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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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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高平之战你没赶上已经很可惜了,等有机会我找枢密相公魏仁浦说说,看能不能在年终调回京来!禁军也不是没有缺员的,怎么也得有个厢主之职吧。”章钺有些可惜地说。

    “哦……那就多谢元贞贤弟了!今时不同往日,我可要多多仰仗元贞贤弟啦!”何继筠拱拱手大喜道。

    “嘿嘿……化龙兄别高兴的太早,我可不是滥好人,那是有条件的哦!”章钺大咧咧地受了他一礼,微笑道:“不知你可听说过白莲社?”

    “当年我在镇州任上,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你与他们扯上关系了?”何继筠闻言一楞,讶然问道。

    “也不是什么紧密关系,就是做场买卖而已。他们在磁州无法立足,现在应该转移到了郓州,可能又恢复了上千人的势力,化龙兄在濮州替我留意一下,有什么情况派人报信给我就行了!”章钺简要地解释道。

    “郓州天平军节帅郭崇义可知道此事?你没通知他吧?”何继筠想了想问道。

    “那等小事知会他作甚,那不是惹火上身么?”

    “行!白莲社行事诡秘,你与他们有关系,传出去可是引人非议的,你得小心处理。”何继筠劝道。

    章钺点点头,与何继筠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让下人去后面阁楼上催了几次,卞钰才下来,手里却多了一包东西,出门上了马车,章钺接过来掂了掂,感觉包裹里是个大盒子,还沉甸甸的,便问:“都是些什么?杨夫人送的?”

    “嗯……是的!都是些吃食,杨夫人厨艺不错,说她自己做的,硬是装了一盒给我,又不好推脱……”卞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看是些什么……”章钺打开包裹,揭开红漆的圆形盒盖,里面是些白腻的小饼,拿起一个咬下一块看了看,居然是糯米饼,里面还有羊肉馅儿,味道又香又甜,确实不错。

    “怎么样,好吃么?我们回家也做这个来吃,虽然以前没学过,但只要肯认真,肯定能做出来的。”卞钰也拿起一个尝了尝,笑逐颜开样子。

    “好!咱们家四个齐动手,肯定能行!”章钺笑着鼓励道。

    “嘻嘻……现在是六个了哦,咱们去买些布料吧,回去帮她们做小孩衣服!”卞钰笑眯眯地说。

    “怎么?你现在不练你那鸳鸯钺了?”章钺见她一副温顺小女人样,不由怪笑起来。

    “就你会说话,晚上过来我揪下你的耳朵……”卞钰伸手狠狠拧了他一把,尴尬地笑。

    正说着,马车忽然停下了,章钺探头车外一看,这儿是东角楼前街和鼓楼街交汇处的十字路口,路对面停着一辆马车,老丈人符彦琳正在车上向他招手,而那马车前另有两人身着常服,牵着马站在路边与符彦琳说话。其中一个是老熟人赵匡胤,另一人身材高大,面相英武,却是赵匡胤的妹婿高怀德。

    高怀德表字藏用,后唐名将高思继之孙,齐王高行周长子,晚唐后,高家为幽州将门之首,与同为幽州系将门赵匡胤家族世有联姻。

    章钺一阵惊讶,便让卞钰等着,自下马车小步跑了过去,拱手见礼道:“小婿见过尊翁,不知有何吩咐?”

    “吩咐倒没有……这位是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高将军,你应该见过吧?”符彦琳笑道。

    “久闻章将军枪法精湛,高某有礼了!”高怀德上前笑拱手道。赵匡胤也跟着拱了拱手,却是笑而不语。

    高家祖传枪法很是有名,章钺当然也听说过,笑着拱手还礼,但他与高怀德没打过什么交道,见两人这么热络的样子,想必没什么好事,便有心回避。

    “那你们年轻人聊着,老夫还有些事!”符彦琳笑着挥了挥手,让车夫启动马车走了。

    “听闻鼓楼街有家酒楼叫高阳正店,风味相当不俗,章将军若有空,一起去喝几杯如何?”赵匡胤与章钺熟点,便主动开口邀请道。

    “二位有事不妨直言,家里还有事,怕是不便耽搁。”章钺笑着婉拒道。

    “呵呵……是这样,藏用幼子处俊周岁,打算在家摆几桌宴席庆贺一番,介时还请章将军上门喝几杯薄酒!按说本该亲自上门下贴,路上遇着说起这个,不免有些失礼。”赵匡胤代为解释道。

