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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回想,是,张启轩下午没来医院,真是好性子好耐性,找点时间找点空闲也要会会旧情人。
呕,呕,呕。
她嘴上淡淡的回答高仁慧:“委屈你了,一边要工作,一边要陪我老公上 床。”
高仁慧冷笑,“唐曼,你一张嘴真是舌 尖唇利,丝毫不服软啊。你就一点不生气?”
唐曼也冷笑,“我也没吃什么亏,人前人后,别人叫我张太太,我在阳光下生活,不比你在树荫下乘凉。”
“那好,唐曼,如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承受的住,就看你的能力了。”
唐曼抬起头。
正文 25:情人的陷害(二)
高仁慧平静的说:“我和启轩认识四年,恋爱了四年,这个你知道吧。”
“陈年旧事,我不感兴趣。”
“四年里,我怀孕三次,又流产三次,他也没告诉你吧!”
“你真不幸。怀孕三次,他都不娶你,张启轩真是个混蛋。”
唐曼说这话,的确有点刻薄她的意思,你怀孕三次,张启轩都不娶你,我一怀孕,张家马上供菩萨一样把我供进来,你还有什么本领在我面前过招?
高仁慧似乎已经知道她会挖苦自己,“第一次怀孕,我还没毕业,不得不做掉孩子,第二次怀孕,启轩在外地出了车祸,我心急如焚的赶过去,结果在照顾他时不慎摔倒孩子又没了,第三次我又怀孕,这次我们终于商议决定结婚,可是……”她苦笑:“是宫外孕。”
唐曼心里也不禁有点可怜她,但转瞬她又恢复平静,怜悯敌人就是祸害自己,不,不要这么心软。
高仁慧苦涩的叹气,“老天真会跟我开玩笑,当知道是宫外孕,做完手术我几乎哭死过去,亏了启轩一直陪在我身边,唐曼,听我说这个,你是不是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唐曼淡淡一笑,“你搭错车了。”
高仁慧继续说:“就在我们商议结婚的时候,启轩却被查出得了白血病,知道这个消息我几乎疯掉,一次次诊断,医生的结论都撕碎了我的心,我要立即和他结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怎么说?他拒绝了,他说,仁慧,如果你愿意陪我到那一天,我不介意,但是结婚就免了,你太傻了,真的有那一天,你会成为寡妇,多愚蠢的事。唐曼,你听清了吗?他不和我结婚,他怕我成为寡妇。”
唐曼心里苦笑,是啊,如果一个男人爱女人爱到怕连累她不愿意娶她,这份爱实在是感动死天地。
“正因为他这样爱我,所以我不顾一切的要和他结婚,医生说生孩子有可能会救的了他,我甚至决定给他生孩子,但是我的父母坚决反对,因为上一次宫外孕后,医生告诉我,我可能只有一次怀孕的机会了,你知道这意昧着什么?如果我给张启轩生了孩子,那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再有孩子了,所以启轩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不愿意我为他冒险,他说,如果你只有一个孩子,那把这个机会留给更值得你去爱的人。他逼着我离开,不管我是哭是求他,他都不肯再看我一眼,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
唐曼只是淡淡的说:“你们的爱情很感动人,可惜,爱情再动人,感动不了现实。”
“唐曼,你以为他真的是爱你吗?为了让我死心,他故意在我眼皮底下约你,让我彻底断了为他牺牲的想法,那次他带你去度假别墅,晚上时我哭的肝肠寸断,他接到我的电话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安慰我,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会和你结婚,让你给他生孩子,要我好好保重,我为了他决定妥协,让他回到你的身边。”她冷笑:“唐曼,我告诉你,我们从来没有分手,一直都有联系,直到现在他心里最爱的人还是我,他的人和心都属于我,我们也只是差一纸结婚证而已。”
唐曼不疾不徐的回答她:“的确,一纸结婚证只需要九块钱,但是,你错过了,很遗憾,他选择了我,只要我不放手,你的身分将永远停滞。”
高仁慧哼一声,“无所谓,真的启轩如果不在了,那个张启轩太太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处?我得到的是他的爱,你呢?你那么爱他,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空头衔。我再问你,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你在张家,还有什么可以立足的?”
