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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是千恩万谢,师父领着我们来到岸边。指着海浪,说道:“你看,按照现在的潮汐,只要把船带到离海滩一百米左右,小船就可以顺着海浪飘到岸边。”
我和麦子,找到我们藏船的地点,把那条小木船找了出来,上面的救生衣还在。
麦子给每个学生都穿了一件,自己带着他们登上了小船。
姬柔拿出一个罐子,烧了一张符扔在里面。而后嘴里念念有词,把罐子里的水猛地洒向大海。
我在后面问姬兰:“师妹啊,师父弄的这是啥玩意?”
“罐子里就是那岛中湖养的蛊虫,它们到了海里之后,会迅速分裂,一变十,十变百,直到有鱼吞食了它们,那么这些鱼就会供师父驱使。”姬兰解释道。
“这么强啊?跟驯兽表演似的。”
“这有啥啊,我也会。”姬兰一撅嘴。
“师妹,你真厉害。”我赶紧恭维。
“那是,你看,有鱼来了。”姬兰一指海里。
果然,在那海面上,不断翻腾着浪花,时不时有大小不一的鱼类腾出海面。而且不断地有鱼儿汇集而来,越聚越多。甚至在远处还看见有一只海豚,不过近岛的地方可能海岸比较浅,那海豚远远地翻腾,不敢过来。
麦子已经划着船到了海中央,我冲麦子喊道:“麦子,一个月后,你来接我们。”
麦子扬扬手:“秦哥,放心吧。”
这时姬柔嘴里念动咒语,把手伸进海里,不断地变换手型,那些聚集的鱼儿同时向那小船游去,推着那小船向海里去。
师父停止了咒语,那鱼儿却没停止游动,依然推着小船前行。
“师父,麦子没带指南针,这方向对吗?”
“没问题,通海市在这里的东北方向,我已经给鱼儿下了指令,不会变的。”师父肯定地说道。
“太好了。蛊术很神奇啊。”我不由得赞道。
“好了,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可以边给若冰过血,边跟我学蛊术。时间太短,我只能把大概的套路教给你,更多的还需要你不断地实践和研习。”姬柔说道。
“好,师父,这次麦子一个人不方便,等一个月后我想把罗一仙带回去,交给警方处理。我想看看他的情况。”
“好,姬兰,你领你师兄去吧。”
“好的。”姬兰应了一声,拉着我蹦蹦跳跳地往海岛深处走。一直到了一座石室,可是那石室却石门大开,姬兰吃了一惊,跑进去一看,里面居然已经空无一人。
我跟了过去:“姬兰,怎么了?”
“不好了。”姬兰急切地喊道:“那家伙跑了。”
“怎么会跑了呢?他不是受了重伤吗?”我问道。
“不知道啊,你们上岛之后,我们一直也没怎么管他,师父在这门前设了禁制,没想到他恢复的这么快,居然冲破了禁制。”姬兰跺脚说道。
“算了,跑了就跑了吧,也算他命不当绝。”事已至此,我也无法多说什么。
“好吧,师兄,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跟师父说说。”
我和姬兰回到了木屋,师父已经在里面给我收拾出了一间房间,并准备了晚饭。我看到凌若冰也怯生生坐在哪里。她看到我,急忙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有感觉,感觉我们很熟悉。你别走开好吗,我害怕。”
此时的凌若冰,和原来判若两人。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她看起来是那么坚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猫,看谁都害怕。我心里一痛,赶紧握着她的手说道:“放心吧,若冰,我不离开。这里很安全,咱们先吃饭好吗?”
若冰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看到晚饭很简单,以素菜为主。师父笑道:“秦路,蛊师平日里的保养也很重要,你最好少碰荤腥,以素食为好。”
我赶紧说道:“是的,师父,我自从学习祖奶奶的蛊法心经,已经很少吃肉了。只是偶尔和朋友聚会,才会少吃一些。酒我是不喝了的。”
“很好。那吃饭吧。”
连日来,我们在岛上一直吃干粮,所以这顿晚饭虽然没有荤菜,但是我吃的很香。我不时地给若冰夹菜,若冰端着碗,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师父和姬兰。
我问师父:“若冰的记忆,过了一个月,真的能恢复吗?”
