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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两声,白四的满腔柔情化为泡影。他冷眼看着如许点开信息:“又是姓司马的?哼,才离开多久啊,真够关怀备至的。”
“是地图!要不要检查?”如许真被他的变脸速度打倒了,一气之下,拿着手机挥了挥。
没想到,这厮居然一脸嫌弃得撇撇嘴:“没兴趣,反正用不着。”
呦,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恶心得面无人色?
如许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找小南。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背后凉凉地补了句:“如许,我收回那句话。虽然生意和生活是两码事,但我现在,确实不想再和司马寻合作了,成为私交更不可能。既然这样,你以后是不是该……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如许顿了下,转过头,气乐了:“白屹东,这话你忍了很久吧。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跟司马寻有什么?你直说,我一点不意外。”
“如许,我不是在怀疑你,但我比你更了解司马寻。我知道现在强迫你改观,不现实。我只想请你放下戒备,完完全全得信我一回。”白屹东声音低沉:“丫头,我不会害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如许皱眉:“像小南一样,接到什么电话,都向你汇报?”
“不是……”白屹东心里一阵焦躁。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也不太清楚司马寻接近如许的目的。除了减少他俩的接触外,好像暂时也想不到其他方法。
而如许也不是那种一压就屈从的姑娘,她需要更充分的理由。
破绽到底在那里?
白屹东想了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总之,你离他远点。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千万别在他面前露出来。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对吗?”
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声,好像这理由,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如许怔怔地站着,心里百味杂陈。说她一点不心虚,是假的。她对司马寻,就像当初白屹东对沈阡——正因为看到了底下隐着的那副付出和心伤,才没法彻底拒绝。
可白屹东说得对,他们才是一家人。
无关大是大非时,就该站在家人这边。
白屹东拧着眉,沉默地等着,等到几乎泄气,突然看到如许缓缓地点了下头:“好。”
“啊?”
“我说,在司马寻的事上,我听你的。”如许面色郑重。
白屹东长出一口气。他想伸臂去抱如许,顿了顿,还是忍住了。
就这么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小南身边,然后,小东西笑着蹦起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撒娇,也挺好的。
至于那件事……只要时间够长,他的意志够坚定,总能慢慢克服的。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入股端阳,但已经定好的度假计划还是要照常进行。
用过晚餐后,余兴未了的大家都吵嚷着让白总安排“娱乐节目”。白屹东听得嘴角直抽,心说:你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到你家老板娘的脸都黑了。
可那帮小崽子不知道是真看不懂,还是故意找机会报复他,一个个七嘴八舌地提建议:“去唱K吧,人多有气氛,累了顺带看表演!”
“喂,到了这种五星级度假地,还唱K这么low 我说做spa最好,听说这儿的服务生都是巴厘岛来的。”
“室内游泳池也不错,还有赛道和游乐设施,大人小孩都能玩。你说呢,白总?嗯,白总?”
白屹东支着手,翻了个白眼:“别停,再说啊。”
“嗯……”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他正要开启冷酷boss状态,怒斥这帮骄奢淫逸的家伙,忽然儿子软软地靠过来,碰了下他的手:“爸爸,什么表演啊,我也想看。”
“那玩意不好看。要不,爸爸带你去打台球?你上回不是说,连爷爷教过你吗?给爸爸露一手?”白屹东笑道。
“哦,好啊!连爷爷一直夸我打得好,说比你小时候还厉害呢。”白宇南立刻兴奋起来。
我小时候,连管家好像还没到Z城吧。白屹东撇撇嘴,自觉相比其他成人场所,台球房应该还比较清静。
其实,他个人更想搂着如许的小腰,在幽静的过道、花园里……
那个……嗯……他偷暼了眼旁边,清咳一声:“那就这样吧。我们一家去打球,你们自便。财务总监,你给个上限,不要让他们玩太疯了。”
“不会吧,不是端阳报销吗,白总……”现场一片鬼哭狼嚎。白屹东牵着儿子的手,微笑而去,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世风日下,在如此高端的台球房里,居然有人快要“肉搏”了。
其实,这事他以前也做过,但此刻,改过自新的白总华丽丽地震惊了。
然后,他迅速用手捂住了白宇南的眼睛,把他整个转过来:“没什么,儿子。嗯……阿姨后背粘了东西,叔叔帮她拿出来。”
“那……那个阿姨……”
“嗯,那叔叔也在助人为乐。”
“你又骗人!”白宇南不满得拉下他的手,撅起嘴巴:“我知道的,我见过Tim对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标题有米有很欠揍……哈哈哈哈。
☆、第74章 谁理你啊臭流氓
白宇南忽然闭紧了嘴巴;紧张兮兮地看着白屹东:“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瞎说的。我再也不提妈妈了;你别生气。”
他的情绪明显一下子低落了;红着眼眶,垂下头。
如许看了眼表情僵硬的白屹东;轻叹一声;握着小南的手;把他带到门外。
夜风轻拂;孩子黑亮的眼睛里笼着一层雾气,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很是可怜。
如许蹲□子,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南,别怕;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们说。你想妈妈很正常;爸爸不会怪你的。是吧?”
