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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兰黛的目光一凛,随即又嘲弄地笑起来,“是啊,老不老小不小的怪物。”
“……”我怔住了,口舌之争占了上风,心情却开心不起来。
“啊啊啊啊……没办法没办法,我下不了嘴啊。”那边雁屋哲围着水晶棺团团转,噘着嘴闭上眼凑到水晶棺里,又挣扎地跳起来,“没办法没办法,亲不下去。”
雁屋哲飞快地把目标转移到了这边,“弟弟,帅弟弟,你来亲这个漂亮的公主姐姐吧。”
千兰黛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屑,“不要。”
“你这小鬼……”雁屋哲急得抓耳挠腮,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要不,木头,你来亲一下?”
我无语地摇摇头,他还真以为KISS能唤醒公主了?
“这可是本天才的初吻耶,初吻!初吻!初吻再怎么不济也不能对着一个睡着的人进行吧?!”雁屋哲一本正经地说道,“木头,不然,本天才先亲你一下?”
我头摇得更厉害了,“不要。”
“就知道你不会答应。”雁屋哲挫败地把一张脸皱成了包子,扯了扯领带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没办法,只能本天才亲了。”
“……”他当这是两国交战前的最后通碟?说得这么艰难。
“那、那、那……那我真要亲咯,万一这个公主醒过来的话,你们俩可得替我作证,我可不是故意占她便宜。”雁屋哲紧张地吞了口口水,闭上眼睛猛地往下倾去。
双唇相碰,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我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双眼闭得死死的雁屋哲,半晌,雁屋哲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盯着公主,“初吻……没了……”
“看起来你的初吻并不珍贵,公主还是没有醒。”千兰黛拽拽地走到雁屋哲身边,不以为然地笑笑。
“啊啊啊啊,牺牲大了牺牲大了……本天才的初吻,本天才的初吻耶!”雁屋哲懊恼地满屋子乱蹿起来。
封印的童话王城 (27)
究竟要用什么办法这个公主才会清醒过来,真伤脑筋。
“爱叔,你好,我是千兰黛。”千兰黛站在水晶棺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漫不经心地抚过水晶棺,“我这里有一个病人,病症有些奇怪,您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想麻烦……”
“Kisa(奇萨)……”
“Kisa(奇萨)……”
一个细弱的声音一下子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我震惊地直直望着水晶棺里正慢慢睁开眼睛的女孩。
“爱叔,没事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千兰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果断地挂了电话,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Kisa(奇萨)……”
“Kisa(奇萨)……”
她的声音真得好好听,软绵绵,清澈纯净,比泉水溅石更动听,让人觉得无比舒服。
一个身影突然透到我前面,把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雁屋哲一脸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臂,“她、她、她怎么突然醒了……本、本天才刚才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说不定就是你的初吻唤醒公主了。”千兰黛说道,一手已经拉着公主从水晶棺里坐起来。
仔细回想了刚才发生的细节,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我好笑地拍了拍雁屋哲,“雁屋哲,你真厉害。”
这种大海捞针似的机率都被他撞上了,他该考虑去买彩票。
“厉害?”雁屋哲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我怕,我现在很怕。”
我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那边拥有着一双水蓝色瞳仁的公主已经仪态翩翩地从水晶棺里爬起来,正朝这边走过来,“Kisa(奇萨)……”
雁屋哲更害怕了,吓得推着我就往后缩。
公主的眼神在我和雁屋哲之间飘来飘去,我脑袋闪过一个激灵,突地就把发抖雁屋哲抓到身前,看着公主指指他,“Kisa?”
