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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升职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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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先生出山啊。”初蘅单刀直入,也不绕弯子。
郑玖笑着摇摇头,“李家是乱臣贼子,得位不正,太祖趁人之危,太宗玄武门兵变,高宗承天女皇太后临朝,之后称帝,老夫说过,打死也不肯帮贼子。”
这话可是说的义正言辞。
初蘅把那个小礼盒递给了郑玖。
“你送我银票也没用。”郑玖把盒子拿过去,却不同意。
“不是银票。”初蘅无奈,这郑玖是收了多少银票?
郑玖不可思议的看了初蘅一眼,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鸡蛋。
萧妍仪嘴里的那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鸡蛋?
还是乌鸡蛋。
萧妍仪斜瞥了初蘅一眼,“你送鸡蛋是要做什么?”
初蘅抬头,示意萧妍仪看着郑玖。
萧妍仪惊讶的看着郑玖的眼圈红了,眼角渐渐的湿润。
郑玖想起了之前叶世安拜师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在涿郡,那天下着雪,常希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不点,坐在隔壁院子伸出来柿子树的枝条上,抱着一个晶莹剔透挂着霜雪的树柿子,顶着兔皮帽子,跟她母亲嚷嚷要吃烧烤,不给就跳下去。
天上有几分薄雾,雪珠子打在身上都是疼的,风也不像两京这么柔和,割面的很,北风萧瑟,将地上的浮雪卷起来,混入雪幕,消失不见。
他正在百无聊赖的看书,拿绳子拴着郑湘,怕她乱跑,夫人在厨房里大嚎,应该是鸡飞蛋打的场面。
叶世安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家门前,提着一篮子鸡蛋。
郑玖愣了,那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城东叶家人,求夫子教我。”叶世安把鸡蛋篮子放到了门内,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郑玖却摇头道:“我不教学生,请回吧。”
这时候文夫人也举着锅铲出来了,见叶世安怪可怜的,也不顾郑玖的反对,连忙把叶世安请了进去,喝了杯热茶。
三个人坐下来,郑玖便问:“你为何要来求学?”
“我有从龙志,却无屠龙捭阖术。”叶世安冻的脸通红,说话都是翁里翁气的。
郑玖当时就皱了眉,“学问是学问,不是你出仕的踏脚石。”
叶世安固执的摇了摇头,“先生当真没有野心吗?指点山河,挥斥方遒,只不过先生觉得,世间没有明君,且郑家举家得隋帝恩惠,从而对世事伤心,不愿入朝。”
郑玖不想同意,但是文夫人插嘴道:“纵使鹏鸟抟扶摇而上九万里,水击三千里,但九万里高空何等寒冷,九重宫阙,朝政之地,何等危险,一着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多少士子都怀着希望,最后死在了朝野之争?”
叶世安道:“是人便会有野心,先生和夫人当真没有抱负和理想吗?”
这一句话让郑玖文关关两人一致同意,收了他当弟子。
之后叶世安还是没算计过胡琼。
郑玖沉吟良久,轻点头,道:“就这样吧。”
初蘅知道郑玖这是同意了,便道:“谢先生成全。”
萧妍仪目瞪口呆。
出来之后萧妍仪指着郑玖家的门,“这什么个情况?”
初蘅道:“他也是人。”正要解释两句,突然被人从背后蒙住了眼睛,那人呵呵一笑,柔声道:“猜猜我是谁?”
初蘅喜出望外,把那两个爪子扒拉下来,“初晓?”
胡初晓一身胡装,笑吟吟的看着她们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民风开放刷三观的朝代,不要计较
文中人物三观不代表我的三观
鞠躬,去码二更
突然觉得郑家一群逗比怎么破?

☆、明君

“姐。”初蘅还是习惯于这么称呼初晓,跟萧妍仪说道,“你不认识她吗?”
“初晓妹妹?”萧妍仪一双水灵灵的荔枝眸瞪得浑圆,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上扬,“等等,你不是应该在佛堂里吗?”
初晓明显也不知道这码子事,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在佛堂?”
