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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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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选随即派人去城内把族人和船夫都找回来,船队继续连夜出发,李延庆则和高俅及曹晟返回了京城。

    。。。。。。。。

    次日一早,赵佶和往常一样喝了一碗燕窝粥,又吃了两块点心,他白绸巾轻轻擦拭一下嘴角,放下绸巾才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赵佶是在问站在旁边的李彦,李彦虽然在内库上手脚不干净被赵佶冷落了好几年,但从今年开始,他重新得到了赵佶的器重,成为御书房的执笔宦官,替赵佶批阅奏折,权势又渐渐起来。

    李彦小心翼翼取出一份奏折,呈给赵佶,“这是童太尉一早送来的奏折,弹劾高太尉以权济私,藐视圣意。”

    赵佶笑了笑,这必然是童贯抓到了高俅的把柄,这两人斗来斗去,已经成了生死冤家,赵佶接过奏折看了看,是发生在昨天下午的时间,蔡州厢军指挥使费弘训练士兵时,在汴河上查获一支民船队,居然是宝妍斋的船队,而且是在替曹家向南方搬运财物,这严重违反了兵部的民船征集令和知政堂年初颁布的百官南迁禁令,费弘当即扣下这支船队,却引来曹驸马、李延庆和高俅的连续施压,逼迫费弘不得不退却。

    赵佶将奏折看了两遍,便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宝妍斋的船队固然是替曹家运送财物不假,但费弘率军拦截船队也未必是巧合。

    李彦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尽管他低着头,没有看赵佶的任何表情,但他心中却如明镜一样。

    这件事李彦得了童贯五万两银子的好处,自然会替童贯说话,但怎么说话却很有技巧,最关键是要摸透官家的心思,而这恰恰是李彦最擅长的,如果他没有看透官家患得患失的心态,他怎么可能继续得到官家的重用呢?

    李彦当然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赵佶,但他又了解赵佶,赵佶不是刑部断案,不会考虑什么是非曲直,而只会从君王的角度来考虑这件事。

    帝王只会考虑一件事,那就是平衡和制衡,绝不会允许一家坐大,比如用自己来平衡梁师成,用蔡京来平衡王黼,用知政堂来平衡东宫,那么军权更需要平衡,成立新北军,偏重于防御训练,这本身就是倒向太子的一种表现,不管高俅表现得再低调,掩饰得再好,官家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童贯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显然也是看出高俅的偏向,这个机会童贯怎么能不抓住?

    “这件事,你怎么看?”赵佶随口问道。

    这是赵佶的一个习惯,喜欢问身边心腹宦官,以前是问梁师成,现在转而问李彦。

    李彦知道五万两子的价值要体现出来了,他小心翼翼道:“高太尉藐视圣意倒不至于,不过他在一些细节方面确实没有处理妥当。”

    “什么细节?”

    “高太尉和李府尹关系不错已是众所周知,如果只是公事对公事,相信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这次宝妍斋的船队入京以及曹家南迁确实违反了朝廷禁令,这种情况下,高太尉应该适当保持距离,而不应去主动帮助李府尹以及曹家违反朝规,更不能用权势去压制坚持原则的费将军,微臣认为这多多少少损害了陛下的权威。”

    赵佶负手走了几步,他不得不承认李彦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并不在意曹家违规南迁,也不在意宝妍斋的船队没有被军方征用,但他却在意高俅和李延庆走得太近了,那就意味着高俅已经向太子靠拢了。

    “看来是有必要分一分高俅的军权了!”赵佶负手望着自言自语道。

    李彦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童贯制定的这个方案很一般,但出手的时机却无比精准,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巨大作用,而这个时机就是李彦建议的,这个建议价值五万两银子。

    当天下午,宫中发出一道圣旨,任命洛阳同知姚平仲为开封府同知兼厢军都统制,掌控京城三万厢军,同时提升王子武、杨世可、费弘三人为东京厢军统制。

    姚平仲名义上虽为主帅,但军队实际上是掌握在童贯的三名心腹王子武、杨世可、费弘手中,这就变相将京城的城防大权由高俅移交给了童贯。

    三天后,姚平仲上任,他做得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停止在城头安装投石机。

第七百一十三章 黄河南岸

    秋去冬来,转眼到了十二月初,一场初雪纷纷扬扬落下,使开封府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天上午,一队宋军骑兵出现在任丘县北面的黄河边,或许是进入冬天的缘故,难逃的河北民众已经明显减少,已经连续半个月,每天南逃的河北民众都不足百人,很多赈粥棚都已取消,只剩下官府的赈粥棚和极少数民间的粥棚。

