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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君径》作者:七十七玄
文案:
文章讲述了聪慧倔强的女主角孟千月借刀杀人,残害男主角云径从小青梅竹马的爱人,从此埋下两人一触即发的仇恨,故事中个性鲜明地描述了各式人物,玩世不恭的王钦若,正直刚毅的寇准,单纯善良的孟婷语,疯狂残暴的赵元佐,隐忍内敛的赵元僖,任性直率的郭识蕴。第一部,重点是君途,大胆地构想了宋真宗赵恒登基的曲折故事,巧妙衔接了历史与虚构人物的真真假假。第二部侧重宫斗。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千月,云径(赵恒) 配角:寇准,王钦若,孟婷语,刘环珈,郭识蕴,赵元佐,赵元僖 其它:北宋
晋江20130224完结
☆、第一章,教唆
时间,渐渐的让一切都改变,那些最初固执认为到死不更改的,都会变。原以为刘环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只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不是,可惜一切都太迟,迟得我已经不愿意承认。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说爱这个字。开始的开始,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只有你,最后的最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只有我。终有一天,再深的伤痛都会痊愈,或者变得那么无足轻重。在记忆的长河里,用我的余生去寻找曾经一起编织的珠子,把它们串成串,缀在历史的颈项上。
第一章,教唆
洛阳城郊有一个宁静的小镇——安乐镇,透蓝的天空,悬着炎炎骄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躲得无影无踪。一身粗布麻衣的孟千月盼着吹来一缕清风;可是偏偏连发丝都没吹动。汗水浸得孟千月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她一边随意地将细致乌黑的长发挽起,一边捧着翻得快要烂掉的书埋头读着,贪婪的样子,如同一只饥饿的小羊闯进芳草嫩绿的草地。这时传来一颐指气使的呼唤:“死丫头,别以为天气热就可以偷懒,快过来给我扇扇!”
孟千月匆忙地藏起书本,清洗着与年龄完全不符长着细茧的双手,应声着来到内屋,只见一中年妇人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淡黄色华衣裹身,外披黑色纱衣侧身榻前。
“二娘,从小有你的教育,我哪敢偷懒。”孟千月摇着罗扇,却透着不屑的神情,略显俏皮。
帘子缓缓掀起,金线刺绣玫瑰袍袍袖上衣,素雅翠绿织锦散花裙,腰间系着精致烟纱的蝴蝶花,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一妙龄少女莲步走来:“娘,你怎么又在欺负姐姐了!”
中年妇人目光如炬,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婷语,要娘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像你这般单纯善良的人又怎么懂得世间险恶。你这挂名姐姐可不一样,从小诡计多端,心思缜密,日后你是要吃亏的。”
孟婷语不置可否地嘿嘿笑道:“是啦是啦,娘的话女儿时时刻刻牢记于心。”
中年妇人正在恨铁不成钢地想再教育几句,却突然一场惨叫,猛地从榻上跳起:“虫——虫子!你这死丫头!”
“呵呵,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啊,如此美妙风景,虫子自然出来找同伴了。二娘,我先去河边洗衣服了。”孟千月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抱着一筐衣物冲出了家门,身后传来气急败坏地骂声:“你这死丫头!别走啊!”
溪水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谷流下来,清澈透明,时而飞溅起团团水雾,孟千月顿觉一阵凉意,好是舒适。潺潺的流水声中夹杂着好似若有若无的哭声,孟千月循声而去,只见得一女子年纪不到二十,手持白绫,对树而立,秀靥玉嫩如轻云出岫,一颦一泣动人心魂。
“姑娘,你是年纪轻轻这么想不开?是遇到什么非要轻生的事啊。”
那秀丽香娇美得无瑕的女子放下白绫,眼神迷茫,缓缓倚在树边:“为什么偏偏我是刺史千金,为什么偏偏我是刘环珈?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却要嫁给素昧谋面的太子,却要和无数美貌动人的女子去争夺一位夫君!你说为什么?”
