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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话,认为他娘说的都是对的,自己立马就会变成她们母女同仇敌忾的敌人,真是气死了。
端起脸盆柳瑂仁就躲进了厨房里,懒得听她们说话,一边搓洗着戒子,一边生气的嘀咕着。
“我闺女的粑粑戒子,我用你洗呀?我懒…我懒也没给你姑娘□□呀,咋的?一天就知道出出出的,什么玩意呢,呸……。。。“
冰雪开始融化了,春天的气息慢慢的溜进了人们的呼吸里,老婆满月了,带着儿子跟着方桂花的娘回他们家扎寨了。这可是高兴坏了柳瑂仁,家里的周扒皮终于滚蛋了,自己受了这一个月的窝囊气,终于可以好好的呼吸了,自由的日子真是大好呀!
这不昨天还遇见了郝静岚,说要他今天去她的家里给老两口照张相,闺女马上要去日本了,留个纪念。送走丈母娘和自己的老婆孩子,柳瑂仁草草的吃了点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着相机,骑着他的凤凰车就向郝静岚的家走去。
这是个一个两间的草房,很齐整,院里打扫的很干净,顺着杖子顺溜的码着三排新打的材火,利利整整的靠在哪里,霎是整齐有序。来到院里,就听见房子一侧档木后面的大鹅扯着脖子用力的鹅鹅鹅的叫着,屋里的人听见了响声,推开门走出了一个俏丽的人来。
“柳师傅来了,怎么这么早?我姐和孩子还没到呢,来…。快到屋里坐会,等他们来了就照“
“哦,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被郝静岚这样一问,柳瑂仁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别的嫌疑了?
“没…。没…。呵呵快进屋吧,来的正好,刚好我还有话想和你说呢?快进来吧“
郝静岚热情的招呼着柳瑂仁进到屋里,一进来和柳瑂仁想的一样,屋里虽然简单些,但是非常的干净,坚实的黑土地上被扫的光光亮亮的,那靠墙的一排红箱子,擦拭的就像刚漆过了漆似的,那一朵朵手工描绘的海棠、梨花枝枝都似刚涂上颜色一样靓丽,尤其是哪一只只或飞舞、或栖息在树头的喜鹊更是带来了喜庆祥和的一景。
走过客厅来到里屋,这是个一铺大炕占了半个屋子的房间,地上的柜子上的一台十四寸黑白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什么好看的电视剧,炕上盘腿坐着一个老太太,炕头却躺着一个老头。
看到柳瑂仁进到屋里,老太太赶紧下地穿鞋,炕头的老头也赶紧坐了起来。
“呀,我还以为谁呢,大鹅这个叫唤,原来是柳师傅呀,快坐…。快坐…。我大闺女和外孙子还没回来呢,你等一下子,快了,“
“柳师傅,来,这边坐,这热乎“
坐起来的老头赶紧招呼着柳瑂仁靠炕头这边坐。
“岚岚去…。去给柳师傅倒杯水去…。。“
“不用了大娘,不用忙乎了,我不渴,都坐着吧“
“孩子呀,大娘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我这二姑娘的命就没了,那我们还有什么脸去见她娘啊“
柳瑂仁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身边郝静岚,自己还以为这只是她和自己之间的秘密呢,怎么这么快就让老两口知道了?
