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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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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朱凤楼大门前人流如织,不断有莺莺笑语从门内传出。

    “秦官人这么快走了,今晚人家孤枕难眠啊!”

    “明天再来陪你,今晚有事!”

    “秦官人这么快就走了,下次再来!”

    “哟!这不是张官人吗?带了两个朋友来啊!”

    “呵呵!小韩仙今晚有客吗?”

    “她当然要等张官人啦!快快请进。”

    。。。。。。。

    客人在大门前进进出出,老鸨不断地迎来送往,堆起满脸笑容,这时,她发现对面小巷子蹲着一个黑影,便低低骂了一声,“死乞丐也想找女人吗?”

    这时又来了几个客人,老鸨顾不上巷子里的黑影,连忙迎客去了。

    当她迎客人进去,再看巷子,却发现那个黑影不见了,她揉了揉眼睛,果然不见,她不由哼了一声,“这倒自觉,省得老娘赶人了。”

    巷子里的一棵大树后,李延庆仍旧在耐心地等待目标,他的目标在傍晚时进了朱凤楼,按照昨天的时间,应该在亥时左右出来,当然,他的目标如果今晚在朱凤楼过夜,那就只能等下次了。

    刚才他蹲在巷子口测量距离,巷子口到对面台阶大约是二十五步左右,他打石头的杀伤距离是三十步,这个距离够了,关键时机的掌握。

    李延庆又回头看了看小巷,他昨天已经探查过,小巷是死巷,最里面的一户人家没有住人,穿过小院,外面便是汴河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时,一个人喝得醉熏熏地走了过来,李延庆轻轻一跃,迅速爬上大树,躲在浓密的树荫中,那个醉汉就在他身下的大树撒起了尿。

    就在这时,青凤大门前热闹起来,只见两个妖艳的女子一左一右搀扶着醉眼朦胧的朱涛从朱凤楼里出来。

    李延庆心中大急,他等不及下面的醉汉离去,他无声无息从树上跳下,一记肘锤便将醉汉打晕过去,“你是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袖中滑落,出现在他的手上。

    朱涛今晚玩得心满意足,在苏州他喜欢玩弄那些被他父亲害得家破人亡的良家妇女,去年父亲送他来京城读太学,他稍微收敛一点。

    但京城的各大青楼也被他玩遍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李师师为他陪宿,他曾开价五千两银子也没有成功,这便成了他最大的遗憾。

    按照他订的规矩,朱凤楼的新人必须由他尝鲜,然后再对外接客,这次朱凤楼来了十几名美貌苏杭少女,他天天晚上都要来,他着实有点疲惫了。

    “要我们陪衙内回去吗?”两个妖艳女子娇声笑问道。

    “好啊,今晚我们三个一起睡!”

    这时一辆马车驶来,停在台阶前,马车两边各有三名带刀骑士护卫,朱涛向台阶下走去,机会就在这一瞬间出现了,李延庆奋力一掷,手中匕首如闪电般射出,他也不看结果,转身向巷子深处奔去。。。。。。。

    朱涛刚走下两级台阶,忽然觉得眼前一亮,额头一阵剧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仰面向后倒下。

    两名女子看见他的脸,吓得歇斯底里尖叫起来,只见一把匕首从他眉心齐柄而入,刀尖从后脑刺出,朱涛瞪大了眼睛,早已当场毙命,一缕鲜血顺着他的鼻子流了下来。

    青楼前一阵大乱,几名护卫拨马向对面巷子内冲去,从方向来看,飞刀就是从这个巷子内射出来,他们奔至巷子口,只见巷子的大树下躺着一个浑身酒气的醉汉。

    “把他抓起来!”几名护卫向醉汉扑去。。。。。。。

    这里李延庆已经从汴河上了南岸,他躲在高高的灌木丛里,从事先放在这里的皮囊中取出一件长衫换上,戴上一顶小帽,手中再拿一把折扇,便踱着方步走进了人群之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蝴蝶效应

    次日一早,李延庆站在井边正用软树枝蘸竹盐刷牙,‘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了,只见郑荣泰心急火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老李,出大事了!”

    “一天到晚就一惊一乍的,你小子能不能让我安静刷刷牙!”李延庆满脸不耐烦道。

    “真出大事了!”

