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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尤其是和你吃饭,我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你给毒死了。”我愤愤的说,“我现在的要求很简单,我只是想找个简单的男人过日子,而你太复杂了,不适合我。”
顾远一直在哄我,可能是我的话又刺激到了他,他竟然一下子就捏住了我的下巴。而且力道还挺重的,我感觉到一阵刺痛,但我硬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听我解释了?还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竟然又想着去找其他男人过日子?”顾远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他的表情令我看得不是那么真切了。“或许,你早已有准备了其他方案,我不过就是一个备胎?”
我这个人受不了被人激,从小就是。小学的时候有人说我暗恋隔壁班的男生,可是我没有。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就和遭遇的人打了一架,当时家长都被请来了,我妈下不了台第一次动手打我,让我给同学道歉。
可是我就算疼死我也不开口,因为我觉得自己没错。我若是现在认错了,那就违背我的良心了。
不过现在我长大了,我知道现在的社会需要文明的解决方式,能用嘴巴来解决的事情,完全犯不着动手。
我略显慌乱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顾远的眼底浮现出愤怒来,我又说,“其实我一直在朝三暮四,虽然我有过不太光彩的过去,但是喜欢我的人还是蛮多的,所以我的行情其实也挺不错的。”
顾远的手松开了我的下巴,我听到他握紧的拳头有“咯咯咯”的响声,我越发笑得明媚了。“刘孜饶说他要和他老婆离婚了,如果我愿意马上能做他的正室太太。刘明洋也说了,他会一直等我,等我回心转意。”
顾远沉不住气了,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所以呢?”
“所以,我们分手吧,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的眼角微微上挑,我知道我这样笑的时候最好看。“其实,我原本是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可是当我看到你的书房里藏有和初恋女友的照片,办公室里还养着初恋女友送的仙人球时,我知道了的,我之于你顾远,只是一个替身。”
“阳信,其实是你朝思暮想,又何必找那么多理由?”顾远一圈打在方向盘上,车子发出几声笛声来。
我心底黯然,此刻他背对着我,我总算能够好好端详他了。他米色的风衣上,被我的血迹染到了,此刻有种触目惊心的红。
我为他流了泪伤了心,而他呢,又为谁痛苦自责,难捱寂寞?
其实说来,我们都是可怜人。都是被爱情愚弄,却又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我突然想到四年前在医院门口的那天,他顶着光圈走到我身边,说他会照顾我。
我的眼睛突然有些潮湿,我情难自制发出了一声抽泣,但我很快冷静下来。“顾远,既然都要分开了,那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顾远没有说话,他从车的隔层里拿出一包烟,打火机的火焰在他手里扑闪着,他点了好几次才点燃,烟草的味道迅速在密闭的车里蔓延开来。
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正准备下车,他的声音冷清的从身后传来。“你说吧。”
☆、064新生活徐徐开展
“四年前,我会遇见你,真的是意外吗?”
顾远回头看了我一眼,但又很快转了过去,“恩。”
“当时,是不是她嫁给了顾青峰?”
