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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金片片呢?”
楚牧翻遍了床上,连床底都翻看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金色纸张的下落。检查了一下门窗,全部都紧闭着,也就没有被人偷去这个可能。
“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楚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这金色纸张是从母亲那儿偷来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丢失了,虽然上面的功法,楚牧始终没练出什么名堂。但好歹练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有些情结的。
楚牧沮丧的站起身来,穿上了衣服,想着要不要把金色纸张丢失的事情告诉母亲。毕竟以前,金色纸张是在自己的手上,跟锁在母亲的柜子里,差别不大。但是,现在却丢失不见了,性质自然就不一样了。
楚牧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看到落寞的楚牧,忙迎了上来,半带心疼,半带宠溺的揉弄了一下楚牧的头发,“醒了,阿牧。”
虽然母亲掩饰的很好,但楚牧还是能明显看到母亲的脸上带着一抹倦容。
楚牧心中一阵心疼,自己这七八年来,一直没心没肺的过活着,任由母亲为自己操劳。母亲只是个平常的女人,并不是一个武修者。可就算是一个强者,恐怕也负担不起这些日常的琐碎。楚牧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忙仰起头挤了回去。
自己,是真的不能再这般懒散下去了。金色纸张虽然不见了,但是那运行路线却是清晰的映在楚牧的脑海里。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的修炼,相信量变能够引起质变,就是自己这废体之身也能够有所成就的吧。
念头一过,楚牧就沮丧了。持之以恒,量变引起质变,只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鬼话罢了。
楚牧的表情变化,母亲看在眼中,心里很是惭愧。楚牧自小就十分的成熟,所以除了提供生活物质方面,她也就少了对他的关心照料。可是,即使再成熟,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一个需要依靠母亲的小孩子。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一定把这些亏欠的母爱补偿给他。母亲再次宠溺的揉弄了一下楚牧的头发,“阿牧,走,吃早饭去了。”
“娘!我一定会努力的!”楚牧在心中低低的向母亲保证。
东方,一轮初日,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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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近墨者黑
从家中出来,楚牧心中烦躁不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铁匠铺处。
铁匠铺与楚牧家分在一东一西两座山脊上,隔着一道大山谷,山谷之中便是罗湖村。老铁匠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铁匠,打得一手好农器。没有子嗣,孑然一人,孤苦无依。
楚牧觉得,这老铁匠跟自己挺像的。
楚牧,因其身世,因其废体之身,是罗湖村村民一大嚼点,备受嘲讽奚落。老铁匠也是,天涯沦落人。
记得自己初次见老铁匠的时候,他正被一群无知孩童用正滴着肮脏汁水的菜叶子围攻。
“死跛子!”
“独脚怪,独脚怪。”
“都这样了,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各式恶毒的语言都有,老铁匠的身上,头上淋淋沥沥的全是烂菜叶子。而,老铁匠就跟没有知觉一般,不作理会。
楚牧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差点引火上身,被那群无知孩童围攻,要知道那群孩童大部分都踏进了武修者的行列。多亏族长恰巧路过,才平息下来!
