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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毕,冢爷忽然间跃身而起,迎着李云天强大的太元之力威压,朝李云天面对一掌拍去。
早在冢爷先发制人前,冢爷已经跟李云天暗中对上了话。
原来,这冢爷当初是被李二狗抓进来的不假,但也是因为那次被抓,冢爷心态发生了巨变,不仅了解了天下大势,还知道了李二狗一直不杀他是因为还念着他这个兄弟。
人都说:人死一次知天命。
这冢爷死过一次之后,便不打算再与李二狗为敌,但他这人生性重情重义,对一个国民党军官的义父心存愧疚,便没有接受解放军的安排,自愿进了这古龙市大牢。
他年少时家境贫寒,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过年也只能吃点包谷面。那时候,地主老财都要穷人帮他们放牛放羊。冢爷的村子上有一个叫李二狗的,从父亲那辈开始便是当地地主老财家的家奴,虽还是穷人,但日子总比冢爷家要好上一些。
有一次冢爷进山打猎,想给他生病的老母亲补补身子,那想的却碰上了野狼,一番搏斗,他摔下了悬崖,是李二狗放牛路过救起了他。他和李二狗也就如此成了兄弟。
后来,经过李二狗介绍,他也去给地主老财家放牛,稍微、极度稍微的改变了一点家境,对此,他家一家都对李二狗感恩戴德。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党抓壮丁补兵源。李二狗被抓了去,而他却因为身体矮小瘦弱没有被抓。
起先,谁都认为这是件好事,但过不久,鬼子进村,杀了他的老母亲,一个村子里的人只留得他和老父亲两人逃出来。父子俩一路奔逃,在路上听说李二狗所在的部队就在附近,便决定一块去投国军,即便养马当炊事员也好。
哪知道,李二狗的部队也被打得一路逃窜,就连那个团的团长也是李二狗拼了命救下来的。等冢爷父子俩去到李二狗原来的驻地时,驻地早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灰烬。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刚巧,冢爷父子当时身上已经没了一点干粮,老父亲饿得头昏眼花,差点就背过去。
还好,又一路部队溃退下来。冢爷为了救老父亲,趁夜摸黑进了国军部队,打算早点吃点。哪知道却被一个警卫班给抓了起来。
也是他命不该绝,就要被枪毙的时候。一个国民党大官走了过来,问他为什么连国军的东西也敢偷,他心想反正也是个死,堂堂正正死了更好,便道:“他娘的,老子给老父亲找口饭吃,怎么是偷了!倒是你们,一路逃跑,有战不打,还要抢劫我们这些老百姓米粮。老子只是来拿回老子东西的,凭什么是偷了!”
国军长官一听,便喜欢上了他,不仅饶了他的死罪,还把他编入了自己的警卫队,安排他父亲进了炊事班。由此,他才和他老父亲捡了一条命。
再后来,他所在的部队遭到敌人围堵,编制都被打散了,他便带着他的老父亲和那长官一起逃。他本就是个山野小子,对这一带的地形有很熟悉,没用三天便从山林中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等那长官回到阵营,心感冢爷的救命之恩,干脆收了他做义子,还把他的老父亲安排到了重庆,从此,冢爷死心塌地跟着那长官打战。
抗战结束,直到解放战争,他的部队被解放军歼灭,那长官也在乱战中自杀,他便被调遣到了李二狗所在的部队,还成了时任团长的李二狗部下。
谁知,当时的李二狗根本就不打算中国人打中国人,就算是打,也只是随便打着玩玩,只不过因为李二狗这人心思缜密,才一直没被查出来。而他却一心想着为他义父报仇。两人没事就为到底打不打吵架,好几次,李二狗都要杀他,但因为小时两人的情义,便又没杀,只是把他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整个解放战争。
之后,战争结束,他的老父亲去世,得知他老父亲死讯的李二狗将他放回了重庆,还给了他一大笔钱。等他办完了丧事,却被军统特务机关选中,派遣成了李二狗部队的秘密观察员。让他鼓动李二狗上山当王。
李二狗那时对共产党了解不深,在他的鼓动下,便进了山,成立了黑云寨。之后的事情便与先前所讲的一样。剿匪时期,李二狗被共产党说服,决心投诚。而他不服,重新拉了山头,自立为王,又被李二狗抓了起来。
紧接着,他报仇之心死去,但因为放不下救了他和他父亲的国军长官宁愿自杀身亡,也决不投降的气节,这才在这监狱里住了下来。
最后,这些年来,李二狗也一直没忘记他,时常通过关系给他送些吃的、喝的、穿的,否则,他一个深牢大狱的囚徒,哪里能有烟抽?李云天小时候还跟着李二狗来秘密看过他好多次,每一次还会给他带一些李云天自己画的画,或者是一些李云天自己爱吃的糖果。而冢爷也因为膝下无子又无孙,对李云天更是喜爱得不得了,可说是像亲孙子一般的待李云天。李云天第一天蹲马步就是在张狱长的办公室里被冢爷逼着蹲的。
也就是说,他和冢爷不仅认识,而且是亲人。
之前种种都只是为了演戏给这些囚徒看,想让所有人知道,冢爷这个地牢皇帝都被人家收拾了,你们还想干啥?
