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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股凉气顺着柳岩哪因退牙而不严实的空隙,灌进了他的小肚子。
“你都有同学了不简单呢柳岩小同学。要想去县城上学你可要努力喽,光吹牛可不行的,不要变成老黄牛哟!呵呵…。”
“姐姐你…。你小瞧人,哼………你行我也行的,让你看着我葫芦小子的绝招吧,妖怪哪里跑……”
“哈哈哈哈…。。”
柳楠一边倒腾柳瑂仁劈好的木材,一边搭着柳岩的话,一边看着他小小的身体欢腾的样子。
此时柳瑂仁已是满头大汗,大棉袄早就被他仍在了身边那节圆木上,立起斧头,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孩子欢快的劲,心里安慰了许多,郝静岚说的对,只要有这些孩子们生活就是有希望的。
自己没有资格说累,没有资格喊苦,柳瑂仁觉得有些事还是公平的,自己造下的孽自己来还,抱怨也好,置气也好,对现在的这个家来说都是于事无补的。就像郝静岚说的 ,只有在次站起来,才是硬道理。
没有人会可怜自己,没有人会帮助自己,有的就是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和那些就像别人捡到了狗屎也要分给他们一样的兴奋劲。这些自己早就看多了,看木了。没什么,没什么…。。岚总是这样对他说,是的,有她一切都不是问题,有孩子们一切都不在是问题。
孩子?他?那个不羁的影子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嗨………。”
“爸你怎么了?累了”
“没…。没…都。饿了吧咱们回家吃饭,暖和些再来弄这些木头”
柳瑂仁放下斧头,拎起身边的那件破棉袄向那边还在欢实的小柳岩走去。
“走儿子,我们和姐姐回家吃饭喽“
抱起儿子,柳瑂仁的心里是暖暖的,这个孩子太像郝静岚了,那双大大的眼睛就像会说话的小星星一样不停的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像她妈妈一样的漂亮,可爱的小脸蛋因为寒冷已经冻得通红,还傻兮兮的看着那边的姐姐笑着。
柳瑂仁心疼的揪了揪他帽子上的大绒球,习惯的啃了一下柳岩的小脸蛋。他爱这个儿子,就像爱柳楠他们那样爱他。
岚原本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她说过他柳瑂仁的孩子就是她郝静岚的孩子,她已经有孩子干嘛还要生孩子?那些年也证明了她是用心的爱着自己的孩子,但柳瑂仁和郝静岚慢慢的明白了一个残忍的事实,有些人不是你想爱就爱的起的。
柳瑂仁不想等自己归西那天扔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个世上,毕竟她还年轻,这对她不公平。一切的罪都让他来承担吧。他想过了,在见到方桂兰那天他会跪在她的面前请罪,请求她的原谅,哪怕让他从此万劫不复呢,他也不要岚来带她受过。
没想到岚竟意外的怀孕了,这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怎么能不要呢?在柳瑂仁的一再坚持下,柳岩这个可爱的宝贝,才算顺利的来到了这个世上。
“爸爸你怎么又咬我呀,好痛的“
咧着小嘴的柳岩瞪大了生气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比其他小朋友的爸爸要老很多的柳瑂仁。
这句话好熟悉呀!耳熟到他柳瑂仁常常在夜半的梦里惊醒,曾经也有一个孩子说过这样的话,也有一个孩子让他的心里满满的、暖暖的。但那已经离的很久很久了,久的比这个寒冷的冬天还要漫长,还要寒冷…。。
“呵呵呵…。。好的儿子,爸爸以后再也不咬岩岩的脸蛋了,那就咬…咬耳朵吧,“
“臭爸爸…。。臭臭的老爸爸……我没有耳朵…我没有……“
小柳岩死死的抓住帽子,用力的晃动着他的小脑袋,气气的看着这个爱欺负他的老爸爸。
“呵呵呵…。。哟耳朵怎么不见了?呵呵呵…。。我们岩岩的耳朵哪里去了?呵呵呵…。好了我们看姐姐多能干呀!岩岩叫姐姐回家吃饭吧,好么?“
“姐姐…。姐姐…。回家吃饭喽“
“等一下,我手里这些抱过去就回去吃饭“
同样也穿着一件破旧红棉袄的柳楠,带着厚厚的大手套,正抱着劈好的木材向一边的篱笆杖子走去。
她耳边不时传来柳瑂仁和小柳岩的笑声,心里却是莫名的酸痛,总觉的落落的。她爱这个弟弟,就像爱方强一样爱他,可是柳楠知道,方强的世界里是容不下柳岩的,这让柳楠很痛苦,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瑂仁还干呀?快带孩子们回来吃饭了,楠楠好容易回来一趟就这点活你还让孩子干,有时间咱俩一会就弄完了,还用的着她,快进屋吃饭吧”
