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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小女孩的眼睛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真的好喜欢这个姐姐。即使成为代替品，她也要待在陈无忧的身边。
陈无忧毫无温度的瞳色，有些迷散。她僵硬的牵过两个小孩，摩挲着他们粗糙、瘦小的手。想到他们曾负担的穷苦生活，她眼中不由的再次湿润，她不该是如此爱哭的呀：“你们就同她姓‘陈’女孩就叫陈思雪，男孩就叫陈思凯！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过去的日子就忘了吧！”
“好啊！我以后就叫陈思雪了。”从此刻开始她再也不是被别人唾弃克死父母的小乞丐。她有了新的家，新的姐姐，新的哥哥，还有那个有魔法的老爷爷。就像白衣老人说的，这一次她一定会得到幸福。
“我是陈思凯。”小男孩也腼腆的笑了。为报答白衣老人，将他从满是血腥的杀手组织中救出，他会按照约定好好保护眼前这个看似脆弱的大姐姐。并且努力的做好这个家庭的成员，不敢奢求幸福，但至少他可以仰望幸福。
第8章：倾城红颜（8）
陈无忧紧紧抱着他们，感觉僵硬的心，有点点暖意上升。老天，原谅她的自私。以前她为姐姐和弟弟而活，却无力好好保护他们。这一次她会更加努力的生存，她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代替姐姐和弟弟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陈思雪和陈思凯，努力让他们获得幸福，救赎自己的罪孽……
青山绿水，春日浓浓。陈无忧一袭白衣，机械的在小院中整理着草药。陈思雪站在陈无忧的身后，低着头纠缴十指。
“思雪，有事吗？”陈无忧回头淡淡一笑。笑容中一片冰凉，看不清任何情愫。
“姐姐。我……我……”陈思雪抬起头望着陈无忧，愣了愣，又低头转身，“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好了。”
心中的弦微微一动，放下手中草药：“还需要向我隐瞒什么吗？”
淡然平仄的声调，却让陈思雪不由一紧，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我说就是。姐，我昨晚看着哥在擦剑，毫无笑容的模样，好恐怖。然后今早起来，我发现哥和那把剑，全部消失了！”
“今天他要下山，卖狐皮。自然不会待在山上。”心跳莫名加快两拍，但她依然维持着让人看不见情绪的笑。
“不是的。”陈思雪瞪大眼睛，从袖中取出块金黄色的令牌，“我在他房间发现了这个，还有昨晚在他烧掉字条前，我看见那张字条上写着——城西蒋府。”
陈无忧接过令牌。令牌很重是纯黄金打造，金灿灿的令牌上刻着一个鬼字，几十个雕刻逼真的骷髅头紧紧围绕着那个字。
陈无忧的指尖有些颤抖，她认得这块令牌。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金鬼”的信物。
几年前她曾和企图趁乱侵入塞外江湖的“金鬼”交过手。想到“金鬼”贩卖小孩，依照苗族人制蛊的方式，培养杀手的种种恶劣手段，她至今依然深恶痛绝。
可陈思凯怎么会有“金鬼”的令牌。难道他是“金鬼”中的鬼？又或是他是白衣老人从“金鬼”中救出来的？还是他和“金鬼”有仇？……
无数的猜想挤满了她的脑袋，平冷的心开始跳动。不行，她的小弟曾惨死，这一次她不能再冒风险失去——另一个弟弟。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由握紧：“不要担心，我下山一趟。”她始终无法守在这里一辈子，始终无法不被人依靠，难道这就是命？黝黑的瞳子染上一层淡淡的灰。
“姐。”在陈无忧准备离开的那刻，陈思雪突然笑开，纯纯的笑容就像甜甜的桂花，“你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吗？知道城西蒋府怎么走吗？”
陈无忧当场呆滞。她本以为此生不会在迈入尘世半步。半年以来，竹屋和山中直线行走，哪会知道那个离她远去的世界。
第9章：倾城红颜（9）
