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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何必夸我,姐姐也是扮什么像什么的。”婉儿仍旧低眉顺眼,语调轻柔。这话听进陈玄衣耳里,却分外刺耳,她今日所扮正是江南最红的官妓。
陈玄衣哼了一声。
“姐姐可是怪我今日去的有些晚了。”欧阳婉儿终于抬头对陈玄衣笑道。
“可可儿,你自己心里清楚。”陈玄衣冷然道:“官儿虽然后拜在夫人门下,可也是我陈玄衣的人,你若是不给她脸,也就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欧阳婉儿果真是可可儿所扮。
“如今可可儿的名字,小妹已不再用。姐姐还是叫一声婉儿吧。”欧阳婉儿脸色变冷,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姐姐何必动怒。不过就是铁签子穿指甲这类的小把戏,若是官儿连这也挺不过,如何能为夫人办事。”
旁边侍立的一个丫环忍不住笑道:“两位姐姐这是干什么,谁不知道两位姐姐都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这斗在一起,可还有个胜负吗?”这丫环打扮的人,正是罗兰。
陈玄衣和欧阳婉儿都沉默了一下。罗兰虽比二人年轻,看着也不起眼,但是二人似乎都对她有所忌惮。
罗兰又为两人添了茶,笑道:“婉儿姐姐虽去晚了些,不过官儿也未真的受刑不是。而且如今欧阳权已经答应合作,两位姐姐也是功不可没,以后还需亲密合作才是啊。”
陈玄衣端了茶,笑道:“罗兰,我看这些姐妹中,倒是你最会说话了,难怪夫人特别宠你。”
婉儿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金缕衣难道真的不在欧阳权手里。”
陈玄衣微微一笑:“妹妹在欧阳家这些时日,可曾查出了什么?我看欧阳权夫妇对妹妹很是看重。”
婉儿笑道:“我也想问姐姐呢,姐姐在欧阳佩显身上花的功夫也不少,也没探听出什么吗?”
“两位姐姐又来了。”罗兰笑道:“小妹都不知怎么劝了。”
欧阳佩显此时的感觉就是四个字:生不如死。
几乎完全赤裸的身体上沾满了猪粪和泥汤,仰躺在欧阳家最偏院的猪圈里,脑袋上便是一只肥硕的猪屁股,猪尾巴正不停地扫着他的嘴。
昨天晚上,他和唐一鹤扛着孙剑兰和青翼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张让他铭记终身的脸。最令他难以忍受地是,这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
他一向自诩也是个翩翩少年,在听香苑也是那些姑娘争相倒贴、为之争风吃醋的帅小伙,但是,当他见到燕月带着笑容的那张面庞时,不自觉地希望那要是自己的脸多好。
燕月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可与唐一鹤联手,居然仍被燕月一招就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时,他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在干什么?”燕月带着笑,轻声问。
看着燕月的笑容,有那么一刻,欧阳佩显怨恨上天为何未将他生作女子。随后,他就开始怨恨上天为何让他见到燕月。
燕月轻轻在他和唐一鹤身上点了一指。他痛得几乎想吃了自己,他想喊叫,他想翻滚,他甚至想撞墙去死,但是什么也动不了,只能彻底品味那种痛彻骨髓、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知道唐一鹤也是如此,因为他看到了唐一鹤扭曲的脸,他虽然痛的有些糊涂,仍是被吓了一跳,原来人的五官还可以扭成那种程度。
当燕月笑着问第二句,“在干什么”的时候,他立刻把他所有的念头全都说了出来,一个字也没有隐瞒。
燕月在月色下,就像一尊神,欧阳佩显和唐一鹤蜷缩在他的脚下,等着他的裁决。
“猪圈在哪里?”这是燕月的第三句话。
欧阳佩显没有半丝犹豫地,连滚带爬地领燕月到了这里。燕月飞起一脚,将他踢进了猪圈,同时也封闭了他身上的穴道。他只能保持着躺进来的姿势倒在那里。唐一鹤被踢进了相邻的猪圈。
他当时只觉屈辱,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想像将来有一天,如何地要让燕月生不如死。但是,当那些猪开始撕咬他身上的衣物时,他才知道除了屈辱之外,在猪圈里竟然如此凶险。因为那些肥胖的猪哼哼着,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吞入腹中,并在他的头上、身上、肚子上踩来挤去,甚至肆无忌惮地大小便。欧阳佩显陷入到一种深深的难以名状的恐惧中,有几次,那只最壮的公猪曾仔细在欧阳佩显的脸上嗅舔,并试图撕咬他的耳朵。
肥大的坚硬的臭气熏天的厚唇蹭过他脸上的感觉,让他在后半生也常在噩梦中尖叫着惊醒。当那只公猪将鼻子从他脸上拿开,慢慢嗅到他两腿之间的时候,他终于昏了过去。
