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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闹将起来。”为免把郝天鹰暴露,章钺只得劝说。
“你之前逮捕延州高绍基,庆州张建武、郭彦钦等人,手腕何等强势,为何这次倒温和了?”郭荣惊讶地说。
“末将这是为西北大局考虑,会州虽拿下了,但是还不稳,我们在这里没有根基,整个会州都没有汉人定居,羌人一旦壮大,可是会反水的。”
“也罢!一方节帅的人选,孤不能草率下决定,但可以代为上凑。另外,灵环观察使,温池榷税使,这两个职务朝庭必须要一个,以后朔方也接受朝庭委派官吏治理,不能再由军将专其事。至于会州该如何治理,过几天军议你再一并报上来。”郭荣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算是同意了。
章钺听得心中直嘀咕,你这可真是趁他病,要他命啊!顺势再狠宰一把,这样一来朔方就真正收归朝庭了,冯继勋就算上任,以后也要接受调遣,再也不会有冯继业那样,独断专行一方的实力了。
次日,章钺又跑了一趟,通知李师问,他可以先带冯继业的遗体回灵州,再转达了晋王郭荣的意见,让他们回去准备。同时,会州北境的朔方驻军暂时还不能撤走,必须等待换防才能归镇。
章钺处理完这事,送走李师问所部返回,郭荣已拔营进驻会宁城内,分派了兵力收取了西南的会宁关。但黄河对岸还有羌人活动,拓拔波固、卓罗尊立渡过黄河后,在西岸休整,仍未撤走。
当天下午,郭荣召开军议,命打造木筏,制作牛羊皮气囊,好以此渡河追击羌骑,一举将他们赶出会州。数千士兵被派出伐木,三天后打造了两三百条羊皮气囊木筏,郭荣先派人过黄河传话给拓拔波固,命他离开会州。
不料拓拔波固派使回访请降,想要以黄河西岸的会州西境为驻牧地,并暗示利害,说这是兰州诸羌一致的意见。这下郭荣也犹豫起来,找来折从阮、史懿两名重臣节帅商议。
折从阮倒是赞成,说后方粮草有些接济不上,这次的兵力也不是很多,还要调往北面的黄河南岸一带驻防。而且,潘甫多望的阵亡,已经引起白兰羌的仇视,若渡河追击拓拔波固,的确有可能引更多的兰州羌。
史懿也说不宜再追击,不过提出了建议:拓拔波固要请降,必须要以其长拓拔番锦到东京为质,而且每年要上贡牛羊战马,这个数量的多少可以商议。
羌人使者回去报信,拓拔波固咬咬牙答应下来,同意于五天后,十一月十二正式献降。
于是,这场战事正式落下帷幕,周军士兵们都很高兴,战事结束就意味可以回家了。但他们还高兴的太早,每天消耗着大量军粮,不用作战那也要做事,比如修缮城防,更换城门,还有城内垮蹋的房屋一律拆除,路面要铺整,排水系统要疏通,仍是人人有事做,谁也别想呆在军营睡大觉。
中低级军官和士兵们在忙着,统兵大将也有自己的事,郭荣在会州府衙大堂召开军议,商量如何治理会州的问题。折从阮、史懿、向训、刘从诲、章钺等人奉命到场。两位节帅只提意见,他们当然不能将手伸到会州。
折从阮年龄大又位高权重,首先开口道:“会州与朔方和泾源两镇相邻,西面又与凉州相接,若不归这三镇节制,那只能另开一镇,这要看殿下的想法。”
“会州既无汉民定居,兼且地广人稀,开镇不现实,以孤看来,还是归泾源节制吧!人选孤已经有了,以章钺此战之功,知会州军府事,会州驻军可建番号为:镇远军!”郭荣转头目视章钺,笑眯眯地等着答谢。
“啊?镇远?末将还想回东京呢,这……”这什么番号嘛,怎么那么古怪……章钺一阵无语。
“怎么?你不愿意?这地方是偏僻荒芜了点,别说女人,连酒肆都没见着一个,平地起楼确实有点难办,不过你年轻扛得住,孤看好你……”郭荣一向严肃,这次心情好,居然也说笑,众人都凑趣地大笑起来。
“镇远军?那就是转为边军,不再属于禁军喽!那编制兵员是多少?”章钺心情有点复杂,自己的军队正式有了番号当然好,可这鸟不拉的地方真的很难经营起来。
“当然!五千兵应该足以镇守会州了,只是环境险恶,最多可增加到七千。你不是在延州呆过吗?回头让索万进调两指挥给你补充兵员,另外泾源军也出两指挥,把会州的架子搭起来,治理好会州事务你再回东京。”