    宝妍斋的粥棚还在黄河边的白马渡口,李大器耗费了两万贯钱先后在汤阴、黄河南北渡口以及京城设立了五座粥棚,黄河南面的这座粥棚便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大的一座粥棚,由宝妍斋的一名小管事负责,又招募十人每天煮粥、发粥。

    此时大棚内只排了短短一队逃民,大约只有五六十人,虽然人数不多,但粥棚里的人依旧很忙碌,小管事张杰前后维持队伍秩序。

    “今天有好东西,粥管饱,每人还有两个肉包子,但我有言在先,包子只能领一次,粥随便喝!”张杰声音很高,特地说给某几个人听,这帮家伙已经重复排队三次了,不就是冲着肉包子去的吗?

    众人笑了起来,一名中年男子道:“掌柜别吝啬了,这么冷的天,多给几个肉包子吧!”

    “不行!每人只有两个,想吃肉包子自己去前面任丘县买,贾家楼大肉包,十文钱一个,比我们这个包子好吃多了。”

    “怎么涨价了?”

    有人怪叫一声道:“去年才六文钱一个,怎么今年就涨到十文钱了。”

    “现在银贵钱贱,家家户户都把存钱拿出来换银子,市场上铜钱比从前多了几倍,当然物价要跟着上涨,十文钱一个的包子已经是良心价了。”

    张杰一句话说完,粥棚又是一阵热烈的议论,逃民们则说着各自县里的物价。

    这时,有伙计喊道:“张管事,那边来了一队官兵!”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东面雪地里走来一队骑兵,约二十余人,正向他们粥棚方向走来。

    这队骑兵的为首之人正是李延庆和李纲,李延庆和李纲是前来探查黄河结冰情况,形势正如他们所料,黄河已经完全冰冻了,直接可以骑马奔过黄河,这让李纲的心情格外沉重,他们已得到情报,金国狼主还在燕山府,金国已经集结了二十万大军,现在黄河结冰,意味着危险已越来越近了。

    李延庆却比较坦然,这两个月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如果金兵大举南下,他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虽然目前守城的三万乡兵依旧十分懒散,没有任何训练,但李延庆并不指望厢军能守住京城,要想守住京城,还得靠两万京兆军和三万新北军。

    “李侍郎,那边是宝妍斋的赈粥棚,不如去坐坐吧!喝几碗热粥暖暖身子。”李延庆用马鞭指着两百步外的粥棚笑道。

    李纲点点头,众人便催马向粥棚而去,很快,一行人抵达粥棚前,管事张杰迎了出来,他一眼认出了李延庆,不由又惊又喜,“啊!是少东主。”

    “小人张杰,是粥棚管事,参见少东主!”张杰连忙向李延庆施礼。

    李延庆笑着点点头,“摆几张桌凳,我们坐下歇会儿。”

    张杰连忙安排伙计拜访桌子长凳,又让人取碗盛粥,李延庆和众人将马匹拴在大棚外,一群士兵这才走进大棚,各找地方坐下。

    李延庆和李纲在一张小桌前对面坐下,张杰端了一盘包子上来,“少东主先吃几个包子,正在烫酒,等会儿还有两个卤菜。”

    “这里居然还有酒喝?”李延庆惊讶问道。

    “这个。。。。。附近村子里弄的,喝着取暖,天不是很冷吗?”

    张杰说得很含糊,但他一脸尴尬,李延庆立刻明白了,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没有深究。

    张杰却有点撑不住,他知道少东主一定明白了,自己若不说清楚,揭开这件事,以后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只得红着脸,吞吞吐吐解释道:“并不是所有的南逃民众都是穷人,不少是大户人家,他们可吃不惯赈济的稀粥,要喝几杯,再吃点小菜,愿意花钱,可这附近又没有酒馆茶楼,所以小人。。。。。。”

    “所以你就给他们提供方便,顺便赚点小钱对吧!”李延庆笑着接口道。

    “正是!但我绝对没有黑心,只赚三成的小利。”张杰又连忙解释道。

    李延庆哑然失笑,赚三成还叫小利,估计是和宝妍斋的胭脂香水相比吧!他摆了摆手,“那就把所有酒菜都端出来,我们都等着呢!”

