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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诗雅确实是百里均的孩子,百里均被明国皇帝所杀,早已不算明国之人,且他的妻子是瑶族之人,瑶族虽同明国有联系,却早已无牵扯,瑶族也曾帮着大梁攻下明国旧都,算是为大梁效过力,同大梁有了些因果际会,朕登基时便下过旨,瑶族中人同大梁子民实属一家。”梁帝慈爱的看向已经慢慢抬起头的穆诗雅,继续道:“静娴贵妃原名牟溪,是瑶族遗孤,后改名为‘瑶溪’嫁给了朕,如今,她已尊为贵妃,大梁更是同瑶族有了关系,穆诗雅既是瑶族女儿,也是大梁女儿,早已同明国没了关系。”
吉克高本就要找些事情,听梁帝这样说,哪肯轻易放过,继续道:“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明国将军之女,按理说,就是明国旧人。”
“说得对。”巴昆之人跟着附和。巴敏综也插言,“记得前些日子,陛下刚刚颁布旨意,任何明国旧人不得在大梁封侯拜相,如今,陛下将一个明国遗孤封为‘盘瑶郡主’,又赐了‘护国公主’之号,陛下如此做,本王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见巴昆步步紧逼,句句针对穆诗雅,梁帝已经察觉他们是有备而来,只待时机而为。台下,穆诗雅已经惊得说不出任何话,被陪她垂头不语的姜麟紧紧握着。气氛凝聚之时,穆宸睿突然起身,向梁帝一拜,“今日是诗雅同裕王的喜宴,若是被这事扰了,倒对南齐使者不太尊敬,不如改日再议。”
“那怎么行。”吉克高看了看巴敏综,见他没有旨意,继续叫嚷道。
穆宸睿侧目看他一眼,冷声道:“吉克将军若是以为在大梁之地也可这样放肆,不妨再说一句试试。”
吉克高微微一怔,看了看对他轻轻摇头的巴敏综,退回了座位上。
梁帝脸色极其难看,冷声道:“各位热闹也看够了,都散了吧。”
“是。”众人起身叩拜,等着梁帝先离席。
梁帝有些不忍的看着已经恢复冷静的穆诗雅,心头对她更加怜爱,柔声道:“诗雅同朕过来。”
“是。”穆诗雅叩首后看向一旁的姜麟,感激道:“我这辈子总是做错选择,却在你的身上第一次选对了。”
姜麟微微愣怔,转而浅笑道:“傻女人。”
只见穆诗雅笑着站起身,随着梁帝的脚步从殿内走出,身后偶尔传来惊叹和议论声,她已经不想再听。
念瑶宫内,静娴贵妃已经得了消息,见梁帝与穆诗雅同来,着急地迎上去,满脸的不安:“可是解决了?”
梁帝轻轻叹气,将身后的穆诗雅和静娴贵妃拉到身边,握着她们的手很是用力,安慰道:“有朕在,谁都不能伤害到我们的女儿。”
静娴贵妃痛哭出声,后悔道:“都怪我,当时非要你封她做郡主,死守着对百里均的亏欠,却害了我的女儿。”
“怎么能怪你呢?”梁帝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怪朕没有思虑周全,未想到巴昆没能得到诗雅后会闹出此事,只是,苦了诗雅。”说着,他将穆诗雅轻轻环入怀中,又道了句,“可怜的孩子。”
“为何要针对我们诗雅?”静娴贵妃哽咽着拭泪,“诗雅只是郡主,对巴昆毫无威胁。”说到此处,她似是想到什么,不再继续。
梁帝知她明白了原因,叹着气将她们母女拉到座位上,始终握着两人的手,“诗雅聪明,若是嫁去大魏,势必会让大魏得到一把好刀,对巴昆来说,本无威胁的大魏,如今有了这样一件利器,就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巴昆怎么肯看着大魏在诗雅的帮助下同他们比肩,所以,对诗雅下手也无意外,为的就是阻止她嫁去大魏。”
“若是诗雅不嫁了,巴昆可还会紧紧相逼,让陛下和诗雅下不了台。”静娴贵妃着急问。
“会。”穆诗雅冷声答道,“既然他们已经将火引了起来,就不会轻易浇灭,比起困住我不能嫁给大魏,反而毁掉我更加安全。他们一定会再议此事,势必要将我从皇宫赶出。”
“不行。”静娴贵妃惊慌,“我不会允许诗雅出事的。”她兀地站起,脸上神情坚毅。
梁帝拉她重新坐下,虽然面有犹豫担忧,依然安慰道:“放心,有朕在呢,诗雅不会有事。”
“女儿不想父皇为难。”穆诗雅似要说什么,被梁帝制止道:“傻孩子,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静娴贵妃感激地轻靠着梁帝的肩膀,口中不停说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过了许久,穆诗雅从念瑶宫走出,天喜等在门外,见她时的面色有些不对,连一旁走过的内监和侍女看她的眼神都与平日不同。看来,巴昆着意宣扬了今日殿中之事,恐怕平乐城的大街小巷也已传得沸沸扬扬。大梁的护国公主竟是明国遗孤,实在讽刺,特别是在梁帝颁发‘赦明令’后,提出明国旧人不得在朝中任职,更是在穆诗雅事情败露后,如自己打自己的脸一样,让他尴尬万分。
今日,体内‘火扇’倒是老实,并未有发作之意。穆诗雅突然想起一人,对身边天喜道:“去请仲孙子良来宫中一趟,就说我的毒症发作,要仲孙先生前来诊治。”
天喜见她面上红润,以为她是真的毒症发作,匆忙跑走。穆诗雅独自一人走向南苑宫,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并未换下红衣的姜麟在门外踱步,见穆诗雅稳步走来,放心的输出一口气,笑道:“难得你如此淡定。”
“你觉得我还能怎样?”穆诗雅回了一笑,只觉得心中烦累。在她正要步入宫门时,姜麟站在身后柔声道:“不嫁了吗?”
