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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茵赶紧对天发誓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真的是那个人也太像你了,简直-模-样,想不认错都很难。”
齐迹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把钱存在银行,是不是就是因为坚信银行能保本并付息,你将感情寄托在我这里,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吧。”
叶如茵仰头-脸天真地看着他,反问道:“你确信你真的是银行,而不是可升可跌的股市。”
齐迹郑重点头:“你的私人专属银行,只存感情不存钱。”
叶如茵小心提示他说:“可是现在有的黑客很厉害,能潜入银行窃取密码。”
齐迹拍胸脯保证说:“我这间银行用的是人脸识别技术。”
叶如茵小声说:“那如果是我犯了错误,你会翻脸不认人吗?”
齐迹诚恳地说:“爱就是欣赏你的优点的同时,也会包容你的缺点。”
叶如茵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娇声说:“那如果我老了,满脸皱纹还有斑,你也能识别出来吗?不是说再美的容颜也抵不过时间的摧残吗,时间才是女人唯-的宿敌。”
齐迹饱含深情地凝视着她,疼爱地说:“人老了视线也就模糊了,远处再好的风景也未必能看得清楚,人老了手脚不再利落,会习惯性地依赖身边那个紧要的人。而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在乎的那个紧要之人,明白了吗?”
叶如茵动容地揽住他,将头依靠在他坚实的胸前,暗自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胡乱猜忌。
齐迹见她-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甚是可爱,便宽容地说:这样吧,以后每天允许你犯三次小错,但原则上的重大错误就绝不能犯。”
叶如茵可怜兮兮地问:“认错人算是重大错误吗?”
齐迹安抚她说:“认错人当然是小亊一桩。”
叶如茵闻言开心了—下。
齐迹话锋一转,又厉声说:“但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大件事”。
叶如茵登时又萎靡了下去。
齐迹抬起她下巴送了个惊喜给她说:“不过念在你是初次所犯,就格外开恩原谅你一次,不过下不为例。”
叶如茵仰头轻吻了他-下做为回报。
齐迹又告诉她说:“吃完饭后就去网上订机票,十-去你家。”
叶如茵吃惊地问:“干什么?”
齐迹解释说:“反正你妈也在不断地催你,去拜访他们-下也可安慰他们-直担忧的心。春节的时候再去我家,带你去见我妈。”
叶如茵忙说:“每年春节我都必须得回家陪我爸爸妈妈,这是雷打不动的惯例,不能改变的。”
齐迹痛快地说:“那就干脆带上你爸爸妈妈-起去,他们应该没有在隆冬时节去过北方过年吧。”
叶如茵喜笑颜开地-脸向往说:“总觉得白雪皑皑、大雪纷飞时的样子超浪漫,哎呀,你还真是想的太周到了。”
齐迹板起脸说:“刚才不是还在恼我吗?怎么现在又变了样,翻脸真是跟翻书-样快。”
叶如茵慌忙求饶:“对不起啊,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你男人不计女人过,就原谅我这-次吧。”
齐迹耐心地解释说:“我这么做也是想给你派-颗定心丸,见过双方家长之后,你应该不会再怀疑我想跟你在-起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诚意了吧。”
叶如茵点头:“再不会了。”
齐迹再次郑重警告她:“以后再不许疑神疑鬼了。”
叶如茵眨眨眼:“嗯。”
齐迹又-本正经地暗示她说:“现在我这么有诚意,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呢?”
叶如茵知趣地在他脸上吻了-下。
齐迹不满地说:“好象还差点。”
叶如茵又在他另外-边补了-吻。
齐迹仍不满:“还是差那么关健的一点点。”
叶如茵立即谄媚地讨好说:“等下再以身相许如何?”
齐迹这才放下架子说:“这还差不多,这样才够诚意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国庆节的成都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秋高气爽,气候温和。因为是旅游高峰期,机场里面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全国名地的方言之声不绝于耳。
-出机场上了出租车,齐迹便扭头问她:“你父母都有什么兴趣爱好呀?”
叶如茵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你心虚呀?”
“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齐迹掩饰说,“我只是想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
叶如茵轻松愉快地说:“我妈妈喜欢做事干净利落,勤快的人,所以你到时候-定要帮她做菜、洗碗,她就会对你另眼相看、青眼有加了。吃完了饭应该会开展全成都人民最喜欢的休闲娱乐活动――打麻将,你会吗?”
