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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森林公园?”王馆长喃喃:“我还真没去过,才修的吗?”
藤善道:“修了没几年,这座公园当初修建就是王时玮掏的大头钱,他还请了工程队参与到全程建设中,据说主要的设计方案也是他提供的。”
王馆长站起来说:“既然如此,现在时间还有,我们马上去看看。”
我们三个刚站起来,就听不远处一个服务生说:“先生,先生,别睡了。”
我侧脸扫了一眼,这么热的天,在麦当劳靠墙的座位上趴着一个人,这人居然穿着长裤长袖,戴着一顶棒球帽,什么吃的喝的也没要,就这么趴在桌上睡觉。
清洁工拿着笤帚要扫地,正好扫到他这里,这人趴的这个踏实,怎么喊就是不挪地方。
原本麦当劳里客人就算什么东西都不点,在这睡一天,服务生也不能催。可现在这个人太怪了,我们穿着短袖短裤都觉得热,他把自己捂个密不透风,这就反常了。
清洁工去叫前台,从里面出来两个男服务生来到男人跟前推着他。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门口,藤善催促我快走,不知为什么眼皮跳的厉害,我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没有离开。
服务生一推,那人顺着桌子滑落,倒在地上。周围人站起一片,帽子掉了,下面露出这人极度惨白的脸,人群中有人尖叫:“死了!是个死人!”
呼啦啦一大群人也不吃东西了,全围过去,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服务生喊:“赶紧打电话报警。”
我擦擦冷汗,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感觉不舒服,原来是死了。我对于死人现在有特殊的敏感性,我感叹:“真是不幸啊,怎么会死在这里?咱们走吧。”
我正催促,看到藤善和王馆长脸色凝重,没动地方。
“怎么了?”我问。
他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声说:“不好,快走!”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发生惊呼,有人说:“什么死人,别乱说话,就是昏迷了,他醒了。”
有服务生在里面说:“先生,你没事,啊……”突然惨叫一声。
围观的人四散奔逃,整个麦当劳一片混乱,我们看到刚才那长衣长袖的人缓缓站起来,他没有帽子,露出下面惨白如纸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皮肤上还有尸斑。我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死人。
死人怎么会动?我心一颤,不会吧,去他妹的,僵尸?
刚想到这,那人动了,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们冲过来。我本来想躲,可看到他们两个没动,我心下狐疑也没动,他们是不是藏着什么后招?
这人速度极快,一路有许多路障,不少椅子杂乱的在我们中间。这个人就是一股劲往前冲,遇人撞人,遇椅子踢椅子,麦当劳这个乱劲就甭提了。
他很快来到我们面前,张开大嘴,发出非人一样的嚎叫。
“活尸,”王馆长看藤善:“是你引来的?”
藤善急了:“怎么可能是我,我还怀疑是你们呢,他明显是冲我们来的,我们中间有内鬼。”
还没等细说,僵尸就到了,我一个天罡踏步从左侧滑溜过去。藤善瞥了我一眼:“好功夫!”
他和王馆长同时一个往左闪一个往右闪,让出中间的路,藤善用脚下了个绊子,踢在僵尸的腿上。僵尸再牛也得遵循物理规律,顿时失去重心,加上惯性超大,居然撞碎了玻璃门,直接冲到外面。
一地的玻璃碴子,因为靠近火车站,警察来的很快,急匆匆跑来。僵尸满头都是玻璃,回头看我们,继续往里冲。
藤善喊了一声:“各自为战,两小时后西郊森林公园门口集合。”说完他钻入人群,三晃两晃不见了。
王馆长身上还有伤,刚才那一动看似没怎么费力气,其实已经牵动了伤口,疼的满头都是冷汗。
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扶着他,我们也往人群里钻。
那僵尸“嗨嗨~~~”怪叫,冲进人群堆里,往我们这边过来。这时警察到了,大声喊:“暴徒赶紧抱头蹲下,否则后果自负。”
火车站是安防重点中的重点,一个电话就能调来武警,武警来的特别快,疏散人群,封锁现场。
幸好在封锁前,我扶着王馆长出去了,看到那僵尸被团团围住,困在麦当劳里。此时麦当劳大厅一片狼藉,顾客和服务生全跑光了,四面大门都被警察把守,要他束手就擒。
僵尸还想往外冲,被警察堵在里面,好几个武警一冲而上把它擒下,打上背铐。
僵尸张着嘴还想咬人,后面发生什么,我和王馆长已经疏散远了,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办?”我一头冷汗。
“去西郊森林公园。”我们找了个出口出去,叫了一辆出租。司机问去哪,王馆长并没有直接让他去目的地,而是让司机把我们拉到市区一处写字楼前。
我们下了车,我满腹狐疑,问王馆长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去公园吗?
