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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见她真是太好了,可是留她在身边却只会给她带来危险,真是矛盾纠结啊!
“好,我答应你,不再过问。”沉默片刻,她长长地吐气,从小到大任何事都无法违逆他的决意。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不过,要在你的毒解后,我再离开!”然后不顾他想要开口反对走到门口吩咐门外侍候的侍卫。
“水温不够,再去提些热水来,还有下去拿些甘草,金钱草来——”
门外的侍卫应声下楼了。
“阿紫,我快要煮熟了——”他难得苦着脸对她。
“药浴是最直接有效的将你体内毒素逼出的方法。现在你所服用的药物都只是普通的调理排毒汤药,用处不大。我要确切知道你体内的毒物为何,才能下药方。”紫恋看了一眼手中的丝帕上面沾满了适才他流出的银色汗水,已经干了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紫恋,这些年过的好吗?”他不在意自己的病情,而更关注她,颠沛流离的生活该是很辛苦的吧,可是她依旧是那样的美,仿佛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而他却苍老憔悴不堪!
“还是没有月印的消息吗?”他胸口一阵的痛,在紫恋黯淡的神色下忍不住想要咒骂那个该死的男人,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对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却在几年后留下一封书信无故失踪。
紫恋眼中的泪滑落而下,又轻轻拭去,换上了笑颜,“虽然只有几年的时间可是我不后悔,我们走过许多地方,领略过大川长河、高山峡谷的壮观宏伟,然后我们就在一座开满雏菊的小山谷中安了家。每天上山采药,打猎。一直到移衣出生。生活简单平凡却很幸福。”
幸福!是啊,那个充满幸福的小木屋,他似乎都可以看见了。
面对他关切的目光她微微地笑,将微红的脸颊轻贴着他的手心,雾气中那羞涩绝美的脸庞更加娇艳。“我会等他回来的——”她轻轻地说着,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决定。
“阿紫——”为什么她要怎么傻,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全部,为什么她深爱的不是自己?不是没有恨,不是没有怨,只是这样的恨和怨却带着深深的悔。因为他知道紫恋的选择是对的,那个男人为了她情愿放弃万里江山,假死遁世,抛弃了荣华富贵身份地位。而自己为了所谓的责任,顾及的亲情无法像那个男人一样疯狂的执着的爱她。只有让这情爱化为绵绵的思念将他淹没了。
☆、第五章争吵
天有些黑了,侍从宫女换班休息吃饭,由于战敛天治疗的时间比较久,忙碌了一整天众人渐渐地松懈下原本谨慎的神色,侍从则在门外候着,房间内的一个角落就只剩她一个人对着小小的药炉。
小小的火苗将她的脸蛋照的通红,依旧专心的对着药炉,守着药罐。
丝毫不曾注意到投射在墙后的一个身影朝她逼近。
那冷漠的眼神在见到认真忙碌的她后,竟渐渐转为怨恨。
忽然的不自在让移衣回头,却意外地见到战阳怨恨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颤。
俊美的长相,华丽的装扮,小小年纪的他有着皇子专属的贵气以及狂妄的权利。
可是此刻他沉着阴郁的脸色,憎恶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敌意。
“你吓我一跳。”被吓了一跳的移衣嘟着小嘴埋怨,恼怒他的古怪行为也困惑他犀利的眼神。“你站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父皇的宫殿,我是这里的皇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灯火摇曳下英俊的脸被扭曲变形,移衣被吓得一步步后退。
“反倒是你,还有你娘,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你们想要得到什么?”逼着移衣贴靠墙角再无去处,战阳瞪着她那无辜清澈的眼,挥之不去刚才他意外看见的那一幕。
“我娘是为了给你父皇治病才来的。”她理直气壮地回答,不然此刻她和娘亲一定在回家的路上。好怀念家中门前的那一大片花草,不知道它们开花了没——
“谁稀罕你的宫殿,我和我娘都想快点回家!”她用力挣扎,推开挡在面前的他,往药炉走去,药快煎好了。
战阳倒退了一步,又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打算为药罐中药汁过滤——
哼!装模作样——
“你娘是个坏女人,她迷惑我父皇——”他不屑地冷笑。亏他对她心怀感恩,以为她是个漂亮又善良的阿姨。
宛若一记重拳打在了身上,她停住了。
“骗人!”第一反应便是气愤地朝他抗议,“不准你诬蔑我娘!”
