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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以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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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皆有人拦阻,如此形成合围之势。林栖粲然笑道,“你已没有退路了,负偶顽抗,亦是困兽之斗尔,殿下,您还要继续下去吗?”

穆丹歆将四周动静纳入眼底,心下自由一番计较。

穆丹歆眉头轻拧,微不可闻地低哼了声,甩手潇洒弃了剑,神态自若闲闲地迈开了步子。

林栖观她神色,唯恐她使诈,呵止道,“你再往前一步,就不怕我伤了他吗?”

穆丹歆摊开双手,洒脱一笑,“我手上没有兵刃,你又有人质在手,我投鼠忌器,你还怕什么?离得太远了,不方便说话,本宫才走得近些。漱玉斋的藏宝图林影的确交到我手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藏宝图并非不能给你。只是本宫心中存疑,需要你替我解开。”

林栖道,“殿下问就是了。”

“本宫想知道除了在本宫随行的人中安插了奸细,你们还动了哪些手脚?”

“殿下想知道,我怎敢隐瞒。”林栖嘴角浮出清傲之色,拇指旋动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闲看诗书懒调琴般慵懒出声,“我们能做的,很多,非常多,殿下您、意想不到地多。其一,殿下最引以为傲的是您覆盖整个沧流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情报网,制敌机先、机谋兵法全赖以情报。若是消息来源不正确,等于敞开了城池迎接敌人,不战而败。您说,是也不是?

其二,殿下手底下最令人忌惮的,除了令行禁止以一敌百的精兵强将,你的一万亲卫精锐,拉出来各顶个的都是可塑之才。殿下您人不在军中,也能运筹帷幄千里之外,靠的就是她们的忠心不二。若有人起了异心,殿下能否明察秋毫?我知殿下此时是在拖延时间,缓兵之计,可惜,您等的救兵不会来了,您留在十里坡的三千将士此刻已全部伏诛。而且,殿下得障眼法已被我军识破?”

闻言,穆丹歆神色一慌,“此话何意?”

林栖笑得越发欢畅,脸颊边的两颗酒窝越发迷人,琉璃眼映着冰雪,别有风流韵致,“殿下还要装什么呢,我方早已知晓。行至清都口的十万大军,实际上……只有三万之众,殿下若是计划声东击西,趁着我军倾巢而出至清都口时,奇袭我军大营的话,恐怕要失算了。”

穆丹歆那漂亮的丹凤眼似暗夜中的两颗繁星,明辉灿明,她倏然浅浅地笑了起来,“林栖,你有没有想过,本宫一直都知道你们的把戏,知道军中混入了奸细。你知道吗?有些时候,奸细反而是最好用的,因为,你们不怀疑奸细。如若,清都口那十万将士确有十万之众,尔等又当如何?以为掌握了本宫的行军情报便高枕无忧,本宫等的便是你们大意轻敌,消息是假的,十万大军是真的。

清都口防守薄弱,十万大军渡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过了瑶城,便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我军不日便可直捣皇城。”

林栖脸色大变,他心里咯噔一声,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再三确认过。

穆丹歆笑得从容又自信,雪白的面容如珠如玉,寒风卷起她的衣角,又轻飘飘徐徐落下,“瑶城到清都口的途中传回来的消息,一样的笔迹,焉知就是原来的那个人吗?你们可以混进人来,本宫为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穆丹歆说得如此自信,林栖不免有些动摇,眸中闪过阴蜇的光芒,冷笑一声,“那也得你有命离开这里。只要挟持了你,不怕他们不听我号令。”

“从此处到瑶城,脚程最快三天三夜,你来不及了。”

养/精蓄锐,隐忍不发,都只为了这最后一击,致命一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叫人溃不成军。

这个女人呵,总是带给她惊喜。

林影微微松了一口气,温柔地凝视着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透着自豪和骄傲,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这么地不同凡响。

只是,她脸色不太对……

站在穆丹歆的强大自信前,林栖越发心虚没有底气,怎么办?真的假的,穆丹歆是故意这么说迷惑人心扰乱他还是……若是真的,此役大败,等于完败,等于穆丹歆的叛军将会长/驱/直/入/直/捣皇城,叛军多能人,澹台沐清便是不容小觑的一个,他在这儿杀了穆丹歆又有什么用?

