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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心中一动,“余生说得对啊,一家人哪来的仇气?可是伯父他们为什么闹翻的?”
“我也说不清,爷爷结束生意的前几天还请外公到一家休闲庄去玩过,回来又说外公也要请他到什么酒家还是茶庄,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还要聚会的意思,谁知突然就闹翻了。不过有件事我倒记得很清楚,那天爷爷要去赴外公的约,临出门了却收到一封奇怪的信,内容我不知道,说它奇怪,是因为我没见过扎了红绸的黑色信封。那封信好象让爷爷受了惊吓,非但忘了约会,而且第二天就关闭了公司,也几乎同时就跟外公翻了脸,两人都发誓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事一直想不通,有时真想去问问外公,又怕爷爷知道了会生气。”
万如意想不通,小猛却越来越明白,“问题肯定出在那封信上,对了,之后伯父还收到过那样的信吗?”
“怎么说呢?公司倒闭后,我们家仿佛被恶运缠上了身。爸爸和妈妈同时丧生祸乱,爷爷打算带我离开这些个是非之地,就在我们动身那天,爷爷又收到一封信,虽然不是那种奇怪的信封,但是爷爷抽出信的同时,一根红绸掉了出来,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跟那个黑色信封上的是一样的。不过当时我只有六岁,如今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可能是被另一个印象给冲淡的吧?当时爷爷看了信也象是受了惊吓,竟然不打算带我走了,所以我们才一直住在这儿,也才能遇到你……们。”
万如意说到后面,羞羞怯怯地。小猛这次倒真的失态了,他痴迷的目光象在揣视她的言外之意,心思则离题千里——余生肯定就是黑鳅留下来控制万亨通的人,当初黑鳅用郑永正来威胁万亨通,并占用了他的保险柜,使他仓促关闭了公司。为什么让他跟郑永正闹翻?那是为了不让他向掌有一战斗力的亲家请求援助。当发现他想逃离时,乱党故技重施,郑永正的生死成了万亨通的致命隐患!谁能随时掌握万亨通的动向并随机制造威胁?只有余生。余生的无意救主其实早有预谋,十年前绑架万如意的人应该就是黑鳅,两人合演了这出救主戏,好让余生顺理成章地**万家,为后来的阴谋搭桥铺路。如果真是这样,余生又是如何让万亨通相信,他能随时对郑永正施以致命伤害?不可能郑永正的身边也有一个余生那样的人,那么最机动的威胁手段就是……
“钟大哥!”万如意发现他神思恍惚,“你怎么了?梦桃姐说你不舒服,你生病了吗?你休息吧,我该回去了!”
“没事,小感冒!”小猛看看表,“是我失礼了,让你陪我这么久,我送你吧!”
两人出了门,初秋的晚风吹来,夜色幽幽、月光淡淡,这应该是情人约会的时候呀!可他默默不语,只有微笑永远迷人。但她已别无所求,只望永远走不到家门口,他就会永远这样牵着她的手,就算不能不道别,也最好是他会吻一下自己。她在门边停住脚步,却不愿放开他已经放松的手。
他轻轻挣开来,还是微笑,“晚安!”
没有吻,他走了,而且没回头!
她轻声叹气,泪水悄然而下……
小猛一回到自己的别墅就给胜男发了密令,要她尽快给自己一份郑永正周边人物的细况资料。正坐在电脑前等待时,刀子进来了,“哥哥,我按你的吩咐把灵子送到俱乐部就折回来了,我到万家的时候,余生在洗澡,他房间里没有什么我觉得奇怪的东西,倒是他戴了个项链,就象是……象是……嗯……”
小猛笑抚他,“不好比方就画出来!”
刀子边画边琢磨,“大抵是这样吧?也差不到哪儿去!”
小猛接过来一看,他画了两个圆圈,圈里都有一个丁型字样。小猛指着图纸,“这个丁字是刻在上面的吗?”
“不是,是凸起来的,跟圆牌的质地也不一样。做圆牌的材料有些象我的飞刀,凸起来的东西却毫无光泽。反正他的项链就是怪,吊着这么不大不小的两个东西。”
小猛不由笑了,“说说你觉得怪的原因!”
刀子红了脸,“我是拿自己来想,我的灵珠是师父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这么珍贵也不是非得戴着连洗澡也不脱下来,而且他都是藏在衣服里的,我们平日碰到他时,不是从没见过吗?”