“应该没问题。万蛊王不是说你的血可以克制她体内的蛊毒吗,相信他说得不会错。”师父也对万蛊之王很是信任。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我每天都给若冰过一遍血,就是通过万蛊王,再一次把我们体内的血液相互融合。若冰也确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而她却一直没放松对我的依赖,到哪里都会找我。
我空闲下来的时间,就被师父抓去练习蛊术,甚至有些填鸭式的教学方法。我不懂的地方,她就会让我死记硬背,先记在脑子里,以后再理解。
在这期间,我也曾问过师父身上的纹身,师父说凤凰是他们寨子的图腾。作为大蛊师,身上会纹上血凤凰,在与其他寨子的大蛊师斗法过程中,每赢得一场比赛,就会在身上纹上一只凤凰。
我问道师父,身上到底有多少只凤凰。师父笑道,怎么也有十多只了,有大有小。我惊道:“师父,原来你当大蛊师,这么牛掰啊?如果你还呆在寨子里,那身上就不够地方纹身了都。”
“这都是些虚名,再多的胜利又有什么用。只能说明死在师父手下的族人又多了一个,虽然我们分为各个门派,但是却有相同的宗谱。我们也算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了。”
“可惜,能有师父这般境界的人太少了。世人都是以争夺虚名而活的,又有多少正值巅峰,而急流勇退的。职场、官场的种种,我看多了。”我感慨道。
师父点点头:“总之,做到无愧我心就行了。”
“对了师父,我想问问,在师妹的身上,是否也有一只凤凰?”我见姬兰不在身边,便问起了我心中的疑问。
“怎么?你看到过?”师父很奇怪。
“啊,师父你别多想。是我在梦里看到的。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我把那天夜里的梦,跟师父描述了一遍。
师父笑了笑:“没想到,这丫头的秘密竟然被你在梦里看到了。”
“这么说,姬兰的后背真的纹有一只凤凰?她也是大蛊师?”我问道。
“好吧,既然你问起。你把姬兰叫来,她的身世,也该让她知道了。”师父叹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蛊师阿克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姬兰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姬兰正在外面跟凌若冰聊天,这段日子,她们俩相处的倒还不错。我把她们喊了进来,师父招呼她们坐下,对姬兰说:“你不是问过关于你父母的事吗?今天我就告诉你。”
看师父一脸凝重,姬兰那本是嘻嘻哈哈的笑脸,也变了脸色,不知道师父要说些什么。
师父顿了顿,跟我们讲起了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当时的形势,西蛊派和东蛊派之间,对于寨子领地互不相让,每个寨子之间的大蛊师之间的斗法时有发生。当时姬柔只有不到三十岁,她所在的寨子规模不小,领地也不少,但是姬柔从不主动去挑战其他寨子的蛊师,倒是有很多大蛊师来挑战她。当然几乎每次挑战都以姬柔的胜利而告终,而那些前来挑战的大蛊师也都结局很惨,有的当场毙命,有的承受不了痛苦自裁了。每次斗法的胜利,姬柔所在的寨子都会吞并对方的寨子和领地,所以规模也在不断扩大。
距离姬柔的寨子不远,有个东蛊派的寨子,那里的大蛊师叫阿克,年龄在40岁左右,这两个寨子一直以来都没有正面交锋,都各自扩大着规模,到了最后,终于两个寨子逐渐吞并了周围的小寨,谁都知道,两个大蛊师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要说起这东蛊派的大蛊师阿克,正值壮年,而且经验丰富,精通各类虫蛊,他有一种虫蛊,施在某种物体上,能让那种物体瞬间化为一滩脓血。据说阿克曾经在原始森林里遇到了群狼袭击,阿克边退边在经过的草从上施了术,结果经过的野狼纷纷中招,最后全都变成了几副白森森的骨架,而地上的泥土,都变成了暗红色。而阿克更拿手的是血蛊,一般的蛊师不会轻易尝试血蛊,这种蛊的反噬力非常大,如果一旦输掉,结局会很惨烈。但是阿克只要施展血蛊,就从未败过。
当年,阿克所在寨子的族长起了野心,想要一举吞并姬柔的寨子,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他派出了当时的大蛊师阿克,去挑战姬柔。当时阿克不可一世,对姬柔一个年轻女子做大蛊师一向不服,有了这次机会,他更是求之不得。在经过了简短的准备之后,他单身一人来到了姬柔所在的寨子。