顾远拿着香烟的手抖了抖,然后有了几秒的停顿。他好像不愿意回忆起那些事情来,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要微笑,可是最终还是流下泪来。“顾远,四年前的我谢谢你,四年后的我只想对你说句抱歉,还恳请你别再进入我的生活。我真的爱你,只是我无法继续和你走下去了,因为我渴慕的是阳光,而不是在扭曲了的感情里,继续沉沦。”
说完那些话后,我就下车了。在脚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其实我在想,若是他现在拉住我的话,也许情感战胜了理智,我就会留下来的。
可是我忘记了顾远是多么骄傲的男人。上一次吵架,我和刘明洋住在一起半个多月的日子里,他也只是呆在家里等我。明明思念着我,却又不给我打电话,也没有来找过我。
这就是顾远,也许是在上一段感情里,受尽了伤害,所以他也是个很有自保能力的男人。所以当我说要离开的时候,他真的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暮色里,我有一种无法自持的难过。我蹲在路边哭了许久,像个没人要的孩子般无助。
生活仍在继续,无论如何,我都要振作。
这一次的我没有那么狼狈,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包里。其实我也算是个有钱人,做了三年的陪酒工作,加上又算省吃俭用,所以还是有点存款。
我没有去找任何人,而是在房介中心的介绍下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套房。50多平米,一个人住着倒也宽绰。因为家具也算齐全,所以我在商场买了床上用品后第三天就入住了。
后来又在网上添置了衣物和生活必需品,起初的时候总是觉得不习惯,夜里总是会冷醒。说来也奇怪,明明睡着电热毯,盖着羽绒被,可是却总是觉得四肢冰凉。有几次我竟然还在梦中摸摸身边的位置,当意识到没人时,竟然会惊慌的坐起来叫着他的名字。
我知道我暂时还没有放下,但是时间是最好的止疼剂,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他的。
我把原来的手机号码停用了,又把邮箱、qq之类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就连逛街我也特意避开之前常去的区域。
其实,f市还挺大的,若是你有心避开一个人,那几乎就是见不到的了。
学校我也没有念了,我找到领导说觉得自己不合适主播这个行业,领导还问我,我有没有和我表哥商量过。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瞬间竟然有些慌神。领导可能是看出我表情不对,又立马说,“我是说顾总。”
我笑,虽然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很难看,但我还是笑了。“表哥啊!他挺忙的,我们也好久没有联系了。其实当初是我求他帮我的,我现在不念了,他一定会很失望的。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帮忙,别告诉他的好。”
在学期末的时候,我办理了退学。其实我们这种进修班想走的话其实也挺容易的,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我至少还是拿到了普通话等级证书,一级乙等,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春节的前几天我回了一趟老家,我买了衣服和补品托人送去了,我躲在楼道里看着我妈签收东西。三年没见,她好像又老了些,头发有些发白了,而且还戴上了眼镜。
“是谁寄来的啊!”
“我们也不清楚。”
我听着我妈和快递员的对话,心里突然很难过,竟然靠在墙上就哭了起来。原本想多待会儿的,可是有邻居下楼,怕他们认出我,我赶紧跑了。
因为上次只见到我妈,没有看到我爸,所以我有些不甘心。第二天又装扮严实到小区门口等着。我爸妈在同一家工厂上班,若是以前的话,他都是5点半下班回家的。
我坐在小区的凳子上等着他,只希望能够远远的看他们一眼就好。前几日下过雪,虽然现在出了太阳,但是因为化雪,所以更是冷得打紧。
我坐在椅子上一阵哆嗦,突然看到有一辆车开了进来,最新款的奥迪。因为车子停在我的斜前方,所以我一下子就看到了车牌号是f市的。我突然有些心慌,可是很快又自嘲的笑笑。
阳信,你和那个人已经彻底分手了。若是你还抱有希冀他会来老家找你,那你还真是太天真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多了那车几眼。下来的果然是个陌生中年男人,他逮到一个居民问道,“你和,向你打听一个人,你认识阳信吗?”
我的手一哆嗦,最终总算是把脖子上的围巾拉起来遮住了脸,又把帽檐压低了些,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这小区已经建成20多年了,住在这里的住户可只有我家一家姓阳,而且还同名同姓,我第一时间就肯定他们是在说我。
那邻居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了,不过当我看到我爸妈回来的同时,奥迪车上又走出来一个人。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好像瘦了些,头发也剪短了,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清冷的感觉。
我看到他走到我爸妈面前说了什么,我爸也老了些,板寸的头发竟然有点秃顶的感觉,顾远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我看到我爸有些难过的别过头去了,而我妈则是在擦泪了。
我的心好堵,虽然想看清他们,可是视线却渐渐模糊。我用手一抹,围巾上已然是湿透了。突然,顾远好像回头往我这边看了过来。
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了才好!
