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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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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双方交接万城授印,天子设宴置席,不论是被赦降将,还是城中百姓皆是举杯共饮,普天同庆,一副上睦下从的祥和之景。
………………………………

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性情难霁(三)

    夜风初临,细雨已悄然止息,空气中却仍有一股醇正的酒香,莫少英知道这是宫廷御酒残留的芬芳。

    莫少英也参加了这场宴会,但他的席位却隐蔽在横梁之上。

    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行踪,他却可以从梁上密切注视着堂内众人的一举一动,比如始终保持着笑意,接受众人频频敬酒的天子“叶康”,再比如整个酒席中表现得像一只兔子般畏首畏尾的孔护法孔鹤,仿佛已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地背叛慕容恪。

    但莫少英太了解孔鹤了,他认为孔鹤这等死忠绝不可能投降,就算他手下所有人都死绝了,他也不会。

    先前听闻埋伏于城内的一些刀斧手已被秘密清理,这会儿又不见他暴起反抗,那么这个孔鹤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手?

    这个问题已让莫少英头疼不已,既然想不通那么他打算先放一放,去处理一桩迫在眉睫的事情。

    此刻虽是云遮月隐,夜色阴霾,可也正方便了莫少英暗中行事,他的真实身份除了几个关键人物外并无人知晓,初一等人更不知他还活着,所以此番行事自须小心谨慎才是。

    一扇朱漆门,两面碧纱窗,窗内一灯如豆,照得其内明明黄黄、虚虚幢幢。

    莫少英之所以能轻车熟路地来到这里,因此处本就是少帅府,本就是青青的厢房,而现今也只不过换了天子这个主人而已。

    莫少英翻下檐脊,倒挂于悬梁之上显得举棋不定,他是重回少帅府当然是来找青青的,但临到门前又突然犹豫了起来。

    见她做什么,难道自己是来解释的?不,他不需要解释,哪怕上午的场景再来一次,他依然选择掷出腰刀,那难道自己真是来杀她灭口的?莫少英默然,理智在告诉自己必须这么做,但情感上却始终抗拒着。

    就在这般踟蹰不定时,突听屋内一阵响动,跟着一女子娇喝道:“滚出去,不用你来装好人!”

    莫少英眉头一皱,就见叶千雪从内急急退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罐伤药,眉宇间更有几分淡淡的愁绪。

    莫少英见着是她,二话不说翻身下梁拉着她来到屋前花圃中,还未出口问话就听叶千雪先道:“她不吃东西,更不准我碰她,所以身上的伤也不知到底有多重,要不你……”

    叶千雪说到你忽然顿住,意思再为明显不过,可心里似也颇有疑问,并未将话语如数说清。

    莫少英自然知道她心里所想,一把握住叶千雪双手立即表态道:“我和青青姑娘没有什么,你相信我。”

    叶千雪静静地听着,眉宇间已有了几分落寞之意:“我当然是信你的,但是青青姑娘肯为你行险,单这份魄力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所以她待你极好,或许真的比我还好……”

    莫少英一听这落落寡欢的语气,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他当然不是傻子,这蠢女人显然也已在吃醋,可自己如何去解释?要怎么才能解释干净?

    难道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和青青不过是逢场作戏,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用她的基础上?而今夜前来就为了杀了她?

    若搁在以往,莫少英绝对可以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哪怕被叶千雪认为自己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也无所谓。

    但人非草木,又有谁能无情无义?

    就算莫少英从前一百个不喜欢,但是青青为他做的一点一滴,已化作了血,流入了他的心头,这份沉甸甸的情感叫人无以为报,也实在叫人难以割舍。

    于是莫少英终于知道什么叫嘴巴干得厉害,竟连搪塞的话语都开始结巴了起来:“她,她当然没有你好,倒是你被她呼来喝去的,不觉得委屈?”

    叶千雪盯着他,居然笑了:“说到委屈,同为女人,我想青青姑娘此刻一定更不好受,而你不正是来安抚她的么?”

    莫少英闻言一张脸顿时就红了,还好此刻并无月光,而这突如其来的笑容也让他心里有些着慌,见她这般一说,索性不管不顾拉着叶千雪一同向着房门走去。

    谁知刚走两步,叶千雪已猝然顿足,笑意却比先前更浓道:“你傻了么?”