她瞟了白屹东,后者努力调整了一下脸色,挤出笑容,点点头。
“真的吗?我真可以继续接妈妈的电话?爸爸?”白宇南激动得脸都红了,眼睛闪亮,充满了讨好。
白屹东心疼又无奈:“行。”
“万岁!谢谢爸爸,谢谢阿姨!我以后一定听话!”白宇南笑得露出了门牙,一把扑到白屹东的腿边撒娇。
可我想,她再也不会打过来了。白屹东用手抚着儿子的头顶,心里又闷又痛。
“你的儿子,我再也不需要了。所以将来,请不要再以任何名义打搅我的生活。我和你们白家两清了。”
“哦?那如果以后小南结婚生子呢?要不要通知你?”他按不住心头怒火,冷笑反问。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下,猛咳几声后,笑起来:“不用了,从钱到账起,他就是你的儿子。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白屹东心中冷笑,一把把欢天喜地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快步往酒店走。
好,你要钱是吧?那我就一笔笔打过去,直到你哄我儿子开心为止。
这是你欠他的。
白宇南看不懂大人间的暗流涌动。如许陪他在儿童套房里玩了会儿,他就打着哈欠,准备睡了。
柔和的灯光下,如许自然地亲了亲他的脸。白宇南笑着伸手挥了挥:“江阿姨,Good night。”
“Good night。”
如许熄了灯,转身看到白屹东靠在门边,眼神明明灭灭。
她假装看不见,反手关了门就走。白屹东自然地用身体一挡,右手顺势滑下,圈在了她腰间:“如许,今天谢谢你了。孩子缺一个妈妈,以后只能让你多操心了。”
“你和沈小姐真不能再转圜了?”如许皱眉问。
“不能。”白屹东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儿子再小,也是有尊严的。等他大一点,我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他,让他自个儿决定。反正,我是无愧于心的。”
如许暗叹一声,知道这事已经尘埃落定。她轻轻点头:“行,你就放心吧。”
真是……乖巧啊。白屹东静静地看着她,满腔的愤懑都随着那轻言细语而去。她就那么垂着头,黑亮的发丝顺着耳际滑下一缕,轻飘飘的,似乎能一直荡到他的心里去。
然后一勾,他就魂不守舍。
白屹东忍不住笑起来,手在她腰间轻佻地捏了把:“那……媳妇,时间还早,要不,我们还去打台球?”
如许怔了下,白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往外走。白屹东紧跟在旁边,压着声音,闷笑:“真的,宝贝,我就纯粹想跟你打趟台球。天地良心。”
“你有良心吗?”如许忍不住回嘴。
“怎么没有?”白屹东笑嘻嘻地拍了下自己胸口,然后顺着往下滑:“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你要不要亲手摸摸?”
“流氓!”如许羞恼不已,看他贼兮兮地又要伸出魔爪,心里一急,就跑了起来。
白屹东看她扭捏的模样,原本玩笑似的三分心思,顿时变成了八分。他像采花大盗般奸笑:“哎呦,好标致的小妞,往哪儿跑?”
