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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这顿鞭子,实在算是最轻的处罚了!而她也明显可以感受到,除了最开始的几鞭子疼的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以外,后来的力道明显小了许多,他对她,终究还是手下留情的!
御书房
敖域天一见到敖域漠便急匆匆的问:
“查的怎么样?左婉璇真的是从出生起就一直在汴州生活的吗?”
敖域漠缓缓的点了点头,像是生怕让敖域天失望一般:
“但是,据那里的乡亲们说,左婉璇在五年前才正式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之前的十三年因为体弱多病所以从未出过家门,只是请了师傅在家教她琴棋书画,吟诗作对。”
敖域天的眼神顿时从黯淡变为神采奕奕:
“五年前?这个时间点也太吻合了。找到自小教他的师傅了吗?”
敖域漠却摇了摇头:
“目前还没有惊动太守府里的人,只是在汴州城中暗访,所以没有查的那么具体。只是皇上……既然您现在是喜欢左姑娘的,又何必在乎她是不是过去的凝儿呢?”
敖域天却幽幽的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朕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对左婉璇的感情,才会希望她就是朕心心念念盼了整整六年的人。若是左婉璇不是凝儿,朕就必须抑制住自己对她的感情,以此来守住朕对凝儿的承诺。朕不希望有天和凝儿重逢,却让她看到朕的身边已有一个被朕爱的深入骨髓的女人。”
敖域漠敬佩的看着眼前情深意重的敖域天,他是一国之君啊,三宫六院都是理所应当的,可他竟然会为了坚守一段空白了整整六年的感情而小心翼翼到如斯地步,即使现在遇到了让他情不自禁,在不知不觉中就已深深沦陷了的左婉璇,他也只是期盼着左婉璇和凝儿是同一个人,这样,他就不曾背叛凝儿,不曾背叛那段让他刻骨铭心的感情:
“臣弟明白了,此事定会为皇兄查个水落石出。”
养心殿,左颖和纪静带着各自的丫头还有彦儿齐齐的来到了养心殿看望婉璇,却被李添拦在门外:
“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贵妃娘娘休息。”
纪静却着急的说:
“李总管,麻烦您进去通传一声,婉璇若是知道我们来了,一定会见我们的。”
李添却干咳了几声,颇有些尴尬的说着:
“娘娘口中的婉璇现已是贵妃,还请娘娘莫要失了宫中规矩才是。”
纪静只好说:
“那劳烦李总管替本宫通传一声,就说静嫔和颖嫔求见贵妃娘娘。”
李添却为难的说着:
“贵妃娘娘刚刚吃过药,这会儿估计睡下了,娘娘们还是明儿个再来吧。”
文皇后和文妃却在这时走了过来,文傲蝶讪讪的说:
“怎么这刚刚册封就摆起架子来了!难道连我皇后姐姐都不能进去吗?”
李添看是皇后来了,连忙请安,解释道:
“皇后娘娘万福,贵妃娘娘正在养伤,皇上特别嘱咐过奴才,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还望娘娘体谅。”
文皇后盯着养心殿的大门,心里百感交集,想这养心殿,就连她也不曾过夜,之前纵使敖域天再如何宠爱黛贵妃,也从未坏了妃子不得在养心殿过夜的规矩。可如今因为一个小小的宫女,敖域天却可以如此不管不顾,只想把她保护起来!这不禁让她更加愤懑,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宫女,究竟有何特别?想她出身高贵,可到头来,却连一个宫女都不如!文傲蝶拍了拍有些失神的文皇后:
“姐姐,你怎么了?”
文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对李添说:
“按后宫礼仪,婉贵妃本应于今晨向本宫和太后问安才是,念在她有伤在身,老佛爷特意让我前来看望,怎么,就连老佛爷的懿旨都要违抗吗?”
李添看着正向文皇后走来的敖域天,连忙跪下请安:
“万岁爷!”
李添这么一喊,在场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敖域天不满的看着乌泱泱的一堆人聚集在养心殿前,语气生冷:
“统统给朕退下!若是扰了婉贵妃养伤,朕决不轻饶!”
文皇后却忙说:
“皇上,臣妾是奉老佛爷之命前来探望贵妃妹妹的,何况这养心殿向来不许妃子留宿,还请皇上莫要坏了规矩!”
