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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喃喃自语着,忽然有人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她整个人转了过来,面对的居然是方才念叨过的允浩。
他是跑来的,偌大的机场,从方才的候机室跑来的吗?他一直在喘息,也一直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荀墨没说话,等待他的开始。
“只是想来说再见的。”调整完呼吸之后,他仍是犹豫了许久,才挤出了这句话。
荀墨一愣,而后点了下头:“哦,再见。”冲他摆了下手,算是接收到了他的道别。
“小姐,您的机票与证件。”工作人员把检阅好的机票与证件还到荀墨手上。
迟疑了很久,允浩才放开了拉着她胳膊的手,荀墨才顺利地接到了自己的机票与证件。
“走了。”她笑笑,转身向里走着。得快点走,要赶飞机的,得快点走,因为——并不想面对他。
“为什么不回我简讯?”荀墨的身后传来了这样的问话。唉!荀墨无奈地吐了口气,还是没能逃掉。
“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吃饭?”他继续问着。
转回身来,荀墨选择与他面对。
“如果我说没收到简讯你肯定不会信的。”虽然她先前是准备这样说的。
“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而是不能。”荀墨正颜,说得很认真。
听她说着,心被深深刺痛的允浩,却仍是不响的允浩。是怕诽闻吗?开始祈求上天将这作为理由的允浩。
并不等允浩说什么,她径自往下说去。
“作为律师的我们接案,首先考虑的不是标的大小,而是胜诉几率。因为,败诉的话,标的再大也毫无意义,不是吗?”她突然说起了自己的专业与工作,让允浩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她笑笑,继续说道:“于我,感情和这是一样的。两个人相互喜欢固然重要,但不能走到最后,就没有开始的必要。”
“为什么不能走到最后?”锁着眉的允浩问道。
被他问得停顿了片刻的荀墨,是未尝想到他会这样反问她。
“我想要一个没有诽闻,在需要的时候随传随到,一路陪我走到最后的男子。你可以吗?”她静静地吐着她的理由。
“为什么我不可以?”继续锁着眉问她的允浩。
“你不可以!”不再给予理由,她径自下了判断,斩钉截铁般,“你和我,我没有胜诉的把握,所以,我不会接这个CASE。”上庭,处理再棘手的案子,也没有像方才那样累过。
他就是不断问着她为什么,而所有的为什么之后的理由,是人都能知道的。
累了累死了累得厉害了。幽幽吐气,算不算摆脱了?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不舒服?她也被传染了吗?也开始问为什么了?无奈地摇了下头,睡一觉之后就能着陆,投入祖国的怀抱了,与他的烦恼就统统丢弃在这个国度就是了。反正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
“律师小姐。”突然有这样的声音冒出来,让本欲开始静养的荀墨睁开了才闭上没多久的眼睛。
“允浩呢?”
朴室长双手插腰,冲他们吼着,这都要登机了,队长怎么跑没影了?
“哥去厕所了。”昌珉睁大纯真的眼,说着。
“恩,是啊,允浩去厕所了,会赶得上的。”在中也说得很笃信。
朴室长这才放下心来,坐到椅子上,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汉。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啊!出来之前,李秀满可是千叮万嘱的。他们的飞机一着陆,日本的工作就要展开的。时间就是金钱,浪费不得半点。
荀墨惊地弹跳起来,恰巧撞到了上头的行李盖。真是的!是哪个放好了行李都不晓得盖盖?真是的,这个害她撞痛脑袋的郑允浩,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用手揉着脑袋,荀墨看着他。
允浩蹲下身来,蹲在她的身畔,第一次,两个人依得那么的近,荀墨的脸蓦地泛红,她慌忙移开脸去。
允浩帅气一笑。或者,这一次,他没做错。
“律师小姐,您忽略了一个事实。”他还是这样称呼她,荀墨转过头来,看向他,不指他的所指。
“胜诉的关键,除了你,还有我。”他说得很笃信。
“我想,没有诽闻,在需要的时候随传随到,这些依我现在的状况要做到确实很难.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所有的诽闻都仅仅只是诽闻;结束录影结束活动,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旁。
我会努力,成为那个陪你走到最后的男子。
所以,请你不要过早地给我判死刑。”
“死刑也是存在上诉期的。”她接了句专业词语,并不直接回应允浩这些认真的言语。
并不明白的允浩,很是认真地望着她。
大叹了口气,她显得很无奈的样子,开了口:“我国刑法中有个特别点,就是存在一个死缓期,死刑缓期执行期间。我想想,你的情况,可能比较适用这个吧!”她挑起眉来说着。
仍不明白的允浩,仍是很认真地望着她。
那他没辙的荀墨:“虽然对于胜诉,我仍没什么把握,但,你说可以,那我就接下这件CASE好了。”
知道她终于投降的允浩,笑得帅气非常。
她忙不迭地往下讲:“不过,得有个死缓考验期,三个月,如果不行,那就转为死刑——这件CASE,就当是我输了。”
听完,允浩笑出声来。大略明白了,只是——她未免专业知识太扎实了吧!