他是在一阵疼痛中惊醒的,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吃他的肉。他虎吼着,猛然跳了起来,一拳将正撕咬他大腿的那只猪打飞了出去。他踉跄着跌出了猪圈,在地上翻滚。穴道终于解开了。
欧阳佩显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以致于向他跑来叫喊的家丁,在他眼中都成了无声的画面。
对面猪圈里,唐一鹤的脸只剩下一半,一只肥大的母猪仍在撕舔着唐一鹤的脑髓,他胖鼓鼓的肚子几乎已经被掏光,仍有一根肠子耷拉在外面,大腿上血肉模糊。
他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与唐一鹤一样,血肉模糊,
欧阳佩显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晨曦滑过天际。新的一天开始了。看晴朗的天空,应该是个好天气。
小莫从热气氤氲的木桶中,将头扬出水面,水里香甜的气息,让人闻起来心情舒畅。
这是第三桶水了。水中,放有紫莲露,对外伤尤其是创伤是有最好的效用的。能排血化脓,促进伤口的收敛愈合。武林人士治创伤的药很多,傅家的这种药也有六七种,以紫莲露最为珍贵,效果最好。
可是,玉翔自小到大,除了三年前,被老大强命涂抹过一次外,是无论如何不敢用的。因为,它也会让伤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比挨板子的痛尤甚。
“老大命师兄整饬洁净后去见他。”玉翔手里拿着紫莲露,“师兄……”
燕月笑了笑,接了过来,将手中的玉凝露放到案上:“看来,你私自将玉凝露送与那个欧阳婉儿的事情,也惹到老大。”
玉凝露功效与紫莲露最是相近,但是却因为玉凝露的配方中需要极稀少和珍贵的龙鳞香,故而所配极少。正是因为龙鳞香的妙用,才会让玉凝露涂在伤处,不仅不痛,还会缓解疼痛。
小卿知道燕月那里也有一瓶。
所以玉翔奉命去传话时,他叫住了玉翔,将紫莲露给了玉翔。虽然没有别的吩咐,但是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小莫叹了口气,看来,老大的气似乎并未消。他对玉翔点了点头。玉翔将手中的紫莲露滴入水中。
小莫踏入水中时,清澈的水立刻涌起鲜红的血丝,这是他腿部伤痕处的淤血与凝血,立刻被紫莲露霸道的药性吸了出来。小莫的脸色煞白,他一声不吭,没有丝毫犹豫,全身坐到了水里。
整桶水,立刻红了起来。小莫的嘴唇再次渗出了血。他从水里站起时,燕月扶助了他,小莫几乎是全身倒进了燕月的怀里。燕月的眼中疼惜之色表露无疑,嘴里却不肯说出安慰的话来,只是笑道:“这回长记性了吧?看你还敢拧了老大的意思。”
玉翔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燕月略一皱眉,他忙又收了回去,“你干什么?”燕月仍旧训斥道:“怎么一点没个男子汉样,小莫都未曾掉泪,你哭个什么劲。若是下次再给我看到你哭啼的样子,必要狠狠揍你。”
玉翔吓得忙应是,手脚麻利地帮着小莫重新换了水来。
“缓一缓吧。”燕月劝道。
小莫勉强一笑:“我可不敢让老大等急了,他本就未曾消气。”
直到第三桶水,小莫身上的伤口似乎都收敛了,肿胀的地方也慢慢平复。脸上的肿也消散了一些,只是唇边的伤依旧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扑朔迷离
“抬起头来。”小卿依旧站在窗前,似乎一夜未动。
小莫一袭洁净的蓝色长衫,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背部依旧如标枪般笔直,头发还略有些潮湿,散发着紫莲露独特的清香。
“思过了吗?”小卿没有回头。
小莫略抬了头,应了声是,缓缓地道:“小莫知错了。
小卿转过身来,“起来吧。和我去欧阳前辈那里。”
小莫当然知道老大是要带着他去赔罪,就算心中有一万个不愿,也不敢不应。
“傅少侠,傅少侠。”管家欧三再没有了往日的团团和气笑容,而是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老爷请您带着两位少爷过大厅去呢。”看看旁边垂手站立的燕月:“请,请您带燕公子也过去。”他竟似乎害怕燕月,看了一眼马上挪开目光。
小卿笑了笑:“欧管家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唐一鹤唐公子死了。我家大公子也吓得半疯了。”欧三答道,再偷瞧瞧燕月:“唐老爷已经哭死过去了,我家夫人和孙二夫人也哭得不行,这大厅上都乱成一团了。小人还要去请其他客人过去,少陪,少陪。”
有客人死在欧阳家,整个这院子里的人自然都有嫌疑。所有人也都该去大厅看个究竟。
小卿把目光转到了燕月身上。昨夜里,燕月曾说过欧阳佩显和唐一鹤都活着。
“老大。小弟只是将他们两个点了穴道丢到了猪圈里而已。”燕月也有些奇怪。
小卿淡然一笑:“是吗?”