“有道理!”小猛提起笔来,“咱们把这个图加些说明发给白草,看她有什么想法?”
“好嘞!”刀子兴奋得半趴在桌子上,“你加说明的时候别忘了写上,圆牌看似精美,穿它的却是一根黑色皮带。”
“什……什么黑色皮带?”小猛莫名其妙。
刀子四处张寻,终于指着连接电脑电缘的插板线,“跟那个差不多,只是细一点。”
小猛立刻猜到余生戴的是什么,他有些好笑,“刀子啊,看来我得教你一些东西了,等这次任务后吧,你想学吗?”
刀子点点头,“虽然我已时日无多,但是师父说过,学无止境。只怕我太笨,让你烦。”
小猛心酸难言,幸好胜男发来的情报为他作了掩饰,可他怎么也看不清屏幕上的东西,是泪蒙了眼睛。
几分钟后,他对安南下了暗查令,然后把刀子画的图发给白草。夜已深,看着刀子睡下后,他也上了床。
“怎么想个法子把余生从万家调开一段时间?哪怕半个钟头。”小猛辗转难眠,脑子里也翻来覆去地,“可这家伙太警惕,我们来了两个星期,从没见他出过门,他这么死守着,只能证明保险柜的确在万亨通家里。他脖子上戴的究竟是什么?用电流线连着的两个圆牌?两个?两个!”小猛翻爬起来扑到电脑前,给白草下了催急令。
十分钟后,白草发来一份密文。小猛译开来看了一遍,他高兴得差点大叫,密文上证实,余生戴着的,是西部一个名叫“惊骇鸟”的人在十九年前的制爆作品,取名“魔鬼传呼”。丁字凸纹是个开盒机关,打开了,里面是个遥控定时程序,充当方位搜索的就是那个已经启动的丁字凸纹。一旦锁定目标,制爆者可以随意按下定时开关,受遥控感应的炸弹就能按时起爆。好厉害的作品!好歹毒的手段!
“如此看来,”小猛切齿推想,“其中一个魔鬼传呼是用来对付郑永正的,另一个则是用来传感装在保险柜里的炸弹!如果阴谋败露,他可以随时制造两起爆炸,或者先炸毁图纸,用剩下的一个来自保。看来我们得先排除郑永正身边的危险,但又必须保证不被余生发觉,如何做到呢?而且也要保证图纸完整,怎么来周全?”
第四十二章 自扪
小猛陷入苦思,无数方案、各种计划,以及许多纷烦的猜测,全都打着硕大的问号来敲击他的大脑。
“如果魔鬼传呼能感应制爆程序的完整与否,那么即使我们找到安装在郑家的炸弹也不敢轻易排险。如果被他觉察,图纸也会被他炸毁。人要保,东西也要保,唯一的关键就是魔鬼传呼!如果让龙儿设法偷取,那肯定相当冒险,即使偷到了,余生还会不会有其它的后备手段?一定有的,他不可能单纯地依赖身上的东西,那么会是怎样的后备手段?暗杀?不可能;绑架?他没把握!对一个穷途末路的人来说,伤害别人已经于事无补,除非他的死会让我们得不到图纸,而图纸在保险柜里,按我以前的推想,万亨通只是改换了钥匙把,并没改换密码,但是这种推测又跟我现在掌握的情况有些矛盾……”
小猛掐了掐眉心,他突然骂出口来,“白痴!”
是的,他忽略了一件事,黑鳅没有时间等着改换密码,余生有啊!但是余生又是怎么把钥匙带给黑鳅的呢?在当时那种动乱的情况下,除非亲自送去,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黑鳅手里的钥匙是假的,直正的钥匙在余生手中?
想到这里,小猛困惑了,“余生是黑鳅的什么人?竟可以让黑鳅这么信任他?当初我查获原应对党领袖钟可发的亲从名册时,并没有余生这个人,余生这名字当然是假的,那么他的真名是什么?会有什么人能让黑鳅如此放心?根据我对黑鳅在械杀队时的情况调查,当时他身边是有一个勤务兵,但是相关资料证实此人已死,即便活着,他也不可能得到黑鳅这么大的信任。如此重大的事,除非黑鳅自己,否则根本不放心别人去做,难道……余生才是黑鳅,死在边城的是余生?”
