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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拍卖场中,那个章成接见楚牧的房间里,有着两个人。端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在他的面上似是笼罩着淡淡的雾气,根本就看不到面容。
另一个便是章成,恭恭敬敬的站在中年男人的一米开外。
“章成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中年男子看上去十分的和蔼,语气也是十分的可亲。
但章成却是浑身剧烈一抖,声音发颤,“回主公,整整有五十个年头了!”
五十个念头?看那中年男子的年纪,也不过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五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中年男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先是深深地嗅了一下,这才稍微的抿了一口。
章成的身体便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想当年,你刚跟我那会儿,也是一员虎将啊,在长平一战中,一人杀死十几个武将级别的高手,”中年男子将茶杯放下,双手在身前交叉,眼睛微微的眯着,似是在回想五十年前的场景。
章成的身体弯的更厉害了,“能为主公办事,是我的荣幸。”
中年男子笑了笑,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章成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就是闲聊嘛。”
随着中年男子在章成的肩膀上轻拍,章成的两腿都有些软了,身体也摇晃起来。
“人啊,果然是不服老不行啊。转眼间,你我二人,便都已经老了。”
“主公不老。”
“人啊,哪有不老的,就是容貌上看着年轻,这心啊,也早就老了,”中年男子再次拍了拍章成的肩膀,“你呢?对这拍卖场的工作,是不是有些力不从心?”
“我,我……”章成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放心干吧!”中年男子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章成一眼,便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中年男子从拍卖场走了出去,章成才一下瘫软在了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钱峰在门口探头探脑,看着章成坐在地上,慌忙就跑了过来,就要搀扶章成,“您没事吧?”
“滚!”章成猛推了钱峰一把,就把他给推倒在了地上,自己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走回到主位上坐下,端起中年男子喝剩的半杯茶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他跟您说什么了?”钱峰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问询道。说完,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这才继续说道,“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他从这拍卖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啪!”章成猛地把手中的茶杯就掷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了,“我问你,我让你查楚牧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钱峰懦懦的回道,“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没有头绪?没有头绪!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有头绪!”章成有些发狂的感觉。要不是因为钱峰办事不力,始终探查不出楚牧的下落,他章成现在也不会承受这些。
钱峰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怎么哑巴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章成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钱峰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句话不说。
“咳咳……”许是刚才太过于大声了,把嗓子弄痒了,章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您没事吧?”钱峰赶忙走上前去,在章成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章成却是根本不领情,猛地就是一脚踹出,随即,钱峰的身体便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我不管你怎么做,我要知道楚牧的详细资料,否则……”章成缓缓地朝着钱峰挥了挥手,好像刚才的大吼耗尽了他浑身的力量一般,“下去吧!”
钱峰爬起身来,朝着章成施了一礼,便出了房间。
章成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着夕阳,“自己,难道,真的老了么?”
……
……
当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楚牧才缓缓的醒过来。睁开眼睛的刹那,楚牧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楚牧清晰的记得,自己是睡在柴房的干草上的。但是现在,却是睡在床上,并且是柔软的大床。而且,这个房间也一点都没有柴房的样子,整个房间十分干净,该有的一些家具设施什么的一应俱全。
整体看上去,跟自己之前住的天字号房间没有什么差距。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进到房间里来的是张飞,蹑手蹑脚的朝着床边走来。
“呀,飞哥啊,干吗呢?”楚牧看着张飞这个样子,有些乐。
“啊,醒过来了?”张飞摸了摸脑袋,用正常的步伐走到了床边,“楚哥可算是醒了。你这是得有几天没有睡觉啊?”
“啥?你叫我啥?”楚牧表示对这个称呼有点不太适应。
“楚哥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张飞的三哥!你别再叫我飞哥了,跟我恩妹一样,叫我小飞飞就行!”