就此,两个相同命运的人走到了一起,结成了——呃,忘年之交。
楚牧比较随性,性子淡。动起来,跑蹿个一天都不嫌累。静下来,能够一整天的时间窝在墙根,晒太阳。跟老铁匠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有时候,楚牧觉得自己这越发懒散的性子,就是受老铁匠的熏染。
近墨者,黑。
不知老铁匠在不在,楚牧自顾在墙角下的凳子上坐下,懒洋洋的靠着黑乎乎的墙壁,眯着眼睛看着开始炽烈起来的大太阳。
不知为何,只要在这墙根下一待,楚牧的心就能安定下来,不再燥乱。
“年轻人,进来吧,”老铁匠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了起来。老铁匠从来都没有问过楚牧的名姓,楚牧也没有说过。
楚牧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黑乎乎的,有些阴冷,楚牧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年轻人,这酒不知你可喝得?”屋中只闻得老铁匠的声音,却并不见他的身形。
“喝是能喝,只是没有爷爷的海量,到时候,恐怕扫了爷爷的兴致!”楚牧前世的时候,没少喝过酒。不管是数量,还是品类,楚牧自己都不记得喝过多少。
这个世界的酒,楚牧还没有喝过。不禁有些好奇,这异界的酒是个什么味道。
再加上,楚牧因早上看到母亲操劳,心有感触,再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做的无用功,因此受到的奚落嘲讽,心中难受不已,倒是想来个借酒浇愁。
老铁匠对楚牧无比成熟的话语,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伛偻的身形从阴影中现了出来,“一个老头子,哪来的什么兴致,解解闷罢了,”说着老铁匠手中提着一个酒壶,动作缓慢的走到墙角,把酒壶中的酒倒在了墙角的一个空坛子里,封闭严实。
楚牧这才发现,沿着墙根的地方,摆了一溜的篮球般大小的酒坛。
老铁匠就跟挑西瓜似的,在其余的酒坛上挨个拍了一下,发出“砰砰”的响声。老铁匠侧着耳朵,像模像样的分辨着在楚牧听来没什么差别的响声。
拍到最后一坛,老铁匠眉头舒展开了,小心翼翼的把酒坛捧了起来,就像是捧着无价之宝一般。
“我来,我来,”楚牧忙跑过去将酒坛接了过来,料想这么大的酒坛装满酒肯定会很沉,所以蓄了很大的劲。岂料,这酒坛就跟空的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
老铁匠像是没有看到楚牧的疑问目光,径自转过身,再次隐进了阴影中。再出现时,端着一盘黑乎乎的物事,抓着两个湛蓝色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你倒是进我这房间的第一个人,”老铁匠淡淡的说道,语气极轻,倒像是梦呓一般。
楚牧虽然时常与老铁匠待在一块儿,但却是从来都没有进过这个房间。
老铁匠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酒坛,满脸的爱惜之意,就好像是在看老情人一般,爱意中夹杂着情yu的火花。小心翼翼的把密封在酒坛口的蜡纸拍掉,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单闻这酒香,就已经打败了楚牧前世所喝过的极品美酒。楚牧好奇的探头看去,酒坛之中,雾蒙蒙的,视线探不进去。
坛口的雾气袅娜着,酒香便愈加的浓郁。
老铁匠随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酒坛一下就腾空了,在空中滴溜溜的转着,酒坛之中的雾气随即更加的缭绕起来。雾气激荡之下,一股酒剑从坛口射出。老铁匠出手如电,迅速的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两个湛蓝酒杯,在空中轻描淡写的一接,滴酒未洒,像是耗尽气力一般,举着酒杯的手缓缓地放在桌子上。这时,酒坛才缓缓地落在了桌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托着一般。
动则激荡,静则和缓。
一拍,一接,一放,两种状态在老铁匠挥手间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老铁匠无意之中耍的这一手,把楚牧给震住了。虽然,看上去,并不如前世的那些调酒师耍的华丽,可是其中的技巧性的东西却多上了许多。单就这份控制力,就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楚牧再看向老铁匠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感情,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啊。
楚牧炽烈的目光,老铁匠感受到了,这次不再像刚才那般淡然,将一杯推到了楚牧的面前,“终日打铁,抛来抛去的习惯了。来,喝酒!”
