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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能!”
小猛暗里一惊,“如果他们用的就是活性密码,你和龙儿有没有一定的解决方法?”
白草点头,“我们正在研制一种定位程序,只要能反锁密码,就能争取到破解的时间。我们到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但是无法实验它的可靠性。”
“那好吧,你们先照这个方案去研制,不过我要你们增加一项,就是尽量利用我们手里这把钥匙,因为我们可能得不到真正的钥匙。”
“这个我们已经想到了,因为密码都是七位数,我们研究过其它的配用钥匙,发现它们有肉眼所视下相同的锁齿沟,一般说来,这种高明的手法都迈不过柜锁上应该具备的一个共同点。只要见了保险柜,我们就能找到那个共同点,以此作为突破口。”
小猛满意地点点头,叮嘱一番便让她退了出去。
“我们这就走吗?”灵子站起身来。
“我先回去,你带刀子去定一些明晚舞会上需要的东西。”
“还用你说吗?”灵子笑侃,“娶了我真是你的福气!需要的东西早就弄好了,就差你没去试那套晚礼服。”
“那也不用了!我这从头到脚哪一样不是你的眼光罩着?我妻子是这方面的行家嘛!”
小猛说着就笑,灵子嗔他一眼,叫上刀子去劳务公司订临时应答员。小猛独自回了别墅,刚把车开进库房就看见了在大门边徘徊不定的万如意。
“有事吗?进屋吧!”
万如意低头不语,刚在沙发上坐定,她突然眼圈一红,“爷爷让我去东部美术学院念书。”
“好事啊,为什么难过?”
万如意抽泣不语,小猛递给她一张纸巾,“你不想念美术吗?”
“你也希望我去?”
小猛愣了一下,很快笑道:“当然希望你多有所学。我听伯父说过你在这方面的天赋,也欣赏过你的一些作品,我觉得如果你能进一步研修,一定会有所造诣。”
“那我们就不能见面了,对吗?”
“谁说的?我会抽空去看你。”
“真的?你发誓!”
“当然是真的。”小猛面甜心苦,“你什么时候动身,我和梦桃去送你。”
“后天。爷爷让我参加了你家的舞会再走。不过……你可不可以……嗯……”
“可以!”小猛低头微笑,“到时我一个人去送你。”
真是个可心人儿!万如意心花怒放,却把头埋得更深。
“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明晚的舞会,梦桃请了不少年轻小姐,所以想请你帮忙招呼一下,可能会耽搁很晚呢!本来你们年轻女士顶多呆到十点,可是梦桃安排了一个特别节目,得在十点半以后,真拿她没办法,居然早就跟那些小姐的家里打了招呼,所以想请你帮这个忙,行吗?”
有什么不行?只要是钟凯说的!“就怕我礼数不周,倒得罪了你们的客人。”
“怎么会?梦桃都说这角色非你不可,她还没真心地夸过谁呢!早上说起这事,我都没想到你,是她提出来的,所以让我出面请你。”
“那怎么不是她跟我说,而是……”万如意暗里惊疑,难道罗梦桃看出什么来了?
“她得罪过你啊,她又是个死不认错的,怕说了你不答应,她会觉得没面子嘛!请你多包涵一点,好吗?”
“哦。”万如意怅然若失,满腹心事竟越搅越乱。
选择灵子做搭档是小猛的明智,特别在今晚这个由她主办的舞会上,让小猛也不由赞叹自己的眼光,更让他肯定了当初决定吸收她入队的正确性。
灵子是个交际场中的好手、应酬会上的能人。短短两个多星期,她竟能广罗城里各种生意场上的各色人物,并让他们以能来参加这个舞会为荣,这在小猛想来都有点不可思议。
八点正,“夫妻”俩在门口迎接陆续前来的宾客。这些人有独身邀了密友为伴的少女,有成双共往的夫妇,更有明目张胆地带了情人的中年男女。他们都来自南大城有名的商贾之家,其中一人让小猛十分惊讶,居然是军政部商务会总会长白家福。
此人一来就抱了抱灵子,“干女儿,怎么不介绍你的娇客?”他说着就开始打量小猛,“唔,不错,有几分钟善琢的神影,长相就不说了,气质才惹人爱,要不是被我干女儿收罗了,我还真想把我侄女儿介绍给你!”