两人绕着走廊出大门,沿着路灯照耀的小径,一直跑到白天的湖边。白屹东有心逗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她气喘吁吁地停下,又长牙舞爪地扑过来。
虽然如许明知即便他追上了,也不会怎么样,但心里提着一口气,就是惶惶惑惑得不敢停。
这个男人心里藏着太多秘密,她怕自己一回头,又看到不该看的。
“如许,如许……”身后白屹□□然叫了声,开始大喘气:“你过来,快过来……”
“啊?”如许慌忙转头,看他皱眉捂着胸口,沉重地坐到地上。
“你哮喘又发了?”她立即跪在他身边,给他一边解领口,一边摸口袋:“药在哪儿?是不是又丢车上了!你这人真是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咳咳,追追小南也就算了,你这样一跑十来分钟的,我哪儿吃得消?呼呼,太难受了,给我揉下……嗯,就这样……用点力……”白屹东粗重地喘气,慢慢低下头。
呼吸停了。
如许猛然抬头,只看见了一双燃着火焰的眼睛:“宝贝,我今早和小南玩的时候,就想——如果抱着你在这儿滚一滚,一定挺好。”
“啊!!”如许的惊叫才出口,已经被他结结实实得抱住了。
“白屹东,你还有没有廉耻了,连病都装……”如许怒道。
“装病算什么,我最擅长的就是装大尾巴狼!你不知道吗?”白屹东狡黠一笑,抱着她就往地上倒。
难道,这厮的洁癖也是假的?如许脑中一片空白,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然后,像是有人切断了她脑中最后的理智开关,白屹东撑着手臂,压了下来。
这是如许第一次在野外与白屹东亲热,疯狂又甜美。
四下无人,远处的别墅区亮着模糊的灯,还有不知名的小虫轻咛。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听凭本能,毫无顾忌。
但当理智回来后,如许立刻羞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
偏偏这个无耻混蛋,还试图“安慰”她:“宝贝,没事,我早看过了,这儿没摄像头。”
“哎,真没事,刚才根本没人路过。我特地挑了这儿有假山挡着的,绝对安全。”
“哎哎,宝贝,你倒是抬抬头啊,别闷坏了。”
谁理你啊,臭流氓!
如许只觉得浑身烫到快要烧起来。她把脸更用力得埋在身下的衬衣里,穿着几乎撕成破布的裙子,背对着他,不肯动弹。
“干嘛,这么喜欢我衬衫的味道?行,那我再去拿两件过来。”白屹东闷声低笑:“反正你老公身材好,不怕人看。”
虽然明知不可能,如许还是慌忙转过身,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白屹东,你敢丢我一个人试试?”
“呵呵。”白屹东笑了,嗓音暗哑温和:“敢是敢,只是不舍得。”
怎么可能舍得?面前的如许像只被逼到末路的小兔子,装腔作势地瞪圆眼睛,身体却微微发抖。她紧咬着嘴唇,似乎下一秒就要羞哭出来。
白屹东的心软得不成形,情不自禁地把她拥入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背:“哦,宝贝,不哭,都是我不好。我流氓、我混蛋,不难过了,好不好?”
他不哄还好,一哄,如许真觉得自己祖上八辈的脸都丢光了。她咬牙想推开,又怕这时候突然来人走光。迟疑之间,那个无耻男人忽然抱得更紧了。
头顶上他的声音,仿佛叹息:“丫头,你还要我……怎么办呢?”
我已经把整颗心都捧给了你。你若不要,我也只好再跌回深渊里去。
如许愣愣抬头,他的指尖温柔缱绻,顺着自己的脸颊来回抚摸:“如许,我爱你。我爱你。”
第二天,在洗漱间里,如许捂着发烫的脸,完全没有勇气去回忆昨晚,白屹东是怎样把她裹在衬衣里,然后自己裸着上身,顺着别墅的小阳台跳进去的。
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疯狂至极,而自己也被他带得不知廉耻起来。
匆匆吹完头发后,如许只想把自己快速埋进被子里,睡过去完事。可白四这流氓像是打了兴奋剂,刚从浴室里出来,又开始缠她。
他在她耳边呼哧呼哧得喘气,湿漉漉的唇舌一个劲地撩拨她。直到如许抓着被子,悲愤欲死地大喊一声:“白屹东,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能明天再说吗?!”
