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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吉还未来得及应话,拓跋嫣摆手道:“不必不必,随意些就好。你说是吧?”她看向眼前的穆宸睿。
穆诗雅淡淡回笑,替穆宸睿道:“都听嫣公主的。”
拓跋嫣眯眼看向她,脸上挂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穆诗雅向梁帝行了告退礼,领着拓跋嫣、拓跋圭奇从殿内走出。
“父皇。”大殿上响起穆灵绯羡慕的声音。
“去吧。”梁帝听出了他的意思,也就没勉强他留下,顺便吩咐道:“宸睿也一同去吧。”
“是。”穆宸睿被穆灵绯拉着从殿内疾步走出,追上了前面的穆诗雅。
穆灵绯看了看日头,觉得离晚饭的时间尚早,感叹道:“这样美好的一天,若是浪费在赏花里,实在可惜。”
“你有何好的提议?”拓跋圭奇走到他一旁,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笑。
穆灵绯看了看穆宸睿,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宫山狩猎如何?”
“去宫山就要两个时辰,回来又要两个时辰,哪还有什么狩猎的时机。”穆宸睿摇头否定。
“那,我们去校场比试射箭得了。”
听到穆灵绯的这个提议,拓跋圭奇拍手道:“就这个,我们去比试射箭。”
见没人再反对,穆灵绯引着众人向皇宫内禁军训练的校场走去。来到院门前,左武卫夏田同两个穆宸睿陌生的面孔从校场走出。
“参加二位殿下,郡主殿下,嫣公主,奇王。”三人跪地请安,齐齐道。
“起吧。”穆宸睿命三人起身,看向两个陌生的面孔,问道:“你们是何人?”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先回道:“启禀璟王殿下,末将是新上任的南衙军首领方明。”
“末将是北衙军首领韩吉。”另一人也回禀道。
“原来是你们接替了陆成和陆狄两兄弟。不知道这本事有没有他们强。”穆宸睿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见两人身形健硕,面色威严,应是天骑军中的佼佼者。
两人听了这番话,都不敢自傲,互视一眼对方,谦虚的低下了头。
“走。”穆宸睿拍了拍二人肩膀,“校场上比试一番。”
两人惊愕间,穆宸睿已经抬步走入院中,穆灵绯乐呵着紧步追随,也不忘提醒门口二人,“你们快些进来。”他凑到穆宸睿一侧,轻声道:“这两位,听说是神射手,剑术、马术更是了得,一会儿皇兄可要全力以赴。”
穆宸睿笑着点点头,眼睛扫向陪拓跋嫣一同走来的穆诗雅,只是一瞬便将视线移开,看向了别处,并未被穆诗雅察觉。
《大梁野史》中有关这段校场比试的描述,尤为精彩。禁卫军站成一排张目观望这场被称为‘千金难买一睹’的较量。让人颇为惊讶的是,这本该是男人间的比试,却被两个女人占了风头,二人旗鼓相当的战术,令在场的每位将士膜拜叫好。
右武卫胡钟正在校场内训练禁卫军,见几位皇子、公主步入,慌忙赶去行礼,命众人原地待命。
穆宸睿示意他起身,又看了看四周,对身边的穆灵绯点点头。穆灵绯会意,对胡钟起声吩咐道:“去准备一下。”
穆灵绯经常来校场找将士们切磋比试,胡钟早就习以为常,却没想到,他会带着这么多人入伙,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顿后,立刻回道:“是,末将这就去准备。”
不消多时,场内便摆弄好切磋的物件儿,刀剑枪马样样齐全。穆灵绯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一旁的方明、韩吉也尤为激动。场内的禁卫军全都停下训练,垫脚观摩这场难得的较量比试。今日天气正好,并没有风影,站在任何一个位置射箭都不吃亏。拓跋嫣望着眼前的场景,又看向一脸淡淡的穆诗雅,问道:“看着就痛快,要不要来一场?”
“若是我出手,你们可就没得玩儿了。”穆诗雅随意回。
拓跋嫣朗笑道:“口气不小,我们来赌一把如何?”
