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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泽整理完毕,自顾地下楼。
关于信笺上的事,他终究未能耐住好奇心,在午夜之时,去赴了约会。舍中三个家伙,也一直在怂恿他,不妨去探看一番。
“你在害怕什么?”
看他犹豫,赵振非常奇怪,说道:“要钱没钱,而且长成这副‘抱歉’的模样,别人是会劫财呢?还是劫色呢?”
通俗易懂,一语中的。
尽管崔泽对于这样的评价,高声反对,但宿舍同学却纷纷表示支持。并且经过“激烈的”论述,总结了一下,他这样既不“偶像”,也不“实力”,属于平凡人中的平凡人,根本不能引起别人的犯罪兴趣。
当然,他们不了解,崔泽可是知道许多“不平凡”的事。
而他确实被说的心动,鼓起勇气,赴约去了。无论是紧张,或是好奇,最后都化为了同一种心情,那就是愤怒。
因为他生生等了一个小时,却未曾见到任何人影。
除了骂娘之外,他别无办法,只好一路骂,一路向回走。
等将这番遭遇,告知舍友后,却却引起了一片笑声。大家都说他是傻瓜,竟然真地去赴约,分明是闲的蛋疼嘛。
“我擦,你们劝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崔泽算是明白了,这群无良的家伙,早已料到了结局。但偏偏还要劝自己,白跑这一趟,可给他们带来不少笑料。
“哈哈,我们只是劝劝,谁让你自己想去呢。”
王彭笑地颇为欢畅,说道:“反正你待在宿舍又没事,就当是散步,锻炼身体了”, 不理他的白眼,继续说“再说,谁让你这样傻……以为是拍电影呢?还约在午夜相见,这一看就是故弄玄虚,唬你玩的。”
秦远摇摇头,笑道:“你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故意逗你呢……其实做的还不错,不单费心思写信,还送个镯子,尽管看着是个地摊货,可是毕竟投资了一些哦。”
听的崔泽蛋疼,竖中指表示态度。
“等等……”他放下手势,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抬起头,狐疑地问道:“这件事,不会是你们玩我的吧?”
又是一阵哄笑,大家纷纷拍手。
“我擦……”
崔泽捂着脑袋,伤心欲绝,就差哭爹喊娘。
弄了半天,原来就是一场玩笑……在思虑中犹疑,在凉风中彷徨,在好奇后害怕……现在峰回路转,却发现,只剩下这群家伙的戏谑了。
“你们卑贱的行为,侮辱了我高尚的心灵,”他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现在,为了我的尊严与人格,我将与你们决斗。若不是你们躺在血泊中,就是我死在刀剑下。正义的独木桥上,只有一人能通过,懦夫们,来吧!”
“哦?”王彭面上带着笑意,与其他两人相视,互相点了点头。
“我专指振振一个人……与你们无关。”崔泽见状,意识到形势不妙了。本来只想说两句台词,表现一下自己的高大威猛,未曾想他们眨眼之间就达成了共识。
“今天天气不错嘛……再见!”
讲道理大概是行不通的,所以他仰望天花板,想转移注意力。说我天气之后,撒腿就跑,顺便嘲笑一下三人不长教训。
而经过上次喷水事件之后,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的。
“砰”的一声,王彭已抢先一步,将门关上。
崔泽满面温和,谆谆教导:“在所以的交流当中,暴力的层次,是最低级的。它并不能根本的解决问题,须知,爱才是宇宙的永恒,可以化解任何的误会与分歧……”
在他说话的间隙,赵振的被子被揭起,兜头盖了下来。
一阵胖揍,将他的“高尚”“尊严”“人格”之类,打的烟消云散,只剩哭爹喊娘了。隔着被子,声音有些闷,听不真切,但热闹的劲,是非常明显的。
“哥,哥,不玩了,不玩了……”
“我投降……”
“我请你们吃饭……”
“……”
在崔泽的主动而友好的承诺下,几人达成了共识,由他请客,大家去吃大餐。如此一来,大家也就握手言欢,互相祝福了。气氛热烈而和平,与会人员,都表示了衷心地喜爱。秦远同志还曾发言,表示这样喜闻乐见的事,应该多多举办,以促进舍员之间的感情。
心满意足之后,大家纷纷上床,准备睡觉了。
天色已晚,确实也该困倦了。
当崔泽去洗浴的时候,王彭对着秦远道:“你兴致挺大嘛,竟然不声不响地搞了这件事,差点连我也唬了。”
“嗯?”秦远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说道:“不是你做的么?”