公主立刻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可爱,一双眼睛清澈得挤得出水似的。
“木头,你放手啦。”雁屋哲奋力地挣扎开我的手,惊慌地看着公主,“喏,我真不是故意亲你的,是童话书,对对对,就是童话书,童话书里这样写的……”
“Kisa(奇萨)……”公主还是微微笑着。
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公主似乎只会这两个发音啊,我疑惑地朝千兰黛看去,千兰黛刚对上我的视线就立刻转过脸,不再看我,这家伙吃错药了么。
3、
在公主醒过来的第二天,千兰黛的身体恢复如常了,倒逆时间一天他就必须做双倍时间的小孩子。
我和千兰黛陷入了冷战,超冷的那种冷战,以前连吃个早餐都能争起来的我们现在连半句话都没有交流,同一屋檐下把对方当成了隐形。我觉得我还是很够意思的,因为我没有冷到彻底,至少时不时地会赏他两个白眼,他倒好,连白眼都懒得看我。
封印的童话王城 (28)
早上雁屋哲来喊我上学,我睡得正熟没听到,被吵醒的千兰黛一脚把我的房门给踹翻了,然后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臭妖孽!赔我门!”我在课本上画上千兰黛的漫画头像,再用笔狠狠地往上戳,戳出N个洞来。想到早晨他把我门踹翻,让我偷瞄到他脸上那抹出气的诡笑气就不打一处来……
千兰黛最最可恶的就是这一点,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嘲讽也笑、生气也笑、不开心也笑、沉默还是笑、连冷战都挂着经久不变的笑容……都冷战了,还笑什么笑,搞得冷战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明明是他先冷我的。
“好了,同学们,放学了。”老师在讲台上收起教材,“许晶儿、亚木木,你们这个星期的黑板报还没弄出来,放学后稍微花点时间弄一下。”
“知道了,老师。”我飞快地站了起来,才发现我居然为了和千兰黛的冷战已经郁闷了整整一天。
“喂喂,大嘴婆,你可以回家了,本天才替你出黑板报。”雁屋哲嘹亮的嗓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转过头,只见教室里已经走得只剩我、雁屋哲和许晶儿了,雁屋哲盘腿坐在许晶儿后面的课桌上,双手扶在架起的天文望远镜上,对着许晶儿不客气地说话。
“不必。”许晶儿收拾着书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赶紧地给我走开,白痴,穷鬼!”
“哦哟哟,本天才是怕你欺负木头,你以为本天才愿意搭理一个被学校记过的学生么。”雁屋哲不屑地摆摆手,“快走快走,黑板报我和木头负责就行了。”
听到这儿,许晶儿忿忿地向我瞥来一眼,因为偷教鞭又栽赃的事,许晶儿被学校记了两个大过,为这事,许晶儿和雁屋哲没少在班上吵过。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许晶儿从位置上走出来,瞪着我说道,“我负责左边50%的黑板,你负责右边。”
我点了点头,雁屋哲又叫嚷了开来,“哎哟哟,大嘴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支配木头了?木头,我们不干,我们要负责左边的黑板。”
“穷鬼,你有病吧!”许晶儿咬着牙瞪着雁屋哲。
雁屋哲一下子从课桌上跳了起来,“我警告你,大嘴婆!别叫我穷鬼!”
“我也警告你,别叫我大嘴婆!”
这两个人真有闹,欢喜冤家么。我拿着黑板报笔记走向后面的黑板,在黑板中间画了一条三八线,开始出黑板报,“雁屋哲,你想先回去的话就回去,想留下呢就拿着望远镜去看星星。”
“现在是黄昏,哪来的星星。”雁屋哲咕哝着跳到了我身边,“要不要帮忙?”
封印的童话王城 (29)
“帮我把这段文字写到右上角。”我递给他一个本子,自己继续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画,眼角瞥到许晶儿把背挺得直直地走到左边,也开始出黑板报。
才过了两分钟左右,就听雁屋哲大喝一声,“木头!写好了!”
这么快?!我讶异地抬头一看,脸速度黑了下去,“你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写字要端正吗?”
这字真是比狗刨还狗刨,张牙舞爪地不懂写些什么。
“本天才觉得很棒啊,龙风凤舞的。”雁屋哲理直气壮地说道,“明星签名不是非爱签别人看不懂的么,这叫艺术!”
