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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刘警官,报告了相关的情况,没想到刘警官已经对于局长的事情有所知道,看来,警察也不都是傻子,只是有时候反应慢而已。
开学的前一天,娱乐城区被戒严了,大量的武警前来打扫战场,顺便采集一些有利的证据。局长大人现在被软禁在他的办公室,刘警官之前联络的省厅的专员,凭着木头的那些录音,已经接手此案的调查,局长之后会被带到省部接受全面审查。
啤酒哥看着电视的新闻报道,已经乐开了花,木头那小子还真行。连同警察局长一起扳倒,真是搅黄了黑白两道啊。正好,这样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来妨碍自己成为这个城市夜晚的王者了。而啤酒哥之前被逮捕的那些手下,很快也都被放了出来,非法集会,算不得什么大事,关几天,交了钱,什么事也没有。
真好,这下尘埃落定,都过去了,只是当大家都满心欢喜的时候,木头显得有些失落。这样的喜悦,要和谁一起分享?夏弭不在了,这样的努力,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26】憧憬:未来的美梦
开学第一天,这是木头第一次感觉到走进学校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是有一点没有变,木头再次因为上课不好好听讲,一味傻笑而被请出了教室。那些局外人,怎么可能体会到木头心里的喜悦。但木头也是有遗憾的,等待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付出过巨大的牺牲了,如果可以,真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只是课余的一场梦境之旅就好。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刘警官执意要请木头他们吃饭。席间,刘警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初的确只是想利用这帮人而已,但后来确实被这些人所震撼。在刘警官的眼里,这些都还是孩子,自己的失误差一点就害死了这些孩子,实在愧疚。
刀手给刘警官倒了酒,说是要罚三杯,三杯之后,什么都过去了,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这才是真实的结果。木头也劝说刘警官不必那么在意,最后能发现问题所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向领导汇报工作本来就是下属该做的事情,他没有错,只是敌人隐藏得太深。
刘警官很感激地看着众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没想到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最后让自己感动的,是一群充满朝气的混混。
之后,警方对于八爷的势力进行了大规模的清剿,而啤酒哥也开始顺着警方的步子浑水摸鱼,一点一点地渗透到八爷原来的地方,好像大家都在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行。
醉诱惑重开了,是刀手在啤酒哥的帮助下重开的。刀手说,其实挺想做平凡一点的工作,但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又不像木头上过学,所以还是干熟悉的事情比较靠谱一点。不过,这个场子,必须是干净的,木头和梁子立下的原则不变。
本来梁子和小颖打算等待八爷他们的审判结果出来再走,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等下去,或许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事,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小颖说要去一个有海的城市,长这么大,没看过海天相接,必须要去欣赏一下。不过到底是哪个城市,并没有确定,或许一路旅行,走过每一个有海的城市。
小颖的弟弟被警方送去了戒毒所,临行的时候,小颖说:“好好戒毒,等戒掉了,就回来接你,我的弟弟。”小颖弟弟拼命地点头:“姐姐,一定要回来接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已经验证过无数次,无论怎样,都还是孩子,犯过了错,最后能改,就会被原谅,毕竟,这是亲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小颖和梁子走的时候,大家都去送行,刀手非要跟小颖拥抱送别,被梁子狠狠的踹开,这可不许占便宜。众人都在笑,这些人,会是一生的好朋友吧。火车开始缓缓而行,后来的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木头坚信。
在小颖和梁子离开之后的第三天,阿七也去领回了他太太的骨灰,已经决定回太太的老家了,这是早就做好的打算。之前还有一点钱,回去做一点小生意,守着太太,安安稳稳的过完今后的日子。其实妖怪的寿命没有那么长,生老病死,无论哪种生命体都是一样的。