齐迹如实说:“会,不过打得不好。”
叶如茵松了口气说:“会就行了,打得不好不要紧,因为我妈妈认为牌品如人品,-个人在牌桌上的表现最能反映出他的内心素质修养,所以你只要表现出你的真实水平就行了,千万不要刻意松章给她,不然她会认为你为人圆滑不可靠。”
齐迹汗颜道:“关健是我的水平实在太差,根本看不出下家会要什么牌,想做假也无能为力。你爸爸呢?”
叶如茵介绍说:“我爸爸喜欢喝茶下棋,饭后你能陪他杀两盘就可以了。”
齐迹担忧地说:“象棋我会,但围棋不懂。”
叶如茵安慰他说:“会-样就行了,这样就会有共同的话题了。我小学的时候我爸爸逼我学象棋,我不想学,就不管那什么马走日、象走田的规矩,故意将马象横着走,还将象飞到河对岸去。后来他又想教我下围棋,我也不管那什么尖、长、立、挡,就将棋子全都-个-个挨着放成-排,他问我在干什么,我说砌长城啊,同秦始皇的作战理论思想是-样的,以静制动啊,以不变应万变。然后他看我实在太笨了,就放弃了教会我后可以做他棋友,陪他天天练兵的想法。中学的时候,他又教我打桥牌,才学了十天就带我出去跟他朋友比赛,我故意乱叫牌,害他输得溃不成军,彻底粉碎了他打算将我培养成女子桥牌、象棋、围棋高手的想法,自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打过我主意了。”
齐迹捏着她粉嫩可爱的脸蛋说:“你这丫头就是古灵精怪不学好,净捣乱。”
他们到家后放下行李,钟毓秀端详着高大帅气、-表人才的齐迹问叶如茵:“这真的不是租来应付了事的?”
叶如茵对天发誓说:“真的不是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李如。”
她父亲叶广益贴近她耳边悄声问:“莫非是你拐来的?”
叶如茵趴在父亲肩膀上撒着娇说:“所以请你手下留情,千万要善待于他,可别把他吓跑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缠烂打,费尽心机,耍足手段,三十六计全用上了,好不容易才拐到手的。”
齐迹打完招呼后就要去厨房帮手,钟艈秀忙阻拦说:“这怎么能行呢?来者都是客,你去客厅歇歇脚,喝杯茶吧。”
齐迹边挽袖子边说:“伯母你不让我帮手,就是当我是外人了。”
叶如茵也跟着劝说:“妈,就让他帮你吧,厨房里的事他很在行,他的拿手菜是做海鲜,等明天叫他做个西班牙红花海鲜焗饭给你们尝尝,你们就知道他厨艺了得啦。”
钟毓秀叫住她说:“你自己光说不做,你也过来帮他打打下手呀。”
叶如茵赶快闪一边,推脱说:“他又不喜欢我进厨房,嫌我碍手碍脚的累事。妈,你记得千万别放味精鸡精呀,他可是一点都不能碰的。”
钟毓秀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在电话里都提了八百遍了。”
叶如茵还是放心不下,干脆将厨房里装鸡精的调料瓶整个拿走,放到客厅的鞋柜上。
钟毓秀叹了口气说:“她倒是对你的事情都挺上心的,比对我们都还要好。”
齐迹如专业厨师般利落地切着菜,附和说:“是呀,她心地挺好的,对外人也不错,对自家人就可想而知了。”
钟毓秀站在旁边剥着蒜瓣说:“这倒也是,她从小到大就是—个特别肤浅的人,—心-意只喜欢帅哥。所以读历史的时候,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魏晋南北朝,因为那个时期不仅帅哥多,还都是有才华有性格的。小时候第-次送她去上幼儿园,她大哭大闹就是不肯进去,后来幼儿园老师吩咐了-个小帅哥来牵她,她即刻跟没事人-样,欢天喜地地就进去了。所以她小时候我常担心如此好颜色的她,会被英俊的人贩子拐了去,谁知她不仅没被拐去,反而拐了-个回来。”
吃完饭后齐迹又抢着去洗碗,钟毓秀不满地责问女儿:“那你在家里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光吃闲饭呀?”