“你不用看那孩子,她是啥都不肯说呀,可那天回来我们就看出来不对劲了,这孩子从来没那么晚回来过,眼睛肿的就和一个桃是的。我们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说,后来我就问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她还是不说,我们就告诉她有人看见柳师傅驮着你回来的。
我们这么一问,这孩子一下就毛了。赶快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真相,害怕我们误会了你们。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呀!柳师傅你就是个大好人,要不是你,我们就真没有这个姑娘了。我们都商量好了,她今后就是我们的亲姑娘,我们就是她的亲娘、亲爹,这以后的日子呀!我们会好好疼她的。你不知道这孩子有多善良呢?要强,非要报答我们老两口,家里的活只要她能干的她都会抢着自己干,不让我们多伸一下手。苦命的好孩子呀……。。“
“大娘,这回好了,你们又多了个姑娘,岚岚也多了个疼她的娘和爹,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么苦的日子了,都会好的“
柳瑂仁看着靠在门口的郝静岚那闪着泪光的眸子里透出幸福的神色,看来她真的是想开了。
“娘,你和爹看会电视,我和柳师傅说会话,等我姐回来咱们就照相“
“去吧,你们年轻人聊,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聊不到一块的,别忘了给柳师傅倒杯水“
“恩,知道了,娘,柳师傅来我屋里说吧,“
“那我先过去了,大娘?“
“去吧,那屋里热乎,这也是个好孩子呀…。“
郝静岚在前面走着,柳瑂仁跟在她的后面来到了她的闺房。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柳瑂仁想,这大概是以前老两口大闺女的房间吧,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墙上简单的贴着一副年画,和几个随着门风晃动的挂贴,但是像她的主人一样,简单但不失干净,有一股少女独有的清香。
“柳师傅你坐,听说嫂子又给你添了个千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等嫂子回来给侄女做一身褂子吧,我看着颜色挺鲜亮的就买了一块“
不知郝静岚从哪拿出一块极清亮的小花布,站在门边递给柳瑂仁。
“不用,孩子都有的,你自己留着吧“
“我留着干嘛?就当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还不行么?拿着吧,给侄女添件衣服,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用…。我们是朋友么不用这样客气的“
柳瑂仁又推了回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呢?拿着…“
郝静岚用力的塞进他的手里,当她的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他还要推脱的手时,两个人,瞬间静止了,一切都凝固在这一瞬间,呼吸变的急促,脸涨得通红,他们互相凝望着,在彼此的眼里都多出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澎湃的血液慢慢的向他们的脑际冲来………。
作者有话要说:
☆、熟悉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这几天就把全部的文都发完,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夜深了,柳瑂仁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想闺女也想儿子。
当然还是有点想媳妇了,去了都半个月有余了,这要是搁以前说什么也不会呆这么久的,就方桂花哪耐力,说啥不跑回来呀,早就不放心他柳瑂仁在家里捣鼓啥了。看来这次丈母娘的洗脑工作做的比较彻底呀,硬是把方桂花那么急性子的人给憋了这么久。
柳瑂仁想,自己是去接她们娘几个呢?还是再等等?等什么?柳瑂仁眼前又开始晃动那个窈窕的身影,大大的眼睛、俏丽的脸蛋,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哪一张厚厚的、充满魅惑、娇艳欲滴的嘴唇一直在眼前闪动,一点点的向自己的唇靠过来,那种迷幻的味道直向他的味蕾冲过来,他无力抗拒,身体的某一处,用力的怂恿着他要离她更近些、在近一些……
“呸……。。龌龊……不要脸……。”
柳瑂仁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大概自己是真的想媳妇了,明天还是快点把媳妇接回来吧。
和柳瑂仁想的一样,见到老婆时,硬生生的被丈母娘当着一家人的面一顿臭训,说他柳瑂仁在家里疯的老婆孩子都忘掉了,咋的,还让他们把她们娘几个送回去呀?
最可气的是,方桂花在那边看着一声不吭,抱着闺女好像有多大委屈似的,弄得柳瑂仁生气也不是,不生气吧?脸上是没挂住,硬是挨过午饭,等着方桂花收拾好东西,抱起儿子,头也不回的奔出了丈母娘的家。
坐上小客车,这一路柳瑂仁也没有和方桂花说一句话,只是逗着怀里好久不见的儿子开心的玩耍着。
进家,方桂花趁孩子睡觉,就开始收拾起来,毕竟走了这么久,一个大男人在家,可想而知会邋遢成什么样。柳瑂仁又懒得很,只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其它的早就扬楞马翻的,乱糟糟的一片狼藉。
吃过晚饭,收拾好厨房,方桂花在外屋简单打扫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用手扶了扶有些凌乱的头发,向里屋走去。此时柳瑂仁躺在两个孩子的身边,侧着身子笑嘻嘻的看着两个已经睡熟的宝贝。这才几天不见呀,闺女回来就完全不认识自己了,只要他一伸手要抱,臭闺女就会哇哇的大哭起来,不给他一点稀罕的机会。现在好了,睡着了也消停了。
柳瑂仁静静的看着闺女那张粉嫩嫩的、胖嘟嘟的小脸,那长长的睫毛怎么比自己的还要长出一截,还是一对双眼皮,像他柳瑂仁的眼睛一样漂亮,柳瑂仁忍不住凑上前去想亲她一下。
“哎…。。小心点,别弄醒了”
不知道方桂花什么时候来到了屋里,又开始说自己,一听这话憋了一天闷气的柳瑂仁这个时候恼怒的坐了起来。
“方桂花,我稀罕我闺女怎么了?咋的?你娘不会告诉你,以后都不许我碰我闺女了吧?”