不服?打啊!
倒是你他娘的打得赢人家吗?
第二卷 飞翔吧!黑云! 第九十八章 玩人
果然,当冢爷累得哈哈喘气,靠在墙角站不起来的时候,整个空间也变得寂静无比,偌大的一个空间都只剩下了冢爷和李云天的喘息声。
二十九秒,李云天没有食言,就像他对婉婉说的那样,三十秒解决一切。
仅仅二十九秒,他和冢爷便交战了四十余个回合,几乎只在众人几息之间,胜负已昭然揭晓,当然,这也是冢爷让着他的原因,只不过,即便冢爷半分不让,李云天的胜面也比冢爷大得多。
毕竟,自从水雾迷境出来,李云天便得到了薛慕容三分之一的真气修为,又在天然真水中淬炼不绝,其真气、太元之力,早已超出了冢爷这类普通高手的范围。虽与薛慕容和麒麟还有许多差异,但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
此时的李云天左脸青幽幽一大片,那是冢爷心恨这个小王八蛋用威压压得他血压升高报复的。
杨傲林震惊得嘴巴子都塞得下五个鸡蛋,两眼极度凸出,眼珠上血丝浮现,真的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
他在警队待了不知多少年,见过的极恶坏蛋何止几百,其中更不乏那些可以淡淡用手指就把对方手臂捏碎的高手,但如李云天和冢爷这般连动作都见不到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这一见,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比他想象得简单。
高手,真正的高手就在他身旁。
而高菲菲就淡定得多了,抱着婉婉远远地站在一旁,不停用手擦拭着婉婉脚边留下来的口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本来就看出来这冢爷比不上李云天,尽管不知道李云天和冢爷之间的关系,但也不曾为李云天担心。
只是也不知婉婉这小丫头想到了什么,两眼发光地看着李云天,小嘴巴微微开合,好似没把李云天看做一个人,而是看做一支雪糕,大是享受的样子。
李云天站在冢爷身前,佝偻着身躯,他的肚子上也被冢爷狠狠踹了一脚,微微笑道:“冢爷老头子,您老该认输了吧?”
冢爷故意大声道:“放屁!老夫就是死了,也绝不败在你这小畜生手里,不报当年之仇,老夫誓不为人!”
李云天道:“哦?是吗?那您老还能打喽?”冢爷狠狠喘了几口气,道:“老夫是打不赢你,但你小子别太得意,这里的高手多得是,老夫一人打不过你,老夫就不信这么多人还不赢你!车轮战,弄死你!”
群囚喝彩,轰然叫好!
有人道:“就是,小子,你他娘的别太嚣张,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信弄不死你!”
还有人道:“废话,你没看这小子已经熊了吗?只要咱们再加把劲,这小子肯定得挂,到时候抢了他的钥匙,逃出去!”
“就是就是,这个方法最好。”
……
李云天心中“咯噔”跳了一下,传音给冢爷道:“我说冢爷爷,您说话也太有水平,我真怀疑您老是不是北大毕业的,怎么嘴巴子一个劲往外偏,尽说些弄死我的办法?”冢爷道:“我这不是想让他们信服于你吗?你怎么能不识好歹咧?”
李云天哭道:“我的老爷子啊!玩人不带这么玩的啊!我这可真是七八十斤肉堆起来的有机化合物,再折腾下去,真会被这些人的怒火烧成灰烬的。”冢爷道:“那就用水泡泡呗!”
