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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儿应声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田七雷,似是再问:“干什么?”
“其实,你唱的曲子少了情在里面,她们是用自己的心在唱,你却是用嘴唱。”
绰儿身体一僵,两眼直直的看着田七雷道:“我想以后我会唱好的!”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绰儿咬着嘴唇悠然道:“我也不知……”
然后话没说完转身便化作白狼,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只是谁也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滑落而下。
田七雷怔怔的看着绰儿消失的方向,一颗心中悲恸难鸣。
第四十三章 刺杀
“轰隆”天空一道闪电,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田七雷无神的走在回边关的小路上,脑中不住的出现那到蓝衣的倩影,和那个动人的面颊。
“哈哈哈哈哈……”重重的躺在了泥水中,田七雷仰面狂笑,笑的撕心裂肺,任泥水雨水浇落在自己身上。
狂笑传遍整个山间,只是又有谁能够听出他笑声中的悲伤呢?
“轰隆!”又是一声雷鸣,雨下的更大了,田七雷猛的跳了起来,单手指天,长啸道:“天!你是在替我哭泣吗?哈哈哈哈哈,算你识相,我田七雷就给你这个权利,允许你替我而哭,哈哈哈哈哈!!”
雨终于停了,雁门关的士兵都被这阵莫名其妙的雨搞得摸不清头脑,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呢,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
这时,一个浑身泥水污渍的少年出现在了雁门关下。
一个士兵眼尖:“看,那是什么?”
众士兵闻言看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是田少爷!”
不知哪个士兵大喊一声,众人终于认出了田七雷,他们马上打开城门将田七雷迎了进来,但只见田七雷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不知如何是好,聪明的士兵看出田七雷有些不对劲,马上将这报告给了田永,田永听说田七雷回来,带着小葫芦就迎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大伯和小葫芦,田七雷淡淡的笑了笑,最后摇头道:“我没事,大家散了吧。”
众士兵面面相觑:“谁说你有事了啊,你可是整个边关最厉害的人,那天晚上我们可都见识过了,你要是有事,我们不就全完了吗?”
让过众人,田七雷缓缓的走进关内。
“少爷。”身后的小葫芦叫道。
“让他静静吧。”虽然不知道田七雷发生了什么,但田永必定是过来人,看出了田七雷的不寻找,想当初自己妻子过世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独自走在雁门关内,田七雷忽然心中一震,马上懊恼道:“田七雷啊田七雷,你在想些什么,这么重要的是不去报告,你竟然在这里颓废,你真的是枉为人子啊。”
只见他忽然间精神焕发,一扫刚才的颓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又多了一份沧桑。然后急冲冲的奔向了田永所在之处。
“大伯!”到了田永面前,田七雷赶忙将自己看到田光光的事告诉了他,本来看到田七雷这么快就恢复过来田永心中很是欣慰,但听得田七雷所报之事后,田永心中大惊:“当真吗?”
“千真万确!”
“糟了,平洲肯定要出事,你马上叫小葫芦过来,有事交代你们去做!”
田七雷出去后,正好碰到刘副将迎面而来,由于田七雷跑进跑出,躲避不及,二人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刘副将,不好意啊,你没事吧?”
刘副将赶忙摆手笑道:“没事没事!”
二人淡淡一笑,便各自做自己的去了,刚刚走去屋子,田七雷忽然心中有些疑惑:“这么快?”
“大帅。”刘副将招呼道。
“恩,坐吧,有什么事?”
刘福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到田永面前道:“大帅,这是犬戎刚刚传来的密保,镇国公已经被斩首了!满门抄斩。”
“哦,这么快,我来看看!”田永拆开刘副将手中的密信,便阅读起来。
就在田永专心阅读之计,刘福建慢慢将手摸到腰间,轻巧的拿下别在腰间的匕首,眼中凶光一闪,狠狠的向田永刺去!
“扑哧……”田永反应不及,殷红的鲜血倾洒在他的脸上,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刘福将,以及他手中的匕首。
刘副将更是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胸前穿堂而过的利剑,只听他哽咽着发出声音道:“你怎么……?”
“刷”钢剑拔出,只见田七雷从他身后走出,淡淡道:“你没有必要知道为什么了!”