    郑荣泰冲到井边急声道:“昨晚朱涛被人杀了!”

    李延庆吓了一跳,“是怎么回事,谁把他杀了?”

    “不知道,这小子昨晚从朱凤楼出来,一把匕首就插进了他的额头内,他当场惨死,这个刺客不仅心狠手辣,而手段高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便消失了。”

    李延庆哼了一声,“堂堂太学生居然去青楼鬼混,真给太学‘长脸’啊!”

    “人都死了,你就别说这种风凉话了,这下麻烦大了,朱的宝贝儿子死了,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那官府有什么线索吗?”

    “什么线索都没有,开封府已经贴出悬赏布告,寻找目击者,提供凶手线索者赏钱一千贯。”

    “一千贯啊!”

    李延庆笑道:“其实抓凶手还不容易吗?这肯定是报复杀人,就看朱得罪了哪些人,有多少人想杀他而后快,一个个排除就是了。”

    郑荣泰呆了一下,被朱搞得家破人亡的人家何止千万户,如果要找仇人,哪里找得过来?

    “老胖,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事?”李延庆一脸疑惑地问道。

    郑荣泰挠挠头,“我还以为是你干的?前两天我正好给你说起胭脂铺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要报复他呢!”

    “我报复他干什么?”

    李延庆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家胭脂铺好好的,他又没怎么样,我有必要杀他吗?而且我也没这个本事。”

    “是啊!我刚才没想到他父亲,多亏你提醒我,你说得对,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他爹造孽,最后居然报应在儿子身上。”

    郑荣泰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我还要找别人聊聊,你忙吧!”

    “胖子,你减肥怎么样?”

    郑荣泰拍拍肥大的屁股,老远回答道:“已经开始见效了!”

    李延庆见他走远,这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唯一能想到凶手是自己的就是郑胖子,现在连郑胖子也被自己误导,扯到他父亲仇人身上去了,还有会谁能想得到朱涛竟是被一个素昧平生的太学生所杀。

    朱涛和染红王家胭脂铺没有直接关系,王家胭脂铺是他舅舅所开,虽然事情没有落在王家身上,但朱涛这一死,整个朱家都会掀起惊涛骇浪,王家也暂时没有心思对付宝妍斋了,这就叫围魏救赵。

    但李延庆杀朱涛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他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朱涛之死引发的风波最后必将变成风暴席卷整个朝廷,大宋的权力格局恐怕就会从此发生改变了。

    。。。。。。。。。

    上午时分,相国蔡京乘坐轿子来到了延福宫,延福宫是皇宫中的一座独立宫殿,虽然已经扩建了数年还没有完工,但也并不影响天子赵佶在这里享受风花雪月,享受他的艺术人生。

    延福宫占地方圆二十余里,一直延伸到城外,既有一座座宏伟的宫殿,也有巧夺天空的亭台楼阁,碧水玉桥,各种陈设布置典雅精美,虽然谈不上富丽堂皇,但比富丽堂皇还要更加奢侈费钱。

    尤其位于中间的艮岳,仿杭州凤凰山而造,高达数十丈,堆土而成,方圆十余里,里面布满了各种假山奇石,名贵花木,花石纲就是为了修建艮岳而从江南各地源源不断运来,朱的富贵也是从扩建延福宫开始。

    为了掠夺财富,修建延福宫和艮岳,江南的数万户富裕人家被朱害得家破人亡,财产土地被掠夺殆尽,底层民众更是民不聊生,直接引发了方腊起义。

    方腊起义已绵延数年,扑灭后又重新爆发,几经起伏,一次比一次严重,朝廷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了平息民怨,蔡京觉得有必要丢车保帅了。

    蔡京直接来到御亭前,御亭并不是一座亭子,它实际上是一组建筑,包括了上清殿、观星阁,揽月亭等十几座亭台楼阁,天子赵佶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这里。

    等了片刻,一名年轻宦官上前行礼,“让相公久等了,官家请相公进去!”

    蔡京手一抖,一颗鸽卵大的珠子出现他手中,他迅速塞给宦官,笑眯眯问道:“官家心情如何?”

