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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站起来,眼巴巴的看过去:“那让奴婢同王妃过去罢!”
北音睨了她一眼,道:“不了,我一个人去。”说罢,再不顾碧珠如何墨迹,转身便走,兰姑自后匆匆跟上,快步走上前方领路,一路上,静的出奇,待步入竹簧中时,北音才出声问道,“你家公子可还在?”
兰姑道:“公子已经回府了。”
北音“嗯”了一声,微微一笑,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在此跟沈祁皓碰面,她还真不知如何应付。
路上,二人未再有多言,兰姑在前方带路,北音在后欣赏林中风景,待行片刻,便来至一青竹小筑之前,清新雅致,韵味不俗,同旁侧一碧千里之景正相呼应。
进屋之后,果真闻到了素淡的饭菜香,待见到案前的沈夫人时,北音不禁眸中一亮
。
原以为,深居简出在此的沈夫人会是个哀怨苍白的女子,却未料到三十余岁的她风华依旧,一双凤眸明若皎月,黛眉如柳,红唇如瓣,轮廓颇深,一见便知不是传统的温婉柔弱女子,而给人一种孤傲冷艳之气。
眉宇之间,果真同沈祁皓有着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琥珀般的棕眸。
惊诧间,沈夫人缓缓一笑,起身行了礼:“臣妇见过王妃。”
北音忙走上前来,扶了她一把,道:“夫人有病在身,不必多礼。”
沈夫人含笑答允,复而在食案前坐下,凤眸一挑,饶有深意的看了北音一眼,缓缓道:“前些日子听兰姑说,王妃入住靖国寺,为王爷祈福,碍于老病缠身,未能前去探望,还望王妃莫要往心里去。今日趁着身子好了,臣妇便随意做了些山野素斋,王妃若是不嫌弃,就随意尝尝罢。”
北音看了眼食案上的各色素斋,馋意早已上嘴,淡笑道:“我自幼同令公子一起长大,夫人又是长辈,故而不必同我见怪,直接唤我北音便可。寺中本就只得吃素,夫人能将山间小菜做得如此色味俱佳,北音已是十分佩服,怎会有嫌弃之理。”说罢,杏眸盈盈一弯,拾起竹筷,品了一口青菜,微微点头。
听闻此言,沈夫人凝眸而笑,随和的往北音碗中添了些菜:“以前皓儿来看我,总是提起一位相府千金,说了上千次也不嫌腻,我当时还在想,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能让我家皓儿如此魂不守舍,今日一见,方才明了他的心。北音你……的确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听沈夫人提起沈祁皓,又将他同自己的关系扯得如此亲近,北音难免有些不适,微笑道:“那时年少,他尚且不懂事,胡乱同夫人说的罢。”
沈夫人笑道:“那时的确不懂事,可如今也是个上了战场的男子汉了,每次回来见我,也还是照样那么说,要怪就怪王妃你魅力太大了,让皓儿如何也忘不掉。”
北音一惊,抬眸看去:“我年少时虽同令公子要好,但如今已是宣王之妃,夫人可不要……”
未等北音话完,便听沈夫人微微一笑:“可宣王不在不是么?”
北音心中一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沈夫人含笑依旧:“我终日一人住在这小筑中,虽有兰姑在身边伺候,却少了个人陪我谈心,皓儿自小就同我说起你,实在让我好奇得紧,往后你若无事,可否多过来坐坐,陪我这老妇人说说话,散散心?”
北音笑了一笑:“好。”
说话间,午膳也用了大半,饭毕后,二人又在屋中闲聊了半晌,北音才辞了沈夫人,在兰姑的陪同下离开竹林小筑。
回到屋中,已将近申时,北音见
林立不在,便将碧珠叫到跟前,不再暗中推敲,直言便问:“昨日我不在时,你和林将军到底发生了何事?”
碧珠的手一抖:“王妃……你说什么?”
北音坐在榻上,淡看了她一眼,拾起碟中一颗李子放进嘴中,神态悠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看着办。”
碧珠的面色一跨:“王妃,你都知道了!”说罢,垂下脑袋,恹恹的扳指头,“其实,也没什么事……说来,这事也怪女婢自己不小心,不是林将军的错,是……”
听她支支吾吾说了半晌,北音没了耐心,娥眉一蹙:“到底是什么?”
碧珠一副将死之状:“昨日奴婢洗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将军过来扶奴婢,结果……结果奴婢拽住了将军的衣服,将军就……”
北音“嗯”一声,杏眸一挑。
碧珠咬紧唇,抬眸,低喊道:“亲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嗯,耗子娘要开始抢儿媳了!就素酱紫!