穆诗雅慢慢回头,挂着好笑的意味,“就是因为要嫁,才闹出这样的事,看来,不能嫁了。”
姜麟脸上意外的滑出一抹失落,向前行了一步,离穆诗雅极近,“不是大梁郡主也行,我只认你。”
“可是,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愿如此。”穆诗雅回得平静。
姜麟倒是有些惊讶,蹙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穆诗雅在他脸上画了个圈,“看出来的。”
“是吗?”姜麟惭愧低头,“这么明显?”
穆诗雅点点头,“喜欢一个人是伪装不出来的,只有放在心底的真正喜欢,才会被一眼看出。”
“那你知道我为何还想要你吗?”姜麟有趣看她。
穆诗雅摇摇头。
“因为你像我失去的一个人,吃穆宸睿的醋时最像,我有那么几次以为你是她,竟觉得她就跟着我。”姜麟脸上浮出哀伤,是穆诗雅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
“谢谢你肯对我讲这些,但我不是她,你骗得了自己一时,却总有清醒的时刻。凭你的霸道,若是那女子还活着,应该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如今你这样怀念她,是不是因为她已经离世。”穆诗雅猜测道。
“诗雅聪明。”姜麟点点头,看向远方极深的夹道,“她已经离开两年了。”
穆诗雅正想安慰他,脑中突然一个机灵,惹她有些不忍,却不得不说,于是,改口道:“再过两三年,姜麟会忘了她的。”
“你说什么?”姜麟似是听错了一般,疑惑看向她。
穆诗雅再次道:“你相信我,如今你的怀念只是因为没能得到她有些可惜,日后再回想如今的心意,只会觉得可笑。”她面色清冷,毫无情绪可言:“人哪有长情的,都是一时新鲜和不能得到罢了,慢慢会忘记的。”
“你?”姜麟似是没想到,有些意外和可笑地盯着面前女子,慢慢摇头,声色中有些气恼,“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我本就是无情的人。相信姜麟也听过这样的话,无情才会有所作为,对不对?我十五岁就被封了‘护国公主’行事手段果敢毒辣,才能做了那么多让人称好的大事。可见,无情有无情的好。姜麟也该学着些。”
听了这些话,姜麟更加惊讶,有些不可置信地凑近她,“你还是我认识的穆诗雅吗?”
穆诗雅回望着他,脸上挂着浅笑,“我一直都是如此无情,只是你不了解罢了,若你再多留些日子,还会看到更不一样的我。”
姜麟冷笑一声,“你不像她,你不配像她。”接着仰天大笑,“怪不得你对穆宸睿越来越冷淡,原来已经没有了情,你的情竟然散的这样快,这样的不值一提,是我看错了人。”说着,甩袖而去。
穆诗雅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想要抬步再说些什么,终归没能说出口,只能哀伤地站在那里,对一个并不认识的女子淡淡道:“不管你是谁,能得姜麟如此深爱,都是个幸运的女子。我只是激了两句,他就为你乱了心智,若是你能活着,我倒真想见见,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淡淡闭目,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慢慢睁开眼睛。天喜正领着仲孙子良疾步而来,穆诗雅脸上浮出一抹释然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覆水难收
【第三十七章】覆水难收
大梁境内,巴敏羯依然策马疾驰,连日的不眠不休让他有些吃不消,身下马儿已经换了两匹,他依然觉得太慢,恨不得一瞬便至穆诗雅面前。心口偶有隐痛,只觉得一股闷气无法吐出,感到隐隐的不快,他脚下又加了些速度,只需一晚,只需最后一晚,他便可以见到她了。
南苑宫,仲孙子良立于屋内对穆诗雅躬身一礼,“郡主并无大碍,只要不让湿寒进入体内即可无事。”
穆诗雅点点头,看向一旁天喜道:“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问仲孙先生。”
天喜躬身拜退,将房门顺手带上。仲孙子良垂目等着穆诗雅吩咐。
“先生医术了得,定是救过不少人。”穆诗雅理了理衣袖,随口道。
仲孙子良再拜,“救得都是草原之人。”
穆诗雅嘴角掀起一抹笑,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轻声问:“先生可杀过人?”
