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生一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让小护士十分不解,他只是看第一急救者的措施采取得恰当且及时想要问两句话表示下感谢而已,对方没必要一副急急划清界线的模样吧?
不过既然人家想要做雷锋不留名,小护士也乐得少一桩麻烦事。
但一边的白子森和韩双程看不下去了,明明是颜辞劳心劳力地帮忙抢救,到最后怎么可以连声谢谢都没得到?
白子森想的和小护士一样简单,韩双程却从顾生一极力强调颜辞和伤者无关的说法中听出了点猫腻。他思来想去,只能得出顾生一担心颜辞被医疗人员反咬一口所以干脆撇清关系的结论。
白子森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因此先一步劝道:“阿南,小辞她不是……”
“闭嘴!”顾生一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太过无礼,缓了缓语气,半是解释半是警告地说:“我是她哥哥,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
白子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不只是因为对方当众给他没脸,更因为颜辞默默地站在一边毫无反应。
韩双程见状心里有了计较,笑着打圆场道:“阿森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都是见证人,如果不是小辞,伤……”
“够了!你是听不懂华夏语吗?我都说了,这是我和我妹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顾生一语速极快地说完,然后也不管韩双程神情有多尴尬有多挂不住,径直问小护士:“没事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吧?”
小护士转头示意正在进行进一步救治的医生,见后者表示没有问题才答道:“当然可以,请走安全通道,前面的进出口已经被封住了。”
他原来还想多问一句为什么要否认颜辞救了伤者的事实,可看对方气压低得吓人,终是讪讪地闭了嘴。
从顾生一掐断她话头的那一刻起,颜辞就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后边再看他不客气地“回应”另外两个男人,她更是生出“今天的小哥哥是不是换了个人”的疑问。
如此强势且不讲道理的顾生一是颜辞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可她非但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淡淡的……惊喜和怀念。
那种感觉仿佛是上辈子的爸爸妈妈在教训做错事的她,能不能听进去暂且不论,起码她心里清楚对方都是为了她好。
来到这里季情他们对她采取的一直是放养加溺爱政策;而柳靖之的训斥又始终表里如一;可以说已经很久没人用这样的“爱之深,责之切”的口气和她说过话了,颜辞几乎都快忘了被人管着是什么滋味了。
所以白子森和韩双程指望她站出来反抗顾生一,顺便替他俩说话挽回面子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且不说偶然强硬起来的顾生一让颜辞欢喜大于厌恶,单是小哥哥的身份就足以压倒另外两个没过明路的追求者。
对颜辞而言,亲情永远比爱情可靠。她都不能保证自己会长长久久地爱一个人,更遑论那些男人了……
小护士的话音刚落,顾生一就拉起颜辞的手往外走,身体也有意无意地挡着医疗队众人好奇的视线。
白子森和韩双程眼睁睁地看着颜辞乖顺地跟着顾生一离开,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突然意识到他们远远低估了后者在颜辞心目中的地位——或者说高估了他俩对于颜辞的重要性。
要面子还是要妹子,现实早已教会了这里的男人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故而即使白子森和韩双程心里都有怨言,却依然二话不说地跟在颜辞他们身后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医疗队的工作人员成功地救回了被伏恩元素误伤的参赛选手。同时,他们也发现伤者的体内有某样构成特殊的物质在帮忙加速受损器官的复原。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伤者本身体质异于常人;二是第一施救者采用了特别的药物和救治方式。
此时他们才发现刚刚为了省事没有留下颜辞的联系方式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虽然在正式的体检报告出来之前不能完全肯定问题出在哪里,但连对方的全名都一无所知无疑是糟糕透顶的。
医疗队的队长最后还是决定把整件事上报生命院,毕竟如果真的有某种东西可以克制伏恩元素,那么它能带来的价值可远远不是简单的解救剂能涵盖的了的。
另一边,顾生一拉着颜辞闷声不吭地走出了老远才停下来。后边俩个“外人”一路上既忍不住在心底抱怨顾生一,又好奇得像是猫爪般心痒难耐。
原想着顾生一停下来是要好好跟他们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料对方只是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便客气地请他们先行离开。