    “小人这就去!”

    张杰慌慌张张跑去准备酒菜了,李延庆这才笑了笑对李纲道:“商人本色,有利可图当然不会放过。”

    但这话他却没有得到回应,李延庆微微一怔,他这才发现对面的李侍郎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完全走神了。

    “延庆,我觉得这事不妙!”

    李纲忽然回过神,肃然对李延庆道:“绝不能让姚平仲的三万厢军守城,那些厢军根本没有怎么训练,也没有实战经验,一旦金人杀来他们恐怕就会崩掉了,我们必须把守城权拿回来。”

    其实李纲真正担心的是童贯,姚平仲还稍好一点,毕竟是西军出身,只是他已经被童贯架空了,童贯是出了名的败军之将,这几年屡屡大败,大宋一半的军队都丧送在他手上,若让童贯主持城防大权,恐怕东京城半天就被金兵攻破了。

    这两个月李纲一直在想这件事,军议堂始终没有得到军权,令他心中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直到今天亲眼看见黄河已冻结得结结实实,李纲终于有了一种朝不保夕的紧迫感,他一定要把城防大权夺过来。

    这时,张杰端来了酒菜,李延庆提起酒壶给李纲斟满一杯酒,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这才不慌不忙道:“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放在心上,童贯得到三万厢军的指挥权不假,但也只是现在的城防权,一旦战争爆发,城防权就会易手了,相信童贯也像烫手火炭一样迅速把它扔掉。”

    “未必啊!”李纲摇摇头,“童贯那人把权力看得太重,要他放弃三万厢军的军权,他怎么舍得?”

    李延庆微微笑道:“到时就由不得他了。”

    “这话怎么说?”李纲顿时有了兴趣,他听出李延庆话中有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也能想到。”

    李延庆淡淡一笑,“只是把半年前差点要发生的事情又重新发生一次罢了。”

    李纲愣了半响,这才小心翼翼道:“不会是官家要南下过冬吧!”

    李延庆点了点头,李纲眉头一皱,“可是。。。。。。听说杭州的行宫还远远没有修好,官家怎么南下?”

    李延庆还是摇了摇头,“如果金兵杀过黄河,他不走也得走了。”

    李延庆知道金兵杀来时,赵佶一定会退位南逃,这不是历史是否改变的问题,而是赵佶的本性决定,他不想承担大宋可能会亡国的历史罪责,所以他才退位让儿子来替他承担,否则以赵佶的恋栈,他怎么可能在盛年时舍得把皇位让出来。

    李纲明白李延庆的意思了,一旦官家南下,童贯绝不会留在京中被收拾,他一定会跟随官家南下,那时城防大权又自然回到了军议堂手中。

    李纲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你所言!”

第七百一十四章 号角声寒

    李延庆见李纲神情黯然,知道他心结难解,便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这时,李纲起身去远处小解,莫俊低声道:“李侍郎似乎是想说服府尹对付童贯!”

    李延庆笑了笑道:“童贯上次狠狠从高俅身上削下一块肉,却是利用了宝妍斋和曹家,说实话,我心中十分恼火,但这件事我却认栽了,先生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莫俊沉吟一下道:“府尹是忌惮童贯吧!”

    “可以这样说吧!”

    李延庆微微一叹,“人在官场混,怎么能事事强硬,该认输则认输,关键是那件事童贯的目标并不是我,最多让我心中不舒服,如果就为这点意气之争而不计后果与他恶斗,说不理智还算是客气了,说愚蠢也不为过。”

    “那就这么算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莫俊笑道。

    李延庆冷笑一声,“谁说这件事就算了,我只是说现在认栽而已,没必要为一时意气而坏了大计。”

    李延庆说得大计是指他留在京城这件事,如果他为了船只和曹家之事与童贯恶斗一场,就算解了他一时怒气,也很可能因此被调离京城,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最好做法还是隐忍低调。

    莫俊点点头,“你做得对,凡事要有分寸,要懂进退,不能一味蛮干,那样真是莽夫了,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你和童贯这个怨似乎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哼!”李延庆冷哼一声,“我这个或许不是,那种霖之死呢!”