又是一剑,眼前的刘副将终于咽气了。
从座椅上站起来,田永来到田七雷身前:“你怎么回来了?”
田七雷看着地上的尸体道:“刘副将深受重伤,我出去时刚好和他撞到一起,而他一点受伤的感觉都没有,我一时有些好奇,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有犬戎怎么突然退兵了?”
田永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了,淡淡道:“记得两年前的那块金牌吗?那就是犬戎退兵的关键,犬戎的军权全都掌握在镇国公手里,他们皇帝很想除掉他,这次犬戎对我燕郡出兵就是镇国公的意思,据探子回报,他们是为了夺回碎基丹。”顿了顿后继续道:“丁家早就当了镇国公的走狗,丁豹就是去给他们送信,不过我略施手段,让在犬戎的探子不小心泄露情报说镇国公私通大周,要叛国,犬戎皇帝知道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打听到他们具体的联络方法时间后,便想提前找到他和大周的接头人。”
“那为什么他们皇帝的人要比镇国公的人来的晚呢?”
“哈哈,因为他们打听到的时间不对啊,其实让你藏在丁豹身上的那封信上,写的就是镇国公付出什么代价,然后大周出兵攻打犬戎,镇国公在乘机废掉皇帝,与大周议和,然后自己做皇帝,至于信物呢?就是那么金牌,信上说了金牌所在之地,犬戎皇帝只要派人一找,便找到了。所以镇国公载了,他们就撤兵了。”
田七雷听得是迷迷糊糊:“犬戎皇帝会相信吗?必定只是一封信和一个破令牌,连个人证的没有。”
“哈哈……”田永会心的笑了起来:“犬戎皇帝当然不会信了,他甚至知道是我们要陷害镇国公,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他的目的就是除掉镇国公,只要有证据,何乐而不为呢?我们这是帮了他的大忙啊。”
“哎,我还是不明白,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田永摸了摸田七雷的头,意味深长的道:“七雷,你记住了,这就是政治,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谁也不会过问为何的!”
然后俯身观察起这个‘刘副将’,最后皱了皱眉头,脸上忽又悲恸道:“他不是刘副将,哎……,可怜了刘副将与我一起出生入死数十年啊!”
看大伯情绪转变的这么快,田七雷有些纳闷,不过他还是被田永的话吸引住了:“不是刘副将?”然后惊道:“那他是谁?”
“你自己看看他的脸,是人皮面具,刘副将此时定是遭遇了不侧,是我连累了他啊?”说罢痛心疾首的坐了回去。
田七雷依言行事,果然发现躺在地上的尸体是戴面具伪装成刘副将的,待将面具撕下,看清此人容貌后,田七雷惊呆了:“为,为什么是他?”
“恩?”田永闻声看来,只见躺在地上之人赫然便是先前还跪在城楼上向死去战士请罪的杨煌杨都尉!
田七雷非常不解,杨都尉如此性情男儿,难道就是如此吗?难道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吗?
看出是杨都尉,田永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开口道:“看来这一切都被你爹预料到了啊,那杨暨倒也沉得住气,竟然隐忍了十四年!”
“啊?”田七雷被大伯的话弄懵了,大伯所说的话他完全不能理解了,先是犬戎撤兵,后是杨都尉刺杀,而这竟然连爹爹都牵扯进来了!
看出田七雷的疑惑,田永叹了口气,淡淡道:“这一切就要从你出生时说起了!”
只见田永微眯起上双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第四十四章 风雨欲起雷劫来
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四年前,燕郡,平洲城,一座威严的府邸坐落在城中,只见府门紧闭,门头上一块蓝底金字的镶边大匾告诉街上来往的行人,这座府邸姓田。
此时府中人声鼎沸,一个个下人急匆匆的来往于内堂与内宅之间。
内宅的一间卧室前,一个中年男子神色慌张的在门前踱来踱去,听着门中女人痛苦的吟叫声,黄豆大小的汗珠顺其脸颊滚落而下。
旁边的老仆人看其焦急模样,显得颇为无奈,只得再次安慰道:“二爷,没事的,夫人马上就生了……”
“行了行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仆人口中的二爷不耐的打断道。
此座田府是平洲城乃至燕郡都数一数二的田氏府邸,田老太爷一生劳碌打拼,最后控制住了燕郡的所有食盐生意。晚年便在平洲养老。
老太爷生有三子,大子田永,二子田成,三子田广。
原本田成正在城外张罗一桩生意,突然家中来报,其夫人就要生了。田成二话没说,立马将手中的生意交代给旁人,带着老仆阿忠快马回到田府……
正在田二爷焦急等待之际,门中女人突然停止了吟叫,田成当即定在了门前,两眼直勾勾的盯住了房门,片刻过后,随着“吱钮”一声响动,一个稳婆从房中探出头走了出来。
看到稳婆出来,田成三步并到一步跑到其身旁,急道:“夫人情况怎么样?是男是女?”