“不敢当……”小猛一语未了,灵子挽住白家福,“干爸是说笑话呢还是真的?要是由您老人家来帮我打发他,那才是真的疼我呢!”
“你可别后悔!”白家福戳了灵子一下,小猛也忙陪笑着将他让进屋去。
病痛刚过的刀子还有点虚弱,但是小猛给了他一份轻闲工作——指引宾客停车的地方,将司机领到休息室,那儿自然有应答的人,当然喽,他真正的工作还没开始,他在约定的地方等候主人的命令。
客厅里,万如意殷勤地招呼着前来的年轻小姐们。十点钟的时候,她看见钟凯跟宾客们一一道着歉,上楼去了。她趁人不注意跟了上去,见钟凯进了卧室,她轻轻推开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怎么是你?”小猛吓了一跳,其实他知道这女孩跟了来的。
万如意摸摸他的额头,“你有点烫呢!”
“前几天的感冒还没好。”小猛顺水推舟,其实是喝了酒的缘故,“你怎么不在下面?是谁惹你了吗?”
“没有,我担心你有事,所以来看看。”
小猛是有事,但不是她说的那种。“我没事,躺会儿就好。你下去吧,梦桃一个人怕忙不过来。”
万如意应着却不动,她痴痴地看着小猛。
“去吧,我一会儿就来!”小猛怕她耽误时间,只好将她挽到门边。谁知万如意手一搭,贴进他怀里;脚一踮,小嘴触着他的耳垂,“我爱你!”
小猛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砰”地一声,卧室门象是被人踢开的,罗梦桃一进来就抓着万如意,“哎呀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应人之事又临场逃避?那帮小姐都来烦我,我一个人怎么应付?你来这儿干嘛?他病他的,咱们玩咱们的,快走吧!”
谢天谢地,幸亏她没看清,或者她太醉心于舞会,不然……万如意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她当然不知道,罗梦桃对此**的视而不见是为了给小猛解围。
两个女孩一走,小猛快速换下衣服,然后反锁了门,他一个纵身跃下二楼,在约定的地方找到了刀子。
万亨通家里,白天锁养的恶犬已经全部放开,不过小猛他们早就通过灵豹跟这些狗混得熟了。见了跃墙而入的两个人,这些巡夜的家伙只是亲热地上来厮磨。
万亨通有早睡的习惯,只要没有应酬,他不会超过十点休息,见他卧室的窗帘已经落下,小猛和刀子进了余生的房间。
按照惯例,余生会在万亨通睡下以后才到各处巡查一遍,先放了狗,然后提把手电到处走走,也就回来休息。
门外传来余生的脚步声,门后的小猛用眼神对刀子下了命令。门开了,接着灯被摁亮。
“谁?”余生亮枪的动作出奇地快,这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做得到。可惜他再快的身手也只能停在那一秒,他盯着这个让他动不了的人,除了恐惧,他还有疑问,这不是钟凯的走仆小三吗?疑问很快变成愤怒,这肯定是陆中天派来的鬼一样的杀手!愤怒之余唯剩下绝望,这十几年的苦心终被毁于一旦。
他绝望的眼睛当然看到了从门后闪出来的小猛,这完全在意料之中,他们主仆根本是搭档杀手!然而让他更加愤恼和惊疑的是,这对杀手没有立刻要他的命,而是取下了他脖子上的魔鬼传呼,这才是让他真正绝望的事。正如小猛所想,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了保住图纸而自尽。悲愤啊!不,是悲哀!死在别人的手里还可以仇恨,死在自己手中只能算失败。
小猛的捆绑手法也算专业了吧!刀子擦去余生眉心的血,“不碍事,很快就好!”
余生两眼冒火、一心犯疑——这算什么杀手?口吻是不是太亲切?
小猛却被刀子惹笑了,“他才不在乎这个!我说得对吗,黑鳅?”
余生倒吸冷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无谓的顽抗!”小猛仍是微笑,“你刚才的表情已经给了我肯定的答复,你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以你的智商,你应该想得到,我叫得出你的真名,你就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你以为呢?”
余生鼓着腮帮不发一言。
小猛拉把椅子坐下,“你这种不屑一顾的表情我也相当理解,你自认你的布局天衣无缝,而且我永远都不能从你这儿得到保险柜钥匙,你正巴望我拿着勤务兵给的那把钥匙去取图纸,那样一来,我就会随着一声爆炸和图纸一起毁灭,我说得对吧?”