    “原来如此,都是禁军同僚,到时一定登门叨扰!”章钺笑着答应下来,心中却是明白,赵匡胤现在职任殿前都虞候,可不是厢都虞候,位置比自己还高,然而其实却没什么出色的战功,八成是看自己也是河北人,一直在猛抛媚眼,想套近乎拉交情,不过应付一下也不无不可。(未完待续。)

第0243章 挖其墙脚

    这天傍晚,三十艘中小货满载着货物及三百余名船夫水手,沿洛水过东水门进入了洛阳城,过中新桥到达道德坊外的沿河渡口泊船。

    打着卞氏商行字样旗帜的船队一到,渡口边两名小伙计飞快地冲进一家酒肆,直奔二楼包间,禀报道:“封先生!卞家船队到了!”

    坐在里面自斟自饮的正是封乾厚,他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点了点头道:“去请卞极过来!”

    两名伙计关上门,转身下楼了。封乾厚端起一杯酒,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看去,卞极已经先下船了,正指派下属船搬运货物上岸。伙计上前禀报,卞极果然就向这边来了,还带着一名青袍老者和一名精明干练的年轻人。

    封乾厚回席坐下,等了一会儿,卞极上楼了,他先是左右房间看了看,确认无人又留了人在外把守,这才走进房间,关上门上前落坐。

    “封先生应该准备好了吧?什么时候可以动手?”卞极开门见山地问。

    封乾厚看了看卞极身后两人,见其应该是卞极的下属,这才开口笑道:““这个李京生的家在章善坊,但他们的老窝在南市周记绸缎庄,而洛阳可不像东京,坊区都很规整,一到天黑坊门关闭,事情就有点不好办,所以,最好是进南市过夜,凌晨天亮时分动手,办完就赶紧走人,从洛水乘船离开。”

    “之前的损失如何补回来?那可是五万贯!办完这事又该如何善后?”卞极有些肉痛地说,这笔钱也有他的份子。

    “这事不急!李京生一定有自己的库房存钱,他不可能完全上交给那十个老头,等找到了再下手不迟。至于善后,由我代表元贞出面。”封乾厚不慌不忙地说。

    “那好吧!封先生现在住在哪儿?我在南市也有一家货栈,可先去那儿住下,方便行事。”卞极笑道。

    “我目前住在西市惠和商行,你身后这两位是带来管事的么?”封乾厚问道。

    “这位是我麾下专掌河北各大商行的掌事,名叫温大有,以后洛阳这儿就由他和元贞麾下的何驹一起掌管。”卞极指着那名五十来岁的青袍老者介绍,又指着旁边一名年轻人说:“这位原是河北水上人物,名叫乐平阳,后来投了我,现在调过来负责安全,以及东西两路货物转运。”

    “人看起来不错,像是能做事的!”封乾厚点点头表示认可,又道:“那你们带人去南市,我回西市一趟,明天上午再过来。”

    次日,封乾厚将西市惠和商行的事务交付给何驹打理,自带着几名随从乘车到南市,卞极已经分派乐平阳对李京生的周记绸缎庄日夜盯梢,并分头追踪刺探,但三天过去,并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封乾厚见这样见效太慢,便出主意提醒卞极,让他派手下接触李京生身边下属,以厚利收买获取消息。卞极一听照办,很快就打听到,李京生身边有位帐房名叫杨万,便决定从这儿打开突破口。

    这天下午,乐平阳带着二十名手下分头混进了南市西面的延福坊,翻墙进了杨万家中,将他的妻儿全部抓获,绑进了杂物柴房中。等到杨万回来,一举被生擒。

    乐平阳做这事可是驾轻就熟,直接将杨万吊在堂上,将他七八岁的儿子提出来,二话不说,一刀在小孩的小腿上划了一个小口,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小孩惊恐地大哭,乐平阳却以破布团堵上小孩的嘴巴。

    “看到了吗?现在我问你,李京生的金库在哪里?”乐平阳手持短刀,架到了小孩脖颈上,不想小孩子吓晕过去,软软往地上倒去,乐平阳将小孩一把提起,狞笑着道:“说出来,你们全家都可以得到一笔钱,然后远走高飞,不说……你懂!”

