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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把我扔给那些人吧,我还是那句话,宁愿跟一个乞丐,也不愿意跟你!”
“哈哈哈,本君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等本君哪天玩厌了,一定把你扔到最下边一层,让那些马夫也尝尝长安第一美人的销魂滋味。”阴冷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升起,可是为什么,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会产生一闪而过的痛楚?
“等到了那天再说吧。”任逍遥对上上方假面那双邪魅的眼睛,话语中充满了毫不在乎的神态。
“你说的不错,或许还没等到那一天,你就会爬在本君脚下祈求本君疼爱你了。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君的暖床工具,每天脱光衣服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本君,不然本君会让你生不如死!”任逍遥无所谓的态度挑起了假面对她浓浓的征服欲望。
“这算是我的新工作吗?我接受了,有没有银子拿?”努力过了,但是不行,那就学会接受,别人可以卧薪尝胆东山再起,那她也可以。她不在乎做什么暖床工具,在现代她又不是小孩子,一个古人想用性来威胁一个现代人,真是太缺乏力度了。最多就当他是同居的床伴,总会给她找到机会逃脱的。
“银子?只要你把本君伺候的高兴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终于也有想要的东西吗?
“我想要醉生梦死除了男人之外的解药,你给不给?”知道他不会给,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这个你不用再提了,以后天天陪着本君,自然用不到解药。”
听到他拒绝,终于死心了,想要逃离魔掌,只有靠自己了。
任逍遥一言不发,默默的穿起又是被假面撕的破碎不堪的衣服,镇定而又冷漠的下了床,出了倚天阁。
空留下假面一个人躺在金碧辉煌的大床上。
看着任逍遥瘦弱的倔强而又坚强的背影,假面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的薛家灭门惨案共有六大家族参与,目的就是为了夺取薛家祖传宝物“深海明珠”,那是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世人只知道如此巨大的夜明珠价值连城,却不知道夜明珠上还有微雕的绝世武功秘笈。
当他十八岁那年终于查清真相的时候,他曾秘密监视过六大家族,却发现那颗夜明珠并不在他们手上,正如南宫彻所说,先是被南宫彻的父亲拿走,后又被别人夺走,既然这些人对他找回传家之宝毫无帮助,并且曾经犯下滔天罪行,那自然没有让他们活着的必要了,所以他才会挑了中秋节六大家族团聚的日子动手,当时南宫家由于私事没有参加,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
那次之后,他又因为练功需要闭关,所以直到一年后才重出江湖,出关后的第一天,他就来到了南宫世家。
当年监视六大家族的时候,他就曾经听嵩山派掌门提起过那个从小被送给长安水家的女儿,后来他便秘密去水家观察过,一位绝色美人,性格乖巧,他原本是想杀了她,可是在看到她与世无争温柔恬静的生活态度之后,他竟然起了恻隐之心,最后终于没有下手,他只是不断的安慰自己,那个女子除了血管里留着嵩山赵家的血,其它的都与嵩山派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何苦为难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呢?那恐怕是他魔君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心软。
可是当他那天来到南宫世家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那个女子竟然嫁给了南宫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南宫彻为妻,他当时的心情,一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强要了她,并且留下三日之约,还故意让南宫彻交出根本就不在他们家的夜明珠。
三天后再次见到她,她变了,打扮变了,性格也变了,头上戴了几十斤重的金子,身上戴了价值几十万两的首饰,她不仅敢指着南宫彻的鼻子与他对骂,还很嚣张的扔给南宫彻一封休书,后来在他杀了南宫彻的娘,又伤了南宫彻的时候,她竟然不害怕,反而疯了一样的指责他,他不相信以前那个柔弱的女子会这样,她前后三天判若两人的表现让他好奇。
之后他便把她带回了魔宫,还给她像奴隶一样戴上了脚镣,可是她却越发的坚强了,这十来年,他还从没碰到过让他如此头疼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使美男计诱惑她,却被她将计就计,让她煮那些他自己都忍不住想吐的菜,她竟然为了救别人而答应了,喂她吃下醉生梦死,她竟然宁肯自残,也不愿意屈服,他从不知道这么弱小的身躯里竟然会有这么坚强的灵魂,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她,仇恨?又或者是敬重?