    宦官叫做杨球,也是靠踢蹴鞠博得赵佶信任,加上他能说会写,聪明伶俐,尤其善于模仿赵佶的笔迹,赵佶索性就把平时批阅奏折的琐事交给他代办,虽然引起朝臣一片哗然,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蔡京当然也心中恼火,但他的对应之策不是劝说天子收回皇权,而是百般贿赂这个杨球,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批复奏折,两人便渐渐达成一种权钱交易模式。

    杨球得了明珠,心中欢喜,连忙低声道:“天子在画虎啸东南图,名义画虎,其实忧虑江南,希望能够出一员虎将平定江南。”

    “朱呢?”

    “朱非虎,首患也!”

    蔡京心中明了,果然被自己猜中,官家也想用朱来背锅了。

    他便微微笑道:“多谢了!”

    蔡京快步走进了大堂,只见大堂上,身穿白色深衣,头戴青帽的天子赵佶正在画案前泼墨绘画,他是那么全神贯注,不容一点惊扰,蔡京不敢惊扰,便站在大堂前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赵佶才缓缓道:“蔡相国不妨来欣赏一下朕的新作!”

    赵佶的声音很轻柔,他虽然已是中年人,但保养得极好,皮肤滋润白皙,脸上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就像三十余岁人,但他长得很一般,淡淡的眉毛,扁平的脸庞,丢在人群中很难分辨出来,不过他的目光却十分平静,波澜不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虽然赵佶在治国方面很平庸,醉心于书法绘画,崇尚道法自然,又酷爱蹴鞠,甚至还偶然会偷偷溜出宫去矾楼喝一杯酒,他实在太忙,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繁琐的政务。

    但赵佶在权力方面却一点不含糊,他宁可信任宦官,也不相信太子或者百官,也是在他这一朝,掌权宦官层出不穷,梁师成、童贯、杨戬、杨球等等。

    蔡京也是书法大家,他凝视片刻,连忙跪下道:“陛下借画明志,微臣惭愧,未能替陛下排忧解难!”

    赵佶见他看出自己的画意,便叹道:“朕确实苦恼东南啊!朕就想不通,好好的富贵不要,非要做僭越之事,难道真是山高皇帝远,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蔡京知道天子指的是朱,表面上是愧对江南民众,但实际上是朱在苏州也营造一个缩小的延福宫,供自己一家人享用,这才触犯了天子的逆鳞。

    蔡京心中着实担忧,朱当初是他推荐的,一旦追查起来,他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时候,蔡京只能将儿子推出去替自己挡灾了。

    他取出清单,呈给赵佶道:“微臣家教不严,逆子隐瞒微臣收受朱某人贿赂,误导了微臣,微臣要大义灭亲,请陛下下旨夺去微臣逆子的一切官职。”

    赵佶微微一怔,他接过清单看了看,不由冷哼了一声,“他出手倒很大方嘛!京城宅子居然送了五座,朕可买不起啊!”

    “微臣昨晚也是一夜未睡,痛恨儿子不爱惜羽毛,又恨自己听信了儿子的误导,向陛下推荐了朱,微臣有教子无方之过,愿接受陛下任何处罚。”

    蔡京口口声声愿接受处罚,又把责任推到儿子身上,一方面让儿子替他挡了箭,另一方面他已受责,谁也不能再拿朱之事来责问他了。

    他这招虽然很卑鄙,但手腕却很高明,让赵佶也不好说什么,赵佶便道:“把这些财物解入内库就是了,若真的追查起来,恐怕朝廷就得关门了,下不为例吧!”

    “陛下英明!”

    蔡京长长松了口气,他得到了最好的结果。

    这时,他又连忙道:“启禀陛下,昨天晚上朱之子被人刺杀在朱凤楼前!”

    “什么!”

    赵佶吃了一惊,朱涛竟然被人刺杀了,他顿时怒道:“这是谁干的?”

    “微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据说开封府还没有查到凶手,但有传闻说,恐怕是朱在苏州的仇家所为。”

    赵佶负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心中十分恼火,是谁杀的他不关心,但朱涛一死,后果就很严重了,朱涛是朱放在京城的人质,有人质在京城,谅朱也不敢乱来,现在人质一死,恐怕朱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赵佶心中急了,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他必须立刻对朱动手,他沉思片刻道:“速招嘉王来见朕!”