“那哪行啊,”这可是张飞啊,借楚牧个胆子,他也不敢。楚牧早就忘记了,在睡觉之前,张飞叫他楚哥,他都不带搭理人的。
“我说行就行!就这么定了!”张飞猛地拍了一把楚牧的肩膀,“楚哥,我的终身大事,还要靠你呢!”
“不是吧?你对宜春院的暮云姑娘还没死心呐?”那么睿智的一个女人,张飞指定是降不住的。
“昨晚上,我回到家,睡不着觉,我闭上眼睛,脑海中闪现的便全都是她的影子,甩都甩不掉!”
呃,这还严重了呢!不过想想要跟女人接触,楚牧就一个头两个大,他现在对女人有点过敏,“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应该自己去沟通。你知道,暮云姑娘在最后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话?”张飞十分的好奇。
“她说,她觉得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张飞愣了会儿,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呃,楚牧翻了翻白眼,“意思就是说,你要是喜欢她的话,你就自己去追求她!你自己能够把握的,才是幸福!”
“哦,”张飞点了点头,“我感觉,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自己好好想去!”楚牧哀怨,不明白你“哦”个嘛劲啊,不明白你点个什么头啊。
“我现在这是在哪儿?”楚牧这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云溪客栈啊。”
“哦?谁给我从柴房搬出来的?”
“哪有人搬?你现在还睡在柴房中!”
“啥?这是柴房?”楚牧蹬蹬蹬跑下床,跑到了房间外面,可不是嘛,这不是柴房是哪儿。房间中的干柴跟干草都被收拾了出去,分别堆在了门口。
“怎么样?”张飞笑嘻嘻的看着楚牧,“是不是很感动?把你那忽悠人神功交给我吧?”
“什么忽悠人神功?”
“就是你忽悠白衣姑娘的那一套啊,把她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都找不到北了!”
146 蔓迷
回到已经不是柴房的柴房,楚牧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娘的!还是睡在床上舒服啊!”
看着也赶忙进来的张飞,兀的想起来一件事情,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来,飞哥,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楚牧就把那个爪形的武器给取了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在已经有些昏暗的房间里,这个爪形的武器闪着幽冷的光芒,在起利爪之上还有着点点血迹。这血迹不是别人的,是利爪原先主人的。
张飞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耀二!”
“啥玩意?”楚牧表示,这名字怎么这么难听。
张飞从桌子上把这个爪形的武器拿在了手中,仔细的翻看了一下,“是,这个武器确实是耀二的。你不是,又把他给干死了吧?”
“他要是不死,我从哪儿得到这个东西?”楚牧反问道。
“不是,你能告诉我,你来堰武城是干吗的么?就是要杀人,然后抢人家的武器?”张飞笑呵呵的问道。显然是在看玩笑。
楚牧一屁股摔在椅子上,“娘的!老子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他们不让啊。昨晚上,咱们分开以后,我跟你的恩妹都不认识路,然后,一通胡走八走,就走到了一条街道……”
楚牧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接着问道,“这个耀二,是个什么人?”这些事情,楚牧觉得没必要瞒着张飞,毕竟,张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这就够了。
张飞听完楚牧所说,脸上的嬉笑表情隐了下去,“这个事情,估计大条了,很棘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飞坐在楚牧的对面,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知道佣兵团吧?”
楚牧点点头,这个当然知道。当初跟史家一群兄弟唠嗑的时候,他们还建议自己进佣兵团赚钱呢。
“耀二就是佣兵团的人。耀二本命就做耀扬,因为排行老二,所以就叫耀二了。之所以他们出现,并且算准时机,对付你们。估计,是有人发布对付你或者萱萱的任务了,联系一下之前你已经遇袭过一次,他们要对付的人应该就是你!”张飞眯着眼睛看着楚牧,“你好好想想,你得罪过什么人?还必须得是有钱的那种,不然,也付不起任务费用!”
