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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若他日有难,玉清定尽全力,以报当年之恩。”
女子转过头来,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公主,我们该出发了。”
“世澜,忘记玉清吧,玉清本就没有资格受将军如此抬爱。”女子的语调一转,目光看向慕容世澜,相随一抹忧伤,让人难以拒绝,“今日一别,再难相见,况且玉清心中,将军只是哥哥。”
“是臣不该有非分之想。”
“慕容将军,公主殿下,北朝的迎亲队伍已至。”一个士兵走过来,接着雪儿也过来,扶着三公主上了凤辇。
“臣等恭送公主殿下。”
望着队伍渐行渐远,慕容世澜的眼角微微湿润了,一滴泪纵然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玉清,希望你能平安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初次相见
摇摇晃晃,终于到了皇宫大门,巍峨的高墙如同囚笼一样坚固,是那样震慑人心,这里的高墙远比家乡更为威严,更为壮观。但她是谁?她沈玉清是一朝公主,岂能畏惧于这高墙,即使是心中万般不安,面色却依旧平淡,任谁也不能猜透她的内心。
刚才还是摇晃,晃得人想要入眠,但现在却越来越小,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帘子掀开,一个头探了进来,那是雪儿的样子,虽不是绝世的貌美,却也清新脱俗。
“公主,皇宫到了。”
“嗯”
“雪儿扶您下来”说着,一只手伸了进来,另一只手搭在了上面,她缓缓走下来,一个不经意的抬头,那男子的笑容便浮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笑容是那般温暖,如寒冷的黑夜,渗过来一缕阳光,笑意虽不是很深,但眉眼间透出的温和足以温暖人心,他朝她走进,越是靠近,他的笑容便越是温暖,他的容貌也越是清晰。乌黑的发盘绕着,浓密的眉随嘴角的笑意泛起涟漪,黑色的眼眸,是不可测的深邃,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再配上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的身材。身着一身暗红,腰间金丝缠身,分明透着贵族的高贵。老天似乎也太过于不公,偏偏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他走上前来,伸出一只手,她将玉指递了过去。
‘是他吗?玉清要嫁的人是他吗?’
她的脸上一抹绯红,脸颊在发烫,淡淡的红晕如醉酒的少女,只是多了一份恬静。
‘似乎也不错,上天对待玉清不薄,毕竟,他看起来是那么温柔,他的笑容那么温暖人心。’她心里想着,脸上便不自觉地多了份笑意。
女子内心的薄冰就在这明媚中一点点融化。他牵着她的手,冰凉的玉指体味着他掌心的温度,就如他的笑容,带给人温暖。或许是从这时起,她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不可抗拒的笑容,她暗下决心,要为他付出自己的心血。
红色的绸缎拂过汉白玉石铺就的地板,女子飘逸的步伐如同下凡的仙子,那般的妩媚妖娆,她身旁的男子,比她高出稍许。一个是倾国倾城,一个是天下间少有的美男子,在众人眼中,他们是天作之合,是金童玉女。他们一步一步走来,跨过众人的目光,登上了大殿,朝下望去,众人匍匐于脚下。
“从今日起,你便是东宫之妃。”
“妾身领旨。”
“臣等见过太子妃,娘娘千岁。”
“平身”
“谢太子妃”
大典过后,他携她走来。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臣妾拜见父皇、母后。”
“早就听闻太子妃是绝色美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传。”
“太子妃,今日起,你便是太子的妻子,要做一个贤内助,代太子打理好东宫一切。”
“臣妾谨记母后教诲。”
“太子妃,一路舟车劳顿,这会儿就回东宫歇息吧。”说着招手示意自己的宫女。
“臣妾谢过母后体谅,臣妾告退。”
说着,便和一名小宫女退出大殿,转眼间便来到东宫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新婚之夜
东宫之内,虽不是很大,却十分精致,金雕玉砌,房间之内,大红的喜字张贴在白色的墙壁之上,红色绸缎铺就着圆桌,桌上除了一套茶具,便是用红枣、桂圆、花生、瓜子堆成的四座小丘。红色纱幔在轻风吹拂下宛若翩翩起舞,关上那木雕的窗,女子只身坐在床边等候,等待那个在寒冷中对自己展开笑容的男子。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空从湛蓝转向残阳的红晕,再由这一抹红渐渐变深,变黑。雪儿为红烛添上火光,红烛摇曳,在渐渐昏黑的屋内,将空气凝结。她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她自己也不知道。
门缝变大,他一只脚已经踏入,她端坐在床边,他的身后跟着喜婆和一群女婢,喜婆年纪大约三十多,满脸红润。
“请太子掀盖头”喜婆喊道。
他轻柔地掀开她的金饰。
“新人喝交杯酒。”
两人双腕交错,他一饮而尽,她用衣袖遮住脸,轻呡酒杯。
喜婆从桌上抓了一把桂圆和瓜子,“一撒有话被里讲,夫妇两人要同心”;再抓一把红枣“二撒有事暗商量,愿新人白头偕老”;最后抓一花生“三撒新人永恩爱,早日生个胖娃娃”
玉清示意,雪儿将早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喜婆,喜婆带着众人离去,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一男一女。
“夫君”女子轻声唤道。
“好了,大婚的步骤已基本完成,你,好好休息吧。”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情,两副截然不同的态度。这,还是早晨那个男子吗?