“头还疼吗?”想到她方才因为他的突兀而撞到头,允浩问她。
“还好,就是不知道撞掉了多少脑细胞。”她说着,而后又伸手摸了摸脑袋,而后粲然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对着允浩笑。
“先生先生,飞机已经起飞了,请您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和他一样,也是突然冒出来的空姐,提醒着他。
最后一刻,这班要降落在成田国际机场的航班,也没能搭载上东方神起的队长。
经纪人哥哥和朴室长已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是毫无办法,他们相邻的座位上,小声地商量着什么。倒是少了队长的四只,一个个气定神闲的模样。
“哥这次要多花两张机票的钱了吧!”昌珉凑过来,把脑袋卡在两只椅座中间,对着另三只说着,声音压得很低。
“不是就刚才多买了张飞上海的机票嘛!”坐在前排,单纯的俊秀,挑起眉来轻声问老小。
“哥还得从上海飞回日本呢!”坐在他身旁的有天也是轻声提醒着俊秀,俊秀这才恍然,大幅度地摇着头。
“如果哥能早一点想透,就可以省下这两张机票。那么多钱,能买多少美食啊?”吃至上的沈昌珉同学,你单纯告诉他钱的数额,他决计不会有概念,一旦转化为食品,他立马清晰起来。
“真羡慕允浩哥啊!还可以去上海玩下。”俊秀不禁嘟囔起来。
“嘘!”另三个不约而同地示意他轻声。这事,在没有真正穿帮之前,还不能让经纪人哥哥和室长哥哥知道。
在中靠上了椅背,调整到一个最为舒适的坐姿,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打开机窗,可以看到湛蓝的天与棉絮一样的云。即便如此,仍是感觉不舒服的在中。
“哥,你不要紧吗?”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昌珉,轻声地问他。
在中回过头来,看看他,浅浅笑了。敏感而又聪明的孩子。
“对不起,知道哥也喜欢姐姐,但我还是站在了允浩哥那边。”昌珉的眼眸被负罪感覆盖。一直觉得那样的允浩哥很让人心疼,而现在这样的在中哥也好不到哪里。不知道这次他做的对不对。“如果不是我们,现在跟姐姐在一起的或者应该是哥你吧!”
听完昌珉说话,在中摇了摇头:“如果她喜欢的人是我,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他说着,说得很认真,也很坚定,这样的在中把昌珉慑住,昌珉瞪大眼望着坐在身旁的哥哥。
“呵呵。”在中的脸上又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可惜,她喜欢的,并不是我。”温和地笑着,却是透着落寞的笑容。
“不过,哥的行李都没带去,要怎么办?”突然想起什么的俊秀,扭过头来,轻声对他们说着。是他的话,让昌珉与在中关于她的话题,中断。
在数落过允浩浪费机票钱之后,她就开始睡了。允浩就静静地坐在她身旁,轻轻却紧紧地我着她的手。待她睡醒,飞机已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
难得出关的时候没有红色的海洋。二月初来上海拍过7%的广告,计划中的秘密行程,却被公司有意透露,出关的时候,红色海洋波澜狂涌。那一次,并不好的记忆——他们与中国仙后之间隔了太多太多。
他从来没能像现在这样,仔细打量路过的地点,仔细感受经过的城市。
给朴室长去过了电话,说慌忙之间上错了登机口而后坐错了飞机而后飞错了地点而后着陆到了上海这个城市。鬼也不会信的谎话。果然,他撒谎,还是不行。能感知到朴室长在成田国际机场跳脚的样子。
挂断电话,走近她。她正立在行李车旁,也是在打电话。给韩国友人报平安的电话,允浩听得懂,至于中文的电话——应该是在跟她妈妈打的——地球上,几乎所有母亲的发音都一样。
她是个独立的女孩子,回到阔别的城市,却没有找家人或是老友来接机。
等合上手机,她大叹了口气,是有什么问题吗?