听张飞如此说,楚牧脑海中,立马就闪现出一群人影,再还刚进到堰武城的时候,因为萱萱的事情,跟城主的儿子罗邦结怨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见什么动静,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个在佣兵团散布任务,要杀自己以泄愤的人,应该就是罗邦。
娘的!楚牧咒骂了一声,“发布个任务得多少宠币?”楚牧想着,他罗邦不是发布任务杀自己么,那自己就发布个任务杀他!
“这个不好说,得看任务的难度。”
“咣!”房门突然被踹了开来,一脸焦急的萱萱跑了进来,看到这柴房中的布置后,脸上有些惊愕的表情,“这是柴房?”
楚牧没有理会她。
倒是张飞迅速的迎了上去,“嗯,这是柴房。”
萱萱摇了摇脑袋,“管它呢。那什么,楚牧,大事不好了!”
一听大事不好,楚牧便是一阵发慌,心中升腾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觉,“怎么了?”楚牧没注意,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史九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楚牧忽的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可是史家留下来的唯一的一个人,并且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杀害史家兄弟凶手的人。
“她可能醒不过来了!”
“什么?!”楚牧惊呼道,感觉脑子里嗡的一阵,顿时就乱作了一团。看着惊慌的萱萱,楚牧有些无力,“你不是把她给救治过来了么?怎么会醒不过来了!”
“她被人下毒了!”
“谁干的?!”张飞一声怒喝,看到萱萱瞪过来的眼神,就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过了好一会儿,楚牧才缓过劲来,问了跟张飞一样的问题,“谁干的?”
萱萱摇了摇头,“不知道。据婉儿姑娘说,她有离开几次去厨房给史九姑娘取东西吃,在这期间,有没有什么人潜入到房中对史九姑娘下毒,就不得而知了。”
现下,这种可能性最大无疑!
“还有没有可能救治过来?”楚牧看看萱萱,又看看张飞,这两个人都有救人的本事,现在希望就寄托在他俩的身上了。
萱萱摇了摇头,“这毒虽然不会要人性命,但却是使人永久的陷入沉睡中,再也醒不过来了!”
“蔓迷?”张飞惊呼道,“世间真的有这种毒药存在?”
萱萱没有理会,径自踱了开来,站到了窗户边上,脑海中便在搜索着可以解这蔓迷之毒的方法。
听张飞如此呼喝,楚牧也想了起来。蔓迷,是由一种有毒藤蔓研磨成粉制成的。这种藤蔓也不知道生长在什么地方,会散发一种迷幻气息。使嗅到这气息的人或者魔兽,就会陷入昏迷中。吸入的剂量再多点,便会永久的陷入昏睡中,再也醒不过来!
可是,为什么要给史九下这种毒呢?下毒者,明显的就是怕史九醒过来。谁最怕呢,无疑就是杀害史家一群兄弟的凶手。只要史九醒过来,那他的恶行便昭然于天下!
娘的!让老子查出是谁来,老子定当要将你千刀万剐!楚牧咬了咬牙,眼睛瞬时间变得血红。脑海中就一直闪现着一个字“杀!”
杀气四溢,这柴房之中的温度在瞬时间就降到了冰点,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看着楚牧的这个样子,张飞吓了一跳,慌忙连推了楚牧几下,“楚牧,醒醒,快,醒醒!”
楚牧头兀的转过来,盯视着张飞,那无匹的杀意登时朝着张飞弥漫了过去。
被楚牧充满杀意的目光一瞪,张飞只觉得跟陷身于冰窖中一般,浑身都要僵硬了,呼吸都感觉不顺畅。
就在这时,房间中突然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左手中握着一个铃铛,手腕一抖,铃铛便发出一声脆响。
在这“铃”的一声脆响中,楚牧才兀的回过神来,那无匹的杀意登时消散了开来。柴房中又恢复了正常。
张飞大口大口的喘气,“娘的!差点把我给憋死!”
