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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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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误传,不必当真!”章钺谦虚地微笑,随罗彦环到客堂上落座。

    “现在午膳时间到了,二位若不嫌寒舍鄙陋,在此将就一餐如何?”罗彦环显然是聪明人,听说了章钺的身份,又有李处耘在其麾下,哪还不明白二人是何意,立即热情地留客了。

    看他这个态度,章钺就明白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当即与李处耘在罗彦环府上用膳,席间李处耘顺势将正事提了出来,罗彦环稍作衿持便答应下来。

    于是,当天下午三人一起前去殿前司办理了手续,罗彦环麾下两千人,另从殿前司调出一个指挥,共两千五百人补入虎捷左厢,兵员基本齐了,不够的由军都使招募补齐。

    经过几天的招募,虎捷左厢兵额满员,但是军官需要调整。章钺经与慕容延钊商议后,进行了一次大调换。因为一军是马军,平时属虎捷左厢,但战时又往往从属侍卫司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

    韩令坤此人也是老资历,所以一军似乎有两个上级,难免有点首鼠两端,这是比较独立的。在军中出现这种事,章钺是不能容忍的,可其他军中也是如此,章钺也不想初上任便得罪人,暂时不打算管他,从会州送来的战马到达后,另组了一个马步混编军,番号为二军。

    以李处耘兼领二军都指挥使,陈嘉为副使,自己的嫡系一、七两营加上原来的四个步营编为了马军一千五百人,步军两千人,这是一个加强的七营军。刘兴怀、侯从义为正副都虞候。

    其余各军一律编为五营一军,多出的营头砍掉,罗彦环部编为三军,罗彦环任军都使,其部将刘重斌为副都使。

    而嫡系四营则被分拆,韩忠明带两个都升为四军副都使,正使的人选考虑到慕容延钊,以石广均兼领。五军正使为张从昭,以原来的都虞候周明远升为副使,都虞候也一一补齐。

    这样一来,章钺个人直接控制的就有四个军一万多人,其余慕容延钊直接控制的有六、七两个军,恰好可直控的有一万六千人步骑。

    剩下一、八、九、十四个军只听从正式的公文军令行事,若是左厢自出作训任务,则显得不大恭顺,需要章钺与慕容延钊达成一致意见,反复解释几遍才肯听令。

    刚开始接手,军官们这样算是谨慎,可时间过去半个多月,大伙儿都熟悉了,那四个军依然如故。这些能当上军都使一级的军官,个个都是有后台的,章钺虽然心中不爽,但没摸清底细也只好先忍着,他可不想先出头得罪人,可慕容延钊这人行事急燥,还有点狡诈,先忍不住了。

    这天照例出操训练,章钺带着亲兵骑马赶到校场,就见士兵们已列队集合完毕,旁边却有二三十名军官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样子,另外站成了两队。

    不用说,打架了!这些荷尔蒙燥动的家伙简直就像干柴一样,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让他们烧起来,打架实在是正常。

    “这些人怎么回事?”章钺板着脸,手执马鞭指着那些人严厉地问道。

    “禀章都使!那边是一军都虞候韩德顺,及其麾下两指挥的军官;这边是九军副都使杜兴平,身后也是他麾下的人。”石广均便上前汇报说。

    “岂有此理!依军法予以严惩!”章钺一听没有自己的人,也没有慕容延钊的部属,这真是嗑睡遇到枕头,连打架的过程细节都懒得问,直接就照章办事。

    “都使有令!现依军法,判一军都虞候韩德顺、九军副都使杜兴平各重责二十军棍,革除本职,贬为都头!二人麾下军官各贬一级,望诸军将士引以为戒,休再触犯军法!”

    石广均立马宣布,速度快得惊人,章钺用脚想也知道,这是慕容延钊的手笔,不过他愿做出头鸟就随他了,让出来的几十名职务,章钺怎以也要分一半的,自然是乐见其成。

    于是一、九两军分别被章钺和慕容延钊渗了大把沙子,八、十两军再也不敢顶杠了,虽未完全顺服,但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这种事情也是可一不可再,需要一步步来,一次做得太明显,过头了就不好了。

    不觉已到十月下旬,这天是高怀德次子周岁大宴宾客之日,章钺照例去侍卫司走了一趟,回家换了一身常服,带着礼物上门做客。人在东京闲着,总免不了这种礼节往来的事,同时,这也是一个人际关系走动的好机会,禁军将领们一般都很乐意这种事。