柳树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孟千月趁着刘环珈出神之时,赶忙抢去她手中的白绫扔到河里,道:“把这不吉利的绳子扔了,不就是要嫁太子嘛,多少人盼都盼不过来,要是我一定欢天喜地嫁过去。你是千金小姐,受不得苦,哪像我从小不见了母亲,二娘不喜欢我,整天让我干活,爹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管我,我更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见刘环珈泪眼婆娑,低头不语,孟千月继续自言自语:“你这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嘛,你们要是真心相爱,你就约了那男子私奔。”
“私奔?”刘环珈心头一震,终于有了反应,只是这大家闺秀十多年的礼学教育从未妄想过私奔这类大逆不道之事吧。
“啊呀,我要洗衣服去了,不然回家晚了,二娘说不定不给饭吃了。”孟千月见刘环珈已无大碍,收拾着衣服离去,“刘姑娘,天下可怜人多得很呢,你还是快回家吧。”
☆、第二章 ,提亲
孟千月洗完衣服已是傍晚,家中好似非常热闹,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孟母的笑声:“赵德昌赵公子,你今天送那么重的礼是为何呀?”
赵德昌一身锦袍,拱手而立:“孟夫人,小生开门见山,此次是为提亲而来。”
孟母大抵是见赵德昌气度不凡,又是远近闻名的贵公子,一直笑得花枝招展:“那赵公子是看上了我们家千月了吗?我女儿虽然顽劣,长得却是不错,至于大喜日子一切由公子决定。”
“什么啊?我都不认识他!”孟千月一边气愤着孟母用顽劣来形容于她,一边深深地体会到了刘环珈所说的嫁给素昧谋面之人。
赵德昌挑了挑眉,嘴角微扬,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姑娘误会了,我要娶的是孟婷语。那夜在花灯会上一见倾心,不能忘怀。几番思量,才冒昧前来提亲。”
“啊?你要娶婷语?”孟母惊讶地张着嘴,“我这小女儿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时去过灯会?”
孟千月脑中闪过一幕:“哦,我想起来了,不就几天前,七夕花灯会嘛,我带妹妹去长见识的,不过后来她和我走散了,没想到……”
孟母一听,顾不得赵德昌在场,喝道:“死丫头!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看我那几日不在家,就想带坏婷语!”
此时,孟婷语姗姗踱来:“娘,是我求姐姐让我去玩的,灯会人多,我找不到姐姐了,幸亏遇到了赵公子。”
孟千月频频点头并且抗议道:“二娘,妹妹遇到的是贵人,怎么我就不安好心了。”
赵德昌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望着孟婷语道:“婷语姑娘温婉娴淑,希望孟夫人答应,小生日后定会好好待她,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孟母听得情真意切,虽然赵德昌家世不明,却莫名地贵气,也算得到一户好人家,何况与孟婷语两情相悦,正要答应之际,许久不吭声的孟父开了口:“婚姻乃人生大事,不可草率,此事过于匆忙,且老夫尚有一女还未婚配,长幼有序,应谨慎考虑,才能答复公子。”
闷热的天气让人感觉更加疲惫,孟千月忙了一天,累得紧,眼见得此事与自己无关,径自进了内屋休息,也不再理会外面的热闹。
夜渐渐黑了,伴着知了烦躁的叫声,窗外吹来凉凉的风,晴朗的天空布满闪烁的星星,孟千月眺望着诱人的星空,思绪寂寞,不禁喃喃自语:“母亲,你说天上的星星都是我的好朋友,有他们的作伴,我就不孤单了,我一直在寻找最思念的那一颗,你现在哪里?过得可好?”
第二日,天气依然炎热,草木都低垂着头,像是奄奄等毙,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仿佛一点焰火就会爆炸似的。孟千月挥汗如雨地坐了一桌子菜,只听得孟母与孟父不断地交头接耳,好像在商量些什么大事,又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
午饭时,孟母格外地热情洋溢,满脸笑意:“千月啊,你今年也十九了,别家的姑娘这年纪都有孩子了,以前我不够关心你,把你的终身大事给耽搁了,现在你妹妹都到了婚配年龄,为娘的也该给你找户好人家了。”
“二娘,我知道你一向对我好,你怎么舍得把我嫁出去呢,”孟千月眨着明净清澈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这个家要是少了我,谁给你打扫庭院?收拾房间?难道你要像刘希夷所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做羹汤。”
“死丫头!”孟母面色骤变,勃然大怒,“我就和你直说了,洛阳云家与我素有交情,他家公子云径与你年纪相仿,三日后就是你们的大喜之日。”
“这么急?是丑得不能看?还是得了什么怪病,不久于人世啊。”孟千月嘟囔着,“难道你是收了云家什么大礼,非还不可,只能让我以身相许了?”
