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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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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养父本来就坚决反对我和大雁,我为娶大雁恢复原名,更让养父生气,这次我回家,他连门都不让我进,可我若不管她,她父亲是那样的人,上次若不是你,大雁的命运就悲惨了,大雁现在已有了身孕,我又怎么可能再丢下她?”

    李延庆默默点头,能遇到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也是大雁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时,李延庆想起大雁的身契就在自己家中,他便笑道:“大雁的身契在她妹妹那里,我回头写信让忠叔找保正解除了它,然后把它寄给你,这样你们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何灌大喜,这也是他一直头疼的事情,大雁的身份若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他一直不知该这么办,没想到在安阳遇到李延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他心中感动,起身深深施礼道:“小官人对拙荆的恩德,何灌铭记于心,大恩不言谢,将来何灌一定会回报!”

    “何兄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大雁有好的归属,我们大家都很高兴。”

    李延庆见何灌手下买小吃都是一文文地数钱,估计何灌也是手头拮据,自己何不再做个人情,结交这个神箭何巡检。

    李延庆便从随身皮囊中取出一锭约十两重的黄金和一支金首饰,这是他杀白氏三雄夺得的战利品,他将黄金和首饰递给何灌,“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请何兄务必收下!”

    何灌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我怎么能要你的金子,不可如此!”

    李延庆把黄金和首饰塞给他笑道:“大雁母亲是我族姊,她舅舅和我交情深厚,小时候大雁还叫我庆叔,她成婚我怎能不表示心意,这是我给你们的贺仪。”

    何灌再三不要,李延庆还是硬塞给他,他才收下了,他为娶大雁为妻恢复原姓,触怒了养父,养父分文不再给他,还不准他回张府,使得他手头十分拮据,连妻子的两件银首饰也不得不卖掉,李延庆这十两黄金真是雪中送炭了。

    何灌心里明白,贺仪只是借口,实际上是李延庆在帮助自己,自己一再得到李延庆的恩惠,他心中万分感激,这份恩情只能以后再报答了。

    只是。。。李延庆居然是妻子的长辈,这让他怎么称呼?何灌犹豫一下,不知该怎么开口。

    李延庆何等精明,立刻猜到了他的难处,便微微一笑,“何兄,咱们各交各的,和辈分不搭界!”

    何灌也是爽快人,他立刻哈哈一笑,“好!能结交贤弟这个朋友,是人生一大快事,时间不早,我得走了,贤弟记得来定州找我,我会好好尽地主之谊。”

    “一定会来!”

    何灌起身,李延庆送他出来,又走到牛车旁笑道:“大雁不给喜鹊留几句话吗?”

    车帘终于拉开了,大雁初为人妇,相貌虽然变化不大,但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她一直在观察丈夫和李延庆的交谈,当她看见李延庆塞给丈夫的黄金和金簪,她就不得不露面表示感谢了。

    大雁心中对李延庆十分感激,她虽然比较势利,但也懂得人情世故,她坐在车里给李延庆施一万福,诚恳地说道:“大雁有孕在身,请恕不能下车见礼,小官人对大雁的救命之恩,大雁只能以后再回报,家父不堪,我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喜鹊,还望小官人善待喜鹊,将来喜鹊期满,请务必告诉大雁,千万不要把她交给父亲,拜托小官人了。”

    李延庆点点头,“我会善待喜鹊,你们一路保重!”

    何灌翻身上马,抱拳道:“贤弟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牛车启动,一行人缓缓向北门走去,走到大街尽头,何灌还回头向李延庆招手,直到他们身影消失不见。

    。。。。。。。

    次日下午,李延庆和张显、秦亮来到贡院登记参考,在汤阴县考过县试后,他们每人都得了一张‘考状’,考状上详细记录了他们的身材外貌,他们的保荐人不可能再跑到安阳县替他们担保,所以严格核对体貌就是防止替考的重要手段之一。