我的心脏在快速跳动,小腿都在打颤,手也止不住的发抖。但我还是镇定自若的拿出手机,然后假装接到了很急的电话,快速往小区门口走去。
运气还算不错,恰好有出租车送人到门口,客人要给钱,我抢先一步坐了进去。“师傅,我有急事,你快点出发吧,刚才客人的钱我会一起给的。”
我看到顾远已经追上来了,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跑步的样子,此刻在恍惚间才发现,他就连奔跑的样子,都是那么帅气。
我哭了,又急又慌的说,“师傅,你能走了吗?我家人要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师傅和我爸爸年纪差不多,他一听到我这么说,总算是发动了车子。当出租车融进繁华的市中心时,我忐忑而紧绷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了。
我来时就预定了回程的动车票,出租车直接把我送到了车站,司机见我要离开这里还一直劝我。“孩子,虽然要过年了你不该往外跑,但是你也是迫不得已。一个人在外面可得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啊!车费我也不要你的了,你和我闺女年纪一般大,我看着真是心疼啊!”
这个像我爸爸的男人,几句话就让我痛哭起来。我憋了一路,此刻总算是能够哭得尽兴了,虽然很多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可是我却不介意。
因为我只想好好的哭一场,然后振作起来!
回到了f市,我火速去超市囤了吃的,然后天天呆在家里。我知道顾远在找我,他还找到了我家去,还和我爸妈见了面。还真不知道他会和我爸妈说些什么呢!保不齐在小区时他真的认出了我,说不定我爸妈也被他游说后一起在找我呢!
我一个人在出租房里点着蜡烛吃排骨泡面,内心真是各种酸涩。我也想和爸妈一起过年,可是我知道我现在一无是处,现在回去的话只会让他们觉得丢脸。
我告诉自己要创出一番名堂来,所以大年初一就窝在家里找工作。因为学历不高,所以最终只在一家超市找了个销售洗发水的工作。
年假结束后,我就被通知去上班了。薪水很低,2000不到,但是我知道眼前只能是这样了,所以我又在网上报了销售的夜校,打算读夜校来提升自己。
我之所以选择了销售,放弃了华丽的主播梦,是因为我认清了现实。销售是赚钱最快的行业,若是我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销售,那想要升职加薪,那都不是梦。
我在这里上了快三个月的班了。
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我听老员工说他离异了,有一个儿子跟着他。我才来的时候,他家里的老人好像住院了无法雇孩子,所以有时候他加班的时候就会让幼儿园的老师把孩子送到超市来。
孩子不过三岁多,很秀气的一个男生。不爱说话,但还是蛮喜欢笑的。但是他怯生,一直粘着他爸爸。
有一次老板找他去开会,他儿子却粘着他,我看他有些无奈,想起我曾经也有过这么一个孩子,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他。
他有些胆怯,犹豫了许久还是接了过来。自此后这孩子和我就挺投缘的,之后经理有事的时候我也会帮忙带他。
☆、065假扮女友
经理为了谢我,请我吃了一次饭。他问了我的情况,我告诉他白天念书,晚上上夜校。
“那你上中班的时候怎么办?”对了,经理叫陈青,他微皱着眉头问我。
超市的两班制的,所以我说,“只有上白班的时候才能去念,不过也没关系,一个月也能去十天左右。”
陈青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帮你调一下般,最近你都只是白班就好。”
我虽然对这个提议很心动,但还是婉拒,“这样不好的,你对我徇私情肯定会被他人嚼舌根的。”
陈青笑着说,“这怎么能算是徇私情呢?你觉得我和你有私情吗?”