“哦,明天?”白屹东眼睛亮了下:“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什么说定了?如许奇怪地看着他。
“行了,睡觉。”白屹东笑嘻嘻得钻进被子,把她搂进怀里,用力亲了亲:“宝贝,明早见。”
“啊啊啊啊。”第二天,如许抓着洗脸池,崩溃不已。
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赌气般一动不动,就是不转身。但镜子里的男人太过俊朗,隔着一层玻璃,也像在发光。
镜中的白屹东微笑着提起一件中袖及膝裙:“这条……怎么样?”
“嗯?你什么时候带来的?”如许愣住了。她所有的衣物都是自己整理的,因为休假时间短,所以只放了两条小短裙。
而现在,短裙是明显不够的。
“想带就带了。”白屹东淡淡一笑:“还带了个去痕迹的小玩意儿,你要不要?”
“要!”如许大叫一声,等反应过来,羞得真想一口咬死他:“白屹东,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怎么能这样,小南也在呢。”
☆、第75章 反正他向来是不要脸的
“度假、度假,不彻底放松;怎么能叫放假呢?”白屹东哈哈大笑:“来;宝贝;马上穿上瞧瞧。那玩意儿也挺贵的;遮得住的地方,就省了吧。”
呸!如许恨恨得瞪了他一眼,用尽全力,把色狼推了出去。
关上门,还不放心;又反锁了。
啪嗒一声,门外静了片刻,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如许气得跺脚。可再生气;也只能默默忍着;快速穿好裙子。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小南一早醒来敲门。这孩子人小鬼大,万一瞧出点什么;以后她的脸还往哪儿放?
至于他爹的脸……嗯,反正他向来是不要脸的。
如许抿着嘴唇走出房间,客厅里的白屹东正懒洋洋得靠在沙发上。他微眯着的眼明显睁大了,整个人笔直地站了起来。
“如许,你好漂亮。”他由衷地赞道,凝视着她,一步步走近。
“东西呢?”如许移开视线。
“什么东西?”
“哎!!”如许气得真想捶他,但又怕自己一出手,又正中他下怀。反正刚才在镜子里照过,就那么几点,用头发遮一下也没事。至于腿侧,除非故意,一般人应该看不到。
“懒得理你,我去找小南。”如许摘下发圈,忍气吞声地往外走,白屹东半笑不笑得跟着。就在她快要步出门口的时候,门突然被一只手推上了。
“你?”
“这儿。”白屹东噙着笑,把她耳根的发理了理。那滑顺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没收住手,又沿着脖子抚下去:“唉,这么漂亮一媳妇,真不想带出去让人瞧。”
“神经。”如许红着脸,拂开他的手,忙不迭地跑了。
经过早上一连串的“搏斗”后,到了自助餐厅里,如许看着对面人模人样的白屹东,还是有点不自在。
这家伙太会装了。大庭广众下,他又回归成贵公子模样,手拿着刀叉,熟稔着给她切了段熏香肠:“尝尝看,还不错。”
“可我觉得还是爸爸做得好。”白宇南狗腿地叫道。
“那当然了。”白屹东笑了:“等爸爸空一点,再给你们做一回。”
“好啊!”白宇南高兴得直拍手。
父子俩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得商量起下回的菜单,如许笑着起身,给小南拿牛奶。
饮料区在另一张桌台,如许绕了一大圈,才看到前面已经排了支小队。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摆开了七、八只玻璃杯,轮流往里面倒各种饮料,明显是在玩。
如许微微皱眉——后面站着的,好像就是孩子的母亲。在服务生不满的眼光下,只是笑嘻嘻得看着,毫不阻拦。
她顿时觉得小南更可爱了。
“如许?你要什么?”有人笑着叫了声。
如许转头,愣了下:“哦,司总。”
“呵呵,你怎么又这么叫了?难道你什么时候又跳回端阳了?”穿着一身格子衬衣的司马寻,看上去清爽得犹如邻家男孩。他神秘地向旁边扫了眼:“嘘,轻点,别让他们知道。我这回来,就想当个普通客人。对了,你先生还好吧?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哦,谢谢。他已经没事了。”如许勉强笑了笑,准备回去。司马寻却叫住她:“等一下。你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什么都不拿吗?”
“哦,不用了。”
司马寻诧异地看了下,立刻皱眉:“如许,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这么没素质的人,还要给他们面子吗?服务员,这怎么回事?合着这餐厅是他们一家人开的?
“哎,你别……”如许不好意思地望了他一眼,而那女人已经跳起来了:“怎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