仲孙子良微一愣正,不明所以道:“郡主有何事不妨明说,耶律王在离开时特意吩咐,要子良留下护郡主周全,唯郡主之命是从。”
穆诗雅心头一暖,起身看向他,眼中神思凝聚,良久,悠悠道:“若是让先生杀了我,便是护着我,先生可愿做。”
仲孙子良抬眼看了看她,又垂目思忖半晌,慢慢回话,“方才子良已经说了,唯命是从。”他神色冷淡,对穆诗雅之话无半分情绪。
“若是今晚,先生可能办到?”穆诗雅并未看他,而是看向了桌上放骨簪的盒子。
“子良这就去准备。”
穆诗雅浅浅一笑,“先生精明,大哥能有你相助,一定会是草原上最伟大的王者。”她冲仲孙子良点点头,仲孙子良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天喜步入屋内,见穆诗雅盯着桌上的木盒发呆,正要起话,被她突然看了回来。
“天喜。”穆诗雅笑对着她,“你跟我多久了?”
天喜纳闷,蹙眉回道:“十一年。”
“那就是很了解我了?”穆诗雅继续追问,天喜不明所以,点点头。
穆诗雅踱步桌前,将骨簪从盒子内重新拿起,对一旁迷惑的天喜吩咐:“将大皇兄送我的那件衣裙找出来给我换上。”
“都是几年前的旧衣了,如今穿上一定不合身,郡主找它做什么?”天喜只觉得她此时奇怪。
“叫你拿你便去拿,我何时需同你解释了?”
天喜无奈地点点头,从屋内跑出。穆诗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将头上枝藤盘错的簪子全都取下,只将骨簪插在了头发里。她想起那日还是南宫云时的巴敏羯,在镜子面前给自己擦拭眼泪的场景,想起了他隔着手背亲吻自己的感觉,仿佛是刚刚发生的一般。穆诗雅轻轻闭眼,笑着回忆,心头升起的温暖是她自己都未想到的。
曾几何时,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那个人如今伤她最深,将那股温暖一点点从她身上抽走,毫不犹豫地甩到身后,如今,只留了空荡的冷意在那里,时刻痛击着她已经越来越脆弱的内心。
良久,天喜捧着翠绿色的衣裙走入,脸上挂着犹豫,又问了句:“郡主真要穿?”
穆诗雅点点头,起身等她为自己更衣,从镜子中看到那抹浅绿贴在身上,似是回道十一岁一样。
“短了。”天喜为她拉了拉衣角,“这是拖地裙,现在,只能到脚踝了。”她又理了理袖子,摇头道:“本来是长袖,如今倒刚刚好。”她抬眼看向穆诗雅,本还想劝她不要穿了,见她一脸笑容心情极佳,便忍了下来。
“记得我穿这个的时候,跑到大家宫内炫耀许久,倒让歆瑶很生气,埋怨大皇兄偏心眼,只送了我一群,气得一个月都没理过大皇兄。”穆诗雅在镜子前转了转,神情开朗,“谁说小了,以前穿着有些宽大,现在刚刚好。”
天喜仔细看了看,见还算合身,点头道:“幸好以前是长裙,若是直接做成了短裙,今日恐怕连膝盖都遮不住了。”
“我哪有长那么快,以前大皇兄总说,我是长得最慢的人,刚刚听到时,我还有些生气,现在想想,他是时时注意着我,才会觉得我长得慢。”穆诗雅突然从屋内跑出,向着院外奔去。
“郡主。”天喜疾步追出,见她脚下飞快,担心地紧紧跟上,口中叮嘱着,“郡主慢些。”
穆诗雅停在穆宸荃住过的太子东宫,里面已是漆黑冰冷,偶有一盏孤灯在极远处亮着,总算为那抹凄凉带来些暖意。
“郡主。”天喜已经追上了她,正要说话,被她抬手拦下。
穆诗雅推开宫门,一阵阴风从院内吹来,寒冷的犹如已到深秋,天喜紧了紧身上衣服,跟着穆诗雅一同走入。院子有些昏暗,在刚刚升起的月光下,更显得清冷阴森。穆诗雅走到穆宸荃住过的寝殿门外,在墙边仔细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寻到墙体上的一道道刻痕,由底向高排列着。