楚牧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酒杯。酒杯口的位置,依旧有一团雾气笼罩着。楚牧端起来,深深地嗅了一下,顿时酒香就沿着鼻孔深入了进去,浑身都十分舒爽。
“一口喝下!”老铁匠端起酒杯来,仰脖猛的就灌了下去。嘴巴紧紧地闭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酒气就从鼻孔里钻了出来。老铁匠浑身一哆嗦,精神一下子就抖擞了起来。
老铁匠的神情,就跟前世吸食大麻的人一样。
依样画葫芦,楚牧也一口将这杯中物尽数灌了下去,好生激爽。这感觉就跟前世喝的雪碧、可口可乐饮料一般,这酒汁入到嘴里,就四下炸散开来。只不过,饮料变成了辛辣之物。酒液顺流进肠道里,一路炸散开来,端的舒爽。
整个身体的每个细胞都仿佛沐浴在这酒香之中,浑身无比的清爽,清爽中带着火力,火力凝而不散。楚牧闭着眼睛,久久的回味着。这,只怕是他平生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了。茅台,五粮液都比之不及。再进一步说,这简直就不是酒了,可以说是琼浆玉酿了。
老铁匠看着楚牧的这副享受的样子,笑了。这是,他第一个表情波动,还是在楚牧闭着眼睛的时候。老铁匠自顾饮了一杯,没有打算再给楚牧添一杯的打算。
再喝了三杯,老铁匠就有些晕晕沉沉,体力渐感不支,软倒在了桌子上。
待到感觉淡了一些,楚牧才睁开眼睛,看着趴伏在桌子上的老铁匠。
“这酒量可真不咋地!”楚牧很是鄙视的看着这个瘦弱伛偻的老人。
“呼噜~呼噜~”老铁匠自顾打起了呼噜。随着喘息,老铁匠衣衫竟然无风自动了起来,风声猎猎。
酒气弥漫,房间里酒香四溢。
老铁匠的这个状态,又惊着了楚牧,这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从老铁匠身边把酒坛提了过来,摇晃了一下,还剩了小半坛,楚牧自酌自饮,权当为自己压惊了。
小半坛,足足倒了八杯,加上第一杯,楚牧一共喝了九杯。
“素服!”刚喝完,楚牧尚且没事,只是有些大舌头。
一分钟不到,酒劲就开始上涌。先是脑袋变得昏昏沉沉,接着这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不受控制,“扑通”一声躺倒在地,不醒人事。
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楚牧虽然称不上是千杯不醉,但贵在饮酒有度,从来就没有多喝过。
这次喝的酩酊大醉,一是因为,这酒确实好喝;二是因为,轻觑了这酒的酒劲;三是因为,他心有郁结,妄图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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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直逼苍穹
老铁匠过了许久,清醒了过来,看着瘫软在桌子底下的楚牧,笑了笑,“终究是个小孩子,一杯酒就醉成这样。”
老铁匠意犹未尽,提起酒坛想要再来一杯,猛然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小半坛的酒,竟全入了楚牧的腹中!
“坏了!”酒坛一下从老铁匠的手上滑落,“啪”的一声就跌的粉碎。再看老铁匠时,面上已经变了颜色。
这,倒不是老铁匠舍不得这坛酒。实在是这酒,不适宜饮太多。这酒是老铁匠用秘法酿制的,好喝是好喝,但是却有个额外功效。在酒醉之时,这体内的真气便会被激发起来,急速的在体内运转。酒喝得越多,这真气运行的速度便越迅速,真气增加的速度也就越发迅猛,也就越发的难以控制。
实力强的人,倒还可以勉力控制着,说不准还能借此突破,攀上一等级。但是实力弱的人,便极难以掌控这暴乱的真气,真气膨胀,最终导致全身的经脉爆裂。
今日饮酒,实在是老铁匠蓄意而为。他跟楚牧交好,知他脾性,也知道他是废体之身,想着能否借这酒效神力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想不到,楚牧小小年纪竟然贪杯如斯。
老铁匠忙蹲下身子,放出神识,对楚牧探查起来。
楚牧躺倒在地之时,体内的真气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涌动了起来,汇聚到丹田之中,形成液滴大小的气团,然后猛地炸散开来,四散至全身的经脉。真气就像是雨滴落入泥土中一般,被他的肌骨给吸收了。
真气在楚牧体内运行的速度,比之平常,快了一倍有余。
但肌骨吸收的速度也随之增加了,倒也没有出现真气淤积的情况,经脉间还是细如发丝的一条银线。
老铁匠看着楚牧身上萦绕的淡淡光芒,颔首不语。
老铁匠不知道,楚牧的真气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主运行。还以为,这是被酒力所激发的。只是看楚牧现在,倒也还没有出现真气膨胀的情况。
慢慢的,老铁匠也发现了端倪。也就是楚牧之所以为“废体之身”的原因。
一般人,真气在体内经脉间运行一周天后,就会粗壮一毫。也就是说,你付出多少的努力,你就会得到多少的回报。
但,楚牧所做的,却是无用功。
真气在楚牧经脉中运行,就像是被经脉给吸收了一般,真气流没有壮大,反而渐行渐萎缩。
故而,无论真气在楚牧的体内运行多少周天,他体内的真气也是丝毫不见增加。
这种情况,老铁匠也从来没有遇到过。
想不通,便暂且不想。老铁匠舒了口气,喃喃道,“不起作用,总比死了要来的好吧。”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强求不来!