    高家是豪门世族,家族深厚的背景与魏王符彦卿不相上下,但齐王高行周不是世袭亲王,病逝之后其家势就大不如前了。不过府邸同样规模不小,占地近三十亩,位处景明坊南面。

    章钺在街口停车,老远就见高府门外车水马龙,贺客多是禁军军官,因为时辰还早,大人物还在后面没到,章钺让亲兵指挥李多寿带着贺礼与名贴先上门登记,并说明随后就到,然后乘车去何府。

    因为正式的大婚之期,打算在十一月,不过具体的日子还没定,章钺打算去杨夫人那里问问,还有什么要准备的,现在就得做好打算。(未完待续。)

第0251章 胭脂香

    因为这段时间常来,何府的门房和管家都认识了章钺,管家安排李多寿等亲兵在前堂奉茶,带章钺到中堂上等着,让一名婢女去后宅通报。

    不一会儿,杨夫人出来了,她穿着坦领的杏色短袄,浅绿色束腰长裙,外加了一件略厚的大袖宽袍,满头黑发盘成坠马鬟,几颗簪花随着她轻巧的步伐颤动着。

    女人的年龄不好问,但也看得出,她大概有三十了,或者还不到,但看脸上容貌和雪白的肤色,却怎么也看不出,她已生过两个孩子了。她隔得远,章钺就看她走路时婀娜的步态,别有一番成熟妇人的韵味。近了,就看她的脸和脖颈下那刺眼的一团白,渐渐柔和微显沟壑的丰腴。

    杨夫人看出了章钺灼灼的目光,脸上不觉微泛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掠了掠耳边细散的鬓发,在案几侧边坐下,又伸手拉了拉衣领,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章钺心里暗暗好笑,但却不露声色,微微拱手道:“这婚事劳烦夫人来回奔波,实在是过意不去,接下来就是请期和亲迎,不知日子何时为宜?”

    “呵呵……看你心急的……我已经算过,也找人看了,定在十一中旬如何?”杨夫人转头瞟了他一眼,又轻声笑着问:“那天纳征,符家那小娘居然不肯在婚书上画押,你是怎么让她画的,说来听听。”

    章钺老脸一红,居然有些腼腆起来,讪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采了一束花送她,她就画押了!”

    “一束花儿?”杨夫人一怔,心中恍然,掩嘴笑道:“你还说了什么俏皮话儿吧?要不然她可不会这么爽快……”

    “没有!我就一个粗鄙武人,哪能说得出什么俏皮的话。”章钺连忙否认,心里嘀咕,倒是你这好奇宝宝的样子真显得俏皮呢。但她是何继筠的妻子,熟识后一再逗自己,有时还无意识地做出一些亲昵举动,章钺也不好调侃她,心里可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我才不信,看你就不像个老实人,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思还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呢。像我家那位才是真老实,可真是连句好听的话儿都不会说。”杨夫人有些幽怨地轻叹一声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心思飘走了,也许就在这儿呢!”章钺说出这句话,马上就意识到不妥,心里有些后悔了。

    “啊?”杨夫人一呆,脸上微微一红,反应极快地笑着说:“这儿不就是东京嘛,飘到符家那小娘身上去了吧?”

    “不知化龙兄近来可好,濮州也没什么大事吧?”章钺赶紧叉开了话题。

    “他上次回来一趟,再赴任上也没家书,不知近来如何。”杨夫人见章钺不开口,她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两人正事谈完了,仍尴尬地坐着,又都没挪脚的意思。

    “我今日是到高家祝贺,顺路过来看看,若有什么事要商量的,可随时派人通知我。”章钺笑笑,打算起身告辞。

    “也好!我送你出门!”杨夫人见章钺起身,便在后跟着,想了想又笑道:“听说你家里两位小的怀上了,可准备如何做爹了么?”