    “怎么?”

    “就算你拉我进屋,我一旁看着也不会太过舒服,那青青姑娘更不会搭理你,与其如此倒不如眼不见为净,你只需记着,二人独处时注意分寸就好。”

    说着,叶千雪就将伤药递了过去,又飞快在莫少英的面颊上轻啄一口,方自从容离去。

    那莫少英抚着脸颊细细体会个中滋味,突然觉得原来叶千雪竟是这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小半晌、莫少英排门而入,迎面便听青青道:“出去,你还回来做什么!”

    “是我。”

    语调近乎冷漠,仿佛自从进入这扇门的一瞬间,莫少英已完全变成了一个人。

    青青一见莫少英这等架势,牙腔不禁打了冷颤,惨然一笑道:“你是来杀我灭口的?”

    莫少英不答,径自搬来圆凳坐于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青青,怔怔出神。

    他望着青青一对裸足,那足踝间伤疤是自己为骗过师弟时亲手所伤。再望向其腰肢,不知破裳下淤青可曾愈合?

    而今、这一顿毒打更是伤上加伤,令人隐隐心疼,就算自己再如何铁石心肠,也不得不为之愁叹神伤。

    但莫少英更知道,既然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就用另一种情感来替换这份爱意!

    从推开门的一瞬间,莫少英一直都在酝酿这份情绪,而现在他的眸中仿佛能结出冰渣子。

    青青被他这般盯着,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再次抗声道:“你为何还不动手?倒是动手啊!”

    莫少英不自然地笑了笑,而就在下一瞬间已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嘎声道:“臭丫头。小爷手上少说也有数百条人命,你这般激我,可是认为我不敢杀你!”

    青青一怔,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莫少英真敢这样去做,但看着他这副冷酷到极致的面容,心里突然冷得厉害,也怕得厉害,那胸中那股潜藏许久的幽怨和多年身为上位者的气势,仍是让她不屈地喊道:“那你杀了我啊,杀我,你不杀就是我养的!”

    莫少英大笑,一双手则是不安分地贴着青青下巴滑向了粉颈,然后猛然一扯,但听‘撕拉’一声,那早已破口百出的粉裳,顿时就被扯成了两半,内中一双锁骨尽露,玉峰半遮,妍态煞是撩人。

    莫少英盯着双手护胸的青青,作势吞了吞口水,随后眼光淫猥道:“怎么,你不是不怕死吗?连死都不怕,不如就在死前便宜了小爷!”

    言罢,伸手再次撕扯其裳衣,青青挡得住左边,却挡不住右边,满心羞愤下,甩手便是一记掌括,只听‘啪’声脆响下,莫少英的脸颊竟被扇得侧转过去,显见出手极重。

    青青不料情急之下出手竟会如此凶狠,一时也惊怔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那莫少英摸了摸半边迅速红肿的脸颊,下一刻却是一把拗住青青前颈,眼神戾气一闪,额头青筋隐现!

    这下,青青两手再顾不得护及胸前,死命扳着那只钳住自己前颈的大手,可奈何力气终究抵不过盛怒之下的莫少英,一张俏脸已是由红转白,再转青紫,瞳孔已微微上翻!

    此刻青青当然不想死,却也不想向这个男人求饶,所以她尽管眼角泪花已现,口中却还是倔强道:“你,你…”

    她本想骂他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怎奈脖颈遭扼,已是语不成声,望着那一脸凶戾之色的莫少英,她突然感到一丝深深的绝望!

    然而就在此时,莫少英神色遽然一清,随后竟是触电般仓惶撒手,望着眼前之境,居然同样显得吃惊,仿佛不知道干了什么。

    那青青没有注意到他这个表情,见他松手,下意识便低下头大口喘气,怎奈一时气急转瞬又连咳数声,心中酸楚之意汇聚于眼,霎时泪眼婆娑,又怒目相向道:“你,你为何不索性掐死我!”

    莫少英思及方才煞气险些失控情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冷声道:“哼!你要死是吗?我偏让你活着!”

    说着,连点青青周身穴位拿出伤药,自顾自涂抹起来,那青青身不能动,只得气急败坏叫嚷道:“将手拿开,别碰我!”

    “呵!放心,小爷的女人个个冰清玉洁,端看不上你这等烂鞋!”