白子森登时就想发火,眼角的余光恰好扫到一脸沉静的韩双程,赶紧压下了心中无名的怒气。
他真是少爷脾气惯了,险些又在情敌面前棋差一招。颜辞不吱声,想必是默认了顾生一的做法。自己要真是急哄哄地表示不满,估计顾生一照样会让他下不了台。
跳脱的白子森尚且能忍得住,沉稳的韩双程更是不在话下了。顾生一的态度过于奇怪,令他无法不深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晓的隐情。
于是,强装笑脸的白子森和若有所思的韩双程听话地走了,偏僻的小道上仅仅剩下顾生一和颜辞两个人。
顾生一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意,十分严肃地问颜辞:“小辞,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自己的血液有什么特殊作用知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颜辞听他没头没脑地这么一问,再联想刚刚发生过的事,隐隐猜到顾生一为什么突然转了口风,坚决要帮她撇清关系的原因。
她一边摇头一边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记得方才试管倒下去时溅了几滴在伤者的腿上……”
顾生一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压低声音道:“我捡试管的时候瞄到伤者腿部沾上血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不过因为面积太小,不凑近了看根本察觉不到。”
饶是颜辞做了心理准备,这一刻还是斯巴达了。原主天赋异禀的地方已经够多了,现在居然连血液都有解毒功效?简直跟开了外挂似的……
“阿南,你确定没有看走眼吗?会不会是我打的血清抗体刚好起作用了呢?”
顾生一沉思了片刻,随即十分肯定地说道:“没有,我百分百确定快速复原的地方只有被血液溅到的那部分。小辞,不瞒你说,我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那画面实在太不真实了,感觉跟看科幻片没两样。”
颜辞弯了弯唇角,了然地说:“所以你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把我摘出去,不想让他们把我关起来做研究是吗?”
老实说,顾生一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即使他对医学不甚了解,却也能直白地想到具有加速身体复原功效的血液会令多少学者专家疯狂。
虽说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太过悲观和激进了点,但顾生一依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决断是正确无比的。
他的小妹妹应该在明媚的阳光下享受生活,而不是躺在手术台上像件物品一样由陌生人进行科学分析。
现在被对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思,顾生一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说道:“嗯,是不是觉得我想太多了?”
望着他憨憨的笑脸,颜辞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她眼角微微泛酸,连忙低头掩饰道:“不会,你想的没有错,可能我的身体里确实含有未知的秘密。幸运的是,我家里就有不少可以检测血液样本的机器。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我会被当成不明生物抓去研究。”她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打趣着缓和气氛。
顾生一果然如释重负,人一放松便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是如何对她的初恋及朋友“不假辞色”的。
他偷偷瞄了颜辞一眼,见对方还是笑呵呵的模样,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说:“小辞,我刚才一时情急,对你的两个朋友态度差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他们不高兴的话,我可以道歉的。”
闻言颜辞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满顾生一言语里的伏低做小。
“阿南,我不希望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类似的话了。正如你刚刚说的,你是我哥哥,我们兄妹俩的事轮不到他们两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且不说我和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就算将来我和他们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永远不会动摇。清楚了吗?哥哥?”