“大婚之夜,夫君不留下吗?”
“我还有事。”说着便挥袖离开了。
空空荡荡的房间内似乎还留有他的气息,除此之外,便是这阵阵阴寒。红烛的泪顺着烛台流下,在凛冽的寒风中凝固;美人的泪顺着面颊滑下,在黑夜之中干涸。三公主用衣袖轻轻拭去泪痕,尽量不让雪儿担忧。
“公主”雪儿的声音涩涩的,似乎夹杂着几分哀伤,但更多的是对女子的担心。
“雪儿,我没事。”淡然一笑,给人一种毫不在乎的感觉。可有谁了解女子内心的酸楚,心痛在寒冷的黑夜里蔓延开来,似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在五脏六腑中沸腾,越来越浓烈,消不去,抹不掉。女子微微颤抖,是上天将她推到绝望的深渊。
“公主”雪儿再次叫道。这天下之人,除了雪儿,怕没有人更了解她了,雪儿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是天之骄女,怎受得了如此待遇?
“雪儿,放心,我真的没事。无论如何,我都会忍下来,一朝公主,自然是能屈能伸。”
雪儿放心地点点头,“公主,夜深了,睡吧。”
“嗯”
说着,雪儿像以前一样为她盖上了被子,吹灭红烛,离开了房间。
夜间,并不如白天的景象,寒风呼呼吹开了窗,夹杂着泥土的湿润,天空微微下起细雨,朦胧之际,她难以再眠,披着一件白色裘衣,倚靠在窗边,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聆听自然的声音。她伸出手去触碰雨丝,凉意顺着指尖滑落到掌心,让她觉得是那么舒适惬意,微微闭上双目,长长的睫毛刷在白皙的脸上,天边露出鱼肚白的颜色,整个帝都仍沉醉在酣眠之中。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裘衣,似乎感觉到了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早安
就这样趴在窗边,不知多久,玉清又睡了过去,或许是这份惬意打破了原有的不安,这次入眠,没有蹙眉,没有不安,只剩下甜美的笑容,伴着泥土的芳馨。
轻眠,如棉花般轻柔,带给她舒心之感。雨停了,将干旱的大地浸润,滋润着干渴的枯枝,同时也滋润了她的心田。
雪儿轻步走来,“咯吱”一声,门推开了,她稍稍抬头,朦胧的睡意中彰显出女子的纯洁质朴的美感。
“公主,洗脸水已经打好了。按照祖制,今天早晨,您应和太子殿下一同去皇后那里请安。”
“雪儿,辛苦你了,天还未亮你就起床了吧。”女子眼中饱含柔情,那或许只是一份怜悯之意罢了。
雪儿一脸呆萌,冲着她傻笑。
“咚咚咚”
“太子妃,太子殿下来了。”说话之人声音十分清脆,宛若出谷的黄鹂。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玉清貌似很喜欢这声音。
“太子请进”屋内传来一声。
他瞧屋内望去,屋内干净整洁,只有那红色纱幔仍在空气中飞舞。
而她,一身淡蓝色一群,身披白色裘衣,洁白的绒羽更衬出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红唇小巧、娇艳欲滴。卸下满头金饰,只留有几根银簪点缀,甜美的笑容,连眼也眯成一道缝隙。眼前的女子,如出尘的仙子,褪去世间繁华,是平静,却又不平凡。
他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出神,冰冷的脸上多了一丝柔情,他向她笑,笑容如初,令人心暖。玉清的面颊微红,就如粉嫩的桃花。她不知道为何,却只明白,自己喜欢那抹笑容,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被那笑意所吸引。男子的眼眶一阵湿润,鼻尖也有些红楚,一股子酸涩滋味涌上心头,但接着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你,昨晚睡得可好?”