李云天见冢爷眉毛直跳,跟个诱拐小女孩的怪蜀黍没什么两样的样子,登时恍然大悟。无非就是因为李云天忽然做了国家的秘密部队小官,心里不舒服,想玩玩他李云天呗。
得,这下李云天是知道冢爷的奸计了,无语道:“不用这样吧?冢爷爷,咱都多大人了?你就不能看着你孙子我平平安安过这一辈子?”
冢爷笑而不语。
李云天一声长叹,他心空空啊!高墙大院内难得遇亲人,到头来却是一场被人玩的梦,当真是“我这心悲啊北风起,长发飘飘啊滚丫的蛋!”
李云天心一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破罐子破摔,猛然抬起头来,扫视着四周道:“行啊!老子就在这呢!哪个他娘的想死的来,说,第一个是谁?”
威压凛然,再施气旋。全场囚徒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安静下来。空气也仿佛凝滞了一般,不给人一点呼吸范围,有人小声道:“我可不上,老子还要命呢!”
“我也不上,我连冢爷都打不过,上了也白上。”
“你废话,在这有谁打得过冢爷?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你说这小子都这样了,为什么洪老大和暧昧老大不上?他们比冢爷也不差多少。”
“对啊!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自从冢爷和这小子干上以后,他们就没再出过声。现在这小子伤成这样,只要他们一上,这小子肯定得败下阵来。可他们为什么不上?”
种种声音不断想起来,最后,想着想着,说着说着,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眼光投向了第三层的两间囚徒室中,那里正是这地下世界的两大王者,洪钟和暧昧的所在。
一间囚徒室中,一个婀娜的身影正轻摆小扇,如古代女子般侧身含笑,隐隐看得出他高高挑起的兰花指。
一间囚徒室中,一个五大三粗的身影正环手而立,这个身影并不高大,反而有些矮小,一个大肚子挺在身前,如怀抱了一个轮胎,与其说他的两手是环抱在胸前,还不如说只是随意搁放在他的肚子上。
两个身影,两个不一样的人。仅仅是两个人,但让人感觉他们就像两座山,安稳自若,不管你是风吹雨打还是电闪雷鸣,都不会随着你的心境而动。
他们就在那里,可你却只能望而却步。
李云天眼睛一眯,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人除非是真正的高手,否则,根本不是单单气质两个字就能有这般强势的。
死寂,良久良久,这两人好像朝对面的对方点了点头,矮个子探出两手,抓住两根铁栏,往外一拉,从弯曲的铁栏内挤了出来。
婀娜身材则如少女跳舞,小扇连点身前铁栏,上下左右,如点点寒星,叮当一声响,两根铁栏顿时断裂开来,短截处掉落地面,敲得地面一阵响。
然而,就在众囚徒高呼着他们的名字,想要看好戏时,这两人却是径自从三层上一跃而下,落到李云天身前,单膝便跪,喊道:“洪钟(暧昧)谢云天少爷搭救之恩,从此只为云天少爷一人而战。”
第二卷 飞翔吧!黑云! 第九十九章 车龙
月光如水,星汉静默。秦山脚下,一行百余辆黑色轿车如巨龙般在盘山公路上蜿蜒爬行。明晃晃的车灯首尾相连,似巨龙光晕,夭矫下旋。
当先一辆乃是看似笨重的安迪A8,满身伤痕,一片剥漆。无论是扭曲了的车轮圈子,还是破了一盏的车灯,无不透出一股百战不亡的熊气。这便是黑云会大少李云天的义兄弟——黑云会蓝堂代堂主——马超的座驾。可奇怪的是,此时驾驶着这辆车的并不是马超,而是李云天。
副驾驶座上是一个矮小的大胖子,这个大胖子肥头大耳、两眼如细缝,他那直挺挺的啤酒肚就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抱了一个健身球一样,配合着搁在大肚子上的两条肥嘟嘟的小手,更显幼稚。然而,在他脸上却有一道从眉心贯穿到脖颈衣领中的刀疤,犹如一人两半,狰狞恐怖。
这人便是李云天从监狱中带出来的死囚三巨头之一的冥王——洪钟。此时,他正伸手敲打着一个极小的笔记本电脑。他的手指如飞,哪里还有一点笨重的样子,更像是十个有形的精灵在键盘上跳舞。一张张图表在他的手指下飞速显现。
后座上则是高菲菲、婉婉和杨傲林。
如果说高菲菲和婉婉在李云天的车里没有一点不寻常的地方,那么,洪钟这个与李云天才相识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死囚坐在李云天的身边便叫奇特非常了。但这个奇怪的组合在此时却是人人面色凝重,整个车厢里沉着一份让人透不过气的压抑,连小女孩婉婉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份异常,乖乖地闭上嘴不说话,只是用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明白着她根本不明白的世界。
车子呼啸,百余辆轿车产生的巨大轰鸣声在群山中咆哮。李云天死死踩了油门,奥迪A8那笨重的身子像是一只脱缰的野马,桀骜不驯地一路向前,渐渐与之后的车子拉大了距离。
山路蜿蜒,车子随着山路一下左一下右地高速而行,高菲菲被惯性带得忽左忽右,差点就要稳不住身形。想她一个武林高手,定身定形本不在话下,可此时的她却连这点入门的基本功也顾不得使将出来,只是担忧地看着李云天的背影。
奥迪A8之后的车子见李云天越跑越远,第二辆车中开车的杨傲林暗骂了声:“王八蛋,王八蛋!”赶紧加大油门,轰出声声长啸,卷起一溜烟尘。后面的车子赶紧跟上。
而这一切一切奇怪的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李云天的好兄弟——马超死了!
