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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来人啊,把玉玺给皇上取来”太后终于做了退让。玉玺原本就是皇上所拥之物,何况圣旨上必须有玺印方能生效,祖训不可改,更不能冒“今后圣旨不盖玉玺也能生效”的危险。何况陇汐玉还在底下跪着,孰轻孰重她自有分晓。
不过是一会儿,太后身边的一个女官就砰了一个玄铁盒子过来,只见盒子上雕着金色的盘龙,栩栩如生。
东方骏洛看见玉玺眉开眼笑:“快拿来,朕要盖上,朕等不及要抱美人而归了”说完还故作暧昧的看了陇汐玉一眼。
陇太后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只求他不要再提起别的不该提的话,否则这玉玺她也保不住了,不过万幸的是他看起来对汐玉这丫头有意思。只要陇汐玉诞下皇儿她就废掉东方骏洛,将皇权完完全全的掌握在陇氏手里,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陇太后的贴身女官上官婉儿向东方骏洛递上玄铁盒子,只见他从中取出巴掌大的碧青色玉玺,沾了些印泥后立刻就兴致勃勃的在圣旨上盖下了一个漂亮的印记。“叭”一声,一切尘埃落定。
陇氏党羽皆大喜过望。他一放手庆喜赶紧把圣旨拿起来,生怕他再夺走似的,赶紧宣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先祖之命,浩明月可鉴之心,甚喜陇国公之女陇氏是故封为贵妃……”庆喜将好长一段圣旨都念完了后走下礼台,走向了仍旧跪在地上的陇汐玉:“陇贵妃,接旨起身罢……”
陇汐玉激动得颤抖的接了旨。
【12】拒不归还
庆喜公公将册封陇汐玉的这道圣旨念完后整个大典算是差不多结束了,把圣旨收好后准备退下,忽然记起那玉玺还在东方骏洛手里拿着,又见太后面色不佳,于是斗胆的朝东方骏洛问了一句:“皇上,现在事也都处理完了,把玉玺交给老奴罢?”
东方骏洛十分不配合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强势起来:“朕的玉玺朕自己拿着,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老奴多嘴?”
庆喜从未见过东方骏洛朝他发火,这个年轻的儿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天真无邪的笑嘻嘻着。他忽然一个趔趄跪了下来:“老奴知罪!老奴知罪!”
东方骏洛无情的瞅了他一眼,转过脸去看向高高在上的太后,那一瞬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母后,今儿我大婚了,玉玺我就收下了,谢谢母后!”
陇太后心头一颤,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局势摆在眼前,她让上官婉儿将玉玺捧出来的时候就料到这一幕了,现在她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继续详装慈爱的笑着点头,那一刻整个人风韵无限,背地里却是心痛得她龇牙咧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夺了玉玺的东方骏洛眼中闪过一丝的邪魅,笑得更开,然后做了一件让整个朝堂都目瞪口呆、口吐鲜血的事情来。
只见他高兴的像个三岁孩子一样在礼台上蹦蹦跳跳,忽然一个箭步朝陇太后冲上去然后快速的在她保养得略好的脸上啵了一下!“母后!皇儿好爱你啊!”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陇太后则瞬间石化。东方骏洛的口水还残留在她的脸上,她睁大了眼睛用完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东方骏洛。
皇家礼教甚严,皇子生下不足三月就已交给专门照顾的女官代为抚养,就是亲生儿子都不一定有如此亲密的行为,何况她这么多年来她只是代为抚养。这回皇上实在是太过荒唐,竟然当众拥亲太后!这可是大婚庆典上,底下还有万千妃嫔。
陇太后整个人脸上挂着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笑容。“皇儿,荒唐”
飘雪在底下笑得就要憋不出声了!哈哈……这个皇上太可爱了,像个孩子一般,皇宫这种地方是如何养出这样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男子来的啊?不成了,太后那个表情她要笑死了……
顾河东这个老狐狸坐在宴席的最上首离陇太后最近,这一突发事件他也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个,忍不住敞怀大笑起来:“哈哈……”果真是父女连心。
