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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一定完成任务。”官员跪地磕头,只能先答应了,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了。
接下来几个也是或大或小的报告了几件关于这次齐霸封后的事情。
齐霸渐渐不耐烦了,眉头皱成了一团,底下的官员也开始有些不淡定了,沉默着不敢言语。
这时门口传来了声响,然后满面喜色的官员进来禀告。
常顺义大举进攻帜焰城,十万大军将帜焰城围个水泄不通,帜焰城战阳等乱党赋予抵抗,双方焦灼之时,青月国的月与王爷派精兵两千夜袭帜焰城,活捉了战阳——
常顺义大军不日就将得胜而归,青月国的月与也将带俘虏战阳来黄金城。
一听这个消息,满堂上下皆是欢欣鼓舞。
“常将军果然英勇无敌,那区区小儿怎么敢抵挡——”
“还是皇上圣明,慧眼识英雄——”
“若是皇上亲征早就将这班跳梁小丑拿下了,还费了这许多的周折。”
一时间赞誉纷纷,齐霸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满朝文武也只有一个人牵强笑容,心中疑惑,那就是金吾行。
这个消息传来他也只是片刻的欣喜,可是马上就觉得其中定有疑惑,攻打帜焰城久久不下,先前派出的兵马惨败而归,就算常顺义是领兵奇才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还有青月国的月与他居然这么轻易和常顺义结盟——这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了!
一切似乎都按照他的预计在进行,可是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一时间他也捉摸不透这其中的细节。可是一定有哪里出现了问题。
当移衣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为美妃开安胎药。自从上一次美妃流产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这次的怀孕,她便感觉不适,或有见红或有下坠之感。这些可都是流产先兆。
之所以找移衣,那是因为她对所有人都不再信任,她身边的人可以利用,可以威吓,但是不能信任。对移衣算不上信任,但是她有把握,移衣不会伤害她腹中的胎儿。
移衣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说不出那种感觉,不想被掌控,可是又觉得孩子总是无辜的,何况还是常大哥的孩子。
案桌前,提笔配药方她还是静下心来。思索片刻就下笔写了方子。
母体元气充沛,胎气自然牢固。如果孕妇元气不足,会出气中气不足,小腹有下坠感,或见小便不通等症状。补气安胎是常用大法,黄芪、党参或人参能是常用的补气首物。香砂六丸中就由人参、白术、砂仁等药配合而成,既可健脾、和胃,又能补气安胎,故为治妊娠恶阻的中成药。补中益气重用黄芪、党参或人参、白术等药配升麻、柴胡而成,使中气上升;对妊娠转胞、小便小通,或有小腹下坠感者甚为合适。还有母体的血液是维持胎儿生长的重要物质。如果孕妇血虚,最为影响胎儿,或见漏红之象,多为流产先兆。养血安胎法也最常用。主要药物有地黄、芍药、当归身、阿胶等。成方胶艾四物汤即以四药为主,既可养血安胎,又能止血止漏,故为临床所常用。十全大补汤能温补气血,孕妇气血两虚者,每多选用之。——
正当她搁下笔,门吱呀一声开了。宫女小河托着托盘满脸的笑容走了进来。
移衣顺手将药方收了折小了放进衣袖中。
“姑娘,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小河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只是将托盘搁在了桌子上,将里面的一碗甜汤拿了出来,放到了移衣的面前。
移衣心不在焉地拨动着碗里的汤圆,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忽然想起那一夜她和战阳在一起吃着绵糯可口的汤圆,那种平和宁静的气氛似乎很遥远。便搁下了手中的汤勺。
“姑娘——”小河疑惑地看着她。
“夜里吃多了不消食,以后不用给我送宵夜了。”移衣淡淡地说着,住这里每日的锦衣玉食她消受不起。
“是。”小河轻轻地应了,将碗收了,却犹豫着没有退下。
“有事?”移衣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便直接问道。只从上次美妃给了提示之后,她对小河多少抱了点观望的态度。表面上还是依旧客客气气,心中却是警戒了起来。
“奴婢适才听说了些事,不知该不该跟姑娘讲。”
“哦!”移衣点点头,却没有继续询问,如果小河是有心想要她知道的消息,那么她也没有追问的必要。
小河见移衣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暗暗着急,但很快冷静了下来。
“姑娘被囚禁在和深宫中,每日忧愁不得脱身,奴婢虽然不才但是还是想着能帮帮姑娘。”她对着移衣跪地表示忠心。