    北宋末期,吏治十分**,科举舞弊屡禁不止,解试更是成了科举舞弊的重灾区,虽然这次主考官正直严厉,避免了低分高判的情况。

    但舞弊还是有很多别的办法,替考是最常见的手段,找一个身材相貌大概相似的捉刀手,再重金买通验证身份的监考官,很容易混淆过关。

    毕竟除了主考官是朝廷派来外,其他副考和助考都是当地官员,很难避免人情关系。

    尤其考试环节是由监考官负责,而监考官都是由当地官员组成,而京城来的主考官已经被锁院,他只负责审卷环节,这样一来,考试环节就成了各种作弊的高发时段。

    登记要核对考生的各种信息,耗时较长,尽管有四名监考官同时验证身份,但队伍依旧排出很长,不过大部分考生上午已经验证过了,下午就好得多,李延庆在汤阴县登记桌前只排了一刻钟,便轮到他。

    “下一个!”

    李延庆连忙走上前,躬身道:“学生汤阴县学生员李延庆。”

    考官在名册上找到李延庆的名字,又抬头看了一眼李延庆,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原来是汤阴县试榜首,这么年少就是榜首了,不简单啊!

    考官又找出了他的浮票,用笔指了指一旁,“请量身高!”

    李延庆脱去鞋子站上一座小木台,挺直腰核对身高,两名士兵仔细地替了他量了一下,报告道:“身高五尺五!”

    五尺五便是一米七四,验证考官眉头略皱,问道:“你县试登记是五尺四八,怎么变成五尺五了?”

    “回禀考官,学生今年十二岁。”

    十二岁正是猛长个头之时,一个月长高一点倒也正常,但李延庆是汤阴县试榜首,不可能有替考,考官便没有为难他,又仔细看了看相貌和身材,浓眉、大眼,额头宽阔,体格健壮,两手近膝,和浮票上记载的一致,考官点点头,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本人,他又问:“可是丁忧期?”

    丁忧是指父母身故,官员无论何职都必须回乡守孝二十七个月,科举也是一样,丁忧期内不允许参加科举,这是传统惯例,李延庆躬身道:“家母在学生年幼时仙去,父亲健在!”

    “父亲或者祖父可在本地为官?”考官又问道。

    发解试属于别头试,若父祖是相州当地官员,或者是考官,这种考生必须单独考试,防止舞弊,这种考试就叫别头试。

    另外,如果是在职官员因无功名而参加考试,也要单独考试,事实上,这些信息在县试时就已经严格鉴别过了,现在再问一遍只是例行公事。

    “祖父已去世,父亲不为官。”

    考官看了看李延庆,又问道:“汝父以何谋生?”

    在宋朝,商人可以参加科举,但娼户、罪犯、胥吏、僧道四类人不允许参加科举,李延庆年少,又是县学生员,所以考官不问他本人,而是问他父亲。

    “家父务农为生。”

    李延庆家中有十亩地,他父亲没有功名,又不经商,当然是务农了,很多商人都会在乡下买农田,主要目的就是把自己的身份转为务农,虽然宋朝宽待商人,准许参加科举,但想高中也是不可能,很多主考官都不会考虑商人之子。

    核对完毕,考官在浮票上‘砰!’盖了个章,笑着将浮票递给李延庆,“可以了,祝科举高中!”

    浮票就是准考证,拿到准考证,就等下个月参加考试了,这段时间外地考生可以回家,也可以在安阳县等待,一般而言,绝大部分外地考生都会选择在安阳县等待,因为这期间会有各种信息传出,信息很重要,有的时候,一些考试范围的细微变动就会决定考生能否考上。

    李延庆在大门外等了一会儿,张显和秦亮出来了,张显走上前笑道:“老李,时间还早,我和秦亮想去州学看看,一起去吧!”

    “州学开始报名了吗?”