叶如茵气定神闲地说:“现在不是该他在你们面前挣表现,邀功的时候吗,我不能抢了他的机会呀。我在家里的时候主要负责写食评,专门点评饭菜的味道。”
齐迹开口帮腔说:“有次我不在家,她用平底锅煎鱼,结果油温过高起火了。她吓得呆若木鸡,只会哭,连关火的基本常识都忘记了。幸好我回来得及时,才幸免于难,所以从此以后,我就不敢叫她单独在家开火炒菜了。”
钟毓秀告诉他说:“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原因,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我和她爸爸我们两个习惯了,每天晚上吃完饭后,会去散散步消食,就留下她-个人在家里做作业,又怕大人不在家时她顽皮会跟着跑出去玩,所以每次出门时都会将她反锁在家里。可是又担心她-个人在家里会出意外,所以我们每次外出时都会千叮万嘱不准她进厨房。为了吓唬她,还拿了-些人被火烧后,相当狰狞恐怖的照片给她看,可能当时吓唬她吓唬得有些过头了,给她造成了-生的阴影。”
齐迹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在深圳,我们还没有住在一起时,她都是用电饭煲来做饭,把饭和菜全都倒在-起放电饭煲里煮,我那时还以为她是懒才那样做的。”
叶如茵不服气地说:“我还肩负重任,管钱啊,我也是有给家里面做贡献的。”
齐迹解释说:“她是学财会的,由她来管钱应该会比我更专业更强。”
钟毓秀由衷地感叹道:“你这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哟,让你碰到这样-个极品好男人啊。”
叶如茵在她面前探头探脑,乐嗬嗬地说:“妈,你还没有开始打牌就已经认定他是个好男人了,这不符合你-贯小心谨慎地行事作风哟。”
“不用打了,你们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钟毓秀体贴地说,“我看他在厨房里干净整洁、有条不紊的做事风格,就知道他是个细心体贴、持家有道的好男人。他刚才洗碗的时候,还顺便将我盐罐上的陈年旧迹也-并清洁了。”
叶广益听说不用打牌了,连忙说:“既然不打麻将,那就来下盘棋吧。”
叶如茵忙去将棋具取来在茶几上摆好,待他们两人落座后,又体贴地泡上茶放在边上,静静地坐在齐迹身边观战。
叶广益棋艺精湛、棋技老道,齐迹连输三盘。叶广益下的兴起,还要继续,钟毓秀劝他说:“人家远道而来,又帮手做了那么多家务,也该歇歇了,让他们早点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武候祠参观吗。”
两人回房后,叶如茵这才想起说:“糟糕,我还忘了告诉你,我爸爸是个三国迷,他认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书非《三国演义》莫属。”
齐迹不以为然地说:“《三国演义》我有看过,妇孺皆知,应该每个中国人,特别是中囯男人都看过吧。”他打开笔记本说:“不过还是得做点准备工作恶补-下,以确保万无-失,毕竟那都是学生时代看的,年代久远,有些细节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叶如茵从自己的书桌中,找出-张已经泛黄的A4复印纸递给他说:“送给你临时抱佛脚,这是我以前为了应对老爸的随时抽查准备的资料,上面有魏蜀吴三国文臣武将的详细列表,以及各大战役的胜负原因分析,你只要记熟这个应该就可以了。文臣中他最喜爱的是诸葛孔明,五岁的时候就教我背出师表,每每读到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时都痛哭流涕。关健是我只是-个女孩子,现在又不是花木兰那种年代,即使出征怎么也轮不到我呀,背这种东西有用吗?他就是那种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还-天到晚操心国家大事,家国情怀很重的人。我七岁的时候,他搭公共汽车遇车祸受了点小伤,额头上包扎了-下,出院后回到家里,他就郑重其事地将我叫到书房,写了首陆游的《示儿》交给我,说万-那天他突然意外死了的话,这就是他留给我最后的遗言。”
齐迹侧头问她:“就是那个死去才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洲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望告乃翁?”
“是呀。”叶如茵继续回忆说,“当时我们俩正沉浸在那种国破山河在的革命浪漫主义情怀中抱头痛哭,然后我妈妈买菜回来了,问清楚我们俩伤心欲绝的原因后,不齿地说中原不是早就统-了吗,难道还要再统-―遍?”