初蘅没办法才解释道:“这家伙包袱款款一背走人了,逼得我大伯母和二伯母没办法,只好对外面解释说让她去佛堂修身养性。”
她说着,一扯初晓袖子,伸手捏了捏初晓的脸,“喂,你不是说要去找你母亲吗?找到了吗?”略带挑剔的看了看初晓的打扮,“怎么回来一趟,弄得像突厥人似的。”
初晓尴尬的笑了两声,“嗯,找到了,这个说来话长。”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亲妈请你们过去转悠转悠。”
初蘅想到这几日什么人从突厥过来,不由得微张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初晓。
萧妍仪反应慢了一些,但脱口而出,“你母亲是阿史那世燕?就是那个什么来着,名字太拗口叫不出来公主。”
初蘅轻咳一声,提示道:“金燕公主。”
萧妍仪一拍手,“对,就是这个。”
初晓呵了一声,“名字太拗口叫不出来公主,这让她知道不得劈了你?”又跟萧妍仪说道:“我的祖宗啊,你小点声。”
她身后的随从当没听见。
“有好吃的吗?”萧妍仪问道,“有就去,没有就不去。”
胡家姐妹花一脸无奈的看着萧妍仪。
“有,这个保证有。”初晓弄了一脑门子的黑线。
#
金燕公主作为这次的突厥使臣,和谈要员,拖家带口的下榻在鸿胪客栈,与腊月二十七才到了东都。
路上初蘅便问了起来,“你是怎么找到的?”
初晓笑了笑,“你见了她你就知道了。”又问,“你这几年还好吗?当时叫你跟我一起走,你不走,原来是有后招的啊。”
初蘅白了初晓一眼,“我跟你走,我怎么跟你走啊,那是你亲妈,又不是我亲妈。”
萧妍仪插了句嘴,“对了,如果姚昭媛还活着,你应该怎么叫她和你亲生母亲啊?”她好奇的看着初晓。
初晓想了想,“我亲生母亲按照突厥话叫母亲,娘就是娘,这还不容易。”
萧妍仪把一把奶果子给塞进了嘴里,“这话是病句。”还没说完,被初蘅咯吱了一下,“干嘛?”
“小心我姐姐揍你。”初蘅故意这么说道,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给我一半,你可好,自己把盘子都端走了,快点。”
初晓也参合了进来,“喂喂喂,你们也给我留点。”伸手抢了一把。
“你作为东道主的,这么合适吗?”萧妍仪黑线。
初晓理直气壮,“我都没把你们当外人,客气什么?”
鸿胪客栈算是接待各国来宾的专门地点,周围守卫森严,车水马龙,往来不息,初晓跳下马车,便有一从员跑了过来,两人用突厥语说了几句,初晓对着车上的两人招招手,“走吧,可以进的。”
初蘅和萧妍仪这才下了马车,跟着初晓上楼,从前头的阁楼穿下来,才是一个个独立的院子。
金燕公主作为公主,又是使臣,便下榻在了最大的燕来居。
初晓推开门,走进去道:“母亲。”
金燕正坐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叼着笔杆,手里捧着礼单,另一只手端着砚台,一件初晓进去,连忙把笔放下,“好女儿,你回来了?”
她眼尖,看见初晓身后跟着两个人,便问道:“这是……”
初晓用突厥语答道:“我妹妹胡初蘅,她的朋友萧妍仪,程中书令的外孙女,当日我没少受了她们的照顾。”
身后两个根本听不懂的东看看,西看看,反正也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不过看见了金燕,两人却知道了为何初晓认母会这般的容易。
因为这母女长的太像了。
桃花眼,杨柳眉,就连眉心的红痣都长在一个地方。
不一样的在于初晓更秀气些。
萧妍仪捅了初蘅一下,“喂,为什么你大姐还成了突厥公主的闺女了?”
初蘅想了想,斟酌了下用词,“她娘在两军阵前把她爹给睡了,然后弄出来了个初晓结果突厥又内乱,怕出事就没带回去,送给了她爹,她爹没办法,又送给了我爹,最后就成了我姐了。”
萧妍仪哭笑不得,“什么她爹你爹的,贵圈太乱伤不起。”
“你现在还说早了。”初蘅笑道,“要是哪天弄出来我都不是我娘亲生的,那才是贵圈真乱。”
“这还真有可能。”萧妍仪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当时对你有很多传闻的。比如你是安平的女儿,你是承天女皇的小女儿,你是显宗的女儿,版本多着呢。”
“可能个毛线。”初蘅说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家伙才流传起来的?”
初晓郁闷的插嘴,“你们是知道我能听得懂的吧。”
初蘅笑道,“你是我姐,你就接受这个现实吧,节哀顺变啊。”
“感谢你们对我女儿的照顾。”金燕用一口生硬的汉语说道,夹杂着部分的突厥语,“让我表示我的谢意。”
初蘅还没说什么,萧妍仪便插嘴,“折现来点实际的可好?”
