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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还有三个自由开车时间!弟弟就是弟弟,虽然想对我两肋插刀抢晓凌,可也够血本的啊,借车献佛呢!是他老板的车。
我乐滋滋说:“没问题!你请客都可以!何止来拉你。”
阿坤:“恩?是说六点带晓凌来搭我。”
我笑得如佛般哈哈走了。直下地下私人停车位。好个奔驰s600,你是那么的阔气大方!接晓凌去那兜呢?我边琢磨边试车,这车就是棒,一摁就着火了,一加油就跑了,全自动啊!
我缓缓开出来,心里无比光荣,爹,我开大奔了!直接把音乐调到最大声,一曲“我的爱,**裸……”如雷灌耳,跟灵车,就没得比的!反了,是灵车,就没得比!
从市区到火葬场有二十分钟的路,二十分钟我把它当四十分钟开。对晓凌和灵车是熟了,可对大奔还不熟呢,轻车才能熟路。
在一段偏辟的路上,这首震耳欲聋的“**裸”飘出车窗,开得无比伟岸!
正唱着,看前面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路边,头发泼了一脸,穿着白衣,但有点脏。唉,谁没个落迫不幸的时候!我想,而我有香车,做个好事也好。于是我把车慢慢开向那女的。
靠近了点,可我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头发搭拉在前面。我绝没想过她是精神病人,因为她姣好的身段,秀丽的电发,应该是个没有病的精神病,只是那衣服太怪了。
我靠近那女的停下,那女的见我停靠了,没经过我同意一把拉开车门,钻进了我的车。好不客气!
“小姐,请问去哪里?”我见此女不客气,我之艳福啊!
小姐刚坐好没说话,我一脚油,路上几个坑被我飞了过去,车震!绝对的车震!颠簸中那女啊。啊。几个叫唤,顾着被颠,顾着喘气,回答不上来!大奔遇见坑洼也颠簸,别信太多广告。
我从倒后镜见此女脸色仓白,手里捂着个红苹果。我又问:“小姐去哪?”
“火葬场。”女曰。
“噢?顺路啊,我也是进火葬场。”我觉得有点碜。小姐盯着我,没出声。
“小姐去火葬场干嘛阿?”话一出口我就觉得问错了。去火葬场送别人,还能住那啊?
“我住那里。”女悠悠的说。
“住那?”我问。可那是我的第二个家,大姐我怎不认识你阿?
就这两分钟,快到了,看见了熟悉的烟囱了。
那女的捧着个苹果出来,从后座递给我:“我住那的啊。吃苹果,伙计你吃不?”
我谢过,炫耀说:“开大奔,不能吃东西。”
那女的缩回手:“噢。那我吃!我生前很喜欢吃苹果的。”
我的妈啊!才下午就见鬼?!她生前爱吃苹果,那她是女鬼?
我一个急刹车,我怎都要把她弄下车!非鬼则神经病。我停车从倒后镜一看!哪还有那女的人?我一身冷汗!啊坤你这车怎这阴讳阿!我见没人,一脚油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车飞一般在路上辗着。我再看倒后镜!妈的呀,那女的端坐。在那里!见鬼了啊!
我眼前快要黑了:“姐姐,放过我,我就个烧尸的。”
那女的捧着苹果说:“刚苹果被你急刹弄掉了,掉座垫底下,我才掏出来。伙计,我生孩子前很喜欢吃苹果的哇。”
呃呃?我一下脸红,这不是自己吓自己麽?真以为大白天见鬼?我才松了口气。她是生前爱吃苹果,生娃娃前。
这女神智不轻,原来是从六角亭偷跑出来的!我只想尽快停车赶她下来!
马上到了,快到了,见到晓凌站路边等我了。做好事拉着个神经女,这三八节啊!
车一靠边,我顾不了这麽多,甩车门而出,奔向晓凌,呼曰:“晓凌神经病!晓凌神经病!”
晓凌见我飞奔过来,还听我叫她神经病。一拍我脑门,一个飞毛腿,那个凶!“你才神经病!”
我急急道歉说:“是,是车里有个神经病!”说完我拉晓凌到大奔前。
那女在车里安静的看着我们。晓凌也好奇的盯着她,两女相对,必有一伤!还好,那神经女挺安静,也很自然的打开车门,出来了,我松了口气,送佛送到西了啊!