“准备怎样?”她返过身来,问允浩,同时,也注意到,已有来往人流对允浩投来了关注与猜忌。果然,他的明星气是盖也盖不住的。
“送你回去,然后再飞去日本。”不愧是LEADER,责任感太过强悍的允浩。
她听完,点了下头:“不用送我了,你直接走吧!不是说一着陆就有通告要赶嘛!走吧,我们去买机票!”她说着,倒是并不介意。
她推着行李车往前走,他却径自杵在那里。“恩?”身边不见他,转回头张望的荀墨,“不走吗?”
“先送你回家不行吗?”他问她。是问句,却没有问句该有的语气。
幽幽吐了口气,沉默了片刻的荀墨开口静静地说:“那也得先买机票吧!”
说着,她利落地转身,随即皱起眉来。孔荀墨啊孔荀墨,早知道就不该说什么死缓期的,才开始就连拒绝都不会了,是给自己下达的死缓吧!登陆日本,有天仿佛是松了口气。今日的日本行,五天的时间,于他而言,是幸事,但对于俊秀而言,就未必了。
一下机,他就打电话给英兰,想跟她说,把这五天的衣服囤着,想跟她说,不要用脚去对付它们,想跟她说,气温逐步升高但水仍是冷的,想跟她说,不能生病了,所以,等他回去由他去“消灭”它们。可是,她始终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她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
不由皱眉,俊秀的心里腾起了担忧的云。
“定下午三点的?”
他摇头。
“那定晚一点的?晚上八点?”
他还是摇头。
荀墨转过身来,不再看飞行时刻表,双手横胸,无奈地看着允浩,不说话。
回避掉她的目光,允浩径自上前,去看时刻表,装作询问的样子:“没有再晚一点的吗?”
“有。明天中午。”她没好气地回他。
“据说,上海夜景很漂亮。”他扬起了帅气的笑容来。
荀墨难以置信地笑了笑,他是什么意思?要“脱逃”到明天?才要开口说什么,他已径自欠身从行李车上拿起了荀墨的行李包,伸手,拉过荀墨的手,笑着,快步往外走:“走,先回家!晚上再去看夜景!”
大叹了口气,荀墨知道,她再次投降了。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允浩就一直在打量自己身上的服饰,忽略了窗外掠过的城市风光。简单却时尚,典型的明星装扮。
“怎么了?”把注意力由车外久违风景转移到坐在身边允浩身上的荀墨,问他。
“会见到你父母吧!我这身装扮可以吗?太随便了吧!”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
荀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了下头:“长头发的男生,我妈首先就枪毙掉,至于衣服嘛!样子怪怪的,不够正派,我父母可是一直想把我嫁给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的,你这样的。”说到这里,荀墨皱着眉摇起头来。
“那怎么办?第一次见面,要留个好印象不是吗?还是先去买衣服吧!”
他紧张地说着,却引来了荀墨乐和的笑容。谁说郑允浩腹黑来着?看看有多单纯多好骗。
“骗你的啦!我父母去旅行了不在家,这次你是想见也见不到的。”她解释着,看着他,还是笑意不绝。
知道被她耍了的允浩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不过,还是放下心来。
果然,如她所言,父母并不在家。
允浩打量着她的家。普通人家,简单却有温馨扑面而来。就是这样的家庭,养育了她吗?就是这样的氛围,影响着她吗?