☆、竹簧
“亲了你?”
屋中一时鸦雀无声。
碧珠垂着脑袋,咬紧嘴唇,板着手指,恨不得将红似朝霞的脸埋进地里去。
北音将送到嘴前的一颗李子放了回去,往窗外瞥了一眼,杏眸中藏着一丝丝欣喜,问了句:“真的?”
碧珠依旧扳手指,点了点头。
北音娥眉微微一蹙:“那照这么说来,是林将军轻薄你了?”一面说,一面站了起来,“虽说只是意外,但肌肤之亲之事乃是属实,你身为我陪嫁丫鬟,决不能白白让旁人占了便宜,我现在就去找林将军,让他给我个理。”说罢,人已经快走到了屋门口,碧珠吓得“啊”了一声,急忙上去拉住北音,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般,慌张道:“王妃,此事不是将军的错,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王妃还是不要去了!”
北音的步子却未有停下的意思,碧珠拦,她往外挤,神色淡淡:“你怕什么,这不是有你的王妃我么?”
碧珠支支吾吾:“王妃,不要不要!奴婢求求你了,千万别去,奴婢答应过将军要保密的……王妃,你要是说了,奴婢以后拿什么脸面对将军!奴婢不要做失信之人……”
说及此处,话中竟带了分呜咽,北音听着于心不忍,遂停了脚步,想了一想,道:“可你已经失信了。”
碧珠一个激灵,咬紧唇,愤愤的看向北音,眼里道:“这都是因为谁……”
北音微微一笑:“你喜欢林立?”
碧珠猛地一惊:“奴、奴婢岂敢!”末了,见北音笑而不语,遂急匆匆解释开去,“奴婢知道王妃是为了奴婢好,可是,林、林将军乃是王爷贴身侍卫,一表人才,奴婢自知高攀不上,那日之事纯属意外,若是传了出去,定会给将军造成困扰,奴婢……奴婢不想让将军为难,只是如此而已!”
北音睨了她一眼:“真的?”
碧珠急道:“那是自然!奴婢伺候王妃多年,哪里敢欺骗王妃……奴婢对将军当真只是崇拜之情,并无其他心思,再说,奴婢此生只想待在王妃身边,全心全意伺候王妃,怎会对那些男女私情动了心呢!”
北音“噢”了一声,随后又道:“你当真不喜欢?”
碧珠怔了一怔,垂下头道:“好罢,奴婢喜欢。”
北音心中十分得意。
她轻悠悠叹了一声,转身回坐在榻上,明媚的杏眸中流着一丝迷惑的光,一会儿瞥了眼窗外骄阳,一会儿看着碟中的李子:“既然喜欢,那为何不让我去说,王妃给你说媒,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碧珠垂着头走上来,沉默半晌,方道:“奴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喜欢……”
北音听罢,心中亦是有些模糊:“虽然,我也不太懂如何才算喜
欢上一个人,但我却知,若是真心实意喜欢上了,就该全心全意去争取。”伸出手,将碧珠拉了过来,“你虽是我的奴婢,但这十几年来,我却是一直拿你当妹妹看,本来想再留你在什么待个三四年,便替你寻个好人家,嫁过去安安生生过日子,却未想到,你会喜欢上王爷身旁侍卫,哈哈,这岂不正好?”
北音说得越多,碧珠的头就低得越深,双唇蠕动半晌,却是支支吾吾,什么话也未说出口来。
北音笑道:“你放心,若是你真的对林立有情,我定会想王爷说媒的!”
碧珠先是凝眸一笑,尔后面颊“唰”的一声烧起来,忙抽回手盖上脸上的红晕:“王妃还是不要拿奴婢说笑了!”
北音道:“谁拿你说笑了?”
碧珠抿了抿春,黑漆漆的眼珠上下左右转了一圈,方才小声道:“王妃,奴婢心下乱得很,当真不知这是不是就是喜欢……奴婢看到将军时,脸就会发红,一个心跳得厉害,做事也心不在焉,老是游神,可看不见时,心里有劳想着再见到他……王妃,你说,这是喜欢么?”
被碧珠这么一问,北音心下竟也疑惑起来,更奇异的是,沈祁皓的影子竟是“哗”的一声从脑中闪过,她急忙闭上眼睛,平静思绪。
碧珠唤道:“王妃?”
北音怔了一怔,回过神来,忙笑道:“其实,我在王爷面前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碧珠狐疑道:“那,这就是喜欢了?”
