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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伫立好一阵子,确定床上的人气息渐沉,显然已中了刚才随风送入的迷香,这才面露缓色。
脚步轻挪,那人无声地走到床边,目光无法控制地移到床中熟睡的男子脸上……
一想到上次的画面,那人不禁一阵脸红心跳,雪白的脸颊浮现恼怒的羞红。
但至少那件事也给了这男人一个教训──不要轻易招惹人,否则挨巴掌是免不了的。
可这里毕竟是「无忧山庄」,还是慎重行事较好。
当务之急,还是先取回自己的剑吧。
那人暗忖道,勉强把视线移开,伸手就去取摆在一旁的「幽兰剑」。
正当指尖触上剑身时,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攫住了。
来人大惊,猛地抬头,却对上男人灿若寒星的眼眸!
满天的星辉闪烁在他眼眸,星光也彷佛失去了颜色。
「原来你在装睡!」
兰意幽大惊,想抽手,却被他扣住穴道,动弹不得。
「那是因为我知道兰兄必再次大驾光临,我又怎敢轻易怠慢贵客呢?」白云飞轻笑道,从床上坐起。
他只披着一件薄衫,未曾系扣,一起身,便袒露出大片健硕的胸膛。
兰意幽脸一红,低声喝道:「快把衣服穿上!」
「我们同为男子,兰兄又何须如此忸怩作态?」白云飞笑道,饶有兴味地看着兰意幽微红的脸色。
「放开我!」兰意幽冷道,目光如冰。
「兰兄,好不容易盼得妳来,我又怎舍得放开?」白云飞轻轻一收手,兰意幽就趺入他怀中。
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兰意幽大惊,双指倏地一动,弹出藏在指间的粉末。
几近透明的粉末扑面而来,白云飞不得不松开她,抽身后退,屏息避开。
「一直听说『天府幽兰』虽然不易亲近,行事却也是磊落,兰兄从哪里学来这些偷鸡摸狗的行径?打不过我,用了迷香不算,现在居然还用什么奇怪的药粉?」
「对付你这种风流小人,根本不必讲什么光明磊落!」兰意幽冷冷看着他,「这是我们天府独家秘制的『软烟罗』,就算你屏住呼吸也没用,只要药粉散于空中,沾到衣衫肌肤,便能发生作用……」
正说着,白云飞只觉自己双腿一软,有摇摇欲坠之感。「这……到底是什么毒……」
生效了!
兰意幽心中暗喜。
「这并非毒药,只是暂时令你的功力消失,白兄不必过虑,以你的功力,只需一盏茶功夫就能解开。」
兰意幽说罢,一把抓起幽兰剑,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三步,还未到门口,突然,她腿间一软,全身力气消失殆尽。
「怎么回事……」
瞬间虚软无力的腿部承受不住身体,兰意幽膝盖一屈,半跪在地上,连忙用剑柄撑住自己的身体。
「兰兄,妳还好吧?」
戏谑的声音近在咫尺。
兰意幽抬起头,恨恨盯着眼前这张可恶的脸庞。「你居然没有中『软烟罗』?!」
怎么可能?她明明把软烟罗撒到了他身上,怎会一点用也没有?
这是天府独家秘制的药粉,并无毒性,仅供防身之用,兰意幽虽是第一次使用,却从未听闻有人失手,这还是第一次!
白云飞微微一笑。
俯下身,他系在颈间一块小小的、通体碧绿的玉块,便在兰意幽眼前轻轻晃动。
「这是南海玄玉,采于南海海心深处,经由千年锤炼而成。我爹爹几年前出海游玩,有幸遇到奇人,获他所赠,于是雕成玉牌,我们兄妹一人一块。此玉冬暖夏凉,除了有驱邪避灾之效,更奇妙的是能避百毒,包括妳的『软烟罗』。」
看着男人唇角那抹可恶的笑意,兰意幽真恨不得提起手中的剑,将他当胸剌个窟窿!
