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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严重怀疑,他这个酷酷的姿势是跟我学的!
突利低头把玩着那朵花,然后将花丢在一边,只道:“大哥,燕儿她还小,我还想留她几年!”
李世民只淡淡一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其实呢,我是这样想的,李世民未必就是真心喜欢那个突厥小公主,他如此做,不过是故意做给突利看的,是想表一下他的决心,给突利吃颗定心丸。他是想告诉突利,李家若是成功了,亦不会忘了突厥的恩,以此来让突利死心塌地帮助他。
突利将我们领到了帐篷中,李世民开门见山地说:“有一事想请贤弟帮忙!”
突利亦说得直接:“小弟这边自是没有问题,只是叔父那边还得大哥亲自去一趟。”
李世民静默了半饷,方说:“亲自去一趟自是应该的,只是……”他忽然低下头,眉心紧紧皱着。
我不明白他在顾虑什么,莫不是那颉利可汗有六头十二臂,会吃了他李世民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日更,更新时间为每晚8点~9点。因为今晚小息要去影院看电影,所以提前更了。。。。。。祝大家节日快乐~
☆、007
突利忽而笑道:“中原大乱,杨隋天下岌岌可危,义成公主返中原寺庙上香祈福去了。所以二哥此时来得巧,不必担心义成公主从中作乱!”
李世民将手缓缓背负身后,唇角笑容渐生:“如此便是天意了,看来真是天都助我李家!贤弟,我们此番就前去拜见颉利可汗吧,片刻耽误不得了。”
两人勾肩搭背,说走就走,全然忘了我的存在。
我见状,立即抱住李世民的胳膊:“怎么?不带我一起去么?这是哪里啊你竟然将我一人丢在这,李世民,你可是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言而无信,五马分尸!”
李世民艰难地将自己手臂拽出去,道:“我是去商谈政事,你去干什么?只会添乱!”
我显然是不满了,怒道:“既然知道我只会添乱,那你当时为什么死皮赖脸拽着我一起来?怎么,现在玩起过河拆桥这招了?我告诉你,你做梦!”
李世民有些尴尬地看了突利一眼,突利看看我,又皱着眉向李世民摇摇头。
我并未瞧出他们在打什么暗语,只是直觉告诉我,看来李世民这臭小子是要撇下我不管了。
突利说:“姑娘放心,既是大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突利的贵宾,我自会命人好好款待你!只是,此番前去一路快马加鞭,姑娘一个柔弱女子,怕是经受不起这般劳顿!”
我说:“不就是见你叔父颉利可汗么,是要翻座山还是要过条河?不就是在这草原么,能有多远……”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会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说实话,我与李世民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没有义务时刻关注我的安危,若是我再不跟得紧点,后果该是相当的惨。
突利仰头哈哈笑道:“我草原幅员辽阔,小王虽与叔父同为草原之王,可统领的区域却相距甚远,若是带上姑娘,怕是走个三天三夜也到不了目的地。”他腰杆挺得笔直,神色看起来,竟是颇为傲慢。
李世民有些不耐烦了,只打发我说:“我一言九鼎,说过不会丢下你不管就是不会!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等我办好了正事,自然会回来接你!”
我见他脸色沉重,猜得他此时心情必是有些不好,我也不敢硬在老虎嘴边拔毛,只得对他言听计从,希望他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李世民只看了我一眼便兀自往外走去,突利亦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帐篷被风吹起,我透过缝隙,看见突利在与一个突厥侍女说话,时不时伸手指了指我的方向,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我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实在是困得不行,也懒得再想许多,生死由命吧,脱掉鞋袜便跳到踏上,踢开被褥埋头便睡。
手习惯性的又摸索到了脖子上的那块紫玉,这一觉似乎很长,我真真切切地梦到了阿侗,我梦到他在被同学欺负。
同学们都骂他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他反抗不得,只是拼命叫着姐姐,姐姐。
而我站在那里,却始终走不到他的身边!
我伸着手去碰他,他却穿过我的身体走到别处,嘴里还是叫着姐姐,姐姐。
我想告诉他我就在他身边,可是根本张不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脸上也湿热一片,我伸手一抹,竟是流泪了。
掀开被褥抱膝坐在踏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离开这里?