敖域天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文若娴,略有动怒:
“朕再说最后一遍,立刻给朕退下!否则,皇后该知道抗旨的后果!”
说完便拂袖进了养心殿!
纪静看敖域天已经进了养心殿,于是拉起还在一旁静静跪着的左颖说:
“看来,皇上定会把婉璇照顾的很好,我们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左颖有些失神的看着养心殿的大门,感叹道:
“好羡慕姐姐啊!”
文傲蝶却不屑的说:
“有本事就让皇上一辈子把他藏在养心殿,否则总有一天,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若想自保,也最好离她远些!”
说完便拉着文皇后走了!
第九章 是否情深缘浅
自古凝被敖域天接去养心殿后,古墨便也一直潜伏在这皇宫之中,他担心古凝再出什么状况,若是她再遇危险,他便要第一时间带她离开!
李添劝道:“主子,您还是快些回冉国吧,奴才用项上人头担保公主殿下的安危!一旦有任何情况,就算舍了老奴的这条老命,也定会护公主殿下周全的。”
古墨却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一个健步冲出去紧紧扼住那人的喉咙,却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你是……婷儿?”
婷儿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却又有些霸气的男子,完全傻掉了,脑海中的画面刹那间回到六年前那场冉国入侵的战乱,当她在自己的厢房里发现身中三支羽箭的古墨时,她没有像一个弱女子般的惊慌失措,而是镇定自若的帮他疗伤包扎,直到他伤好之后,才悄悄掩护他离开。可是六年后在这里再次看见让她牵挂了六年的古墨时,她却完全吓傻了:“墨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着便连忙将他拉入内室,关好门窗,转眼却看到李添也在屋内:“李公公?”
李添正想说些什么,古墨却阻止了他:“没关系,她,也算是自己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从古墨的口中说出“自己人”三个字的时候,婷儿的心里竟一下子温暖了起来。
古墨看着婷儿越发的清丽脱俗,不禁感叹:“怎么还在这儿当宫女?”
婷儿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哀伤:“我已经没有家了,不在这儿,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没有家了?”六年前她医好了古墨,古墨要带她走,她以不能牵连家人为由拒绝了他,可如今……
“就是那次战乱,他们,都死了……”
古墨不禁心头一紧,那次战乱,多多少少都有他的责任,若不是他救人心切完全不顾大局,也不至于害得敖国和冉国都生灵涂炭,更不至于害的冉国覆灭,看着于他有恩的婷儿,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跟我走,让我还你一个家!”
婷儿看着此时的古墨,感动的竟一时说不上话来,虽然她身处这后宫之中,可也不少打听关于冉国的消息,她当然明白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冉国的帝王,于是说:“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必须跟我走!明晚子时,我在这儿等你!”古墨语气的坚决让婷儿无法再拒绝,虽然担心他的后宫会不会也像敖国这般勾心斗角,可面对着让她魂牵梦萦了整整六年的古墨,她无法开口拒绝,她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在他那佳丽三千的后宫争斗中,粉身碎骨,她亦在所不惜。
当左婉璇的伤口渐渐痊愈,便不停的央求敖域天放她离开养心殿,说好赐给她永阳宫,却总是住在养心殿算是怎么回事。敖域天经不住左婉璇的坚持,只好妥协,却把自己的贴身丫鬟沫儿调去了她的永阳宫任掌事宫女。
永阳宫,离落阳宫最近的一处宫殿,环境难得的清远幽静,如世外桃源一般。主殿后方的花园更是清新雅致,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红柳绿,虽不如御花园那般奢华大气,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纪静和左颖得知婉璇已经入住永阳宫后,连忙相约前去看望。
“伤可全好了?”纪静关心的问。
婉璇点了点头:“都好了,放心吧,只是这几日没见到你们,总感觉心里好像少点儿什么。”
“我们倒是想去看你,可是都到养心殿门口了,却被皇上挡了回来,说是你喝了药刚刚睡下,不让我们打扰你休息。”
左颖补充到:“那日皇后和文妃也去了,结果却被皇上训斥了回去,实在是大快人心!”
“说起皇后……婉璇,如今你伤势痊愈,恐怕明日就该去给老佛爷和皇后问安了,免得她再挑你的不是!”
左婉璇点了点头:“是啊,本该受封那天就去的!”