“岚姨没事的,干点活热乎”
“嗯!你就热乎吧,傻丫头,和你爸都进屋吃饭吧”
热腾腾的、圆润润的糖水鸡蛋一端上来,柳岩就围着桌子欢呼起来。
“老妈你可真好,今天有糖水鸡蛋吃了,我要吃…。。一二三四五…。”
“别查了,这一盆呢够你和姐姐吃的了”
岚姨拿过碗先给柳楠盛了满满的一大碗糖水鸡蛋,又给柳岩盛了一碗。随手给自己和柳瑂仁盛了碗米饭,挪过昨晚剩下的那盆酸菜土豆条吃了起来。
柳楠看了看身边吃的正欢的柳岩,再看看自己这碗热腾腾的鸡蛋,突然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她的喉咙。
“岚姨…。爸…。你们也吃”
“这孩子,让你吃就吃吧,你和柳岩正长身体呢,多吃点,我和你爸都是大人了不需要这些的,好孩子快吃一会凉了”
每次回来的饭桌上柳楠心里都是酸酸的,她心里痛,痛的碎成了一道道,裂成了一片片。要放在以前柳楠和柳岩什么猪肉、牛肉了都是吃腻了的玩意,尤其是那个狗肉,一看见都想吐。
可是现在呢,就这碗糖水鸡蛋岚姨和柳瑂仁也不舍得动一口,这是怎么了?柳楠看着眼前的碗冒着香香的热气,透着一股沁人心腑的味道,可她的胃却满满的,好像还有一些残留的面条在痒痒的向她的喉咙处爬行着。
“楠楠怎么了?”
岚姨赶紧放下筷子紧跟柳楠来到了厨房里,在烟雾缭绕的缝隙里,柳楠蹲在脏水桶边拼命的干呕着。
“怎么了楠楠,是不是又着凉了,吐不出来,先起来吧,上炕趴着烙一会肚子,热乎热乎就好了,来,起来吧”
柳楠抹了抹哪不知是因干呕呛出来的泪还是其他,跟着岚姨回到屋里的那张大炕上安静的烙着自己的肚子。
“妈妈,姐姐病了么?这些鸡蛋给姐姐留着吧”
柳岩乖巧的看着趴在炕头的姐姐,拿起他碗里还剩下的两个糖水鸡蛋就要倒回盆里。
“柳岩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碗里的都吃了吧,盆里的够姐姐吃了”
柳瑂仁怜爱的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回头看了看柳楠,似有一秒的沉默,只一是一秒。他拿起碗夹起一块头酸菜,好酸呢,酸的他眼里都泛起了雾花,低下头拼命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才强压住哪冲鼻的酸气。
柳楠趴在那个热的都要把她烙熟的炕头上,感觉着阵阵的炙痛,刺心般的涌上她的每条神经。她喜欢这种真实的疼痛,有的时候她很渴望这种肉体上的痛,这会让她更真实的、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再去逃避生活给予自己、给予这个家的痛,如果那只是一种痛???……。
迷迷糊糊中,柳楠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接着就是一阵小声的窃语。
“嘘!!!柳岩你去东院找小哥哥玩去,姐姐累了你别在家里吵着她,好孩子,来,妈给你穿好鞋自己就去吧,可不要和小哥哥打架呀,表现好了,晚间妈妈给你包饺子听见没”
“哦,妈我…。知…。道…。了”
小柳岩小心翼翼的下了炕,岚姨给他穿上鞋和衣服顺手也戴好了帽子,一个人去了东边的邻居家。
柳楠真的有点累了,乏的她想一次次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瞪不开她哪似热恋般的眼皮,黏黏的粘在了一起。
明明听见了岚姨撵柳岩一个人出去玩,她想把柳岩叫住,却怎么也张不开她的嘴。
反而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黏…隐隐中,一团炙热的烟雾瞬间包住了她,还没等柳楠缓过神来,自己突然像一只烤羊一样正被架在篝火上,鲜亮的油汁一点点的从她的皮肤里渗了出来,一滴…。一滴…。嗤落在燃烧的篝火中,柳楠吓坏了,她拼命的喊,拼命的挣扎……
“方强……方强…。。救我…。快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尽管文笔不是很好,但尽量还原着故事的本意,希望能有人喜欢并感动着。。。。。。。。。
☆、天上掉下来的不都是馅饼
拼命挣扎的柳楠终于睁开眼,却已浑身是汗了,湿哒哒的汗液黏在身上特别的难受,身上所有的毛孔好像都被死死的腻住了,不透一丝气。
柳楠狠力的掀开身上的小被子,一股凉气瞬间就扎了进来,顿时疏通了她所有被堵塞的毛孔,浑身豁然舒爽起来。
“岚姨…。岚姨…。。爸…。。爸…。。”
没有人回答自己,空空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起身的柳楠靠在炕柜边坐下,一阵阵的啪啪响声从院子里传来,隔着那扇罩着厚厚塑料布的窗户,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轮着大斧头在用力的劈着材火。