林栖当机立断,撕下衣衫下摆,直接咬破手指疾书了几个字,吩咐人立刻送出去。

穆丹歆使了个眼色,屋檐上的一个弓箭手朝她点了点头。

“林禾果然来了。”

林栖受了穆丹歆刚才那番话的影响,心绪不宁,心智已不若方才坚硬,穆丹歆此话一出,他虽然极力掩饰,目光中的惊讶却无法瞒过她,于是,穆丹歆知道她又猜对了。

“我已派人跟踪了送信的人,林禾的行踪很快就会暴露。我猜,这等决一胜负的关键时刻,她势必要亲临现场观摩的,她爱的,就是看败了的丧家犬如何狼狈落魄。正好,本宫也是,你若有机会再见到她,望将这话原话转达。”

“把她们抓起来。”林栖已经不想听穆丹歆在这儿大放厥词,再让她说下去,怕是这儿都要人心惶惶了。

屋檐上一只箭忽然射/向挟持着林影那人。

那人猝然倒地,穆丹歆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的援军早已到了,就怕林栖狗急跳墙伤了林影才等了那么久。

她一个移行变位冲了上去,扯过林影的手。

这番变故纯在林栖意料之外,他此时心神大乱,情急之下,袖中的匕首直直地刺了过去。

穆丹歆眼角余光掠到那一点寒芒,脚下步子一错,手掌在林影肩上一推,自己横在了林影身侧。

“呃……”

匕首掉落地面金石相击的清脆声响在林影耳中无限放大。

“殿下……”林影大惊失色,他手脚俱被束缚着,没法伸出手去接,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面前缓缓倒下去,露出后面林栖惊骇慌乱的面容。

“哥,对我,你竟真也下得了这个手?”林影猝然回头,心寒地看着林栖。

漆黑如夜的双眸深邃高旷得令人不敢亵渎,眼前蒙着一层雾气,隔离了彼此,嘴角逸出一抹讥讽又可笑的弧度,那极度失望和哀伤浓重得溺死人。

林栖就在这样的目光里窒息、溺毙了,他手足无措地后退了两步,嘴唇哆嗦了下,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没能吐出只言片语。

他似乎也被自己那一时的疯魔吓到了,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手掌,美丽的眼睛似一泓清幽的泉水,泛着淋漓的光,却再也没了潋滟的神采,只剩下空洞和惶然。

黑刀不离开也不加入战局,只是站在林栖旁边护着他,偶尔有不长眼的敢来挑上他那只好是一剑穿胸。有了第一人的前车之鉴死亡教训,下边便没人敢来挑战他了。

“公子,属下来迟。”墨砚杀红了眼,拼死厮杀出一条路子,率先闯到林影身旁,斩断了他手上的绳索。

林影双手得了闲,忙扶起她的肩膀抱在怀里。她始终搁在腹部的手指猝然落下,摔在雪地上,指腹上尚沾着血。

林影颤着手去摸她腰间的衣服,的触感似乎还带着一丝人体上的温暖,那温暖只一刹那便在冷风里散尽了。她穿得明艳,紫色锦袍外罩黑色披风,她伤成这样她自己不说别人竟没察觉。

那总是透着凌厉高傲的丹凤眼紧紧闭着,脸颊冰凉宛如冰雪,“殿下,殿下,你醒醒,别这样吓我……”惊惶地睁大了眼,林影提着一颗心,昏昏沉沉地搂着人,一刻不肯松手,她失血过多的身体格外的凉,而他还在发烧,手心都是的,这烫和凉,落差大得叫他心颤。

像是一根麻绳套在心尖上,猛地收紧了,勒得生疼。

“哭……什么……”

她身上困乏得厉害,她其实很累了,和林栖对峙时便是在强撑着,很想沉沉地美美地睡过去,什么都不理会。

可是,这个人在哭诶……

她怎么忍心不理会,让他就这么哭下去……

“殿下……”

眼前的人笑得清澈又傻气,唇上还印着两个浅浅的白色牙印。整个杀气冲天的修罗场都从她的眼里淡去远离了,她们像是被单独抽离了出来,眼中心中口中只看得见彼此。

“我身子骨比你好,养几日就无碍了。何况我身上穿了金丝软甲,伤得其实不重。程青、程青那一剑太厉害了,刺穿了我的软甲……不过,没……咳……”穆丹歆轻声说,她咳嗽了几声,嘴角流出些血沫,瞳孔又开始涣散,眼前谍影重重,浓墨丝丝缕缕地晕散开来。

林影心下一定,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渐渐找回了理智,柔声道,“恩,你别说话了,困了就睡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别担心,援军……”她想说援军到了,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想来说不说也无大碍……

穆丹歆又昏了过去。

山庄里凭空涌现大批的人马,一人突破重围闯入院中,目光扫视了一周,便目标明确地朝林影走来。

来人额上一道醒目的刀疤,林影搂紧了穆丹歆,墨砚持剑戒备地拦在林影身前。

“阁下何人?”