    “你们是什么人?说话可算得数?”杨万吓得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

    “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无好处!至于算不算数,那要看你老不老实!”乐平阳听得心下一喜,这个杨万果然是知情的。

    “我可以说,但你们要先准备车马和钱,我说出来的同时,你们就要放我出城。”杨万非常机警,十分镇定地讨价还价。

    “哈!还不错!知道卞氏商行吗?我家东主手中正缺人才,你若愿意投效,何你平安无事。”乐平阳想起卞极的吩咐,便开口招揽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若如此可以考虑。”杨万眨了眨眼,翘了翘发黄的山羊须,又道:“这延福坊内有座大福先寺,据说住持法师禅房下面有地窖,但我从没去过,你自己带人去找就知道了。”

    “很好!带你的家人跟我走!这是金创药,小孩没什么伤的……”乐平阳一挥手,迅速带着杨万离开延福坊。

    乐平阳回到南市卞氏商行时,卞极已带着三百人准备就绪,其中两百人是卞极的手下,另一百是杜悉密带来的精锐,办完这事,他是不用回东京的,将随封乾厚去关中。

    卞极听了乐平阳的汇报,又叫来杨万仔细询问了一番,与封乾厚商议了一会儿,立即开始部署行动任务。让乐平阳率一百人与章钺麾下五十名亲兵,待凌晨去周记绸缎庄拿人。自带另一半人手马上出发,先去大福先寺外潜伏。

    凌晨天将蒙蒙亮,在封乾厚的调度下,乐平阳率一百五十人对周记绸缎庄展开了进攻,先是堵住前后门,乐平阳自率五十名亲兵冲进店铺,里面的伙计吓得四散乱窜,到了后院才遇上一些地痞无赖,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根本不是士兵们的一合之乱,很快被杀散。

    冲进后宅堂屋,里面灯火通明,挤了一大屋子的人,居然在聚赌。乐平阳一阵错愕,见机大吼道:“都不许动,官兵抓赌!”

    因为官府确实是明令禁赌的,但乱世律法执行力度不行,并没什么用。城中恶徒照样设局肆聚赌,官府收了好处,一般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五十名多身手矫捷的亲兵冲进来,迅速占据大堂上各处出口,这下一屋子人全被堵住了。若是洛阳西京留守府的官差,多半会趁乱抢钱,这可群官兵居然不为所动,这下堂上众人都慌了神,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一名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未完待续。)

第0244章 不明所以

    乐平阳也是市井混出来的人,立即明白,那人很可能就是这里头儿李京生。但他却不急,伸手在桌案上抓了一把钱塞进怀里,朝身后随从打了个眼色,两名随从咧嘴大笑,眼睛放光地脱下衣服束拢衣袖,开始大把装钱了。

    乐平阳这就是暗示,给钱就好说话。果然,那冷眼旁观的中年男子从人群后钻出来了,满脸带笑地走了过来,拱了拱手唱了个肥诺道:“哎哟……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官人,小的看着面生得紧,不知可听说过这绸缎庄的东家是谁啊?”

    “哦……是么?你叫李京生吧?过来说话!”乐平阳勾了勾手指,玩世不恭地狞笑道。

    “小的正是……敢问官人尊姓大名……”

    李京生一句话还没说完,乐平阳毫无征兆地一脚,“砰”地一声,踢中李京生小腹。李京生又惊又怒,闷哼一声转身就跑,但早有防备的几名亲兵一拥而上,试图堵截,但却被李京生打倒两人逃脱,向人群中逃去。

    乐平阳冷哼一声,随手抓起一只摇骰子的小盅,狠狠掷向李京生,啪的一声脆响,小盅打中李京生后脑,碎片四散飞溅。李京生一阵眩晕,乐平阳趁机冲上,将其按倒在地,亲兵跟着扑上来将其逮捕。

    这时,堂屋里的赌徒们见势不妙,跟着起哄四散逃跑,但亲兵堵住了堂屋进出口,挥刀砍翻数人,赌徒们终于害怕,不敢乱跑了。

    “绑起来!等会儿一个个辨认!”乐平阳喝道。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手也攻进来了,分头向整个绸缎庄前后进大院扑去,渐渐将之占领。乐平阳一面留下人手审讯,一面去后面库房查看,却根本没什么货物,这个绸缎庄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赌窟。