“只是我听说……老佛爷那儿,对你颇有不满,明日,你自己千万小心行事。”
“我会的,放心吧!”
次日一早,左婉璇便按例去给老佛爷请安,恰巧文皇后也在,婉璇连忙行礼:“臣妾拜见老佛爷,皇后娘娘。”
太后看着左婉璇,却并不让她起身:“你可知罪?”
左婉璇被太后的这四个字问的一头雾水,却也不敢逾越,只好说:“臣妾愚钝,请老佛爷明示。”
太后缓缓走到左婉璇面前,冷声道:“那日在妍喜宫之事,都忘了吗?”
左婉璇不由得心头一紧,莫不是太后得知一切,现在要秋后算账吗?沫儿看形势不对,忙想悄悄退出去搬救兵,却被文皇后吼住:
“站住!怎么?还想去通风报信,让皇上来救她吗?”
沫儿慌忙跪下:“奴婢不敢!”
左婉璇怕连累了沫儿,忙认错:“妍喜宫一事是臣妾错了,皇上也因此事责罚过臣妾了,还请老佛爷恕罪。”
“恕罪?你顶撞指责天子在先,留宿养心殿独霸专宠在后,这两条每条都是死罪!在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老佛爷?”太后已是怒气冲天。
“臣妾知罪,请老佛爷息怒。”左婉璇看着太后已是怒不可揭,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认错。文皇后走到太后身边,扶着她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的手,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母后,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很是欣慰的看着文皇后点了点头:“也罢!这后宫之事,理应由你管治,不要怕皇上责怪,像这种魅惑天子,屡坏纲纪之人,定不可轻饶!你身为六宫之主,一国之母,这丹凤宫里惩治罪妃的地牢,可不能只是摆设啊!”
“是。”说着便对一旁的侍卫说:“将左婉璇押送到本宫的地牢,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
左婉璇被关进丹凤宫地牢之事一下子在这后宫之中炸开了锅,敖域天在知道此事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太后的懿祥宫,却被太后拒之门外。情急之下,敖域天只好不顾下人们的阻拦闯了进去,看见太后便说:“母后究竟为何要如此对待婉璇?”
“为何?”太后看着敖域天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你看看你自从被她迷惑以后都做了些什么?不管不顾的让她住养心殿,还未侍寝就封了贵妃,顶撞指责一朝天子就只是挨了几鞭子了事,现在可好,进了哀家的懿祥宫连一句问安的话都没有就来指责哀家惩治了你的心上人?一个让你如此失态的女人,哀家岂能容她!”
敖域天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母后息怒。”
“回去吧,哀家不会要了她的命!但前提是,你不许再做如此荒唐之事!皇上不要忘了眼下正是内忧外患,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忘了国家大事!”
敖域天看太后正在气头上,也只好暂时作罢:“是,儿臣告退。”
古墨此时也早已按耐不住了,周密部署好一切后便吩咐李添将婷儿先送出去,宫外有他的侍从接应,婷儿担心的看着古墨:“你要做什么?”
“救凝儿,挟皇后!”古墨的眼中尽是仇恨,这个皇后,害了她的凝儿一次又一次,若不是她故意将古凝调去黛贵妃那里,古凝又怎么会被伤的那么重。若不是她在太后那里挑事,又怎会让古凝才挨完打又进地牢!这口气,他出定了!
“可是,皇后的地牢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万一你身份暴露,可如何是好?”
古墨将随身的一个令牌给了婷儿:“傻丫头,我既然决定去,就已经有必胜的把握!你放心随李添出宫,和一个叫邢真的男子汇合,他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将这令牌给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快去,别再耽误时间了!”
“那你自己千万小心!”说完,婷儿便只好依依不舍的和李添离开了。
丹凤宫地牢
左婉璇被绑在刑架上,旧伤刚刚愈合,新伤又接连而至,看着左婉璇满身的鞭伤,文皇后问:
“本宫地牢里的鞭刑和皇上亲自动手那次相比,如何啊?”
左婉璇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是懒得回答她的问题。文皇后捏着她的脸,细细的看着:“皇上看上的,就是你这张脸吧?你就是用它迷惑皇上的吗?”
左婉璇依旧一声不吭,文皇后越发的抓狂起来,于是对身边的打手说:“给本宫掌嘴!打到她开口说话为止!”