最可恶的是,当她无意识的伸手拿去他的面具的时候,他竟然觉得他身上浓浓的煞气和心里重重的心防也被她一同拿掉了,她对他生涩的膜拜竟然让他像个不经人事的少年一样面红耳燥,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他度过了十年来最轻松最安心的一个晚上。
[卷一 魔宫罪与罚:【019】魔君的心思]
静静的站在倚天阁后面的悬崖边,在晨光中接受这平凡而又神圣的洗礼,她从来就不是会自暴自弃、自怨自艾的人,她虽然有时候会很无厘头,会让人很头痛,但是与生俱来的乐观向上、坚强不屈的性格却注定了她的不平凡,这种性格不仅悄悄的改变着她自己,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身边的人。
假面透过窗户看着衣不蔽体、站在悬崖边一动不动的任逍遥,阳光的余晕在她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温和的光芒,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乘风而来的月宫仙子,纯洁而又神圣,单是这样看着她,似乎就能让人忘记一切俗世烦恼。
他知道她站在那里不是为了寻短见的,越来越了解她,也就越来越无法忽视她,不过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却发现以前那棵柔弱的小草现在居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来人。”无意识的压低了嗓音,似乎怕打扰到窗外的人。
或许是因为声音太低,无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假面暴躁的转过身走向屋外,自从薛家被灭门,他被上一任魔君所救,并拜他为师之后,他每天所受到的教育就只有八个字:忘情弃爱、练功报仇!之后他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在十五岁的时候便成为魔宫第一高手,武功甚至超越了一百岁的师傅。十六岁那年,师傅寿终正寝,他便顺理成章的接管了魔宫。
在这十年中,除了那些用来练功的处子之外,他还有过无数女人,他或许利用她们,也或许被她们利用,但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心软过,也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心动过,就像师傅说的那样,无情无爱,才能成为最强者。可是现在,他却对仇人的女儿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从没想过,冷了十年的心,有一天会重新产生“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既想靠近又想逃避,让他既雀跃又烦躁,他到底该怎么做?
“来人!”微恼的心情让他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君上!”
“无迹,去拿几套女人衣服,送上来!”他暂且在心里说服自己,为她准备衣服,不过是为了不让其他男人看到她破衣烂衫的样子,他堂堂魔君的暖床工具怎容他人染指?
“是!”无迹最近很郁闷,君上行事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心思也越来越难猜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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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迹拿来的衣服中选了一套纯白色的,记忆中的她最爱穿白色了,轻轻走到她身边,蓦地想起她上次说他走路不出声,会吓到她,他又轻轻的咳了两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懂得在乎一个女人的感受了?或许是她太特别了吧!
听到身后的声音,任逍遥回过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竟然从假面的目光中感受到一丝温柔,肯定是看错了,这种眼光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中?他手中拿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光滑的绸缎泛着低调的光芒,衣摆处一只刺绣的红梅凌寒盛开,这分明是女人的衣服,他拿到自己身边做什么?
正思索着,假面就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转过了身,面对着他。
他修长的手臂越过了她的头顶,把风衣披在了她身上,神情专注,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在她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任逍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糖衣炮弹?或者是他又想出什么更恶毒的法子来整她了?
看着他如往常一样没有温度的眼神,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感觉脚下一空,原来她忘记自己刚才是站在悬崖边的了。
突然,腰上一紧,她已经被假面抱在怀里,并转了一个身,远离了悬崖,惊魂未定的她,眼中一阵惊恐。
“以后不要站在悬崖边,万一掉下去了,本君会很失望的,还有,你以后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穿成那样出来,真是丢本君的脸,虽说你只是一个暖床的,可是以我魔宫的财势,也绝不会让你沦落到那种地步。”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来他的心情和用意。
就知道他这种人不会有好心,也不想想她的衣服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现在居然嫌弃她丢人?!这简直比指鹿为马的赵高还要高三分啊!
“好了,去用早餐吧!”
二人来到倚天阁的客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和几碟小菜。
昨天一整天没吃饭,昨晚又癫狂到筋疲力尽,此刻的任逍遥已经是饥肠辘辘,可是她却没办法吃,闻到饭菜的味道,她就忍不住反胃。
不想跟假面说话,也不想跟他再起任何摩擦,于是她就坐在椅子上,强忍着不适。
假面抬头看她并不动筷,又看了看她难看的脸色,似乎明白了她难受的原因。
“昨天本君让无迹喂你吃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呕…停!求你不要再提那个了…”气喘吁吁的她干脆靠在门边不回来了。
“你昨天吃的是燕窝。”假面瞟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来喝粥。
“啥?你说啥?”他说的是燕窝吗?难道他没喂自己吃那个恶心的东西?
“你昨天吃的是燕窝,不要再恶心了,赶快来喝粥吧。”假面没发现他竟然开始说这么长的句子了,而且还是用如此温和的语气。
“无迹!”这次不是假面喊,而是任逍遥在喊。
“嗖”的一声,无迹出现了,不得不说,这个无迹就是假面的大尾巴呀。
“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就是这个臭小子把那碗不知名的东西强灌到她嘴里的,小样!
“是真的,君上让我给你喝的确实是燕窝。”无迹看了看假面,奇怪,君上的身上何时会散发这种柔和的气息了?以前不都是杀气戾气吗?而且,君上还能容忍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大喊大叫?怪事年年有,今年相当多啊!
“饿滴神呀!你咋不早说呀,可把我饿死了!”听了无迹肯定的话,任逍遥的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呀,仿佛压在心中的巨石终于被搬走了一样。
“再来一碗!”稀里哗啦就搞定了一碗粥,却觉得肚子更饿了,看了看桌上,没有多余的粥了,这里除了假面,就是无迹了,任逍遥只好把空碗伸到了无迹的手边。
无迹看着伸过来的碗,这个女人胆子不小啊,居然把他堂堂魔宫护法当成打杂的了,现在还要给她乘粥?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眼皮也忍不住狂跳,却在看到假面的眼神之后,默默的接过碗,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君上竟然会默认,让他去给那个女人乘粥?魔宫护法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卷一 魔宫罪与罚:【020】我叫任逍遥]
无迹去乘粥了,她只好对着桌上的小菜大快朵颐,嗯,味道还不错!
