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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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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刻钟后,李延庆便赶到了梁氏客栈,客栈占地足有五亩,有一百多间客房,李延庆也知道凭他自己是找不到梁志的藏身之处。

    他带着张豹和张鹰直接走进了客栈大堂,正在柜台背后打盹的一名伙计抬起头,连忙起身陪笑道:“三位官人住店吗?”

    张豹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从柜台背后拖了出来,伙计这才发现张豹浑身是血,吓得小便都失禁了,结结巴巴道:“好。。。。。好汉饶命!”

    李延庆走上前冷冷道:“我是御史李延庆,奉旨前来抓捕梁志,你别告诉我他不在这里。”

    “他。。。他住在问梅院!”

    李延庆暗喜,梁志果然在这里等消息,他立刻令道:“带我们去!”

    张豹拎起伙计,押着他向后院走去,不多时,他们来到最角落的一座小院前,伙计胆怯地指了指小院,“他。。。。他就住在这里!”

    李延庆从门缝望去,只见一间屋子门口站着两名大汉,梁志就应该藏身在屋内,他一脚踢开了院门,两名坐在门口打盹的大汉惊得跳了起来,李延庆挥手打出两块飞石,力量极大,正中两名大汉的额头,两名大汉顿时被打得晕了过去。

    李延庆给张豹和张鹰使个眼色,两人立刻上前将地上晕倒的大汉手脚捆绑起来,李延庆又是一脚踢开房门,只见一名男子正要从后窗逃走,李延庆手疾,一把飞刀射出,正中男子的大腿,男子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李延庆快步上前,用剑顶住他的脖子。

    这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长一张马脸,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凶光,不用问李延庆便知道,此人就是梁志。

    梁志坐直身体,用喉咙顶住剑大吼道:“李延庆,我也是朝廷命官,你敢杀我吗?”

    李延庆见他颇为硬气,便收了剑冷冷道:“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把你送去大理寺问罪,相信一定会有人杀你灭口!”

    梁志顿时脸色惨白。

    。。。。。。。。。。

    天刚亮不久,李延庆的府邸前便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云骑桥一带的百姓,门口早已站满了大群衙役,不断有大理寺的差役将一只只用草席包裹的尸体搬出来,不时引起围观民众的一阵阵惊呼,台阶上摆满了裹上席子的尸体,有心人数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具之多。

    这时,大理寺正赵殊陪同李延庆从府中走了出来,李延庆在三堂会审林素灵一案时和赵殊打个交道,两人关系不错,

    “李御史请放心,既然大理寺负责审理梁方平一案,就算梁志昨晚没有丧心病狂,我们也不会放过他,他是梁方平案的关键人物,相信昨晚的谋杀案梁方平也脱不了干系。”

    “梁方平确实脱不了干系,之前先是烧了宝妍斋的店铺,现在又变本加厉地要刺杀我,如果说这背后没有梁方平的指使,那就真的奇怪了。”

    “我也这样认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

    李延庆又提醒赵殊,“要把梁志关押好了,梁志在京城替梁方平做事,必然会牵涉到很多朝中重臣,一定会有人希望他永远闭嘴。”

    赵殊点点头,“我们已经考虑到了,现在梁志关押在大理寺守备最严之处,没有人进得去。”

    就在这时,一名大理寺官员骑马飞奔而至,他翻身下马对赵殊低语几句,赵殊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赵兄,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赵殊长长叹了口气,满脸苦涩对李延庆道:“梁志已经服毒自尽了!”

    李延庆暗吃一惊,他也没有料到消息竟然传得如此之快!

    。。。。。。。

    虽然消息被严密封锁,但御史李延庆昨晚遭遇梁方平派人刺杀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朝野。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刺杀朝官违背了宋朝的官场规则,是官场中的大忌,百官们都一致认为,梁方平为报复御史不惜采用最卑鄙手段,这次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延庆在中午后才来到军监所,他走进自己官房刚坐下,莫俊便急匆匆进来问道:“听说昨晚御史府上出事了?”

    李延庆淡淡道:“一群蟑螂而已!”