她盯着痕迹自语道:“若是大皇兄、四皇兄、五皇兄还在,该有多高了?”她抚摸着其中高出她许多的一道刻痕,浅笑道:“原来大皇兄你长得这么快,怪不得总觉得我长得慢,跟你一比,我确实不显眼。”
她又看向一旁同穆宸荃身高一般的刻痕,慢慢轻抚上,眼中存着泪水,“皇兄倒是追得紧,一点都不示弱。”
眼前仍有许多刻痕,挨着顺序层层排列,两个并肩而刻的痕迹出现眼前,穆诗雅皱眉的一瞬,眼泪滑出,穆宸稹、穆宸祚的身高刻痕已经有些模糊,而这些痕迹都停在了他们离世的那一年。
看到穆诗雅脸上出现的红痕,天喜劝道:“郡主不要再伤心了,太子。不是,是明王,若是明王在天上看到了,一定会心疼的。”
穆诗雅将视线从痕迹上移开,愣怔道:“会看到吗?”
天喜肯定地点点头。穆诗雅笑着开始移步,从院中走回夹道,朝着穆宸睿以前的庆华宫走去。她并没有走入,而是在宫门外立了一会儿,见院墙内的梅树枝不再伸出,这才想起,那些梅树正在自己院中,她无奈地笑笑,继续移步。
穆歆瑶宫内已经掌灯,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穆诗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她,只见宫门已被打开,穆灵绯正抬步走出,看到面前的穆诗雅脸上一怔。穆诗雅知道穆灵绯同穆歆瑶年龄相仿,虽不是一母所生,关系却比亲兄妹都好,如今,见穆灵绯在穆歆瑶宫内,应该是同她讨论今日大殿之事,想到这里,穆诗雅淡淡一笑,走向正怜惜着看她的穆灵绯。
“六皇兄。”穆诗雅点头一礼。
“这衣服看着眼熟,可是大皇兄送你的那件?”穆灵绯从小记忆力就是最好,一眼便认了出来。
穆诗雅点点头,“突然很想大皇兄,便找了出来。”
“倒让我想起以前的日子了。”穆灵绯感叹道,眼中似是又浮出过往的美好。
“诗雅。”穆歆瑶疾步而来,将她一瞬抱入怀中,“你没事儿吧。”她将穆诗雅抱得很紧很紧,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穆诗雅拍了拍她,笑道:“有事儿还会这样乱逛?”知道这是离别,她也抱着穆歆瑶久久都不舍放开。
穆歆瑶自然不信她会没被影响,抚了抚她脸上还未散开的红痕,“一定是哭过了。”
看着明媚如春的穆歆瑶,看着俊朗如夏的穆灵绯,穆诗雅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她有世上最好的兄弟姐妹,虽然曾经失去,却也曾经拥有,既然有过了这些,那么,此生也可无憾了。
穆诗雅笑着嘟嘴道:“是想起了大皇兄,心中不舒服。”
穆歆瑶正要拉着她入院,被她停步拦下,“母妃要我去她那里,已经有些晚了。”
穆歆瑶可惜,心中似是有一堆疑惑想要问她,却又不能让静娴贵妃等着,只得不舍道:“那我明日一早就去找你,你不许乱跑。”
穆诗雅点点头,正要转身时,又紧紧得抱了抱她,转而抱向穆灵绯,惹他疑惑地看了看穆歆瑶,手上却紧紧地回抱着她。
已到晚饭时间,隔着院墙偶尔飘出饭香气,穆诗雅并未折回自己的宫内,也未赶去静娴贵妃那里,而是走到了宫门口。天喜急忙拦下,“郡主要出门,奴婢这就向陛下请旨。”
“不必了。”穆诗雅从袖口掏出腰牌,在天喜面前晃了晃。
“这是?”天喜不知她何时得了出宫的腰牌,满脸疑惑。
穆诗雅将她向后推了推,吩咐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便回来,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要他明日再来。”
“可是。”天喜一脸的不放心。
“快去。”穆诗雅不高兴道。
天喜只得点头一礼,犹豫着抬步离开。穆诗雅走到宫门口,举起腰牌,命人牵了一匹马给她,便从皇宫疾驰奔出。不多时,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