望着早熟的陈思雪，她动动眉心。她似乎嗅见阴谋的味道，她一直知道将她起居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的陈思雪，和武艺高强的陈思凯，身世背景复杂。但她一直也不愿探听，因为她一直觉得他们都是通过地狱之火再度重生的人，没有未来，不必有过去。只要她知道他们是家人，不会陷害彼此就够了。
“姐，我带你下山好吗？”看着陈无忧微微一动的眉心，陈思雪的笑容更盛，“姐，其实我本想一个人去。但是我害怕。因此我来找你，你陪我去好吗？如果有人想伤害陈思凯，我们也可以帮他。”
从她第一眼看见陈思凯时，她就知道陈思凯是个练武奇才，武学造诣奇高。这段时间以来，陈思凯的天分和毅力，再加上白衣老人的调教，他的武功绝对能进入江湖前十名。
这样厉害的他还会被人伤害吗？陈无忧的心仿若被尖刺扎了一下。望着陈思雪澈如冰的瞳，她顿了半刻，望着碧蓝的天空，甩甩衣袖：“走吧！”
丝竹交错，舞影翩翩，舞美女子扭动腰肢，花香阵阵，回眸一笑百媚醉人。大厅中乐舞相合，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晔炼公子，老夫敬你一杯。”席上胡须花白一身锦衣华服的老人，举起手中酒杯。
“哼。”依坐在一旁金线黑袍的晔炼，握着桌上酒杯，浅呷了一口，缓缓抬头。瞬间场间一片抽气声，乐声缓慢，舞姬的动作也缓慢下来。
凝脂玉肤，剑眉樱唇。连世间最好的画匠也无绘下他十分之一美貌，连世间最好的文人也无法记下他百人之一魅力。他长长的睫毛轻动，比星辰更亮的眸子慵懒半眯。此刻他仅仅是淡淡一笑，席间所有事物顿时失去光彩，乐声嘎然而止，连妖娆的舞姬也停下舞步呆呆的望着他。不分男女，这样的美丽，完全是种妖魔的诱惑，具有堕天之力。
“来，来，来，继续，继续！”不知过了多久，华衣老人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乐声再度点燃，舞姬顿了顿，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再望向晔炼，缓缓起舞。
“晔炼公子，魅力更胜当年。还请公子返回京城后，替老夫向女皇美言几句。”老人恭敬的笑着，但依然难藏眉宇间那丝残冷。
“你需要我这个妖物，替你美言吗？”晔炼半低着头，玩弄着手中酒杯，缓缓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一举一动风华绝代，艳丽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你……！”老人面色瞬间通红。
“清君侧，立斩妖物！这句话是你说的吧！而中间的妖物，指得就是我，对吗？既然如此你又何须假惺惺宴客，让我这个令你不屑的妖物坐在席上，又将杀手列为上宾！”晔炼放下手中酒杯，望着老人勾起妩媚一笑，“我美吗？你没对我动心吗？”
第10章：倾城红颜（10）
老人竟只能呆呆的望着晔炼，愤怒的眸子中燃烧着欲望的焰火。
“哈哈哈哈，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贱——！”晔炼煽动衣袖，深灼得眼瞳中布满讥讽。
“妖物，还不知悔改！老夫今夜就要为朝廷除害！”老人我紧拳，避开晔炼的目光，拍桌而起。瞬间席中所有嘉宾，眼中淫糜之神顿消，手握兵器向晔炼涌来。舞姬和乐工立刻逃门而散出。
“‘金鬼’的十八厉鬼到齐了。看来你们这帮老匹夫是下定决心要我的命！不过，你们似乎忘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晔炼揽袖起身，嗓间的笑声妩媚，震人心弦。他还没将整个国度，同他一起进入地狱，他怎么能死。呵呵。
“祸害，祸害！若不是你，圣上岂会荒废朝政，岂会天下大乱！老夫，今天就要杀了你，杀了你！”老人双目腥红，指着晔炼破口大骂。
十年前，他曾以为那个年轻有为、励精图治的女皇樱琰会带领晟国，乘北方薪国战乱，横扫塞外，一统天下。但他万万每想到晔炼出现了，晔炼的出现让樱琰一夜间性情大变，贪图享乐，残杀忠臣，重赋税，严刑法。短短的半年时间整个晟国开始荒废，变得和薪国一样——民不聊生。
而今无忧堡堡主许子阳，已将无忧堡和雪莲神宫合并，一统塞外，许子阳只差没自立为帝。眼看着薪国日益富庶，眼看着晟国继续荒废，他们这帮老臣等怎能，怎能眼睁睁看着晟败在樱琰的手上。所以他们不能等，必须清君侧，重新让樱琰振作，带领他们再一次走向繁荣，再一次与薪对抗。
为了杀晔炼，他已选择与魔鬼合作，用上全部身家请出“金鬼”，今夜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杀掉这个祸世妖孽。晔炼只能死不能活！