    他随即又对蔡京道:“你先写信稳住朱,告诉他朕一定会抓住凶手,给他一个交代。”

    蔡京一呆,他忽然意识到,天子压根就不相信自己和朱没有关系。

    他心中苦涩,又问道:“那追查刺客之事该怎么办?”

    “传朕的口谕给开封府,要他们大张旗鼓办案,重金悬赏,不行就一个个排查从苏州过来的人,朕要求他们十天之内务必破案!”

    “微臣遵旨!”

    这时,宦官在堂下禀报:“陛下,嘉王殿下来了!”

    “立刻宣他觐见!”

    赵佶又看了一眼蔡京,蔡京立刻醒悟,起身道:“微臣告退!”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南下之邀

    士子们经过小学堂、县学、州学到太学,又在太学外舍和内舍苦读六年,终于熬到了太学上舍,这个时候该学的经义课程早已结束,上舍生少有的几门课程也主要以策论为主,朝廷偶然会有重臣来太学给上舍生们讲课,让他们了解朝廷政务,了解天下时事。

    但就算这种讲座也是偶然才会有,上舍生更多时间是在做准备,一是为科举做准备,其次是为考上舍中等生做准备,考上科举可以赐进士出身,考上上舍中等生则是赐同进士出身,也具有做官的资格,然后再实习两年,便可获得正式委任出仕。

    不过对绝大部分上舍生而言,他们都偏向于科举,原因很简单,考上科举是从县丞或者主簿起步,而是太学出仕往往是从学官起步,起点明显低了。

    在未来升职时,进士出身升官很快,五年就能做到知县,十年可以做州通判或者入朝为主事郎官,而太学出身就慢得多,除非是后台比较硬,很多太学生终其一生也只做知县。

    所以太学生往往不愿意直接出仕,就算考上中等生也会留在太学当外舍生助教、学录之类,就是为了保留太学生的资格,一旦出仕为官就不允许参加科举了,不少太学生都是科举无望才不得不选择出仕。

    不过对于李延庆而言,他是由解元入太学,没有外舍生和内舍生的经历,所以他选择了去内舍读书,内舍教授大多是名师大儒,对提高他的学术水平很有益处,按照朝廷的制度设计,他本来就应该是内舍生,接受更高深的教育。

    这天上午,李延庆匆匆赶去内舍学楼,今天有太学博士张琥讲授《庄子》,这是他比较喜欢的一门课程。

    太学上课的教室很大,就俨如一座小殿堂,可容纳数百人同时听课,不过上课也不拘泥于形式,有的时候教授会在小房间上课,只有十几个学生。

    李延庆来得稍早,课程还没有开始,学生们都在三五成群地议论纷纷,朱涛被杀已经过去了两天,直到这时才终于发酵了,不仅太学,整个汴京都在议论此事。

    毕竟朱掌管的杭州造作局和苏州应奉局给江南民众带来深重灾难,民愤太大,他儿子被杀,普通民众拍手称快,而太学生则在讨论这件刺杀的政治背景。

    李延庆刚找个位子坐下,便见有人向他招手,当然不是郑胖子,在课堂上从来见不到他伟岸的身影,原来是同乡武邦昌,李延庆放下书袋,走上前笑问道:“武兄怎么也在内舍听课?”

    武邦昌身材中等,长得十分清秀,他是去年相州解试第三名,不过他已是上舍生,发解试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除非是考上解元。

    “《庄子》和《列子》都是去年才新增的课程,我们没有学过,所以都来补学,贤弟没发现这里面一半都是上舍生吗?”

    李延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几乎都不认识,他歉然笑了笑,表示自己都不认识。

    武邦昌笑道:“其实也难怪,上舍生平时都是各做各的事情,很少聚在一起上课,我们都是在外舍生时就认识,已有多年的交情,而你是直接进上舍读书,与众不同,不过这样很容易失群啊!”

    这一点李延庆深有感受,以前和他同住的两个上舍生就对他十分排斥,从不和他说一句话,太学生都在长期求学中逐渐形成了各自的圈子,说得好听一点叫做志投意合,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结交朋党。

    宋朝太学的朋党之盛,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甚至形成了一股政治力量。

    武邦昌又给他介绍了身边几人,虽然看在武邦昌面子上,众人都一一和李延庆见礼,但看得出神情都比较冷淡,人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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