“多谢你了!”移衣伸手扶了她起来。“如今我身在囚笼,身边也只有你可以依托。我自然是信你的。”
“奴婢不敢,奴婢这么做也是有私心,想着姑娘日后出了这深宫可以带上小河,就是给了小河一条命了。”小河用衣袖擦了眼角的泪水。眼中对自由的渴望又让移衣心中动容。有多少这样年轻的小姑娘在这深宫中成了权力的牺牲品。
“姑娘,宫里头都闹翻天了,说您的义兄常顺义将军和青月国的月与王爷联手将帜焰城覆灭,活捉了前朝的余孽战阳,不日就要返回黄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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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孩报户口的事有点忙,最近可能要回趟老家,那边没有电脑和网络,所以不能更新了。很抱歉。故事很快就要大结局了,容我好好想想
☆、第十八章
“真的?”移衣只觉得心中一跳,直接问出口。
小河点头,“真的,都传开了,听说皇上很高兴,封赏了很多人,也下令十五日内要将庆合殿修缮完毕,迎娶姑娘你。姑娘要早做准备啊!”
按住了不住跳动的胸口,她面色苍白。
十五日内,这样匆忙急促的时间,月与当真和常顺义结盟了吗?还捉获了战阳?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帜焰城的天险易守难攻,常顺义不可能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攻破了城池!可是月与——如果月与真的为了她的安危而接受了齐霸的威胁,协助常大哥攻打帜焰城就有可能,毕竟青月国的战斗力不是帜焰城可以比拟的。月与会吗?
她不太确定了!
视线转到了小河身上,这个年轻的小宫女真的如她所说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依靠自己吗?如今的她如飘零的浮萍,挂着青月国公主的名号生死依旧掌握在齐霸的手中,她真的以为自己还有能力护着她吗?将来带她离开皇宫?
深深地调整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姑娘,你没事吧!”小河担忧的目光让她更加的困惑了。真如美妃所言这深宫中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就连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害的小宫女也不列外。
“没事。”
转念又对小河说道:“你去帮我请美妃娘娘来一趟。”
“这——”小河犹豫了,脸色难看。可是看向移衣变得严厉的目光又妥协了:“是,姑娘。”
当小河退出房间,空荡荡的宫殿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无助的恐惧感又一次侵袭而来。困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犹如鸟笼,永远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变化。
她要逃,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为了她的安危而害了战阳,她做不到。现在的她简直成了累赘,利用了她大安危而害得更多的人的安全。讨厌这样的状况发生,无能为力的挫败。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美妃在宫中的权力。
她要逃出这个皇宫,赶在月与和常顺义押解战阳进入黄金城之前找到他们,这样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当美妃领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再一次来到这里时,移衣准备了满肚子要说服她的话,甚至想过要挟持她或她腹中的胎儿,当然包括自杀威胁。
可是当她说出想要离开的目的后,美妃居然沉默了。
侍从宫女都被留在了殿外,移衣的寝室很大,也很空旷,除了必要的家具就再无其他的摆设了。唯独一架巨大的屏风,遮挡了内室与外室。屏风画的是泼墨的山水,气势恢弘题词也是名家之作,这屏风曾经是齐霸的爱物,彰显他成王为帝的狂野雄心。只是再怎么宏大的江山画作依旧只局限在这小小的屏风之中,简直成了一种讽刺。
美妃收回了停留在屏风上的目光,看向了移衣,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决。她想要逃,自己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只是她可以逃,自己却不能。逃离了这座皇宫她还有朋友家人爱人,而自己逃离了这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再一次的面对移衣她感到了羡慕。