这是梦吗?是不是梦醒之后,我还会跟阿侗一起相依为命地生活下去?
我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这不是属于我的世界!不管那个疯癫和尚如何说,我都不愿意相信,我原本是来自于这里!
帐篷被人撩开,青草的芳香伴着奶香味飘了进来,一个身形高挑的突厥侍女笑着走到我身边说:“姑娘,可汗交代过要好好款待姑娘,这是您的早餐!”汉语虽说得生涩,发音也不标准,但已是很难得了。
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物,道:“谢谢!你们可汗有心了,你们草原人都很热情!”
突厥侍女说:“对了姑娘,我们可汗与太原公子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们见你睡得太沉便没叫醒你!太原公子说,等姑娘醒了,让你去找他。”
李世民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与那颉利可汗谈得还算顺利!
我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就在外面呢!”突厥侍女说,“颉利可汗送了太原公子两匹好马,公子可高兴了,正在外面试马呢!”
我随手抓起一块奶酪饼便往嘴里塞,然后穿好鞋袜便往外走去。
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春日暖风卷着青草的香味蹿入我鼻中,我深吸几口,便朝着李世民的方向走去。
李世民看起来心情不错,见我过来指着马对我说:“魅儿你看,这两匹马如何?漂不漂亮?”
我绕着两匹骏马转圈子,说实话,第一感觉并未觉得多漂亮,反而觉得毛色很怪异。
之前在电视上看过的马,白色枣色黑色的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紫色与墨青色的。
“要不给两匹骏马取个名字吧!”碍于突利在场,我不得不夸马,“这么漂亮的两匹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才对!”
李世民很赞同地拍手道:“当然好,看你的样子,可是想到了好名字了?”
那匹纯紫毛的骏马高大威猛,看起来英姿飒飒,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它气势不同凡响。
我指着紫色骏马道:“飒飒英姿,要不就叫飒露紫吧?”马名刚一脱口,脑海中若有灵光一现,可再去仔细想时,却又一片混沌模糊,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恍若隔世的感觉。
“飒露紫,飒露紫!好名字!”李世民很是开心地说,“古有霸王骑乌骓,无奈霸王垓下自刎,未能完成千秋大业!今我李世民与他知趣相投,必不会步他后尘,这一匹,就叫青骓吧!”
突利说:“这两匹还不是最为纯正的汗血宝马,此番李家起事,大哥必得配一匹战马!”他说着拍了拍手,便有马童牵着一匹枣色大马过来,突利继续道,“它叫特勒骠,是小弟送给大哥的礼物!”
李世民的目光瞬间被特勒骠吸引过去,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必是最中意这匹特勒骠的。
很显然,特勒骠高大霸气,又傲慢不爱搭理人,倒是跟小李很般配。
等等,飒露紫,青骓,特勒骠……我忽然想了起来,李世民南征北战的时候,共骑过六匹战马,而眼前这三匹,便是那昭陵六骏的其中之三。
我心脏突突直跳,双眼放光,缓缓伸出手去抚摸飒露紫的鬓毛。
李世民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对着突利一抱拳:“时候不早了,李家的成败,可就看贤弟你的了!”
突利挑唇笑道:“小弟铭记心中,只是大哥,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李世民翻身上马,又向我伸出一只手,将我拽坐到他的胸前。
“你我约定,皆有书信为证,我李世民自然谨遵条约!”说罢向着突利一抱拳,便骑马驰骋而去。
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身后似乎有人在呼喊着,我从李世民双臂中探出脑袋,便见阿史那燕快马加鞭往这边赶来。
“那燕儿小姑娘似乎在追你!”我见他并未有停马的意思,便继续说,“花儿都给人家簪了,好歹给人家一个交代嘛!”