仔细算起来,命运很有意思。最初和一个妖怪逃出那个世界,来带人类社会,安稳多年,以外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了。但是太太的变故让自己不得已作出了新的抉择,没想到这样的抉择竟然让自己遇到了同类。第一次和木头对战,就被这个孩子吓到,之后妖怪陆续出现,还有最后发现当年和自己一起逃出来的妖怪竟然是那么厉害的角色,一切都好像曲折的戏剧。之后从对手变成同伴,到最后五个妖怪并肩战斗,不同的派别,不同的种类,不同的地位,能够统一战线,彼此信任,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自己的一生,不知不觉就显得不平凡了。阿七想着,从列出窗口向外望去,春天,多么美好的新生。
对于八爷案件的相关审查持续了三个月之久,而那位昔日的局长最终也耐不住政策,交代了之前和权叔勾结敛财的事实。很多事,再后来想想,其实有着必然,权叔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光凭着自己的势力是不够的,必然还需要一些屏障。警察局长是个不错的屏障,只有钱到位,这世上的正义,并不是没有缝隙。而除了这位局长之外,或许还有某些高官,现在正瑟瑟发抖,希望不要被揪出来才好。
这个学期,木头的成绩平平,但没有了那些负面的东西,做一个平凡的学生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班主任和其他的老师也开始对于木头有所改观,甚至会鼓励木头,觉得他是有潜质的,好好努力应该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学期末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八爷的一审判决,无期徒刑。八爷不服,再次上诉。不过在木头看来,无期徒刑其实挺好,不担心衣食住行,什么都是政府提供,安度余生,这比社会保障机制什么的,可靠多了。但是刀手对此愤愤不平,八爷这样的人,难道还没有被枪毙的资格吗?但刀手怎么抱怨都是没有用的,这毕竟不是以他们的意志能够左右的事情,只有八爷不再出来害人,就已经不错了。
那位局长大人的一审判决在不久之后也从刘警官那里听说,有期徒刑十一年,没收非法所得四百七十三万。不过一样的不服气,提起上诉。真是有些不明白,这些人到现在这样折腾,当初的时候,就不知道要收敛一点吗?
木头升入毕业班的之后,被堆积如山的试卷压得透不过气来,果然面对升学,大家都很努力。看到木头那么辛苦,刀手就劝木头,干脆不要读了,来醉诱惑当老板多好。反正读书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挣很多的钱,而现在已经有这样的机会,何必等待将来。
木头拒绝了刀手的邀请,这样的地方,太多刺激的回忆在里面,已经不想再涉及其中了。大家都说自己还是个孩子,那么就好好做一个孩子吧。尽管来说,如今的年龄,已经到达了成年线。
而在这段时间,纪依然和引、离一起在妖怪的世界生活,帮助他们成为一代传奇。妖怪家族有史以来的第一对双王,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要成为开拓辉煌的传说。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一旦利益目标一致,很多矛盾仇恨就都可以暂时舍弃,甚至永不出现。虽然对于离来说,引有着杀父之仇,但是,族群的兴亡,才是最主要的,自己的爸爸,也希望看到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领导者吧。离是这样想的。
这一年,转瞬而又漫长。忽然之间竟然到了升学考的时间,而这期间无聊而又重复的测试,对于本性懒散而又怕麻烦的木头来说,实在太过煎熬。
在考试的前一天,木头从刀手那里听到消息,说八爷以及那位局长大人的三审依然维持原判,两个人终于放弃了抵抗,开始面对现实。而让他们面对现实的主要原因,恐怕是在二审和三审中牵扯出的其他官员,这些人的落网,让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筹码。
本来,带着这样的好消息,以外能考出个好成绩,结果竟然病了,高烧不退,命运还真是喜欢给予木头刺激。
一个三流的成绩,在一番等待之后,被一所不怎么入流的大学录取。罢了,罢了,上学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无所谓了。没有了苏小小,没有了夏弭,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对学校产生什么兴趣。
终于,木头也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不敢想象的事情,这次离开以后,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以后,都应该是美满的吧。
