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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
白琼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周边的下人纷纷低着头退了出去,没人敢多说话,上官啸阳的脾气不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座的只有上官婉儿比较沉得住气,也是唯一一个敢跟他对视的人。
“爹爹,你现在说这种话好像不太适合吧?感情的事情向来勉强不得,姐姐以死明志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为什么不站在姐姐的立场替她想想呢?皇宫是什么地方?一旦进去想出来便难了,这点爹爹应该十分清楚吧?”
“那也不能这么胡闹,皇上会怎么看待我们上官家?哼,你们一个个的要气死我!”
“老爷,您息怒啊,一切等清儿醒了再说吧。”白琼在一旁轻言安慰道。
这时床榻上的女子有了轻微的变化,上官清儿轻咳一声,毫无血色的脸上依旧苍白如纸,庆幸的是她总算醒了。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上官婉儿第一个上前握住她瘦弱的手,她的手指纤细冰凉,仿佛一捏就碎。
“我,我怎么醒了呢?”上官清儿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无神,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只是把自己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想外界去打扰。
“清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白琼又哭又笑,眼里的泪水仍在闪烁。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把我救活!”一向温顺的上官家的二小姐忽然变得异常激动,她双手紧紧的拽着被褥的一角,死死的咬住嘴唇,同时还不停的摇着头,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上官婉儿极力控制住眼前这个失常的女子,她的姐姐不该如此,她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姐姐去哪儿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演变成了一道难解的谜团,越来越复杂。
好不容易劝服上官啸阳和白琼离开,屋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而且安静的可怕,这气氛实在太压抑,只能听见她们两姐妹彼此的呼吸声。
“姐姐,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么?”等她平静下来,上官婉儿轻声问道。
“皇上找过我了,他说要我做他的妃子,我还没有想好这么快就进宫,婉儿,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至少现在我无法断定可以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
“小时候你们两个就是太后所说的那样,青梅竹马,为什么长大以后什么都变了呢?难道皇族都这么让人畏惧么?”
上官婉儿似乎在安慰自己的姐姐,却更像在喃喃自语,这何尝不是她经常安慰自己的话?幼时的感情固然美好,但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和人性的变化,一切都无法再像从前那般随意,权势,斗争,利益,情感,种种纠葛分不清真假,以至于逐渐迷失了自己所要追寻的方向。
“我需要时间去面对这一切,这次大哥犯下了这么多错误,而我刚好是皇上的一个发泄筹码,从前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上官清儿的声音很轻,轻的像虚无缥缈一样。
“姐姐,皇上和风北野不一样,他身为一国之君,待你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顺从,或许,你进宫未必会那般糟糕。”
“婉儿,你知道么,有时候我反倒很羡慕你呢,卫王只钟情于你一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比起皇上,他的顾忌要少得多,而你,也比我自由的多。”
“那又如何?格娜不还是嫁进了王府?这样也好,太后她老人家也可以早日抱上皇孙,我乐得清闲。”
姐妹二人一直聊到了傍晚十分,令人庆幸的是上官清儿总算想通了一些,至少不会再做傻事了,上官婉儿有种不想回府的冲动,所以索性就和自家姐姐窝在同一张床上,今儿她打算彻底放纵一回。
上官啸阳即使想阻止,可是话到嘴边硬是被咽了回去,他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唯独看不透风北野的心思。说实话,他内心深处甚至对风北野有些惶恐,如今自己这个小女儿如此分不清状况,还在卫王府中任性放纵,万一哪天超越了风北野的极限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而此时的卫王府的气氛则是让人不寒而栗,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采碧不小心打破了格娜最心爱的花瓶,以至于格娜那股掘脾气一上来便忍不住大发雷霆,一个巴掌扇过去,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动手打了上官婉儿身边的人,风北野对此没什么表示,可是他脸上那股寒气让人不得不忽略。
“王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侧福晋让我帮忙收拾房间,当时我正在擦着花瓶,谁知道格娜王妃忽然在门外阻止了我,我吓得一失手便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
“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瓷器花瓶啊,你居然给砸了,你赔得起么?”格娜双手环抱在腰间,一脸的愤怒。
“你们有完没完?格娜,区区小事值得你这么闹么?你这样等婉儿回来怎么跟她交代?”
“你也说了,这只是一件小事,我想姐姐应该不会那么斤斤计较的吧?”
“难道你以为我就是那样一个好说话的人?”上官婉儿适时的出现在门口,一脸的淡定,可是淡定里却不乏一股怒气,“你打了我的人还有理了?格娜,有些事情可以忍,但是一旦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也不是好对付的。”
“王妃,救我啊,救我。”采碧一路跪向自家主子的脚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没事,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
格娜在一旁气得干瞪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可是那眼里充满着不甘心。的确,她一直都是个要强的女子,从小便是如此,如今嫁进卫王府,她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换句话说,这里每个人几乎都不喜欢她,包括眼前这个冷冽的男人,因为他的柔情只为一人倾注,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亦是如此吧。
“不就是一个花瓶么,你开个价,我照价赔偿就是了,还有,以后请你别轻易动我身边的人,否则,我一定会瑕疵必报。”
这是上官婉儿第一次摆出如此强硬的态度,格娜一时间有些愣神,以前这位正牌王妃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所以她们一直没起正面冲突,如今这件事情算是她们之间的导火线么?