坐于顾河东下首的百官们面面相窥后也跟着尴尬的假笑起来:“哈……,哈……”声音断断续续,分明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装模做样的小笑示意。
“咳——”陇国公一声清咳,众人又安静下来,朝中两股持衡的势力,顾河东与陇维方,此时就完全的分化了出来。
东方骏洛看着仍旧石化的陇太后,整一个委屈的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憋红着脸解释道:“母,母后,孩儿这是太高兴了……孩儿知错”
陇太后不动声色的拿出手帕把脸上的口水擦掉,不自在的干笑:“今儿是你大婚的日子,时候也不早了,哀家累了就先回慈永宫了”
飘雪瞧瞧的看着这一切,这个皇上让太后数次吃瘪,看来太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顾河东则是早就与东方骏洛搭成同盟,众人看见的画面在他眼中又是另一回事了,心中感慨佩服万分,他若是只老狐狸那么东方骏洛就是更为厉害的笑面虎。
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13】上官婉儿
册封完了,太后也走了,庆典自然就结束了,飘雪也迎来了她在东篱皇宫中的美好生活,被封贤妃,赐落雪宫,伺候的宫女太监莫约上百人。
飘雪一个人走在落雪宫的小道上,由于一身臭味自然就不受其他妃嫔待见,但因为顾河东身居高位,不受待见但也不至于被人暗害。
飘雪在这落英缤纷的石道上走着,白玉雕栏,小湖绿柳,整个落雪宫仿佛是个仙境一般,听说皇上一散了庆宴后就往陇汐玉的澜汐宫去了,微风拂过,想到日后没人骚扰的日子心情就好一片顺畅。
忽然觉得手有些痒,水碧正在寝宫里收拾从宰相府带过来的东西,不知道那些骨牌和骰子还在不在,飘雪忽然满心牵挂的朝寝殿走去。
“娘娘?”忽然一道清雅的声音叫住了飘雪。
飘雪顿时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纱裙身披碧色坎肩眉色如黛的女官站在跟前。飘雪好奇的朝她问道:“姑娘叫我何事?”她认得她,她就是把玉玺递给东方骏洛的那个丫头。
上官婉儿上下打量了飘雪一眼,闻到了她身上的异味,往后退了一步把距离拉开了一些。见她还穿着那一身喜服提醒道:“娘娘,大典已经结束了,可以稍稍沐浴一下把华服换下来歇息歇息,稍晚些可能还会有宫宴”
飘雪对她感觉还不错或许可以收为己用,点了点头:“嗯”
正准备走的时候飘雪忽然回过头来朝她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婉儿对她欠身福了一福:“奴婢叫上官婉儿,是慈永宫的女官”
飘雪不禁的朝她一笑,上官婉儿面色一呆,顿时不自然的看了看天色,告辞道:“奴婢还有事,容奴婢先行告退了”
剩下飘雪还在原地笑着,好一个兰心慧质的美人。
笑完以后才发现……忘了牙缝里还塞了海菜。难怪上官婉儿面色一呆。
飘雪无奈的摇摇头,返身往寝殿走去。
羞愧的小插曲在飘雪走回寝殿的路上就直接给忘了,反倒是注意起这身繁重的喜服来了,她为何要提醒她换掉华服?。
水碧看着急匆匆进来的飘雪,满脸好奇:“小姐,你不是上别处转悠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什么,我转悠累了”飘雪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你帮我寻套轻便些的衣服,让我换换”
水碧点头,然后走近内殿去翻了一套衣服出来,飘雪接过衣服,突然一个信封猝不及防的从那条衣裳的袖兜里掉了出来。
寝殿里除了水碧以外还有其他两个立场未明的丫头,幸好水碧眼尖,立刻快步上前来接住信立马就往怀里揣。
飘雪也立即反应过来,朝那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先下去,本宫要换衣服”
两个丫鬟面面相窥,不安道:“奴婢们伺候娘娘更衣”
飘雪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们下去”
水碧朝她们挤了挤眼示意她们不要违背飘雪的话:“娘娘这我来伺候就行了”
【14】庄周蝶梦
“是……”两个丫鬟立刻俯身退下。
只见两个丫鬟一退下,水碧就拿出了之前揣入怀中的信,递给飘雪。
飘雪也一改嘻嘻哈哈的常态,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玄青色的纸,然后一脸的正色的朝水碧说道:“果然是盟帮的来信”同时还暗暗好奇,这个月传递信笺的纸张有些过于慎重了。
水碧看了那玄青色的信笺一眼,紧张问道:“是不是帮里出什么事了?竟然动用了玄青色的信号符”
飘雪水眸微敛低头看信:“看了便知”
信中罗列了帮内近期比较大的事物与人事变革,特别是飘雪比较关注的赌场这一块,经她示意筹备了将近一个月的京城最大赌坊吉祥赌坊也顺利开业,还有就是与色目人的果品交易账目。