金燕不明白,看着初晓。
初晓看着初蘅。
初蘅把萧妍仪推到一边,“你别理她,她就是这个样子,别跟她计较就好了。”她想了想跟金燕说道:“没事的,初晓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姐姐。”
她会说几句突厥语,死记硬背下来的,但是听却基本听不懂。
金燕嫣然一笑。
初晓留了两个人吃饭,吃饭的时候初蘅问了起来,“你这次来是做什么?”
“跟着我母亲和谈呀。”初晓把筷子放下,“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来东都当这个国子监祭酒是做什么呀。”
“你猜。”初蘅道。
“那你也猜我是过来做什么的。”初晓俏皮一笑,说道。
“你们是为了凉州的事情来的,不过就是想探探周朝的底,看周朝是要打还是不想打,有什么难猜的。”初蘅瞥了初晓一眼。
初晓假装生气,背过身去,“你每次都欺负我,仗着你自己聪明。”说着,又更正了一句,“是她们,不是我。”
“这可不怨我。”初蘅笑道,对于后半句话不过是一笑了之,“这一点我知道的,你不用着急。”
#
初七一过,便是正常的上朝议事。
“还有别的事情吗?”宣宗打了一个哈欠,过年时候没有什么大事,就算是呈上来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对了,孙女还没回来?”
太子连忙躬身行礼,道:“阿珍后日就回来了。”
“等她回来之后,让她去给她祖母请安,她祖母想念她的紧。”宣宗说道,心里却想的是另一外的一件事情,不由得自己叹了口气,他正想说退朝的时候,初蘅突然出列,道:“圣人,臣倒是有件事。”
“什么事?”宣宗一看,笑了,“你这小丫头,人家都不说了,你才出来说,这不是不让朕退朝吗?”
“圣人日理万机,应该的。”初蘅笑答。
太子刚想插话,呵斥初蘅两句,宣宗却制止了他,“来,你说说,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臣给圣人备了一份大礼呀。”初蘅笑道,“不知道圣人愿意还是不愿意了。”
“大礼,朕可是要看看。”宣宗好奇的说道,“什么大礼?”
初蘅推开一步,跟黄门礼官说道:“请郑先生上殿吧。”
这一句如同激起千层浪,周围的官员都交头接耳。
“哪个郑先生?”
“莫非是郑玖郑老先生?”
“不可能,太子三请都没有请出来。”
“但是应该就是他了。”
“郑玖居然出山了?”
胡琼听着别人的议论,不由得心一沉,不会真的是郑玖吧。
议论声在郑玖上殿的时候戛然而止。
宣宗一愣,拍手笑道:“果然是好礼,赏。”又跟郑玖道:“先生出山了,看来我大周百年盛世,指日可待。”
郑玖却道:“慢,圣人,”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出山,也是有条件的。”
“说,什么条件,朕都准。”宣宗笑道。
“非一品不居。”郑玖说道。
宣宗愣了愣,太子连忙说道:“先生这……”
初蘅打断了太子的话,道:“三国齐侯请诸葛先生出山,许太傅之位,昔日隋炀帝请郑先生祖父出山,许上柱国,一品丞相,可见对于名臣,不当拘泥于规矩,而今日郑先生出山,我大周又是拨乱反正之朝,君主又是明君,规格当只高,不低。”
常希马上站出来说道:“臣附议。”
常希一出来,自然御史台的人都纷纷出来说道:“臣附议。”
“准。”宣宗抢在了太子和御史等人的前面,“加上柱国,太傅,至于朝中位置,如今丞相是五人,不如加设一人,可能委屈郑先生,做次相了。”
正和郑玖之意,郑玖俯身道:“谨诺。”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冒了……QAQ,所以才这么晚才更(才起来)
头疼,今天多半都不写二更了
阿嚏……
明天看看好一点的话写二更,不好的话争取更新
突然降温神马的,太烦人了{{{(>_< )}}}

☆、春秋

郑玖的上任,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将东都原本已是波澜不惊的生活,敲击的七零八碎,但是每户人家的口径不一,大体算上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每个人都再猜郑玖上任之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整胡琼?办大事?修黄河?继续叶世安的科举政见?