那个看起来极不靠谱的纪老爸回来了,从那一脸的表情,木头就确定这个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大概自己的懒散什么的,都是从这个家伙身上遗传来的。哎,真是有点可惜,就没有什么优点可以遗传的吗?话虽如此,木头还是很高兴自己和老爸相认,终于有了亲人,自己真正的亲人,再说,那副不可靠的样子只是表象,这个男人认真起来,还是可以信赖的。
关于木头左臂失去强大力量的事情,经过纪的检查分析,是那次木头中枪之后,在取子弹的的过程中,导致的力量线的断裂,所以,总结性来说,现在的木头,已经由一个全能型转变成了智慧型。哎,真是难堪,电视小说什么的,主人公都是不断升级达到顶峰,只有木头到最后竟然档次倒退了。
木头和纪离开这个城市之前,一起去看望了一个人,木头的妈妈。远远的观望,看一眼,看到她幸福满足的表情,就可以了。木头和纪一致认为,她有新的美满生活,不应该被打扰,不应该因他们的出现而为难。
远行的列车,满载着新的希望,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大学,传说中再没有那么多可怕的试卷,听起来还不错。
【27】大学:平凡的生活,彼此的消息
对于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木头充满了期待,在这里,会有新的生活,新的朋友,一切都会是美好的。从现在开始,做一个真正的人类吧。作为一个人,先试着开始忘记过去,有些记忆,存在着,本身就是一种伤害,选择忘记不是因为想要逃避,其实是为了今后生活不受影响的成熟选择。
因为木头这个特别的名字,所以很快被大家认识,有了新的朋友,就不会有所谓的孤独感。一个寝室六个人,来自天南海北,大学,果然是一个万象天地。
大学的第一个月被安排成漫长的军训,不过这次的军训要比从前的那些麻烦得多,所幸的是,木头这一次没有再穿开裆裤。对于军训的苦和累,被纪老爸轻描淡写,他告诉木头,作为一个男子汉,这些经历,都是重要的磨炼。关于这种说法,木头给予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相对于这种身体上的磨炼,木头更头疼的纪老爸带来的心理压力。
之前木头在醉诱惑时候积攒下来的二十多万,都给了纪老爸,让他做一点什么生意来维持两人今后的生计,没想到纪老爸开了个小超市之后,每天保持着亏本的状态,简直就把超市当成慈善救助中心再做。这样下去,以后是要和西北风吧。
“木头,可是你不觉得,我的做法才是对的吗?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你真的希望靠着这些钱活下去吗?我觉得,用这些钱去帮助那些需要的人,才会让这些钱更加有意义。我们的生活的话,你不用担心,作为一个家长,我会去挣钱,让我们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纪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或许,真的是这样,这些钱都是权叔给的,拿它们来做善事,似乎真的更有意义。果然,这个老爸还是很有思想的。
大学的生活学习相较于以前来说,的确是要轻松自由了很多。偶尔迟到,偶尔上课睡觉,偶尔旷课,偶尔发呆,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是好好学习了。当然,除了学习之外,娱乐也是必须的。毕竟像木头这样对于学校各部门和社团没有任何兴趣的人来说,如何打发课余的时间,是一个大问题。上网,因为同宿舍的大家都去,所以木头也就跟着。而也正是因为上网,木头再次获知了梦瑶的消息。
通过之前的同学,在高中的校友联系中得知了洛安生的电子邮箱。正当木头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去打扰的时候,意外地先收到的洛安生的邮件。洛安生说,梦瑶现在很好,伯父伯母也很好,让木头放心。之后是对于木头考上大学的一些鼓励,像一个长辈对于后生的期待一般,洛安生希望看到木头辉煌的未来。这让木头很不习惯,这口气是已经以姐夫自居了吗?邮件的最后,自然落到了木头关心的话题,关于江梦瑶的记忆。洛安生,梦瑶似乎开始记起一些什么,有时会问起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但几乎都被搪塞了过去,大家都在害怕,害怕那些可怕的记忆再次伤害梦瑶,但洛安生在邮件最后一句说,虽然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出现,但如果将来无法隐瞒,那么就会告知实情的真相,到时,他们或许会视情况再回来和木头相见。
读完邮件的木头靠在网吧劣质的椅子上,其实,洛安生是一个挺体贴的人,对梦瑶是,对木头也是。明明说过不会再让木头和梦瑶相见,但还是给予了这样的希望。偶尔主动告知木头关于梦瑶的消息,也都是想让木头放心。
在得知梦瑶的消息之后,木头才猛然想起,已经快要两年了,怎么一直都没有梁子和小颖的消息。因为梁子和小颖离开的时候丢弃了之前所有,自然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式,所有木头之前的那个手机号码一直没有丢掉,保持着通讯,想在梁子他们倘若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就必然会联系到自己,而这个手机号码,也是他们知道的唯一联络方式。但没有想到,这两口子之后竟然谁都没有再联系,是还在旅行,还是真的打算舍弃之前的所有了?