唐曼沉默了。
高仁慧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一半,她笑了,“唐曼,如果启轩不在,你也会失去一切,你没有显赫的身分家境,如果不是你怀孕,张启轩永远不会娶你,你只是错误的时间搭上了一辆顺风车而已,不要高看自己,你这个乡下的丫头,地道的蠢货。”
高仁慧说的字正腔圆,听的唐曼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唐曼也从容不迫的回答她:“多谢你适时候的出现,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确我身分低微,比不上你千金小姐的身分,可是,有一件事你永远做不到,那就是,如果张启轩有事,他的遗孀永远是我,不是你,我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姓张,就算父亲不在,他也有骄傲提起的资本,不比你,很心痛的失去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载入正史的骨血。”
高仁慧冷笑了,“唐曼,你真是一根筋到底,我也真佩服你对张启轩这份偏执的爱,明知道孩子不健康,你都要生下来?”
唐曼呆住,孩子不健康?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
高仁慧看出她的疑惑,她从容解释:“下午时启轩和我在一起,他告诉我医生和他说孩子不健康,你多可怜啊,唐曼,一心一意想坐稳张太太,可惜,老天都不帮你。”
唐曼顿时火起,张启轩你这个混蛋,你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如此重要的事,你居然第一个告诉了你的情人。
高仁慧戏谑的问她:“你还打算留着这个孩子吗?”
正文 26:情人的陷害(三)
想了下,唐曼非常平静了:“高仁慧,我很奇怪你今晚来的用意,究竟是想来耀武扬威还是想搬弄事非?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你绝对比我还心虚。”
高仁慧怔住,唐曼笑了,她说:“我们试想一件事,如果你胜券在握,知道张启轩的心完全在你身上,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打我这个落水狗呢?你完全可以在他面前温柔委婉的霸足他,等到我一败涂地时你高雅的来收拾残局就可以了。你之所以深夜到访,不是因为你是胜利者,只是因为一件事,张启轩已经动摇,他对你的爱开始转移。”
高仁慧万万没想到唐曼能如此冷静的剖析出这样的话来,的的确确,张启轩已经动摇,他原来爱着她,离不开她,而在和唐曼结婚后,他越来越生分他和自己的感情,这让她害了怕,她不甘心失败,不甘心会败在唐曼的手里,这让她不能接受,特别是前几天和今天下午,张启轩接到她的电话来和她见面,他只有一个谈话的目的。
“分手吧,仁慧,我和你已经错过了,不要再一错再错。”
这让她惊愕,她不能接受,就算他明天就死了,她也要他死在她的爱里,而不是死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哪一点配的上他,哪一点能和自己比?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平常无比,却是睿智无比。
唐曼轻轻叹一口气:“高仁慧,你知道吗?我的确恨你,恨张启轩,你们合伙编了一张网,笼住了一个无辜的我,想来我都胆寒,可是有这么多代孕的女人,张启轩却偏偏选中了我,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因为他也爱上了我,虽然他对我的爱,没有对你的爱这么深,但他确实是爱上了我,否则,他大可以和我讲明白,给我一笔钱求我生下孩子,而不是瞒着我,怕伤到我,甚至用婚姻来捆住我。你一定不服气,所以来刺激我,向我宣战,告诉我你和张启轩有多么的相爱,让我认清形势,对吧?”
唐曼淡淡的笑下,“其实如果真的他不在了,我们两人争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高仁慧也无法回答。
唐曼苦笑,“之所以争执这个问题,是因为你不甘心吧?你不甘心输给我,不甘心被一个从农村来的贫苦大学生打败,不甘心自己付出了四年的感情最后却收到这样的结果,那让你无法挺起你高傲的面子,你要的是他死也死在你的怀里,就算你不做张启轩太太,也要他躺在你的怀里,对不对?”
一语道破现实,高仁慧顿时哑口无言。
事实就是这样,只是可惜,她没有看明白,反倒让唐曼看的清清楚楚。
她以为她能轻松打垮唐曼,却没想到被唐曼轻易的反客为主。
唐曼摇头,“你真无聊。”
她站起来,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原以为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上甘岭保卫战,没想到轻易的四两拨千斤。
唐曼礼貌的对高仁慧说:“再见,高主任。”
高仁慧回神,她看见唐曼要走,难道她败了?准备了一下午的说词来要刺激她,要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捂着脸哭,她再冷笑着看她流泪,而现在,唐曼从容的离开?那自己呢?自己成了失败者了?