小猛拍着脑门站了起来,“是的,难怪安南找到黑鳅时,发现他毁了容,还装聋作哑,其实这是真正的黑鳅在捣鬼。那个假黑鳅应该就是当年引着白一正的杀手追杀的,黑鳅的勤务兵。至于勤务兵为什么要为黑鳅卖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让人相信黑鳅已经逃回了边城,黑鳅自己则以余生的身份留在万家,继续操控这个阴谋。勤务兵带走的钥匙只是一个圈套,也可能是黑鳅对勤务兵的一个承诺。勤务兵当然想不到黑鳅给他的是一把没用的钥匙,而真正的黑鳅,即便是死,也不会轻易把钥匙交给自己毫不知底的安南,所以真正的钥匙还在如今这个余生的手中,这一定就是他的后备手段!”
经过这么长段的思虑后,小猛终于理出一条自信无误的线索,他疲倦地舒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半,再不休息,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天亮后会有充沛的精力。
睡吧,心力的过度疲劳总是让人的梦纷乱不堪,梦中有亲人的死、刀子的病痛、乱党的狞笑、飞溅的血光……
这样的睡眠让人在醒来后更加疲劳,床头柜上的钟指在了七点,小猛听到灵子进来的声音,他擦去梦中惊出来汗,翻坐起来。
“你没睡好,再躺会儿!”灵子在镜前懒懒地卸着妆。
“你也是啊!”小猛披上外衣,“熬了一个通宵,睡会儿吧,有事我叫你!”
灵子揉着肩骨,“我倒没什么,横竖是玩。一想到我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去陪那些无聊的女人,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很重要的,并不是单纯地玩。你的言行会被那些女人讲给她们的丈夫知道,那些男人也会在交际场中有意无意地提谈,万亨通不在家里说就罢了,他一旦说了,也是让余生对我们消除怀疑的一种途径。”
小猛说着就进了书房,他想看看有没有安南的通报,见屏幕上有代码标识,他不由赞出口来,“真是个快捷行动手!”更让他高兴的是,安南已经查到了安装在郑家的制爆点。根据胜男的相关汇报,郑永正曾主判过一个女军人的蓄意伤人案,那个女军人的丈夫出于报复,竟将郑夫人致残,以至终年卧床。由此看来,这就是余生有把握伤害人命而使万亨通不敢妄动的原因。
见安南又发来请求排爆的密文,他急忙下了禁止令,在没有周密布置前,怎么敢轻举妄动?
刀子一进门就蹲到小猛面前,“哥哥愁眉不展,有疑难事吗?”
小猛拉他坐在身旁,“一点点,不过会有办法的!
“是哪一点点呢?我能帮你吗?”
刀子挚诚的眼里闪着童真的光,这让小猛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刀子,你能操控人的意念,就是说,你能让人象中了邪一样,什么都听你的吗?”
刀子垂头惋叹,“你的记性可真不好!你说的是扰神术,我曾经讲过的。不过师父划了戒规,我倒是能,只是不可擅使。”
小猛怅然若失,沉吟不决。
刀子歪着头去看他,“你要用扰神术做什么?”
“我稀罕余生脖子上的东西,不过你不用为我操心,我会有办法的!”
“你只要那个东西吗?”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刀子顿了顿,“你如果只要东西不要人命,我用了扰神术也不会出戒越规。”
小猛高兴得跳起来,但立刻坐了回去,“我记得你说过,你元神不足,擅使划了戒规的功法会伤身体,还是算了吧!”
“不是这样的,只有夺魂、请尸和除咒这三种攻杀会有伤元神,其它七样功法的戒规是惩罚我练功不勤的,况且只要有善因就都能用。”
“真的?那你去扰他用神需要些什么?”
小猛这一问,差点把刀子惹笑了,扰神术是意念奇法,而且只是个名称,却被小猛分解成了具体的操为。
“不要什么,知道他的名字就行!”
小猛顿时黯然,刀子不免奇怪,“你怎么又难肠了呢?”
小猛把昨晚的推测说了一遍,“就因为有这些猜疑,所以我不敢肯定他就叫余生。可偏偏得用到他用名字,叫我怎么不难肠?”