纪老爸不负所望,终于找了一份工作,基本维持和木头的日常开销。其实木头一直很好奇,之前的那么些年,纪老爸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但纪老爸不愿多说,木头也就不多家追问。这父子两很像,强迫别人说出不愿透露的事情,太过麻烦,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纪老爸的工作是一家设计公司的后勤人员,打杂跑腿,什么都干。本来这份工作并不符合纪老爸的性格,但这份看起来麻烦的工作,有着不错的工资福利,所有纪决定做下去。钱这个东西,果然是影响力巨大,连妖怪都不得不维持刻意压制自己的个性。不过,纪老爸很快就荣升了后勤部副主任,原因是有一天设计部主任出差去和一家客户谈新的合作项目,顺便要向同城的另一家企业递交已完成的设计。但到了车站,才发现相关资料没有带齐,车已经要发了,所有的时间都已经跟客户定好了,眼看着就要错过的时候,这位主任看到了纪老爸的身影,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刻意跑这么快,那应该形容成为飞吧。如此,纪老爸的传说在整个公司被颂扬,企业领导在纪老爸的晋升会议上说,从来没有一个后勤人员,可以像纪这样舍身忘我,不顾一切。把企业利益和诚信看得如此重要,豁出命去奔跑,这是何等的热情,何等的精神,接下来还呼吁大家向纪好好学习。纪老爸一脸的不好意思,这种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被这样夸耀,还真是小题大做,后勤副主任,还真是麻烦的职务。之后纪老爸就教育木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要低调。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木头和很多同学一起为了最后的考试而各显神通,大学的考试,比起之前的那些,临阵磨枪还是有点用的。无论结果好坏,放假才上关键,又要过年了,又要长大一点。忽然想起了了小的时候,和梦瑶一家人一起放烟火,心里还是有些伤感起来,已经不在一起了。无论怎么,在木头的心里,他们始终都是亲人。
过年的那阵子,纪老爸有十五天的假期,和木头说好了去看望阿七。阿七生活的地方,在西北方的一个小镇。那里被大山环抱,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林实在壮观。跟着阿七一起去祭拜了他的太太,然后一起回来包饺子。其实这算不得是当地的习俗,但阿七说,他太太喜欢吃。其实,关于鬼神的说法,对于有些人来说算不得迷信,是一种信仰。就好像对于妖怪,很多人都不相信他们的存在。
包饺子的三人,准确来说是三个妖怪,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但是还不忘相互鄙视对方包的饺子难看。最后下锅的时候,真是什么款式的饺子都有,木头说了,不必那么较真,到了锅里,只要煮熟了都能吃,样子好不好看无所谓,反正要被嚼烂的,这里又没什么外人,在乎那么多做什么。纪老爸很喜欢木头的这番言论,很的真传啊。
饭后,大家说起最近的生活,说起生活的趣事,不知不觉之间,难免说起过往。有些彼此都有参与,有些两两其中,无论悲伤美好,都已经过去了。这些生活的考验,都是今后的财富。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展望一下未来吧。
过年这种事情,其实越来越像走过场,吃完一顿年夜饭,就什么任务都好像完成了。在