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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由阿忠扶着去了书房,在经过卧室的时候,田成看了躺在床上的妻子一眼,轻轻的点了下头,妻子心领神会,又顾自调逗儿子了。
在众人都离开后,谁也没有发觉,一丝白色的亮光缓缓从先前的坑中趴了出来,没错,就是趴了出来,出来后还很警觉的像四周环顾了一下,确认没人后,以一种快的不能理解的速度冲入了卧室,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一个时辰过后,在田府的内堂中,端坐着三个人,一个老太太坐在内堂中央,另外两人则是在其两侧,还有几个人分别站立在三人的身边。
场中很是沉寂,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阴沉。
“咳咳”一声咳嗽打破了场上的沉默,只听坐在正中的老太太道:“老二,你爹平时最看重你,如今他身遭不幸,说下你的看法,咳咳……”话没说完就又咳嗽起来了。
“刚刚听忠叔说其他几家也出了状况,这次的事好像是预谋好的一样,依孩儿看,我们应当险中求稳,以不变应万变,随机而发,至于另外的事我认为一切等大哥回来再做定夺。”
“哼,娘你别听二哥胡说,这事要怪就怪二哥!”老太太另一侧的男子突然跋扈道:“二嫂今天刚刚生了孩子就天降神雷,劈了爹爹,我看二嫂生的就是个妖孽,神雷本来是要劈他的,结果错劈了,错劈了爹爹……”说着说着,这男子就假惺惺的提袖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到不要紧,引得老太太也掉了眼泪,老太太想起亡夫心中悲切,当时人们多信鬼神,听三儿子这么一说也觉得合情合理,竟然嚎啕大哭道:“死老头子,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辛苦了一辈子,最后却被一个妖孽克死了,苦命的老爷子啊……”
田成初时亡父心中也很悲伤,现在一听母亲和三弟竟硬说自己的儿子是妖孽克死了父亲,心中怎么能忍,当下拍桌怒喝道:“够了,怎么会是我儿克死爹爹呢,其他几家的老太爷也都死了,难道都是我儿克死的吗?”
本以为此番发作能够振住二人,哪知三弟田广听了他的话,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哭的更甚,嘴中生叫道:“娘啊,你听见了吗,二哥说他儿子也克死了其他家的老头子啊,二嫂不守妇道啊,那小妖孽究竟是谁的野种啊,二哥竟还呵斥与您,爹爹啊,我田家出此家丑,您如何瞑目啊……”
这时又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童从堂外跑了进来,扑到老太太怀中,哭泣道:“奶奶,奶奶,您怎么哭了,是谁欺负您了,我给您报仇……”
被这三人带动,那些老太太和三爷的下人也随之一起大哭起来,堂堂平洲田家竟会搞出如此闹剧,又有谁会想到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忠叔你说,老三他这!!”田府的一座书房中,田成显然还在为刚才内堂的事情生气。
老仆阿忠和气道:“二爷,此事恐怕并不简单……”说完两眼便盯像了田成。
听到阿忠话后,田成也冷静了下来,沉思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老三自己想不到刚才的说辞?”
“二爷英明。”
“看来老三背后有高人在支招啊!会是谁呢?”
正在田成思考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打开了,只见一个妇人怀抱一个婴儿走了进来,一边逗着婴儿,一边轻笑道:“成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孩儿现在连个名字还没有呢!”
田成一看进来的人是自己的夫人齐冉,连忙抽出一把椅子道:“妇人坐,孩儿的名字吗?嗯,这也好说,既然出生后天降七道巨雷,那孩子就叫做七雷吧。”
“七雷?虽说有些讨巧,不过倒也合适。”齐冉继续道:“孩子名字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齐冉抱着孩子便走了,临走前还听孩子“嘻呀嘻呀”的笑个不停。
齐冉走后,田成继续道:“不知为何,刚刚事后我这心头总觉得不安,忠叔,一会你叫人看一下盐场的情况,我总觉得要出事。对了,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见盐场的管事。”
“我这就去办。二爷还有一事全当是老奴多嘴……”顿了顿后继续道:“小少爷的安全……”
书房的气氛突然诡异了起来,阿忠与田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这股诡异持续了大概十息左右,田成开口道:“忠叔提醒的是……”说罢,感激的看了一眼阿忠。
一天便这么过去了,到了傍晚突然天降暴雨,各家各户都自闭上了门窗,平洲郡王府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某间屋中传出:“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在过十几年,这燕郡就彻底的姓杨了。”
“是吗?所有的事都是你安排的?”