我们在小广场找了个椅子坐好,王馆长看我:“小齐,你把那天晚上婴儿失盗的经过再说一遍。”
我疑惑不解,看看表时间还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我还是耐着性子细细说了一遍,当日在慈悲寺所发生的盗取婴儿的事。
王馆长咳嗽一声:“刚才藤善说了一句话,你听没听到。”
“什么?”
“他说我们之中有内鬼。僵尸明显是冲我们来的,也就是说,王时玮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他说。
“然后呢?”我问。
“我想来想去。”王馆长说:“这个内鬼怎么这么像你呢。”
第三百五十二章 大黄泉
闻听此言,我吓了一大跳:“馆长,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我怎么可能是内鬼。》
王馆长忽然笑笑:“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之所以怀疑你,是因为慈悲寺婴儿失盗事件,你想想整个过程,先是女尸袭击,用的是声东击西,王时玮打了时间差盗走婴儿。最大的疑点在于,就在你们要去抓他的时候,女尸竟然莫名其妙也逃走了。我记得你说过,女尸当时已经被封印了,为什么还会掐在那个时间点正好逃走呢?”
“为什么?”我也觉察出不对劲。
“很明显,你们中间有人把它放走了。”王馆长说。
我赶紧道:“不是我。”迟疑一下又说:“也不可能是别人,当时在场的都是八家将的道友。”
“八家将怎么了,八家将就不能出坏蛋了出内鬼了?”王馆长斜着眼看我。
我觉得王馆长经历了少年时的风风雨雨,现在心里还有阴影,便没跟他抬杠,说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卧底,也不是内鬼。”
王馆长看看我,站起来说:“走吧,绕过这栋楼再打车。咱们在火车站的行踪暴露了,很可能王时玮会追来,不能让他知道咱们去了他的老巢。”
王馆长最后还是选择了信任我,他说的话仔细琢磨琢磨确实是这么回事,那天晚上一切事情发生的都特别突然,出乎意料,而后圆通的态度又暧昧不清,难道这里真藏着什么隐情?
我把那天晚上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当时有解南华,二龙,姚君君,我,何天真……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当时还有月嫂还有医疗小组的那些人,说不定内鬼就出自他们中间,收买他们可容易的多。
不过现在再回头调查谁是内鬼意义不大,已经找到始作俑者就是王时玮,首要大事要把孩子救出来。刚出生的婴儿,抵抗力也弱,掉在王时玮手里,他不可能好好照顾,有个三长两短真不好收拾。
我们在偏僻的胡同打了车,直奔西郊森林公园。
西郊公园我没来过,听说是把老公园翻新,重新投入大钱修出来的原生态公园。
进入是免费的,今天天色不错,有不少游客来这里夏游拍照,我和王馆长没有站在门口,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喝着水等人。离两个小时还有些时间。
王馆长听从意见决定不去宁夏,他也知道去宁夏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何苦折腾。
我们等了片刻,看到藤善从大老远溜溜达达过来,他神色平和,不像是刚经历生死战的人。
我和王馆长走过去和他碰头,藤善看看我们,上上下下打量着。
我被他的目光弄得极为不舒服:“你是不是还怀疑我们是内鬼?”
