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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急了会咬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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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我顿觉如遭雷劈。

不出所料的话,我此刻的神情一定是完成了从阳光灿烂到五雷轰顶的瞬间切换。

我……我真的忘了……忘了大姐还身怀六甲!

“本王以为,由公主披着本王的披风回到灵堂,再把披风转交给长公主,才是上上之策。”似是特意忽略了我霎时僵硬的脸色,皇叔好整以暇地看向别处,面不改色地阐述着自己的看法,“因为如此一来,既可防止公主在回灵堂的路上受寒,也可护得长公主母子不被寒气入体。”

一席话,言之凿凿,让我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与愚钝。

“还……还是皇叔想得周到……”我深觉羞愧地低下头去,尴尬地翘了翘唇角,“云梨惭愧……”

“公主言重了。”皇叔大约是浅笑着应道,整个一宠辱不惊。

不一会儿,奉命而去的玄衣男子就回来了。

皇叔即刻从他手中接过了银白色的披风,动作娴熟地将之披到了我的身上,还亲手替我系好了系带。

我默不作声地任由他将散发着那股淡淡清香的披风围在我的双肩,忽然觉得有了它的一瞬间,我的身子好像真的变得暖和起来了。

如若不然,这好端端的,我的脸怎么会有些发烫呢?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我的耳根与双颊皆染上了红晕。

一颗心没来由地怦怦直跳着,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刚好对上皇叔坦然投来的目光。

电光石火间,他莞尔一笑。

可我,却鬼使神差地把脑袋一埋。

见鬼了……我干吗要躲开?不是应该代大姐向皇叔表示感谢的吗?

回过神来的我随即理直气壮地仰起脸来,再一次迎上皇叔那含笑的眉眼。

“云梨替皇姐谢过皇叔!”回以发自肺腑的笑容,我弯着眉角朝皇叔福了一福,就转身步伐轻快地往回走了。

一溜烟跑回灵堂,我的一双眼首先锁定了大姐那纤弱的背影。

果不其然,在父皇的灵柩前跪久了,连素来知书达理、文静端庄的大姐也忍不住微蜷着身子,像是要给腹中的孩子尽可能多的温暖。

皇叔真是细心周全啊!

再一次感叹了皇叔的心细如丝,我刚想张嘴喊一声“皇姐”,话到嘴边却愣是戛然而止了。

说起来,我跟大姐,也有好些年没怎么碰面了。

虽然大姐出嫁之前,待我也还算和善,但是……

这一晃眼,都快六年了……她还是曾经那个对我微笑、送吃食给我的大姐吗?

迟疑过后,我猛地回神斥了自己一句。

云梨啊云梨,你是要给大姐送披风去的,你管她是板着脸还是怎么着?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不再犹豫,朗声唤了一句“大姐”,便抬脚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大姐姬云千闻声缓缓转过脑袋,大哥姬风存与二姐姬云书也相继回首来探。

“哼……还以为你掉坑里了呢。”

大哥居然担心我?

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我下意识地摇起头来,口中连声说着“没有没有”。

然后,我就瞧见大哥似是抽了抽嘴角,接着一脸愠怒地把脑袋给转了回去。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只得姑且搁置这个叫我想不通透的问题,再度看向了正等着我下文的大姐。

“大姐,深更半夜的,寒气重,把这件披风披上吧!”说着,我笑吟吟地解下了披风,快步走了过去。

在大姐静默不语的注目下,我就像先前皇叔待我那样伸出双臂,将手中的御寒衣物安在了她的肩头。

正一心一意地替大姐系着胸前的系带,我忽而听得耳边传来了大哥不冷不热的说话声:“哼,三妹从何时起,都知道要讨好大姐了?”

我闻言不免一愣,随即停下手头的动作,抬头看着大哥,疑惑不解地解释说:“不是啊?大姐现在怀了孩子,晚上这么冷,万一孩子冻着了怎么办?”

“呵,不愧是要当皇上的人,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孰料我自认为合情合理的说法,却只换来了大哥面带嘲讽的一声冷笑,“连这么点儿事都记在心上,真是细致入微啊!”