不,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她从后面双手狠拽过唐曼的肩,把她扳回来,凝视着她,“唐曼,你站住。就算你说的都对,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过的这么舒舒服服。”
她扳过唐曼的肩,夜色里,只看见高仁慧一张苍白的脸在唐曼面前扩大,唐曼突然间心生寒意,她真的好恐怖,象是日本恐怖片里贞子的头颅,她顿时心中被恐惧顶满,胃里不适,紧接着喉咙发酸,非常想吐,非常想吐,她极力想克制,可是还是没克制住,胃里翻江倒海,晚上吃下的食物随着所有的不适无可遏制的向上喷,她扑的一口直接呕吐出来,毫无抵挡的喷到了高仁慧的脸上。
高仁慧吓一跳,反应过来一声尖叫,手一挥一纵,唐曼根本没预料到她会抓住自己,更没想到她会突然间一甩手,她前天才从楼梯上摔下来,脚踝还有伤,此刻高仁慧突然松手,她根本站不稳,人往后跌跌撞撞一仰,象失去重心的称砣,带着孩子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面上。
这下摔的实在太重,唐曼足足有几秒没回过神来,等缓一缓,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而小肚子因为这一蹲也开始沉重的往下坠,痛,痛,痛,只剩下痛的感觉了,汗马上也冒了出来。她勉强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可是扭伤的脚根本使不上力,她努力欲试,还是无果,只能蹲在地上。
高仁慧也呆住了,唐曼摔倒了,看起来她非常的痛苦,她也开始害怕,她会怎么样?会不会流产,如果张启轩知道她来找过唐曼,会不会冲她大发雷霆?
唐曼吃力的向她伸手,“高仁慧,你可以害我,别害我的孩子,求你,拉我一下,快去叫人……”
高仁慧站在原地,不,不,不能去叫人,她反应过来,居然说道:“你活该的,是你自找的。”
唐曼掉下眼泪,她捂着肚子,咬着牙。
高仁慧看下四处,她不敢停留,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她象杀人犯,杀人后害怕了,恐惧了,弃刀而逃。
正文 27:斩断了希望
张启轩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唐曼在病床上已经脸色煞白,汗水涔涔,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张启轩把手给了她,他也是一脸的焦虑,“唐曼,唐曼。”看唐曼痛苦,他声音也在抖。
唐曼抓着他的手不停的哭,“启轩,救救我,求你,别动这个孩子。”
她在这一刻再不能坚强,她就是一棵无助的小草,任何人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踩上来,而她这时候,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的丈夫。
张启轩看着妻子,她是真的想抗争,想努力,脸上写满了无助的期盼,他掉下泪来。
“唐曼。”他伏下 身,在她耳边痛苦的说:“我都知道了,上午医生告诉我了,放弃吧,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我既不要你带的这么苦,也不要他以后出生了面对别人的异样眼光,让他心里蒙受阴影,放弃吧!唐曼。”
唐曼哭,她拼命摇头:“启轩!不行!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这样做!他已经会动,他有心跳,会呼吸,虽然他有残缺,可是他还是希望,是你的孩子,求你了!启轩,你听啊!他在说,妈妈救救我!妈妈,妈妈,我听的见他在哭!我求你!”