那女的下了车,一站大地,这人马上就不正常了。开始胡说八道,完全一副非人类样子。
“快!快上车!”我拉晓凌。
“咋会回事咋会事?”晓凌还没反应得过来。
那女的完全不行了,完全是个神智不清的人。
“喃生,咋情况?怎她是谁?”
“别问!走先!”我一脚油,管你个生死!
我比晓凌更怕,晓凌这单纯的姑娘,她想不明白,而我厚道,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原由。晓凌却不笨,一下就问:“你想来个艳福?而不慎的拉了个精神病?”
我有口难辩了,咋说?晓凌说是对的。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我支支唔唔,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神。
先兜兜,后接坤。
说到带上晓凌,她一路烤问我,是不是见女色心起?我不能说不是,太造作,也不能说是,太露骨。只有一迎一合。
总结了一点:男人做事,无论真伪,打死也不承认!切记!
和晓凌转了市一环一圈,说事不少,我均就轻避重,除了刚的神经女啥都侃。和晓凌一起,真的很放松。怎的放松?因为我们所说的一切都很随心所欲,哪怕说鬼神。有这样的伴侣,还求什乎?
快到六点,是时候去接阿坤了,即使我不大愿意,不愿把嘴边的大鱼大肉捧到别人嘴边,但是没法,车和人都不完全属于我的。
阿坤在市区,在建设大厦,我如期而至,打电话叫他下来,阿坤摇摆下来,很不给我面子!我气愤!
阿坤过来我窗前,对我说:“把大奔给回我。”
靠,有啥大不了的,不就四个轮嘛。我只好听从。还好,听从了我还可以与晓凌坐一起,失此得彼呀。我乐。
晓凌今天生日,兴至挺高,问阿坤去哪好?
阿坤说:“去babyface。”那可是好的地方,不远,这个自助式ktv,正合三人行。
晓凌的生日就是三八节这天,我们刚开始唱歌,居然有一伙人看上了郑秀文般美丽的朱晓凌,过来骚扰,晓凌颤颤,我和阿坤挺身而出,被人家打得个落花流水!两男帮晓凌打架,这个事情告诉我们,千万别带自己心爱的女人去那种乱地方,得不偿失呀,被人打伤是小事,打不过人家是丢脸事!
40、入土落棺1
这年有个不幸的消失传来,一个亲戚去世了。
这亲戚是堂伯,应该说是认的伯伯更合理吧,因为同一村,他与家父很要好,一起做过喃麽佬,而对我家有恩。因此我们对这伯伯都很敬重,这伯也最喜欢我,说希望能在去世前能见到我娶老婆。
问题就来了,我没有老婆,连确认的女朋友都没有,上次带晓凌回去家里传了半年,被我扼杀,封杀消息,最后都不了了之,总结一句话是:喃生被人家甩了,喃生做那行终究无妻。
我就纳闷了,泡妞未捷身先死呀。
伯爷病重了,加里捎话来让我回去见最后一面,阿坤都已经回了。且要我带个女朋友回去给伯爷看看,让他安心的去。
我有点束手无策,租个女朋友回去?没那路数,找不了货源来租。找晓凌帮忙?唉,一为晓凌应该不肯,这事传出去了人家还怎么嫁人?二为晓凌是我村认为我是被她甩的,再搞她回去就是说我是晓凌的回头草,也不磊落呀。
我搜索下还有谁可以帮我。对,有个人好像暗恋我的,书琴!找她看看,但是要避开晓凌才行。
我正为此主意叫好,还是先到她宿舍,无人在。那应该在化妆间。
我暗然去到化妆间,悄麽叽的,还好,只有书琴一个人在,在那拿着个模具在练习残脸妆。
我见无人,在门口打个口哨,像做贼那样招呼上书琴。书琴见是我,也很配合地悄悄摸出门口,也小声的问:“喃生,啥事?”
我俩像特务那样交耳:“书琴,有个事要你帮忙。”
书琴好开心,因为她喜欢我,而我从没找过她办事,现在猎物上来了她能不开心?
书琴一个反手,不小心把门哐的关了,我们站在门外。书琴在里面藏汉子啊?用得着比我更神秘麽。
“书琴,是这样的,我,我要回趟家,你,你能跟我回去不?”我左右看看无人,说。
书琴惊讶:“喃,喃生,太,太突然了吧?我,我没心里准备啊。”
“不是,是这样的。我回去要带,带个女朋友回去。所,所以找你帮忙。”我很不好意思的说。
“那,那晓凌呢?”