往往被忽略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她顾飘雪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外人只知道顾家大小姐擅长琴棋书画等技艺,就和一般大家闺秀一样,但由于嗜赌如命结果连一般的大家闺秀都不如,料谁也绝对不会将这样一个女子与掌控天下经济命脉的三大商邦之一的盟帮之主联想到一起。
飘雪猜家里那个老狐狸坑害自己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因为她是那个掌控东篱国经济命脉的人,所以将她送到皇宫里头来,想让她帮年轻的皇上夺回皇权。
自己的那个爹爹就是太忠心,不愧是国之栋梁,辅佐过先皇,所以忠心耿耿,无法忍受外戚专权,想帮东方骏洛夺回属于自己的皇权,是故连自己的女儿都给奉献了出去。
可是……东方骏洛那个毫无心机的样子……
想到东方骏洛,飘雪不禁笑了出来,连她都没发现自己笑了。
先不说她不想搅入皇权斗争,光看东方骏洛大婚典礼上狂亲太后的那一幕,她就知道情况不妙。更何况唯慎哥哥的那句话:“你进宫后能装傻就装傻,能充愣就充愣,不要和那些皇权斗争扯上关系……”
没人能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抱歉,老爹啊,女儿爱莫能助啊……怪只怪你杂养出了女儿这么一只小狐狸。
。
飘雪笑嘻嘻的让水碧把东西放好,然后自己拿着衣服往内殿窜去,近期盟帮被张默打理得很好,至于上官婉儿,看起来像是陇太后的心腹,应当不是那只狐狸老爹的棋子……
飘雪把身上华美的喜服褪下,露出白如暇玉的肌肤,背后竟然还有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蝶形胎记。
她轻抚着自己的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庄周蝶梦,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世事变迁,恍若人在梦里又似梦在人里……
青丝飘落触及她的指尖,她速速的把衣服换好,迅速拉拢的轻衫瞬间将蝶背掩去,整个人恢复如常,面上又是笑吟吟的了。
飘雪换好衣裳,收拾好一切后才边伸着懒腰边从内殿走出来。只见水碧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见她一出来立刻行了一个万福礼,飘雪发现了她的怪异,整个秀眉都凝到了一起。
【15】传旨夜宴
水碧跟了她这么多年了,对于她向来大大咧咧不拘礼节的性格她多少都了解一点,定是有些不寻常。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请问贤妃娘娘可更衣好了?”
水碧看了一眼飘雪,急忙应道:“好了好了——”
殿外又传来了庆喜公公的声音:“那老奴可就进来传旨了”
听到这句话,飘雪顿时了然一切,原来是东方骏洛的贴身太监要来传旨。
只见庆喜手捧着一卷明黄色绣龙的圣旨,满面喜色的走进落雪宫,笑嘻嘻的朝顾飘雪道喜,他知道前些日子东方骏洛想把她扶正做皇后的事,虽然那只是“小孩子”闹着玩。可是就飘雪那顾府小姐的身份,也值得他笑脸相迎。
飘雪见他就笑,跟换了一张脸似的:“哎呀,是庆喜公公啊……你不去陇贵妃的澜汐宫反倒来我的落雪宫做什么吖?”
庆喜一听,啧!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
“哪啊……娘娘这可把老奴给误会咯,这不是皇上给贤妃娘娘你下了一道旨么?所以奴家这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呀……其心可鉴,其心可鉴啊……”庆喜同样是皮笑肉不笑的辩解着,说得好像真的是对她忠心无比,其心可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真相。东方骏洛拿到玉玺后就给各宫嫔妃颁布了类似的圣旨,像是孩子玩游戏般,他心中虽不乐意跑腿,却还是来了。
飘雪笑嘻嘻的剜了他一眼,立刻跪下来假装迫不及待的说:“公公你快快宣旨!”庆喜见了她焦急的样子,当下立刻断定这是一个俗气的女人。不过正好,这样的女人配单纯的皇上岂不是正好?只是顾宰相的这个女儿,怎么身上有股怪味……
“娘娘莫急,娘娘莫急”他慢吞吞的将圣旨展开,又清了清嗓子,最后才缓缓的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日大婚,在御花园准备了招待百官的圣宴,戌时开宴,望朕的顾贤妃能够赏朕一点面子准时赴宴”
庆喜一脸正经的将这圣旨念完了,剩下飘雪跪在地上低着头暗自的抽搐。
这……这算哪门子的圣旨?明摆着就一条口谕,口谕拿来当圣旨传,他是嫌宫里头那一堆绣女没事干么?敢情这个样子下去,整个绣局就光帮他绣圣旨去了……
庆喜念完圣旨,见飘雪久久不起身接旨,怕她是受宠若惊一时兴奋坏了,特地出声提醒道:“娘娘,起来接旨罢?”