唐曼哭起来,眼泪和着汗一起打湿了她耳边的头发,最终她痛的没了力气,哭断气昏厥了过去。
医生告诉他:“张先生,你太太大量出血,孩子可能保不住,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非常差,我们也不建议她继续保留这个孩子。”
张启轩闭上眼,艰难的迸出话来:“不要了,孩子不要了,保我妻子。”
医生把手术通知单递给他,他接过来,手也在抖,那个孩子是个希望,是能救他的希望,可那个孩子,他还是残缺的,一咬牙,他签了名字,医生接了过去。
他象游魂一样,瘫在了走廊边的椅子上,医生和护士把唐曼推进了手术室,进手术室的那一刹那,唐曼突然惊醒,她尖叫:“张启轩,你不能这么做,启轩。”她哭叫着:“不要啊,启轩,求你了,不要动我的孩子啊!启轩,求你了。”
医生和护士推着她的病床往手术室走,唐曼哀叫着哭,她的手拼命伸向他,想做最后一点抗争,可是她始终没有抗争的过,疼痛撕心裂肺,剥离她的心智,最终她昏了过去。
张启轩抬起头,最后接触到唐曼绝望的眼神,他心被撕裂一样,“唐曼,对不起。”他流泪,“对不起,原谅我。”
手术室的门咣的关上了,他的视线被挡在了门外,里面是他的妻子,她正在经历一场生死之劫,而这劫数却是他造成的,如果他不去惹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他,他才是刽子手,他是天才的导演,创造了这一切,造成了两个女人的痛苦。
他在手术室外不停祷告,心象打鼓一样狂跳,紧张的他也几乎窒息,老天,求你保佑,让唐曼平安无事,哪怕他明天就死去,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没有希望,他也不要唐曼有一点事。
他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掉下眼泪来。
张太太和张瑞恒慌慌张张的也赶了过来,张太太急疯了似的抓着他不停的追问,“孩子怎么样?唐曼怎么回事?”
张启轩眼睛盯着那扇门,声音却空洞无力,“孩子没有了,妈妈,那个孩子不健康,不能留!”
正文 28:你我的前世
麻药过劲,唐曼从天旋地转的刺痛中醒过来,身边并没有人,她听到了张太太的声音,她在骂什么?
张太太尖声在外面骂,应该是在骂张启轩:“为什么要放弃孩子?我已经问了医生了,B超的结果有误,那个孩子非常健康,是个发育的很好的男孩,启轩,就算不要孩子你也要和我们说一声,要多检查几次才可以决定的啊!”张太太哭的声泪俱下,她的孙子就这样没了,她难过的几乎昏死。
唐曼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张太太哭的心灰意冷,她还在骂医院,骂医生,骂儿子,也在骂唐曼,怪唐曼四处乱跑,带着孩子还不知轻重,随便的摔倒以至流产。
唐曼心里烦闷,她口渴的厉害,别过头看见旁边桌子上有水杯,她伸手却够不着,很想叫人来帮自己,咬牙倔强着又不想出声,几番挣扎,终于把身子挪了过去。
护士在走廊里训斥张家人,“在这里争吵什么?这是医院。”
外面的人不再出声了,门打开,护士和张家人都进来了。
唐曼无力的靠着枕头,手里捧着水杯,几口水下去,人有了点力气。
护士惊叫:“你现在不能喝水!你才刚刚做完手术。”
张启轩一步跨到床边来,唐曼只睁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人又昏死了过去。
护士过来一掀被子,所有人全部惊呆,只见唐曼身下血流如注。
张启轩紧捧着唐曼的脸,他看着唐曼身下,还有不断的血在往外喷流,唐曼的脸已经没有血色,他顿时心象狂风巨浪拍打下的孤舟恐惧无边。他失声叫:“唐曼!”
——
不知道有多久,她才醒了过来。
真白啊,世界怎么这么白呢?
唐曼奇怪的想,“真是奇怪,下雪了吗?可是下雪了也不对劲啊,就算是下雪,也不至于看不到一点其他的颜色啊,现在为什么这么白,这么冷呢?”
而且整个世界这么冷清,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人哪去了呢?
她好象踏到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她顿时疑惑起来,这是哪里呢?她叫:“启轩?”
她又想睁开眼睛,可是又觉得好累,眼皮怎么这么重呢,睁不开啦!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扒她的眼皮,她不高兴,干什么,扒我的眼皮干什么?
她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光线一下子刺痛了她,她只得又闭上眼睛,等稍稍能适应了再睁开。
她听到身边的人在说:“好了,她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一眼看见站在床边的张启轩,她很奇怪,时间过了很久吗,怎么他脸色又黄又黑,简直没有一点正常的肤色了,老了很多了,她好疑惑。
她再一看,看见床前站着几个神色复杂的医生和护士模样的人,医生见她醒过来,这才吁出口气,她凑近唐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