“凭你们也能杀了我？”身形一动，闪亮的软剑从腰间抽出，在烛火中闪现妖异的光辉。身形再动，剑锋飞溅出一朵血花，向他扑来的杀手已有两个死于长剑之下。晔炼避开向他喷来的鲜血，手中长剑毫不染血依然在烛火中绽放清冷的光辉。
杀手并没有为同伴的死亡而停止攻击，另一批人再度涌上。晔炼再度提剑，可却突然觉得一股郁涨之气堵在胸口，用力逼出，铁锈的腥味瞬间布满口腔，暗红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顷刻一道布满银光的剑网向晔炼袭来，晔炼咬牙执起手中剑，直面剑网而去。数百朵剑花发出刺眼的光芒后，“哐当！”对方的银剑折成两段，了无生气的落在地上。晔炼手中长剑，在对方颈上划出长长的伤痕，瞬间刺红的鲜血喷出。晔炼踉跄后退，却无力躲开，炽热的鲜血将他染了个通透，遮住他绝世容颜。
第11章：倾城红颜（11）
“妖孽，梅子酒加罪人香滋味如何！”老人瞪大眼睛直视着晔炼。妖容已毁，他岂会再怕晔炼！死吧，只要晔炼死了，晟还会是那个欣欣向荣的晟。
舞姬身上奇异的花香。晔炼微震，然后仰天大笑。此刻手持长剑，满面鲜血，勉力站立的晔炼，就宛如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怔：“想当年，你与家父是同袍战友，而今你却要手刃他的儿子！你说你是家父的挚友，说我是魔。家母死的时候你在哪？我被樱琰囚禁的时候你在哪？我是魔，是妖！我若死，这世道真能回到太平吗？那个千古明君已死，十年前已死！剩下的仅有樱琰，将晔炼一起拖入魔道的樱琰！哈哈哈哈……”
晔炼诡异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一愣。老人努力吞咽着唾液，好半天才用嘶哑的声调吐出：“杀——！”
面对修罗般的晔炼，剩下的十余个杀手握剑的手竟有些颤抖。最后还是站在人群后，持箭的杀手，闭着眼向晔炼心脏射出一箭。
躲！他还不能死。晔炼努力移动身形，却未想到仅能移出半分，锋利的箭羽虽没能正中心脏，却直入胸膛。晔炼抬起颤抖的手，咬紧牙根，拔出利箭，绯红的鲜血快速涌出，染满他的双手。
原来他的血是红的，不是黑的。他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真的要死吗？死在这里？也许死也不错，至少他可以解脱，不用面对每夜的噩梦。
看着朝他直刺而来的剑光，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也许这一次他可以真正得到解脱！
“哐当——！”一道剑光为晔炼挡下致命一剑。
白衣少年从他身后掠过，剑招比晔炼的更狠，更毒。白衣少年手中利剑挥动的速度很快，每次都准确无误的划过对方的颈项，然后对方头颅就像脱藤的西瓜滚落在地，夺目的鲜血喷出三丈之外。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金鬼”中所谓的高手，脑袋和身体分离倒在地上，白衣少年身上纯白色的布衣，已然成为名副其实的血衣。白衣少年提着剑，仰望着屋顶发出似哭似笑的悲鸣，眼瞳中灼热的杀意退去，眼中的光有些迷散，有些透明，仿佛此刻站立的仅是具躯壳。
刚才坐在上位满心得意的老人，在面对如同无头地狱的残杀局面后，身经百战的他身子不由发抖。望着半跪在地上的晔炼，看着呆站在大厅中心的白衣少年，心揪在一起。不是白衣少年的突然出现，晔炼早已成为剑下亡魂，不是晔炼的出现晟不会摇摇欲坠。怒火让他充满气力，他抓起腰间的佩剑，不顾一切向两人冲去。
“陈思凯！”轻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第12章：倾城红颜（12）
白衣少年一颤，面对突来的利剑，他快速闪身避过，机械的挥动手中长剑，准备终结老人的生命。但此刻他看见站在门口的陈无忧和陈思雪，他不能让她们见血。他顿了顿，仅用掌风将老人震昏。
在声音响起那刻，半跪在地上的晔炼，目光不由望向门外。他嗅上一股淡淡的甜香，看见一双眼瞳，黝黑的眸子并不亮，并不清澈，并不耀眼。但它却依然在发光，散发着渗透淡灰色的光。浅浅的光没有阳光耀眼，没有月光清冷，只是柔柔的，充满矛盾和挣扎的柔，却又异常能安定人心……
晔炼不由努力睁大眼。像所有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人一样，极度渴望抓住这样的光。但那刻他已无力继续支撑那具残体，他缓缓倒下，在陷入黑暗的那刻，他不由想——在地狱也会有安定心魂的香味，也会有这样的光吗？