“没有人口,交通不便,钱粮还要从外地运来,这消耗不是一般的大,到明年开春还有几个月,这个从哪里掏钱?”章钺顿时一阵头大,苦着脸扳着手指头算道。
“大军马上撤走了,后续军粮却运了不少到原州和盐州,明年二月之前都可以吃军粮,以后你自己想办法。”郭荣想了想,又一脸严肃地说:“其他的你看着办,但孤也有个要求,马场和盐场,你一定要尽快建立起来。缺少什么官吏报个数上来,孤回京后尽快给你物色人选。”(未完待续。)
第0156章 初受降
接下来几天里,趁郭荣还在,章钺先找史懿讨要了两个满编营,打散编入麾下八个指挥,这样兵力又恢复到战前状态。
章钺马上就调宗景澄、何成惠率一营北上乌兰县,与朔方守军办理交接换防;二营薛文谦、张智兴驻防蔚如水与黄河交叉口的中宁一带,不过却是在黄河西岸,同时还要分兵驻防蔚如水上游的鸭头坎军寨。
这儿负责粮道的守将是朔方节度知客押衙薛可言,因为从乌兰以西到蔚如水这一块原属灵州,算是有点小小的争议,章钺不得不趁早下手。
还有驻防黄河西岸,凉州东境白山戍的薛处存,章钺抢驻了乌兰,薛处存要回朔方就得章钺首肯并换防,所以从延州经朔方运到会州的粮道仍然可控。否则,一旦冯继勋被拥立,又怀恨在心的话,粮道被截断,从原州运粮实在不便。而章钺在延州就算有存粮,也很难运过来。
这是会州北境的兵力驻防,又调四指挥韩忠明、张从昭南下接收会宁以南八十里,处于祖厉河东岸的临河寨,这儿是南路大军粮草中转地,目前由梁苯吉之子梁鬼苯驻防。接收后,再以侯超、侯从义领两都士兵驻防会宁关。
最后还有会州南部的梁氏羌,目前没办法安排。距会宁以东百里,屈吴山以北的河池党氏羌族长党金武已派人来请降,同时想找党金福回去,结果听说战死只能作罢。
基于郭荣已答应梁氏羌驻牧河池,章钺便找郭荣请求,将梁氏羌调到河池西南的屈吴山西面,而党氏羌驻牧屈吴山东面。而河池以北庞大的地域,章钺调五营韩志平、商华庆驻防,并打算在那儿择地筑城,长期控制。
四营兵力调出后,等换防接收完毕,会州也就基本得以掌控。而章钺身边就只剩七营李处耘一个步兵营,另有三、六、八营都是马军,章钺从战利品中要来一千五百匹战马,现在战马达到三千匹,他们一人双马。
四天后,拓拔波固与长子拓拔番锦,带着大群战马渡河而来,与党金武一起献降。投降是率部投靠,如梁苯吉就是了。而献降是战败后求对方宽恕,这可不是上个降表,磕几个头就了事的,需要贡献礼物表示诚意。
这两拔人进城是由赵匡胤先接待安置,次日郭荣正式在会宁州衙受降,陪同的都是重臣大将,章钺自然也位列其中。
仪式有点简单,不算隆重,也就是设香案,备三牲祭祀天地鬼神,遥拜东京,再拜郭荣及一众周军大将。由拓拔波固和党金武喝血酒立誓,愿意永远服从大周的统治,并献上礼物和质子。
这一战拓拔波固丢了地盘,损失了过半的族丁青壮和战马牛羊,现在能贡献的,除了以后每年上贡三百匹战马,此次交上会州山川地图、一千匹河曲良驹、两只未成年的河西青鹘鹰、金银器珠玉宝石五箱外,另有二十名年轻漂亮的羌人少女。
受降完毕,打发走拓拔波固和党金武两对父子,非常兴奋地拿出珠宝,带出美人,要分给众将。按说只要是少女,一般都不会太难看,可这年头人口比例严重失调,周军将官家里一般都不缺婢女,可上位者所赐,没有人敢不给面子拒绝,都乐呵呵地收下,带着财物美女回营。
章钺作为北路军兵马都监,所有战事都有参与,也分到一些珠宝和十匹好马,还有两名羌女。但他对这对异族女人不感兴趣,出大堂等了一会儿,见众人都走了,章钺又转身回大堂求见郭荣。
“怎么?这两名小娘长得最好,孤可是让赵匡胤特地给你挑的,可不要不识好歹!”郭荣没好气地笑道,这可是他初次接受异族献降,成就带来的兴奋感还没消退。
“这两名羌女的确不错,但我刚才听到报礼单上有两只河西青鹘鹰,可否给末将看看?”章钺有些忐忑地问。
“嗯?只是看看么?”郭荣一脸警惕,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呵呵……先看看嘛!末将对猎鹰的品种有些了解,懂得一点驯养的办法。而且这青鹘鹰带回东京的话,在宫庭中没什么用,殿下是贵人要做大事的,养着还会玩物丧志啊,不如以羌女换给末将吧!”