曾几何时,这个影子是俊美的,魅惑的,迷惑了多少女人哪躁动的心。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柳瑂仁,比女人还要俊美的男人,所以人们都喜欢叫他柳美人,即讽刺了他的风流韵事,也肯定了他姣好容貌。
如今他老了,俨然就是个中年大叔的摸样了,哪满脸的胡须再也不愿打理了,以前最喜欢照镜子的他,再也不会于那里顿足了。
邋遢的一件大棉袄是他这一冬唯一的外套,曾经那高大伟岸的身躯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佝偻了,依稀还能看出他往日风采的是他哪如削如刻、高高挺拔的鼻子,还有那一对虽暗淡无光但依然漂亮的眸子。
柳楠看到了时间都给这个男人带来什么,她看见了他从荣光的昨天走进了今天落魄。要不是有岚姨,这个家会怎样?生活里往往凸显的都是男人的坚强,但有谁看见过女人坚强起来,撑起的是一个男人的天?一个家的信念呢?
柳楠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忍再看一眼那个挥舞着斧头的影子。命运真的会作弄人,有的时候天上掉的不一定是馅饼,它也会掉下惊天的灾难,就那么莫名的砸下来,然后它就悄声的逃走了,留下一地的伤痕给了这个家。
那是去年的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那时的柳楠还在镇上的中学读书。不知道怎么的,即使现在坐在这个炙热的火炕上,一想起那一天,柳楠依然觉得冻彻心骨的冷。
那天早晨,柳楠照旧从自己那个充满“俄式”的小家出来,打开房门的那一刹柳楠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是个嘎嘎冷的天,还好自己穿的很多,捂得严严实实的,全身也紧露着一双眼睛。事实证明,原来眼睛才是人体最抗冻的器官。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早晨对门朝鲜饭馆里狗叫的比往日都要惨厉。这是柳楠每天都不愿看见的一幕,就像和她提前约好了是的,每天柳楠上学的这个点恰是对门杀狗的时间。
柳楠每天都会看见,一条活蹦乱跳的狗被店主活活的吊在门口的铁杆子上,用一根木棍打晕它。然后用一把锋利的刀一点点的活扒它的皮,常常是在这种割皮的剧痛下,惊醒了那只狗,发出的阵阵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有好几次柳楠都看见那双突出的黑眼睛,在它血葫芦一样的脑袋上不停的转动着,里面蓄满了薄雾一样的泪水,它的四肢还在不停的闹腾着,甚至有几次皮都扒到脚后跟了,那条狗还在挣扎着、痉挛着。
这让柳楠想起了时下最红的一部电影里的镜头,一片火红的高粱地里,日本鬼子逼着一个中国屠夫扒另一个中国人的皮,虽没有杀狗这样的特写,但柳楠闭上眼睛都会想出那个被扒皮的人像这条狗一样,挣扎到最后的那一秒。
自打柳楠看过那个电影后真是吓坏了,常常会把那只狗给想象成人。每天她尽量早早的出门,躲过这血腥的一幕。
自己曾经那么爱吃的狗肉,现在想起来都会作呕。就连那个鲜族的婆娘来家里聊天,柳楠和柳岩都会特别的讨厌,那满身的狗肉味成了那个鲜族婆娘的金牌“香水”,即使是扔到牤牛河里泡上半个月,也是洗不净她血液里的膻腥味道。
不知是怎么搞的,今天硬是没躲开这一幕,就连那可怜的黑狗叫的都比往天凄凉。叫的柳楠心里乱糟糟的,她匆匆的躲在路的这边绕着跑了过去。
她真的不想再看这一幕了,尤其是那双永远也不会闭上的眼睛,她真的不敢在直视它们了,她在心里和自己发着狠,这辈子都不会吃狗肉了,不会的。
这一天下来柳楠的心里都是忙叨叨的,心神不宁的。晚间放学她就早早的回到家,吃过晚饭,柳瑂仁和岚姨说有事情要办,要柳楠在家里带柳岩。
可是不知怎的,平时一直喜欢和姐姐玩的小柳岩,这天突然不愿意和姐姐在家里玩,非要和岚姨他们去。可带着他不是很方便,最后柳瑂仁决定让柳楠带着弟弟去刘叔家找小洋洋去玩。这当然是顺了柳岩的心了,就这样柳楠姐俩被柳瑂仁送到了朋友家里,说好了办完事情来这里接孩子们。
谁会想到灾难就在他们的这次外出时发生了,毫无预兆,毫无声响的席卷了他们的家,等到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柳楠只要一闭上眼睛,依然可以感觉到那种炙热的喷涌和他绝望的眼神。
一场大火,就在那个夜里偷偷的酝酿着,当有人喊着着火了,快些救火时,柳楠还在刘叔家里安慰着弟弟不要出来看热闹呢,她哪里会想到大火是从她的家烧起的呢?