“诬蔑?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也生气了,刚刚他偷偷地想要去见见父皇,却看见她的娘亲和父皇亲密的靠在一起——那相偎相依的亲昵神态他从未在父皇身上见过,即使是和母后在一起,父皇也只是疏远淡漠——叫他怎么不气愤,难以接受?
“你胡说!我娘才不会那么做!”气急了,通红着脸她大声朝他怒骂,“你——你是个坏蛋!”
“你和你娘一样,是祸水!不要脸,赖在这里不走!”祸水?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都听到了,那个漂亮的姑姑根本不是父皇的妹妹,父皇为了她还差点犯了大错,而她更是被皇爷爷驱逐出赤金国的人,他们说她是红颜祸水!神态间尽是鄙视。那些表面恭维必敬的人私底下怎样嗤笑议论父皇,被妖,媚,迷,惑,荒*无道——难听的字眼萦绕在胸口让他气愤难当。
他该大声反驳然后堵住他们的嘴,可是——他也看到了父皇与紫恋间那股幽幽的情愫,竟然无法痛斥那些人的恶语中伤。
生气,气自己的无能懦弱。想要跳开却无处可去。
“我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要叫你‘哥哥’了!你是个讨厌鬼!”
“你以为我稀罕多你这么个‘妹妹’吗!马上给我滚——”他大手一挥打翻了她面前的药炉和药罐。
“我的药——”她惊叫,伸手想要去夺回,“啊!——”
药罐破裂声后,嗤嗤地炭火在地上炙烤。
空气仿佛凝结了!
“你——”他愣住了,竟然结巴的开不了口。
“是谁?发生什么事了?啊!殿下——”终于在巨大的爆破声后,周围的人们莫名对着满地的狼狈,以及相对的两个小孩
小皇子和懂医术的小丫头。该不会两个人——吵架了?果然是小孩子。
“出去!滚出去!”发挥着皇子本色,对着众人大声囔囔!
众人虽然满肚子的好奇,可是这个脾气暴躁的皇子不是好惹的。不过,未来的皇上,最是有资格叫嚣不是吗?
“你没事吧!”他看见了,在她的柔嫩的小手与熊熊炭火接触那一瞬间——
她的脸色发白,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用力地咬着唇角,甚至沁出红色的血丝——
手指通红,疼痛得克制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流下。
他上前抓着她的手,想要看清楚伤势。可她努力挣扎:“放开我,放开——”
两人纠缠不放。最后还是他力量占优势,被紧紧地压制。
然后他看到她白皙柔嫩的小手,此刻变得红,肿,甚至已经起泡——
“很痛吗?——”他问的小心。内疚的心在叫嚣,在后悔。
不知道是放弃了抵抗疼痛,还是他的那个‘痛’字彻底摧毁了她的意志,泪水涌出了防线,模糊了她的双眼!哭得委屈,哭得伤心,哭得让他揪紧了心。
“不要哭了!”尽了最大的努力以及诚意来安慰,可惜效果似乎不大。
眉头紧锁,他找来了凉水为她冷敷,可似乎红,肿并未减轻,水泡也开始涨大,有些触目惊心。
“不用你管,你走开。”心中的怨气未消,还是赌气地发脾气。虽然见到他担心的神色以及焦急为她处理伤口的行为后不再那么生气了。可是还是无法原谅他诬蔑娘亲的事实。
“你——,谁爱管你,哼,就会哭哭啼啼的丫头。找你娘亲告状去吧!”他也赌气任性,扭过头去不看她。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要是被父皇知道——会惹他难过的。
移衣不理他,手上的疼痛不容忽视,好在房间内的草药到处都是。
很快她找到一小节芦荟,然后尝试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拿小刀切开它。
“你在做什么?”看着她老半天,他终于对她的狼狈怪异的行为克制不住好奇。
“芦荟可以治烫伤。这个都不知道!”她低声呢喃,对他生气,更气自己的左手不方便行动,右手又疼痛难耐。
战阳沉默了片刻,忽然夺过她手中的小刀,替她处理。
“你要是再被小刀弄伤了,恐怕又要栽赃到我头上。”绝对不是不忍心,对着她困惑的眼神,他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芦荟粘稠的汁液被挤出,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替她涂抹在伤口上。
见她苍白着脸,咬牙不痛叫出声,眨眼含泪的模样,竟让他无法狠下心来。
“对不起——”
“谢谢——”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抬头望着对方,从那摇晃的烛影中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
那一刻,一切都恍惚了——
一劲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战阳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任性,因为他苦恼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真正的讨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母后两年前病逝,如今似乎明白了她的郁郁寡欢。
父皇与母后间的那层疏离冷淡有了很好的解答,他原以为那该是正常的关系,答案却是父皇心中所爱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别人。
十岁的他无法整理这样复杂的情绪,像是发现了巨大的秘密,因为超出所能接受的范围于是想要掩藏逃避。没有对任何人透露他的秘密,对着比他年幼的她竟然忍不住爆发。像是一个落水者,挣扎的同时总想拉住一根绳索,想要得到救赎。
只是他自己从来不曾这样意识到
十年来优越生活的环境造就了狂妄霸气的任性,即便是错误的也因为他崇高尊贵的身份而被接纳承受。同龄的玩伴被父母教导对他唯唯诺诺,那些宫女侍从对他更是惟命是从,从来无人敢违逆敢反抗——除了她。
皇子的身份如五彩光环,包围其中的是至高无上的光荣尊贵,也是独自品尝的落寞孤独。
因为她的反抗,因为她的倔强,因为她那清澈无辜的眼神——,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该恨?该怨?还是抛开接受?