“她?呵,她又不是我条女。”我故作不屑。
书琴好乐啊!终于看到了阳光的样子,诡异的笑着,意思是我死定了,被她吃定了!她想。
看着这个稍胖的妞,一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得赶紧说明情况,别让人误会呀。
我正要用我的解数,突然门内房间“吱吱”扭门声。
“书琴你里面藏汉子呀?”我问。
书琴有点扭捏:“没,没有啊。是,是组长。”
晓凌?我慌了,死了,要想瞒天过海,求你晓凌刚没听到。我们这麽小声她不会听得到吧?
正千均一发间,门打开了,我的晓凌站在里面。
“书琴,你们干嘛鬼鬼祟祟呢?”晓凌问。
可能晓凌真没听到,书琴要淡定啊!唉,办事本不易,偷情也更难啊!
书琴让我雷倒!书琴乐的忘蜀,居然对晓凌说:“晓凌,喃生要我做他女朋友,叫我跟他回家。”
真后悔找书琴,恨死胖女孩了!
晓凌先是一愣!呆了七秒看着我,她的眼睛在这几秒内,一下全红了!红着眼,跟着泪盈满眶。
“我,我……”我这时心碎都有,很心疼,晓凌流着泪,冲出去,跑了,还嘤嘤。
看着晓凌哭着跑了,我怒视书琴:“你!你!你乱说什麽呢?”
书琴也很单纯,就是很爱自主的想当然:“不,不是麽?”
我扔下一句:“是你个头!被你害惨了!”
妈的,只是租你一用嘛,何必要伤我晓凌呢?!我撒腿就追!晓凌哭了,心痛死我。
我回到宿舍,晓凌没在。哪去了?诺大的火葬场她会去哪?
对,肯定是去她娘的坟了,每次她不开心都去她娘那,好像还没戒奶的,二十年如一日,她二十年来心里只有个为谋过面的妈妈为支柱。好可怜的没有娘的娃娃。
我跑去墓地,记不得那里的鬼了。远看,真的,晓凌在那她娘面前抽泣着。晓凌,误会啊,误会啊。死了的岳母,我来串门了。
我悄悄跑近晓凌。她哭得真好看,因为她为我哭了。
我来到她身后:“晓凌,晓凌。”
晓凌装没听到,我也蹲过来。晓凌红着眼说:“滚!找你新女朋友去。”
我厚着脸皮过来说:“我哪有女朋友,你才是我最好的女朋友。”
晓凌说:“滚!你有这么多女朋友呢,是不是要说成女朋友们了?别把我当你的女朋友们!”
“晓凌,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书琴就只一根筋的,你听她胡说什么呢。”
“一根筋?一根筋不是好泡麽?”晓凌好像松动了。
“你以为我是韩国人阿!”我说。
“恩?”
“爱吃泡菜啊。”我道。
晓凌被弄得不哭欲笑了。
“晓凌,真误会。是这样的。”我说。
“不听不听不听!”晓凌捂耳。我知道女孩就这样,说不听其实是要听,说不要其实就是要。
我看着岳母的遗照,想:你女儿呀,我真没欺负呀。
“晓凌,是这样的。听我说。”我让她捂着耳朵,其实她是掩耳盗听的,这伎俩。
于是我把家里伯爷病危要我回去,还要带个女的回去,我又没女友,想借个回去,不找你的原因一二,我都灌给晓凌听。
她听着是认真的。我说完后她问:“完了?”
我:“恩,就这样。”
“真的?”晓凌抬头问。
我说:“是真的。我对灯发誓,噢不,对太阳发誓。”
“不行,太阳会下山。对我娘发誓。”晓凌说。
“天啊,晓凌,你,你不用这样吧?怪渗人的。”我说,“搞不好你妈跑出来找我算账,那,那不唬得我赖尿?”
“我妈有什渗人的?她正看着呢。”晓凌是相信我了,就是要求证。
“那得,我对阿姨起誓。”我没法。
“呵呵,得拉,逗你的。你和我妈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晓凌看开了,女人的眼泪就像婴儿夜尿,说来就来,说赖就赖!
我逃过一誓。
晓凌又说:“我怎就不能跟你回去呢?我怎说也去过啊。”
我道:“可,可你是好马呀,这草,这草。”
“马好心,回头的也吃不可以麽?”
心头之石终于告落:“那谢谢你,好马。呵呵。”
“有条件!我是借给你,你别当真!我不会做你女朋友的。”晓凌说。
我很想说你就装吧。
“可以,你的大恩大德,我决定用五天的红包上缴给你。”
“你说的!我妈听着。”晓凌说。
真够吓人的啊!我说:“好,马上就走。”
“走!我去和书琴说下,不用劳烦她了。”晓凌起身说,“我真犯贱,抢的什么活呀!”