“当然不是,”王彭皱着眉,说道:“我可没这么多的心思……既然不是你,那你方才鼓掌拍手干嘛?”
“我以为是你,所有在配合你。”
“……”
两人的目光,转向了剩下一人。
“别看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赵振见状,忙摆摆手,说道:“我纯粹是为了热闹,你们都拍手大笑了,我也就凑凑而已。”
“……”
“那,到底是谁呢?”
“管他呢,反正也不是找咱的,睡觉。”
崔泽回来之后,倒头便睡,十分香沉。因为时间有限,早早醒来,颇为疲乏。待洗漱已毕,方才感觉精神些。
踏出宿舍,便见到了吴道德夫妇。
“呵,看来学校夜生活很丰富嘛,竟然弄成这副模样。”刘萍倩笑道。
崔泽苦笑道:“不单丰富,而且还很刺激呢。”
三人先去了南门,稍稍吃了点东西,正好借此机会,商谈一番。至于老苟,已被吩咐回了小院,守护在沈君珊左右,以应付意外状况。
吴道德还问他何以如此疲惫的缘故,崔泽不愿揭自己的短,给他笑话的的机会,只推说打了半夜麻将。夫妇俩闻言,也就没有细究,还给他说了不少自己年轻时的类似经历。
“今天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他问道。
吴道德耸耸肩,说道:“就是为了‘那个’,待会儿我们便去。”
“这么着急……”崔泽睁大眼睛,惊诧地说道:“可是,可是……我都还没准备呢。”
“你需要准备什么?”刘萍倩好奇地问道。
“额……不知道。”他愣了一下,说道。
在这件事里,虽然他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确实没人告诉他,需要准备点什么。而以他自身的情况而言,确实也准备不了什么,总不能寻到火箭弹,或是狙击枪吧?
若是拿个扫把,带个头盔,倒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些东西,想来是无甚作用的。
“现在大白天的,不怕被人看见?”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吴道德闻言,为他解释了一番:“本来呢,确实是定在深夜的,只要不搞的惊天动地,大概便无人晓得。”
“那为啥改?”崔泽更疑惑了。
“唔……说来话长,”吴道德说道:“往短里说呢,就是在别人的地盘,别人做主,我们没有任何优势。我俩昨天外出,原要邀人相助的,可惜……”
“没找到?”崔泽说道。
吴道德耸耸肩,表示默然,续道:“夜里是它占便宜,三人联手,尚有胜算,两人共敌,便有些不靠谱了。所以改在白日,我们占便宜。好在天早,又是偏僻的地界,该没什么人寻觅过去。”
崔泽恍然,有些了然。
刘萍倩为他补充了一点,考虑到事情的逻辑性,选白天最合乎情理。作为一位学生,深更半夜的,在水边玩耍,很正常么?
无论崔泽是否理解,此事并不靠他定夺。
夫妻俩只是心情不错,才给他细心解释,不然直接拉着去就是了,反正他也无力反抗。当然,为了调动积极性,吴道德还是给他展现了美妙的情景。
“你想想,若是此事办的好,掌门能不高兴?一高兴,你的事情就靠谱了,到那时,他呵呵一笑,就准许你入门了……”
崔泽对当道士,并没多少兴趣。
但他对拥有法术感兴趣,而以目前的状况判断,不当道士,便无法学得法术。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而这些神奇的技巧,是他割舍不下的,自从见识过后,便彻底迷恋上了。
所有尽管紧张,依然鼓足勇气,去试一试。
当然,即算没有勇气,刘萍倩也不会给他退缩的机会。到时候定然美目一睁,掐过他的脖子,拖着就走。
待商谈之后,了解具体的行动后,三人便出发了。
清晨寂静,声音细微,除了踩着枯枝的响动,别无其它。雾气尚未褪尽,笼罩湖面,予人神秘莫测之感。空气中有丝丝凉意,不时凝成水珠,滴落下来。
“握在手里,以防万一。”
吴道德自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光色沉滞,小巧精致,通身刻满符文,十分繁琐。崔泽目中惊喜,忙接了下来,仔细观赏。
“现在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吴道德见状,敲了他一下,说道:“此物祖传,有辟邪之用,若是情况紧急,你便拿它向对方刺去,懂么?”