    他不想多谈此事,又问道:“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今天一早童贯离京了。”

    李延庆并不奇怪,北伐的前提平定东南战事,如果童贯想翻盘的话,他就必须尽快结束东南剿匪,这次童贯在朝会惨败,很大一个原因都是方腊剿匪还没有结束,他要求北伐的底气不足。

    “别的还有什么消息?”

    莫俊迟疑一下道:“有个小道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不妨说说看!”

    “有传闻说,军监所要解散了。”

    “你是从哪来听到这个消息?”

    “军监所都在传这件事,消息来源暂时还不知道。”

    军监所本来就是一个临时成立的机构,从御史台、兵部和枢密使三方抽调官员组成,如果解散也并不奇怪,只是。。。。。这个解散的时机点让人明显感到天子对军监所的不满。

    这时,刘方走到门口道:“李御史,范相国请你过一趟。”

    “范相国来了吗?”

    “他好像也是刚到!”

    李延庆起身快步来到三楼范致虚的官房内,另外两名监察使李回和蒋英已经到了,秦桧也站在一旁,脸色十分苍白。

    范致虚坐在他的位子上,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他见李延庆进来,便摆摆手,“李御史请坐下吧!”

    李延庆坐在一旁,范致虚缓缓对他们道:“今天上午王黼和张邦昌联合上奏,要求解散军监所,天子已经批准了!”

    李回顿时急了,“可军监所成立才两个月,案子还没有办几个,怎么能说解散就解散呢?”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王黼和张邦昌的理由确实也很充足,当时成立军监所就是为了督查北伐军备,现在北伐暂停,河北军备也监察完毕,那么军监所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也据理力争,认为东南战役的军备还没有监察,但天子那不是军监所的事情,他驳回了我的抗争,批准了王黼和张邦昌的解散申请,各位,我很抱歉!”

    “那我们怎么办?”蒋英问道。

    “只能各自回去了,李御史回御史台,你们二位回枢密院和兵部,至于秦主簿,我会替你安排好去处,你不用担心!”

    秦桧连忙躬身行礼,“多谢相国厚爱,卑职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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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重任原职

    其他人都各自回去了,官方里只剩下李延庆和范致虚二人,范致虚看了李延庆一眼,“你今天很沉默!”

    李延庆摇摇头,“我不是沉默,而是无话可说。”

    范致虚沉吟一下道:“你我都知道官家为什么要解散军监所,名义上是王黼和张邦昌提出的方案,但实际上就是官家自己的意思,官家对我和军监所都极为不满。”

    李延庆淡淡笑道:“任何胜利都会付出代价,既然我们成功阻止了北伐,那么解散军监所就是代价之一了。”

    范致虚低低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北伐还会再重启,官家明显很不甘心啊!”

    “我们只是尽最大的努力,只求问心无愧,如果我们实在挡不住北伐,那我们也无愧于后人了。”

    范致虚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现在再担忧也没有用。”

    范致虚便将这件事暂时放开了,又问道:“我一早听说你昨晚遭遇了行刺?”

    “是梁志派来的刺客,已经被我收拾了,梁志也被我送进了大理寺,不过今天一大早,梁志就很蹊跷地服毒自尽了。”

    范致虚不由冷笑一声,“一点都不蹊跷,这次李彦和王黼拼命替梁方平开脱,还不知道收到了多少贿赂,他们怎么能容许梁志被审,所以梁志必须死。”

    “那梁方平呢?”李延庆又问道:“相国觉得他会死在半路吗?”

    “既然梁志都蹊跷地死了,那么梁方平畏罪自杀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有人绝不会容许他进京受审。”

    。。。。。。

    昨天的朝会梁师成没有参加,作为太傅,护国、镇东、河东三节度使,梁师成完全有资格参加朝会,只是他知道朝会将发生什么,所以他便称病没有上朝,很圆滑地避开了在北伐一事上选边。

    不过他还是给了范致虚面子,在背后支持反对北伐,在他的指示下,包括御史中丞在内的御史台诸多官员都强烈反对北伐,这就算是他的态度了。

    虽然没有上朝,但梁师成非常清楚朝会中发生的一切,他也很清楚天子最终是被迫暂时停止了北伐计划,梁师成也在考虑自己的态度。

    中午时分,他在书房内喝茶,这时,养子梁秋在门外禀报,“父亲,张相国求见!”