公子你太风流 2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爱语
却彷佛拥有狂风的威力
卷走了一切不安与犹豫
只留下真真切切的心意……
第四章
「那为何我会全身发软?该不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又对我使了什么诡计吧?」兰意幽咬牙道。
「兰兄对在下成见如此之深,在下真的好伤心啊。」白云飞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若不是你做了什么,我又怎会如此?」
兰意幽试着暗运内力,发现自己全身功力如石沉大海,空空如也,不禁微微变色。
「啊,对了!」白云飞一击掌,彷佛想到了什么,叫道:「因为兰兄趁在下熟睡之际,于深更半夜从天而降,过于鬼祟,以致在下没能提醒兰兄,为防宵小,室内点的熏香加入了少许『解千丝』……」
「解千丝?」兰意幽怔了怔,脸色渐渐发白。
「对啊,『解千丝』,无忧山庄秘制的解药,兰兄应该听说过这种药的功效吧?」白云飞无辜极了地朝她笑,「解千丝是专攻迷香或软筋散之类的解药。它的好处在于若有人妄图使用这些药,解千丝便会反噬施药那人,让对方自食恶果。而且……除迷香外,兰兄又不遗余力地给我下了你们天府秘制的『软烟罗』。这『软烟罗』虽无大害,药性却十分刚猛,和我家的『解千丝』混在一起,不知会起怎样的效果……」
「混帐!」兰意幽急怒攻心,口不择言。
「兰兄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虚软,动弹不得?要不要在榻上憩息一晚,等明晨恢复过来再走?解千丝完全有赖于先前施药人的分量,妳给我下了多重的迷香和『软烟罗』,解千丝反噬的力量便有多重。兰兄,得罪了。」白云飞笑嘻嘻地朝她伸出手。
他是在绕着弯骂她吗?
兰意幽冷哼一声,拚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拍开他的手,然后便站起来往外走。
谁知才跨出一步,她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重向后翻倒……
没有料想中撞击地面的疼痛,兰意幽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果然,一睁眼就对上男人淡然含笑的双眸。
一颗心,不知怎的,蓦然狂跳起来。
白云飞将兰意幽一把抱起,几步来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
「快给我解药!」兰意幽竭力抵御着脑中的晕眩感,和全身不知因何而发的燥热感。
「解千丝本身就是解药啊。」白云飞无奈地看着她。「解药是无药可解的。」
「既是解药,那为何我会全身燥热?」
好热……热得有点呼吸困难……
兰意幽的气息渐渐变得紊乱起来,她揪住自己的胸口衣襟,忍不住想将它敞开,呼吸更多清凉的空气。
为什么会这么热?
全身上下似乎都被点起了零星火苗,非但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越烧越旺、越来越猛烈,下腹丹田处更是传来道道热流,让她全身悸动难安。
这种妖异而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安极了,完全不知该拿体内乱窜的热流怎么办。
「很可能是『软烟罗』和『解千丝』混在一起的关系。我已经警告过妳,这两样混在一起,我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白云飞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兰意幽的额头。
男人的手掌凉凉的,感觉舒适极了。彷佛在三伏天尝到解暑的冰块,兰意幽不由露出渴求的眼神。
「不要停……」
「妳的脸很红。真的那么难受吗?」白云飞贴在她耳边,软语抚慰。
「好热……白云飞……」忍不住叫出男人的名字,兰意幽难耐全身的热潮,开始在床上扭动身体。
脑中频频响起警铃,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自己及整个「天府幽兰」都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苦苦隐瞒了十九年的秘密,即将暴露于人前!
她应该马上逃离这个男人,逃离这里……
然而,即使脑中还有一丝清明,身体却完全背叛了她的意识,不要说逃跑了,现在的她,连一根手指都虚软得难以抬起。
尽管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但她的眼眸仍不禁流露出示弱之意,希望眼前的男人能放她一马。
「放我走……白云飞,放我走……」
白云飞凝视着她,「兰意幽,不是我不放,妳中了解千丝和软烟罗,在这种情形下,我又怎么放心让妳离开?万一妳遇上什么贼人,可是我的罪过。」
「卑鄙小人,你根本一开始就在设计我……」兰意幽恨恨地瞪着他。
她脸泛红潮,肌肤白里透红,漂亮的丹凤眼中水气氤氲,完全没了初见时的孤高冷傲。
「我只是下意识地防了一手,可没想到妳居然会对我用软烟罗,现在妳自食恶果,可不要怪我。」白云飞又露出那种懒洋洋的笑意。
眼前的猎物,已在他掌握之中。
这一次,妳再也逃不了了。兰意幽!