“懂,懂。”
崔泽连连点头,将匕首摩挲了一遍。
夫妇俩对视一眼,各点了点头,飘逸而去。
吴道德一跃上树,蜷缩身体,藏在茂叶之间。刘萍倩则迅速后退,微微蹲伏,躲在荒草中。霎时便剩下崔泽一人,在这空旷的地方,持刀独立,战战兢兢。
树间传来鸟鸣,清脆悦耳,颇有节韵。
而崔泽知道,那是吴道德声音,催他前行。
他硬着头皮,慢慢靠近,心中的不忍,随每一步在加重。鸟鸣变得急促,似有责备之意,他一狠心,冲到湖边,坐了下来。
除去鞋袜,将脚伸进水里,一股凉意,由下而上,传遍全身。
好在并非冬日,不然巨蟒将它吞咽之前,自己怕是已被冻死了。刘萍倩也未令他在湖中游泳,那只是玩笑话,只要气息入水,即够诱敌之用。
水波不兴,平滑如镜,只一二水虫掠过,荡起圈圈涟漪,极为浅淡,霎时便会消散。雾气如烟,漂浮悠游,时聚时散。
崔泽感觉脚上微痒,低头看去,正有许多小鱼围绕周边,轻轻触啄。小小的身形,半透明的颜色,十分可爱。一顶一顶的,轻啄着他的脚,倒颇为舒适。
由于这些小鱼,崔泽放松不少。
水面依然平静,没有丝毫危险的征兆。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
由紧张而放松,由放松而平静,长时间的安稳,使他逐渐忘掉了可能的威胁。他自己也在怀疑,这样是否可以起作用。太阳正慢慢升起,雾气即将消散,巨蟒出现的可能,越发小了。崔泽吹着口哨,询问树上的吴道德,对方则用几句鸟语,让他继续坚持。
崔泽的心理很矛盾,一方面,他非常好奇,想清楚地看一下巨蟒,并且它与夫妇俩的斗法;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对方出现,因为会危机自己的生命。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巨蟒似乎不会现了。
他放松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坐久了,有些疲惫,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忽然,“哗”的一声,一个浪花涌起,一自水中跃出。他讶然出声,慌忙站了起来,将匕首横在胸前,一副戒备状态。
树上与草间的人,也同时一惊。
待看清楚了,才哑然失笑。原来只是一条鲤鱼,体型不小,倒颇为可观,大概是水中闷的久了,出来透透气。
“你大爷的,吓我一跳……”
崔泽吁了口气,将匕首放平,缓缓坐了下来。抹了抹额头的虚汗,自嘲地笑了笑,骂道:“有本事直接跳到老子怀里,看爷不炖了你……”
树间与草中,又恢复了平静。
水中倒不时跃鱼,间或“哗”上一两声。由湖心向岸边,忽左忽右,有时两三条同时跃出,有时隔上五六分钟,才会有一条跃出。
初时尚有些趣味,时间久了,也便没什么意思了。崔泽看着看着,已经开始打哈欠了,有时鱼条的极近,可惜终究差了点距离,不是他能够到的。试了几次,无功而返,也就没兴致再搭理了。
“哗”的一声,又是一条跃起,却带着淋漓的湖水,直接冲到了他怀里。
崔泽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接住,紧紧搂在怀里,免得跌落了。鲤鱼十分肥大,看得人心里欢喜,他哈哈笑道:“时来运转,是个好兆头……”
雾气靠拢,湖面忽然平静了下来。
崔泽正得意地看着怀中的大鱼,却听吴道德喊道:“跑!”
第三十五章 滑行斗巨蟒
20141008 16:08:16
“砰”的一声,浪花涌起,澎湃激荡。
一条身影,自湖中拔起,直冲而上。水滴如雨,自空而降,淋漓一片,霎时便将四周打湿。波痕起伏,一浪接着一浪,渐渐平静下来。
崔泽怀抱鲤鱼,身若落汤,面上全是水迹,十分狼狈。事发突然,虽然有吴道德的警告,他却不知行动,心内一片空白,只静静地坐在岸边。仰着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一颗硕大无朋的脑袋,自雾气中缓缓现出,由上而下,俯视着他。鳞片如甲,光滑若磨,纹理细密,繁复难辨。露出水面的部分,足有十余米,粗壮如树。弯曲的脖颈,令人看出可怕的劲力。
高大威猛,雄健可怖,予人无与伦比的压迫之感。
崔泽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响,面上惊骇已极。
一人一蟒,静静对峙着。
它的眼睛并不妖异,也非前次见到的红色,反倒湿湿的,显得温润。看着崔泽,有些惊诧,似乎很好奇,脑袋甚而微斜,神色颇为不解。
“风雨雷电,封!”