相反的,风北野倒是很欣赏她这样的一面,最起码,他的王妃越来越有个性了,不是么?所以他对她越发着迷,无论是出于哪方面。
☆、第十七章:格娜有喜
采碧那丫头自从挨打以后至今都不敢再踏进格娜周边半步,不止她一人,府中的下人见到格娜能躲则躲,对此上官婉儿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堂堂一个异国公主如今在风圣国受这等待遇心里应该不好受吧?不过人各有命,老天爷是公平的,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小姐,府里的人都说您比那位新来的侧福晋好相处多了。”
“呵呵,没什么好不好的,她只要没触碰到我的底线,那么大家就都相安无事,你们也别太极端了。”
“王爷,您来了啊?”采碧看着门外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
“你们先下去吧。”
风北野的到来让气氛再次降到零点,上官婉儿看了他一眼,抿抿嘴,什么话也没说,最后干脆斜躺在凤榻上闭目养神。
“你在生气?”
“反正没生你的气。”
“哦?那就是在生格娜的气了?”
“我说王爷,您什么时候也开始计较这些小事情了?格娜刚刚过门没几天,王爷不去那儿待着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上官婉儿不以为意,可是她这番话在风北野看来别有一番意味。
格娜的出现来得太突然,上官婉儿知道这一切绝非偶然,况且格娜早在几天前就告诉她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在她嫁进门的前一晚发生的事情令人咋舌,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吧,冥冥之中让这个异国女子踏进了王府,之后的种种没有人敢往下推断,一切听从天意。
“你姐姐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我大哥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上官婉儿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悸动,人人都说她不识好歹,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偏偏事事与风北野对着干,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些迷茫,对于风北野她的感情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格娜的性格果然与众不同呢,呵呵,跟我看她的第一眼差别未免太多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让格娜稍微收敛一下吧,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无缘无故贬低我,包括我周围的人。”上官婉儿摸着银狐,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波澜起伏。
“难道你还怕她不成?”
“这不是怕,我是担心到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进入王府的三年来,上官婉儿的脾气算不上好,但是至少在下人面前还是有一定的亲和力的,她很懒,最怕像她爹爹那样整天算计来算计去,那样太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所以她不敢保证格娜会不会让她把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掘劲显露出来。
风北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她许久,这个女人时而调皮,时而温顺,时而严肃,时而较真,他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这辈子都注定要输在她手上。
他一向都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只要是背叛他的人都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而这段期间他暗中调查,得知了一个让他不得不提防的消息,那便是那晚偷偷潜入府中的男子不是别人,真的如他所料,对方的确是黑鹰的首领南宫默。
风北野承认自己生平第一次感觉有些隐隐的担忧,他不是担忧南宫墨的势力,而是怕眼前这个女人弄不清楚状况,到时候将自己陷入困境还全然不知。
“王爷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半晌,上官婉儿说道。
风北野冷哼一声,世界上只有这个女人敢对他下逐客令,他想到南宫墨的存在本来心情就欠佳,这下索性毫不留情的大步离开。
事实证明,一旦越想过平静的生活就越难以实现,不久之后,当格娜一身紫色长裙,打扮的十分具备异国风情与中原女子两者的结合,看起来妖娆中又带着些许小女人的风范,那精致的妆容上呈现出了一副骄傲十足的架势。
“姐姐,我的到来不打扰你吧?”格娜嘴角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
“当然没有,有事么?”上官婉儿瞄了她一眼,随后仍然自顾自的与怀中的绒雪和银狐嬉戏。
格娜耸了耸肩,倒也没要在意,谁让她今天是有备而来呢。最近她一直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吃不下饭,心里还时不时有种作呕的感觉,请来太医一看,竟然是有喜了,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迹象,而她嫁进王府恰好也快一个月,这样一算时间刚刚好呢。
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也在帮她,俗话说得好,母凭子贵,就凭她腹中还未出世的胎儿她就能在这府中一直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即使是侧位,那么如今身为正王妃的上官婉儿也要忌惮她三分,想到这里格娜嘴角的笑容便越来越灿烂。
“姐姐,你嫁进王府三年一直未能为王爷生儿育女,呵呵,如今妹妹只好比姐姐先走这步棋了。”
“哦?是么?那恭喜你了,我正愁着太后哪天问我这些事情呢,这下妹妹刚好顺了我的意了。”上官婉儿先是一愣,随后也露出了一个笑容,面上的轻松神情展露的恰到好处。
格娜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这位正王妃会很失望呢,谁知她居然如此淡定,随后她转念一想,或许上官婉儿这是故作镇定呢,只是脸上没有显示出来而已。女人一般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格娜向来对自己的预感都很自信,她断定上官婉儿心里一定会有疙瘩。
“不知道我这次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过太后说了,男女都一样,她老人家都喜欢。”