稳婆看了田成一眼,道:“回二爷的话,夫人安好,是个男孩……”
“太好了……”听到稳婆的话后田成险些激动的跳了起来,连忙转头向旁边的阿忠道:“忠叔,快……,快去给老太爷报喜!”
阿忠点头称是,旋即离开。
田成交代了阿忠事后就要冲入房中,没想却又被稳婆叫住,支吾道:“二爷,有句话不知如何说,小少爷他,他……”
田成一听稳婆提到儿子,心道:难道儿子有事不行?当下从袖口掏出一定五十两的纹银塞到稳婆手里,沉声道:“少爷怎么了?还有这话我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稳婆一听田成口气不对,当下战战兢兢道:“二爷,小少爷没什么事情,就是出生之后没有哭过。”
孩子没有哭过?那岂不是个哑巴,这还了得?我田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听说儿子不会哭,田成心中暗暗叫苦。
然后对稳婆道:“你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记住管好你的嘴!”
“是!”稳婆作了一个揖后,便退了出去。
待稳婆走后,田成快步进入卧室,将屋门关紧,抬眼一看自己的妻子齐冉正躺在床上抱着孩子,两眼中尽是慈爱的目光。一点也不介意怀中孩子是否能够出声。
田成看到此景后心中不是滋味,心道:“老天爷,你为何如此对我,你给我一个儿子我谢你恩情,奈何你却给我一个哑儿子!”
“哎”想罢田成谈了口气,一脸苦笑的向齐冉走去。
齐冉看见田成过来,可能是由于初做母亲给其带来的喜悦太大,一点也未看出田成脸上的苦涩,只是轻笑道:“快来,快来,看咱儿子多可爱呀!”
田成看到妻子欢心,心中又道:“虽说儿子不会说话,我已失去了继承老爹衣钵的资格,不过以田家的权势将来给儿子找个好媳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也还不错。”
之后对柔声对齐冉道:“你刚生育完,注意身子,来,给我抱抱儿子。”
齐冉娇笑的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这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
田成被妻子拒绝,讨了个没趣,正自尴尬时,却听齐冉轻声道:“成哥,其实儿子不会说话,你心中的苦我也明白……”
“啊……”一听妻子如此说,田成倒是有些发愣。
齐冉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家中的情况我也知道,大哥身在军中,常年驻边,膝下只有一女,将来老太爷撒手西还,也是无法继承家业,三弟虽说已有一子,可那孩子的秉性倒是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小便是不务正业,若是让三房继承了这份家业,偌大个田家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们败完了,而老太爷最看重的就是你,这点即使他老人家不说,我们也能够看的出,只等儿子一出,便会将家主之位传给你,可是却哪里知道我的肚子不争气,成哥,我只求你,将来无论如何,你也要善待这孩子……,呜呜!”说着说着齐冉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见妻子这样田成心中很是感慨,便将刚刚的想法向齐冉说了一遍,然后道:“冉妹,你放心,我不仅要善待他,我的本事也会一点不落的交给他。若是将来三房当家了,我们便分家出去,无论到哪儿,我们都会有个家的。”
听田成说到分家,妻子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过来,似是埋在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落到了地上,之后将头埋在田成怀中,细细道:“成哥你看,儿子长得多像你,你说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这就要等老爹来定夺了……”
……
“哈哈哈哈……”一道洪亮的笑声从院中传来,接着便听一兴奋的声音自门外传进屋中道:“田成,快给老子滚出来,让老子看看孙子,哈哈哈,我孙子叫什么好呢,哈哈哈……”
听得门外声音,屋中夫妻二人不禁相视一笑,老太爷只有兴奋到极点了才会如此说话。
田成正要起身迎接老太爷,突然自妻子怀中传出一声“嘻咦”的轻笑。
轻笑过后,田成呆呆的钉住身子,眼中明显一僵,生生的将头转向妻子的怀中,只见此时儿子小嘴微微张开,肉呼呼的小脸上尽是喜悦,接着又“嘻咦”的连笑了六声。