阿克来到寨子后,随手抄起寨门旁边的锣锤,猛地敲响了挂在寨门旗杆上的那面硕大的铜锣。锣音巨响,久久回荡,远近的寨子都听得清楚。那本是每个寨子用来迎接挑战准备的,当阿克敲响了挑战锣后不久,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老者。阿克一眼就认出来,那竟然是这个寨子的族长,掌管着方圆十几个寨子和领地,权威极高,德高望重。领阿克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族长出来接待自己,而不是大蛊师,由此可见这个姬柔不可小觑。
阿克虽然心里有了些许波动,但是脸上却是平静如初。他向族长行了个礼,朗声说道:“我奉本族族长之命,前来与你大蛊师姬柔斗法,请族长安排。”
老族长看了看阿克,急忙以礼相还,笑着说道:“哦,那你们的族长,还真是看得起我们的大蛊师啊,阿克大师一身出神入化的蛊术,妇孺皆知啊,既然如此,请跟我来吧。”
说着,族长领着阿克往寨子里面走去。
族长把阿克领到了一座竹制的阁楼,在阁楼外停住了脚步。里面走出来一个少年,对族长施礼问好。族长向少年说道:“阿克大师前来挑战大蛊师,请代为通报。”
阿克看得出来,那少年应该是姬柔的徒弟。而老族长竟然对姬柔的徒弟如此尊重,可见姬柔的地位在寨子里有多高。阿克想到这里,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在阁楼的前面留出了一个空地的位置,以示尊重。
过了一会,那阁楼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位女子。这女子的衣服很是花哨,紧身的上衣,红色的短裙,露着胳膊和大腿,长相极为美丽,在阿克看来惊为天人。
而引起阿克关注的还有姬柔浑身上下的纹身,在她的手臂和大腿上,都刺着形态各异的血凤凰,姿态栩栩如生,颜色血红,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要滴下血来一样。
姬柔表情轻松,她走到阿克大师的面前,对着阿克大师莞尔一笑,并不答话,转身朝着寨子的后院走去。
阿克大师痴痴地看着,女人之美,目眩神迷,而在她转身的时候,阿克大师看到她的背后,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血凤凰,凤凰的眼睛,随着主人的一转身,似乎对着阿克大师眨了一下。
对于姬柔身上的纹身,阿克明白,数量越多,说明这女人越厉害,此时此刻,所见所闻所感,已经让阿克有些紧张了,但是事已至此,只有前进没有退路。
在寨子的后方,有一条大河横穿。他们很快就走到了河边,这时候,闻讯赶来的族民,甚至被锣声惊到的附近寨子的族民,也赶了过来,已经把那条河边的空地包围了,中间自然而然的留出了一块空地,彷佛专门为他们两人所设。
姬柔微笑着对阿克大师说,“大师,请吧。”说罢,她便朝着那空地走去,周围的人,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用着无比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两位即将要斗法的蛊师。
他们走进了那个圈子里,相对而立,距离十米之遥。
两人表情迥异,姬柔始终面带微笑,而阿克大师不知为何,额角已经有汗水流出。按理来说,阿克来到姬柔的寨子挑战,理应礼让姬柔先出招,可是此时阿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着先下手为强,他微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阿克脚下的地上,出现了一些毒虫,而且越来越多,它们在阿克的指挥下,毒虫呈扇面形向姬柔爬行过去,发动了攻击。
姬柔还是轻松地微笑,但是在她的周围,同样也聚集了很多的毒虫。很快,双方的毒虫混在了一起,在外人看来,这些毒虫形状无异,但是两个阵营的毒虫自己却分的很清。双方绞杀在一起,而且发出震耳的咔咔声响。越来越多的虫尸遍布在空地上。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得出来阿克的毒虫渐渐落了下风,混杀在一起的毒虫,开始大面积地向阿克的方向移动。
阿克面色凝重,在自己的毒虫撤回来的时候,他突然喷出一团血雾,显然他自己在嘴里咬了舌尖。血雾正喷到面前的毒虫上,血雾迅速蔓延,把阿克的毒虫笼罩在血雾之中,沾染了阿克的血的毒虫立即变得勇猛异常,开始疯狂地反击。很快姬柔的毒虫就啃噬干净。
就在大家以为阿克占据了上风的时候,那些毒虫却纷纷倒毙,化为脓血。
地上迅速被染红了一片,原来阿克为了不落败,用的竟是两败俱伤的技法。
姬柔见此情景,一皱眉:“大师,你这又何必。豢养蛊虫不易,何必两败俱伤呢?”