    “还没有呢!但我们想去看看,很有可能我们就直接上州学了。”

    发解试只录取十五名举人,却有五百七十几名考生,几乎绝大部分都会落榜,不过他们通过了县试,可以直接上州学,不用再参加州学的入学考试,而且是进入上舍和内舍,相当不错,考不上举人而进入州学,对他们也是一种很好的结局。

    尤其象秦亮是乙榜九十七名,挂在尾巴上了,他有自知之明,当然要去游览一番州学,张显是乙榜二十四名,他也没有了最初的信心,也想去看看州学。

    两人期待地目光向李延庆望去,但李延庆却拒绝了,“我先回去背书,就不去了。”

    张显无奈,只得自嘲笑道:“老李这次科举看来是要破釜沉舟了,好吧!我们自己去州学。”

    州学并不在县城内,而在风景秀丽的铜雀山下,距离县城约三十里,要雇大车前去,

    三人分道扬镳,张显和秦亮雇一辆牛车去了州学,而李延庆则独自回了客栈。

第一百一十章 酒楼事件(上)

    一直到傍晚时分,张显和秦亮还没有回来,这让李延庆有点担心了,他无心再看书,快步来到客栈大堂,王掌柜见他似乎有事,便迎上来笑问道:“小官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我的两个同伴去了州学,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想问一下去州学的路怎么走?”

    “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

    “大概下午早些时候。”

    王掌柜笑了起来,“如果是上午去,那这个时候能赶回来,但如果是下午去,肯定赶不回来,回来至少要明天中午了,州学那边路不好走,坐牛车去就要走半天,他们是坐牛车吧!”

    李延庆点了点头,“他们雇了一辆牛车!”

    “那就对了,那条路牛车晚上不走的,他们肯定要在镇上过夜,这是惯例,小官人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

    王掌柜这番话让李延庆心中稍稍放下,他又问道:“那边有客栈吗?”

    “当然有,小镇上有三家呢!还有七八家酒馆,都是赚州学生员的钱,那边很热闹,你那两个同伴应该还要去州学拜访朋友吧!晚上不喝一顿怎么行。”

    李延庆顿时醒悟,张显的两个堂兄都在州学,秦亮在州学也有好几个亲戚,他们当然要见面,反正科举登记完就没有什么事了,他们说不定还会盘恒好几天,况且张显和秦亮也并没有说今天就回来。

    想通这一点,李延庆心中的一点担忧便迎刃而解。

    “小官人还没有吃晚饭吧!要不就在客栈吃一点?”王掌柜热情地招呼李延庆。

    李延庆笑着摇摇头,汤记客栈的饭菜实在难吃,昨天下午他吃了一顿,令他‘记忆犹新’。

    “我今天去外面吃。”

    李延庆跑回房间取了一点钱,刚要出门,迎面见周春和两名临漳县的士子走了过来。

    “贤弟,一起去吃晚饭吧!”

    李延庆欣然答应,“我也正好要去吃饭,一起去。”

    四人来到安阳县最有名的邺白酒馆,这里距离他们客栈不远,也就一里路左右,是一座占地约五亩的大酒馆,不仅有三层酒楼,后面还有好几间独院,生意十分火爆。

    在酒楼大堂上坐满了前来参加科举的士子,门口还站在不少苦苦等候座位的食客,周春显然是有心人,他下午特地跑来订了一间雅室。

    “四位夫子请跟我来!”

    酒保很客气,所有读书人都尊称为夫子,四人跟着他向楼上走去。

    周春订的雅室在二楼,他们上了二楼,二楼一半是大堂,另一边则用木板隔出了七八间雅室。

    “那边第三间鸣鹤房便是各位订的房间,请吧!”

    二楼坐满了酒客,也主要以士子为主,同样人声鼎沸,他们路过前面雅室时,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阵大笑,隐隐还有年轻女人清幽的唱歌声。

    这也是宋朝酒楼的一大特点,稍有规模的酒楼都有歌妓,一般卖艺不卖身,已经成为大宋酒文化的一部分,不过酒楼大门前若悬挂了红栀子灯笼,那就表示酒馆里另有春色了。

    这家邺白酒馆没有悬挂红栀子灯笼,那说明它里面的歌妓只卖艺不卖身,当然,如果谈得情投意合,可以带回客栈。

    鸣鹤房是最小的一间雅室,不过坐四个人也足够了,四人坐了下来,周春又给李延庆介绍另外两个同伴,“这位是洪大志,那是冯飒,原本还有两人,他们一早去州学了,,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洪大志性格颇有点象王贵,快人快语,是个很爽快的士子,眉毛就象两把毛刷用胶贴在眉骨上一样,颇有点泰山压顶的感觉,冯飒人和名恰恰相反,一点也不飒爽,十足的闷葫芦,李延庆从出客栈到现在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这时,酒保给他们送来两壶酒和七八牒冷菜,周春给李延庆斟满一杯酒笑问道:“贤弟今天已经登记了吧!”