就在这时——
楚牧身上突然光芒大绽,“啊!”楚牧身体痛苦的扭曲起来,发出了一声惨叫。
光芒乍起之时,老铁匠的身体突然就倒飞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在墙上,“扑通”声中滑落在了地上。
老铁匠踉跄着爬起身来,一脸的谨慎,如临大敌。
刚才的那一击,老铁匠并不认为是楚牧打出的。现在的楚牧,根本就没有将他击飞出去的实力。
电光火石间,老铁匠的神识已经将这片山脊探查一番,并没有什么发现。没人,能有这么诡异的速度吧?一击出手,瞬息隐匿,就是那几个老家伙只怕也难以办到。
难不成?是自己低估了楚牧的实力?
老铁匠兀的面色凝重起来,如果打飞自己的那一击真的是楚牧攻出的,那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体内该是蓄积了多少的真气。
真气在楚牧体内的涌动变得极快,肌骨的吸收速度却慢了下来,真气便以无以复加的速度在经脉之中膨胀蓄积。
之前是一根细线,那现在就是一条洪流。
磅礴的真气正在冲刷着他的经脉。这就像本来是一根小水管,却在进水一边用压水器压进三倍甚至是十倍的水。
小小的水管,哪能够承受的住?
被奔来的真气冲刷扩张着,怎么会不痛苦。
楚牧此时的情况,经脉隐隐都有爆裂的趋势。真要是经脉爆裂了,那要是修复起来,可就极难了。
楚牧身上的青筋暴起,只一瞬间的功夫,头上脸上就被汗水濡*湿了,滴落了一地。“啊!”楚牧像是再难忍受一般,猛的一拳朝着地面抡下。
“嘭!”的一声巨响,地面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尺许深的大洞。
老铁匠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有所行动的话,楚牧这一生可能就此废掉了。虽说是楚牧贪杯,但自己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终究是有责任的。
老铁匠伸开双手,像是伸懒腰一般,“啊!”轻喝了一声,“咔嘣咔嘣”声中,老铁匠的身形顿长。
本来一个瘦弱伛偻的老头,竟然变成了一个身形硕大的魁梧老人。
火红色的光芒在老铁匠的身上乍现,整个房间都被映照的火红一片,站立着的老铁匠宛若火神降临,带给人无匹的气势。
那火红色的光芒就像是透过了这茅草房子,直逼天穹。
……
……
在古楚大陆的各个角落,只有在秘辛亦或者传说中才存在的秘府中,几道精芒射了出来。
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天空中那一抹似隐似现的红色,迟疑过后,眼中带着一抹欣喜,还有一点贪婪。
“终于,还是现身了!”
“这一天,等了好久!”
“你,不再逃了么?”
“噫……”
悠长的叹息声过后,便再不见动静。
……
……
老铁匠的身后,渐渐地隐现出来一副宽大的翅膀,转瞬间就腾空越在老铁匠的上方,赫然是一只全身火焰的火鸟。
火焰鸟的体积迅速的变小,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了雀儿那般的大小,飞到了老铁匠的肩膀上。
“啊!”楚牧再次痛呼一声,脸上已经隐隐现出来一抹紫色,那是疼痛之下的扭曲所致。
老铁匠朝着楚牧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然后,立在老铁匠肩上的小雀儿就消失了,就好像是隐进了他的臂膀一般,然后,变魔术一样,在老铁匠的掌端,现了出来。
“去吧!”
老铁匠掌端的雀儿便急射了出去,像是自杀一般的朝着楚牧的身体撞去,却在险要撞上之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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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楚牧虽醉倒了,但脑海中却响起了往日里所受到的各式嘲讽。
“……野种,这小野种他娘啊,肯定不是正经人家的闺女,跟什么汉子偷生的野种……”
“野种就是野种,真没教养。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废物,不能修炼的废物!”
“废物加野种,给咱们村丢脸。”
“……”
楚牧怒气瞬息就涌了上来。想反驳,却根本张不开嘴,想反抗,手脚却连动都不能动!体内有爆满的力量,却用不出来。
“废物!”
“杂种!”
脑海中,便只剩下这两个声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