“内鬼我已经找到了,我知道王时玮是怎么晓得咱们在火车站碰头的。”藤善说。
我和王馆长看他。
“说来简单,也有些可笑。”藤善对王馆长说:“是你们单位的员工告诉王时玮的。王时玮已经找到火葬场了,你们那里的员工都知道你一个小时后在火车站的麦当劳和我碰面。”
王馆长眉头还在锁着,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藤善办事效率挺高,这么短时间内,他就能调查出事情的原委。
他把我们拉到一块大牌子前。这块牌子是西郊森林公园的全景图。
他指着地图的中心位置说:“那里就是王时玮主持修建的区域。”
那地方一大片水池,水池上有座古香古色的建筑。地图上做出重点标记,写着观景词,古建筑取名黄鹤楼,仿建武汉的黄鹤楼,后面是一大篇洋洋洒洒介绍黄鹤楼历史的文字,还有几首脍炙人口的黄鹤楼诗词。
“你知道王时玮建这座楼有什么用意吗?”王馆长问藤善。
藤善摇摇头:“不知道。当初他积极参与西郊公园的建设,又出钱又出人,上面的领导还发给他奖状,说他是有良心的企业人。我跟在王时玮身边很多年,深知此人的品性,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每件事都有目的,他能花这么多钱建造如此一处景观,必有其深意。”
我说:“王时玮把婴儿盗来,藏在这里,会不会和这座楼有什么关系?”
藤善看我:“你想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全无头绪。”
“别在这里猜了,进去看看。”王馆长说。
我们三人进了公园大门,今天人很多,有携家带口出来的,有男女情侣,还有公司组织的员工聚会,我们混在人群里往里走。
公园特别大,看样子设计者是下了工夫,树木荫荫,芳草宜人,时不时出现古亭,流水,断桥什么的,别有诗意。
我和藤善神色宁静,而王馆长则凝眉背手,他在小卖铺里买来纸和笔。带我们坐在一边的凉亭里,他伏案画着什么。
“怎么了?”我问。
王馆长抬起头,眉头凝重:“这里的风水有问题。”
藤善说:“你也觉察到了。”
“很高明。”王馆长说:“表面看生机盎然,草木繁育,其实所有的植物生长区域都被精心设计,整个公园形成了一个大的风水局。”
藤善特别感兴趣:“还的说王前辈,我来过很多次都看不透,能否指点一二。”
王馆长道:“我们老王家传承数百年,有很多精妙玄奇的真功夫。可惜啊,到我父亲这一辈渐渐衰落,传到我这一代有个皮毛就不错了,到了你们这一代,更是渣都不剩。你师父没传授过你上清宗的东西?”
“传了一些,”藤善脸色不太好看:“我师父死的早,到是留下不少古书典籍,可我和悟真缺少高人指点,又没有心法入门,拿到手里也形同天书,读都读不明白,不敢往深里研究。字里行间似是而非,真要照着练,非走火入魔不可。”
王馆长道:“我现在会的都是小时候学的童子功,其实我脑瓜挺聪明,要是在家族里没出事,一直坚持到现在,未必会没有一番成就。算了不说这些,我给你们解解这里的风水局。”
王馆长说,从刚才入大门走到这里,所行所闻他脑子里形成一个概念图,他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对于这里地形的感知和测绘,和外面大牌子上画的全景图有很大不同。
不是说全景图画错了,是这张图和实际地形差的太多,比例尺对不上。王馆长说,他刚才仔细看全景图,发现上面没有标注比例尺,所谓比例尺就是图上的距离和实际距离的对比。没有比例尺也就罢了,而且全景图上有的路长,有的路短,这和实际上的地形完全不符合。
公园里没那么长的路,而在图上却故意画长了一些,大部分路都这样失真。
没有游客去较真一张公园的地形图,谁看图都大概扫一眼,只是看看景物的大致方位,没人逛公园还拿着尺一寸寸量地图的。
王馆长家族是研究这个的,他练的又是童子功,对于地图的敏感性比一般人强。
他和我们说,全景图并不是粗制滥造,而是有人在故意误导,使其他人看不出这里的地形有什么问题。
“那这里到底是什么风水局?”我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处风水局名曰大黄泉。”王馆长说。
“怎么讲?”藤善饶有兴趣地问。
“这里的公园,外面是林木游览区,大概呈长方形,里面是各种水道,按照风水来说,呈的是上兑未下满寅的格局。各有四大凉亭在水中,分别区病、死、墓、堂的四关。你们看,”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脉:“能看出什么来吗?”