不过一掌过去,婉璇的嘴角就已经渗出了血,正当文皇后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时,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昏了过去,而古墨也在这时一剑割断了打手的咽喉,古凝惊异的看着古墨:“哥?”
“快走,这里暂时已经被我控制了!”
说着便拉起婉璇一阵飞檐走壁,神不知鬼不觉的便逃出了敖国的皇宫,上了在宫外接应的马车。
快马加鞭,马儿不停得奔跑着,离敖城越来越远,古墨看着脸颊红肿,嘴角是血,满身鞭伤的古凝,心疼的不得了:“你再忍忍,等会儿我们会在都督府停留片刻,到了那儿再给你上药。”
“都督府?莫非是,紫德大都督?”
古墨点了点头:“放心,他是我们的人!是我六年前,就已经布好的一颗棋子……”
而此时的敖国皇宫,皇后和婉贵妃被劫持的消息传了开来,蹊跷的是,没有任何人看见过有歹人入侵丹凤宫,现场除了打手的尸体以外,就只有一掌字条“欲救贵国皇后和贵妃,请贵国国君移驾冉国国都,并将汴州、通州、晋州三地割让于冉国。”
当敖域天从左溯手中接过字条时,不禁心头一紧:“是他!”
左溯和敖域漠同时不解的看着敖域天:“谁?”
敖域天看着左溯,欲言又止,于是说:“此事容朕想想,你们都退下吧。”
“可是,皇后娘娘和婉璇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啊!请皇上派微臣即刻追赶,全城搜捕,或许还有希望。”
“追赶?通往冉国最近的路有三条,远的有六条,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由进出我敖国皇宫,说明他在我朝定有不少内应,全城搜捕又有何用?”
敖域漠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对左溯说:“放心吧,婉璇不会有事的,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我们割城池于他,在我们没有拒绝之前,他们是不会伤害自己手上的筹码的!”
都督府
紫德早已将厢房准备好,见古墨进来,连忙行礼,古墨却着急的说:“快去把药箱拿来!”
古凝一进门便看到了婷儿,很是诧异:“婷儿?”
转而又看了看古墨:“她……该不会,也是你的……”
还没等古凝说完,古墨便把她放在了床上:“此事说来话长,路上慢慢和你解释。”
说着便接过紫德递过来的药箱:“你们都出去吧,我给凝儿上完药咱们就动身。”
厢房外,紫德看着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的邢真,眼神中满是父爱的关怀:“在冉国,一切都还好吧?”
邢真却突然跪了下来:“孩儿不孝,不能侍奉父亲左右。”
紫德扶起他,语重心长的说着:“冉帝能在危急关头救了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定要为他尽忠啊!”
“是!孩儿明白!”
婷儿看着他们,顿时想到紫德的儿子在六年前被文家陷害入狱的事,听说在正要行刑时被人救走了,多方追捕却始终音讯全无,这件事震惊朝野了好一阵子,原来,是古墨救走了啊。婷儿心里对古墨的崇拜不禁越来越多,虽然六年前那场动乱时,古墨败了,可他却能在失败中再一次站起来,且让自己的羽翼越来越丰满,时至今日,竟然就连进出敖国的皇宫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劫走了敖国的皇后,这样的能力和胆识,让她深深为之折服。
古墨为婉璇上好了药以后,婉璇说:“可我这么一走,岂不是会牵连我在敖国的父母家人?”
“失踪的可不只是你一个,我在地牢里留了纸条,若要救你和皇后,就让敖域天拿三座城池来换。”
“皇后?”左婉璇更加震惊了。
古墨点了点头:“她三番四次欺辱你,我定不会轻饶了她!”
第十章 公主归冉
冉国
公主归来,举国同庆,古墨大赦天下,免赋税三年,并将婷儿封为从一品皇贵妃,赐婷臻斋。
凝心阁,她八年不曾回来了,看着屋内所有的摆设都还和原来一模一样,古凝的心顿时温暖了起来。八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回到了生她养她的地方,回到了她真正的家。
“怎么样?还满意吗?”古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凝心阁,古凝连忙行礼:“皇上……”
古墨扶起她:“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拘礼?”
“毕竟回宫了,哥哥已是天子,凝儿不敢逾越。”
古墨无奈的笑了:“看来,在敖国倒是学了不少规矩。不过在这里,不需要,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