刀子怔怔不解,“想要他的东西,干嘛非用扰神术?不能用其它的吗?比如封灵术、固体术。不过封灵术对人身有无形挫杀,最好用固体术,虽然稍有伤害,但是不会留下遗患。”
小猛好奇道:“固体术对人有什么伤害?”
“他会流一滴血!”
“这算什么?人身上的血多着呢!何况只流一滴!倒是怎么想个法子去弄他的一滴血来?”
刀子大惊失色,“此言大错!你说的是邪术的手段,岂可与我们相提并论?”
“我不知道这些,你别生气。”小猛温言致歉,“说起来,你有空该多讲点给我听。可你先说要他一滴血,这会儿又说不要,怎么回事呢?”
刀子低头道:“哥哥恕罪,我太冲撞了,只怨我先前说得不明白,一旦被人施了固体术,受困的人会因血气被阻而伤及内体,但是我们取下那个东西不会耗时太久。我在施固体术的同时会为他御体,这样一来,他顶多心血冲滞会在眉心涌现。只要你的动作快,他最多流一滴血。”
“原来如此!”小猛忧心道:“你为他御体,对你有伤害吗?”
“没有。只是两种功法同时使用,本身就是相冲克的,倘若行事迟疑就会失灵。”
“能保证多久?”
“半刻,只是越快得手他的伤害越小,所以我只算计了一滴血的时间。”
“那好,就这么办,不过你得保证不会对你有伤害。”
“我从不说假话,这一点你可以验证。”
小猛不免好笑,“我是担心你,不是怀疑你。你以后别说让我验证的话,听来就别扭,好像你是某个商家的产品,买的人去一一试用它的功效,不对景了就要退换一样。”
“对啊,本来就有因为失误而被退回去的护奴,要是我……”
“刀子!”小猛骤然沉肃,“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刀子惶惑难安、不知所措。
“你从救治所回到家里那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刀子顿时恍悟,“你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可分割的一家人,还说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弟弟,叫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忘了。”
“那我还要你记住一件事,你不是我的护奴,记得住吗?”
刀子猛然抬头,骇如五雷轰顶;骤然跪倒,浑似被判死刑,“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可以骂可以打,千万别赶我走,我是回不去了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干什么?快起来!”小猛惊诧不已,“我没有赶你啊!你怎么说傻话?”
“可你亲口说我不是你的护奴,这不是不要我了吗?”
小猛哭笑不得,该怎么跟他说得明白?又怎么能要求他一下就明白?“刀子啊,”小猛将他揽进怀来,“听着,你当我是哥哥也好,是主人也罢,我们都是分不开的。尽管相处了三个多月,但是生长环境的巨大差异要求你我多去相互体谅,哪怕你永远也溶入不了现在这种环境,我也要你相信一件事,我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不要你,好吗?”
刀子怔怔点头,他有些迷惑,主人一谈到跟自己相关的话题,为什么总是这般伤感、这么悲情?主人曾为我的时日不多而痛哭流涕,可是为一个奴仆值得吗?难道这就是师父说的侠骨柔肠?或者亦如洪岩有一次跟我闲聊时,说他们队长是个刚柔并济的苦心人。
刀子暗自叹息,主人恩情太重,我简直难以承担,甚至不许我跪礼叩拜,反命我平起平坐。这外面世界的规矩真是奇哉怪哉!更有许多异象令人匪夷所思啊!
第四十二章 审
一家海鲜料理店里,小猛一边进餐,一边跟装成服务员的白草说话。灵子当然得陪同搭戏,刀子自然在包间外候着。
小猛吃得很快,白草刚汇报完,他就放下了餐具,“照你刚才的意思,我们手上的钥匙不是开他家里那个保险柜的?”
“嗯,我和龙儿请胜男姐给我们找了一份那批保险柜的相关资料,通过查验分析,我们发现手里的钥匙是开公关部保险柜的。”
“那就是说,如果找到真正的钥匙,你们就能搜出密码?”
白草轻轻点头,小猛加重了语气,“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白草微微一顿,“除非他们用的是活性密码,可是这种密码得有电源支配,就是说,除非保险柜里有能够与之匹配的供电装置,但是这种配置属于危险性安装,需要定时检修。”
小猛不由皱眉,“如果保险柜里装有爆炸程序,能不能达成你说的那种匹配装置?”
“完全能!”
小猛暗里一惊,“如果他们用的就是活性密码,你和龙儿有没有一定的解决方法?”
白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