余生切切锯齿,怒目喷火。
“黑鳅!”小猛骤然沉肃,“我知道你受过严格训练,我并不幻想你会交出钥匙,但是如果你固执地认为我不能顺利打开保险柜,我倒乐意让你目睹你的阴谋是怎样破产的,不知我这个提议对你来说是好是坏?”
余生呼呼喘气,他游移不定的目光展露着内心的矛盾。
小猛摇头叹道:“良禽择木而栖,你算得是个出色的间谍了,而且具备相当素质的杀手资格。可叹你为了钟可发能坐上西部王的位置,称得上耽精竭虑。为了他,你视自己的一切为零!即便他已经死了,你依然恪守初衷,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忠义,也不敢断言你的愚忠,但我鄙视你!我知道别人的生命在你眼里不名一文,可你知不知道,你的生命在钟可发心里一样不值半分!你这么看着我,是在心里骂我挑唆你们主仆关系吧?但我依然要告诉你,当年你探知白一正违反盟约而另立了西部王,所以让你的勤务兵,也就是余生,代你逃回边城报信,你又哪里知道,余生受到的不止是白一正的追杀,还有钟可发的围剿。滑稽吧?钟可发宁愿相信白一正谣言你携图私逃,也不信你对他的忠诚!我真替你可悲,居然为了一个要杀你的人而付出了一生,不知这又算不算得愚蠢?”
余生神情复杂——愤怒、惊愕、迷惑、哀怨——但是不管怎样,他用眼睛开始潮湿。
小猛沉声长叹,“我知道你恨我的真正原因,我认为我是陆中天的人,即使你相信了钟可发对你的不信任,你也会死守着各事其主、因主而异的信条,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南部护城士、精卫队队长孟小猛。为什么暴露给你我的真实身份?那是因为你现在交出钥匙也一样是死罪!我不巧言骗取,也不假意担保你的性命,那是因为我有足够的信心能打开保险柜!”
余生黯然失色,他慢慢垂下了一直高昂的头,是的,他败了,不是败于小猛的字字铿锵,而是败给了公理正义,他可以不屑小猛的智能,但他不得不服从一个真理,邪不胜正。
第四十三章 拆
洪岩和安南进来了,两人是受了小猛的召唤。安南一进门就笑,“余生,哦不,应该叫你黑鳅,为了你,我可没少在边城转悠,你害我兜了多少圈子,真不知该佩服你还是恨你?”
洪岩笑起来,“你就别怨他了,好歹他给了余生那把钥匙,不然我们怎么顺藤摸瓜?”
小猛道:“把他带回去,安南去换龙儿,让他跟白草到这儿来!”
洪岩和安南押着余生一走,小猛就带着刀子进了万亨通的卧室。
“怎么了?如意出事了?”从酣梦中醒来的万亨通惊惶失色。
“如意很好,”小猛将他扶起来,“但我希望你冷静地听我说几句话,行吗?”
万亨通披上刀子递来的外衣,他惊惶不安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这十几年来一直受着一个人的威胁。”
“你……”万亨通瞠目结舌,倒象威胁他的人就在眼前。
“咱们说好要冷静的,不是吗?”小猛的微笑总能安抚人心,“你不必惊慌,也不要怀疑,我不是什么钟凯,但也不方便告诉你我的真名,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你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威胁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当然,隐藏在郑法官家里的危险也不复存在。我现在想问你三个问题,希望你毫无隐瞒,第一,那个保险柜在哪儿?请告诉我它的位置;第二,你知道开柜的钥匙在哪儿,或者会在哪儿?第三,你能提供钥匙的密码或者相关信息吗?请你排除顾虑,如实回答我。”
万亨通毕竟是老道的人,他在一阵恐慌后,渐渐恢复平静,但他依旧很忧心,“你敢保证那个威胁真的不存在了吗?”
小猛把刀子倒来的水递给他,“我用我的一切保证,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威胁你的人是谁,就是你的管家余生。”
“不可能不可能!”万亨通愠恼道:“你这么一说,我又不敢相信你的保证了!”
小猛取出魔鬼传呼,“见过这个吗?”