最后一声“哥哥”颜辞故意拉长了音调,透着些许调侃和亲近。虽然次数比较少,但顾生一也不是没听过她喊自己哥哥,可似乎没有一次像这次一般,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点别的东西。
他没有深想,只是抬手宠溺地揉了揉颜辞的头发。
和顾生一分开之后,颜辞立即回家钻进了研究室。会不会被当成小白鼠抓起来什么的她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柳家和季家都不是吃素的;她现在唯一牵挂的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发现原主身体里的秘密。
她不会自恋地以为原主的血液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解毒剂”,她来到的是未来世界又不是玄幻世界。能救人的肯定不是血液本身,而是里面含有的某种东西。
这样东西要么是遗传的要么是后天形成的,基于季情和柳炎译从来没有提及类似的事,家族遗传的可能性便大大降低了。
如此一来,颜辞基本可以推断出原主血液里的神奇物质来源于四岁以前的经历,十有八/九和那个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的季嫣脱不了干系。
眼下最简单的验证方法莫过于抽一管血,进行精密的成分分析。
颜辞也是这么做的,多亏了柳靖之对近亲繁衍可行性的不懈追求,她的研究室里陈列着不少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
至于柳靖之是从哪里弄到这些“大宝贝”的,颜辞从来没有多嘴问过。甚至连它们是否合法,她也完全没有概念。
她只知道,柳靖之已经把世上最好的原料和装备都给了她,为的仅仅是避免基因缺陷药物可以尽早成功问世。
三个小时后,颜辞不出意外地在新鲜出炉的血液分析报告上看到了一些不知名成分。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从血液中分离出这些异物,并成功地培育且应用它们呢?
这一刻,颜辞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些“异物”对她是否能研制出让近亲安全生育后代的药物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过知道血液里含有未知成分和把未知成分分离出来绝对是两码事,尽管颜辞天天一有时间就往研究室跑,却也只是堪堪进入摸索阶段。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她有取之不尽的血液样本。
医学院的课业本来就重,再加上许文拙提早帮她申请了在附属医院实习,颜辞几乎没有剩下多少闲暇时间谈恋爱。
因此,白子森和韩双程除非亲自到医学院堵人,不然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颜辞都是正常的。
后者每天已经累得连护肤美容这种事都要男朋友代劳,哪里还有心情去回复他们俩“你在干嘛?有空出来吃晚饭么?”之类的邀请?
被颜辞用无视拒绝的不止这两个,还包括心心念念等着她拍摄《千古一帝》连续剧的楚湘。
对他来说,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女主角了。当初因为柳翌之的鼎力相助,颜辞并没有完全回绝饰演成年燕小溪,但也不曾给出过明确的答复。
本来以为对方成年了便没有了推脱的理由,谁知她竟然宁愿在学校和医院里浪费短暂美好的少女时光,也不愿试着和他出来吃顿饭探讨下继续合作的可能性。
更糟糕的是,进入青春期的柳翌之似乎一下子转了性子,不再对他盲目崇拜言听计从。无法曲线救国的楚湘天天做梦都想着怎么让颜辞点头——毕竟这已经不单是为了兑现他给成霜的承诺。
思来想去,楚湘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周天遇身上。只有后者作为正牌男友还能经常见到颜辞,并且在她面前说上话。
只是按照他查到的资料,周天遇不是一个好亲近的人。想要打动对方并将其拉到自己的阵营,无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楚湘想的没错,如今除了许文拙,和颜辞相处时间最长的异性便是周天遇了。
只要心里真的有彼此,再忙都能挤出时间来谈情说爱。颜辞对这点深信不疑,而周天遇更是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每天晚上他都会按时来颜辞家守着,能陪她吃顿饭坐一会儿也好。颜辞要是歇在医院的值班室里,他就默默地自行回家。
这种毫无怨言的付出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感情需要双方的维护,颜辞自然不会让周天遇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牺牲。
慢慢地,即使再晚,她也会坚持回家休息。有几次她和周天遇说着说着便睡过去了,醒来时发现帮她洗了澡,护了肤的后者正环着她的腰睡得香甜。
颜辞不知道其他女生的想法,对她而言周天遇这样的男朋友,必须好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你最近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是不是太累了?需要我和医院的人说一下,帮你调休吗?”许文拙坐到颜辞身边,关切地问道。
颜辞原来半趴在桌上休息,闻言连忙起身坐好,用带着些许疲倦的声音说:“没关系,我睡一觉就好了。”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之所以脸色苍白不单是缺乏休息,更因为短期内频繁抽血的缘故。