“好啊。”穆诗雅看向她,眼中威严坚定。
“若是我赢了,你日后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当然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会威胁到大梁。”拓跋嫣眼中闪出看不懂的光亮,“若是你赢了,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穆诗雅浅笑着看向穆宸睿,“我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还是换一个吧,你担心的那个,永远都不会出现。”
“那可不一定。”拓跋嫣走到她一侧,与她看向同一个人,轻声道:“这个条件我要定了,我不信你。”
“也不信他?”穆诗雅表情开始冷了下来。
“信他。不信你。所以,就对他不放心。”
话罢,两人互视一眼,默契地看向桌上的一对弓箭,还未等穆宸睿等人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将弓箭拿在了手中。
“马上?还是地上?”拓跋嫣盯着穆诗雅,眼中神情凝聚。
“都试试又何妨?”穆诗雅将弓箭一瞬地举起,细箭毫不犹豫地对着拓跋嫣的方向射去,箭身从她耳边滑过,猛地刺入箭靶子的红心上。众人面色一惊,见只是有惊无险,偷着舒了口气。与此同时,拓跋嫣也举起手中弓箭,朝着穆诗雅射去。
只见穆诗雅猛地后撤一步,箭身从鼻尖滑过,也正中身后靶子红心,场面更是惊险。
“反应挺快。”拓跋嫣正在高兴,一根细箭从脖子边滑过,带走了她的一只耳环,她的脑中猛地一疼,咬着牙齿也射出了第二箭,却是冲着穆诗雅的眉心,幸她反应敏捷,向后仰头间,箭顺着她的前额滑过,一缕头发被轻轻切断。
“你们两个,不要命了。”穆灵绯惊愕,想要上前阻止,拓跋圭奇也是大惊,正要去拉扯拓跋嫣,一只羽箭从他指尖滑走,吓得他愣怔原地。
拓跋嫣哪里肯让穆诗雅碰自己的弟弟,举起弓箭朝穆灵绯射去,穆诗雅快步移到穆灵绯面前,正要为他裆下细箭,穆宸睿突然出现,用手中长剑将细箭一瞬地打落,愤怒道:“这是做什么?”
“皇兄不要管。”穆诗雅从他身后走出,跳上一匹战马,手中弓箭被扔在地上,看向一旁的小侍卫,严厉道:“枪。”小侍卫正在愣怔,听到她的声音,踉跄着跑去取了一杆长枪递到了她手中。
拓跋嫣见穆宸睿挡在她面前,心中更是气愤,也跳上一旁战马,接过了拓跋圭奇递来的一杆长枪,朝着穆诗雅刺去。众人都不明白两人为何战的如此激烈,根本不听劝,只见两枪在空中一阵猛刺,都未占到上风。
“诗雅,刺得好。”穆灵绯不嫌事儿大的在一旁鼓劲儿,偶尔看向紧绷着脸的穆宸睿,见他并未阻止,心中底气更足,叫声越来越响亮。
“皇姐,刺她。”拓跋圭奇怎肯认输,在另一侧朗声助威。
“诗雅,诗雅。”
“皇姐,皇姐。”
刚才还要好到不行的两人,如今相互争执的表情仿佛要打起来一般,让身边立着的四个天骑军首领不知所措。
穆诗雅在大梁南郡时学到不少马上战术,对付眼前毫无经验的拓跋嫣绰绰有余,不消半刻便占了上风,勾挑刺的一番轮战,让拓跋嫣有些招架不住,立在马上的身子有些不稳。她使劲儿挥动着手中长枪向后退步,眼睛扫向一旁的穆宸睿,手上猛然一松,让穆诗雅寻到了空隙。
她浅笑着正要撤回手中长枪,穆诗雅也突然撤手,倒让她心头一惊,本想借着穆诗雅的力气翻身落地,方向自然是穆宸睿那里,只是,穆诗雅这样一撤,再翻身就有些作假之意,穆宸睿怎会看不出。她重新立好,手中长枪趁着穆诗雅撤手,轻轻一挑,将穆诗雅的长枪击落在地。
穆宸睿正要上前,穆诗雅厉声吼道:“不许过来。”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根装饰衣物的腰带,又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系在了腰带一头儿,簪子在空中开始飞舞,偶尔落向正要举枪靠近的拓跋嫣,令她不敢上前。
穆宸睿认得那把簪子,是南宫云拦下大军送给穆诗雅的那把骨簪,她竟然随身带着,想到这里,穆宸睿稍稍向后退了些身子,冷冷地盯着面前女子,手已经握成了拳。
一旁禁卫军看得津津有味,只见一条挂着簪子的丝带在空中如链条般刚劲有力的摆动,脚下战马毫无畏惧的一次次迎向手持长矛的敌人,腰带同身上之人仿佛是一体的利剑,将敌人的锋芒一寸寸的斩下。
“好。”夏田忍不住起声呼喊道。
众人本就想叫好,见左武卫这样喊出,胆子便大了起来,举起拳头一同陪喊,“好。”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穆诗雅看向面上已经溢出汗珠的拓跋嫣,她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手中长枪似是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诗雅,将她拿下。”穆灵绯冲到两人一旁,一个劲儿的欢呼。拓跋圭奇不甘示弱,跑到另一侧,高声叫喊,“皇姐,拿下她。”
穆诗雅突然收了手中腰带,又将古簪从一头儿解下放在了怀中,对着面前拓跋嫣拱手道:“嫣公主好功夫。”
拓跋嫣有些气恼,蹙眉道:“你这是何意?”