万亨通点头,“这是余生的护身符,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问起他,他说是他母亲的遗物。”
“这不是什么遗物,但可以说是护身符。它的真实名称叫魔鬼传呼,是用来操控那两个爆炸程序的,也就是一直威胁你的一种手段,更是余生的一种保护装置。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万亨通摇头叹气,他不是怀疑小猛的话,他只是不敢相信威胁自己的人是余生,可是魔鬼传呼的真实又不容质疑。他神思恍惚、沉吟不决。
“说吧伯父,请配合我,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小猛的声音极具感染力,什么东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别人最大的信任,那只有真心。
万亨通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他显得更加苍老,“我怎么也想不到亨通会毁在它能研制的这种产品上,谋利的东西会变成我致命的威胁。十几年了,我每天都是枕着一个恶梦入睡,那个保险柜就在我的床头上。”
小猛抬眼一看,床头上是一个摆着如意从小到大各种照片的墙柜,保险柜就在墙柜后面。
万亨通哀声长叹,“我按那个人的吩咐把公关部的钥匙改过形状交了出去,我当然不知他要干什么,后来,我又被迫让科研员小丁去改制密码,我让他用换电话号码的方式告诉我密码是多少,也是但愿有一天会有人发现我所受的迫害,而我也能提供给那个解救我的人一点有用的信息。谁知小丁在从公司回家的途中死于非命,至于那把钥匙,换了密码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说余生就是那个坏人,钥匙会不会在他房间里?”
“谢谢你伯父,这事不用操心了,我向你求证另一件事,那个科研员是不是叫丁恒?”
万亨通愣了一下才点头,他很奇怪“钟凯”是怎么知道的。小猛让刀子扶万亨通去稍事回避,两人刚走,龙儿和白草就来了。
“小猛哥,你们好快哦,我和白草的研究差点就赶不上了!对了,我去接白草时看到余生了,长得挺老实的,就是说话太凶,一直大吼大叫地,说什么他用他用死来担保你的粉身碎骨。你没打他吧,小猛哥?怎么惹他这么咒你?”
“龙儿!”白草一脸不高兴,“那种话你也要学给队长听,又不是好事!”
“这有什么!”小猛拆着床头上的墙柜,笑道:“换作我呀,可能骂得更凶!他那么恨我,说明我真把他戳疼了!”
说话间,墙柜已被拆开,露出一个青铜色的保险柜。小猛让开来,龙儿和白草凑了上去。
“你发现没有,龙儿?这个锁眼跟其它的一模一样,说明余生没作基本技术上的改动,能够确定密码是七位数!”白草欣喜若狂。
龙儿一阵好笑,“这个你没见着的时候就肯定了嘛,这会儿犯什么傻?”
“那也应该确认一下嘛!虽然那个科研员来不及作改动就死了,但也不能说明再也没人能够了呀!”
“白草说得对,”小猛道:“你们先揣摸着,有什么发现也别忙着动手。”他调开手表后屏,命令胜男:“尽快查出亨通科研员丁恒在死之前有没有换过电话号码,有就传讯给我!”
“小猛哥,”龙儿用探听器贴着保险柜,他空旋着上面的数字盖,“你打听人家电话号码干嘛?难道拔通了去问他密码?”
小猛将万亨通的话复述一遍,龙儿笑道:“难怪呢,我还说你找个死人干什么?”
白草瞪他一眼,“你今天怎么了?尽说不吉利的!”
“小猛哥又不信邪!干咱们这行哪来那么多忌讳!”
“是啊白草,咱们是百无禁忌的,不在乎吉不吉利!”正说着,胜男传来一组七位数,“好个偷消息的高手!”小猛转问龙儿和白草,“你们能用这个密码配合这把钥匙使用吗?”
龙儿冥思不语,白草倒很爽快,“能是能,就怕密码是假的。”
“嗐,师姐发来的怎么会假?”
小猛肃然,“那你刚才犹豫什么?”
龙儿嘿嘿干笑,“我倒没想密码的真假,只是怕打开了,里面果真有个活性密码自锁装置,要是白草动作太慢,我怕不容易得手。”
白草嗔眼冷笑,“还自称是这一行的高手!你不知道自锁装置有个反应过程吗?哪能眨眼就关上!再说里面肯定有爆炸程序,起爆和关锁怎么能同向安装?就算它有电码自算表,安装的人是不是太傻了?既然锁闭了柜门,图纸就保住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