半晌许文拙都没吭声,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他眼神里蕴含的情感太过浓烈,让颜辞想要视若无睹或是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说实话,颜辞并不觉得反感,却也无法给出回应。如果对方当年和季嫣没有那段往事,她或许早就对他动心了。
不仅是那张好感度百分百的脸,许文拙在医学上的天赋和造诣同样让颜辞刮目相看。只是比起发展出不伦不类的男女关系,她更希望他能成为自己事业上的导师和伙伴。
“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缓解疲劳怎么样?”许文拙的建议打断了颜辞的感慨,“别担心,我可是把所有跟按摩有关的执照都考下来了。”
一听到“按摩”两个字,颜辞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几年前俩人的亲密接触。本来是很旖旎暧昧的画面,却生生地被他故意夸张的表情破坏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性子一向高冷的许文拙近年来时不时也会试着搞个笑卖个萌。他的脸是非常适合走阳光路线的,可惜性格孤僻沉郁惯了,总有点跟不上节奏的违和感。
冲他这么拼的份上,颜辞每次都忍住了不乱吐槽,有时候心情好甚至还会主动配合他。
她看了看表,离下一轮巡房还有一个多小时,遂答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文拙眼里的喜色霎时满得都要溢出来了,他强装镇定地让颜辞躺到休息室的软榻上,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
倒不是他想借按摩之名行占便宜之实,而是他已经太久没和颜辞亲近过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天天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会有想法再平常不过了。何况如今颜辞已成年,他连最后一丝顾虑都没有了。
这几年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感在逐步加深,唯一的问题在于似乎不是往他期待的男女之情方向发展。
许文拙自我催眠那是因为他魅力不够而不是由于当年他和季嫣的纠葛造成的,不然的话岂不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退一万步讲,要说他完全放下心结肯定是骗人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他对季嫣的感情里早已没了爱慕,仅仅剩下不甘,愤恨……和怀念。
是季嫣领着他进入生命院的大门;是她在江子晋面前对他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同样也是她宁可和安京普通的男子一夜风流,都不愿正眼瞧他一眼。
偏偏这样的她又早早死于非命,让他连继续爱继续恨的对象也没有了。
当初知道颜辞的存在,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报复。现在想来,他究竟要报复什么?
报复她欺骗了弟弟的感情还是报复她自始至终没有对他动心过?
逝者已矣,如果说季嫣有对不起他弟弟的地方,她也已经不在了。而第二个原因本身就荒唐得可笑,他那时甚至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指望季嫣看得上他呢?
许文拙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心有所属时,整个世界都会随之变得美好起来。他之所以放下对季嫣的执念不只是因为他成熟大度了,更是因为他对颜辞动了真感情。
如今他脑子里装的都是如何让颜辞也喜欢自己,幻想的都是俩人将来的幸福生活,哪里还有心思去纠结二十年前的往事?
许文拙十多年来看着颜辞长大,对后者的性子至少琢磨透了六七分。想让她真正喜欢上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只能自我安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颜辞脱去外衣,按照他的要求乖乖在软榻上躺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她自顾自地选择了后背式按摩。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许文拙才捏了两下,颜辞便知道他所谓的“把按摩证书都考下来”的话不是戏言。凭他如此高超的技巧,帮她疏松筋骨放松心情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颜辞酸软的身体不多会儿便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舒服得不得了。渐渐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进入了梦乡。
许文拙过了好半天才发现她已经睡着这件事,心里半是欣慰半是失落。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搬了把椅子坐在软榻旁边,痴痴地望着她娇美的睡颜。
颜辞完全没感受到他炽热的眼神,反而因为他身上那股“特别”的气息而睡得更加香甜了。
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