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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龙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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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钦笑了笑,又道:“这是一桩事。另外这一件说坏也不算坏事,不过见仁见智罢了。三王兄赐了你爵位,封号用的是当年你做帝姬时的‘夜光’二字,封的是侯爵,与孤和老六平起平坐。封侯礼定在一个月之后,说是等你一回到罔州,便将金牌宝印交给你。”
颜惜默了一默,脸上笑意渐敛,思忖着凉凉笑了一声道:“战功未立,封赏却先到了,这是逼着孤非得一个月内将余城攻下么?想不到三王兄看似耽于享乐,这一手赶鸭子上架的能耐倒是炉火纯青。孤若做不到,未免教国君朝臣寒心,到时候莫说这侯爵之位,便是孤的兵权,可不也是凭他什么时候想收回便随时收回的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帐中气氛一时有些沉滞。半晌颜钦道:“为人臣子,自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颜惜似叹非叹地轻笑了一声,道:“的确是这个道理。罢了,既然三王兄对孤寄予厚望,那孤也理应不能让他与山越国无数臣民百姓失望才是。传令三军——”
她顿了顿,肃然了面色,端坐在帅椅之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明日清晨,开始攻城。”
玄徴带着五千山越精兵,在清余山中藏匿了近半月,昨日终于得到了颜惜传来的翌日开始攻城的讯息。手下的山越士兵早已等得不耐烦,个个摩拳擦掌,只等着与南朝大军决一死战。
窗外的月光映出冰冷的剑锋,干净的没有一丝鲜血的痕迹。
土地被浸染成依稀的紫色,风中缭绕着南朝大营传来的笛声,那好似没有穷尽的苍凉在山越士兵们的心头却留不下任何痕迹。他们只知道,他们领兵的曜仪郡主,得山越国君加封夜光侯之尊,万军之中不让须眉,不入沙场却逼迫得那南朝天子,也非得忌惮她不可。
而南朝与山越国一战及至此时,仍在南朝占据之下的旧属山越国土,也唯只剩下了余城一城而已。尽管还未到最后盖棺定论之时,然而南朝在山越土地之上大势已去,无论在哪一方将士的心目中,却已是各自都心知肚明的不争的事实。
玄徴看着余城城墙上飘扬的南朝宇文氏大旗,眼底一片漠然的冰冷。
当远处山越主力大军的信号烟点亮了破晓时分乍明的天色,他一声令下:“攻城——”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二)斩破此生劫中缘

余城位于清余山之下,南朝与山越国交界之处,颍川主流正从城外二十余里之处奔涌而过。因背后靠山,又有河川环绕,自古以来都是颇为富庶的鱼米之乡,更是南朝与山越往年尚还相安交好时互通贸易的门户重镇。而今时今日,余城更是又多了一重存在意义——那便是决定了南朝是否能够守住当初已收入囊中的疆土的山越国复国之路的最后一步。
即便宇文疏桐已经多调派了两千人马去守余城的后方门户,然而玄徴带领的这五千精兵实在势不可挡,更遑论对手是因多日以来一直倦于应付山越国主力不时发起的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的进攻而逐渐显露疲态的南朝士兵了。