“是的,都是属下安排的。”
轰隆……,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房中男人狰狞的脸。
“哼哼,既然这样,那你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随着男人冷笑的结束即闪电的消逝,一声惨叫从屋中传出……
夜晚就这么流逝过去,随着东方鱼肚渐白,新的一天就此开始,平洲城内城外到处都是一片喧哗,所有人都在讨论平洲七老的死,不知是谁走漏的消息,田七雷也成为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这时城外的官道上,一架马车缓缓驶来,城门外一家丁打扮的人看到车上的标识,立马迎上前去,恭敬道:“贺管事吗?二爷等您很久了……”
第四十六章 议事堂中犬牙现
一炷香后,马车驶到了田府大门前,守门家丁看到后,连忙上来相迎,看到车内出来的第一个人,相迎的家丁全都表情滑稽,面面相觑起来。
“田福,你怎么在贺管事车上?贺管事呢?”
原来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城外迎接的那个家丁,只不过贺管事将他叫上了车,并没有去见田成,反而直接来到了田府,田福身为家丁,本就没有什么权利,也就只得硬着头皮和贺管事一起回田府了。
看到门外众家丁询问,田福尴尬的笑了笑,只得向后退了去。其他家丁也不知所以然,兀自在奇怪。
“老夫就在车上,走吧,去见老夫人。”一句苍老的口音从车上传出,接着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从车中走了出来。
看到老者下车,田福急忙向最后面的一家丁使了个眼神,那家丁会意,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贺管事的身上时,匆匆向后转去,消失不见。
田府内堂中气氛依旧压抑,堂上摆有五把座椅,其中四把已有人坐,除了上次的老夫人和三爷外,还有一人是刚刚从车上下来的贺管事。
老三田广此时不知在想着什么,目光不时的扫向最后一人,只见那人一身戎装闪闪发亮,端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从其眼角的鱼尾纹依稀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在年轻,但其锐利的目光还是让人看着胆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府的大爷田永,其常年在外驻边,对家中的事情不甚了解,在接到老父身遭不幸的噩耗后,一路快马加鞭从军营赶回家中,正巧贺管事也刚刚到了,所以连装甲也未换掉,便来到了这内堂议事,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所有人都到了,而平时最是稳妥有为的二弟却是没来,家中的事他只从母亲和三弟口中得知一二,不过母亲平时最宠三弟,在没有听到二弟话前,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就在众人都在沉默之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堂中的沉寂。“娘亲,大哥,你们看看,二哥也太不像话了,爹爹刚死他就这般不将我们放在眼中,连大哥的面子也是不给,如今家中他还把谁放在眼中,生了个妖孽儿子克死的爹爹不说,现在去还如此跋扈!”
“田广,你若在敢说我儿是妖孽,休怪我不念几十年的手足之情!”
突然堂门外传来了声响,众人循声向堂外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丛堂外走了进来,可能来得较急,又或是被刚才的话语气到,来人的胸口现在还是有些起伏。
“哼!”贺管事看了来人一看,不屑的冷哼了一下,然后别过头去。
堂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府二爷田成,在接到家丁报信后,他便从事先准备好的地方赶了回来,,听到哼声后,田成略有深意的看了贺管事一眼,然后向老夫人和田永作揖道:“娘,大哥,田成来得晚了,还请恕罪。”
说罢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老夫人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田成,嘴中悻悻道:“哼哼,恕罪,现在谁敢怪罪于你,你爹没死时还能镇住你,结果你爹刚死你就上天了,你说,谁还敢怪罪你……,咳咳……”止住了咳嗽又继续道:“田永你是家中长子,你爹死了家中由你做主,你说怎么办吧。”
田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听了老夫人的话后,不禁大急,打断道:“娘!!”