“小弟绝不敢欺瞒老大,也绝不会做了不认。”燕月说得斩钉截铁,但是心里却有些郁闷。难道那不是猪圈?怎么欧阳佩显和唐一鹤会变成这个结果。不论什么原因,如果这两人真是一死一疯,处置不当的罪名也足以让老大将自己打得屁股开花。
“玉翔怎么收拾这么久还未出来。”小卿有些皱眉。
燕月忙欠身,去找玉翔。“玉翔,你不想活了,让老大等你。”燕月推开玉翔房门,故意吓他。
玉翔手里拿着剑鞘,忙转过身来,果真面色惨白,眼圈似乎红了。
“不会吓成这样吧。”燕月心里好笑。
“师兄救我。”玉翔忽然扑通一下跪到燕月身前:“这回定要给老大打死了。”
剑鞘是空的,阔剑不见了。
武者丢了兵器,犹如做官的丢了官印。尤其是这阔剑本就是玉翔爹爹的遗物,玉翔十岁上,师父傅龙城亲手交给玉翔。
燕月看着玉翔,半天才道:“不论老大如何罚你,我也定要将你结实揍上一顿。”
虽然说了狠话,不过目前的确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燕月正好看见老大打人的那条黑色藤棍立在墙角,过去拿了装到剑鞘中。藤棍一米半长左右,放入剑鞘中刚刚正好。外面包上绸缎的剑套,让玉翔背在背上不细看,也可遮掩一二。
“我虽帮你瞒了老大,只是怕老大盛怒之下打废了你。一定要尽快将剑找回来,再向老大请罪。”燕月有些无可奈何,他一向以为这家里能闯祸的也就是自己和玉翎两人,想不到原来玉翔也如此“出彩”,这就是所谓的人外有人吧。
玉翔吓的腿都发抖,早知道自己为何巴巴地非要跟到江南来呢?在家的时候,但凡有什么错处,总有玉翎师兄挑头顶着,如今没了玉翎领导,玉翔发现自己也很有闯祸的天分。从青翼拦路开始,自己已经屡屡触了老大的规矩,好在都算是擦边球,这回可是实实在在地撞个正着了。惨了。
小卿已经带了小莫在院子等候,见燕月带玉翔来了,也未责问,往欧阳家的正院大厅走去。
大厅内果真热闹非凡。而且还臭气熏天。
一头乱发满是污物的欧阳佩显正咆哮着在厅内疯跑:“猪!猪!”他衣服上被批了件外套,只是腿上脚上依旧污浊不堪。孙二夫人与阮夫人均是哭红了眼睛四处拦着欧阳佩显,却也舍不得伤了他,反倒被欧阳佩显推得厅内桌椅翻飞。
唐一鹤的尸体也放在大厅之上,上面盖着一层白布,隐约露出血迹。他的爹爹唐停眼睛红肿,跪坐于地,谢百鸣摇头叹息。
宇文敬夫妇端坐在一旁,宇文萧萧和宇文宛然、慕容嫣然并排坐在旁边。对着他们而坐的是四个女人,两老两少,正是慈航静斋的人。奇怪地是,却没见青翼和孙剑兰。
宇文敬一脸沉痛,摇头叹息。
小卿等四人入内,整个大厅内似乎突然间阳光普照。
“傅少侠,你来的正好。”欧阳权招呼道:“府中发生了一件怪事。”
小卿看了看地上的白布,燕月已经过去将白布拿开,看了唐一鹤的死状,皱了皱眉。
宇文宛然和慕容嫣然都吓白了脸。
玉翔忽然踏到宇文宛然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东西还我。”吓得宛然差点惊叫出声。
慕容芸脸色一沉:“玉少侠?”
玉翔猛然想起,老大还在这里,强压了火,松了手,退后一步。
宛然嘟了嘟嘴,低下头去。
“你怎么说?”小卿问燕月。众人都将目光放到燕月身上,奇怪为何小卿会如此问。
“小弟只是将他与欧阳佩显点了穴道扔进猪圈而已,扔进去时,绝对是活的。”燕月忍了气,欠身恭敬地回道。老大这么问,摆明是不相信他。
“什么?”燕月此言一出,屋内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起了变化。
孙二夫人长袖一展,就对燕月打了过来:“是你将佩显害得如此!我杀了你。”唐停也站了起来,唐家暗器就要出手。
燕月身形一转,阮丁丁一击落空。手中铜钱一闪,唐停正摸向腰间的手腕一抖,手里的两枚黑色乌丸掉到了地上,随着嘶嘶地响声,将木质的地板腐蚀出一个深洞来。
“大家先别急,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谢百鸣忙出来打圆场。
欧阳权咳了一声,他是主人,不能不说话。“敢问燕少侠何以要如此对犬子与一鹤贤侄?”