“你咋这样呢?谁说不让你碰了,孩子太小,又没睡实诚,我不怕你没轻重的,再把她弄醒了,就不好哄了”
“我没轻没重?感情在你娘哪你们都不走道,不喘气呗?告诉你方桂花这是我柳瑂仁的家,不是你方桂花的娘家。给我立规矩,搞错地方了吧?”
“你怎么不讲理呢?是,我知道,我娘说了你两句,你就一直生气到现在,一天也没和我说上一句话。咋的我娘那还不是为了我们好,希望我们好好过日子么,她是长辈说你两句就不行了?”
| “不是……。方桂花你搞清楚,你和谁过日子呢?别一天天的就你娘说这个了,你娘说那个了,你都俩孩子的娘了,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你是木偶呀?还要你娘牵着你的大脖筋你才会动呀?”
“你…。。你…。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你除了会说这个还会说啥?动不动就会哭、会闹,再不就是埋汰我。咋的,我要是没有一个两个相好的,还对不起你方桂花了是不是?你咋的,还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我有一个呗?好呀,我就随你的愿,找一个给你看,给你娘看,给你们全家都看看…。”
“柳瑂仁……。你…。你王八蛋……。你…。。你…。狼心狗肺……。你……你。。。。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
“停…停…。停……。又来了,是,我靠你的嫁妆钱才有了今天,可是我也说到做到了,我的钱那一分没给你?那一厘在我这?你还想怎样?一天就和那大傻子是的,被你娘给洗成了猪脑,有能耐和你娘过去呀,别和我柳瑂仁过呀?气……。”
“呜呜……呜呜……呜呜……”
方桂花气的在地上直抹泪,平时骂他两句他一般都不吱声的,今个是怎么了?不仅和自己顶嘴了,还没好气了,娘说了男人不能惯着,可是真的要和他僵下去么?
柳瑂仁看着地上哭泣的方桂花,心里的气稍微的顺了一下。他生气的倒不是被丈母娘损了两句,倒是方桂花也不出来给自己说两句话,明着那一家不是欺负他柳瑂仁熊么?这么多年过日子,他都尽量的让着她,不和她一样的。
女人么,和她一般见识有啥效益,又是自己的老婆,就更没有较真的必要了。她喜欢高高在上,命令自己,那就让她一个人表演去呗,自己不爱听就权当她放屁了。只要两个人和气的把日子过好了,才不会让人看不起,这可好,得寸进尺了,回一趟家,就不是她了,不是这不对了,就是哪不对了,咋的,好歹,我柳瑂仁也是镇上响当当的人物了,也是两孩子的爹了,还真想压迫我一辈子呀。
想到这,拿过被子,柳瑂仁气气的,和衣翻身睡觉去了。
方桂花心里憋憋屈屈的,其实她早就想回来的,她想孩子他爸,想这个家。可是老妈非要让她等着柳瑂仁来接她,家里事多,他又忙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娘家住的地方又偏的很,来回都挺不方便的。但是娘一定要坚持柳瑂仁来接她们娘几个。好歹是盼到他来接了,娘又因为他来接晚了,一顿给他扒扯,本来到时挺高兴的一张脸,可好,立马就阴下来了,从娘家回来,就没和自己说一句话。
这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本想收拾好一切和他亲热亲热的,这可好,无缘无故的又吵了起来,一个人睡去也不理自己了。
夜更深了,方桂花,看着身边的柳瑂仁还是和衣睡着,心里有些不舍,深叹了一口气,还是起来,给他退掉了身上的衣服。
看他似乎睡得很香,拿过一床厚被子给他盖了盖,才又挨着他躺了下来。伸出手慢慢的轻抚他的后背,满含热泪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呜咽着。
柳瑂仁任她给自己脱掉衣服,还是假装睡的很香,其实,在孩子头一次哭醒的时候他就再没睡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伶仃换地方的缘故吧,闺女觉睡的一直不是很踏实,隔几个小时就会醒一次。柳瑂仁听着方桂花一次次的起来给孩子喂奶,悠着闺女睡觉。
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对于今晚自己和她的态度多少有点自惭,方桂花就是一个朴实的姑娘,当初自己不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么?那个时候要不是自己被一个像花一样的姑娘给耍了,也不会轮到她方桂花的头上,在那个时候,有那个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这个一穷二白的懒汉子。
男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能当饭吃呀?只有她方桂花才会傻傻的死心塌地的要嫁给她。他柳瑂仁是不愿意干农活,可是那不能说明他就懒吧?他觉得人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只要做的好,条条都可以养家糊口。事实证明了他是对的,这几年的努力明明白白的摆在了丈母娘那只老公鸡的面前,当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少了,可是背地里给方桂花洗脑的工作倒是更勤快了。
老婆就是个憨婆娘,一根筋,要不是这一根筋,还真就成不了自己的媳妇。听着黑夜里低沉的抽噎声,和那双因为常年的劳累已经变得不再柔软的手,轻轻的磨挲着自己的后背,柳瑂仁再也沉不住气了,翻过身狠狠的把她搂在怀里。
“别哭,傻娘们,我还没跑呢,哭啥?”
