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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成双成对地高兴而来,拿着红本笑盈盈地手拉手离开。有人来的时候满目怨恨不甘,一路吵一路哭泣,离开的时候彼此看都不看一眼,劳燕分飞!
这里上演的一切,永远是我笑我的,你哭你的……
不论是结婚还是离婚,来的都是两个人啊,唯有小晚,一个人在等另一个人。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了,小晚再拔程晔电话,依然关机,小晚放下电话,发动车子……电话突然响了。看来电显示,是陆昊。
“陆昊?”
“小晚,你在哪儿?”陆昊声音相当焦急。
“我在市府路,听你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事?”小晚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涌上来。
“你先不要问,什么都别问,尽快赶到医院来,快!”陆昊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晚冷静了一下,可刚发动的车子,一下子又熄火了。她深呼吸,放弃开车,下车按了遥控锁,到街边拦出租车。
这是交通高峰期,在专用停乖站里站了好久,也没有出租车停下来。
小晚正急着,一辆车缓缓停在她脚边,车窗摇下,陶逸飞探出头问小晚是不是等车?见小晚点头,他让她上车。
“你自己有车,怎么还站这里打的?”陶逸飞疑惑着问她。见她脸色也不太好,皱了下眉。
“呼,可能有什么事发生吧,但我现在还不知道,陆昊让我赶去医院,我手有点抖,开不了车了。”小晚深呼吸,头靠在椅背上。
“那你靠着闭目养神吧,现在交通高峰,这里开到你们医院要二十分钟吧,到了我叫你。”陶逸飞心疼地看着小晚,没再问什么,只希望她情绪稳定一下,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他会陪在她身边的。
小晚点头,闭上愁云密布的双眼。
其实,在陶逸飞停车前,她已经看到了在长长的车队中,等红灯的牌号熟悉的英菲尼迪。她故意别过脸,以为他不会看到……
其实,在陶逸飞身边,她感到很温暖,很安全……那种有一点眷恋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可耻。
要到医院门口,小晚睁开眼睛,拿出电话拔给陆昊,陆昊告诉她直接去急诊手术室。
她手里的电话滑落下来……
“出什么事了?”陶逸飞轻声问。
“程晔出车祸了,在急诊室抢救!”小晚的脸色更白了。
“别急……”陶逸飞话还没说完,小晚已经开门下车了……
陶逸飞左右看看,都没有停车位,也不能把停在路中间挡着别人,于是开进了医生专用停车场。停好车,飞奔向急诊大楼。
手术室门口,小晚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紧紧地握着电话。陆昊在她旁边,神色凝重。
陆昊看到陶逸飞,又看看小晚“程晔闯红灯,在重工街一个十字路口与一辆大货车相撞,当场昏迷,我去血库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被送进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他进去多长时间了?我想进去看看。”小晚突地站起来就要进手术室。
“小晚,他进去半小时了,你冷静点,你虽然也是医生,但你现在进去,只能影响他的手术。”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拉住她。
“这样的手术,轻的一两个小时,重的可能最长要八小时……”小晚喃喃地说着……她希望程晔一个小时就能出来。
陆昊不能陪小晚太长时间,他还要出专家门诊。陶逸飞关了手机,专心陪小晚。他买个两个热狗,两杯牛奶,劝着小晚多少吃一点,哪怕一口!保重身体最重要!