女人却是根本不理会楚牧跟张飞二人,径自走到了站在窗前的萱萱跟前,“要解这蔓迷之毒,姐姐都是有个方法。”
萱萱身体一震,缓缓地转过身来,就这么看着女人。
“妹妹不会以为,这蔓迷之毒,是姐姐下的吧?”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儿,只是看着萱萱的眼神,女人就知道萱萱心中在想些什么。
萱萱点点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适才有一刹那,妹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一细想,就知道不然了。”
女人笑笑,显然很欣赏萱萱的坦白,“妹妹不用觉得难为情,换我,只怕我也会如妹妹这般想。”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要解这蔓迷之毒,其实也容易。大千生界,万物皆相生相克。这藤蔓自然也是这样。在这种藤蔓生长的地方,一般都还有一只雀儿在其旁边。藤蔓所发出的迷幻信息,能够使所有嗅到的人或者魔兽陷入昏迷,唯独这雀儿不会被其所影响。”
“有人,将这雀儿捕获,用它的血为引炼制而出的药物,就可以解这蔓迷之毒!但这只是下下之法。”
“其实,根本无须害那雀儿的性命。只需要闻那雀儿鸣叫几声,中蔓迷之毒的人,就能够清醒过来。”
萱萱点点头,“可是,从哪儿才能得到这雀儿呢?”
147 骚雀
女人左手中的铃铛已经消失了,“不知,这堰武城中的药材铺里,有没有那雀儿!”
楚牧本就仔细的听着她们说话,登时就站了出来,“我跟飞哥去药材铺看一下。”说完,拉着张飞就要往外走。
女人朝着萱萱眨了眨眼睛,萱萱便开口道,“等等。”
楚牧站住身形,回过头来看着萱萱,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你知道那雀儿叫什么名字么?你就这么去!”
“骚雀,”女人背对着楚牧二人,用嘴型跟萱萱说道。
萱萱会意的点点头,“记住了,那雀儿名叫‘骚雀’。”
楚牧应了一声,便拉着张飞走出了柴房。想了想,楚牧让张飞先在下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天字号房间,轻轻地把门推了开来。
“谁?!”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问声。
楚牧还没有说话呢,床边的女人便转过身来,看到了楚牧,“原来是大人。”这人正是婉儿,因为萱萱探查出史九被人下毒,所以她也就警醒了许多,唯恐有人再冲进来,对其不利!
楚牧朝着婉儿点点头,径直走到床边上。
史九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从表面上看,她根本就不像中毒的样子。面色红润,呼吸也正常。看来,这蔓迷之毒,不是行内人士,还真的就发现不了。
看着史九再无其他异状,楚牧也就放下心来。先是把自己的那身龙皮衣服给收了起来,又取了一箱子大约2000枚宠币。嘱咐婉儿好生照顾,缺钱的话,可以从这箱子里尽管取,楚牧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带上了。
走到大厅,正好看到萱萱跟那个女人从柴房那边走出来,楚牧也没有理会,拉着张飞就出了客栈。
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阳光不复之前的那般炽烈,铺散下来的是红彤彤的一片。
拉着张飞一块儿,是有原因的,楚牧在这堰武城中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哪儿找药材铺。所以,张飞现在的角色就是带路人。
张飞选了一条行人不多的道路,一边疾奔着,一边不停的打量着楚牧,一脸的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牧被张飞看的有些发毛,无奈的问道,“我说飞哥,你专心点带路行不,老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不是,我是在想,这堰武城中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人,是不是与你有关系,”张飞说道。
“跟我有个毛的关系,”楚牧有些不以为意。这堰武城又不是他楚牧的堰武城,谁来都能跟自己扯上点关系。
“这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楚牧兄弟身怀重宝,这消息只怕已经不止在堰武城中传开了,这些就足以使得起了贪念的人们闻风而至!”张飞缓缓说道。
楚牧一开始还在感叹,还是这个楚牧兄弟的称呼来的顺耳。但是,一听到后面的话,楚牧就有些不淡定了。自己身怀重宝?还搞得天下皆知了?
“本来,以楚牧兄弟屠龙的实力,本不需要我的提醒。不过,我看这堰武城中实在是混杂,而楚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