看话头这么快就引到了自己身上,田永缓缓开口道:“二弟回来的匆忙,料想是有事耽搁了,也已道过谦,娘和三弟就不要计较了,听说除了爹外,其他几家的老人也归西了,先听听具体是什么情况吧。”
这时站在田成身后的阿忠道:“事情是这样的……”
“闭嘴,你是什么身份,让你说话了吗?”阿忠的话忽被打断,发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不知在为什么事气闷的田三爷,他恶毒道:“连你们这些下人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哼,我今天就替田家整整家风,来呀,将阿忠拖出去!”
阿忠话虽停住了,不过两眼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田广。
“忠叔,你继续!”
听到田成话后,阿忠继续了刚才的话。
原来平洲城中共有七个大姓,郡王姓杨,然后便是田齐张王赵李。
其中田家垄断了燕郡的食盐生意,其他五家则是各有竞争,齐家漕运,张家贩粮,当然还有开钱庄等等,总之这六家就是平洲乃至燕郡的巨无霸,能与郡王分庭抗礼,虽说杨氏为王,奈何六家势力太大,杨氏也没有任何办法。
话说当日七道霹雷过后,七家的老太爷无一幸免,全部死翘翘,没有了七家老太爷的制约,燕郡的商界便是暗涛汹涌起来,田家的是垄断生意影响不大,而其他几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和损失。
当然其他几家的掌舵人也不是白痴,在事情进一步扩大前就已经被平息了,不过终究是为将来埋下了隐患,其他的商家也有了崛起的机会。
听完阿忠的叙述后,田永对此已是了解,于是道:“虽说此事对田家影响不大,不过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以免被人乘虚而入,生意上的事我不是很懂,就由二弟三弟办吧,还有筹办一下爹爹的丧事吧,一个月后发丧。”
“大哥,那个妖孽怎么处置?”
“混账!”只见田成憋红了脸,狠狠的握紧拳头,抄起桌上的茶壶,连壶带水通通向田广砸去。然后跳将起来就向田广冲去。
还好阿忠手快,在后面将田成抱住。而田家的堂会就这么草草收场。
夜晚,田府的一间书房中烛光摇曳,窗外偶尔还有几声虫鸣。
房间内一个人身着青衫,站在窗前,静静的思考这什么,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看他许久没有说话后,便道:“大哥,你也觉得此事蹊跷?我总觉得爹爹他……”
“你觉得爹爹他没死吗?”
青衫之人正是田永,他身后之人自然便是田成,田成脸上一片凝重,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不能确定,只是有些许地方想不通……”
田永转过身去,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二弟,眼中略显惊讶,道:“什么地方有问题吗?”
田成叹了口气道:“是啊,爹爹的情况不同于其他几家,他们都是在自家内堂被劈中,虽说当时天生异象,可他们在屋中,自然不会想到被雷劈中,而爹爹则是在院中,听忠叔讲,尽管天象吓人,可爹爹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突然被劈中,按理说那么大的闪电落在院中,为何其他人一点事情都没有,爹爹在被劈中前一点反应也没有,爹爹当年行走江湖的绰号可是叫做“算破天”啊,怎么会不注意天上的异象呢?还有一点……”
“恩,你继续说。”
“哎,这也是我的一快心病啊,我因为从小经脉缺陷不能修炼玄功,所以对这了解不多,但平日倒也听到过一些传闻,我想爹爹是不是修炼到一定境界才引下天劫?而且最让我不解的就是这雷劈得也未免太干净了些,爹爹被劈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这是不是……”
田永摆了摆手打断了田成的话,忽的手掌上冒出了一团黄色的火焰,道:“天劫吗?要是天劫的话倒也解释的通,引发天劫,那得需要何等境界呢?我苦修半生,玄功不过到了第十重,至于再往上……,哎,可惜了你不能修炼,以你的资质说不定真能,不说这了,另外几家天劫如何?”
第四十七章 七雷危已!