李世民垂眸看了我一眼,并未回话,反而挥鞭骑得更快。
回到李府的时候我吐了,早上吃的奶酪饼子全数吐了出来,气味不太好闻。
李世民瞅了一眼,皱着眉捂着鼻子跳离我好远,一脸的嫌恶。
我顾不得看他的表情,稀里哗啦又是一阵折腾,简直都虚脱掉了。
院内有小厮跑了出来,惊道:“二公子,你可回来了,老爷跟几位公子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呢!可不好了,城内出了大事情!”
李世民吩咐那小厮好生款待他的三匹爱马,自己大步流星地往院内走去。
他必是去找他的父兄商谈要事去了,估计不久,这太原城便要变天了。
我一步三晃地往院中走去,却突然听得李秀宁的声音,她叫道:“魅儿才不会走呢,我们说好要一起上战场的,她不会骗我!城中出了瓦岗寨的奸细,她必是被掳去了,柴绍,你真的有派人去找她么?”
柴绍说:“三娘你放心吧,她是与二弟一起失踪的,必是与二弟在一起!我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你再耐心等候些时日!”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秀宁叫道,“都一天一夜了,李世民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知道那浑小子干不得正事!”
见她为我着急我心里很是感动,忙匆匆走过去说:“三娘,我回来啦!”
李秀宁回头见真的是我,很是激动地向我冲了过来,到了我的面前却又鼓起腮帮子生气道:“你去了哪里?都不同我打声招呼,我都快将整个太原城翻个底朝天了!”
我捏了捏她娇嫩的脸,嘿嘿笑道:“我么,自是干大事去了,没见我此番风尘仆仆么?”
李秀宁听我如此说反而更生气,她双手叉腰,道:“哼!枉我为你担惊受怕的,原来你是出去玩了!还有,李世民呢?你是同他一起去的么?”
我这才想起正事,于是对柴绍说:“柴公子,我与二公子刚刚从突厥赶回来,二公子回来后便去找唐国公了,估计国公大人呆会儿会来叫你!”
正在说话间,一小厮匆匆跑来说:“三姑爷,老爷书房有请!”
柴绍向我抱拳点了点头,又对李秀宁说:“你带着苏姑娘去休息吧,爹爹此番找我,必是有要事相谈!”
李秀宁顾不得他,听我说是去了突厥,双眼冒光,很是羡慕。
她过来环住我的手说:“魅儿你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都不叫上我!还有李世民那臭小子也是,到底谁是他亲姐姐了?带着你去都不带我去!咦,不对啊……”她皱着秀眉看了我一眼,忽又坏笑道,“你何时跟他如此熟了?”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天知道我是多么的不想去!我这是运气不好!”
☆、008
回到自己的屋中,李家丫鬟给我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我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便倒头睡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安稳,什么梦都没做到。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掐指算了算,若是在现代,此时也不过六七点钟的样子。
我有些懵懵的,有种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可又隐约觉得周身所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好似前世,又好似以前的梦中,有来过。
总之,对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正在茫然间,门忽的被人踢开,紧接着便听到李秀宁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魅儿,大事不好了!”
见她形色匆匆,我便问道:“怎么了?外面打起来了?”
她跑到我身边,说:“可不是打起来了么,世民与三胡素来不合,不知三胡是怎么知道,那劫狱的人不是瓦岗寨的奸细而是世民的,爹爹一怒之下,竟将世民关进祠堂面壁思过去了!”
“三胡?”我不认识,便问道,“是谁?”
“是我那更不成器的四弟,又是一个浑小子,成日骑马射鸟放鹰走狗,没做过一件正经事,娘在世的时候,最气的就是他!”李秀宁咬牙,恨铁不成钢。
哦,她的四弟不就是李元吉嘛,那个玄武门事变的惨死鬼!
原来他小的时候就这般不懂事啊!
我说:“不过就是面壁思过而已,父子终归是父子的,或许国公大人呆会儿就将他放了出来呢!没事的啦,你不用担心!”
李秀宁一拳捶在床铺上:“才不是呢,爹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大哥和柴绍都有帮着求情的,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魅儿你不知道,李家祖宗规矩,一旦被关进祠堂,都必须面壁思过三日,不得饮食不得休眠!”
“这么惨?”我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要知道,劫狱的事情我也有份,而且还是那个始作俑者,若是李渊知道了,又会怎么待我呢?