    青青浑身一颤,仿佛脸上被人狠狠抽了一鞭般生疼!眼角的泪水却又因这句话瞬间止住,望着莫少英语意生寒道:“你滚,给我滚!”

    莫少英狠狠耻笑道:“你这表情不错,知道吗?恨一个人莫过于杀了他!嗯,所以你要是有本事就养好伤来杀我。不过以你身手,啧啧……”

    话语越说越是离谱,就连笑声都充满轻蔑嘲弄之色,反观此时青青却是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久久再不出声,双眸中透着三分怨恨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气氛已是降到了冰点。莫少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成功,可面上仍然故作不知,擦完伤药后竟是连句招呼都不打便转身离去。

    其实勿怪他走得匆忙,这出戏他实在演得于心不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恶!
………………………………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字参差意(一)

    出得少帅府,莫少英一路疾走,此刻光风霁月,气朗天清,四街八巷内的行人已甚是稀少。

    他尽挑这些小道,是因为此刻真实身份尚未曝光,被主干道上值夜的巡守撞见难免又是一番麻烦。

    虽以身手来说,避开他们可谓轻而易举,但此刻满心烦恼的他就连一分心思都不愿花在这些人身上。

    莫少英就这般乘着月色,踏着湿滑反光的青砖,漫无目地走着。

    神思恍惚中,瞥见路旁有一老伯正在卖扁担面,其旁还放有一副不大的桌凳和一桶蓄满清水的木桶。

    莫少英忆起了幼时与师兄,师妹和师弟四人在江陵争吃三碗面的情景,不由会心一笑,一摸肚皮方觉饿意,这才想起,天子“叶康”宴请群豪,自己为了窥破孔鹤的有可能施展的伎俩,可是独自蹲在梁头滴水未进,而后……而后倒是憋了一肚子的坏心情但这个总不能当饭吃。

    事情既然做了,那就由不得自己再后悔。

    莫少英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鼻子洒然一笑,大声道:“老伯,来碗云吞面,要大份的!”

    “好嘞,这位公子您坐着,面马上就好!”

    老伯的手艺不错,莫少英足足三大碗下肚这才拍了拍肚皮,摸出一两碎银道:“喏、不用找了,手艺不错。”

    老伯平时一碗面只卖五文钱,见莫少英拿出一两碎银,当即面带微笑推让道:“公子这如何使得。”

    “老人家不用客气,深夜还做着买卖定是家中有所困难才是,这一两银子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就权当今夜盈资好了,快些收拾收拾回去歇息吧。”

    老伯听罢再不推辞,接过碎银叹了口气道:“多谢公子,只是这面还是得卖的,若不趁着天水还算新鲜将面卖了,过几天这天水也污了,可就不能再用咯。”

    莫少英本欲离去,听老伯这么一说,驻足奇道:“天水?你说这桶水是雨水,何以用雨水煮面?难不成这便是云吞面的妙处所在?”

    老伯讪讪一笑道:“那倒不是,这面本身若用井水做汤料,味道并无太大差别,但最近,这西南边的几口井突然在一夜之间就干掉了。唉,所以别说是卖面的水,就算吃的水都要从东面深井中挑回取用。老汉我老了,来回走那么几趟路太耽搁时辰,所以不得不趁着下雨时多接着些,用来卖面。”

    莫少英有些了然般点了点头,忽又眉头一凝,仿佛想到了什么东西般问道:“这枯井的水干了多久?以前可曾停过?”

    老伯思忖片刻,摇头道:“井中水大约是在半个月前干枯的,水可清可甜着呢。”

    莫少英听到此处,又从袖中摸出一锭整银。

    老伯见着已是抢先摆手道:“这,这,这公子莫要将银子给老汉了,老汉就算再卖千碗面也值不了这锭银子的价钱。亦且银子虽好,可多了却也是压身的祸害啊。”

    莫少英笑了笑,一把牵过老伯的单手道:“老伯莫怕,小子我没什么坏心肠,这银子来路也正当,若你觉得过意不去,小子就以这锭银子来问个问题,如何?”

    老伯想了想并不接过银子,而是直接开口道:“公子宅心仁厚,有什么话尽管问,莫说一句,只要老汉知道定当讲与你听!”