“千月!别用这种口气和你二娘说话,毕竟这十多年来,是她把你养大成人的。”难得开口的孟父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低地说道,“云家公子我见过,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么说你也是我亲生女儿,这事情虽然急促,却委屈不了你。而且婚姻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三书六礼一样不缺。”
孟千月望着父亲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轻咬着薄如蝉翼的唇道,“好,好,好!你们既然都决定了,我不就是那刀俎上的肉嘛,本着孝道,那就悉听尊便。”
孟母微露着得逞的笑意,却又努力掩饰:“可惜我没好好教导你,没有一天不顶嘴的,去了婆家,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人家嫌弃,说我们管教无方呢。要不是云家这么急着成亲,这种好事真是八辈子也轮不上你。”
孟千月不想再看那刻意的笑容下尖酸的嘴脸,重重地甩门而去,背后传来一阵司空见惯的骂声。
☆、第三章,重逢
不记得这是第几个无眠的夜了,孟千月翻来覆去,毫无睡意,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躺着发呆,回想着这些年来日日夜夜的重蹈着相同的事情,打扫洗衣买菜做饭……只有在十岁一年,遇到亦师亦友的准哥哥,他教会她不开心的时候钻进浩如烟海的书籍里,就会如鱼儿进入了大海,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而那一年,十八岁的准哥哥考上了进士,去了汴京,听说被任命为大理评事,听说被派往归州巴东任知县,听说太宗皇帝称他“临事明敏”将皇姨宋娥赐婚与他,一切都成了听说,夜色变得令人恐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听说出嫁才是最好的出路。
次日,家中忙着置办嫁妆,十多年来隆重其事了一番,孟千月何时让人这么重视过,不禁眼眶微红。莫非这夫家还真是不错?孟千月思索着,趁着忙乱,不由自主地朝云家方向奔去探个究竟。
进了人欢马叫的洛阳城,果然是委屈不了的雕栏玉砌,朱门拱梁,不费力气一打听,人人都知道云家所在,何况此时正在张灯结彩,红飞翠舞,到处一派喜气洋洋,孟千月偷偷地混在笑语喧哗的人群中,摸到了后院。事情又是那么巧合,正听得一仆人恭敬地喊道:“云公子,喜服都准备好了,你试试,我要改得最合适。”
孟千月只见那人眉目俊美绝伦,像墨画中走出的翩翩少年,气质飘逸出尘,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玉树临风的整个人又隐约透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只闻得一脸肃然的云径略带愠色,淡淡地挥了挥手道:“不用改了,你做得一定合适。”孟千月看得有些痴了,差点就撞到廊柱现了身。好在花天锦地人声鼎沸之中,实在无人理会。
从洛阳城里回来,孟千月阴霾的心情散去了大半,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想着优雅入画的未来夫婿,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感染着四周的空气。正欲欢呼雀跃之际,她猛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准哥哥。孟千月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追了过去。
前方的人停下马车,高挑秀雅的身材走了下来。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交相辉映。
寇准又惊又喜,言语间尽是久别重逢的激动:“千月,你是千月吗?小姑娘长这么大了?想我走的时候,你才不过十岁。”
孟千月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欢呼雀跃:“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记得你的嘱咐,你留给我的《左传》、《公羊传》、《谷梁传》,我都快翻烂了。”
两人越聊越欢,直到天边晚云渐收。
孟千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说了半天,我还没问准哥哥此次离京的目的呢!”