“切,写字丑就写字丑,还好意思玷污艺术,穷鬼。”许晶儿在左边嘲笑地嘀咕了一声。
“喂喂喂,大嘴婆,本天才真是忍你很久了。”雁屋哲乍呼呼地跑了过去,一把拎起许晶儿的衣领,“大嘴婆,你冤枉栽脏本天才,本天才都没跟你计较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扔啊,有本事你扔啊,被你那穷鬼老爸扔多了现在也要扔别人吗?!”许晶儿把头抬得高高地,毫不示弱地对向雁屋哲的眼神。
我正想说话,教室里的灯光打到他们两人突然射出什么光亮,我纳闷地看过去,只见许晶儿的衣领被雁屋哲往外攥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系在细颈上。
我再度看向雁屋哲,那条k字型吊坠坠链总是被他不伦不类地挂在衬衫外边,和许晶儿脖子上的链子是一模一样的。
“你们……认识了很久吗?”我不由得问道。
“才不是,谁要和这个大嘴婆认识久!”雁屋哲吐嘈一声,嫌脏似地松开了许晶儿,撇撇嘴说道,“不就是暴发富的女儿么。”
“人穷志穷的穷鬼就是嫉妒别人有钱!”许晶儿大口喘着气,赠送雁屋哲两个纯白纯白的卫生眼。
在两个人骂来骂去、咆哮过来又咆哮过去的过程中,我算是比较明白了,许晶儿家以前是和雁屋哲家的邻居,两人从小掐架掐到大,后来许晶儿的爸爸一笔生意发了,带着家人就搬家,不再住在那个穷地方。
“Kisa(奇萨)……”
“Kisa(奇萨)……”
两声软掉骨头的呼唤由近及远,雁屋哲紧张地一跳三尺高,“她、她、她怎么又来了,怎么阴魂不散啊……”
自从雁屋哲用初吻唤醒了沉睡的公主之后,整天提心吊胆地觉得公主要么是要他负责,要么就是索赔初吻……反正不管是哪个,他都不想接受。
可惜,这个只发两个音的公主就是会找到他,除了上课的时候她不会来打扰他,平时躲哪公主都能神通广大地找到他。
封印的童话王城 (30)
我们齐刷刷地望向门口,可爱的公主一手提着及地的裙子走了进来,睁着迷雾般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我们,突然她那天空般纯净的嗓音响起。
“Viya(薇娅)……”
“Viya(薇娅)……”
她的眼睛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移来移去,我脑袋再闪过一个激灵,拉过许晶儿挡在身前,询问着公主,“Viya?”
于是可爱的公主笑得欢畅了,我却更加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4、
晚上回到家送走了修门的大叔,我伸开双臂扑倒在小床上,奇萨和薇娅、沉睡的公主和空间被封印的爱莉小城。
“砰——”
一声巨响吓得我从床上溜溜地爬起来,只见我那扇刚修好的门慢动作似地缓缓倒下,又是一声响,“砰——”
“千兰黛!”我大叫起来,太可恶了,太可恶了,他在挑战我的底线!
千兰黛穿着一件银白色的裕袍优雅妖魅地倚在空洞洞的门口,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信件,一头湿漉漉的银蓝色头发,顺着脸颊完美的线条淌过水珠,标准的15度弧度笑容,眼神却不知道在看哪里,反正不是在看我。
“千兰黛,你现在变成暴力一族了吗?你赔我门!”我双拳紧握硬是压下快爆发的怒气,他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千兰黛转过头,拿那张漂亮的侧脸对着我,顺便将15度的笑容又加深几度,手里的信件就朝我飞过来,然后身就走。
“千兰黛,你现在是铁了心地不跟我说话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陪你说话,闷死你!”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吼。
千兰黛的背影一滞,下一秒仍是沉默地离去。
我呆在原地一肚子的火得不到宣泄,什么人嘛他,不过就是说了句老不老小不小的怪物,就跟我冷战,平时他损我有损得少吗?凭什么我一损他就不说话,还踹我门,他退化成猿类了吗?!下一次,我绝对分两个地方租房,省得天天碍我眼!
我尽量大力地撕开那个牛皮信件,哗啦啦地从里边掉出来一堆文件资料,最上面的文件印着“爱莉薇安城历史博物馆”的字样,千兰黛又利用别人看不到他的便利去偷东西?!跟以往的每次都一样,这事儿他没少干过。
我快速浏览着一张又一张资料,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又一堆,主要可以拼成几句话。
爱莉薇安小城很久很久以前是一座王城,薇娅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在一次庆宴上同时被骑士队长奇萨和王子看中,薇娅喜欢的是奇萨,于是王子把薇娅关了起来,薇娅相思成病,活着的日子越来越少。
封印的童话王城 (31)
奇萨发了疯,利用自己多年在外征战的优势,联合了好几个部落杀回王城,杀死了王子,杀死了许许多多的王民。直到薇娅在混身是血的奇萨面前痛哭流涕,奇萨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他居然消灭了这个他曾经拼死守护的王城和王民……
“奇萨摘下血染的头盔,跪在被血清洗的街道前,说‘罪人奇萨宣誓,愿生生世世轮回于苦痛之中,贫穷多灾,众判亲离,不得所爱,受尽责打、羞辱之刑,以洗我今日罪孽。’最后,他拔剑刺向自己。”我一字一字地念着上面的话,开始被震憾。
回想到公主醒来的种种事情,我渐渐把一切串成一个环,如果雁屋哲就是奇萨,那他这一生的贫穷,不被任何人相信,父母责打他……这些都是那个奇萨的誓言?!