“姐，小妹。”那刻陈思凯颤抖再也无力握住手中长剑，只能任它坠地。
陈无忧从陈思凯空洞的眼睛中看见死灰色的光，她不由快步上前，叫喊：“陈思凯。”
“姐，求你，求你别过来！我很脏，很脏。全身都是血，都是肮脏的血！”陈思凯呆滞的望着染满鲜血的双手，“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陈思凯在消失，陈思凯的灵魂在消失。瞬间陈无忧再也顾不上不断钻入鼻腔，令她恶心，却莫名兴奋得血腥。她奔上前紧紧抱着陈思凯。
那刻她的灵魂紧紧的扭成了一团。仿佛看见了那个漆黑的夜里，姐姐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责骂自己找不到食物，弟弟紧紧躲在她怀中哭泣。那天夜里她发誓要为姐姐和弟弟在乱世中撑起一片天。她开始忘记自己，不断的伪装，最终成为了那个时代的枭雄，却也害死了最亲的人，那个时候她错了，这次她不能再错。
这一次她不会再去用物质来表达她所有的关心，她告诉她的弟妹们，她有多爱他们。“陈思凯，陈思凯，你一点也不脏。很美，很干净，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这些血很脏，却无法玷污我的弟弟，因为你的魂魄很纯净，很美丽，任何事物都无法污染你。你是我的弟弟，用永远都是我的亲人。”她的声音很柔很柔，异常能够安抚人心。眼中的灰朦渐渐消散，无法脱眶而出的眼泪，闪现着安定人心的亮光。
“姐——！”陈思凯紧紧抱着陈无忧大哭。
陈思雪瞪大眼睛看着陈思凯，突然觉得眼眶湿湿的，她不由冲上前和陈无忧他们抱成一团，放声嚎哭。
第13章：倾城红颜（13）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哭声渐渐收住。陈思凯幽幽出声：“我叫王文轩，出生在，家中虽无家财万贯，但四代同堂，和乐融融。直到六年前，‘金鬼’的人闯入我家，逼我爷爷交出传家之宝‘玉麒麟’。爷爷为保全家人性命，只能交出传家之宝，却没想到这仅是噩梦的开始。‘玉麒麟’交出那刻，‘金鬼’的杀手开始疯狂杀戮，我眼睁睁看着所有至亲，在我眼前一个个倒下。本来他们也要杀掉我，但他们之中有人发现我天生异禀，是练武奇才。因此他们将我带回‘金鬼’，将我培养成杀手。为了复仇，我咬牙坚持着，从一次次危险的训练和任务中存活，直到预见白衣老人，已复仇为交换，我留在你的身边。”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陈无忧紧紧抱着陈思凯低喃。为什么所有人都很苦，为什么大家都同她一样身不由己？
陈思凯眼神如冰寂静，他机械的回忆：“我拼命练武，拼命练武，只为有一天能够亲手毁掉‘金鬼’。”陈思凯突然笑了，“我做到了，做到了！我先杀了‘金鬼’的首领破坏组织结构，然后火烧‘金鬼’老巢……最后只剩下这十八厉鬼。他们现在也死了，成了真正的鬼。我成功了，成功了。……然后，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陈思凯的眼神更加迷散，“爷爷在叫我，爹娘在叫我……我看见他们了，看见他们了！……”
“啪——！”陈无忧狠狠给了陈思凯一个耳光，沉寂已久的眸海，翻滚着巨浪，“看清楚没！这里只有我和陈思雪！你的家人在叫你，我们呢？你是王文轩，还是陈思凯？”
陈思凯惊措的望着陈无忧，陈思雪不由后退半步。他们从没想到，陈无忧居然会发火，他们一直以为陈无忧是圣人，毫无悲喜。可此刻她居然火了，还打了陈思凯一巴掌。
“王文轩，我不认识，他的命运如何我不管。陈思凯是我弟弟，我不允许任何人从我手中夺走他！即使阎王要他的命，我也会从阎王手中夺回！”黝黑的眼眸散发着亮光，火热的光夺人心魄，仿佛要将一切焚尽。
“我……”陈思凯低下头，望望早被鲜血浸透的衣衫，看看染血的双手，望望被他身上鲜血染色的陈无忧和陈陈思雪。他首次觉得陈无忧那张平凡的脸，一点也不平凡。陈无忧在发光，站在血泊中散发着圣洁的光，仿若此刻他们并不处于满是血腥的世界，而是置身在开满莲花圣洁的殿堂中。
陈无忧身上淡淡的柔光迷惑着他，他觉得只要靠近陈无忧他就能获得救赎。久违的眼泪再次涌出，他紧紧圈住陈无忧，用生命嘶喊：“姐——！我是思凯，我是思凯。你的小弟，思雪的哥哥！”
第14章：倾城红颜（14）
“哥——！”陈思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