    “下午去了,兄长应该也登记了吧!”

    “我们上午去的,贤弟考号多少?”

    “丙七十五号,就不知是不是那种号房?”

    李延庆有点担心茅厕,他听说贡院每条巷子的最里面一间就是茅厕,如果紧靠茅厕,就真要臭死了。

    旁边洪大志参加过两次发解试,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他哈哈笑道:“老弟这个号不错,是中间稍微靠近路口,一号是茅厕,二号一般不安排人,三号最靠近茅厕,我第一次考试是五号,虽然是冬天了,但那个骚臭啊!真他娘的受不了。”

    “别说这个!”冯飒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一颗蜜枣,听到这句话,不由用筷子重重敲一下洪大志。

    “好!好!不说了,来,我们为今天有缘相逢,干一杯。”

    四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这时,一个妖艳的****探头笑问道:“要不要安排两个歌妓?”

    洪大志和冯飒对望一眼,颇有点动心,洪大志刚要开口,周春却在下面踢了他一脚,摆摆手笑道:“今天就算了,下次再请姐儿唱歌!”

    “那好,你们喝酒,若有需要,奴家可以随时安排。”****向他们抛一个媚眼,转身离去了。

    李延庆看得清楚,他们其实都想点歌妓,只是碍于自己在场,所以有点不好意思。

    李延庆便笑了笑道:“喝酒听歌很正常,我们在汤阴县喝酒,偶然也会请歌妓唱歌助兴。”

    听李延庆这样一说,洪大志连忙跑出去喊住****道:“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下烟儿。”

    ****笑道:“烟儿正好唱完,我这就让她过来。”

    周春低声对李延庆神秘笑道:“烟儿是这家酒馆的歌妓行首,水柳词唱得真个好听,令人侧耳听之不厌。”

    李延庆微微一笑,“这样说起来,很让人向往啊!”

    不多时,走进来两名年轻女子,前面一人穿着翠绿旋裙,身着红色襦衣,头戴玉雕的杏花冠,长得眉目如画,玉手执一根翠烟箫,这是乐姬。

    后面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身材窈窕,婀娜多姿,头戴一顶轻纱罗帽,轻纱将她一张俏脸遮住,若隐若现,更让人浮想联翩,李延庆不由暗暗赞这个女子会抓客人之心,首先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就引起了酒客们的极大兴趣。

    她手中抱着琵琶,两个女子向四人盈盈施个万福,坐了下来。

    “几位郎君想听什么曲?”烟儿浅浅一笑问道,甜美的声音如黄鹂一般婉转。

    洪大志连忙道:“随便吧!唱几首柳词”

    乐姬呜呜咽咽吹起了玉箫,烟儿琵琶弦一拢,琵琶弦声如泉水般叮咚响起。

    这时,轻纱飘起,露出桃脸樱唇,格外地娉婷秀媚,只见她玉指纤纤,秋波滴溜,歌喉婉转,一曲柳永的《玉蝴蝶》如天籁之音从烟儿玉口中唱出。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不料刚唱了一首,隔壁便传来一阵喧哗,李延庆隐隐听见有人在质问,“不是说烟儿没空吗?现在怎么又有人点了?”

    只听美妇解释道:“刚才几位夫子点烟儿的时候,她确实在后院唱歌,所以我才让小苹来陪大家,隔壁几位夫子点烟儿时,正好烟儿有空,很对不起啊!”

    “不行!今天我们就是冲着烟儿来的,让她来我们这里。”

    片刻,****走过来,满脸为难道:“各位真的很抱歉,因为有人先点了烟儿,我怎么说呢。。。。。”

    洪大志脸一沉,“明明是我们点了烟儿,阿母却要把烟儿拉去别处,是瞧不起我们吗?。”

    美妇人满脸苦楚道:“几位郎君,我这一行就是靠客人捧场谋生,怎么能得罪客人?我没有瞧不起各位,实在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李延庆笑了笑道:“阿母不用为难,让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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