    “这有什么讲究么?要准备些什么?”这时代的习俗章钺不太清楚,想着无非是预算产期而已。

    “她们生了也是庶出,倒不用怎么费心力,不过现在你也得时常请稳婆上门,保胎安胎什么的也要照看。”杨夫人提醒说。

    “咦?对呀!”章钺忽然想到杨夫人也是生过孩子的,她肯定熟知这些经验,倒省得去找,便蓦地转身回头惊呼了一句。

    不想杨夫人走得正急,一头撞进了他怀里,章钺大吃一惊,顺势就扶住了她,但那双手却刚好扶在杨夫人的腰上,而且很快就继续后移呈双手环抱。

    而杨夫人惊愕片刻,双臂本能地提起护在身前,却渐渐抚向他的…胸…前,并缓缓向上攀到了他的肩膀,然后挽住了他的脖颈。她微扬着脸面,杏眼微瞪着细细端详他的脸,与他的目光相触,顿时纠缠在一起,渐渐热烈起来,有点分不开了。

    她的目光柔和似水,缠绵而又带着某种强烈的意味,似是要热情地占有,但又有一些闪烁,时而躲避,时而迎合。

    朋友妻,不可欺!章钺心里一阵呐喊,一阵剧烈地挣扎,但怀中温暖的娇躯紧贴得如此实在,以及那充盈鼻端的幽香,还有近在眼前翘首期盼,含羞似嗔的娇容,他错愕了一瞬,终于没能忍住,一低头吻向了她半合含香的红唇。

    温软的双唇相触,她立即贝齿微张,****轻探,几乎有些饥渴地热烈回应。章钺心中狂跳,瞬间有点紧张起来,做贼一样的忐忑不安,眼珠滴溜溜乱转,好在这儿是中庭走廊,四周暂时无人经过。但也只是暂时,一旦被人发现,那麻烦可就大了。

    章钺心跳如鼓,但这温软的触感带出阵阵电流般遍及全身,以及她那娇艳如花般白里透红的脸,让他很是眷恋,但事有轻重,女人只跟着感觉走,顾不上这些,他却不能无视,艰难地轻轻离开她的唇脸,呼吸急促地看着她的眼眸,一脸意味深长的笑。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若不怕,那我就敢!

    “啊……我……”杨夫人双眼迷离,忽然见他在笑,不由呆了一呆,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惊醒般一把推开他,感觉到滚热发烫的脸,又羞又恼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提着裙摆,慌慌张张地跑了。

    章钺苦笑着抿了抿嘴唇,分明还感觉到口齿余香,淡淡胭脂的味道。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意是什么时候起,彼此之间竟然就存了好感,以至现在一个意外就引发情动,但这是不会有结果的孽缘,他还懂得取舍,也没腹黑到那种地步。

    章钺走过长廊绕到前堂,正要离开,忽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婢女在向他招手。章钺有点奇怪地走过去,小婢女眉目低垂着行礼道:“夫人唤奴婢侍候章将军净手!请跟我来!”

    小婢女这么一说,章钺就明白了,估计脸和脖子上有吻痕,这年代的胭脂缺少粘性,很容易沾掉。到了旁边小房间,小婢女一声不吭地端着铜盆上前,示意他在小几边坐下,取过毛巾浸湿了替他擦脸。

    要是这小婢女某天说漏嘴,让何继筠知道了,章钺都不敢想像何继筠是如何恼怒,那可真是狐狸没逮到,空惹一身骚,反把自家兄弟变成了仇敌。

    婢女小手很快地替章钺洗脸,然而却露出贝齿轻咬着嘴唇,眼睛也是弯弯的,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一个小婢女也敢笑话,章钺大为羞恼,伸手一把将小婢女揽进怀里,按坐在大腿上,吓得小婢女惊呼一声,双手乱舞,双脚乱蹬地躲闪着。

    章钺却不管她,他现在可是善解人衣,驾轻就熟地将小婢女剥成了小白羊,连抹胸和及膝的亵裤都不放过,粗暴而又肆意地飞快上下其手,脸上却挂着戏谑捉弄的促狭怪笑。

    小婢女身子没长开,还很瘦,身上没什么肉,手感不是很好,但她却也杏眼迷蒙,春意蹒跚,娇喘连连。她开始还挣扎一下,紧咬着下唇不敢出声,之后居然连反抗都省了,还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章钺可不想闹笑话,抱起小婢女往案几上一放,大手恋恋不舍地揉捏了两把,也不管她幽怨的眼神,怪笑着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0252章 鸟诗令

    章钺乘马车回到高府,贺客已经挤满了前庭,不过他的身份在这儿,典客的将他迎到中庭偏厅,不少禁军大将们都先到了,堂上有殿前都虞候赵匡胤,侍卫马军都使韩令坤、侍卫步军都使李继勋,虎捷右厢都使赵鼎等人都在。另有宣徽北院使吴延祚,南院使向训也在坐相陪。