“饿吗?”允浩正想着,她已换了套居家服出现在他面前。看过她穿着正装提着公文包,看过她穿牛仔裤搭配T-SHIRT,确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允浩扬起唇角来,浅笑。
“不饿吗?”她再问了他遍,而后转身去打开冰箱门,“终于打开冰箱不再有泡菜味了。”她边搜索着食物边说着。韩国的泡菜味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气息,可以说是与空气的组成部分了,这万不是乐扣乐扣这样的密封盒可以驱除掉的。找了半天,没有现成能进口的。这就是父母远行的沉重现实。她捋起袖子来,取了些食材,跑去厨房,预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在洗菜,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就看到允浩舒服地倚在厨房的门上,定定望着她。“你不来帮忙吗?”她问他,他却还是像樽雕塑一样矗立在那里,算了,径自转回头去,荀墨去对付那些菜去了。
“不去看夜景了。”他突然说。
荀墨笑笑:“总算恢复正常了。我说呢,出了名敬业的神起LEADER怎么可能放着工作不管呢?”她边嘟囔着,边洗着菜,“还好,刚才买好了晚上的票子。我还是颇有先见之明的,是吧!”
“这一次,飞去日本,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静静地问着,不止是在问她,也是在问他自己。
停住手中动作的荀墨,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双手。仍是欠考虑,在他径自冲上来,对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的一切已然被放入了“欠考虑”之列。幽幽皱起眉来,却说:
“不知道。不过,你们八月巡演不是就会到上海嘛!”她说着,继续洗着菜。
他一直没说话,许久之后,突然之间,他走近她,从她身后,用手臂,环住了她的腰:“不想去看夜景了,只想就这样,和你在一起。”他轻声地说着。
敲开日本公寓的门,迎接他的是和这午夜天空一样黑沉的朴室长的脸。
十一点半,乘着浓重的夜色,他抵达日本公寓。
他们都还没睡,按照行程安排,他们应该也是才回来没多久,录着新一辑日本单曲MV。
昌珉冲他眨巴眨巴眼,允浩知道,问题还不大,至少老师还没专程从韩国飞来这里,略略定了定心的允浩,欠身九十度,向朴室长与经纪人哥哥道歉,还没等他们这两个提心吊胆到现在的哥哥开口说教,他已径自转回身去,往卧室走。
四个人随着他,窜进卧室,最后一个昌珉赶忙关上了房门。把两个哥哥阻隔在外。
“哥,没给我们带礼物吗?”昌珉就是个小孩子,一屁股坐到允浩身旁,问他,“没有吗?我们掩护你掩护得可辛苦了。”
“没什么时间。下次吧!”允浩冲他浅浅笑笑,完成任务一样地解释着。下次吧!下次吗?可是,连允浩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真的要等到八月的上海巡演?
在中伸手,拉了下昌珉。“怎么了?不顺利吗?”在中问着允浩。
摇了下头,允浩说:“没事,只是累了。”
说过,他就去洗澡了。
“感觉不太对。”坐在自己床位上的有天嘀咕了句。
昌珉认同地点头。
“始源,是我,俊秀。”突然扬起了俊秀的声音,他终于拨通了始源的电话了。
“俊秀哥感觉也不太对。”昌珉也嘀咕了句。
去机场路上,夜景很美,影映在车窗上,影映在允浩帅气的脸庞之上。只是,近在咫尺的分别,让他提不起欣赏的心情。
荀墨说,她是中国人,她不是那样传统的韩国女性。
荀墨说,她不可能为了他放弃自我,就像他也不会放弃神起的身份一样。
荀墨说,就这样吧,其实也挺好。
觉得对于他,她是永远的浅淡,觉得对于他,她是永远的保留。不等他进入登机口,她就说要走,转身的时候,被允浩拉住。
“说实话。为什么不说实话?!”
被允浩问得愣了那里的荀墨。这是第一次,荀墨感受到众人口中东方神起队长郑允浩的强势。
“实话是,现在的你不可能不飞去日本,不是吗?”恍过神来的她,偷换掉了概念。说完,她仍是浅浅笑着,掰开了允浩拉住自己的手,恢复了自由身,“那么,我们八月见咯!”
允浩狠皱起眉来。
带着死缓刑期登机的允浩,想着这样的荀墨登陆的允浩。猛摇了下头,头发上沾染着的水,散开来。洗澡之后,仍是未摆脱的允浩。挂断电话,俊秀这才安然地躺下身来,这才感觉自己有点累了。飞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