矛盾纠结得无比烦躁。
“皇子,您该歇息了。”负责就寝的侍从小果恭敬地对战阳俯首行礼。
他没有回应,任凭侍从为他宽衣安置他到舒服柔软的床榻上休息。
小果微讶地动手,并时刻注意着这个平日调皮捣蛋的小皇子是否又在耍什么花招戏弄自己,可似乎他所有行为都是无意识的——终于发现,从望月小楼回来的小皇子一直在发呆。
该不是魂被什么脏东西勾了去!
“殿下?皇子?——”
糟糕,没反应!
立马吓脚软跪地,痛哭流涕,心中呜呼——完蛋了!
“殿下,您快回来吧!小人该死不该让您独自外出——”叫魂仪式开始了吗?需要如此悲痛欲绝?
需要的!皇子要是有个万一,他赔上性命都不够恐怕是要株连九族的——呜呜——他才十五岁还没讨媳妇呢,还没赚到银子孝敬年迈的父母——还没好好地吃喝玩乐享受人生——
“闭嘴!”
“皇子殿下,我怎么能闭嘴啊!您要是不回来小果就要随您一块去了!”凄凉无比啊!
——咦?——不对!——好像——似乎——可能——
“殿下您回来了!太好了!”高兴地差点忘了身份扑上去拥抱。看来他叫回魂的招数挺厉害的。看皇子又恢复了生气——
“闭嘴,滚蛋!”
果然!还有脾气——
☆、第六章暗斗
夜间,清朗的夜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将大地蒙上了银色的朦胧面纱。这平静的夜里,这朝堂上恐怕没有多少人是平静的了。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暴。
她出生在这个皇宫内,也熟悉着这华丽的宫殿,它用奢*浮夸的外表掩盖了多少血腥多少丑恶,即便是一个低等的宫女也在上面人的刻意忽略下,对她施虐。
从她有记忆来便是每日挨饿,要做粗重的活,斥责挨打成为习惯的生活,一直到五岁的她遇上了战敛天,从此改变了她的命运。
“娘,你还没睡么?”移衣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娘亲抚摸手腕间的金色丝带对着窗外发愣。
“移衣,娘吵醒你了吗?”紫恋对着女儿露出一丝微笑,回身来到床边坐到她身旁,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手上的伤口很疼吗?”
移衣摇头。
然后咬咬唇角决定对娘亲坦诚。
“娘,我刚才梦见爹爹了!梦见小时候爹爹抱着我举得高高的然后转圈圈,我一点也不怕还很开心地笑,爹爹在笑,娘你也在笑,好开心!”
紫恋微微发愣,没有说话只是将女儿搂在怀里。
她窝在娘亲的怀里难得地撒娇。“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里不好玩!”还有个讨厌的战阳。她的手到现在还很痛的。
“好,等战舅舅的病情有了好转,娘就带你回家。”她摸着女儿柔软的长发,
移衣乖巧地点头对于这个战叔叔,她心中是喜欢的,虽然从来没听娘亲提过这个战舅舅,可是看他对娘亲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很要好的。
“今天战舅舅拉着我的手,感觉很像爹爹。”移衣很认真地表达她的观点,“他的手很冰凉可是我心里却很温暖——”
“是吗?”紫恋哽咽,抱紧了女儿并不让她发现自己克制不住滑落的泪水。“他虽然不是娘的亲哥哥,可是他对娘亲很好,很好——”
“所以娘你要快点把战舅舅的病医好,这样他就可以健健康康的了。等他的病好了就可以跟我讲好多娘小时候的故事了!”移衣安慰这娘亲,也开心地说出心中的期待。
她不相信战阳的话!