    章钺一进偏厅,堂上主位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忙起身相迎,并自我介绍道:“多谢章将军光临寒舍,在下高怀亮,代兄长接待各位禁军同僚。”

    “哦!原来你是高藏用之弟,现在禁军哪个部属?”高家枪在这时代可是很有名气的,所以章钺对高家俊杰子弟是有所了解的。

    “我家兄长任铁骑右厢都指挥使,所以也在铁骑右厢,任副都虞候。”高怀亮谦逊地笑着回道。

    章钺点了点头,在高怀亮的引导下入座,位置在虎捷右厢都使赵鼎下首,恰好对面是向训,他们那边下首都是文官,品阶都不高,至于那些相公们,他们是高官,另开了个房间的,章钺对这些文官大多都不熟,互相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了。

    时辰未到,宴会也还没正式开始,大家都比较随意地交谈着,话题无非是最近谁谁谁招募到勇武过人豪杰,章钺对此不感兴趣,与堂上的禁军将领们都没什么交情,正坐得无聊,慕容延钊来了。

    这货嗓门大,张狂地大笑着与熟识的人打招呼,然后到章钺旁边坐下,不想这时有人很不爽地说:“有的人原本就是老资历散员都使,在高平亲自冲阵,也算是立了大功,然而才升了个厢副都使就嚣张成这样,初掌军就打压异己,安插亲信,但愿他别露出破绽。”

    章钺抬头一看,是韩令坤和李继勋两人正在不满地抱怨,心中顿时雪亮,前段时间整军时拔掉了一军韩令坤、九军李继勋的人,这两人心中恼火但又没什么办法,现在阴阳怪气地喷了。

    反正他们没点名,章钺就当没听见,可慕容延钊四十多岁的人,还是那般急性子坐不住,扯着大嗓门嚷嚷道:“有的人野心勃勃,在军中以同乡关系称兄道弟,结党营私,手都伸到我左厢来了,这他娘的还让不让某家带兵了?若有本事也就算了,没本事没功劳又想居高位,天下岂有这等好事,某家是见一个拉下来一个,见一双拉下来一双。”

    “算了算了!今天是高藏用宴客,我们就不要议公事了!”章钺站起身,笑眯眯向众人拱了拱手,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慕容延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结党营私……老实告诉你,虎捷左厢一军中有某家两个营的马军,某家身为马军都使,正是直管马军,你如此行事可与某打过招呼了吗?”韩令坤听得大怒,站起身来大声质问。

    这一问还真把慕容延钊问住了,都怪这个坑爹的军制,马军只有其名,但不是独立管理的,因为这是依作战情况予以调配。战场需要马军,就由马军司统一调度马军作战,若不需要时,侍卫司各厢都配有一部份马军,用以步骑混一作战。

    按常理来说,确实如韩令坤所说,整治马军应该得到他的许可,至少事后要与他说一声,但章钺和慕容延钊都选择无视了,这其实争的就是一个主动权问题。

    章钺见慕容延钊张口结舌,便帮腔道:“好说!不就是两营马军么?另外调出来,不必挂在左厢名下!想组建一个马军,对于章某来说,没半点难度。”

    “章元贞!你这个道理在官家面前说得过去么?”韩令坤显然不想得罪章钺,脸色缓和下来。

    “韩将军说得是,禁军是有制度的,那么我就要问你了,现在是战时,还是日常状态?左厢整治马军,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章钺不慌不忙,他可是紧扣禁军制度的。

    “章将军!可你似乎并没上报马军司吧?”步军都使李继勋接口问道。

    “事有轻重缓急,何时上报,虎捷左厢自有决定权。”章钺斩钉截铁地说,让韩令坤和李继勋哑口无言。

    “诸位诸位……莫谈公事!莫谈公事……我们来点大家都感兴趣话题如何?”宣徽北院使吴延祚起身劝和,向训和高怀亮也跟着劝解,几人总算不再争吵,但明显分成两派,谁也不理谁。

    “他们那是一伙儿的,都是河北人……”慕容延钊靠近过来小声说,忽然想起章钺也是河北人,而自己是河东人,顿时脸色变得有点怪怪的。

    因为这时代人乡土观念极重,就算军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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