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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班长发出了一个二声和一个四声后不再讲话。
到达学校大门口后,班长黯然着眼神跟我说再见,再打的离开。
我和阮天野一起回家,阮天野持续沉默着,我的心一直揪着不敢去看阮天野的表情。
走到租住地方的楼下,我停下了脚步,等待阮天野接下来的反应。
阮天野再持续沉默会儿,说他更喜欢夫君这个称呼。
“啊?”我如何都没想到阮天野最后会来上这么一句,我望向阮天野也发出了一个二声。
阮天野唇角上扬,他那总是透着淡淡寒芒的双眼带着笑意。
阮天野在我望向他后,对我说声晚安也就离开了。
接下来直到军训结束,日子过的很是平静。
在此期间,沙月茹的家人过来宿舍带走了沙月茹的物件,警察没再找过我。
阮天野晚上都会过来学校,看着我军训结束后再送我回家,再止步在我家楼下。
他更爱讲话了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他貌似有很多心事,总是会一副若有所思状。
阮天野表现的温润如玉,我会恍惚他是绿色无害品。
我在他面前渐渐放松下来,不过不时还会担心他会突然爆发。
甄姑和王姑一起照顾着我,她们晚上虽然不再接我回家,不过都会等到我到家后才休息。
班长情绪低落几天后又恢复了往日模样不再对我示好,戚小寒没再出现过。
我知道了女鬼的名字叫曲音音,我叫她阿音她叫我甘妹。
我一直没同意和阿音结下含有无论何时的契约,阿音说她会边提升鬼魂等级边等我同意。
我舍友康佳敏跟她男友花式秀恩爱不断,惹得另两位舍友每次见到我,都会向我控诉她。
军训结束,学校给大一学生放假三天。
为了庆祝军训终于结束,军训结束的当天晚上班长组织同学们聚餐,阮天野在包间外面等我聚餐结束。
用餐到一半时候,我舍友康佳敏接了一个电话后痛哭失声,她男朋友的妈妈告诉她,她男友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聚餐就此结束,我和另外两位舍友陪着康佳敏回去宿舍。
阮天野跟着我到了公寓楼门口,也就停了下来。
康佳敏回去宿舍简单收拾下行李后,拒绝我们任何人随行,哭泣着独自匆匆赶往他男友上学的城市。
康佳敏走后,我和另两位舍友相对无语,我也就此离开公寓楼,和阮天野一起回家。
回家路上我因为康佳敏的遭遇沉默不语,阮天野刻意沉了脸色,说我这样表现会让他怀疑,我其实是暗恋康佳敏男友的。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先提醒他路上还有行人要小声讲话,再吐槽他,他如果是面无表情表情才会惊吓到我,黑脸很不适合他。
阮天野轻声笑起,压低声音让我开心点,说生死无常生和死区别不大,我说对于正常人来说,突兀的阴阳两隔是件很痛苦事情。
康佳敏和她男友很是恩爱,突兀的阴阳两隔对她来说更是难以承受的痛。
阮天野让我给他讲讲康佳敏和她男友的恩爱事情,我边走边低声讲给他听。
我讲完时候也就走到了租住地方的楼下,阮天野说,我那舍友要不了多久就会和她男友团聚。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让阮天野盼着点好的。
阮天野告诉我,我刚才提到了红绳。
当红绳被当做爱情信物时候,倘若一方死去,另一方还持续佩戴着那红绳,从死人的头七回魂夜开始,红绳就会一端连着人一端连着鬼。
既然说过要永远在一起,我舍友康佳敏的男友是不会留她独活的。
康佳敏的男友不用现身,单凭红绳,就能轻松掌控康佳敏的生死。
“去掉红绳是不是就没事了?”阮天野的话让我微皱了额心。
“你觉得她会信你的,她会舍得去掉红绳么?”阮天野反问我。
我语塞当场杵在原地考虑着康佳敏事情,阮天野突兀伸出左臂揽上我的腰带我上楼。
阮天野的反常举动令我顿时惊慌失色,连忙对他说,我已经到家他不用再送我。
阮天野右手食指竖在唇边眼神示意我噤声,说他决定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睡。
第二十九章 十年
不等我再有多余反应,阮天野已经把我带到了家门口。
阮天野伏在我的耳边低声对我说。如果我不想屋里的甄姑和张姑有事,我就要表现的正常一点。
我杵在门口望着房门。心里情绪翻滚不定。
果然,阮天野始终都不会是绿色无害品。即便他这段时间表现的温润如玉。
我心中涌起浓浓悲哀情绪,眼眶酸涩得几欲泪落。
就在刚才没多久。阮天野还在逗我笑让我开心点,现在却已然冰火两重天。
我苦涩笑着望向阮天野。期待阮天野只是恶作剧,跟我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阮天野面无表情眼底不起半分波澜,他的反应让我彻底不再心存幻想。我瞟一眼他也就收回视线,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事已至此我只能且走且看,我已经且走且看很多次,不在乎再多一次。
我特么烂命一条,怕个毛线!