来人屈膝跪下,高声道,“属下永安侯麾下雾都,小人奉永安侯之命,特来救驾。外面马车已有大夫候着,烦请驸马和殿下先行离开,此处交由属下处理。”

“你认得我?”林影淡声问。

雾都回道,“属下临行前亦有此疑问,侯爷道,驸马是谪仙般的人物,泯然众人之上,一见便能认出。属下此时方才信了。”

“侯爷过誉了,替我谢过你家侯爷。”林影听是永安侯的人便信了九成。

“不敢,侯爷道,若殿下和您有所损伤,她才要有大麻烦。侯爷又道,若是您或殿下问起,属下原话回便是。”

未见面,便将事料了九成,这永安侯确是个人物。林影当下不犹豫,抱着穆丹歆由人护着先走

夜色如墨。

刀光剑影。

哭嚎震天。

血肉横飞。

浓郁的血腥味沉浮在空气中,整个焚心山庄化作了修罗地狱。

一场极为残酷的大屠杀,单方面的屠杀。林栖带进来的人只留了几个活口留作盘问,其余全杀了个干净。

一炷香之后,世界归于宁静,空寂无人的宁静。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将这杀戮、阴谋、鲜血、黑暗俱被掩在这莹莹白雪之下,什么都消失不见了。

第六十八章暗中调度
林栖交由人看押了起来,无论林栖失败还是成功,黑刀都是要回去的,为了墨台不得不回去。墨台不是个好人,他杀了方曦,他设计离间林影林栖两兄弟,林影待他亦主亦友,他出卖朋友背叛主子,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杀他一百次都不够抵罪。可黑刀不能抛下他,这世上谁都能抛弃他,厌弃他,唯独他不能,何况黑刀也做不到不管墨台的死活,他只有回去。

能不能活,看天意吧。

雾都将林影和穆丹歆安置在附近一处行辕。

穆丹歆身上重伤只腹部一处,小伤则不计其数。林影不愿意假手他人,替穆丹歆洁身都是亲自动手。看着她小臂,修长的腿上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青紫的淤青烙在白皙匀称的腿上,看得他不由得手指 。

“这位大人身上都是些外伤,看着严重,但大人身体底子好,过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公子不必担忧。”陈大夫年届七十,须发灰白,看上去精神矍铄,他自身调理得好,丝毫不见龙钟之态。他奉永安侯之命来给二位贵人诊治,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料理完穆丹歆的伤,林影替她拉好被子,突然身子晃了晃,他双手及时撑住了床沿。

陈大夫惊得低呼一声,忙唤人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林影捂着胸口阖目喘息了一阵子,缓了许久才睁开眼,他眼眸级黑,眸色若琉璃,闭着眼睛时只让人觉得他是个文弱的书生,睁开时却觉这人身上有种极强大的精气神,掩过了那虚弱之感。

林影主动伸出手,一个病人倒安慰起大夫来了,白着脸满额虚汗地笑笑说,“我贯来如此,不必惊慌。”

陈大夫手指搭上他修长劲瘦的手腕,始终皱着眉沉吟不语。

见他为难,林影便抬手止了他的话,想来他的病情不好说,只安之若素地笑笑,“陈大夫,无碍的,治不好我也不会有人问你罪,便给我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罢。”

陈大夫面色凝重,提笔顿了顿,本着医者父母心劝道,“公子这心疾全赖一身内力拖着,若是不好生将养,恐怕寿数长不了。”他只觉得这温文尔雅的俊美公子人不错,若是早早没了该多可惜。

林影闭目靠在椅背上,神色宁静,像是睡着了没听见又像是不愿回应他。

陈大夫思索片刻,才在白纸上落字,写罢,搁下笔,摇摇头出门。

若如殿下推断,母亲出了京城,那朝中事务此时是由何人在打理?