我是看不出来,藤善疑惑道:“好像炸过山。”
“对。”王馆长说:“炸山破脉,形成龙八煞。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继续往里走,会有三条水道汇集到中央,也就是王时玮修建的古楼那里。”
藤善一拍大腿:“太对了,我来过几次,确实是这么个格局,这有什么讲?”
王馆长道:“这叫三水夹正墓。左面为乾亥凶煞水,中间是壬子帝王水,右面是坤申绝命水,三水汇集其中……”
他迟疑一下说:“整个公园其实就是个巨大的坟墓。”
“啊?!”我和藤善面面相觑。
“外面是玄关。”王馆长说:“我们越往里走,里面的景物就像是墓室,核心的主墓室就在黄鹤楼,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黄鹤楼里应该还藏着棺椁。”
“棺椁里有尸?”藤善说。
“你们说,”我咽了下口水,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王时玮是不是把王家老祖宗的棺迁到这里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巨棺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我的话明显触动了他们。
藤善道:“还真有这个可能,我和悟真是后来才到这个城市,在王时玮手下做事。听其他人说王时玮来的时候,曾经包了一辆大货车,用帆布盖着,里面装的什么谁也不知道,是王时玮亲自押车而来,当时有个跟车的是我一哥们,喝酒时无意谈起来。”
“你们的意思是,”王馆长沉思:“王时玮从宁夏老家把老祖的棺椁迁运出来,运到了这里?”
“我是说有可能。”藤善道:“一切迹象都指向这个。”
“看来预料的不错,”王馆长说:“算日子,再有几天就是老祖十六年再迁棺的日子。王时玮盗婴,又建造如此风水奇诡的古楼……”
我们没有说话,虽然不清楚要发生什么,但都隐隐感觉到有大事可能会降临。
我们三人跟着游客往里走,走了很远到了水池的区域,附近亭榭重重,非常漂亮。我们没有停留,来到最里面的中心位置,这里有一大片水泽,深水中央建着一栋三层的古楼。
我没去过武汉黄鹤楼,只是从照片上见过,从建筑风格来说,眼前这座仿古的古楼还真有几分黄鹤楼的神韵。楼里辐射出五条水上长桥到岸边,上面没有盖顶,沿途是仿古栏杆,水里生长着各色绿色植物,修着八仙的雕像,这一片风景古香古色,别具匠心。
这座楼并不收费,全面开放,游客如织,各层楼的栏杆后面都挤满了人,就跟挤公共汽车似的。我们没有赶这个时髦,找了一处僻静的山坡高处向下俯视。
王馆长蹲在地上,用膝盖当桌子,把白纸叠好铺平,拿着笔在上面画。
他的画功不敢恭维,画的四不像,我在旁边看着忍住笑。
他回过头说:“藤善,震三,你们过来看。这座建筑的样式你们见过吗?”
我咳嗽两声:“是不是仿建武汉黄鹤楼?”
王馆长摇摇头:“外行人看觉得差不多,内行人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眼前这座建筑的格局,名为明堂辟雍。”
“怎么讲呢?”藤善赶紧问。
“所谓明堂辟雍,是中国古代的皇家礼制建筑。辟雍指的是外面的水池,明堂是水池上的方形建筑。”
“皇家礼制?什么意思,难道……”藤善难以置信地说:“……王时玮想当皇帝?”
王馆长道:“他还没这个野心,这种建筑的功能你们知道吗,是古代天子和天和神交流的,用来祈祷、祭祀这些活动。你们看,”他指着山下这座古建筑说:“四面围墙,四向院门和四角曲形配房围成的方院,整个建筑形成环水方院的格局。咱们现在没进去,如果进去的话,能看到底座有十二堂。你们看,第二层和第三层外面四角各有一亭,象征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
藤善叹了一声:“非常讲究啊。”
“必须的。”王馆长说:“我从小就认识王时玮,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心思缜密,如今造了这么一座建筑作为大用,必然每一处细节都要仔细处理。”
“那是什么?”我看到建筑最高层的天台上,放着一个仿古的东西,类似于日冕。
这东西大概能有两米左右宽窄,有一个圆形的横截面,歪斜一定角度半面对天空,下面是个厚厚的底座。
在这个东西四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