“你一开口孤就知道你有所企图,这两只青鹘鹰据说产自甘州北面的甘峻山,是甘州回鹘人那里流出来的,品种当然不会差。只是以其未成年看,应该是与河曲鹰杂交产卵孵化出来的,才几个月大,的确不好养。你若想要得先答应,明年给孤寻一匹汗血良驹。”
“不是吧?这也太坑……汗血宝马只听说安西才有,这上哪寻找。”章钺苦着脸,这事还真不好办,不过先把青鹘鹰拿到手再说吧。
“蠢!你不会从胡商那里想办法?如今收复会州,河西走廊也就通了,只是凉州……甘州……很难办呐!”郭荣也不知想到什么,苦着脸皱起了眉头。
“胡商?凉州甘州?我明白了!”章钺恍然大悟,看来郭荣不只是想要一匹汗血马那么简单,他想要了解河西及陇右各方势力情况,以便做到心中有数,将来好用兵。
这可真是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想法!郭荣已是实际上的储君,心中难免会想,将来即位后要做些什么的问题。若只在东京,他只会考虑中原,可现在到了西北,闲暇时便想到了河西、陇右,以及更遥远的汉唐安西失地。
作为一个重生人士,章钺也对大西北有着无与伦比的感情,顿时脑中星星一闪,热血沸腾上涌,送上一记马屁,大声表示支持道:“殿下真是雄才大略,高瞻远瞩啊!末将佩服之极,必定办好此事。”
“是吗?你倒是说说,孤想的是何事?”章钺反应这么快,郭荣双目一亮,感觉马屁很是受用,不由笑着问。
“收河陇故地,复汉唐荣光!”章钺涨红着脸,挥舞着拳头大吼。仿佛看到自己拥旗出征,统率百万甲士,席卷黄沙大漠,击败无数的敌人,让所有杂胡都跪在地上亲吻自己的战靴。
“啊哈哈哈……好!收河陇故地,复汉唐荣光!你倒是出口成章嘛!”郭荣放声大笑,这一刻,初次征服异族,接受其投降的成就兴奋感,终于得到畅快淋漓地释放。
不过他终究是上位者,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快又脸色一肃道:“既然你都明白,现在就有件事交给你去办,河西凉州孤悬在外几十年,羌番难免不知王化。你尽快将会州的事情交待下去,亲自跑一趟,见见申师厚,最好能劝说他年底回京陛见。
另外,冯继业战死沙场,孤决定派向训前去吊唁安抚,暂以冯继勋为留后,既要稳住朔方,盐池榷税也要收回来。”(未完待续。)
第0157章 盐场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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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郭荣志得意满地率兵凯旋,临行前派内客省使向训前往朔方安抚。所谓安抚,当然是劝说节帅稳固地方统治,同时要忠于朝庭。否则,向训也可以便宜行事,采取特别行动。
而且今年快过完了,明年正月初一的元日,皇帝要率领百官献祭太庙,然后到东京南郊庙庭例行社祭,这些不称职的,或者初上任的节帅必须进京参加,到时是不是调任,皇帝就可从容安排。
不过这些与章钺没什么关系,他送走郭荣、折从阮、史懿等两万余大军,返回会宁时,向训也带着五百骑从启程北上了,他要赶去朔方吊唁冯继业,谈妥一些细节问题才能回东京,可算是疲于奔命了。
两万多大军拔营一走,会宁城内一下子空荡荡的,而会州地广人稀,百废待兴,加上快到年底,马上要下冬雪了,时间非常紧迫,章钺必须要把马场和盐场的架子搭起来。
按章钺的想法,柔狼山到杀牛岭以北的黄河南岸,会宁黄河及祖厉河两岸,这此地方多是平原丘陵地,将来可以从内地迁移人口过来垦荒农耕。至于屈吴山以东加上河池北面,那是梁氏羌和党氏羌驻牧地,马场和盐场都可以设在那里。