“哪…。哪你都不理我了,一个人睡觉看都不看我。你烦我了是不是?不想再看见我了是不是?”
“你是我老婆不看你,我看大锅针(一个神经病)去呀?你说你,我满心欢喜的去接你,竟又让你娘给扒扯了一顿,你还在那边不知声,给我气的,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也知道你为难,别哭了一会孩子又醒了,来…。。来…。我给你擦擦…。。”
“呵呵呵…。。你添得好痒啊…。呵呵呵…。。”
“这不是给你擦眼泪么?别动…。。傻娘们………”
转泣为笑的方桂花娇喘带嘘的看着柳瑂仁附在自己的身体上,用他那双灵巧的舌头舔舐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哪有些发烫的嘴唇…。。慢慢的向她溢满奶香的饱满处滑去……。。
在驶入港湾的那一刹那,柳瑂仁猛然产生了幻觉,身下的女人突然变成了哪个熟悉的影子,张开那一双厚嘟嘟、充满魅惑的嘴唇迎着他贴了过来,黏黏腻腻的缠住他,他…。贪婪的吸允着…。吸允着…。。在陷入最后的沼泽时,他还是忘我的喊出了那么一句。
“岚…………“
☆、她要做孩子的娘
作者有话要说:“眼珠子都没了,还要眼眶子干嘛?没了…。。都没了…
这句话是我记忆里很经典、也很悲凉的一句话
小日子表面好像变得平静下来了,其实暗涛汹涌着。方桂花变得越来越敏感,常常会因为柳瑂仁回来晚,而歇斯底里的和他咆哮着。柳瑂仁呢,越是看着他,他越是晚回来,方桂花越是和他吼,哎,他越是一忙完就往出跑,一点都不想在这个让他快窒息的家里多呆一分钟。
他找一帮的酒肉朋友喝酒,侃大山。曾经他最讨厌的这种生活态度,成了他此时最好的逃避所。自从上次因为方桂花出来找自己,扔下两个孩子在家,差点憋死闺女,和她大吵一次后。柳瑂仁是越来越少和她沟通了,他觉得方桂花疯了,没法理喻了,无法沟通。
他也懒得和她吵,忙完自己的活,他就会出去找自己的朋友们喝酒、聊天。灾祸就在这样的逃避中发生了,而且是永远也挽回不了的悔恨。
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那天夜里也是异常的寒冷,天空洋洋洒洒的飘着青雪,喝了一肚子烂酒的柳瑂仁迎着漫天的雪花晃悠悠的向家里走去,远远的就看见自己的家里还闪着灯光。
“这老娘们,又不睡等着质问自己呢?懒得理她”
柳瑂仁打定主意,回到家里就蒙头大睡,不管她怎么和自己墨迹,都不理她,想她也是白费唾沫星子,不理她哪胡子,她就没一点招了。
歪歪咧咧的来到门口处,一个小小的人儿,定定的站在仓库哪敞开的门外,肩上和那□□在外面的小脑袋上已经落满了薄薄的一层积雪,可是他却一动不动,那是五岁的柳强。
“该死的娘们,又去外面找自己了,孩子也不管了,强强……强强站外面干嘛?跟爸爸回家,不管你妈败家老娘们,让她找……。强强…。。强强…。跟爸爸回屋吧?别站着了…。。”
那个小小的人,那个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冰冷,冷的让柳瑂仁的心里一颤,他怎么好像完全就听不见自己的话?
“强强…。。强强…。。没听见爸爸叫你回屋么?冻坏了吧儿子,你妈那臭娘们是疯了,外面冷…。。走跟爸……。。啊…啊啊啊啊…桂花…。桂花…。。”
顺着孩子哪死灰眼神的落处,一个伸长的影子在白亮的、雪夜的荧光下,晃动着,柳瑂仁只一眼,就看清了那个直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