41、入土落棺2
我也起身,管你什么活呢,对我有利就可以了。
一想起就要咽气的伯爷,连欣赏晓凌的心都没了,只想马上飞回去。
晓凌去给书琴晒命了,让书琴欲哭无泪。女人啊,啥都要,特别是面子,晓凌也是有杀错没放过,非要跟我走,书琴你咋哭就咋哭,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我带晓凌请好假,一起出门,现在有钱了,直接打长途的士回村。
由于并不是喜事,我也无心耍闹,一直闷回到村里。
一进村,发现村口里弓张弩势,好些年轻人像打仗一样围着路边。
“啊水,干嘛呀?”我问路边的村民。
“喃生回来啦?呀,这是你老婆吧?”阿水问。我虚荣无比,点头默认,而晓凌除了脸红一会,也没啥表态,点头与大家招呼。
“阿水你们都干嘛呢?”我又问。
“噢,是这样的,伯爷病危时,政府的人来了很多次,估计是严抓土葬了,你说人还没死就来盯,是不是太过分?”
“有这回事?”
“这不,去年就挖走了一个。我们这次来,怎都要维护好伯爷。他们一来我们就赶他们。喃生,你快回去见伯爷一面,估计是熬不过今晚了。”阿水说。
我眼不禁一红,亲人离去,最伤心。我拉晓凌就往村跑。
伯爷,喃生回来了,带女友回来了。
回到伯爷家,一团人围着,我哭喊:“伯爷!”
大家纷纷让开说喃生回来了,伯爷听到我回来,一下就睁开了眼,伯爷无妻女,但对全村都很好,在这里最德高望重。
“喃生。”伯爷喊我。
“诶,伯爷,你看,这是我朋友,晓凌。晓凌,叫伯爷。”我说。
晓凌马上叫:“伯爷。”
伯爷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一下就精神了,坐了起来,大家都啧啧称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反照,一回光了,命不久矣,这个我和我爹最清楚
伯爷看着我和晓凌笑,说:“好姑娘啊!好姑娘。喃生得好好待人家。”
晓凌很通情达理的,这时候尤为会迎合老人。
伯爷的精神一下变好,大家都说喃生带回个好妻啊,伯爷不用死了啥的。
可是生命就像煤气瓶,没气的时候,摇摇瓶身或侧下瓶子,火会一下旺会,可没一会就又灭了,无法补救。是的,半天过后,下午,当我介绍完,伯爷也交待完后,他说:“喃生,我存了点钱,你帮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我从伯爷的枕头底掏出了六捆钱,交给伯爷,可伯爷已经闭上了眼睛,伯爷永远休息了。钱死不能带去,死了钱也没花完。
我扑着哭了,晓凌也哭了,大家都哭了。
伯爷安祥的死去,也喜丧吧,只是平时烧别人的尸体从没感觉,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死去,欲罢不能啊。
我父和大家说,用伯爷的钱给伯爷搞个隆重的丧礼,他亲自挂帅,丢了多年的喃麽,爹和叔伯他们重操旧业,大家都赞同。
我以为晓凌害怕,她却说小时候在火葬场看过,也熟悉,我才放下顾虑的心。
阿水守村,村内我们火速准备,晚上即开始。
伯爷去了,晚上就喃,明早就上坟,从此世间就少了个伯爷。
我们活人紧急的布置,很快,伯爷早就准备好的棺木板,在两个小时内就被木匠弄成了个简约棺材,我和晓凌帮着着色,大红漆,杉木棺。做棺材的木板在我这一般为两样,一样是老人自备好棺木板的,这样的板只能做薄棺,一样是临时伐松树锯板,但是这个会因为做厚板会太重了不好抬,这种棺木就也不好上色了;老人有两个习惯,一个是都会自己晚年时在山上找个好风水的吉位号穴,我们叫假坟,死后埋进,自己生前喜欢看到哪个山头,就怎号墓,还一个爱好就是给自己的或与爱妻一起备棺板。这样的板会先伐木,松木或杉木,有语说“晾起千年松,浸水万年杉”。杉木可放池塘泡十年八载,然后切成板再泡或埋池塘底,死时即用。伯爷就是有备板的。所以杉棺很快就做出来。
我和晓凌没了谈笑风生,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