“我皇兄说了,这次比试是点到为止,方才我们已经相互切磋过,就不必弄得场面不好收拾了。”还未等拓跋嫣回答,穆诗雅已经策马到了穆宸睿一旁,见他面色铁青,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对大魏皇族无礼,失了大梁待客之道才会如此,有些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打这么久,有些累了,还是看皇兄们切磋吧。”
正要下马,穆宸睿突然上前,伸出了一只手看向她。
“不用。”穆诗雅正要拒绝,见他面上执着,便将一只手递给了他,由他扶着从马上跳下。还未来得及说话,穆宸睿突然移步到了拓跋嫣面前,拱手道:“诗雅年小不懂事儿,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嫣公主别跟她计较。”
拓跋嫣本还一股恼意,见穆宸睿口中说出穆诗雅还小之后,心中莫名其妙的痛快起来,笑着回道:“也是,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我怎么能同妹妹计较。”她得意的看了看嘟起嘴巴的穆诗雅,对面前地穆宸睿伸出一只手,“扶我下来吧。”
穆宸睿一愣,良久,眼中浮出笑意,走上前将拓跋嫣小心扶下马。
“精彩。”穆灵绯跑到穆诗雅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有趣道:“看来,这次南郡之行,让你进步不少,若是以前我还能同你打个平手,现在,可不好说了。”
“你自然不行。皇兄都不是我的对手。”穆诗雅一扫眼前的不快,接受着穆灵绯的一句句赞美,将腰带重新系回身上。
天空突然雷声大作,似是要下暴雨。众人方才已经看了一场精彩的大戏,也不觉得可惜,在穆宸睿的吩咐下,将物件匆忙撤下,引着皇子、公主们回了穆诗雅的南苑宫。
刚刚入院门,暴雨一瞬而下,穆宸睿慌忙将穆诗雅揽入怀中,疾步到凉亭之下,对穆诗雅身边的女官天喜吩咐道:“快去给郡主取件披风来。”
天喜匆匆跑走,在披风来到之前,穆宸睿将穆诗雅一直揽在怀里,旁人纳闷看着不明所以。穆诗雅也有些奇怪,在被雨水打在身上时,本该冰凉的雨滴,却带来一阵阵的火热,她抬头盯着穆宸睿,见他焦急张望天喜跑走的方向,心底有了揣测。
“皇兄。”穆诗雅看向穆宸睿,轻轻推了推他,“我有些热了。”
穆宸睿见她身上并未被淋湿,慢慢松开了她,侧身走到亭下石凳处,示意一旁侍女斟茶。众人也都缓缓落座,四周如珠帘幕布般的飘雨迎着院中叶色娇嫩的四季海棠,带来一股消暑的清新之意。
众人盯着惹人爱的四季海棠观赏,穆宸睿端起茶杯,独自看向院角已经被救活的梅树,面上无任何表情。
第二日,宫内传出迎客的锣声,南齐两位皇子带着南齐王预备的求亲礼步入大梁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求亲使者
【第二十三章】求亲
南齐王对待此次和亲很是看重,所置办的物品都是南齐珍品,湖潮江里晒成干的大鱼,打磨抛光好的珊瑚树,同树干一般粗的人参,最奇特的是一匹出生不久的小马驹,本不那么出众,却因为身上的一块儿白色胎斑很像一个‘诗’字,才显得格外难得。
东西摆放在大殿内,零零散散的还有几大箱。梁帝点头开颜,感受到了南齐的诚意,看向一旁盯着殿外小马驹看的穆诗雅,浅笑道:“看来诗雅已经看中了最特别的礼物。”
南齐大皇子姜麟接话道:“这是父皇送给郡主殿下的千里马幼驹,难得的是马儿身上的胎斑,似是大梁的‘诗’字。”
“父皇,我去看看。”穆诗雅向梁帝点头一礼,朝殿外走去。穆灵绯也很是好奇,拉着刚刚和好的拓跋圭奇陪着一同走去。
小马驹高傲地立在殿外,似是刚刚足月的样子,一身的桀骜之姿,倒显得脾性不羁,骨骼硬挺。穆诗雅心中喜欢,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它,被它用头将手抵了回去。穆诗雅轻笑,“这小东西,有些分不清自己是马还是鹿。”
穆灵绯笑道:“是有些讨喜的地方,只可惜小东西个头不大。宫中的良驹刚刚出生就比它要块儿头大,仔细看看,也就身上这个胎斑特别些。”
穆诗雅不理睬,对这个小东西很是看得上,“它呀,是大器晚成。”说着又将手伸过去,小马驹这次乖乖的将头伸了过来,似是小羊般在穆诗雅手上舔了舔,又蹭了蹭。惹穆灵绯、拓跋圭奇一阵朗笑。
“你有多大本事,只有我知道。”穆诗雅轻抚着小马驹的脖子,它依然高傲地昂着头,虽然整个身子加一起还没有穆宸睿高,依然一副比皇子还像皇子的架势,很是讨喜。
梁帝设宴为南齐使者接风洗尘,穆诗雅与穆歆瑶同坐梁帝右角,穆宸睿、穆灵绯坐在更近梁帝的左角。南齐使者坐立正厅左侧,大魏使者依礼在右侧。新得了讨人喜欢的小马驹,穆诗雅很是开心,一直将笑挂于面上。
姜麟举起酒杯向梁帝敛衽一拜,“父皇命我带来南齐子民最真挚的祝福,望大梁与南齐永修同好。”
“好。”梁帝举杯与姜麟一同饮下,众人陪饮。
歌舞一瞬而起,穆诗雅看着台下翩翩的美人儿踩着轻快的步子,看着眉飞色舞惬意欣赏的使者们,心头滋味复杂。眼睛无意间与姜麟相对,穆诗雅面上一怔,抿笑点头,姜麟大方回礼。一旁姜尚将此看入眼里,凑到姜麟身边有趣道:“大哥喜欢这位郡主?”