“什么叫‘这么点儿事’啊?大哥,大姐的孩子,也是你的亲外甥啊……”原本理直气壮的一席反驳,却在我徒然目睹了大哥睁圆的眼珠之后,一下子就生出了些许动摇,以至于连我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

大哥果然是可怕的。

我这样想着。

“多谢三妹。”就在我不自觉地缩着脖子,怯生生地瞅着大哥那怒目圆睁的模样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仿佛熟悉又似乎遥远的女声。

我侧首与说话人四目相接,看着大姐噙着淡淡的笑意,自己抬起了胳膊,将我未系完的系带给捣鼓严实了。

见大姐欣然接受了我的好意,我自是喜上眉梢,当即就冲她咧开嘴笑了起来。

“真蠢……”奈何才高兴了没一会儿,我又听见了大哥特意咬了重音说出的这两个字。

从小到大,对于在各种情况下从各种人嘴里吐出的各种欺辱,我早已见怪不怪——是以,面对大哥这清晰入耳的辱骂,我除了一声不吭地低下头,什么也没有做。

我知道,二哥不可能帮我,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今后同样不可能;二姐呢,历来对我不咸不淡,不会过问旁人对我的欺负;大姐她,倒是在很久以前斥责过大哥;至于三弟……

我偷偷转了转眼珠子,瞄了瞄始终未置一词的姬风行,见他纹丝不动地跪在那里,我也只能黯然伤神。

看来,三弟是不打算理我了……

都是缘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吗?

思忖至此,我不禁开始埋怨起冷不防传位于我的父皇——倘若他将大位交托与三弟,那该有多好?这样一来,三弟当上了一国之君,就能给我送更多好吃的,也不会因为我“抢”了他的位子而生我的气。

正垂头丧气地思量着,屋子里突然冒出了少年喜怒难辨的嗓音:“大哥,你忘了三皇叔说过的话了吗?三姐不日便将成为我朝新帝,你若迟迟改不掉这信口胡言的习惯,可是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

“你!”此言一出,激得大哥霍然起身,他一手直直地指着三弟的侧脸,作势就要怒发冲冠。

然此时此刻,我却没被他的火爆脾气所震慑,只缘我的一门心思,全系在了三弟适才对我的称呼上。

三……三姐?他、他……他居然唤我“三姐”?

诚然,自我记事以来,三弟从来都是喊我“傻梨”的。

这一称呼,还起源于我的一次自掘坟墓的行为。

咳……往事不堪回首,切莫再提。

眼下我想说的是,这好端端的,三弟怎么正儿八经地唤起了“三姐”呢?闹得我还真是浑身别扭……

正这般思忖着,那边厢,大哥已然撤下了咬牙切齿的神情,转而皮笑肉不笑地对三弟说:“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傻瓜继承皇位,心里头最咽不下这口气的,分明就是你姬风行!”

话音落下,我只觉心头突地一跳。

压根顾不上大哥又当面骂了我一回的行径,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三弟晦暗不明的脸庞。

我明白,大哥这么一说,无疑是逼得三弟当着我的面表态。

我介怀了几个时辰的问题,终是被大哥强行摆到了台面上。

三弟……他会作何回应?

我屏息凝神地盯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少年,看着他慢慢地沉了脸色,不徐不疾地站了起来。

一年不见,他又长高了许多——头顶,都快挨上大哥的鼻梁了。

直到他昂首挺胸地站在大哥的跟前,我才忽然察觉到了他的这一变化。

我说不准,身形生变的他,会不会连带着其他地方也发生了什么改变。

所以,我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紧张这个虽然打小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却从未对我真正视若无睹的少年,究竟会给出怎样的答复来。

“若是换做大哥继位,我会更咽不下这口气。”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三弟竟微微抬眼凑近了大哥,直视着他那似已得逞的狰狞面容,似笑非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

未等怒气冲天的大哥抬起一掌试图做些什么,三弟就已蓦地侧过了身子,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拂袖往屋外走去。

注视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我不知怎么的,忽然就鼓起了勇气——是以,我猛地站起身来,一边张嘴喊着“三弟”,一边举步追了上去。