我倒是被陈青的话问住了,因为尴尬,我竟然还红了脸。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窘迫过了,此刻到真是有种全身热得冒汗的感觉。
陈青可能是见我尴尬,所以用很轻松的口气说,“你现在是我们聂氏的员工,我们聂氏向来注重人才。虽然你的起点不是很高,但是你努力,这是最值得鼓励的!你努力学习,那也是为了能够给聂氏创造更好的业绩,所以公司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懂了陈青的意思,他是说他只是在栽培我,这倒是让我少了些顾虑。
之后我果然只上白班,当然也免不了被人嚼舌根,但我只当没听见。因为超市的环境较为单纯,我倒也交了两个朋友。
年纪都和我一般大,两个都是本市人,是去年的大学毕业生,一个叫柳云,一个叫张可瑶。
这天,我们三个都是上白班,客人少时我们凑在一起聊天。其间柳云好像有话要和我说,但总是被张可瑶打断了。
我觉得有些蹊跷,所以问她们,“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你们该不会有秘密瞒着我吧?”
“没有没有!”张可瑶说着还捏住柳云的手,好像在暗示什么。
“看来,你们也把我排外了!”我是真有些伤心,一般的女人都有几个好闺蜜,我以为我和她们总算是建立起了革命情感,却没想到她们竟然有事瞒着我了。
柳云连忙拉着我的手,急忙解释说,“阿信,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是有人说你和陈青有一腿,我们觉得这话很难听,所以可瑶一直都不让我和你说。”
“有一腿?”我并不无知,女人的勾心斗角我早已和刘梦晴来回斗过几千次了,被设计、陷害的事情也没有少经历过,现在这些事情其实也只不过是小儿科了。
我叹了声气儿,“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谢谢你们为我担忧了。不过嘴巴长在别人嘴巴上,他们爱说就由他们去说个够吧,反正我又不会胖十斤。”
张可瑶听到我这么说,好像松了很大一口儿似的。“阿信,其实我们真的为你把抱不平的,前晚我在厕所听到三部的那两个女人说你坏话时,我简直忍无可忍了。我甚至还找来了塑料桶,把她们的门从外面锁住后,接满了水从上面倒了进去,把她们全部淋成落汤鸡了!”
张可瑶的话令我感动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可瑶,真是谢谢你们两个。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误会你们了。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们也犯不着因为我而动怒的。”
“不是的!”张可瑶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她们还说你在酒店做过ji,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的!而且你不知道,超市的流言蜚语传得特别快,她们都敢在洗手间这样说你了,还不知道这个流言到底传成什么样子了。”
我后背一阵发麻发凉,手心传来一阵疼痛,因为指甲已经镶嵌进肉里了。“她们……她们……”
我结巴了,我也知道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柳云立马安慰我,“我知道这些话你听到的话一定很难受的,不过你放心,以后再有人这样说你,我们一定打死她!”
我又是感动又是慌乱,倒也还是能够说出话来了。“不好的,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而犯错,万一被开除了……”
“开除就开除吧,大不了我们三个一起失业,然后在一起找呢!”张可瑶无所谓的说。
柳云也连连点头,“其实,超市的工作真的不怎么样,反正我们早晚也是要炒了它的。”
流言很多时候都像病毒,传播的速度甚至要比病毒还快。我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却真真没有想到,过去的事情还会一直跟随着我。
有些人甚至当着我的面都指桑骂槐的说我,我自然不好受,但是为了工作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后来,经理陈青又找了我,我当时吓了一跳,紧张得脑袋发晕。其实他还算器重我的,前段时间已经把我调到了其他部门,现在我官升一级,成了超市的采购人员了。
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该不会是他知道了流言的事情,也要叫我质问去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总算是进了陈青的办公室,他神色十分冷峻,问了我工作上的事,又问了夜校的事,我觉得接下来他应该要问我的私生活了。
果然,他竟然有些唐突的问我,“阳信,你有男朋友吧?”
男朋友?我决定装傻,“男性朋友吗?很少……”
陈青听到我这样说,好像是松了口气儿。他想想又说,“你其实没必要紧张的,其实是我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一听到他这样说,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儿了。“是需要帮忙照顾你的孩子吗?”
“不是,其实我想请你回家吃饭。”
“好啊……”我爽快的回答完毕,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立马防备地说,“陈经理,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是让我回你家吃饭?”
陈青有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