寇准思索着此事告诉在他心里仍然只是个小姑娘的孩子是无妨的,何况她只是单纯的山野村民,又是从小最贴已的朋友,也没什么顾忌。寇准轻声道:“倒不是什么秘密,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太宗的贤妃十多年前涉及宫中争斗,被迫和三皇子赵元休一起逃离皇宫,流落民间,太宗皇帝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我是奉命找寻他们回宫的。”
“啊?茫茫人海,这怎么找?”孟千月一脸讶异。
寇准分析得头头是道。“三皇子出生时,赤光照室,左足指有文成“天”字,而贤妃娘娘亦有太宗皇帝所赐的青龙玉簪,这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况且皇室贵气也不是凡人可以驾驭的。”
孟千月对于睿智过人的准哥哥的话向来是绝对相信的,无奈暮色愈沉,再不回家就要伴月同行了,这头聊得还未尽兴,孟千月撅着小嘴不情愿地说道:“准哥哥,我要回家了,你有空来看看我,我好想你,除了你,没有人会和我如此知心的交谈了。”
寇准从怀中拿出几本册子,交于孟千月手中:“这是尚未完成的《寇莱公集》,你可是第一个见得此书的人。如你是男子,此般聪慧,定能与我一起报效朝廷。”
孟千月小心翼翼地把书集抱在怀中,像捧了个大宝贝似的,无限欢愉地回到家中,便立刻躲进房中,翻阅起来。
纸鸢
碧落秋方静,腾空力尚微。
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
该诗描写晴朗的天空,风力不大,风筝难以升空高飞。虽题名为《纸鸢》,但诗中却不见“纸鸢”二字,甚至也看不到纸鸢的形象。难道准哥哥是借风筝在抒发人事腾达还需有所依托的感叹。家境贫寒的准哥哥刚正廉明,不畏权贵,虽然深得太宗皇帝青睐,可独自一人的辛酸,恐怕也少有人理解吧。
孟千月皱了皱眉,求知若渴地翻到下一页,
书河上亭壁
岸阔樯稀波渺茫,独凭危槛思何长。
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
还没来得及细看,书册冷不防已经让夺去,孟母咬牙切齿地一手叉着腰,一手高举着抢走的《寇莱公集》道:“这一整天,你死哪去了,又不干活,亏得婷语为你忙东忙西,我还以为你掉河里一了百了呢。”
孟千月在最美妙的书海世界中,硬生生地让人拉了回来,浑身不舒服,忍不住反唇相讥:“妹妹是大家闺秀,一向端庄优雅,娉婷婉顺的,我就是顽劣不堪,反正两天后,我就出嫁了,你就习惯一下我不在好了。”
“越来越放肆了!都不把你爹爹的话放眼中了,我不和你计较。明日你最好不要出去野,好好准备待嫁的事情。”孟母吩咐完,碎步离去。
☆、第四章,青龙玉簪
次日,孟婷语一反常态地做了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眼眶微微泛着红晕,饱含深深情意不知道是不舍还是歉疚,这陌生的情景弄得孟千月不习惯了。
饭后,孟婷语挽起姐姐的手一同去河边踏步,修水浓清,新条淡绿,几朵荷花浮在中央,二人坐在岸边的树阴下,鸟雀呼晴倒映在荡漾的木兰船边。
孟千月首先开了口:“婷语,你有心事?”
这一问,原来默默无言的孟婷语突然哭出了声:“姐姐,昨天我听得娘亲和爹爹的谈话,才知道因为要守长幼有序的传统之礼,娘定是把你胡乱许配了人家的。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和赵公子的事,就不会连累你了,万一你所嫁的人对你不好,我可怎么安心。”
孟千月淡淡一笑:“这事你不说,我也早猜到了,反正我最终还是要胡乱嫁的。你不必内疚,又不是你的错。只要赵德昌真心待你,姐姐就感到欣慰了。”
孟婷语如释重负地抱着孟千月,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已经没有方才那么难过,言语中带着一丝甜蜜:“赵公子为人谦厚,对我关怀备至,是个值得托付之人。他甚至把他们家最珍贵的传家之宝都交于我保管了。”
“传家之宝?是什么?可否让我看看?”孟千月很是好奇。
孟婷语细心地从怀中取出一玉簪,既无珠花又无流苏,质地却出奇地冰清温润,一条精雕细琢的青龙格外显眼。
龙?这是天子才配搭之用,寻常百姓又怎敢随意雕刻,除非赵家是活腻了!不对,当今天子姓什么?不就是姓赵!莫非……他就是准哥哥说的元休皇子?孟千月为自己的大胆猜想三伏天打了个寒战,惊道:“婷语,赵德昌可有什么特别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