当白云飞抚在她额头上的手轻轻下滑,顺着脸颊,一路滑到滑腻的颈窝,兰意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你到底在做什么?」
「在帮妳降温啊。」白云飞笑答。
「放开你的手!」兰意幽挣扎扭动,每动一下,体内的热潮便更深一分。
「我们都是男子,摸几下又少不了一块肉,兰兄何必如此介意?」白云飞咧嘴笑道。
「白云飞……你这个卑鄙……」
兰意幽的话音在对方的「魔爪」伸入衣襟,并朝胸口滑下时戛然而止!
「兰兄,没想到妳虽身为男子,肌肤却滑如凝脂,白皙胜雪,即使和『天香楼』的头牌名妓相比也毫不逊色。这样的肌肤长在男子身上,可真是一种浪费。」白云飞俯身压上,低笑着拉开兰意幽领口衣襟。
「你……」他居然拿她和名妓相提并论?!
兰意幽自小便是天府的少主,身分尊贵,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一时急怒攻心,差点晕了过去。
眼看怀中佳人气得脸色煞白,白云飞也知道自己做得过火了,连忙停下手。「意幽……」
优雅沉稳的声音在耳畔轻唤,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兰意幽缓缓回过神来。
男人深如点墨的眼眸,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颊。
内心深处被什么狠狠一扯,她的心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
「成为我的人吧!」
男人宣告性的话,让兰意幽蓦然睁大眼睛。
「你疯了!」
「我好得很。」
对方誓在必得的神情,根本不像在开玩笑。
知道他是认真的,兰意幽再次激烈挣扎起来。「不可以!放开我……你不可以碰我!我是男的,你这么做违背道德伦常……」
白云飞大笑起来,打断兰意幽的话。
「我可是以风流闻名天下的无忧山庄二公子,妳以为我会在意什么道德伦常吗?不管妳是男是女,我都要定了!」
话音刚落,伸入她领口的双手猛地往两边一扯,兰意幽只听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胸口一凉……
完了!什么都被看光了!
兰意幽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男人因诧异而发出的抽气声……
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任何动静。
她不由得疑惑地张开双眸,却只看到白云飞含笑凝视着她,然后,视线缓缓下栘……
「不要!」兰意幽惊叫一声,死死护住自己的胸口。
只见一层厚厚的裹胸布,遮住了女子最美丽的部分,将她动人的娇蕊悉数藏匿。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天府孤高出尘的少主竟然不是男子,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这就是「天府幽兰」迄今苦苦向世人隐瞒的秘密。
兰天裘膝下共有五女,并无男丁,为了维持百年家业,不得已,身为长女的兰意幽便从小女扮男装,进行严格训练,长大后以天府少主的身分行走江湖。
自懂事以来,她知自己身分特异,一直小心翼翼、行规蹈矩,严以律己,不敢走错一步,没想到一遇到白云飞,她就节节败退,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更在他面前暴露出如此私密羞耻的一面……
一时间,兰意幽羞愤交加,眼角的泪水迅速滑过白皙的脸颊……
「白云飞,你要嘛现在就一剑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必取你的命!」兰意幽咬牙道,红着眼瞪着眼前的男人。
「在我们已经如此亲密的情况下,还说什么杀不杀的?意幽,我会伤心的哦。」温柔的大掌抚上她的眼角,一点点拭去她的泪。
「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
「远在第一眼之前……」白云飞露出神秘的笑意。
「原来你一直在戏弄我……」
气愤、恼怒、不甘心,又伤心……
晶莹的泪水,被他越拭越多。
她不想示弱的,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从不轻易在他人面前落泪的她,今天却隐隐有决堤的感觉。
「对不起,是我不好,做得太过火了。其实我只是想得到妳而己,是我太急切了,原谅我。」
然后,一双温柔的唇瓣轻轻盖在眼角,吮干她的泪,再辗转游移到她的脸颊、眼睑,最后覆盖在她微凉的红唇上。
兰意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张开嘴,迎入了男人火热的唇舌……
胸口突突直跳,热潮又开始在全身涌流。
明明那么生气,气到恨不得一剑捅了他,可为什么偏偏无法拒绝他的吻、他的触摸?
为什么素以冷静漠然著称的自己,竟会如此无法自持?
在他怀中,她几乎完全变为另外一个人,陌生到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被他轻轻一吻,就化为一汪春水。
这就是身为女子的软弱之处吗?
若真是这样,她宁可不要做女子!
哪怕一生背负着沉重的伪装,终日惶惶不安,也好过现在的软弱无依!