此时,欧阳佩显已被阮丁丁点了穴道,按坐在一张椅子上。
“欧阳前辈去问令郎不是更好些。”燕月淡淡地笑道。
欧阳权脸色一变。
小卿微抱拳道:“欧阳前辈,令郎只是受了些惊吓,阻了经脉,若是前辈允许,可让小莫一试,令郎可立刻恢复神智。”
阮丁丁冷冷笑道:“不敢劳动令师弟。佩显变成这个样子,虽然疯癫,但总有命在,假以时日,细加调养,总会康复,若是令师弟有个失误,岂非让佩显白白赔了性命。”
燕月略扬了嘴角,本想驳斥她几句,又觉得与一妇人口舌相争,会失了身份,便笑了下作罢。
“若欧阳少兄暂时不便言明事情经过,就请燕少侠奉告吧,此事必定关乎唐少兄的生命。”谢百鸣再次提议道。
燕月懒得理谢百鸣,转对小卿欠身道:“小弟动手治好欧阳佩显如何?”他若想动手,这厅内并无人能拦了他,只是他可怕老大再寻他个“自作主张”的错处。
“不劳这位少侠了,家兄的病,小女也医得。”欧阳婉儿带着两个使女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飞快地扫过小莫,然后蹲身给欧阳权见礼。又对屋内其他人见了礼,又到唐停跟前致了哀,再对唐一鹤的尸体做了礼,才回到阮丁丁身边,道:“娘,您放心,大哥的病很快就好的。”
婉儿礼貌周全,端庄可人,果真一副大家风范。
小卿含着淡笑,在谢百鸣旁边的椅上上坐了,等着看婉儿的表演。
玉翔犹豫了一下,仍规矩地走到小卿旁边,垂手侍立。他对这屋内的热闹视而不见,却一直盯着宇文宛然看。
宇文宛然心虚地不敢抬头,脖子都快垂断了。
“你把的我剑拿哪里去了?”玉翔实在忍不住传音问道:“你若不快些还我,师兄知道,会打死我的。”
宇文宛然低了头,闭了眼睛就装没听见,可是手心里全都是汗。
刷刷刷刷,镜头回放:
昨天夜里,房间内只有玉翔一人,宛然翻窗而入,指点了玉翔写悔过书。5000字的悔过书好不容易写好,宛然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苹果,“你还没吃晚饭吧。”
玉翔正是饿着,可是老大罚了他饿饭,他也不敢吃,宛然笑道:“那你帮我洗了去,我有些饿了。”
宛然刚帮了自己写悔过书,这点小忙当然要帮,玉翔拿着苹果出了房门,阔剑就放在床上。
宛然惦着脚尖,来到床头,将阔剑抽出来,因为太沉,差点掉到地上,她运足了内力,将剑用床上的一块布包了,走到窗前,跳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规矩道理
欧阳婉儿从丫环手中接过一个漆金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两根带玉钮的金针,谢百鸣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谢谷主向有神医美誉,对欧阳公子的病症有什么高见?”小卿淡淡地问,语气中丝毫没有嘲弄之意。
“傅少侠有所不知。”谢百鸣神色丝毫未见窘迫,“在下有个多年养成的习惯,每月有三日时间,绝不看诊问病,今日正是第三日。”
“事关唐一鹤生死,谢谷主也不肯破例,到真是个信人。”燕月淡淡地道。
唐停则似乎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他只是呆坐在儿子身边,对众人的话置若罔闻。
“大哥的周身经脉似乎被一种奇怪的指力所伤。”欧阳婉儿已将一枚金针扎入欧阳佩显枕后,纤纤玉指不避污秽地搭在欧阳佩显的脉上。
“搜神指。”燕月毫不在意地道。
屋内人,脸色均一变。
“阿弥陀佛。”慈航静斋的两位年长同时宣了一声佛号。两个小姑娘抬头飞快扫过燕月,仍低下头去。
欧阳权额头上青筋直跳:“燕少侠,不知犬子到底所作何事,你要如此对他?”
阮丁丁却狠狠地瞪着垂手立在小卿身边的小莫,痛心疾首地道:“丁公子,佩显再有不是,毕竟是你的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