“三弟!三弟你等等我!风行——”一口气追着他跑到灵堂外的院子口,我微喘着气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倏尔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显然已听到了我的呼唤。

稍稍歇了口气的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绕过他的身躯,冲到他的面前。

“干什么?!”他皱起眉头,用那种我最眼熟的看傻瓜似的眼神嫌恶地打量着我,口中不耐烦地问道。

可偏偏就是这种嫌弃的态度,让我情难自禁地笑出了声。

“你是白痴吗!?他这么骂你,你还笑得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三弟就双目圆睁着怒斥起我来。

“我就知道,你没有真的生我的气。”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伴随着三弟的一系列反应而落地为安,我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忽而自心底蔓延至全身。

许是当真看不惯我这张傻乎乎的笑脸,气得直翻白眼的三弟当场就冲我嘶吼出声:“你果然是个不可救药的傻瓜!我要是跟你这个傻梨置气,也会跟着变成白痴的!”

“嘿嘿……”可惜亲耳听着这震天动地的骂声,我却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片刻后,我发现三弟已经摆出一副快要吐血的模样了,这才勉为其难地收敛了他不想再看到的笑容,煞有其事地作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喊得那么响,万一被大哥听到了,他会趁机反咬你一口的!”

三弟张大了嘴转了转脑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你找什么?”我见状好心问。

“墙!”他抽空怒吼答。

“找墙做什么?”我有些不明就里,却也随即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堵墙,“那里不就有吗?”

“我……”三弟瞬间瞪大了眼珠子,一脸有话说不出来的憋屈,“跟你说话就是个错误!!!”

语毕,他突然气势汹汹地转过身去,不由分说地往院外走。

呃……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委屈又害怕地瘪了瘪嘴,迟疑一小会儿,便又锲而不舍地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

“我怕你一年未归,不认得回清阿宫的路了。”

“这不可能!我又不是你!”

“我从小就没迷过路……倒是你,离宫前的那个月,还在宫里晕头转向地找清阿宫……还是我把你给找回来的呢!”

“你闭嘴!!!”

“哦……”

第9章 新帝继位

这一天夜晚,虽是春寒料峭、更深露重,却也到底在几个时辰之后,迎来了阳光绽放的黎明。

挂满白绫的宫阙渐渐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为这充斥着哀痛的禁宫送来了些许温柔的安慰。

我就在道道晨光撒入灵堂之际,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而后恍恍惚惚地侧过脑袋,目睹了跪在一旁睁着双眼的三弟。

我猛打了一个激灵。

诚然,昨儿晚上我把三弟送回清阿宫后,又乖乖折回了灵堂,打算接着为父皇守灵。孰料这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已没了踪影,只剩下大姐顶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和面无表情的二姐一道跪在那里。

后来,夜色越发深沉,我见大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便壮着胆子,劝她先去歇一歇。

毕竟,她是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的——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那她得有多伤心哪!

“大姐,你放心,父皇不会怪你的。”我当时一本正经地说着,还忍不住瞅了瞅她的小腹,“你肚子里的,可是父皇的皇外孙呢!”

许是听我提及了她腹中的胎儿,大姐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脸上流露出将为人母的幸福微笑。

我也看着她,禁不住跟着咧开了嘴。

“本宫扶大姐前去歇息吧。”直到二姐出人意料地主动提供帮助,我二人才不约而同地抬眼望去。

大概是当真有些支持不住了,大姐最终点了点头,在二姐的搀扶下离开了。

那之后,大哥和二哥也没再回来,偌大的灵堂里就只剩下我一人。

就在我刚要昏昏欲睡之时,本已回了清阿宫的三弟冷不防出现了。

他只以一句“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回答了我“你怎么又回来了”的问题,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跪在了父皇的灵柩前,良久不曾开口。

在整个守灵的过程中,他仅问了我一句话:“父皇……走得安详吗?”