    莫俊忽然打了个寒战,原来李延庆一直没有忘记那件事啊!

    。。。。。。。。。

    李延庆一行是在黄昏时分抵达京城,他们刚到封丘门,只见一支骑兵队伍从城门疾奔而出,速度来得极快,李延庆连忙勒住战马,对面的一群骑兵也吓了一跳,纷纷停住战马。

    迎面出来一名男子,只见他身披盔甲,年约三十出头,身材瘦高,脸颊削瘦,一双三角眼十分锐利,却又透着蛇一般的阴冷。

    李延庆立刻认出了此人,正是童贯侄子童延嗣,害死种霖的真凶,李延庆也是后来才通过被流放的前开封府少尹张恽查出了种霖之死的真相,张恽替童家背锅差点死在岭南,童家却没有任何关怀,就像他是一条死狗一样,令张恽恨之入骨,他便向李延庆派去的手下将事件真相抖露出来。

    虽然没有扳倒童贯的证据,但至少让李延庆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正是童延嗣在城门处做局,才使种霖被抓捕进了开封府,最终惨死在开封府牢狱,给种帅带去了老年丧子的巨大悲痛,这个仇李延庆一直铭记于心。

    但此时他脸上却没有任何恨意,而是拱手笑眯眯道:“原来是童将军,这么急是去哪里?”

    童延嗣也回礼淡淡笑道:“去任丘县的童家庄园看看!”

    “原来如此,童将军请吧!”

    李延庆吩咐手下让出道,童延嗣这才向李延庆拱拱手,带领手下催马疾奔而去。

    但出乎李延庆预料,童贯的手下并不仅仅是二十几人,后面至少还有数十辆双驴车跟随,而且都是空车,李延庆心中一动,童延嗣不会是去庄园运财富吧!

    望着车队远去,李延庆忽然招过两名亲兵,对他们低语几句,两名手下点点头,纵马随尾追去。

    这时,李纲低声道:“李府尹莫非怀疑童家也要走水路运输财宝?”

    李延庆笑了笑道:“三十几辆驴车能运走多少东西?也用不着童延嗣亲自出动,我怀疑这些驴车只是走短途运输而已,比如把庄园内的东西运到河边。”

    “可现在河水结冰,他怎么走水运?”

    “不一定要走,把冰凿开,把船沉入河底,日后打捞出来也方便。”

    停一下,李延庆笑道:“当然,我只是猜测,而且童贯之事也与我无关,我们进城吧!”

    李纲明显感到李延庆有点言不由衷,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没有多问,众人随即催马进了京城。

    。。。。。。。。

    天刚刚亮,李延庆派去跟踪童延嗣的两名亲兵返回了曹府,他们很快被领到李延庆居住的小院前,士兵在院门口禀报道:“启禀府尹,马家兄弟回来了!”

    “请进!”院子里传来李延庆含糊的声音。

    两名亲兵快步走进院子,却见李延庆正在井边用青盐刷牙,两人快步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启禀府尹,我们已探明情况!”

    李延庆漱了口,这才不慌不忙道:“跟我来书房!”

    他擦拭干净嘴角,转身向旁边的临时书房走去,马氏兄弟连忙跟了进去,李延庆坐下问道:“说吧!什么情况?”

    “回禀府尹,童家昨晚确实在转运重要物品,有几百口大箱子。”

    “说详细点,在哪里转运,又运到了何处?”

    一名年长亲兵道:“童氏庄园位于五丈河北岸,在庄园以东十里处,有条五丈河小支流,被芦苇遮蔽,我们发现小河内停泊了十几艘货船,二十几辆驴车就是将一只只大箱子从庄园里运出,抬上船锁在船舱内,然后将船全部沉入了河底,童延嗣在那里守了一夜。”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童贯居然还藏了三十几条破船,李延庆当然不会想着抓这点小辫子,当初童贯抓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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