    莫少英笑了笑道:“倒也简单,敢问这口枯井现下何处,相烦老汉指明道路?”

    老伯上上下下打量着莫少英,迟疑片刻方道:“公子要去还指什么路,老汉这就同你走着。”

    莫少英躬身谢过,转身之际却是偷偷将那锭银子屈指一弹打入了盛着天水的木桶中。

    未几、这二人一老一少,穿过几条弄堂,赫然就见一口三尺来宽的石井矗于墙角。

    这里已属万城城西边缘地带,再往西边便是城墙,而城墙之下便是护城河了。

    莫少英向老汉告了声谢后,随意望了两眼假意离去,待得老汉独自走远,又悄悄转圜,方才仔细打量起这口枯井来。

    莫少英此刻的心境仿佛在黑暗中忽然看到了一盏明灯,他隐约觉得先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就在这口枯井之下,所以眼望黑黝黝,不知深浅的枯井,却是二话不说,已纵身跳将而下。

    来到井底踩着松软微湿的泥土,闻着井中特有的土腥味儿,拍去腿上三两春虫,莫少英越发觉得来对的地方。

    他将手中火折子微微一晃,随即点亮,借着火光井底约莫瞧了个通透。

    根据井中青苔和铁线蕨的高度不难看出,原先这口枯井的水位大约在自己头顶位置,如此高的位置不可能一夜之间说干就干,一定是地下出现了什么变故才对!

    自然,这变故中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然而仔细再一想,不难发现这巧合实在太多太多。

    若是没记错,半个月之前正好是自己出外领兵之时,而这之前那姓唐的小子便在少帅府中的军议厅下挖过一间密室,而今这井中干枯会不会也是那小子的杰作?莫少英不太确定,手中也不曾停下,可将流渊对着井壁敲敲打打却依然一无所获,难道真是巧合?

    莫少英略一皱眉,他并没有直接证据井水干涸就与那密室有关,但对他来说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对策,于是竟缓缓半蹲下身,脸部贴着井壁一寸一毫的开始细瞧。

    如此这般待得月移西天时,果然叫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找到了一只苍蝇。

    不错,一只无翅苍蝇死在他右脚三寸旁的青砖缝中!

    枯井阴暗幽深为何有苍蝇出入?是什么吸引他来到此处?

    食物?

    莫少英摸了摸那块青砖发现其构造有些松动,一喜之下二话不说,运足内劲用力一拍之下,数快青砖瞬时便被震落,露出一道仅有一人屈膝猫腰,才能通行的土洞来。

    而伴随着土道而来的竟还有一道淡淡的腐臭味。

    久经沙场的莫少英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腐土散出的味道。

    嗅着这股令人作恶的味道,莫少英心中已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转而就见他将「流渊」插回乌鞘,一口咬住火折子后竟是不顾那腐臭味,径直猫身钻入了洞内。

    土洞内曲曲折折、初时狭窄渐而略宽,腐臭的味道也随之越发浓郁,仿佛暴晒过的十月咸鱼混杂着鸡蛋所是散发出的味道。

    这种味道腥臭而刺鼻,莫少英却却越爬越快就在转过甬道一个高坡陡然向下时,莫少英借着火光终于发现前方近处果然有具高度腐败的尸体。

    尸体姿势成向外攀爬动作,显见这个人是要从内部爬出,其上有大片蛆虫蠕动,或贴在胸前钻涌,或行指骨间蠕动,又或在两双空洞的眼窟窿中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乍见此景的莫少英饶是再如何胆大,也被吓得不轻,转而凝神细瞧,肚中却又开始不停地翻滚。

    他极力忍住呕吐之感,擦着尸骸慢慢爬将过去,一边爬一边不住去想:“这土洞极有可能就是这人挖的,难道他是唐尧?但他又为何死在了半道上?难道之前已经中了毒又或是受了伤?”

    如此想来,莫少英倒很像回去仔细拨弄一番尸体,但一想到那狂涌的蛆群,突然狠狠打了个摆子,飞快摇了摇头向前爬去。

    封闭的土洞既压抑又沉闷,好在之后的一段均是下坡路,莫少英没费多少气力便爬出了土洞。

    出得土洞空气骤然清新了不少,周围黑黝黝的辨不清方向。

    莫少英刚刚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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