田成摇了摇头道:“这我便不知道了。”
田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掌心的火焰,嘴中不停嘟囔着天劫二字,田成说完后依旧站在其身前,最后田永掌心一动,火焰重新钻入了其手掌,平静道:“我膝下只有一女,你大嫂你早早过世,而你去连个孩子都没有,家主之位便只有老三了,如今你得到一子,以你的能力,老三很难与你抗衡,他自然千方百计的排挤你们,母亲去一心支持老三,倒是有些麻烦,不过就凭老三的德行,真不知道让他当了家主后会搞出什么乱子,你也不用多想什么了,把七雷和弟妹照顾好才是重要,弟妹知道齐家老爷的事吗?”
“知道了,哭了一天,现在好多了……”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田成方要转身离去,又道:
“大哥,我总觉得此事像是个大阴谋的开端,不得不防,这次七老全部交待了,他杨家定会有什么行动,大哥身在军中一定要多加防范啊。”
忽的一股夜风吹过,桌子上的烛光摇曳的更加猛烈了,田永思考着二弟刚刚的话,嘴中囔囔道:“若我是杨暨的话,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们六家能和他杨家分庭抗礼靠的就是手上执掌军队,军权一天不落到杨暨手上,他这个郡王就一天做不安稳,军中?对,军中才是重点啊,只是想要无声无息的夺下兵权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二弟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田成张眼看了看四周,然后轻轻走到田永身边,悄声道:“……”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平洲七大家族都在张罗着自家老太爷的丧事,各大家不约而同的将老太爷发丧的日子定在了同一天,这是平洲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就在十五天前,边关突然来报,北方的犬戎国得知平州城的事情,趁田永不在边关大举来犯,田永日夜兼程的赶回了边关,如今田府上上下下的事基本是都是田成一手包办,田广则是整日都往老夫人那里跑,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转眼到了发丧的日子,这天一大早,田成刚刚起床,就听门外有人来报,说盐场的贺管事约他到城外见面,田二爷饭都没吃,草草的洗了把脸便到了城外……
日头逐渐到了中午,田成还没有回来,齐冉抱着孩子独自在屋中等待,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一个丫鬟施礼道:“二少奶奶,老太爷发丧的时辰到了,老夫人叫您到灵堂去。”
齐冉回过头来,看来人是老夫人随身的丫鬟,为难道:“二爷现在还未回来,等二爷回来后,我和他一起过去。”
哪知那丫鬟却站在门前不动,继续道:“请二少奶奶不要为难奴婢,老夫人说一定要将二少奶奶请过去。”
齐冉一想,一个丫鬟的确做不了什么主,便道:“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到。”
灵堂之上,一个棕色排位利于堂中供桌上,排位上面端端正正刻着六个金字:田尚武之灵位。
供桌后面则是一款巨大的红木棺材,由于没有尸体,田成给田老太爷立了一个衣冠冢,其他六家也如出一辙。
老夫人,抱着孩子的齐冉,田广及其妻儿,都是一身孝衣跪伏在老太爷的棺木前低声哭泣着。
“平洲齐家来拜……”一个突然的音声从灵堂外面传来,接着就见三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走进灵堂,先是对着老太爷的排位上了炷香,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一一和地上跪伏的几人表示哀痛,最后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齐冉面前时,开口道:“小妹,怎么不见妹夫?”
齐冉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低声道:“今天一早他就被贺管事叫走,现在还未回来,哥哥可以在这多留一会儿吗,我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黑衣人看了妹妹一眼,心道:“我就这一个妹妹,既然他求我多留一会,那我便多留一会,料想爹爹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在这多待这么一会儿的。”
之后便一点头在旁边的客席中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跪在田老夫人身边的田广看见这黑衣人竟然留了下来,马上双眼怨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狠狠的别下头去。
过了一会,城中的各家陆续来拜,最后终于没有什么人再来祭拜,司仪人看了看时辰,提起嗓子道:“吉时已到,出丧……”
“慢着!”一道突兀的喊声打断了司仪的话。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田三爷田广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夫人看到田广站了起来,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不是很多的泪水,哽咽到:“老三,你要干嘛?”
田广用他那恶毒的眼神向四方扫视,最后目光停留在齐冉怀中的田七雷身上,大声叫道:“各位乡亲叔侄们,我爹爹不是因天谴而死……”说完顿了顿,看看众人继续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