等柳楠了解了这一切后,跑向家里的一路上热浪就一波一波的向她的小脸袭来,她看见所有的人都向她的家跑去,在离家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围着好多好多的人,到现在那些人都会常常糊满在柳楠的噩梦里。有一个大人眼快一把抓住了还要往家里跑的柳楠。
“孩子,别跑过去太危险了,有这些大人呢”
“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啊啊啊……哪里还有我妈妈的照片呢,哪里还有我妈妈的照片呢”
柳楠绝望的哭吼着,那撕裂的声声凄惨声,换来的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就在大人们和消防车的极力抢救下付之一炬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柳瑂仁一生的事业,他的照相馆,他的骄傲都这么一把火给烧没了,随着这烈烈的北风一起飘散了。
柳楠记得的只是那天黑压压的人,那滚烫的烧焦了她心的恶魔,和柳瑂仁抱着岚姨绝望的跪倒在地的表情,还有那张脸露出的诡异的笑容与他冷冷转身离去的背影。
这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是柳楠经常会在噩梦里惊醒,哪梦里的黑狗瞪着永不瞑目的黑眼珠恶狠狠的看着她,撕裂的吼叫着。哪怎么扒拉也扒拉不开的黑压压的人群,一层一层的包裹着她。
那炙热的火舌舔舐着她绝望的小脸,嘲笑着她的无助和弱小,柳楠这时总是会望着那决绝的背影,她拼命的痛哭着、喊叫着他的名字。
“方强…。。方强…。快去救照片…。。快去呀……”
柳楠擦了擦眼泪,身上的汗液此时也慢慢的退去了,那种冷冷的感觉袭上她柔弱的身体,挪了挪身体,坐到炕沿边,披上那个破棉袄,穿上那双大棉鞋,带着帽子手套,推门向外走去。
“楠楠好点没有?你岚姨把饭都给你留在锅里了,热乎着呢,快去吃点,这点活不用你”
“哦,吃过了”
柳楠真的不饿,心里堵堵的,没有一点缝。
“楠楠…。”
“嗯”
柳瑂仁看了看柳楠停住了手里的斧头,站在那里,似有些为难但又不得不说的话。
“什么事?”
柳楠看着柳瑂仁为难的表情,想着一定又是和他有关的事情,要不他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
“楠楠…。你有时间去看看方强吧,我…。我好久都没看见他了”
“哦”
柳楠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句,慢慢的向柳瑂仁劈出来的那堆材火走过去,一块一块的捡起来抱起,向篱笆杖子走去。
是呀,方强?自己是该看看他去了,好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他过的还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总是有一些预想不到的灾难,但预想不到的还往往不止这些,是人的心态。。。。。。。
☆、看到这里柳楠想到了寒号鸟
到底是吃了顿猪肉酸菜饺子,岚姨才满意的看着两个吃的很高兴的孩子笑了笑。只要是为了孩子不管多难她都会尽力的去做好,她知道自己这个后妈是怎样才当上的,她一直都觉的自己是欠孩子们的,所以她从嫁给柳瑂仁那天起,她就和自己说,这辈子都不会要自己的孩子的,她要还债,还自己欠下的情。
在这个小镇上不知道是因为冬天的天短了还是寒冷的原因,每到冬天家家都是两顿饭的,只有家里有上学孩子的中午会在锅里留上那点热饭,大人还是会等到下午三点多孩子放学在吃饭的。
下午吃过饭,柳楠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三点半,明天一大早自己又要上学了,下一次回来只能等放寒假了,看看方强去吧。
“爸,岚姨我出去一下,”
“姐姐你去哪?我也去”
“去吧,早点回来就行。小屁孩你去干嘛?姐姐有事情要办,别跟着添乱,来老爸陪你玩会扑克”
柳瑂仁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柳楠,他知道她这是去看方强。顺手从炕柜下面拽出一副已经掉了很多角的、破旧不堪的扑克,瘫倒柳岩的面前。
“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