坐在他身后的冢爷换了身红色唐装,看上去倒是整洁不少,只是眼角还有被李云天打了一拳的淤青。他老来深算,被杨傲林开的车子一个甩尾丢到车门的另一边,呵呵笑道:“小子,你怎么比我家那孙子还要暴躁?”
杨傲林又狠狠地它了一下油门,道:“我兄弟义气当先,您老又不是没见他刚才那样子,要不是您老拦着他,他早一个人跑回去报仇。现在的古龙城内可就是一片焦土了。”
冢爷何尝不知道这些,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副驾驶座上的妖艳美人一听如此,掩嘴吃吃笑道:“大哥哥,义气可不能当饭吃。作为一个主人,若只是顾及着自己的义气,把我们这些辛辛苦苦的劳动人民摆到何处?这个习惯可不好。”
杨傲林叹了口气,摇头道:“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习惯这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更何况,他想改也改不了。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改。甚至,他连改的念头都没动过。”
妖艳美人暧昧不知能再说些什么,附和着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前方那一辆满身伤痕的奥迪A8,透过后车挡风玻璃,又略过高菲菲后脑和驾驶座靠背,看到了正紧咬牙关,把眼前的一切都当做敌人的李云天。
李云天不相信,绝不相信马超就这么死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当时,洪钟与暧昧瞧出了冢爷在暗中帮助李云天,心想连冢爷这样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人物都能帮助李云天,这个李云天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人物。
再者,即便李云天是坨屎,只要跟着冢爷,等到出去之后也能有个出息。至少不用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孤独终老。
于是,洪钟和暧昧便从三楼上跳了下来,当着全体死囚一千多双眼睛拜跪下去。全场静了一段时间,洪钟和暧昧一直得不到李云天的回答,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道这表忠心表得还真虚假,什么都没做就跪了,这要是李云天疑心起来,没准连理也不会理。
哪知道,就在此时,忽听得李云天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是啥事?咱们黑云会不兴跪拜这东西。几百年前被洋鬼子打破的规矩,咱们没必要捡回来,中西结合发扬就好。从今天起,你们俩就跟在我身边,一起把西北踩在脚下吧!哈哈……”
原来,李云天根本没有在想他们俩的忠心是不是表过头了,而是觉得得到的太容易,大脑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了。
不说李云天自己,就是整个空间中的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云天已经搂着两人的肩膀来到了高菲菲和杨傲林的面前,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妻高菲菲,这个是我大哥杨傲林,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记得不准窝里反就好。”
人间尔虞我诈、阴谋阳谋算尽天下。洪钟与暧昧可说也是经历过人情冷暖的人了,若不是被好友出卖也不会到这里来,对人心有着许多人不曾有的敏感。也不是没见过像李云天这种一见面就能熟识的人,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想到一个大型帮会的少爷竟然也能这样。当真是惊讶得许久说不出来,心中百味交杂,反而有一种被人骗了的感觉。
高菲菲笑了笑,道:“他这人就这样,你们以后慢慢就知道了,肚子了饿了吧,我们先出去吃饭吧!”说着,她把询问目光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