我推开房门。甄姑和张姑瞟我一眼说声回来了也就催促我去洗漱休息,她们看起来对于阮天野的到来浑然不觉。
我对此毫不意外,因为我早已经知道,甄姑和张姑都不是阴阳眼,她们想要看到鬼魂要借助牛眼泪。
我点头说好,回去房间拿换洗衣服。
阮天野跟着我来到我房间内之后,拉上了我房间的窗帘,在背着手面朝着窗户静止不动。
我拿了换洗衣服后去速度洗漱,洗漱结束后去厨房拿了一把锋利三棱刀藏在衣服里面。
深深望一眼照顾我多年的甄姑,我回去房间关闭好房门,杵在门口悄然抽出衣服里的三棱刀。
我贪生但不怕死,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在这个时候,甄姑的声音传来,让我去客厅一趟,说她有事情要告诉我。
我瞟一眼阮天野,看他依旧保持着背着手面朝着窗户静止不动的姿势,我把三棱刀塞到衣服里,打开门去往客厅。
我走到甄姑身边后,甄姑向我提及左墓,说救过我一命的左墓也过来这个城市了。
我点头说知道了,速度背过身的瞬间我泪流满面。
十年了,我终于再有左墓的消息!
左墓知不知道我也在这个城市,他会不会来找我,我在脑海里无数次勾勒过他的模样,现实中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年,他都去了哪里,过得可好?
他,还记得我么?
我朝着房间门口走着,我狂喜之后心中哀伤蔓延,泪水模糊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楚脚下的路。
十年了,因为左墓在我心中,我熬过了孤单挺过了苦难。
我想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再见左墓一面。
我想要我再见到左墓时候,我是我最好的模样。
然而,我今天晚上应该是过不了阮天野那道坎,我如何都不想羞辱的死去狼狈不堪的死去。
可是,我真的太想活着的时候再见左墓一面。
我听到张姑在问甄姑,左墓是谁。
甄姑说左墓是个小道士,他曾在十年前救过我一命。
左墓救我之后就跟着他师父离开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忘记了左墓。
如果不是陶姑电话里向她提及左墓,她根本想不起左墓是谁。
我再次回到房间,阮天野还保持着我离开房间时候的姿势。
我抹一把眼泪,迟疑着没有再从衣服里抽出三棱刀。
阮天野突兀转身逼近过来,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神里带着盛怒情绪。
“你在为他哭?!”阮天野的声音冰冷。
阮天野话语出口,就点头吻向我。
我速度后仰了身体狠命踹上阮天野,再趁着毫无防备的对我来说是实体的阮天野被我踹的后退一些,即时取出衣服里的三棱刀紧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只要我稍稍用力,锋利的三棱刀就能刺穿我的心脏。
阮天野浑身四溢着冷气盯着我,我也回瞪着他。
我特么都快成鬼了,再怕鬼也太怂了点。
“为夫错了,为夫不该易怒,不该不给娘子辩解机会,不该胡乱栽赃到处乱吃飞醋。”我和阮天野互瞪良久后,阮天野率先开口。
随着他开口讲话,他敛尽了怒气和冷气,又恢复温润如玉模样。
“娘子你也太暴脾气了点,怎么能动辄就拿刀子,为夫重新问,娘子,你的眼泪从何而来。”阮天野紧接着又开口问询。
“泪腺。”我戒备盯着阮天野,丝毫不敢松懈。
“娘子不想说为夫就不再问。”阮天野忍俊不禁,再问我打算怎么惩罚他。
“我说话管用么。”我嗤笑一声。
“管用,只要别触及为夫的底线。”阮天野眼神澄明着,跟我说他的底线包括不见面和自残以及残我。
“等到我死,再要我好么。”我心中升起希望。
“为夫说过,只要娘子不和别的男的再有关系,为夫会等到你死。”阮天野重申他之前的承诺。
“呃……那你为什么跟来房间?”我有点懵。
“为夫只是过来看看娘子的住宿条件怎么样……娘子,你拿刀子难道是为了防备为夫?”阮天野一副受伤表情,讲完后身形遁出窗户。
看到阮天野离开,我立刻将三棱刀塞入衣服,在房间里快速布置出防御阵法。