不可能让我进李家祠堂面壁的,显然我不够格,不过将我赶出李府大门,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我说:“二公子这次是被我害惨了,三日不食不眠,他受得住么?”
李秀宁说:“三日不睡觉他是没问题的!可是不吃饭的话,别说三日了,一日他都挺不住!”
我忽而想起来,自从那日家宴后,他就没再吃过东西了,至少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没吃过东西。
“那,二夫人呢?她可是李家当家主母,她若是求情,国公大人该是会从宽处理的吧?”
李秀宁有些泄气:“别指望她了,我已经去找过她了,可她不是在教妙心练字便是自己在抄佛经,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我淡淡“哦”了声,低低地说:“她有难处的,估计心里很是着急吧,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嘛!”
“你敢不敢?”李秀宁双手叉腰,脑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爹爹严厉,无垢无情,我李秀宁可是什么都不怕的,你敢不敢同我一起去?”
“去哪里?”我皱眉看她,很是不解。
她说:“去爹爹书房偷祠堂的钥匙,我要去给世民送吃的,他可是我亲弟弟!”
是啊,亲弟弟,阿侗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都很疼爱他,更何况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弟呢?我可以真切的感受到李秀宁此时的焦急。
我说:“好哦,我陪你去,毕竟,他受罚也有我的错的!”
夜深人静,我与李秀宁探头张望,见四处没人,便耗子似的,碎步快跑到李家书房门前。李秀宁摘下发髻上别着的一根簪子,嘴边吹了吹后,往锁眼中一挑,开了。
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用口型说:“佩服佩服!”
李秀宁用口型回我:“谬赞谬赞”
进入书房后,不敢点灯,只得抬着手摸索。
我每走几步便要撞到硬物,不敢走了,只得呆站在屋中,等待着李秀宁战胜归来。
李秀宁熟门熟路,很快便搜翻到一个盒子,一阵摸索后,我便听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我压着声音问:“得手了?”
她轻声回我:“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么?”
我说:“可别在那里沾沾自喜了,快点走吧,外面好似有人来了!”
既然我都能听得到,李秀宁肯定也是听到了。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向门的方向靠近,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撞个正着,我俩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四处乱跳。
门忽的被打开,李秀宁一把拽住我,将我拽钻到书案底下。
黑暗中,我大睁着眼睛,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有人点了灯,屋中瞬时亮堂许多,我眯了眯眼,更是低着身子往里缩。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爹,将孩儿独自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交代?”
被叫“爹”的那个人肯定是李渊了,而李世民此时被关在祠堂,这个男子的声音低沉醇厚,一听便知是出自于二十多岁的男子,显然不是李元吉的。
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唐公世子李建成吧?
对于李建成,历史颇有争议,他惨死于玄武门事变,不论真相如何,他最终都是以一个失败者的形象留于万卷史宗的。
然后,成败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李渊的声音听起来几分疲惫:“你伤休养得如何了?爹知道你丧妻心痛,可李家此时非常时期,爹爹希望你能够做到表率,夺取京都,这一战,不胜则亡!”
“孩儿明白!”李建成说,“伤本也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好了。只是,世民他固然有错,但爹爹也不该严惩若此!”
李渊叹了口气:“你以为为父忍心吗?既然元吉能知道世民就是那刺客,王威与高君雅二人必是迟早会查得出的!难道等着他们来抓世民吗?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李建成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不少:“是!二弟行事义气,可到底年轻,就是过于莽撞了。”
“这就是为父找你过来的原因!”李渊道,“世民年纪尚轻,又义字当头,不懂官场复杂!李家行事是要借助突厥的力量,不过,为父要你亲自走一趟,再与那颉利可汗周旋周旋。”
李建成道:“颉利这只老狐狸,只以几匹马便妄想控制我李家军,实属痴人做梦!父亲放心,孩儿此去,必不负众望!”
李渊说:“蛮人喜怒无常,你要小心行事!还有,此事义成公主必会从中作梗,你要提前提防,确保万无一失!”
“孩儿明白!”李建成过了好久又说,“没几日,便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