    张相国就是张邦昌,只是他来做什么?梁师成心中一转念,便明白了几分,“请他来书房!”

    不多时,张邦昌被领进了书房,他进来便来连忙躬身行礼,“卑职参见太傅!”

    张邦昌并不是梁师成一手提拔,也不像王黼那样背叛梁师成投靠李彦,面子上他和梁师成还是过得去,王黼拉不下脸来见梁师成,也只好由张邦昌出面了。

    梁师成并没有请张邦昌坐下,而是存心要给张邦昌一个下马威,反正张邦昌是有求于自己,让他稍微站一站,心中就自然多了几分对自己的敬畏。

    梁师成笑眯眯道:“张相公真是稀客啊!已经好几年没来我府上了吧!”

    张邦昌见梁师成没有请自己坐下,也没有自己的位子,他心中不由暗骂,又无可奈何,只得垂手站着道:“听说太傅感恙,卑职特来探望。”

    “只是略受了点风寒,并无大恙,不过还是多谢张相公的关心。”

    张邦昌站在那里着实感到局促,梁师成看出他无法开口,便略微惊讶道:“张相公为何不坐下说话?”

    他吩咐侍女,“怎么不给客人搬椅子过来?”

    侍女连忙出去搬来一把椅子,梁师成又吩咐上茶,张邦昌这才松了口气,坐下道:“多谢太傅!”

    “不知道张相公今天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梁师成给了张邦昌一个台阶。

    张邦昌沉吟一下道:“昨天朝会之事太傅应该已经知道吧?”

    “昨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也不关心,只是略略有所耳闻。”

    “是关于北伐一事,反对北伐的朝臣太多,最后官家也只能被迫答应暂停北伐,着实令我们这些一心渴望恢复故土的朝臣失望。”

    梁师成喝了口茶,阴阴笑道:“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正关心故土的又有几个?张相公何必自欺欺人?”

    张邦昌脸一热,干笑一声道:“主要是官家一心北伐,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当然要体恤圣意,太傅说是不是?”

    “话虽这样说,但想扳回局势并不容易啊!”梁师成故作感慨道。

    “事在人为,关键就看太傅和蔡公相的诚意。”

    “我们当然有诚意,但王相国的诚意呢?他的诚意又在哪里?”

    张邦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梁师成,梁师成看了看,让出范致虚的位子给自己,开封府尹的任命也给自己,河北转运使给蔡京,剿匪结束后,东南几个州知事的任命权也同样给蔡京,这个条件还不错。

    其实梁师成在这次反对北伐后,下一次他就要坚决支持天子的意图了,所以对他而言只是顺水人情,既然王黼这么有诚意,他又怎么能拒绝?

    梁师成便欣然道:“正如张相国刚才所言,我们应该体恤圣意,替天子分忧,我可以答应,另外,蔡相国那边我负责去说。”

    “还希望在关键时刻,梁太傅能提醒一下天子,关于范致虚的事情。”

    梁师成笑而不语,张邦昌顿时心领神会,起身告辞了。

    张邦昌走了,梁师成则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件事他还需要再斟酌一下,范致虚本身就是他推荐为相国的,范致虚虽然不效忠自己,但他却是王黼的对头,把范致虚搞下去并不符合自己的利益,但一定符合官家的心意,他梁师成在这个关键点上不能再走错路了,何况王黼还把开封府尹的推荐权给了自己。

    其次,搞倒范致虚势必会牵连到李延庆,这也是梁师成的一个难点,梁师成沉吟良久,他想到了李延庆私下和太子联系之事,这次反对北伐,太子没有找自己帮忙,很可能他又通过李延庆和范致虚搭上了关系,也罢,就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吧!想绕过自己那就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想到这,梁师成坐下写了一封信,把养子梁秋叫进来,把信递给他道:“你今天晚上去一趟蔡府,把这封亲手交给蔡公相,再传个口信给他,就说今天张邦昌专程来拜访过我了。”