忽然,脑子里好像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眯着眼睛仔细捋了捋思路,原来……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难受吃不下饭,是因为那个?”她记得她从假装晕倒再到醒来之后,假面并没有告诉她,他让无迹给她喂了那个汤,那她刚才还找无迹对质,这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是假装的了吗?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人果然不能得意啊,一得意,就会忘形,一忘形,就会露马脚…
“本君早就知道你是假装的,所以以后在本君面前,你最好能老实一点,永远不要尝试欺骗本君。”假面看着她,说出了恶狠狠的威胁的话语,但是眼神却并不带什么杀气。
任逍遥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阵恼怒,原来他说的那个告密的人是假的,要把那个人扔下山也是假的,目的就是要恐吓她,真是太阴险了,太恶毒了,她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却装作很乖巧的样子,“奴婢知道了。”
“你以后还是自称水烟吧!”
“水烟?为什么?”
“你不是叫水烟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不自称奴婢了?”
“你以后是本君的暖床工具,虽说不是主子,但是也算是本君的人了,自然不用自称奴婢了。”假面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他竟然能这么耐心的给一个女人解释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
任逍遥听了,彻底无语,什么叫‘他的人’?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哼!老娘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逃出去的!
“不自称奴婢也可以,不过我不想再叫水烟。”水老爷,原谅她吧,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名字。
“那你想叫什么?”
“任逍遥!”
“噗!”这大概是假面有生以来最失态的一次了,粥竟然能从嘴巴里喷出来,看着假面邪魅的嘴角和坚毅的下巴上挂着的粒粒白粥,任逍遥的嘴角忍不住抽动起来。
“这个名字不适合女子叫吧?”
这个名字怎么了,人家本来就叫任逍遥嘛,是你自己少见多怪好不好。。。
虽然他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了,但是任逍遥还是忍不住,但是忍不住也要忍,等哪天逃出魔掌了,再一次笑个够。
“我就喜欢这个名字,够意境,够大气,够酷!”
“酷?”
“就是很有气势,很有震撼力的意思。”
“随你。”搞不懂一个姑娘家要气势、要震撼力做什么?不过这也的确比较符合她的性格,恐怕也只有她才会想要叫这个名字。
“逍遥多谢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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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搞好关系,麻痹敌人注意力,再伺机而动。
假面正站在书桌前作画,逍遥则站在一旁研磨。
“君上,逍遥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假面并没有回答,注意力仍旧专注在桌上的那幅画,不过逍遥知道,像他这种人,不回答,其实就是默认了。
“这个魔宫到底是做什么的?”
“杀人!”
“杀人?!”那就是说他们都是杀手咯,果然啊,也只有这种性情残暴的人才会搞一个杀手组织。
“怎么?有问题?”听到她突然升高的音调,他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包含了复杂的情绪,有不屑,有探究,或者还有期待……
“不不不!没问题,没问题,杀手这个行业其实很有前途的,依靠君上的绝世武功和英明领导,假以时日,魔宫一定会成为此行业中的翘楚,真的,我绝对看好你。”逍遥一边忙着摆手,一边脸不红心不跳的拍着马屁。
“哦?你是这样想的?”他知道她是在敷衍他,不过能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这种话,还真是让人侧目。
“当然咯,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管黑道白道,能赚到银子就是王道!”
“本君的暖床工具果然与众不同,对待事物居然能有如此奇特的看法,真是让本君刮目相看啊!”停下手中的毛笔,踱到窗边,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意外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多到几乎让他遗忘了她的身份。
“呵呵,哪里哪里,我们那里都是这么说的,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嘛!”假面今天好奇怪,给她穿新衣服,还让她吃饭,现在又这么耐心的跟她谈论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他到底怎么了?转性了还是发烧了?不管那么多,既然他心情不错的样子,那不如趁机提个小要求好了。
“君上,逍遥有一事相求,不知君上能不能答应?”
“说。”
“逍遥能不能要一些布料,因为逍遥想自己做一些衣服,这山顶越来越冷了,需要一些衣物御寒。”
“衣服会有人准备,不需要你自己去做。”
“呃…其实逍遥是想借此消磨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逍遥也想亲手为君上缝制几件衣服。”说完这些话,她自己身上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唉,想不到她任逍遥有朝一日也会说出这种让人恶心的话。
凝神窗外的假面在听到她也要为他做衣服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丝甜蜜的味道,“嗯,也好,需要什么,直接找无迹吧。”
“太好了,逍遥太感谢君上了!”
[卷一 魔宫罪与罚:【021】无影]
如果没有夜晚,没有醉生梦死,那逍遥还会觉得在这华山之巅的日子并没有多难熬,可是很显然,这只能是妄想,夜晚已经来临了,醉生梦死也快来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那样只会让别人嘲笑,所以她此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双眼空洞的望着头顶的纱帐。
假面正在温泉池中沐浴,哗哗的水声不时的撩拨着寂静的夜晚。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