小晚只吃了两口热狗,实在咽不下去,在陶逸飞的苦苦劝说下,喝光了牛奶……
一个小时,程晔没出来,小晚的心紧了紧,二个小时,三个小时……时间越长,小晚感觉自己的心越紧,揪得生疼生疼的。
四个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红灯灭了,手术室门被推开……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祸不单行
小晚一看手术室门开了,猛然站起来,哪儿知道,一步也没迈出去,身体就直线下降。陶逸飞眼疾手快,伸手捞起她:“小晚,小晚……”
给程晔手术的急诊主任一看这情形,连忙让陶逸飞把小晚送到观察室休息。陶逸飞告诉主任,小晚是程晔的……爱人,主任无奈的摇头,告诉他,程晔的情况并不乐观,除外伤以外,脑部爱重创,虽然淤血已清除,但脑细胞大量死亡……在护士的托盘里,拿过一张染血的纸和一本红皮证书,让他转交给小晚。
陶逸飞接过一看,愣在当场。
小晚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各样的仪器摆在床边,她清楚的知道,这里是急诊的观察室。手上没有吊瓶,证明她没什么大碍。掀开床单,欲下床。
“小晚,别动!”陶逸飞迅速地把电话扔到床上,扶住小晚。
“逸飞,我没事,我想去看看他!”小晚有气无力地说。
“没事?没事能晕倒?快躺下,急诊主任交待了,让你在这儿多休息一下。来,喝点水!”陶逸飞把早准备好的水,送到小晚唇边,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喝了几口。
小晚觉得头还是昏昏沉沉地,就又躺到床上,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起伏不平:我该怎么办啊?就算他不同意离婚,也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耍赖啊!*的病刚刚好,他还有一个患白血病的儿子,等着他救治呢,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怎么可以这样把一切扔给她们两个女人呢?程程,可怜的孩子啊……
不知不觉,两行泪,已滑落到苍白的腮边……
陶逸飞无措地拿出清爽干净的白手帕,轻轻为她擦去,他发誓言,这辈子,不会让这个女人再有机会掉伤心的泪!
主任说的话,陶逸飞无论如何,也不敢转述给小晚。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逸飞,我有点饿了,想喝点粥,可不可以……”小晚接过手帕,轻声的说。
“好,我去给你买,你等我啊!”陶逸飞电话都没顾上拿,转身就出去了。
颀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小晚湿了眼眸……逸飞,何苦呢?
她慢慢地坐起来,再次掀开床单,下床前,看到了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纸和本来就是红皮的证书……
下床走出去。这里曾是她工作的地方,她再熟悉不过。她直接去几个房间之隔的重症观察室。
那里,被各种仪器的连线和绷在伤口上的纱布遮掩得,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
晔……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想起他们初识的时候,他站在这里看着他的同事……
经过这里的医生护士没人打扰她,买粥回来的人,也那样站在离她不远处,不走近,也不说话……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这样默默地陪在她身边,让她感知他的存在,却又不会打扰到她;用行动默默告诉她,他永远等她,却又不给她任何压力……
小晚去了主任办公室,又去护士站看了程晔的病历,那上面一字一句,都像刀刻一样,印在小晚的心上,她告诉监护室的护士,有情况随时给她打电话。她拖着疲惫的身心,准备自己的办公室,后面亦步亦趋跟着陶逸飞……
小晚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浑然不觉陶逸飞的存在。他把粥放到小晚办公桌上,转身出去了。到外科护士站找到陶敏,告诉她程晔出意外的事,嘱咐她照顾小晚。陶敏无奈地点了点头,她这个傻侄子啊,有什么办法呢,什么时候他能放手呢?陶逸飞调皮地谢了姑姑,公司有事,他必须回去处理,陶敏则走向小晚办公室。
陶敏劝小晚吃了几口粥,小晚随口问了一些卧床病人日常护理的常识,避开了植物人这三个字。
小晚送走陶敏,锁好办公室,到住院处交了钱,又回到重症观察室,换上了防护服,遣走了护士,坐在程晔床边,手覆在他修长冰冷的手指上……
小晚不知道该不该通知程母,该不该通知徐琳和程程……
坐了许久,当小晚感觉有人轻轻拍她的肩时才动了动,扭头看到佟杨站在她旁边。两个女人,没有抱头痛哭,只是手挽着手……
佟杨还没满月,小晚只让她陪了一会儿,向她保证自己没事,佟杨也争不过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一生得此好友一枚,此生无憾。小晚心里默默地说。
小晚在重症观察室外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迎来的,不是程晔的清醒,而是程母的又一场意外。
小晚不敢告诉程母,是因为程母不能再受任何刺激。程母的病,源于多年前的不堪往事。程晔的父亲,也是警察,常年在外查案,很少在家,刚结婚的时候,经济条件也一般,住在城郊的平房区。邻居有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垂涎程母的美貌,经常调戏程母,躲都躲不过,跟丈夫商量好几次要搬家,可他们没那个经济实力,一时,也找不到房子。一天夜里,小混混趁程母一个人在家,强占了程母……那个年月,程母真想一死了之,奈何,她已经怀了身孕,为了孩子,她只得忍气吞生,不敢声张。这一忍,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更多次的耻辱。