若是论起人数上本应占据上风的南朝大军士气会变得低迷起来的原因,大抵还有一重,须得归咎于宇文笈城被颜惜激起的伤疾复发。原本天子御驾亲征,对于全军将士都是极大的鼓舞,可偏偏宇文笈城在好容易挽回了最初的败势之后,便身受重伤,接下来便没一日是不受着病痛折磨的。即便他不顾宇文疏桐与军医劝阻,亲自领兵出战的几回,对总体上一直对南朝这边步步紧逼的山越国大军都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奈何他的身体却经不住太多次的抵死拼杀,甚至只是寻常的骑马冲锋,都会令他的伤疾更加恶化。上一次他亲自带兵袭击了山越大营之后,甚至连几月前的旧伤也崩裂了,到了余城便一直卧床休养,军中事务都暂且移交了宇文疏桐处理。更有甚者,军中士兵乃至余城百姓之间,都有传言说宇文笈城昔年中毒遗下咳喘之症,如今发作了根本无法再领兵,南朝必输无疑云云。
关于宇文笈城的病,无论是中毒也好,顽疾也好,新伤旧伤也罢,除了替他诊治的宇文启涵之外,没有人比颜惜更加清楚。毕竟朝夕相处数年,他哪怕只是有什么小病小痛,无论真心假意,她都已习惯了下意识地嘘寒问暖;更何况,令他身体恶化的“丹心”之毒,更是她亲自喂他点滴服下的,会有什么后果,她动手前便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因此,这一回发起最后一轮攻城的时机,颜惜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将官们对南朝的忠心即便靠得住,市井邻里间的蜚短流长攸攸之口却是堵不住的。一旦宇文笈城伤疾毒症之事露出一点风声,要想从余城百姓口中传出来便不是难事,更何况余城里还有他们早前安插进去的暗探。宇文笈城毒症伤疾加重,病入膏肓无以为战之日,便是见缝插针攻下余城之时。
早从一开始,颜惜所做的便是这样的打算。
余城后方门户被山越士兵的巨木攻破之时,颜惜正带领着一千精兵,一骑当先,往余城城门方向冲杀而去。南朝一方因宇文笈城受伤,由宇文疏桐领兵守城。
这一战,颜惜在负伤之后,又再一次身先士卒,策马沙场。此番她少有地竭尽了全力,仿佛将此时此刻的厮杀当作了生命中余下唯一的意义,全身浴血,手中巨阙在血光的洗礼之下,幻化出瑰丽之极的光影,映照着她精致绝伦的面容。有南朝的将官上前阻拦她的去路,颜惜毫不犹豫地举剑迎上,对方格挡了又再举刀平砍过去。她身躯后仰,再直起时手中巨阙横扫,四周立时一片鲜血飞溅。
宇文疏桐提剑策马拦在她面前时,颜惜勒了一勒缰绳,看着这个昔日与她不过数面之缘,在颜愉描述中风流俊雅心思缜密的天都亲王铁甲换轻裘的模样,听他道:“本王奉四哥为吾君之心,正如芳婉宗姬敬郡主之心。郡主该知道本王不会放郡主过去。”
颜惜凉笑道:“愉儿为孤死了,王爷也能为他而死么?”
宇文疏桐挑眉:“郡主以为芳婉宗姬当真死了么?”
话音才落,却只见面前颜惜拍马掠过,拔剑收剑的瞬间,溅起鲜血无数,连宇文疏桐身前都被斜着斩下一道血口。他眼底颜色一寒,正要不顾自己伤情策马追上,脑海中却忽然闪过宇文笈城的话:
“总说要与她了断,却没有一回是当真了断。这一回,该是最后的机会了罢。”
他忽然勒住了缰绳,并没去追,而是拨转马头回身喝令道:“南朝将士听令——全力杀敌,莫伤百姓——”
年轻男子温雅声线喝令出的声音在兵戟喊杀声交错的沙场上听来显得苍凉之极。原来即便温润古雅有如宇文疏桐,也会有这般与四下血染黄沙的场景再契合不过的一面。即便南朝败势已露,却仍然竭尽全力地支撑着神州永远的霸主亘古不失的风仪。
余城城门在颜惜面前大开的那一瞬,无论是谁,都已经心知肚明:山越复国,终成定局了。
而唯有颜惜自己,以及城中行馆庭院中喧嚣战火罔闻的宇文笈城,只他们二人明白,对于他们二人,永远只差一个了结。
此时时值九月,正是霜分晨晓,秋晚红叶的季节。本应正在养伤的宇文笈城,当颜惜在余城行馆庭院之中见到他时,他却已然是玄甲加身的模样,紫衣拭剑,金冠束发,看上去倒似是病容尽褪,精神焕发了许多。甚至在看到颜惜时,他竟露出了个笑来,好似多年未见的故人重逢,停下了手上拭剑的动作道:“你来了。”
颜惜颔首,却道:“城门已破,山越国的大军此刻想必已经入城了。笈城,我没有输。”
“是啊,你没有输,可却也不会赢。我们两人,注定了谁也赢不了。”
他的慨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苍凉,听在颜惜耳中无疑是黯然而冰冷的真相,她动了动唇:“你的伤,好些了么?”