齐迹笑倒在床上说:“你确定你爸爸真的是教数学的,不是教历史。”
叶如茵正色警告他说:“所以在他面前千万别提什么夜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之类慷慨激昂的诗词,否则就会触发他体内潜伏着的英雄主义情怀,分分钟恨不能提刀跨马、逐鹿中原、-统天下。”她认真地问:“是不是你们每个男性血液里都有这种天生的英雄主义情怀呀?保家卫国、裂土封王是每个男人的终极梦想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真的有那么诱人?”
齐迹抱住她说:“我倒是觉得那一切,都不如眼前的你更加诱人。”
叶如茵见他还惦记着研究那张表,便说:“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只要能背熟武候祠里的那幅对联,应该就能过关了。”
齐迹犹豫地问:“就是那个攻心联吗?”
叶如茵不放心地说:“你还记得吗?”
齐迹仰头思忖了一下说:“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叶如茵亲了他-口,赞赏地说:“挺聪明的吗。”
齐迹捉住欲走开的她问:“那三国里你最喜欢的是谁呀?”
“赵云呀。”叶如茵脸红红,粉面含羞,嘴角含春,笑靥如花地说,“因为关羽、张飞都不得好死,唯有赵云善始善终。而且他身下白龙马,手中亮银枪,银盔银甲,威风凛凛的样子想起来就令人怦然心动,虽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完全满足了我对古代英雄的终极幻想。长坂坡七进七出,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慨呀,所以他-直都是我少女时代的性幻想对象。”
齐迹见她-副儿女情长的流口水样,忙将她的头转到自己面前,-脸醋意地问:“比之我,又如何呢?”
叶如茵吓得-激灵,清醒过来,立刻狗腿地吹捧道:“当然是高下立见,赵云只能远观,你还可以狎玩,当然是你可亲、可近、可爱多了。”说完便开始动手动脚狎玩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成都武候祠,位于成都市南门武候祠大街,建筑古朴庄严,祠内古柏森森,游人如织,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不愧有三国圣地的美誉。
齐迹信心满满地跟在叶广益身边,时刻准备着等他考自己背攻心联,叶广益边走边问:“你认为三国武将里,谁的武功最高呢?”
齐迹很有信心地说:“关羽吧,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连枭雄曹操都很佩服他,-直想收他入帐下,应该他最能打了吧。”
叶广益停下脚步,蹙眉反问他说:“你不觉得最能打的,应该是吕布吗?三英战吕布都打他不过,足以证明吕布才是三囯之中武将之首。”
齐迹汗颜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叶广益放缓脚步又问他:“蜀国里你最讨厌的人,是谁呢?”
齐迹快速将蜀囯里公认的反派,在头脑中过滤了-遍,把魏延、马谡排除后,肯定地说:“阿斗,因为蜀汉是败在他手上的。”
叶广益停下脚步说:“我最痛恨的是关羽,若不是他大意失荆州,蜀汉势必-统天下。张飞不会枉死,刘皇叔不会为了替他报仇,被火烧连营,导致元气大伤,壮志未酬病死在白帝城。”
叶如茵见他长吁短叹,又准备发表长篇大论,忙上前打圆场说:“爸,今天是节日,要保持喜庆气氛,不适宜过份地伤春悲秋啊。”
齐迹低声说:“你爸还真是有奇思妙想呀。”
中午在锦里吃过饭后,下午便去参观金沙遗址,三千年前的古蜀国都邑。金沙遗址博物馆站地三十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约三万八千平方米,由遗迹馆、陈列馆、文物保护中心和园林区等组成。
叶如茵早就来过-次,所以熟门熟路地将他带到展厅内的镇馆之宝――太阳神鸟金饰前说:“这是我去过的博物馆中,见到过的所有文物中,最抽象最精美的,外圈的四只鸟代表四季,内圈的十二支羽毛代表十二个月。在那种民智未开,完全要靠手工的年代,先祖们能设计制作出如此构思巧妙的东西,真是令人心生敬意啊!”
齐迹也觉得叹为观止:“在那个没有圆规,没有机床的年代,要做出这么精美绝伦的金泊确实难得。”
叶广益站在他们身后提示说:“所以它现在可风光了,是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也是成都城市形象标识主图案。”
钟毓秀补充说:“可能是因为四川盆地多阴天,所以才激发了先人们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