“妹妹还是赶紧安心养胎吧,这些日子王爷必定会多抽出一些时间陪你的。”
格娜听完有些失神,面上的笑容也随之黯然,上官婉儿一直看着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心里不禁轻叹了一口气,看来风北野自从那夜之后一定没再怎么理会这位初来乍到的王妃了,不然像格娜那样骄傲的女子也不会有这种失神的落寞。
不得不感慨,感情这种东西的确是一种毒药,一旦生了根便无法自拔,除非还能保持最后的一丝理智。上官婉儿庆幸自己属于具有理智的那一类人,否则她也会如同眼前的格娜一样,所有的喜怒哀乐全是因为一个男人而起,如若真是这样,她一定会在心里鄙视自己,这种所谓的情毒她还是不要尝试的比较好。
“姐姐,你明明拥有世界上几乎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东西,为什么却不珍惜呢?从我第一次看到他开始我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这个男人睿智,霸气,有胆识,有气魄,他的一言一行我都铭记在心,可是可悲的是他似乎不爱我。”
“或许是因为我太了解风北野了,格娜,你要记住一点,他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这个男人你驾驭不住的,如果你越陷越深,那么最后必定会被伤的不轻。”
话题不知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上官婉儿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格娜说这些,但是她说的话却没有一句是胡乱编造的,风北野的确是个沉浮极深的男人,他可以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这一点她深有感触。
“好好照顾你腹中的孩子吧,他或许是你最后的筹码了。”
“你,是在挑衅么?”格娜挑眉问道,“还是在误导我?”
“呵呵,我还没那么无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信的话咱们就拭目以待。”
两个女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但是她们心中却若有所思,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来不及回头,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人生那么长,赌一次也是值得的。
没过多久,卫王府侧王妃怀孕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所以近期内王府中前来祝福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数不胜数,太多的阿谀奉承只会让人觉得虚伪,风北野倒是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整天依旧板着一张扑克脸,唯一不同的是面对上官婉儿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
上官啸阳得知这一消息便更加着急上火,他最近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日益下滑,儿子不争气,两个女儿更是让他不省心,明明都是能攀上富贵的主儿,如今却一个比一个不识好歹,着实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老爷,我听说这卫王爷好像对那位新进门的王妃也没多大兴趣,这事儿或许还有希望呢。”
“哼,你又不是不了解婉儿那个丫头,倔的不得了,她倒是胆子大的很,我就担心风北野有朝一日会被她磨得没有耐性。”
“不能吧?再怎么说婉儿也是正牌夫人啊,再说了,清儿那边我还可以劝劝她早日进宫。”
“我到底是养了一群怎样的子女啊,一个个的不争气,存心想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么!”
上官啸阳越说越激动,他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愤怒之余不乏些许担忧,再这么下去这个宰相府可就完了。
☆、第十八章:遭遇偷袭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中秋佳节,宫中自然是举行了一场热闹的盛宴,再加上格娜有了身孕,这无疑更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
空中的一轮明月挂在上空,皎洁的月光洒遍了整片大地,真不愧是中秋明月,果然比以往要亮堂许多。宫中的露空大厅内,太后,皇上以及风北原一身正装一一坐回了上席,王公贵族纷纷落座于台下两侧,台下歌舞辉煌,各种婀娜的舞姿美得让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风北野和上官婉儿以及格娜三人是最后到场的,太后看见他们很是开心,上官婉儿面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而格娜的笑容始终是充满自信和傲气的,她们一左一右坐在太后她老人家身边,无疑让众人不禁朝这边多看两眼。
“格娜,近来你身子可好?没伤到胎气吧?”
“回太后的话,这才两个月,我还没什么感觉呢,不过身为人母我感觉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呢。”
“是么?那就好,这是哀家第一个皇孙,你可得安养胎啊,哀家就等着抱孙子了。”
看得出来太后很是期待这位皇孙的到来,其实这点无可厚非,皇上和风北原迟迟没有纳妾或者纳妃,更别提子嗣这一说,而风北野是他们兄弟三人中成亲最早的,现在终于有了结果,她老人家开心也是正常的,上官婉儿只是觉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婉儿,你可得加把劲儿了,格娜都赶在你前头了。”皇上看着她若有所思,笑容里隐约藏着一丝担忧。
“只要太后开心便好,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上官婉儿何尝看不透这一切,如今只有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了。
自从格娜有了身孕以后她便听闻外界对她的各种议论,有同情的,有诧异的,当然,更多的是不屑和不解,虽然风北野的心一直在她身上,可是却阻挡不了那些所谓的传言。好在上官婉儿并不是个爱找麻烦的主儿,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她相信一切自有定数,杞人忧天一点用也没有。
歌舞仍在继续,风北野却一直在走神,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身边的女子,上官婉儿的平静让他越来越窝火,但是他却找不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