大约也只有在与她一起时,宇文笈城才会露出这样多的笑容了罢。只不过,他们都也留给了彼此太多伤神。“至少够与你一战了”剑气横荡开来之时,他唇边笑容仍然未减半分。而颜惜连犹豫也未曾犹豫,瞬间便提剑迎上。
“我与你的不可挽回,自当年点苍山顶一战而始。如今事隔十年,再以一战将前尘了结罢。”
颜惜挡下他擦着她耳边刺过的剑锋,轻声说:“也好。”
她左手持巨阙的动作令宇文笈城挑了挑眉,不过却并未多言。
二人习的都是战场杀敌的功夫,没有那许多花架子,都是实用胜于好看的招式。过招的动作并不很快,连兵刃相击的声音,都好似是滞重而古朴的。只是颜惜自己心里清楚,那大约也是因为他毒伤在身的缘故。
“毒是我下的。”
颜惜的忽然开口令宇文笈城有了片刻分神,她看准此时,以剑柄在他脉门上一击。他重伤未愈,力气不如从前,而兵器竟然轻易脱手。颜惜并未绕到他身前,手中巨阙剑尖如新月,刺进了他背后。甚至都无须刻意避开要害,那深盈一寸的伤口便足以让他血流如注。
宇文笈城回身望她,笑意苍然,忽然迈出一步,生生脱出了刺穿身体的剑刃。
他站在那里,身形颀长,面容英俊无俦,唇边的鲜血却源源不断地涌出,正如颜惜蓦然夺眶而出的泪水。他道:“阿惜啊,我终是败了。好在这些年来欠你的债,你都取回了。不过若非如此,我怕也不至有今日罢。”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疏桐不是男主所以我就没太树立他高大上的形象。。。等后面哪一本他是男主的时候他会风华绝代令人爱不释手的。。。
嗯,还有,正文到一百章结束,这是男女主角的最后一次会晤。

☆、(九十三)从头收拾旧山河

山越历九十五年十月初五,山越国脱离南朝属国身份,国祚兴复。时山越国国君颜钧、山越国光训侯与南朝天子、南朝上阳王于颍川之畔签下盟约,许诺百年之内两国不起战火;山越国虽不再为南朝臣属,却依然对南朝在神州的霸主地位予以承认;两国大开商贸之路,互通有无;山越国国君复可称“朕”,山越国王族进爵一等,夜光侯颜惜封明王,光训侯颜钦封弘王,茂光侯颜钥封崇王,后宫女眷复原先封号、尊位;两国结为姻亲,指婚山越国玉色公主为南朝衡江郡王正妃,指婚山越国傲雪公主为南朝魏王正妃。从此山越国偏安神州一隅,民生安定。
然而自古以来,外患解除之后,接踵而至的,大抵便是内忧。刚刚脱离耻辱的南朝属国身份,国祚复立的山越国,亦也不能例外。
颜钧已然罢朝半月未见其人了。自山越复国之后,除了最开始的十余日的祭天之礼,祭告太庙,分封功臣,进爵宗室,加封后宫等等是他必须到场之外,在最后一日送了要千里迢迢奔赴南朝与魏王宇文启涵成婚的傲雪公主颜悦的嫁行之后,等这些琐事一过去,这位在歌舞风月之中醉生梦死惯了的享乐君王,自然而然便不见了人影,也不知躲到后宫哪位妃嫔美人的殿阁里“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去了。
颜钧的后宫里,从前与颜惜还算能说得上话的那位俪姬容氏,不知为何在去岁山越国与南朝交战开始时,便已经在山越国后宫里销声匿迹。俪姬本是宠妃,颜钧跟前的红人,如此骤然消失,宫里竟然连一丝一毫的议论都没有,颜惜还是辗转经了如意与子杉的口,才听到了些隐藏极深的传言。
且说子杉的堂弟子彬因与这位俪姬容氏身边的心腹宫女扶澜定了情,俪姬消失之后,连带着扶澜也一起不知去向,子彬心痛之余,多方探查,这才教他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颜惜这才知道,原来当初俪姬销声匿迹的真相,乃是她被发现原是南朝已经逝世的那位老上阳郡王埋在山越国后宫的一条眼线,原本是为作监视颜钧,并且传递消息之用,然而老上阳郡王逝世之后,这条眼线并未被新任的上阳王——其子宇文疏桐所承继下来。俪姬失去了作为暗子的用处,在山越国后宫待了八年也是相安无事。偏偏她的身份被颜钧的另外一位宠妃所发现,俪姬为免身份暴露要杀那女子灭口时,被颜钧抓了正着,自此之后便无人知道她的下落。扶澜作为俪姬的贴身宫女,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所能想到的下场大抵也便只有被秘密封了口,当作暴病而亡那般处置了罢。
子彬自然无法接收这样的结果,当即便收拾了行囊辞别众人,说要去找回扶澜的下落。彼时子杉与如意已经在张罗婚事,不免也是唏嘘不已。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俪姬一去,颜惜便连颜钧的近况也无从问起。这倒不是因为她如何关心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只不过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趁颜钧自己还沉浸在多年安逸享乐的余韵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此时快刀斩乱麻一举夺位,才是能对山越国造成最小的长久伤害的方法。