但是郑玖整个人却安静了下来,除了去初蘅和程家拜会了一番,别的事情,基本上都没有做,或者就是在家辅导女儿春闱。
他坐得住,但是别人坐不住。
这日天气稍暖,常希便打着请人一同游玩的由子,把景照容请了过去,两个人拿着鱼竿,钓鱼去了。
两人坐在湖边半个时辰之后,景照容盯着常希的那空荡荡的鱼竿,笑道:“常御史,你钓鱼向来都是不放鱼饵的吗?”
常希不好意思的笑道:“忘了忘了。”之后便道:“不对,古人姜太公钓鱼,就是这么钓的。”
她忘拿了,就这么简单。
景照容道:“他钓的是周武王,敢问御史你钓的是谁?”
“鱼。”常希盯着凿开一个小圆洞的冰面,里面隐隐约约看得见鱼儿的乌黑的脊背,叹道:“这时候鱼最肥了,奈何没有鱼饵。”
景照容大摇其头,从流仙髻上拔下一根银簪,俯身看准,甩手,澄澈水面荡漾出一丝血迹,片刻,一条鱼儿翻着肚子浮了上来。
常希赞叹,“比猫强。”
景照容道:“还我跟簪子。”
“你又不缺。”常希摇头,“对了,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她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还是决定这么问了。
“说。”
“胡祭酒是怎么想到请我先生出山的?”常希其实对这件事不太看好,因为郑玖别看有才华,但是真心没有经历过朝堂斗争,若是玩脱了,玩出来点别的问题,最后要出来收拾烂摊子的,首当其冲就是她。
但是她还不能表示反对,甚至不能表现出自己对先生出来任职有不悦之情,主要是承天女皇在的时候,把郑玖的名声哄的太高了。
是故,常希非常之郁闷。
景照容也能理解,她沉吟片刻,道:“胡初蘅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尤其如今还有一个诈死的姚莞参与了进来。
“这我知道。”常希冷笑道,“空手套白狼的极致。”
景照容把鱼给扔进去桶里,想了想还是把簪子给拔了出来,“朝中所有人都是这么个想法,也不只你有,当然,别人还说你是奸臣,墙头草,只要是官员,在朝中任职,或是作风不好,或是贪财恋权,没有点风言风语,就不是大周了。”
常希默。
景照容说的确实是实话。
御史的活不好干,虽然说他们有权力来弹劾丞相,而且丞相必须让位,但真的到了那个节骨眼,有几个敢的?
常希父母在世,孩子尚小,她赌不起。
“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在,”常希道,“若是换了别的人,多少还知道些背景情由,到了这,真是半分说不上头。”她皱了皱眉,“说她针对胡家吧,还不全是,郑玖一出来,朝中上下被牵连的就不只是胡琼一个人了,说她要给她母亲复仇吧,她还什么事情没做,真心奇怪。”
郑玖出山,第一个倒霉的绝对不是胡琼,是给郑玖收拾烂摊子的她!
景照容想了想,道:“我猜这一系列的事情的背后因果,说简单不简单,说不简单,倒也简单。”
“愿闻其详。”常希对景照容这种故弄玄虚的说法很是无奈,不得不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江州的事情,还是江州人知道为什么。”景照容伸手戳了戳鱼肚子,“话说真的很肥。”
常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郑玖正式上任之后,和东都认识人中来往的第一件事,便是正式的请了常希来家中做客,郑湘夫妇作陪。
常希为人爽快,答应的也干脆,带着一子一女和自己的丈夫就过去了。
酒过三巡,闲杂人等都自觉的退席了,一时间就剩下了郑玖和常希两人。
郑玖转悠着茶碗,道:“我猜你对这件事很有意见。”
常希纠结一番,还是说道:“是。”
郑玖乐了,把茶水倒满了描金绘着青色竹叶的茶碗,递给了常希,道:“你来说说,什么是政治?”
常希不明所以,想了好久才说道:“先生是想知道考春闱时候的对政治的解释,还是我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你的啦。”郑玖笑眯眯。
常希想骂娘,思考半天后道:“请以春秋诸国大夫为解,政,为正,非正,无解,或有位极人臣,一怒诸侯动容,或有居庙堂之高,概览要事,无为而治,治乃策,孙子诡道十四记可为之,宋平公大道可为之,纵横家侠道霸道,法家法道,墨家非攻,儒家仁爱,都算其中之一。”
郑玖竖起了四只手指,“那政治的精髓是什么?四个字。”
常希翻了一个白眼,“无为而治。”
“错,量力而行。”郑玖悠悠然说道。
一时间就听得见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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