“一切安好。”女子微微抿起红润的唇。
“现在,该去给母后请安了。”
“嗯”女子点头示意。
走在花鸟长廊之上,湿气袭人,廊檐上的雨丝缓缓汇成水滴,“啪”,清脆的一声,是雨滴落在石砖上的声响。她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时间似乎很短,只是看了他几眼罢了,怎么就到了翊坤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她一愣,立马说道“臣妾给母后请安。”
“都平身吧。”
“太子,若没事,你就跪安吧,本宫有话要和太子妃单独说。”
“母后,儿臣告退。”
待太子离去,皇后这才开了口。“太子妃,无论你以前的身份是什么,进了东宫,便要明白,太子才是你的夫君。女子的一生,丈夫是天,你这一生的荣宠,全都来自于太子,你可明白?”
“臣妾谨记母后教诲。”
“这些话,太子妃想必早就听过,可本宫还是要说,进了皇宫,即使以前的身份再为尊贵,都是无用。三从四德,我便也不再多说。”
“是,母后教诲得是。”
“好了,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臣妾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乐音
回到自己寝宫之中,便看见雪儿和一名女子在谈笑,女子年约十七八,正是豆蔻年华,走进细听,原是早上门外的声音。
见太子妃朝自己走来,小丫头连忙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
“起来吧”
“你是?”
“奴婢秀香,原是太子身边贴身宫女,如今被调来侍奉太子妃。”
太子的用意,任谁都看出来了,找一个心腹,监视太子妃的一举一动,玉清又不傻,这摆明的事实她怎会不清楚,可她也着实喜欢这个丫头。“秀香,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奴婢告退”
太子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可她偏偏不能赶走秀香,这样一来,谁知道太子又会玩什么花样,会不会收买自己身边的人,那可就不好说了。现在这样,反正自己又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也不怕留秀香在身边。
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新鲜的空气似乎在呼唤玉清。
“秀香,雪儿”
“太子妃有何吩咐?”
“带我去御花园散散步。”
“也好,出去走走,雪儿还担心您会闷坏了呢。”
“你这丫头,竟这般口无遮拦。”
“是,雪儿记住了。”做一个可爱的鬼脸,好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阳光灿烂,就连花也开得灿烂,四月的天气,虽不是十分暖和,却也春花招展。御花园中,假山上的流水,绿叶于鲜花刚好般配,置身其中就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悠扬的乐音在何处依稀可闻,顺着音乐走来,凉亭之中,是一个吹着玉箫少年。
少年身着白色锦缎,衣上绣着竹叶,玉清走上前去想看个仔细,这声响却突然停住了。
“箫声悠扬,却有一丝凄婉,是在思念谁吗?”
“知音难觅,姑娘竟听出了曲中的思念。是啊,我在悼念亡母。”
“对不起”
“敢问姑娘芳名。”
“沈玉清”
“美如白玉,笑若清风。好名字,正配得上姑娘。”
“不知公子姓名。”
“冷沛轩”
“姑娘既然能听出我的箫声,想必是精通音律之人。”
“谈不上精通,只是略懂些罢了。”
“不知姑娘可愿奏上一曲?”
“可惜小女不懂玉箫,可否以琴代之。”
“姑娘请”
雪儿取来琴,玉清坐下,玉指在弦上摩擦,一曲和成。
“好一曲高山流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此曲在姑娘手下堪称天籁,若不是姑娘超尘脱俗的气质,怕没有这般曲调了。”
“公子过誉了。”
“非也,是姑娘过谦了。不知在下是否唐突,可约姑娘谈诗论乐。”
“也好,玩弄诗乐总比闲来无事要好。”
“明日此时,凉亭静候。”
“公子,玉清该走了。”
“嗯,姑娘保重。”
雪儿抱琴跟在玉清身后,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时男子的身后出现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六皇子,太子请你过去一趟。”
“四哥找我,有何事?”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栀子花开
东宫之中,天色渐黑,玉清已经入眠,黑夜的到来,六皇子迈步于太子书房。
“四哥叫六弟来干什么?”