此事连颜钦都帮不了她。自复国之后,颜钦封了弘王,自然要出宫开牙建府,更不能如从前一般随时在宫里四处走动了。同父异母的那几位皇姐除了一个因误会与她素来有些积怨的颜忆,大多都远嫁去了他国,连颜忆在山越与南朝的战事开始前也早已尚了驸马,这下她唯有靠自己了。
这几日以来,身边事一桩接着一桩,颜惜还没有心思为了战场上最后那日宇文笈城吐血一事而心烦意乱。如今她是山越国的明王,不仅仅是帝姬夜光,更是刚刚步入正轨的朝堂之上的举足轻重之人。国君颜钧不理政事,弘王颜钦事罢抽手之意更是昭然若揭,朝堂内外全靠她一人撑着,实在由不得她被宇文笈城的一切分去一丝一毫的心神。
尽管她知道,他如今过得并不好。当初她用了两年时间一点一滴在他身上下的“丹心”剧毒,激起了他昔年的咳喘之症,她亲手射他的三箭,战场上身先士卒的每一次交锋,都足以成为让他伤疾一并复发的理由。即便他曾经亏欠她良多,也都早已被她索清了。
可她早已经没有立场为他牵肠挂肚,泪湿红袖。从前他们之间横亘着国仇家恨,如今国仇家恨已雪,却一个是南朝的天子,一个是山越国的明王。颜惜若只是个帝姬,还可以如颜怜或是颜悦那样,以联姻为名与他破镜重圆,只可惜,她选择担下作为明王的担子之后,便已经注定了只要他们都还顶着各自的身份一日,便与彼此命定无缘。
比起山越国复国之后,国都罔州万民欢庆的沸腾场面,南朝天都这数月来挥之不去的,却是沉重到无以复加的阴霾。
只因自从天子班师回朝,走在大军最前方的马上男子,他们年轻的帝王,昔年那一张十二道旒冕之下倾倒天都的英俊无俦之极的面孔,那一刻的苍白瘦削令人心惊。
此后市井之间便开始有消息传出,说他们的天子在沙场之上身先士卒,牵动旧伤旧疾一并复发,恐怕要不久于人世了。这样的流言在一连月余都未曾见到文武百官上朝的车马时,又被隐晦地印证了。
而此时的南朝禁宫之中,亦是一片沉滞。
宇文笈城自回朝之后便深居凌云殿卧床修养,除了少数心腹之外不见任何人。只是虽不再上朝了,百官们呈交上来的奏疏却还是亲力亲为,政务一日也不落下。宇文疏桐听说了此事,沉声下了断语道:“四哥这是要把自己拖垮。我们谁都拦不住他。”
又何尝不是呢?即便有杏林妙手的宇文启涵自与傲雪公主颜悦成婚后三日起便一日不落地为他调理医治,可终究心疾难愈,再多药石也罔效他一心生无可恋了。
直到五月末的一日,有人前来见他。
“这便是你们南朝宇文氏终生负人的下场么?宇文笈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宇文笈城抬起视线来,在看清面前站着的人之后,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甚至凉凉笑了一笑,道:“你也姓宇文啊,莫非也负过谁么?”
对方慢吞吞的语气却是有些冷然:“我早已弃了这姓氏,与你们从来不同。这个人,放在我那也没有用处,留给你罢。”
他看了横躺在地上的那麻袋,看形状好似是藏着个人。宇文笈城挑了挑眉,只是病中体虚,那动作也像是轻微得看不见。
“当年朕那前太子皇叔身后留下个遗腹子,据说是他一个姬妾鬼孕得来,被宫中视为不祥。那姬妾便是当初带着你逃出宫的那位罢?那孩子若生下来,年纪如今大约该有九岁么?”
只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之后,宇文笈城又接着道:“既然来了,便将昭宁送去她身边罢。朕护不了他多久,昭宁是她的孩子,也是朕与她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他的私心里,也想用他们的孩子束缚着她。尽管不能厮守,他却也不愿让她与旁的男子白首。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四)雾里看花水中月

这几日她手下几个官员负责主持的一项颍川河堤河道的加固疏通工程,不知为何竟出了岔子。颜惜花了三五日,亲自走访了正在修复之中的那段河道,这才知道原来颍川在此处正流经一处金矿,修缮河道会触及金矿地下的部分,然而金矿的主人虽未露面,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工人们碰他那金矿一分一毫,工程由此陷入了僵局。颜惜去看了才知道,原来那处金矿的所有者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被颜惜收买来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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