阿克冷笑一声:“大蛊师,别废话了。你我斗法,就不要拘泥于形式了。胜者王侯败者寇,我出个主意,不如咱们都别来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了,我们各自出重手如何?”
阿克所说的重手的意思,就是说每个蛊师都有一个拿手的蛊虫或者蛊术技法,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展露的。阿克提议双方各出重手,谁胜谁负,以此为据。
姬柔仍然是淡然一笑,一指身后的树林,说道:“阿克大师,请到树林,法坛早已备好。”
阿克随着姬柔进到树林,发现在树林里,堆砌着两座法坛,都是按照苗蛊的特殊摆法设立。而且蛊术所需的各类用品都在法坛上准备好了。
阿克大师盘腿坐上法坛,摊开糯米,燃起法香,嘴里念着咒语。突然,他抄起法刀,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道,血滴顺着胳膊滴到糯米粒上。见血顺着糯米渗了进去,阿克迅速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符咒,在火上点燃,在米粒上面分烧成灰。
阿达右手掐起法诀,嘴里又念起了心咒。不多时,只见前方的树林里,游出来一条碗口粗细的蛇,这蛇是条青蛇,它径直游上了法坛,吃下了那些混了血和符灰的米粒,然后独自昂起头,不停地吐着蛇信。而这条青蛇,身体逐渐也起了变化,青色褪去,转而变成了血红色。阿克抓住那条蛇,把它缠在了腰间,走了出去。
与阿克在这边这么多的动作不同,姬柔却一直坐在法坛前面,燃起了一盏油灯。那油灯烧得并不旺,而姬柔手边有个灯油瓶子,在油灯快要燃尽的时候,她就会填些灯油。很快,这油灯就冒出了浓黑浓黑的烟雾,散发着恶臭。姬柔掏出一个瓶子,瓶口对着烟雾,将烟雾悉数收进了瓶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姬兰的身世
姬柔观察着阿克大师,见他朝自己走来。她也收起瓶子,面带笑容,站了起来。
阿克盯着姬柔,这个女人的美,出乎想象,有时候自己竟然忘记了她是自己的对手,他需要不断地让自己定神。
双方剑拔弩张,阿克突然大喝一声,扯开了上衣,露出了盘在他腰间的那条血蛇,那条蛇继续盘在阿克大师的腰间,蛇头探了出来,蛇信吞吐不已。姬柔一看见那条蛇,脸色骤变,表情也不再像一直以来的轻松。
“这是……血蛇……阿克大师,你为了赢得斗法,竟然下了血蛊?”姬柔脸色凝重,看着阿克。
阿克大师冷笑了一声,“历来蛊师斗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下不下血蛊,又有何分别?我如果斗法失败,即便可以存活,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姬柔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阿克大师不再多言,伸手拍了拍那蛇的头,那蛇一下就窜到了地上,昂起头看着姬柔,不停地吐着那长长的信子。
姬柔竟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刚一退,那蛇便向前了一段,离姬柔非常的近,姬柔甚至能闻到蛇身上那股腥臭至极的味道……
阿克大师突然大叫了一声,伸手对着姬柔一指,那蛇,便直直的朝着姬柔游了过去,紧紧的盘在了姬柔的腿上,并迅速收紧,姬柔的双腿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那蛇不断地往上攀,姬柔嘴里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喷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然后用带血的手掌顺着蛇身抚了下去。再见那蛇身,被抚摸的部分竟是掉了一块很大的皮,露出鲜红的肉。最令人称奇的是,与此同时,阿克大师也惨叫一声,他的曾经放血的手臂,竟是也掉下了一块皮,也露出了鲜红色的肉……
阿克大师连看都不看一眼,嘴里念动的咒语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而那血蛇飞快的攀上了姬柔的大腿,并且张开口,对着姬柔咬去。
姬柔迅速地用手去摸血蛇,一块块皮肉被撕了下来。此时姬柔已经感到自己的腿失去了知觉,越来越麻。姬柔长叹一声:“大师何必苦苦相逼,如此,姬柔只好得罪了。”说完,她迅速拿出那只装有黑气的瓶子,拧开盖子,在黑气逐渐冒出的时候,对着蛇头吹了出去。黑气罩住了蛇头,那蛇,一下子便是动也不动的,僵在了地上……
随着那条蛇的僵硬,阿克大师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迸出,他语不成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