“你刚回来,自然要把酒言欢,今夜月色这般好,定要喝个痛快。”
“那是肯定,可四哥叫六弟来肯定不止喝酒这么简单吧。”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我听探子回报,在边疆发现了她。”太子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连笑容也僵硬了。
“四哥是想让我把她带回来?”
“她若愿意,本太子的大门随时向她敞开,她若不愿,那我希望她幸福。”
“四哥就这么大度?”
“她若安好,我也便安心了。沛轩,你明日就出发吧。”
“四哥,我才刚回来不过一天,就这么着急要我离开?”
“这,我只是担心她罢了。”
“也罢,后天便出发。”
“六弟向来不喜皇宫,今日怎么?”
“是一名女子,我与她相约明日论诗。”
“什么样的女子竟入得了你的眼?”
“她温婉,弹得一手好琴艺,质朴美丽,宛若瑶池仙子。”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好奇了,明日四哥与你同去。”
“也好。”
“六弟,今夜月色甚美,我们不醉不归,若是醉了,就留在东宫歇上一夜。”
“干杯。”
。。
次日清晨,太子与六皇子早朝,东宫之中倒也宁静,玉清在甜美的梦中睡到自然醒,伸着懒腰出了房门,淡淡素香扑鼻而来,昨日还是含苞待放,今日花便开了。花鸟长廊四四方方,长廊外侧便是纯白的栀子花,看起来格外美丽,看来这太子府中的人将花养得格外好,可为什么,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土地上,只有栀子花?
秀香见太子妃坐在廊间,痴痴地看着栀子花,便走上去说道,“这栀子花是太子最喜爱的花,一般情况下,太子会亲自照料这些花,太子妃若喜欢只管欣赏便是,千万不要采摘。记得去年,刚来的宫女见这花美丽,偷偷摘下一朵别在头上,不料被太子殿下发现,送去做了官奴。”
玉清本是惜花之人,不愿折来,听了这话更不敢采摘了。
咕噜噜乱叫的是玉清的肚子,她这才想起,从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什么呢。“秀香,有什么吃的东西吗?”
“秀香这就派人端来。”
吃过早饭,雪儿端来一些糕点,她知道公主喜好这些,便摆在了圆桌之上。
秀香和雪儿站在一旁,玉清问道:“秀香,东宫中可有书来解解闷?”
“回太子妃,太子书房中有不少藏书,但太子的书房很少让奴婢们进。”
“既然如此,那就问过他再说吧。”
“太子妃若觉得无聊,可以四处走走,午后不是还有约定吗?”
玉清这才想起,昨日还与少年有约,要一同谈诗论乐。
“雪儿,带上琴,我们去御花园。”
“是”雪儿看见公主好兴致,脸上也乐开了花。
来到凉亭之下,少年还未到,玉清便先弹起琴来,琴音悦耳,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河,又如山间黄莺,婉转动听。
听见这琴声,漫步而来的六皇子携太子走来。
“真是好琴艺,六弟的耳果然不凡,只是不知那女子如何。”
“四哥,见了不就知道了?”
转过墙角,只见凉亭之上,三个女子,一个青衣飘逸,弹指间便是美乐,另两个站在一旁,似乎听得入迷,未见到容貌,太子浑然不知亭下之人竟是新婚妻子。
玉清手指一顿,琴音消失,但余音绕梁,她抬头看去,两个男子正在朝这个方向走来,一个白衣,一个金衣,一个是清新淡雅,一个是雍容华贵。她一眼就认出金衣男子就是当朝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赴约
太子和六皇子朝凉亭走来,越来越近,惊奇地发现,六弟口中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妃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既然来了,再离开不是更怪吗?
怕什么,自己是太子,有什么?
“臣妾见过太子。”
“四哥,这是?”
“这位就是你的四嫂,南朝的三公主。”
“原来是四嫂,我说怎么会有如此奇女子呢。四哥,本来还没发现,现在一看,倒真和她有三分相似,都是天下间的美人儿。”六皇子的话中带着揶揄。
“玉清,这是我的六弟沛轩,自小便是这个样子。”转而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