程晔出生三个月后,他父亲办案回来,在家住了几天,后来有任务又急急地走了。他前脚走,那该死的小混混后脚就又来了……偏巧,晔的父亲念子心切,又返身回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滚在一起,顿时血脉上湧,气得差点吐血。见程父回来,混混急忙争辩说程母勾引他,拎着裤子,连鞋都没顾上穿,就跑了。程父抓起衣衫凌乱的程母,骂她不要脸、、狐狸精……程母像破布娃娃一样挂在太夫的手上,欲辩无词,欲哭无泪。程晔的哭声,唤醒了她,她抱过孩子……程父疯狂地抢过儿子,告诉她,以后孩子只有父亲,没有不要脸的母亲,他让她滚,不准再碰孩子。
程母知道,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死是没用的。心里只有一条信念,她是孩子的母亲,不让任何人抢走她的孩子,谁也不行,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早就去见阎王了。她愤恨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怒叱他为何不去找*自己老婆的人,却在这里吼被侮辱她。她没想到,被愤怒冲昏了头的人,转身就去找那个男人,而且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里的枪,第一枪打中了那个混混的头,第二枪射进了自己的太阳穴……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程母整天整夜地抱着儿子,一分一秒也不松手,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要抢走我的儿子”。儿子是她生命的支柱,是她生活的全部希望……
后来在亲戚的帮助下,他们母子搬到了现在的家,程晔的阿姨经常来照顾他们。这里的居民,没人知道在他人家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那是相依为命的母子。
程晔十七岁那年,程母与小区的老人们聊天,老婆婆抱怨儿子结婚后不管她,不关心她,说儿子是被儿媳妇抢走了……
一句儿子被儿媳妇抢走了,撕开了程母旧日沉痛的记忆……她记忆里,不让任何人抢走儿子的呼唤,再次回荡在脑海里。平时,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当第一次有女生上门找程晔时,当初丈夫痛骂她的话,她一字不差地脱口而出。
程晔那时候小,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记得母亲那时候抱着他,说不让任何人抢走他。后来,女同学再也不敢去家里找他。程晔大学时认识了徐琳,两人交往得很顺利,程晔无数次跟母亲商量,保证交女朋友也不会忘了母亲,将来结婚,也会照顾她,程母终于答应了见见徐琳。没想到,见面的场面却那样出人意料,程母对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充满了敌意。
于是,程晔带母亲去心理咨询治疗……
在小晚的帮助下,最终痊愈。
小晚始终不敢拿程晔的情况去验证程母的心理承受能力……
可是,有些事,总是难以避免的。不知是谁通知了程母,小晚坐在程晔的床边,手还那个握着他的,可他,却没有一点醒的迹象。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程母。小晚缓缓站起来,想叫声阿姨,却没发出声来。程母颤抖着走到儿子床边,一句话未来得及说,一口鲜血吐在程晔的床边,推进急救室前,伸手拉住小晚,小晚俯*,听清了她的交待……
程母交待:晔和程程,交给你了……
程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蒙上了洁白的床单,撒手人寰。
在小晚和程晔的亲戚、同学、同事、朋友的帮助下,为程母举行了葬礼。
连日的心力交瘁,小晚平生第一次病倒了,整日昏昏沉沉地提不起精神,请了病假,被父母强行带回家。
小晚妈妈爸爸心疼女儿,常背后偷偷掉泪。女儿这是怎么了?婚没离成,婆婆逝世,程晔躺在医院里,还有个同学一天一趟地大老远跑来看小晚……回父母家住了一个星期后,小晚勉强打起精神,在陶逸飞来了之后,不顾父母反对,回公寓住了。
小晚不想让父母太担心,有时候,距离真的会产生美。
一个月后
程晔已经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了高级病房。身上已经撤了所有的线,身上的伤口落下了深浅不同的疤痕。小晚刚下班,就来看他。
像平常一样,给他*,给他讲故事,给他唱歌,给他读报纸,跟他聊她的手术,她的心情,告诉他程程的近况,告诉他程程很想他,但医院这种地方,他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让程程看到的好。
还有一件事,程程的病有希望了。因为徐琳今天来告诉小晚,她又怀孕了。
徐琳说,“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程晔的。是程晔爱我,爱程程的最有力证明。”
小晚听完,长久以来的阴云,突地散了。她心里,又有浅浅地痛,慢慢浮出水面。她一下明白了,程晔为什么会出意外。徐琳怀孕,不是程晔爱徐琳的证明,恰恰是一向沉着冷静的程晔会出交通意外的最有力证明。
换而言之,是徐琳,害程晔这个样子的。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骗”来了这个孩子。徐琳,何苦这么急呢。程晔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已经约好办手续了,可他现在已经躺在这里一个月了,也许会是一年,两年,三年……
她笑着告诉徐琳:“你应该去告诉程晔,也许他听了你的话,就会醒过来了!”