北音笑笑:“是罢……”弯了弯眼眸,不再言语,脑中却是两个身影交叠相错。一会儿,是沈祁皓那双灼热深棕的眼眸,年少时的那分固执未褪,却染了一分沉稳笃定;一会儿,是许墨宸临湖翩飞的雪影,青丝如墨,顺着月华逆风轻洒……
她记得,许墨宸有一双清冷深幽的眼眸,如同一池清澈的潭水,寒意萦绕,却偏偏诱人深望。
想靠近他,想走进他的世界,想和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
这,就是喜欢了罢。
之后的日子,平静且温馨,北音再未有跟碧珠提起林立的事,或许,一分感情是否真实可靠,还需时间去验证,唯有经岁月沉淀,方能深入人心。
转眼之间,来到靖国寺已过去七日有余,北音时常去竹林小筑,被沈夫人散步谈心。二人偶尔下棋,偶尔聊天,兴致来时,北音甚至还会跟沈夫人学些简单厨艺,如此一来,既能给碧珠、林立单独相处的时间,又能了解沈夫人背后的故事。
这一日,竹簧间满是清香弥漫,经昨夜暴雨冲刷之后,林间尘埃洗去,徒留芬芳阵阵,杂着清雅泥土香气,一切皆是那般澄净美好。
兰姑在
沈夫人的吩咐下,将原放在屋子的古琴拿到了院中,沈夫人抚琴而坐,长指轻绕,须臾之间,灵动的琴音便如风而至,逐渐响彻在空寂的竹林间,袅袅于耳,低回盘旋。
北音静立在侧,听着这宛若天籁之声,心中却忽觉一分难言的怅痛,那分痛好似被她搁浅的梦魇,在身体中不断膨胀着,叫喧着,伴随着琴音的起伏波涛汹涌,好几次,都要破云而出,然而,每至疼痛的巅峰时,又会顺着霎时沉下的琴音无声消退,只留下一叠海浪踯躅在滩边。
琴瑟,铿而。
北音凝眸,望着满界飘落的碎叶,张唇欲言,却发现原本想要宣泄的情感在顷刻间岑寂无声。
“北音?”
沈夫人轻轻一唤,这才勾回了北音的思绪,她平静下来,对沈夫人笑了一笑:“夫人的琴艺果然了得,如此深抵人心的琴声,北音还是第一次听到。”
沈夫人颔首微笑,修长的玉指滑过长弦:“这种曲子,名叫《明月别枝》,是当年我初遇将军时弹奏的。”
北音闻言,略吃一惊,随后会意过来:“将军当年就是被夫人的琴声吸引的罢。”
“不错。”沈夫人兀自笑道,“那一年,他来白府上做客,我身为闺中之女,自是不得出阁,便独坐在院中弹琴。夜中很静,我沉浸在琴声之中,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待一曲箫声至,和着我指下的韵律倾诉而起时,我心中才明晓有人闯入,本是要就此回屋,可我却不知为何沉浸于那箫声之中不可自拔,待琴箫和鸣曲毕,我才匆匆回头,见到了吹箫人,正是沈羚。”
北音凝眸细听,不禁就想起了前些夜晚的那款款箫声,眼波中藏着一抹淡淡的向往,喃喃道:“真美……”
沈夫人道:“呵呵,美么?”凤眸轻轻一垂,“哪一段感情开始时,不是唯美至极,让人魂牵梦绕,可若是不能陪你到最后,曾经的最美,便会变成最锋利的刀,让你不敢再碰,不敢再想。”
北音一怔,抬眸看向沈夫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心下带分慌促、不安。
沈夫人凤眸一抬,好似看透了北音的心思,淡淡一笑:“北音,你心中有疑虑,可对?”
北音抬起头来:“夫人……”
沈夫人笑道:“你爱王爷么?”
北音眼睫微颤,静了片刻,方才答道:“自然……是爱的。”
沈夫人道:“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什么叫自然。”
北音一时无言,低下了头。
沈夫人见此,微微一笑,定然道:“北音,你不爱王爷。”
北音叹息一声,点了头道:“是。”
沈夫人道:“那你可爱我家皓儿。”
北音一惊,抬起头来:“当
然不……”
沉寂的长弦忽的落下几个低音,沈夫人缓缓一笑:“答得如此肯定,那看来,的确是不爱了。”
北音紧抿薄唇,别过头去,心下还想解释一番,但话到舌尖,却又硬生生说不出来,好似满腔话,都不能说清她心中的困惑、疑虑,更不知如此是在想旁人解释,还是对她自己。
清风一阵,苍翠如雨滴落,沾染在肩头,沈夫人轻拨长弦,继续道:“可怜我家皓儿,对你用情至深。”
北音心中一痛:“夫人,不是这样的……”声音,却是低到了尘埃里。
沈夫人面上笑意不减:“我还记得皓儿曾跟我说过,三年前,他即将离开帝都的前夜,同你约定在洛河桥相见。那天夜里下了大雨,他在洛河桥上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你的影子,后来他以为,你是因下雨而失约,故而匆匆跑去相府找你,却未想到,看见的是你和宣王结伴而归……这件事,你可还记得?”