而原本准备在延州建马场,结果得不到批准,现在会州却可以,正好搬过来。只是奶牛、耕牛,延州仍可以饲养,苹果也仍在延州种植,但棉花应该丰收了,明年可以在会宁附近大面积耕种。
想到这些事,章钺让阎成望率一百骑护送封乾厚回延州,将韩盛、李多金、李多寿等人都调过来,还有张全绪,可带军粮及马场、盐场的一些准备物资,到会州来进行新的建设。
麾下步卒分调各地驻防了,会宁城内有宣崇文率三、六、八营守卫,空闲了还要负责修建新的粮仓,以及官衙、城防工事等,目前诸事一团糟,连各类办公用品都凑不齐,还得等封乾厚回来。
章钺可是什么事都不管,他只把任务交待下去,就带着二百亲骑,赶去会宁东面一百二十里的河池。韩志平、商华庆已率五营提前几天赶到驻防,在河池北面建立了军寨,听说章钺亲自来了,便率兵前来迎接。
两人赶上前下马行礼,章钺挥挥手懒得回礼,直接开口道:“这才申时中,天空阴沉沉的没太阳,看样子这天气是要变了,先不急着驻营,去河池盐碱地看看再说。”
“没啥好看呐!就是个干涸的小海子,四周都是碱土,春夏时分盐量才多。党氏羌以前在这附近游牧,每年春夏都刮盐蒸卤,所产的盐量也就够会州三羌自己用。”韩志平去看过,便介绍情况。
“对了!党金武迁走了吗?”章钺想了想又问。
“走了!从会宁一回来,党金武就召集族人迁移。因为这边有个天都河,北面这条从河池一直流到蔚如水;南面那条在天都山下,半路与北面那条交汇,在萧关那儿的蔚如水汇合,河两岸水草丰美,比屈吴山以西梁氏羌牧地要好很多,估计党金武往那边去了。”
“那是河池东北,水草再丰美也是我们的马场,党氏羌只能在河池西南,你马上派人通知党金武,不得北上河池一步。”差点被党金武这赖货钻了空子,章钺恼怒地喝令道。
“好!”韩志平转身吩咐亲兵队正,率五十骑去通知了。
章钺向东南前行十余里,老远就望见远处似是一条长长的河湾,在枯黄的草地间白茫茫一片,煞是显眼。风声呼啸刮过,带来一股咸咸的味道。
再前行四五里,眼前景像又是一变,干涸的黑土地上,铺了一块块的白色盐霜,看起来像是小雪过后一样。章钺见过这种盐碱地,并不奇怪,这是带有碱性的土地,遇上春夏时酸性雨水的浸泡中和,自然产生盐份。这样雨多则盐少,雨少的反而盐多。
而碱的化学成分是碳酸钠,可用做洗涤剂等化工纯碱;也可以用来中和发酵食品中的酸味,这种是食用碱,叫碳酸氢钠,俗然称小苏打;还可以提炼出谷氨酸钠结晶,也就是味精,但工序太复杂,没有工具,这年头恐怕弄出不来。
他下马捧起一把盐霜看了看,颜色不是很纯,带着淡淡的黄色。吐出舌尖尝了尝,果然是又咸又涩,这种盐还需要反复煮过,去掉其中的碱,和一些矿物杂质,然后才能食用。
“羌人是用刺土成盐法煮盐的么?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怎么煮?”章钺扔掉手中的盐,拍了拍手问韩志平。
“没看到!我们来的时候,党金武已经走了,只留了人迎接我们!”
“这个党金武小心思太多,非常的讨厌呐!我们要建盐场没有人力可不行,而梁氏羌要到明年春才会北上,若不用党氏羌,盐场年里就建不起来!”章钺很郁闷,这儿荒不拉几,劳力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爽。
“这……确实是个难题,要不召回党金武,就用羌人煮盐建马场,来年与梁苯吉再谈谈。这家伙若不出劳力,不能给他五成盐利。”韩志平说。
“那是当然,这个梁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