“既然决定要娶,自然要先喜欢才行。”姜麟回得淡淡。
“我却更偏爱她旁边那个。”姜尚端着酒杯看向穆诗雅一旁恬静温顺的穆歆瑶。
姜麟也向她看去,仔细对比后,轻笑一声,“像是你的人。”
“女子温柔如水才对,你看中的那位郡主,是个如火的美人儿,我可不敢要,还怕她烧了自己呢。”姜尚点了点面前摆动身姿的舞女,慢悠悠道:“你的那位美人儿恐怕做不来这个。”
“世间能做这些的女子多的是,而如烈火般耀眼的女子却难得,何况,各花入各眼,你自小爱这些形如流水身若柳的女子,自然看不惯比自己还要有本事的人。”
“大哥,这人还没娶到手,就已经护成了这样,日后我可有好日子过了。”姜尚一副无奈的样子。
姜麟嘴角抹出笑意,“这美人还没到手,就被你数落成这样,我可不要护着?”
“你厉害,我说不过你。”姜尚认输的灌下一杯酒,眼睛瞥向穆歆瑶,两人目光一对,穆歆瑶慌忙低下了头。
淡淡酒香飘入鼻底,穆诗雅端着酒杯凑近穆歆瑶,调笑道:“姐姐难不成要比我早嫁?”
穆歆瑶瞪她一眼,推开她移到鼻子前的酒杯,假意气道:“坏东西,长幼不分。”
“我哪有。”穆诗雅假装一脸的委屈,“不是有叫姐姐吗?”
“坏东西。”穆歆瑶捡了颗鲜葡萄塞到她嘴里,“吃吧,堵堵你的嘴。”
穆诗雅津津有味儿的嚼着,看着台下的姜尚,评价道:“模样还不错,比你哥强多了。”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穆灵绯,他正同拓跋圭奇对饮。与一旁的穆宸睿一比,虽然面相稍逊,气度却不相上下。穆歆瑶护短道:“谁说的,我哥这长相在大梁可以排第二,也就比他旁边的第一逊色一点。”说着,用手指比了个极微小的差距。
穆诗雅灵机一动,玩意大发,碰了碰穆歆瑶的手臂,偷偷指着底下的姜尚道:“跟他比,你哥排第四。”
穆歆瑶蹙眉,“谁第三?”
“他哥哥,姜麟喽。”
穆歆瑶撇她一眼,无奈道:“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哥不是你哥啊。”
“我是郡主,你是公主,你说呢?”穆诗雅眉梢微挑,一副‘事实如此,我也没法儿子’的模样。
“出去转了一圈,这痞子样跟谁学的。”穆歆瑶点了点她的脑袋。
穆诗雅一个愣怔,想起南宫云的那副样子,原来这身无赖脾性竟与他有些相似。想到此处,她摸了摸头上的骨簪,回想起他拦下大军送簪子时的场景。
“喂。”穆歆瑶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碰了碰她,“怎么了?”又看向她头上的簪子,甚是新颖,好奇道:“这样颜色的簪子不常见。不过,样子极普通,颜色也重了些,倒是见你常常带着,从哪得的?取下来我看看。”
穆诗雅将骨簪从头发上取下递给了穆歆瑶,若有所思道:“一位会救命的朋友送的。”
“会救命的朋友?”穆歆瑶有趣道:“朋友还分会救命的,和不会救命的?”她将簪子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皱眉道:“没什么特别,打磨的还算光滑,可见很是用心。”
穆诗雅接过簪子重新插回了头发里,浅笑道:“模样无所谓,重要的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