    。。。。。。。

    次日上午,军监所正式宣布解散,李延庆和其他御史一起搬回了御史台。

    他在御史台的官房还空着,和他离去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桌上的文房四宝的摆设都和离去一样,就仿佛他昨天下午才从这里离去。

    陪同他进来的主簿刘信笑道:“把房间留着是邓中丞的意思,他说就算在军监所,李御史也是属于御史台的人,李御史迟早会回来,所以基本上没有动,回头我安排两个人过来彻底打扫一下,把积灰清扫干净,下午李御史就可以坐在自己明亮的官房里处理公务了。”

    李延庆点点头,“多谢刘主薄的悉心安排,不知我是否依旧主管御史台的审案?”

    “这个我不太清楚,必须和邓中丞详谈后才能决定。”

    “现在邓中丞可在?”

    “现在还在,下午就不一定了。”

    李延庆知道邓雍的老毛病就是下午会溜去画院,天子赵佶在画院撞到他几次,非但没有指责他擅离职守,反而和他一起探讨作画技巧,这便使邓雍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便回头对莫俊和刘方道:“你们先收拾一下吧!我去一下邓中丞官房。”

    他转身便向位于二楼的邓雍官房走去,不多时,他来到邓雍官房前,他敲了敲门,“邓中丞,是卑职!”

    “快请进!”

    邓雍很热情地将李延庆请进了官房,笑眯眯道:“欢迎李御史回家!”

    “多谢中丞依旧给卑职保存着官房。”

    “这个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倒是要和御史谈一谈具体的职责分配。”

    邓雍停了一下,歉然对李延庆道:“我很遗憾,审案一职恐怕无法再还给李御史了,只能委屈李御史做点别的事情。”

    “卑职做什么都没有意见。”

    邓雍又笑道:“其实你的新职务和军监所很相近,主要负责监察朝廷各寺监局的物资库存情况,包括军器库、左藏、太仓、少府库和各局物资库,但内库除外,这也是朝廷新赋予御史台的新职能,我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你主管这一块最合适。”

    李延庆起身行一礼,“卑职愿意接受邓中丞的安排!”

    邓雍点点头,“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正式上任。”

    “启禀中丞,如果是监察物质仓库的话,卑职还需要人手。”

    邓雍呵呵一笑,“这个你就放心吧!御史台不是军监所,有足够的人手调拨给你,但不要急,我们慢慢来。”

第五百四十章 奸人本色

    军器监解散,影响最大的却是秦桧,他不像李延庆、李回、蒋英等人,军器监解散后可以官复原职,他则无处可去,他本来就是因为太学生两次游行而被问责,被赶出太学准备去地方任职,只是被范致虚保下来,才调到了军器监。

    才短短几个月军器监便解散了,秦桧再一次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当然,范致虚也给秦桧一个承诺,会给他安排一个稳妥的职务,秦桧盼星星盼月亮,在军监所解散后的第三天终于盼来了他的新职务,洛阳国子监丞,只比他从前的太学学正升了一级,依旧是一个从八品卑官,这令秦桧无比失落。

    他在军监所担任的主簿虽然只是一个差遣官,却拥有正七品的职权,现在却让他去当从八品的小官,就像一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忽然要面对粗茶淡饭一样,秦桧感情上无法接受这样的人生跌宕,他心中对范致虚的态度也由期望和感激渐渐变成了失望和怨恨。

    入夜,秦桧来到了蔡相国府,他现在只能孤注一掷,恳求蔡京帮助自己。

    不多时,大院从府内走出来道:“秦官人请随我来!”

    秦桧心情忐忑地跟随大院向府内走去,居然让管家来迎接自己,看来自己在蔡京心中根本没有任何地位,不过还好,毕竟肯见自己,据说六品以下官员一般都进不了蔡京的府邸。

    大院把秦桧请进客堂,“秦官人请坐,我这就去禀报。”

    秦桧被晾在客堂上,也没有侍女给他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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