我想了想,忆及父皇驾崩后那瞑目的面容,终是朝着三弟略作颔首。

三弟则抿着唇不紧不慢地挪开了视线,神色哀伤地望着父皇的棺木。

在我们六个兄弟姐妹里头,他是最敬重也是最亲近父皇的那一个吧。

如此思量着,我就那样同他静静地守了一夜。

确切而言,是三弟独自一人彻夜不眠地守着,而我,说来惭愧,半路上就溜号了。

是以,再一次睁开双眼之际,我才会猝然还魂,并为此深感不安。

所幸三弟并未因此而同我计较,只是一动不动地跪于原处,一双眼凝视着父皇的灵位。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三天之后,宫里头逐日忙活起来,一方面操办着父皇的丧事,另一方面则筹备着我的登基大典。

我本以为,自己只要乖乖等着继位的那一天即可,却不料,自个儿根本就当不了什么甩手掌柜。

是的,礼部一下来了两位大官,郑重地表示要教我即位之礼。

自这一天起,我觉得我的人生中就再也没有“清闲”二字了。

诚然,祭天地,求神佛,入朝堂,受朝拜……每一个听似简单实则复杂的过程,都需要我花时间、花精力去反复地熟悉、反复地练习。

这对于一个闲散惯了的鸡肋公主而言是一件多么清苦的差事,大概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了。

尤其是当我从两位大人的口中获悉,我那三皇叔每天都会询问我的学习情况,完了我还索性于翌日见到了他本人前来视察——我这心里头,那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但是没办法,像我这种天生就不晓得如何反抗的弱气公主,除了安分守己地听话照办,委实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好在无数次的演练,并非白费力气。

荣登九五的这一天,我穿上御衣房为我量身定做的崭新龙袍,戴上御珍房为我赶制出来的漂亮龙冠,用上这多日来努力练就的王者气场——往铜镜前一站。

嘿,还挺有九五之尊的架势的。

大约是有了些许底气,我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是以,继位当日,我表现得还算像模像样。

只是我一时半会儿未能料想,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没错,尽管我终于摆脱了礼部的那两位大官儿,却又紧接着迎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师。

太师姓“角”,一个很少见的姓氏。

角太师剑眉星目,面色红润,看起来业已至耄耋之年,可整个人却是精神得很,一吹胡子一瞪眼,就能把我吓得浑身抖三抖。

我不明白,三皇叔为什么一定要找这么个老爷爷来做我的老师。

虽然听皇叔说,角太师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不但教导过当年身为太子的父皇,还曾当过皇祖父的帝师,但我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妥当。

话说回来,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三朝元老”?

我没敢跟角太师开这样的玩笑,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严肃了,我跟着他学了几天的治国之道,他却从未给过我一个笑脸。

唉,这也难怪,谁让我这脑袋瓜生来就不够好使——不像那些聪慧敏捷之人,听一遍就能领会太师的意思。

他肯定是觉得,自己从未教过如此愚钝的学生吧?

自知有愧的我只得硬着头皮,夜以继日地学啊学。

这不,大晚上的,都戌时将尽了,我却还在御书房里挑灯夜读。

当然,我毕竟是个年方十六的年轻人,熬夜干点儿正经事儿也没什么——但角太师就不一样了啊!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老守在御书房里陪着我这个不开窍的娃,这身子骨怎么吃得消哇!

因此,当我目睹老人家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的时候,这心下当真是惭愧不已的。

我伸手悄悄招来了立于不远处侍奉着的琴遇,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嘱咐她却取件厚实的披风来,好给睡着了的角太师盖上。

谁知琴遇还没带着披风回来复命呢,角太师就莫名其妙地醒了。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没在好好用功却在盯着他瞧的我。

太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愣是被罚抄了十遍《天下大治》。

根据角太师的说法:抄写百遍,其义自见——可我总觉得,一个连不少字都认不清楚的人,纵使当真把一本书来来回回地抄了一百遍,恐怕也很难领会其中的真意。

可惜,我没敢把我这浅薄的看法说给角太师听,只敢战战兢兢地翻开一本书册,取来一张宣纸,提起一支御笔,蘸了蘸墨后就预备乖乖地受罚。

“皇上,您身边的宫女呢?”不料我还没落下第一笔,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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