常顺义透露回来的消息是稍安勿躁,可是如今时局易变,这几日齐霸夜夜狂欢庆祝得胜,难保不来了兴致跑到这里来。移衣如今为了战阳的安危自然不再安稳地留在这里等待救援了。
“你可想好了?”这么问是有道理的,留在这里等到常顺义和月与来,自然保证她的安全,嫁给齐霸也会有法子转圜。如果逃走又将是另外一种情况,逃跑只怕会激起齐霸的怒气到时候被捉只有死路一条,当然成功逃出宫后也不会是件轻松的事情,如今战乱一个女子会遭遇什么事情想想都可怕。
移衣点头,坚定地回答:“想好了。”
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有了准备,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战阳成为齐霸的俘虏。
“离开也好。”美妃轻轻地抚摸着小腹,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了她下意识的举动。“我会替你安排好,明夜里你只要能摆脱看守你的人,到西南的墙角,我自然有法子带你出去。”
“多谢娘娘。”移衣由衷地致谢,“这是我为娘娘拟的药方,娘娘的胎像不稳,需要多休息。只盼娘娘能母子平安。”她的目光停留在美妃的小腹上,看的出美妃真的很重视腹中的孩子。
美妃接过了药方仔细地看了,又细细地折了贴身藏了起来。
二人相视展露了一丝笑颜,这笑里包含了对彼此的信任,同样是女子彼此也能感同身受的体会了。
她们两人似乎该是天生的仇敌,命运的安排就像是对她们开了一场玩笑。她们父辈的仇怨在她们身上得到了化解。
仇恨是什么?只是人的执念,抛开了这种执念留下的依旧是生活。一天一天为了自己活的更幸福些。
——
深夜的宫殿犹如沉寂的怪兽,随时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僻静的小路此刻有一盏幽幽的油灯由远及近地飘来,仔细看就会发现原来是一个宫装女子提着灯笼走来。
女子在一个僻静的墙角停住了,左右望着似乎在等人。幽幽的灯火照在她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是宫女小河。
很快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了。
“参见主子。”小河恭敬地向来人行礼。
“起来吧!什么事?如此着急见我。”来人一身黑衣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披风中看不清模样,说话间他摘掉了兜在头上的帽子,露出了精明的眼神。毫无疑问是金吾行,金大人。
如今他在宫中的势力渐弱,这样深夜出现在深宫中还是具有危险性的。
“今晚移衣和美妃娘娘见面了。”小河对金吾行一五一十地禀告。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她们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殿外,奴婢隔得远了只听到,明晚西南角,看来移衣是想要逃跑。”
金吾行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河是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也是属于他的地下势力,此次监视移衣的任务可谓重中之重。她的任务就是获得移衣的信任,孤身被囚禁的女子在绝望之中是最容易被身边亲近人所感动而付诸信任的。可是这个移衣似乎还不是对她绝对的信任。
“明晚吗?”金吾行问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是的。”小河垂首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也好,她想逃出宫殿,我就帮她逃出去,留在齐霸的手中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还不如为我所用。”金吾行思索片刻得出了结论。月与和常顺义联手击败了战阳这个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外。外面的时局真正如何如今似乎有些迷糊,他不相信他们会任由齐霸娶移衣当皇后,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暂时没有什么破绽罢了。如果此刻移衣失踪必然引起青月国的不满,更容易激起常顺义的反抗之心,这样齐霸两面为敌,与自己就会是好时机。
“主子的意思是?”小河问的谨慎,小心抬眼看了金吾行神秘莫测的笑容,那笑中含着算计和阴谋。她又连忙低下了视线,身为金吾行的地下力量她无法反抗,有的只能是一味的服从。
“明夜我自会在西南角安排人手,你只要盯紧了移衣就可以了。别露出马脚来,知道了吗?”金吾行没有多做说明,低沉的嗓音吐出了阴狠的字句。
“奴婢知道了。”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小河跪地。
等到金吾行离开后,埋头跪地的小河抬起了头,望着深幽幽的天空,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的清明。