“这?”待田成终于从儿子可以说话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后,便听到“轰轰轰轰轰轰”连续七声巨响从天边传来……
此时此刻,平洲城上空突然乌云密布,一片黑云遮住了平洲城的天,黑云缓缓滚动,逐渐向平洲城压了下来,城中人看到此景俱都慌了起来,纷纷大叫着向自己家中逃窜而去,就在这时黑云又起变化,原本整片的黑云忽的以中间为点,缓慢的旋转起来,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的涡眼深不见底,投射出深深的恐怖,还没有逃到家中的行人,看到这个涡眼后,心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满脸惊惧的瘫坐在地面上再也站立不起。
之后,漩涡再生变化,只见接连七道闪电伴着七声巨响,从涡眼发出,散落在平洲城中……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劈落在平洲齐家大宅中,自内堂房顶劈下,精准的劈中一在内堂喝着茶水的老者……,老者当场便被劈得灰飞烟灭。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平州城张王赵李杨五家,五家的当家老太爷无不被当场劈成了灰。
待雷声慢慢平息后,平洲城上方的黑云也渐渐的散了开去,城中一切再次恢复了正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平洲城,燕郡郡王府内,一身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内府正坐之上,只见府外一灰衣男子急急跑了进来,跪拜道:“禀大王,刚刚城中共降七道闪电,张王赵李齐五家老太爷全被劈死在自家内堂,连渣也没剩下,另外一道劈在田家,田家老太爷不在自家内堂,情况尚且不明,属下这就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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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七雷降世磨难多
“恩。”紫袍男子略微点头轻恩了一声。
那灰衣男子起身后,略一迟疑,皱眉道:“大王;老大人……”
紫袍人听得他话后,双目略有惆怅,轻轻道:“杨家从此再也没有老大人了……”
“这?”灰衣人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沉痛道:“老大人……”
向天边跪拜了九次后,便道:“属下告退。”之后便自顾的走了出去。
灰衣人走远后,只见那紫袍人双目精光一闪,阴声道:“变天了,我杨家终于要成为这燕郡的真王了,田老鬼,我就不信如此天谴劈不死你!”
双目眺望天边,嘴中嘟囔道:“劈得好啊,劈得好啊……”
田家大宅内,正自田成被儿子的笑声和突来的巨响双重惊呆许久后,脑中才逐渐清醒过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匪夷所思,不过儿子不是哑巴总归是好的,至于那几声巨响?顶多是几道响雷罢了。
咦?我在这呆了许久,父亲早就应该进来了啊?难不成定要我去迎接吗?老脾气又上来了啊,罢了罢了……
做好被父亲训斥的准备后,田成走出了房间,抬眼看去,院中只有阿忠和父亲的几个下人。但见几人神色俱都慌张恐惧,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人,老太爷呢?”
这时只听阿忠颤声道:“二爷?老太爷他,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回事?”田成身体一颤,一个踉跄险些倒地,阿忠眼疾手快,马上将其扶住。
之后阿忠慢慢道:“当时我向老太爷报喜后,便随老太爷一起前来,谁知刚刚到此便天生异象,黑云蔽日,后来一道霹雷劈到院中,将老太爷劈中。”说罢用手指了指院中的一个深坑,只见这个坑一米周遭,不是很大,但坑内坑外却是一片焦黑;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糊的味道。
田成僵僵的向后退了两步,勉强稳住身体,对其他人道:“你们去把事情告诉老妇人和三爷,派人到城内打听有什么关于田府的传闻,另外马上修书给大爷,让大爷定夺。”
说罢便由阿忠扶着去了书房,在经过卧室的时候,田成看了躺在床上的妻子一眼,轻轻的点了下头,妻子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