陶姑在教我那防御阵法时候曾告诉过我,即便我那两只鬼夫再提升一阶鬼魂等级,那防御阵法依旧有效。
阵法布置出来后,我瘫坐在地上,拿着三棱刀苦笑不已。
我坐在阵法之中平缓着情绪,心中后怕鬼通太过恐怖,鬼魂通过鬼通将自杀念头摄入我脑海中时候,我浑然不觉,完全把那念头当成了自己的想法。
我心中疑惑到底是哪只鬼魂对我施加了鬼通,疑惑阮天野跟着我回来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跟我回来绝对不是只看看我住宿环境那么简单。
顾不上多考虑上面疑虑,我满心又都是再得左墓讯息的欢喜情绪。
我仔细去听房间外动静,房间外静寂无声。
确认甄姑和张姑已经休息,我只能按捺着激动心情,只等天亮了再问甄姑,她是否知道左墓的具体落脚地。
因为晚上受到的惊吓,更因为再得左墓讯息,我合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等我醒来已经是中午,我速度下床去找甄姑。
甄姑正和张姑一起准备午餐,看到我后催促我去洗漱,说很快就能开饭。
我按捺着急切心情,午饭时候漫不经心语气把话题引向左墓。
从甄姑的话语中我知道,陶姑没告诉她左墓的具体落脚地。
过段时间,门派间要举行一场盛大聚会,各门派掌门将会带着门派内的新秀参加聚会。
门派内的新秀到时候会参加斗法比赛,各展其能努力夺取名次为门派争光,提升本门派的影响力。
陶姑是在提到那聚会时候提了一下左墓,陶姑应该也不知道左墓的具体落脚地。
净女门参加聚会的人员已经定下,只有陶姑和俞可心。
净女门久不参与任何门派间的活动,她也不知道陶姑怎么突然就决定要参与那聚会。
那聚会,就在我们这个城市举行。
门派间的聚会历来都是秘密进行的,她不知道聚会场所具体在哪里。
甄姑的话让我心中很是失望,吃过午饭,我找个借口离开家,专往人多的地方去,希望有机会遇到左墓。
我清楚我和左墓即便相遇我们也可能相见不相识,我依然心存希望。
我不敢电话问询陶姑,她是否知道左墓的落脚地,免得她生疑。
我不能让陶姑怀疑什么,倘若陶姑怀疑什么,我可能就再无再得左墓讯息的机会。
我兜兜转转一个下午并没能遇到左墓,我不知道左墓现在的模样,这个城市也很大。
甄姑打来电话让我回去吃饭,我接了电话也就打的回去。
经过一个红绿灯口遭遇直行红灯,的士停在直行道上等直行的绿灯亮起。
我眼神不经意间看到,在一辆正行驶在左转道上的的士里面,坐着一位双眼酷似黑衣人双眼的男子。
第三十章 再见黑衣人
那男子坐在的士里,神色静宁而安详。
他小麦色皮肤。头发乌黑茂密朝后梳起,脸如雕刻般俊美异常。
他双眼迷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高挺的鼻子下面,那薄厚适中的双唇微微上扬。
那的士从后面开来。转眼也就越过我乘坐的的士左转着离开,留下了我对那男子的惊鸿一瞥。
我连忙默记下那的士的车牌号。再让的士师傅追上那辆车。
男子的眼睛让我确定他就是黑衣人,我莫名就觉得。我找到那男子应该就与左墓更近了一些。
的士师傅砸舌说我在难为他,说就算我现在甩给他万把块,他也不能让驾照作废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男子乘坐的的士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再用手机试图通过车牌号查找车主的讯息。
的士师傅从后视镜里瞟我一眼让我别费劲了,说他跟那车主是朋友,他一个电话就能帮我问到客人的目的地。
我连忙请的士师傅帮忙,的士师傅联系后给我报出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名字。
我正准备让的士师傅也载我去那酒店,甄姑又打来电话。说饭菜已经做好问我还要多久才能到家。
我迟疑下说不超过十分钟,暂时打消去那酒店的念头。
那酒店距离我所处位置太远,我之前已经告诉过甄姑我会直接回家,我没法用塞车理由太过拖延时间,我还想接下来时间还能顺利出门。