飘雪顿时收回神游的思绪:“嗯,嗯……接旨”她双手接过圣旨,满脸激动的说了一句:“谢主隆恩……”
庆喜朝她一笑:“娘娘可要记得准时到”
飘雪眉开眼笑的看着他:“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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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准是敷衍
庆喜朝她一福:“那么奴家就先告退了,娘娘可要好好准备准备……今儿晚上能不能成事就看娘娘您的表现了”他好心的提醒道,还指望着能卖个人情给顾飘雪呢。
飘雪又笑着讨好他几句,这才“意犹未尽”的将他送走。
准备?才不呢……她进宫又不是自愿的,争宠?抱歉,没兴趣……
看着庆喜越走越远,飘雪随意的把圣旨撂到了一边,她百无聊赖的转脸看向水碧:“好无聊哦……我们来玩二十四点嘛?”
水碧忽然一寒……
果不如其然……
飘雪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分外的无辜。
不一会儿落雪宫的内殿里就传出了意料之内的嬉闹声:
“什么啊!小姐你肯定出老千了!我不服!!”水碧愤怒的声音。
“不服就再来一盘呗……”悠哉悠哉的回答。
水碧身上只剩一条中衣,一手叉着腰,头发上还歪歪斜斜的插着几支孔雀翎:“来就来,就不信赢不了了!九点、八点、六点”不信邪的朝飘雪一剜“我就不信你还能赢”
飘雪手一摊开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哈,又是二十四点”贼目里都闪出了精光,大声嚎闹着:“这儿还有支孔雀翎,快插上……”
……
果然是赌徒无大小,两个人顿时打成了一片。随着嬉闹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落雪宫内殿之外迅速闪过一个人影,那人听着里头的喧闹声后漾出了一抹妖冶的笑。
只见东方骏洛身影一闪,从檐廊下跃上房顶,坐在上头继续听着里面传出的嬉笑怒骂,眼眸里闪过的邪魅:“果然如传说一般嗜赌如命……”
。
掌灯时分,天已是完全黑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夜空,伴着璀璨的星光,乌黑的夜空中顿时潋滟着点点明亮,飘雪在窗前坐了一会,然后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换了套粉紫色的宫装,头插三支金步摇,眉心点了一朵嫣红的荷花,乘着车辇到御花园。
不出所料,御花园内已摆出了盛大的宴席。宰相府内也曾摆过大的喜宴,飘雪那时已觉得是热闹非凡,如今与这宫宴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娘娘,请随我来”一个眼尖的奴婢瞧见了正缓缓而来的顾飘雪,立刻上前行礼。当闻见她身上的那股异味时,脸色微变,却仍故作欢笑,笑脸相迎。
正巧此时陇汐玉一身金色牡丹华服,头插四支金步摇,也正缓缓走来,她是贵妃,比飘雪还要多插了一支金步摇,左右各两支,摇的好不欢快。见飘雪走来,蔑视的瞧了一眼。
“哟,妹妹,你今天真漂亮”陇汐玉笑着对飘雪打招呼,边说还边摸上头上的金步摇。
飘雪也笑,彻底发挥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点:“姐姐你更漂亮呢!头上这凤凰是皇上送的吧?真羡慕呢!”眨眼间眼眶中就多了几滴闪着亮晶的液体。
陇汐玉眼里扫一一丝讶异,急忙道:“好妹妹,你这是哭什么?”
【17】宫廷夜宴(一)
“哎,姐姐不知,妹妹天生狐臭,怕是这辈子都得不到皇上的宠幸了,日后还需姐姐照拂……姐姐可不要嫌弃妹妹我”飘雪拿起手帕轻轻的擦掉流出的眼泪,嘴巴却是在笑。
陇汐玉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腥臭味,没有因她的“投奔”而变高兴,反倒是更加的蔑视,倒退了两步,像是怕她传染似的。
飘雪也不以为意,仍旧假装的擦着眼泪,像是刚嫁入皇宫就受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