北音垂下眼眸:“我记得。”
沈夫人道:“后来,皓儿就跑了,连上去问一问的勇气都没有,当真是个胆小之人。”
北音抿紧了唇,杏眸中闪过一丝隐痛,静了半晌,方才低低道:“他……并不是胆小之人。”
长弦轻轻一止,沈夫人抬眸看去,北音道:“当年,并非他胆小,胆小之人……是我。”
不然,他们也不会错过。
沈夫人微微一笑:“何出此言?”
北音道:“说来话长,已是陈年过往,还是算了罢。”
沈夫人道:“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再相问,只是唯有一事,实在想听一听你的真实想法。”
北音抬眸看过去:“夫人且说。”
沈夫人敛了面上的笑容,看着北音,低声问道:“当年若是没有皇上的赐婚,也有令尊对将军的成见,皓儿同你求婚,你会答应么?”
北音一惊,心中莫名一阵抽搐。
仓促的眸光一闪,宛若竹簧间被风掠走的一叶翠青,在空寂的林间飘忽不定。
沉默半晌,恍若隔世,她忽的站起身来,肩上落下三两碎叶:“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夫人,告辞。”语毕,转身离开。
看着那决然离去的背影,沈夫人心中一阵怅痛,兰姑本欲劝北音留下,却被她挥手止住:“罢了,让皓儿出来罢。”
小筑内,缓缓走出来一名黑衣男子,暮光之下,棕眸微垂,面上怅然的笑容,宛若一朵银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耗子娘首次出师算不算告捷?
北音内伤了!
☆、沐浴
“皓儿……”
沈夫人站起身来,看向静立在门前的男子,眸底晕开一丝愧疚,她将木琴交到兰姑手中,提裙走至沈祁皓身前,淡淡道:“她所言,你都听到了罢。”
沈祁皓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沈夫人喟叹一声,眼角却仍带着一丝笑意:“如此,你还决定要守护她一生么?”
沈祁皓走下楼来:“不了。”面上淡笑依旧,给往日略染戾气的面容添上一抹成熟的从容,余后的声音却是那般坚定,“其实比起守护,孩儿更想拥有。”
沈夫人抬眸看去,但见沈祁皓那双棕瞳中带分天真的期冀:“娘,你说,北音会不会心中有我?”
沈夫人走上前来,抬起右手,指尖滑过他深雅的轮廓,慈祥一笑:“她心中是有你的,若不然,她不会不答而去。”
沈祁皓微微一震,进而薄唇一挑,将沈夫人的手握住:“当真?”
沈夫人点头:“骗你作甚?”
沈祁皓想了一想,心下却还带分苦恼:“可孩儿到底要如何做,才能真正的知道她的心。”
沈夫人凤眸一眯,刮了刮他俊挺的鼻梁,似笑非笑:“这感情方面的事,你还真跟你爹一个样,木鱼脑袋一个!”见沈祁皓眉峰一蹙,不由失声一笑,“傻孩子,为娘告诉你,现在当务之急,并非你如何知道她的心意,而是如何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沈祁皓怔了一怔,蹙眉道:“北音自己的心意……”棕眸中闪过一丝惘然和落寞,进而化作唇角的一丝苦笑,“她不是说了不爱孩儿么。”
沈夫人笑道:“所以你就决定放弃了?”
沈祁皓面色微变:“不是放弃,孩儿从来没有放弃过。”
沈夫人垂下眼眸,抿唇不言,沈祁皓望向竹簧幽深之处,薄唇轻扬道:“娘也知道,现如今,太子府和将军府联盟,丞相府和宣王府里应外合,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孩儿既然是太子的人,便不能在众人之下接近北音。若是任着我的性子胡搅蛮缠,非但许墨宸会找她麻烦,我爹和易丞相也会去找她麻烦,故而孩儿只能忍,可是……不能同她相见,孩儿又憋得那么难受。”
说及此处,林间长风过眼,清香一阵,沈祁皓微微一笑,眸中之光如花瓣落湖,荡出一丝细细的涟漪:“在北岭那三年,孩儿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想起她的模样,想起她在梨花林下对我笑,想起她一个人蜷缩在榻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