吴道德自树上跃然而下,双手结印,直接跳进湖中。
一声轻响,并未跌落水里,仿佛踏着实地。自其脚下,冒出些许白痕,咔咔作响,水波结冰,迅速四散开来。不过眨眼之间,以他为核心,沿岸一带,已成平地。
巨蟒闻声,偏转身体,欲一看究竟。
而冰随水结,已不给它这许多时间,顿时将四周围着。咔咔之响,不绝于耳,冰层极厚,寒气逼人。
“风雨雷电,起!”
吴道德左手捏决,右手剑指,身形先是微蹲,接着猛地向上一起。“哗”的一声,巨蟒周围的湖水,立时上涌。仿佛有生命一般,绕着它的身体,盘旋上升。
与此同时,湖水仍在凝结,看看冒过它的头顶,便已全部结成冰块。
“还不走?”吴道德面色严肃,对着崔泽喊了一声。
“哦,哦。”崔泽这才反应过来,抱着鲤鱼,慌忙起身。连鞋袜也无暇顾及,光着脚便跑,直至十几米外,才停下来观望。
眼前是一巨大的冰雕,令他再次张大了嘴巴。
湖水凝结,连成一体,形成厚重的冰块,将巨蟒困在其中。半透明的质地,使得从外面,可见内里的情况,很是分明。
巨蟒正是在扭身的时候,被冰封起来,那回头的动势,十分明显。嘴巴半张,利齿已露,神情既仓惶又凶狠,使人生畏。
崔泽仰头细看,啧啧有声。
“真不是一般的大呀……”他见没什么危险,走的近些,说道:“你说,它是雄的,还是雌的?”
吴道德瞥了他一眼,说道:“不错嘛,刚刚才被吓尿裤子,现在就有兴致调戏异类,我发现你小子真的很有前途……”
听不出是讽刺,或是赞扬,反正崔泽是笑嘻嘻地接受了。
“这是很严肃的学术问题,我方才见它的眼睛,湿润润的,浓情蜜意,好像爱上我一样……”他又走的近些,说道:“哈哈,你说奇怪不?”
“我去……我还真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很好,值得栽培。”
吴道德单膝跪下,自怀中掏出诸多零碎物件。先是将一张黄绢展开,在四角贴上符纸,边说道:“等有空,你自己问它,只望你不是叶公好龙……”
“你在干啥?”
“封印……”
“哦……咦,我发现它的眼睛动了一下。”
“这个笑话不错。”
“为什么?”
“因为那证明它正在积蓄力量,说不定已经完成,到时候破冰而出,一口将你吞了。你说,这好不好笑?”
“唔,是有点好笑,可我真发现……”
细微的碎裂之声响起,吴道德与崔泽对视一眼,面上惊恐,喝道:“退!”
“喀嚓”一条裂纹,在冰雕上出现。细小的冰屑飘下,落在了湖面上。崔泽并不多问,转身便跑,比第一次的反应,迅速太多。
一声巨响,冰块碎裂,四下激射。
崔泽屁股一痛,被冰块击了一下,跌扑在地,怀中的鲤鱼顿时摔出。好在冰块极小,伸手一摸,只稍稍痛楚,并无其它伤害。
他爬起身来,又向前窜出几步,才稍稍放心。
而巨蟒破冰,昂然横扫,将周身的禁锢,全部撞散。湖面一阵晃动,“咔”的一声,蟒身所在之处,出现坑洞,水花溢出。
吴道德的黄绢经此一震,跌卷成轴,甩落在湖水中。
他见情形不妙,不及取回卷轴,脚尖一点,急速后退,向湖中心滑行。人轻冰厚,行动起来,倒十分方便,轻轻一撑,即可滑出老远。
巨蟒目中变红,利齿亮出,寒芒闪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它对吴道德的恨意,可想而知。见他后滑,十分恼怒,身形旋转,向它冲去。庞大的身躯,十之七八,横空飞出,露在冰层之上。而其迅猛程度,恍若疾风暴雨,便是吴道德,也胆战心惊。
一退一进,疾如闪电,兔起鹘落。
占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