国师广浩。

林影脑中清晰浮现这个名字。他又将朝中文武大臣的人脉细细梳理了一通。宫中宫女太监甚至御林军可以全部撤换,但有一部分人是撤换不得的。

太医,太医署。

女皇虽然成了傀儡,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好,例行诊脉的太医必须要有。

将心中所想的每一步每个环节再推敲一遍,林影站起身,执起陈大夫搁下的墨笔,蘸了点墨汁,运笔如飞。

雪花般无数个指令从这一座别庄内传了开去。

做完这些,林影已是精疲力竭。正好下人煎好了药送进来,他闻着药味便觉一阵反胃,只好让人又端出去。

穆丹歆半夜因为伤口发炎起了烧,躺在床上不停地折腾,林影便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整晚。

听见行辕外传来特意放轻了的脚步声时,穆丹歆失血过多仍在昏睡着,林影伏在床沿上假寐,抬手探上她的额头,试了试热度才神色稍霁,自言自语道,“幸好烧退了。”

忍着额上的晕眩,手掌撑着膝盖起身,胸口突如其来的心悸,让他身子一歪,坐在床沿上攥着胸口难受得说不出话。他自己就是个病人,还是个素来病弱的病人。

走进了院子,步子越发得轻,林影耳力绝佳,听得出脚步声总共两道。

细微得如同拂面微风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两道脚步声在窗外停下。

那两人伫足了半晌,又沉默着原路返回离开了。

“走吧。”男人刻意压得很低的声音。

似乎隐约还混着一声幽幽地叹息,似乎极力压抑克制着情绪。

林影歇息了一阵子,觉得好些了,他缓步踱至窗边,开了半扇漏窗。

天光微现,一望无际的白延绵开去,跨过了墙围,跃过了山脉。院子里的梅树开了一二支,树梢上积满了雪,积雪压弯了枝头,不时簌簌地砸落地面。迷离清透的雪光映着初现的清逸曦辉,交织缠绵,令人望之目炫。

“林……影……”嗓子里像是淤塞着沙子,吐出来的声音比公鸭还要粗噶难听。

穆丹歆咬着唇/瓣;细细地呻/吟了一声,似是身上的伤口在作痛,模糊中瞧见那人脚步踉跄着扑在她床边。

“殿下,你醒了。”

她眯着眼,秀眉深琐着,慢慢地瞧清了近在眼前的人。

他声音中气不足,累的吧。

这人一贯是淡然从容,浑身透着闲看落花悠然孤逸的气质,竟会为了她落泪呢。

曾经总是想看看他为了自己分寸大乱是什么模样,真见着他忧急惶然,她只觉得不忍心。

看着他白中透着灰的脸色,更是心间一揪。

“你没事吧?”

林影含笑道,“殿下忘了,我压根儿没受一点儿伤。”

他黑亮的眼底波荡着一星点儿水光,眼底血丝 ,透着疲惫和憔悴,偏眼尾微微地上翘,平日淡如远山烟云的人竟看起来多丝丝魅惑。

穆丹歆一直盯着他不说话,林影端过早就备好的蜂蜜梨水,捏着勺子递到她嘴边,“殿下,润润嗓子再开口。”

他的上臂遮住了她瞧他的视线,穆丹歆不满地瞥一眼,那过分白皙的修长手指与白瓷摆放在一起,亦是清秀优雅他文质彬彬,丝毫不被比下去。

“低下头。”

“嗯?”

穆丹歆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身子虚弱着,但她休息好了,精神头便好,这样的伤连重伤都算不上,她丝毫不放在眼里。

见他疑惑,她又重复道,“本宫要你低头。”

林影手上还捧着小碗,温顺地将脸颊凑过来,穆丹歆趁机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林影一惊,便要闪退,穆丹歆抬手按在他后脑勺上,喘息说,“别躲,本宫可是有伤在身。”

林影果然不敢乱动,可他晨起时总是要晕一阵子的,此时低下头,血液倒流,对心脏的供给更是不足,脑中猛地袭来一阵强大的晕眩,竟就这么歪倒在她身畔了。

第六十九章永安侯白萧
穆丹歆及时搂住林影软倒下来的身子,屋檐上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

心头警铃大作,穆丹歆掀过被子盖在林影身上,提气高声叫道,“阁下,还要在外面偷听多久?”

说话之际,她取过放在小几上叠得整齐的锦袍,抖手一振,深紫色的锦衣如蝴蝶双翼般华丽扬起,她翻身自床上跃下,旋身落地时,锦衣恰披在她肩头。

手指轻巧地系好扣带,待站定时,已然衣着整齐,如云墨发揽至一边垂在胸前。

窗口传来一声“啶”,红木的棱窗大开,冷风灌了进来,窗扇随着寒风“咿咿呀呀”摇摆不定。

一袭青衣素衫从屋檐上斜斜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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