    同时,延福坊内的大福先寺后院,卞极留下人手赶着二十余辆马车把住前门,自率一百人翻墙进了寺内,里面黑灯瞎火,地方又非常空旷广大,还有一座很高大的佛塔,有杨万这个带路党,仍找了很久才到住持方丈的禅房外。

    到了地方,卞极也没什么顾虑,命杜悉密打起火把,派兵将禅房大院包围,然后撞开房门,将里面十几名大小和尚全赶了出来。

    可惜杨万也只听说了大概位置,但不知准确地点,以及如何,卞极带人冲进禅房找了很久,终于在方丈和尚睡觉的床榻下找到了入口。

    一群亲兵上前帮忙取出薄薄的地砖,露出了下面桌案平面大的一块厚重木板,四名亲兵抬起来,下面一股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

    卞极等了一会儿,接过亲兵手里的火把,带人下了地窖。深入下去二三十步石板台阶,下面居然是一个大厅,顶上是青砖拱起的,墙上的石板雕刻着各种壁画。靠里侧堆了几十个黑漆大木箱子。

    卞极心中一喜,持刀上前撬开锁,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黄澄澄的铜钱。卞极兴趣不是很大,见中间有几个小箱子,让亲兵一一打开,结果差点被珠光宝气亮瞎眼。只见里面是乱七八糟的珠定首饰,有两箱还是朝中近年发行的金币。

    这么多十万贯也有了,也可能还不止,赚大了!卞极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飞快地让亲兵合上箱子,分派人手开始搬运。

    卞极暗中也没少干过这种事,做这个是很有经验的,一百多人手各行其事,从寺内到外面的马车,一条龙式接力,很快就将地窖内的大箱子席卷一空,绑上了大车。

    “阿米豆腐!这位施主!我看你祸事临门尚不自知,可否听老衲善言一句?”一名身着杏黄僧袍的老和尚拦住卞极去路,口宣佛号劝道。

    “去你娘的!你这老秃驴再罗嗦,一刀送你去极乐世界!”卞极不耐烦地喝道。

    “也罢也罢!施主好自为之!当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和尚无奈地长叹一声,转身默默走开,眼睁睁地看着供奉寺院的柴翁,多年积蓄被席卷而走,一脸的苦色。

    这番耽搁,天色也恰好见亮,各处坊门也都开启了。卞极带着二十多辆大车回到南市,与乐平阳会合,出南市往长夏门大街,一路到中新桥边的洛水渡口上船,居然安然无事。

    其实船队也没走,就只是停泊在河边渡口,卞极随后返回南市商行,到了二楼上,封乾厚正笑眯眯地坐在桌案后等他。

    “卞某出手,向来风平浪静!封先生打算如何善后?”卞极说得轻巧,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他来时章钺让他听封乾厚安排。

    “你在这儿没事,我先去西市避一避,等中午再去,说不定能混餐午膳!”封乾厚胸有成竹,老神在在地说。

    卞极一听不由大笑起来,想想也是,一时半会儿,西京留守府的衙差还找不到洛水边的船上,再加上两处现场,有得他们忙活了。

    等到巳时隅中,南市果然被官兵封锁,大量士兵在街上巡逻。卞极呆在商行内冷眼旁观,他的人手和士兵都上船了,商行内可没有行迹可疑的人。

    而西市惠和商行,封乾厚带上几名随从,乘马车从定鼎门北上,来到洛阳宫城南面的尚善坊,西京留守府就在坊内。远看府衙前站着两大排士兵戒备森严,封乾厚笑了笑,却没过去,让随从停车,从怀中取出一张名贴交给亲随道:“这名贴只能给牙兵晃一晃,但不能给他们看见,必须亲手交给武使君!”

    随从点点头飞快地去了,封乾厚带人上了府衙对面的一家酒肆,让掌柜开了个包间,要了一桌酒菜,静等西京留守武行德前来。

    小半个时辰后,人终于来了,先是几名牙兵冲了进来,看了看又退了出去。封乾厚轻笑一声,抬头看向门口,就见一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袍常服站在门前,歪着头打量他。

    “不才封乾厚,忝为云麾章将军帐下幕僚,见过武使君!”这可是重臣,封乾厚可不敢托大,起身绕过桌案,躬身行礼道。

    “章元贞么?久仰大名,却未见其人,说起来不无遗憾。你既为其幕僚,来见某家不知所为何事?”武行德接到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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