娘最爱的是爹爹,她可以肯定。也许战阳只是误会了什么,昨天真不该那样和他争吵,如果好好解释的话,或许他就不会那么生气地把药炉打翻。一定要让他知道,她和娘绝对没有想得到什么而留在这里。她们想要和他一样,希望战叔叔的病快些好起来!然后她和娘就可以继续云游地去找爹爹了。或许有一天还可以邀请战舅舅和他一起到她们的家里去做客,让他们看看满山满谷都是鹅黄色雏菊的美景,还有她那小小的一亩草药地——
母女二人,相偎相依,聊着许多贴心的话儿直到深夜。
甜蜜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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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栏院是花巷中最为闻名的处所,这里的姑娘个个出落的标致水灵,且能歌善舞,讨人欢心。
往来出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可在这莺歌燕舞之地上流尊贵之人也难掩下流龌龊之举。
豪华的厢房内,倚栏院最具名气的几位姑娘全都聚齐来此表演伺候,可见来客若非高官也该是个巨商。
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冷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傲视的神情让人不敢轻浮。
相较而言隔着花雕精致的圆桌的另一个身着华丽青衣的年轻男子则轻松自在似乎颇为享受左拥右抱温柔乡。更因为俊朗的身形,潇洒阔绰的姿态,引得那些花娘舞女无不偷笑窃喜粘附而至。
“公子,魅儿再敬你一杯——”娇滴滴的气息吹拂到耳边,那大红色透明薄纱外衣,若隐若现地展露迷人身姿,倾斜的姿势几乎让仅着兜儿的酥xiong尽情展露,极尽所能地诱惑着。
魅儿是倚栏院的当家花魁,从业五年来可以说的上是阅人无数,可也从不曾遇上出手如此阔绰的人。
昨儿个一见面就送了她一条名贵的珍珠项链,赏银子赏得老,鸨笑裂了嘴,就连那倒茶的小丫头,唱曲的老头,跑腿的小厮,只要他少爷高兴了,一出手便是一锭银子。听说是个外城来的富商独子,家财万贯的结果便是挥霍成瘾。更难得他那俊朗迷人的相貌以及斯文贵气的举止,都叫人着迷。
“赏美人,饮美酒,人生之乐事也!老兄何故如此严肃拘谨,不如开怀畅饮与美人同乐,岂不乐哉!”青衣男子喝着娇媚美人纤纤玉手递到唇边的美酒,颇为享受玉run柔软肌肤的触感。桃花眼微眯,嘴角总爱勾着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琢磨不透又沉溺其中。
“快,给大人倒上一杯!”
在他的怂恿下,有几位美女凑上前去,浮笑连连。
被美人围攻的黑衣男子,抬眼望着与怀中美人轻fu戏耍的青衣男子,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发作。没办法,有求于人就得承受难忍之辱。况且来人只是故意挑衅,他怎可浮躁中计。
唉!一切以大局为重!
来人虽说年轻但绝不可小觑,行径看似浮躁轻薄却暗藏玄机。单看将安身之所安置在hua街柳巷yi栏构坊之中,一副沉迷酒色的败家二世祖姿态,却成功掩藏了他的身份。
“在下已然成家生子,至于这风花雪月之事年少时也经历过,如今想来只觉得淡然无味。”最难消受yan福,极力推脱
“怎会淡然无味?想来是未曾遇到相宜的女子。若不然就该沉溺其中与之相亲相爱忘乎所以——”敢情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处处留情,知己红颜泛滥?
“儿女私情又岂是有志之士眷念贪慕之事。”是推脱也是警告。
“有志之士不是更该重情重义,儿女私情也是情,且更难能可贵呢!”青衣男子调笑的语调倒听不出有多少诚意,更像是针对黑衣男人的论述不屑而为,“你们赤金国皇上不就是个好榜样。”
此言一出,黑衣男人脸色骤变,阴沉如墨。
“此话怎讲?”可惜怀中的魅儿美人竟不曾察觉,继续追问。他今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