雁屋哲是奇萨的转世,许晶儿是薇娅的转世,那沉睡的公主是怎么回事……
我跳下床,风风火火地跑到千兰黛门前,重重地捶着,“千兰黛!千兰黛!我有事问你!”
房内寂静无声,偶尔传出几下削木头的声音。
我退后三步,整整衣服,鼓足了力气撞了过去,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啪——”
整张脸都贴到地上,我摔了个满头金星,揉着疼痛的鼻子站起来,千兰黛正坐在床头低头专心致致地削木头,银藕色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手里的小刀,从头到尾无视我的存在,嘴上却泛起了明显嘲笑的笑意,甚至还貌似觉得非常好笑地笑出了声,“呵……呵呵……”
我想掐死他,我真得想掐死他……
“千兰黛!我问你,那个沉睡的公主是谁?你知道的对吧,你一定知道。”我怒气冲冲地问道
千兰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房间里只剩下削木头的声音。
“别玩了!”我火气冲天地一把扫落他手里的东西,刀片划过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我吓得手一哆嗦,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兰黛用没受伤的手捡起了刚才雕刻的木头,放在床头,转身走了出去。
“千兰黛——”我的姿态一下子低了很多级,“我不是故意的。”
千兰黛依然头也没回,我跟着走到房门口,见他在外屋清洗伤口,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余光突然瞥到床头的木头,刻了半天也不知道刻了些什么,我拿起来端祥,虽然五官没有刻上,但一头又卷又长的头发还是让我一眼认出是沉睡的公主,木人的背面刻着两个字“薇娅”。
公主也是薇娅?!怎么会这样……
封印的童话王城 (32)
我偏过头看着外屋仔细清洗伤口的千兰黛,不由得沉思起来,他总是比我快,无论是思想还是寻找沉睡的力量,他总是比我先一步想到该想的,找到该找到的……速度快得让我觉得他神秘而……危险。
5、
又是一节课挨到了下课,我拿起课本充当扇子扇着风,百无聊赖地趴在课桌上,耳朵里听着同学们的喧闹。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天气好像变热了。”
“是哦,我昨天回到居然发现我家的梨树居然干涸了,还需要浇水耶。”
“对对对,我家的花草也一样。”
“根据我多年外出旅游的经验,我开始嗅到了爱莉小城夏天的味道。”
……
我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趴在窗前几个侃侃而谈的同学,四季如春的爱莉小城开始热起来,开始趋向夏天,难道公主被唤醒以后,小城的封印也被解除了吗?
“Viya(薇娅)……”
“Viya(薇娅)……”
在同学们一片的嘘声中,公主同学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最近她是班上的常客,穿着古世纪的裙装,留着长及至腰下的卷发,让大家都觉得好奇和新鲜,每次进来就是一大片的口哨声。
公主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许晶儿的座位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
“我说你为什么老是来纠缠我,我不是你找的什么薇娅。”许晶儿不耐烦往椅背上一靠,眉头都快皱出了包子。
从公主的装束来看,她极有可能是当年真正的薇娅,而许晶儿是薇娅的转世。不过公主怎么活那么久的?
公主对许晶儿的话置若罔闻,突然转头笑意盎然地呼唤,“Kisa(奇萨)……”
大家的视线瞬间又转移到教室门口,只见雁屋哲边走进来边仰头灌着矿泉水,听到这一声棉花糖般软绵绵的呼唤,“卟”地就喷了出来,一脸的惊恐,转身夺门而逃。
公主的眼里闪过一阵落寞,连嗓音都变得忧郁起来,“Kisa(奇萨)……”
“喂!”许晶儿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她说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总是纠缠我做什么?!”
“Viya(薇娅)……”公主闪烁着水雾迷蒙的眼光看着许晶儿,一副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