就在兰意幽想奋力推开他时,白云飞已经率先放开了她。
「其实早在昨天之前,我们就已见过一面,但妳似乎不记得了。」白云飞温柔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
「十二年前,妳我父亲决斗之际,四明山之巅,中秋之夜。」白云飞轻轻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
「那时我才七岁。」
「对啊,我也只有八岁,只是模糊的记忆。现在想来,决斗到底是谁赢我都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妳。」
「我?」兰意幽愕然看着他。
「对,妳。」白云飞亲了亲她的脸颊。「那时妳我的母亲都不放心,携家人一起观战。不知道妳爹和我爹打了多久,我都等得不耐烦了,无趣得紧,然后我看到妳,于是跑过去找妳玩……」
回忆当时的情景,白云飞微微一笑。
「我们玩得很开心,甚至还扮起了家家酒,我是新郎,妳是我的娘子,交杯酒都喝了。就在快进洞房的时候,爹爹他们终于打完,把妳一抓就带走了。那时我很伤心,追着妳不放,被我爹爹拦腰抱走,没想到这一分开,就是十二年。」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段往事,兰意幽睁大了翦水双瞳,「可是……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所以我真的很伤心啊。」白云飞大大叹了一口气,幽怨地看着她。「我对妳一见钟情,妳却弃我如敝屣。」
「我哪有……」
「昨天见面时,妳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当妳掉入温泉趺到我身上后,我更是欣喜若狂,万幸妳是女子。若妳真是个男的……只怕我此生真的要做龙阳之君了。」
兰意幽怔怔看着他,一时没了言语。
眼前这个男人,是名闻天下的风流公子。
传言他红粉知己无数,个个对他迷恋不已,其中不乏倾国倾城的美女,却从未听说他为谁停留驻足,往往未闻旧人哭,就已听新人笑。
白云飞是惯于流连花丛的人,甜言蜜语想必信手拈来,她又怎可轻易相信?
可即使对此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仍是遏止不住,开始狂跳……
「我知道妳现在很难受,不用害怕,把一切交给我。意幽,我想要妳,不管妳是不是天府的少主,更不管妳是男是女,这一生,妳注定是我的!」白云飞认真地凝视着她。
第一眼就情之所钟,现在,他更加无法放手了。
她就像珍稀的雪莲,清丽袭人、艳色无双,千年难得一见。
生性倔强纯真,却又可爱得令人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舍得放手。
不再犹豫,白云飞一把脱下她身上的素色玄衣,顿时,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便暴露于空气中。
「不要……」兰意幽想拒绝,却手足酸软,使不出一点力道。
「别害怕,我绝对不会伤害妳。妳中了分量不轻的解千丝和软烟罗,现在只怕全身热得难受,就算不愿意,妳也必须和我交合,否则热潮不但不会消褪,还会反噬心脉,只怕到时就晚了。」
虽然心里明知他是对的,但这之于她却是难以接受、羞耻的经历!
第五章
「不要!不要……」
察觉身子被微微抬起,男人温热的手掌在胸前摸索,兰意幽不由发出惊呼。
「妳这里美极了,这么美丽的地方,怎可把它藏住?」
解开那长长的裹胸布,她晶莹浑圆的雪白双峰便弹跳而出,在他面前颤颤悸动。
「啊……」兰意幽紧紧闭上眼睛,羞愤欲死。
从小到大,她都自己一个人沐浴更衣,即使在最亲密的侍女面前也从未暴露过自己,万万没想到,在天府纠缠数代的冤家仇敌面前,却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裸露无遗。
「妳真的美极了。」白云飞赞叹道。
一片雪白柔软的胸脯上,如花朵般绽放两点茱萸,随伊人的呼吸微微起伏,楚楚可怜,诱人采撷。
「不要看……」男人炽热的目光,令兰意幽羞得无法自抑。
「为什么不看?妳知道自己有多美吗?这么美的地方却要把它藏起来,实在太可惜了!」
白云飞伸手解下她的发带,顿时,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便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如雪的肌肤,衬着黛青的乌发,还有几缕滑到她精致性感的锁骨上,说不出的娇艳动人。
「不许碰我……」
兰意幽潮湿的眼眸中含着两汪动人的秋泓,彷佛一触就碎了,顿时燃起男人的欲火。
「妳以前答应过要做我娘子的,怎可说话不算话?今天我们就来行迟到十二年的洞房之礼吧!」
白云飞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