我回家心不在焉吃过晚饭后也就洗漱下休息,我没想过晚上再出门,因为我出门后如果遭遇阮天野我照样什么都干不了。
房间里有防御阵法,我不担心哪个鬼夫会突然驾到,我睡的很是安稳。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再找理由离开家后直奔那五星级酒店。
我向前台谎称我是急着来给一个朋友的朋友送点东西的,我在路上忘记了他的名字和房间号。
我给我朋友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但我记得他的模样。
前台静静等我描述完那男子的模样后,很是礼貌的对我先说对不起,再说请原谅她没法帮到我,她不能泄露客人的任何资料。
我可以先去大厅的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联系我的朋友。
于是,我在酒店大厅里等足了一整天,也没再见到那男子。
就在我准备离开酒店时候,我看到俞可心正从一辆停靠在酒店大门口的的士上下来。
我连忙侧转了身体披散了长发,再做出低头看手机动作。
我看到,俞可心拖着行李箱从酒店门口进来后,径直去往前台开了两个房间,再拖着行李箱去乘电梯。
我等到俞可心进入电梯后麻溜开溜,免得被陶姑在酒店逮个现行。
打的回去的路上我接到甄姑的电话,甄姑告诉我陶姑回来了现在已经在家里,我说我马上回去。
回到租住地方,我开门的动作很是急切。
我不是要故意装成很迫切想要看到陶姑的样子,我是真的想要早点见到陶姑。
除了左墓,陶姑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早已经从甄姑那里我知道,陶姑是净女门掌门。
我早已经把陶姑看成亲人,我对她畏惧敬重感恩心疼。
陶姑当年不许我和左墓走的太近,我知道,陶姑都是为我好为左墓好。
我十年没有左墓讯息,或许是陶姑有意为之也或许是陶姑十年来也不曾有左墓讯息,无论哪种或许,陶姑也都是在为我考虑。
即便甄姑说过净女门门徒的命不是自己的,我们随时都要做好奉献一切甚至生命的准备,我尽管心中惶然依然不怨陶姑。
有得必有失,做人怎样都要知恩图报。
我推门进屋的时候,陶姑坐在客厅里正对着电视的沙发上,甄姑和张姑正垂手立在陶姑面前的茶几的两侧。
看到我回来,陶姑和蔼笑着朝我招手,甄姑和张姑则是分别在茶几两侧的沙发上坐下。
陶姑问我军训苦不苦,我抱着她的胳膊笑着说不苦,再问她怎么有空回来。
甄姑已经告诉过我,暑假里陶姑带着俞可心离开姑婆屋,是回去了马来西亚。
陶姑告诉我,她回来主要是为了参加随后举行的门派间的聚会,她提前回来是要处理点别的事情。
听到甄姑提及聚会,我满眼艳羡,问陶姑我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
甄姑让我别闹,陶姑朝甄姑摆摆手打断甄姑的话,问我怎么想着要参加那聚会。
在我说我很好奇其余其余门派的人都是什么模样后,陶姑笑着说,其余门派的人也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如果我确定想去,她会试着多争取个名额。
陶姑的话让我惊喜不已,我盛赞陶姑v587。
陶姑晚上在家吃过饭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和我住一个房间,她看到我房间地面上布置的阵法并没有多问什么。
我问陶姑俞可心回来了没有,陶姑告诉我,她是和俞可心一起回来的,她让俞可心去酒店住了。
她难得空闲,想要跟我多陪陪我。
陶姑的话让我眼眶酸涩,我对她说甄姑把我照顾的很好,让她也要注意身体别太过操劳。
陶姑和我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心中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我知道这安全感,小半来自阵法多半来自陶姑。
我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