☆、第十九章
是夜,寂静的午夜时分,喧闹一日之后归于宁静,夜风徐徐,带着初秋点点的凄凉。夜色下的黄金城不同于白日的喧哗热闹,笼罩着一股炙热之后的冷然。
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夜幕中,长生殿内青翠的绿竹为她掩去身影。脚步匆匆的往西南角而去。
长生殿西南角紧挨着宫墙,只要越过高高的城墙就可获得自由,只是这高高的宫墙是不可逾越的高度,还有不时前来巡逻的卫兵。
纤细的身影紧挨着宫墙避开了一队巡逻的卫兵后,又来到了她们约定的地点,夜色中依稀可见她左右张望时的紧张。
“移衣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夜色中又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开口说话的是早已潜伏在这里的金吾行,他的身后只跟着两个贴身侍卫。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人就抽出了身上的利剑,唰的一声后刀刃锋利的光芒带着令人恐惧的冰冷出鞘了。
金吾行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低着头,身上的黑色披风将她整个人包围,只是露出的那双手却是紧张地握成拳。一盏小小的油灯在她手中颤抖。
“不知姑娘要去哪里,不如就由再下送姑娘去。”带着些许的嘲讽,金吾行再度开口,并往她身前走去。他丝毫没有戒备,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身份娇贵,可是再之前还依旧只是一个会医术的普通女子,对他而言有利用的价值。
城外传来了些许的消息,关于青月国大举出兵,一路和常顺义的部队汇合一起往黄金城的方向进发。他可不认为这次的出兵是青月国为了庆祝齐霸娶移衣为后而来。情况可能恰恰相反。
没想到这个移衣在青月国皇室中的地位如此至高。如果可以掌控她是否就可以轻易得到青月国的支持了呢?齐霸娶她为后想来也不仅仅是被她美色所迷,还没老糊涂。
金吾行笑了笑,美丽的女子是男人都爱,可是美丽又有权势的女子更叫人疯狂。他也想要得到。
眼前的女子依旧沉默,低垂着头不愿抬起。
金吾行皱了皱眉头。忽然身上叮当两声刀剑落地的声音令他马上警觉。还未来的及往后看眼前的女子已经抬起了头,明媚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朝着他行礼。
“主子安好。”小河轻轻地侧身,看到了金吾行惊恐的表情。
“怎么是你?”瞬间他又恢复了正常,往后看了一眼倒地的两个侍卫,他心觉不妙,厉声质问小河。凭借多年积威,小河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
昨夜得到消息知道今晚美妃会帮助移衣离开皇宫,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带了两个侍卫,自然这两个人是武功最高的,确保万无一失。可是如今这两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就这么晕倒了。其中肯定有古怪,而自己似乎也有了头晕的症状。
见他脚步有些踉跄,小河又往前了一步,笑道:“主子,我手中的油灯是移衣姑娘亲手制作的。似乎添加了些什么草药,奴婢却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这油灯散发的味道内功越强的人晕倒的越快。原本奴婢是不信的,可是见到他们——”视线朝倒地的两个人身上一瞄,又继续说着:“奴婢知道主子这些年已经不再注重内功武艺已经一心要在朝政上下手。这药对主子似乎作用不大呢!”口吻竟带着无限的遗憾。
“别忘了,你的解药和你的家人。”金吾行恶狠狠地威胁道,又晕得厉害了些。他心中砰砰地跳着。可是还是带着侥幸的想法,这些在深宫中为他所用的人都有把柄在他手中,本人更是吃了他秘制的毒药,每月都要服用解药的。
“哦!”小河停顿了一下,朝着远方看了一眼,似乎在回想家人的模样,转回视线在金吾行身上时已经化为凶狠:“主子,奴婢的家人三年前就死在您手上了,奴婢哪里来的家人呢?”
“你——你怎么知道——”这话一开口,金吾行马上后悔了,这不是承认了吗?此刻他头晕目眩,又心中忐忑竟然中了这小丫头的计,如果他不承认,她心中肯定还困惑家人行踪不敢轻易杀了自己,可是如今——
“如今我给你解药,放你自由,如何?”
小河手中的油灯落地,赤红双目:“解药?自由?奴婢十三岁就被禁锢在这深宫,受尽折磨,唯一的希望就是将来可以和父亲兄妹团聚,可我一家十五口为你卖命得到的是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哪里来的自由?金吾行,为了你那见不得光的宏图伟业,你杀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多人,我要杀了你!”
小河说的句句缓慢,但是声声落入金吾行耳中竟是催命的话语。他急退几步,但是仿佛失去了力气,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