徐琳也笑了:“程晔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跟你离婚!”
“不用等他醒,我会把他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递交到法庭上去的。他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你徐琳也一样。
徐琳愣在当场。
“徐琳,你不该是这样的女人……你对程晔做了什么,因为程程,我不想追究。我不伟大,也不无私,但我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晔母亲的身后事,我已经办完了,按法律规定,遗产由晔和程程继承,你不需去法庭起诉,该给程程的,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很快会收到律师信的。还有,晔现在还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你说,我去法院起诉你妨碍他人婚姻,扰乱社会秩序……会不会胜诉呢?”最后几个字,小晚慢慢地,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说!
徐琳默默地转身出了小晚办公室,离去的脚步声回荡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
她清晰地意识到,夏小晚,是只温柔的刺猬,也许她的刺,第一次伸展开。她后悔在得知晔出意外,在程母逝世,在得知道自己如愿怀孕时,对小晚生出的莫名的妒嫉,渐渐地变了了张牙舞爪的恨,她一直以为,是小晚用温柔的手段,绑住了程晔,令程晔舍不得跟离开夏小晚,就算那晚给程晔下了“药”,他嘴里念的,还是“小晚”,次日早上被电话惊醒时,他脸上是懊恼、悔恨、无奈和绝望的表情……
她,以爱的名义,毁了他的幸福,毁了他爱的人的幸福,毁了自己两个孩子的幸福,毁了,真的毁了……徐琳清瘦的脸上,泪水潺潺。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身不由己
徐琳的话,像一枚炸弹,炸飞了小晚心里的什么念想,一下子,心里空了……
小晚依旧每天有空儿就去程晔病房。他现在的情况,本该转回家照顾休养就可以了。可是,小晚不知道该把他送回哪里。他虽然签了离婚协议,但他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她理应照顾他。他们还没来得及买房子,把他送回程母的居所,她觉得不方便;把他接到自己的公寓,空间也太小。再加上请的男护工,就更不方便了,索性就住医院吧。
何院长签字减免了部分费用,减轻了不少负担。这几个月,大姐常来看程晔。各方面因素,媛媛的事,被压了下来,继续留在医院里,同样,也方便照顾程晔。
徐琳也常来看程晔,只是,小晚在的时候,她会躲到一旁,等小晚走了再进来。同样,小晚来的时候,如果徐琳在,也会等她走了之后再进来。
下了夜班,小晚在走廊看到刚刚离开的徐琳,看徐琳已经很明显的*,她心理很不是滋味。
坐到程晔床边,看着他沉睡般地面容,轻轻地诉说:
“晔,快过春节了,去年你执行任务,小年走的,正月初六才回来,今年,你打算怎么过呢?我们的相处,本来就是聚少离多。你就这样一直睡吗?会不会太浪费大好时光了?……今年的雪比往年多,今天又下雪了,而且很大,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我想起小时候跟邻居的孩子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我跑得最慢,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